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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喜欢我[ABO]-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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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双腿打着颤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小不点已经穿着睡衣在他床上站着喝奶,看见他了,还蹦蹦跳跳地伸手跟他讨要抱抱:“哥哥,这里好香啊~”

季雪城听完耸耸鼻尖,有一瞬间的尴尬。

小孩子真是天真的花朵啊!

床上的被套换过了,他颤巍巍地爬上床,搂着徐敬言坐下,开始耐心地哄小孩:“喝完奶是不是要睡觉了?”

坐在床上的徐敬言摇摇头,哭过的小鼻子还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湿哒哒的泪水。

季雪城困得要命,可他又不能没心没肺地倒头就睡,人家大少爷都动手换被套了。

“你乖啊,乖一点明天带你去逛超市~”季雪城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跟着季叔去超市,就算什么都不买,他也能开开心心地逛一天。

“超市是什么?”

……

季雪城被小孩子天真的语气噎住了,身残志坚地爬到床头找手机,搜了几张照片给对方看。

没想到小孩子喜好挺新奇的,开开心心地躺到他身边,小脚翘起来,季雪城给他按下去,他就小身子挤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活力四射。

“祖宗,睡吧~”

“祖宗~睡吧~”

季雪城困得要死,他给人小孩拍拍背哄睡,结果对方一骨碌爬起来,有样学样地拍拍他的脸,他哄一句,对方学一句,没多久,他就先睡为敬了。

梦里模模糊糊地,他记得身边有人躺下没多久,又起身离开了。

又有人伸手过来摸他的脸,有一下没一下的,让他睡都睡不踏实。

“别动~”

“起床啦,起床喝牛奶,喝牛奶长高高~”

季雪城一睁眼没看到人,扭头一看,徐敬言躺在床上双脚乱踢,他刚好迎面赶上对方砸下来的一脚。

直接把他踢醒了。

起来到处看一遍,发现徐翊然真的离奇消失了,季雪城找到掉在床缝里没电关机了的手机,充上电开机一看,什么消息都没有。

还没等他把c市法治社会的离奇案件捋一遍,窦老太准时地在门外砸门了。

徐翊然接到电话出门的时候,他和徐敬言都还在睡,前一个喊不醒,另一个不敢喊,对方只好上楼去跟窦老太打声招呼了。

季雪城坐在家里等了一会儿不见徐翊然说的保姆过来接人,徐敬言记性好,喝完了徐翊然带过来的奶,就一直闹着要去超市,加上窦老太在一旁附和,他只好在微信上跟徐翊然报备一下。

他忘记了徐敬言是徐家宝贵的小少爷,所以消息刚发出去,徐翊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对方语气与往常一样,不冷不淡,拒绝了他的好意。

电话挂了没多久,季雪城的公寓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徐翊然站在门外,一身西装得体,身后是穿着卫衣休闲裤的陈霄,前者面容淡漠,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后者笑着跟他打招呼,被堵在后面等着进门。

季雪城看到陈霄之后,一脸惊喜:“陈霄!你怎么过来了?”

他出去迎接的动作被徐翊然挡住,后者拉着他的胳膊不动,跟堵墙似的站在门口,也不说话。

“徐少?你不接小少爷回去了吗?”季雪城对徐翊然的行为感到疑惑,但对方拦着他,他只好婉言提醒:“我请朋友进来坐坐。”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惹得对方这么明显地变脸,季雪城不但没能出门迎接陈霄,还被徐翊然按在门上吻住了,突如其来的吻令他挣扎了一会儿,好在一会儿对方就松手离开了,还面带挑衅地回头看了身后的人一眼。

季雪城被徐翊然的行为震惊到连害羞都忘了,红着一张脸看对方理所当然地进屋坐下了,要不是陈霄将手里的油画塞到他手里,他都要站在门口怀疑人生好一阵。

“季助,这是之前学生的画,想让你看看,”陈霄脸色正常,对直击别人亲热这种事没一点色变,等他接住画框了,就打算告辞:“你家里不方便,我就先走了。”

“也、也没不方便,”季雪城结巴了,觉得人家大老远跑来,自己连杯茶都没让人喝实在说不过去:“你要不要进来坐坐?这么远过来,坐下喝杯茶吧。”

陈霄好像有些犹豫,季雪城也不太确定自己该不该让对方和徐翊然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到现在的身份依旧是徐翊然拿不上台面的情人,他拿不定自己在对方心中的位置,就像徐翊然置顶的聊天对象,也许是留有余地,也许只是图个方便。

好在陈霄只是稍微犹豫了一会儿就拒绝了,季雪城送对方下楼,互相道了一些过节的贺词,对方就离开了。

他是个孤儿,小时候过年跟在院长身后送人离开,后来是跟在季叔身后,季叔走了以后,他再也不需要站在谁的身后,却也失去了依赖在别人的身边的机会,一个人送走热闹,尔后孤零零地背了一身寂寞,回家。

电梯门打开,徐翊然抱着徐敬言站在电梯门口,表情竟然比他还落寞,看到他的一瞬间像是恢复了生机一般,瞳孔微微放大了些。

“徐少准备回去了吗?”季雪城出来按住下行键,给对方让出位置。

可徐翊然一动也不动,站在他身旁只静静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眸情绪翻滚,裹着千言万语。

季雪城的情绪像是坐过山车一样,由高到低,现在他疲惫得很,身心俱是。

他太想徐翊然了,心心念念了十年,不是对方偶尔的温柔和感情施舍就能止得住他宛如黑洞一样的贪念,徐翊然对他好一点,他便愈加地患得患失,可能是一个人太寂寞太苦了。

他觉得嘴巴里都是苦涩的。

“我先回去了,徐少您慢走。”他不想再经历一遍,送人离开的感觉。

刚擦过徐翊然的衣角便被人拉住,对方面色不变,只是说话的时候咬紧了牙关:“季雪城,你是我的。”

“那你呢?”季雪城反手抓住徐翊然扣在他肩膀上的手,红着眼睛问:“你是我的吗?徐少?”

问出口之后,季雪城又不敢去听答案,扭过头去道歉:“对不起,徐少,我身体不舒服,就不送您了。”

季雪城挣不开徐翊然手上的束缚,就抬手去推对方,小孩突然拔高的哭声吓了他一跳,原来他手上的画框打在了徐敬言的小腿肚上,那里的肌肤迅速红起了一小块。

徐敬言哭起来的模样令人心疼,睁着眼睛掉眼泪,嘴巴哭的都红了,季雪城内心愧疚,想上手去安慰对方。

抬起的手被徐翊然用力一把抓住了,对方眼神近乎狠戾,像是急红了眼:“你就这么狠得下心?他是无辜的。”

徐翊然脸上的青筋都要暴起,用力抓着他的手,逼近他:“季雪城,我你不要,孩子也不要,你到底要我怎样?”

“我,我不是故意的,”季雪城被徐翊然逼得步步后退,他听不懂徐翊然说的话,只是近身感觉到了徐翊然的痛苦,太沉重了,他抑制不住地跟着对方的情绪一起难受。

“我强迫你是我活该,可孩子呢?”徐翊然把他逼在与墙之间靠着,双目赤红:“他也是你的,你怎么就可以这么狠心地说不要就不要?”

季雪城瞪大了双眼,几乎要被徐翊然逼得跪倒在地上,小孩子还在他耳边哇哇大哭,身前的徐翊然一脸暴怒,他看着对方的脸,瞳孔不断地缩小,渐渐失焦,失去了意识。

第十章

淡淡的橘子香味弥漫在卧室里,温和沉稳,安静地陪伴着躺在床上失去了意识的Omega,躺在床上的人面色无异,与往常睡着的情形一般,如果忽略掉已经躺在床上超过24个小时这个因素。

徐翊然一直守在床边,医生提议他最好释放一些温和的信息素去抚慰季雪城,得到标记他的alpha的抚慰,能够缓解情绪波动剧烈后失去意识的Omega,说到底,季雪城现在脆弱的不堪一击。

季雪城在睡梦里感受到了熟悉的alpha信息素,伴随着干燥温暖的触觉,他梦见了以前读大学的光景。

那是临近期末考试的大二下学期,中午季雪城在图书馆复习备考,外面天气炎热,他那段时间胃口不好,总是嗜睡,好几次在主课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这次的考试成绩会影响学院挑选交换生的决定,季雪城害怕自己会错过去f国学习的机会,强忍着不适耐着性子坐在图书馆里看书,坐不了多久他就会觉得腰痛,换了好几次坐姿都觉得身体难受,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做一些难以启齿的春梦,醒来的时候浑身黏腻,季雪城只好默默地起来洗澡换衣服。

他和别的Omega不一样,别人一到二十岁就能结婚领证了,他还迟迟没有性分化,他后劲是有标识Omega的腺体,但从未散发过任何一阵气味,更别说清香甜美的信息素了。

季雪城一直以为自己是身体有缺陷,可每次体检时,医生都说他是正常的。

直到三个月前,季雪城才发现自己身体有了不一样的变化,依照医嘱,他需要回家静养,熬过初高潮就好了,经过性分化之后,他就是与旁人无异的Omega,会有甜美的信息素,生殖腔也会成熟。

季雪城没有家,他住在徐家大少的别墅里,季叔去世以后,他便承担起了那些住院救治的巨额医疗费用,好在季叔生前的主顾,徐家主母宅心仁厚,念季叔一辈子都在为徐宅做事,大手一挥,帮季雪城还清了那一笔巨债。

他得以继续读大学,念着学费昂贵的美院。

季叔生前一直教导他做人要本分守己,知恩善报,他记得牢,也照着去做了。

大学生的兼职好找,季雪城画画好看,他就将季叔留给他的房子卖了,上学的时候住宿舍,放假就找包吃住的兼职做,一边打工一边画画,半个学期省吃俭用存了小几万,加上之前卖房子的钱,一起存进卡里到过年的时候去徐宅看望徐老太太,塞进画框里送给对方了。

虽然只抵得上债款的一半,但好歹减轻了自己心中的负担,季雪城心情晴朗地做着兼职,想着最好尽快还清债务,好心里无负担地继续暗恋债主的大孙子。

是的,季雪城暗恋徐翊然,十五岁对对方一见钟情,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暗自喜欢了好几年,尽管对方早已经出国在外留学好几年了。

意外之所以称得上意外,就是当季雪城结完寒假兼职的工资以后,接到了徐翊然的电话。

季雪城讷讷地挂了电话,站在大街上喜极而泣,他暗恋的人远渡重洋,和他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

他像是第一次踏进徐宅那种寸土寸金的豪宅一样,走一步都要屏息驻足一会儿,才能面色坦然地站到徐翊然面前,对方比十八岁那年长高了许多,身材变得高大伟岸,面容轮廓成熟内敛,季雪城看一眼就卑微地低下了头。

徐翊然看起来神采奕奕,高不可攀,他怕盯着对方看久了会引起对方的反感。

于是意外真正降临了,徐翊然好像刚从公司下班回来,一身正装还没来得及脱下,坐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他塞在画框里的银行卡,面无表情地告诉他:“奶奶说她不收,让你拿回去。”

季雪城坐在一旁紧张地直摇头,着急又不敢去看对方:“要还的,季叔说了要还的。”

但徐翊然好像没什么时间和他周旋,看了一眼腕表,便拿出在公司开会表决的语气命令他:“这点钱不算什么,你要是想还,就去帮我打理荔湾的别墅吧,晚点我让人送你过去。”

季雪城没跟上对方的思路,瞠目结舌地看着对方拿起茶几上的手机,打着电话离开了。

直到住进荔湾的别墅里,他还没能消化掉意外发生的这件事情,每天他和别墅里的管家一起打理别墅,住在佣人房里惶惶不安。

他害怕季叔怪他。

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他的初潮期来势汹汹,月季花香的信息素像一张织的细细密密的网,整个别墅里都是他浓郁到烂熟甜腻的信息素味道,半夜里带朋友回别墅的徐翊然被他突然的发情杀得措手不及。

徐翊然带回来的是和他有婚约的常玥,对方是个干练的Omega,闻到季雪城发情的信息素味道脸色微妙,语气揶揄:“难怪要搬出来自己一个人住,金屋藏娇啊你!”

季雪城打开房间门出来查看是谁回来了,只来得及匆匆一瞥常玥离开的娇俏身影,和脑海里重重的‘金屋藏娇’四个字。

然后便看见徐翊然向他走来,靠近后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他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现在有多严重,还循规蹈矩地去鞋柜上拿拖鞋,然后帮徐翊然脱西装外套,忍者不适给对方熬了醒酒汤。

醒酒汤最后徐翊然喝没喝他不知道,第二天他醒来之后,看见的人是管家赖淑芬,对方面无表情地给他端茶倒水,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他却趁着人离开的空档,带着一身狼狈落荒而逃。

季雪城又一次浑身黏腻地醒来,趁着室友还在呼呼大睡,他拿着换洗衣物闪进浴室里洗澡,今天是期末考试的第一天,他昨晚做足了功课准备,现在他需要去吃点东西储存体力。

到了食堂又觉得恶心反胃,牛肉饼油条他嫌太油,汤粉海鲜粥他又觉得腻,来来回回几个窗口,最后拿着一瓶矿泉水和两颗馒头走出了食堂,决定考完以后就去医院看看,是不是胃哪里出了问题。

夏日的太阳早上八点就焦灼难耐,季雪城站在教学楼一楼的厕所里吐完了刚才吃下去的馒头,一身虚汗地走出来,打算先去别的考场里溜达一圈,蹭蹭空调。

意识模糊之前,他感觉到自己趴在一个男生背上,对方后劲干净整齐,是个健康的beta,他失去意识之前还提醒对方:“快要考试了,我们先考完再说吧!”

醒来之后,看到的是校医戴着口罩凑近他检查的画面,对方见他醒了,温和地给他倒了杯水:“你最近是不是嗜睡无力,总是恶心反胃?”

“嗯,我……”

校医点点头,打断他:“你应该是怀孕了,待会儿你的alpha到了,你跟他一起去医院好好地做个检查。”

末了,提醒他一句:“你情绪不稳定,需要多和alpha待在一起。”

季雪城被对方丢下的炸弹砸得当场头晕目眩,连语句意思都不能分拆解析了。

接过校医递过来的手机,几晌说不出话来。

对方当他是惊喜过度,帮他按摩僵硬的小腿舒缓压力,边按边说:“你的alpha已经上班了啊!我还以为你的对象是之前气势汹汹地背着你闯进来的beta呢!”

季雪城无措地拿着手机,他不知道他的alpha是谁:“你说的alpha,你是怎么跟他联系的?”

校医觉得季雪城的面色不对,比晕倒之前更加苍白了,有些担心:“他打你的电话,我帮你接了,你是不是跟他吵架了?听起来对方很关心你。”

很多学生都不能接受自己读书的时候怀孕生孩子,没有经济能力会给彼此带来巨大的压力,校医接收过很多这样的学生,慌乱无措地问他该怎么办。

于是他便耐心安慰季雪城:“你的alpha已经工作了,有能力照顾你和孩子,你不需要担心,别害怕。”

季雪城哪能不怕,颤抖着翻开通话记录,备注为sunny的联系人在十几分钟前打来电话。

季雪城觉得徐翊然是他的太阳,高高在上,闪闪发光,不可靠近,却又激励着他努力奋斗,他太想着变优秀变好了。

可现在对方成了紫外线,他避之不及。

慌乱地刷了校医卡,他收拾好东西就和校医告别,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徐翊然。

反正考试已经错过了,已经可以确定交换生的竞选名额里肯定没有他了,一时之间,他竟然觉得自己无处可去。

不想回宿舍,甚至不想待在学校里面,季雪城背着书包沿着街漫无目的地走,看见开往郊区墓园的公交车之后,内心顿觉自己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去看过季叔了。

一路上思绪纷飞,直到坐上车,才堪堪回过神来,公交车的背椅后面经常会贴一些广告,季雪城以前从未留意过,现在却俯身看得仔细,那是一则产科人流的广告。

无痛人流,今天做手术,明天就可以上班……

季雪城看完之后,回想自己和徐翊然发生关系之后,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三个多月以来,他躲回宿舍里,不去想对方,也没接到对方的任何的消息,很明显这只是意识不清醒的一场毫无感情的**而已。

可孩子是无辜的。

季雪城开始计算着自己一个人抚养孩子的可能性,可惜孩子从小就没有爸爸了。

听到产科医院到站了,他就随着人流下车了。

走过人行道,医院气派的大门就出现在他眼前,里面走出来的人面色惨白,季雪城看着对方由高大的男友扶着,开始想象自己做完手术后,无人接应的模样。

真是凄惨。

他只是跟着人流下车到这儿来看看罢了,他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怀孕了呢!说不定校医误诊了也不一定啊。

手臂被人猛地向后拽了一把,转过身,徐翊然怒不可遏地脸出现在他面前,双目赤红:“我你不要,孩子也不要,你到底要我怎样?”

梦里的画面从人流医院变化成了他现在居住的公寓门外,徐翊然的愤怒的表情没有变化,双眼瞪着他,仿佛要将他吃了一样,季雪城用力地摇头,他想要和对方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要孩子的,我没有不要孩子……

守在床边一天的徐翊然坚持不住,靠在床边闭眼休憩,被季雪城的哭喊声惊醒了,对方双眼紧闭,像是在梦里挣扎,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不断地重复着:“我没有,不要孩子,我没有,我没有……”

第十一章

医生给季雪城注射了镇定的药剂之后,调高了房间里的湿度,给徐翊然留下几句安心的话,就离开了。

季雪城还是安安静静地睡在那里,已经一天一夜了。

比起想要让他对着自己笑,徐翊然现在更加渴望对方醒过来,留在他身边不开心,那就算了。

只要季雪城还能够活蹦乱跳地活着,那样也不错。

徐翊然起身去接了一盆热水过来,拿毛巾沾湿了给床上的季雪城擦脸,凑近了去看,对方的面容恬静,和小时候一样乖巧,五官中规中矩,不过分张扬,又帅气好看,只是嘴角却和从前不一样,老是紧抿着垂下。

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十五岁的季雪城虽然不亲近他,每每被他唤作劳力去母亲的玻璃房浇花都是眉眼弯弯的,乖巧地捧着一些稀奇的花草问他名字和来历,然后默不作声地记下,小心翼翼地拿起放下。

其实他知道对方在背地里骂他葛朗台,蹲在花草堆里嘀嘀咕咕地,觉得这盆花太贵了,那盆草为什么值这么多钱,但他一靠近,对方就安安静静地浇水不吭声了。

跟个二百五似的,傻不拉唧。

他没想过自己会和对方发生什么,过完年以后季雪城就跟着季叔离开了,季叔辞职了,他以为对方是想要安享晚年,留学回来才明白对方早就病重无力再为他家工作了。

他的母亲喜欢花草的由来是因为季叔是个博学的园丁,从小母亲便和奶奶一起,跟在季叔身后学习养殖花草,修身养性,他受母亲的熏染,也格外喜欢偏好种植花草。

所以十八岁那年过节回老宅遇见季雪城,他总觉得是冥冥中注定的,尽管对方对他避如蛇蝎。

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季雪城,是站在老宅花园的蔷薇花簇里,傻傻地仰着头看自己的那副模样,因为冬日里的阳光刺眼,所以睁大眼睛看两眼就受不住地猛眨眼睛,后来他下去跟对方打招呼,对方竟然吓得扔了红红的大灯笼,跑走了。

对方捂着脸逃走的姿态搞笑,把他从失恋的阴霾里活生生地拽了出来,大冷天地站在花园里笑了好久。

后来他就觉得季雪城这个小男生很有意思,春节期间找不到有意义的事情来做,就每天吃饱喝足拉着季雪城去母亲的温室花房里,给对方包个总额才二百五的厚大红包,看着对方惊喜地打开之后,忍住不翻白眼的嫌弃模样,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个时候,他并不觉得感情那么随随便便地就来了,对于父亲的安排,他没有非议,干脆利落地收拾了东西滚到国外去了。

只是在国外学习的那几年,每天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他总觉得厌烦,太没意思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说话,就连上床,他都觉得到最后是他自己吃亏一样的无趣。

父亲没有接手的家族担子落在了他身上,他被赶着去接受去学习,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就越发想念十八岁过的那个春节了。

等他学成归来,已经过了快五年了。

见到季雪城的那天早上,他还没睡醒,站在阳台上看见对方背着画袋穿过花园,一步一步地走进了他脚下的这栋房子。

季雪城长大了,没有像小时候那样瘦瘦小小的,变得更帅气了。

他在楼上急忙洗漱,又认真地挑选了衣服来搭配,想一样帅气地出现在对方面前,可等他弄好造型下楼,对方已经离开了。

他接过奶奶手里的画框,是一副年年有余的剪纸,他仔细地在偌大的客厅查看了一番,觉得还是挂在自己房间比较好看。

回到房间,只是找对了角度,画框里就掉出来一张银行卡。

其实他并没有和奶奶提起这回事,他只是侧面地了解了一下季雪城的生活状况,知道抚养对方的季叔去世了,季雪城现在一个人住在季叔留下的房子里。

一个人过热闹的春节。

他找不回当时的那种感受,仅是冲动地找到对方的联系方式打了电话给对方,然后胡编乱造地让对方离他近一点。

让他的生活开心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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