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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上将军生包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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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男大不中留啊!
  戎征并没有立刻答应戎桁的要求,他转身回到书桌后面,沉吟片刻:“要我帮你可以,但你要让我看到帮你的价值。”
  如果是别人,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觉得这个爷爷太冷血,但戎家的人都是硬骨头,哪怕是家人也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对方的帮助。
  戎桁撑着双膝慢慢站直身体,沉声道:“我知道破狼的比武就要开始了,我会让你看到我的价值。”
  作为破狼的第一任队长,戎征当然知道比武是怎么回事。
  破狼是联邦最隐秘最牛逼同时也是最危险的队伍,哪怕队员个个身怀绝技,在高强度执行危险任务的情况下,经常会有牺牲。
  为了选拔人才,也是为了让队员们每时每刻都保持良好的状态,破狼每半年都会举行一次全军范围内的比武。只要你觉得有那个本事,都可以报名参与。
  但是,想要进入破狼并不是获得第一就行,其中他还要考量很多方面,而具体要考核什么,只有破狼的队长知道。
  这就是戎桁为什么要求戎征帮忙的原因。
  戎桁还没正式毕业就已经有很多人向他抛出了橄榄枝,所以获得参赛的资格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需要做的就是在比赛中胜出,让那些眼高于顶的破狼队员看到他,记住他!
  “我拭目以待!”
  戎征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看着好像一夜之间忽然长大了的孙子,忽然想起了一种说辞,男人要成了家才学会承担,才能意识到责任。
  看看戎桁,似乎就是一个现实版的例子。
  不管过程是怎么样,戎桁终于是愿意认真地对待自己的未来了,戎征绷了多年的神经终于放松不少。
  因为在某些方面达成了协议,爷孙两人难得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论一些问题。
  戎桁直截了当地提出要于简乐订婚,戎征只问了一句“你问过简乐的意见没有”就将他挡了回去。
  晚饭前,戎桁赶回了家。
  看见客厅漆黑一片,他眉头皱了皱,小黑已经迫不及待地往楼上跑,一溜烟跑进了简了的房间。
  戎桁首先在厨房把粥煮上才上楼,推开房间的门,看见大床上鼓起的一块包,他的表情和动作都不自觉地温柔起来。
  简乐迷迷糊糊间感觉到小狐狸忽然动了一下,“小白?”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往小白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到熟悉的黑色身影。
  小黑回来了?
  简乐下意识地转头,不出意料的见到了戎桁。
  “醒了?”戎桁坐在床边,伸手把他乱七八糟的头发理顺,“今天没吃东西?”
  简了呆呆地看了戎桁一会儿,脸忽然就红了,往被子里缩了缩。
  “怎么?”
  简乐挣扎了一会儿,觉得既然已经接受了戎桁,就应该努力适应两人的新关系。
  于是,他强装镇定地爬出被窝,问:“你今天去哪儿了?”
  “去见了爷爷。”戎桁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好像酝酿着什么。
  而简乐有些惊讶,看戎桁的样子,并不知道他爷爷过来这里的事情,那……还是暂时不要告诉对方吧。
  戎桁不知道简乐心里在想什么,他定了定神,温柔地看着简乐:“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简乐心里突地跳了一下,忽然变得紧张起来。
  “什么事啊?”
  戎桁刚要张口,忽然想起屋子里还有“别人”,他转头盯了小黑一会儿,后者送他一个白眼,朝着懒洋洋趴卧在他身边却一副懒得搭理样子的小白哼了两声。
  小白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慢腾腾站起来,甩着大尾巴出去了。
  小黑见男神小白肯赏脸,兴奋地迈着小碎步跟了上去,殷勤地在小白身边伺候着。
  精神兽出去之后,戎桁和简乐心有灵犀地切断了于他们的通感,房间里真正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第六十一章
  
  戎桁见简乐的表情绷得很紧,轻轻叹了口气,俯身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边替他整理乱七八糟的衣服边说:“你在害怕吗?”
  简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起床就有人帮穿衣服的经历,戎桁温热的手指轻柔地触碰真的不要太舒服!
  听见戎桁的话,他眯着眼睛问:“你说什么?”
  “问你是不是害怕跟我成为伴侣?”
  简乐舒服得不要不要得表情忽然僵住:“为什么这么问,是不是我哪里……”
  第一反应又是自省,简乐这个总是小心翼翼生怕给人惹麻烦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
  “因为我觉得你在紧张。”戎桁知道让简乐对自己全盘信任的事情急不得,“每次只要单独跟我在一起,你都会紧张。”
  简乐没想到戎桁会怎么敏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戎桁直视他,调动面部肌肉,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暖可信一点:“我跟爷爷说了我们的事情。”
  简乐心想,果然是这样。
  想到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戎桁眼里闪过一丝窘迫:“被爷爷骂了一顿。”
  “为什么?”
  难道之前戎征说不在乎两人身份差别的话是假的?
  “爷爷说的对,我太冲动了。”戎桁看向简了,看着对方成年后逐渐变得硬朗的五官,“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在这个时候标记你,太不负责任了。”
  闻言,简乐的心情落到了谷底:“你后悔了?”
  戎桁一听这话就知道简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道:“不是!我是怕不能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简乐一言不发地看着变得有些陌生的戎桁,过了半晌,轻轻将人推开一些,叹口气,有些疲惫地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觉得戎桁一定是后悔了,但考虑到自己,他没有直接说出来。如果不是这样,做事一向果断的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戎桁见自己越解释越错,越想让简乐知道自己的担心,反而把对方推得越远。
  他索性直接开口:“你能等我一年吗?”
  简乐此时已经在思考怎么向有关部门提出强行斩断标记,闻言愣了一下:“等什么?”
  “就一年的时间,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标记后的异能者不能离开自己的伴侣太长时间,时间太长会导致精神世界的崩塌活着萎缩,一年的时间正好,不长不短,就算戎桁不在身边,简乐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只不过这个时间对于戎桁来说就十分有限,对于一般部队的人来说,想要获得一定的成绩是天方夜谭,但破狼不一样。
  只要能进入破狼,一年的时间足够让戎桁获得自己想要的。
  前提是,他有命回来。
  当然,戎桁并不打算将实情告诉简乐,如果他再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了意外……他会想办法处理好,绝对不会牵连到简乐。
  简乐此时被戎桁忽然冒出来的“结婚”震得脑子一片空白,跟戎桁结婚……这才是他们进行标记的第二天啊,他完全没有想到那么遥远的事情!
  戎桁以为简乐不愿意,有些着急地说:“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简乐,我就只要这一年,之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勉强你。”
  他话中有话的说辞让神游的简乐回神,抓住他的手臂,问:“你这话时什么意思?”
  两人已经建立了通感,就算不刻意去查看,戎桁的一些情绪也会影响到简乐。
  戎桁刚才想到的是一年之后自己还是没办法保护简乐,或者死在了某次任务之中,他会放简乐走。
  两人之间某种默契让简乐感觉到了这种不好的气息,他警觉地问:“你是不是要去做危险的事情?”
  有什么危险的事情是需要被称作联邦第一公子的戎桁亲自去做的?
  简乐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对整个联邦了解得太少,如果他知道的事情更多一些,就能清楚戎桁今天为什么会这么异常。
  简乐忽然想到戎征让他做的事情,难道进入军部会有危险?
  “你是不是打算毕业之后进入军部?”简乐问。
  戎桁没想到他会想到这里,怔了一下,点头。
  “很危险?”
  不应该啊,戎征怎么会让自己唯一的孙子去危险的地方?
  关于这一点,简乐还真的想错了。
  对于戎征这样在战场上叱咤一生的人来说,没有危险的地方,有的只是热血的战斗和无限的荣耀。
  如果戎桁有能力却选择一辈子在安逸中度过,戎征一定会气得吐血,甚至不认他这个孙子。
  而戎桁这边,他没想到简乐这么敏锐,居然能猜到这么多。
  不过,他仍然不打算将实情全盘托出。
  “联邦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样平和,领土之内有星际大盗,边境有别国的干扰,外面很多国家虎视眈眈……进了军部,不管是去哪一部分我都不敢保证不会有危险。”
  他没明说,简乐却听出来了:“你要去前线?”
  简乐没见过打战,但他从懂事的那一刻起就笼罩在战争的阴影之下。他这一生遇到的所有困苦都是因为战争带来的,即便没有亲身经历,他也能深刻地体会战争的恐怖。
  一想到戎桁可能会经历那么多的痛苦,简乐的心一阵刺痛。
  “你可不可以……”简乐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他心里很清楚作为一个哨兵,戎桁渴望的是什么,他不能劝戎桁不要去,“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戎桁从简乐刚才那个不明显的停顿里听出了简乐的担心,他摸了摸对方的脸颊,轻声拒绝:“不。”
  “为什么!我是你的向导,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简乐说的没错,哨兵和向导是相互依存的存在,一旦他们之间建立了标记就不能轻易分开。
  戎桁还是摇头拒绝:“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是破狼那是个多么危险的地方,他舍不得让简乐跟着去受苦。
  “你就忍心丢下我?”简乐近乎耍赖地说。
  他的话把戎桁逗乐了,调侃道:“怎么忽然这么粘我?”
  简乐脸一红,怒道:“别转移话题,跟你说认真的呢!”
  要一个防备心这么重,脸皮这么薄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多不容易,戎桁满足地将别扭的简乐抱在怀里,轻轻吻着他的耳朵。
  “比起来,我更舍不得让你受苦。”
  简乐刚想说我不怕苦,又听见戎桁说:“再说,军部可都是老光棍,你跟着我去,会不会太显眼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这么幸运的遇到了百分百相容的向导,而这个向导又恰好喜欢你。
  好比许夏生,联邦总统的儿子,想要什么还不简单,可他最后不也是跟了相容度不理想的刑启。
  军中有机会标记向导的哨兵凤毛麟角,带着简乐去,不等于是给他们心口捅刀子么?
  简乐知道戎桁是故意逗他,向导能最大限度地给予哨兵辅助,有他在身边,对戎桁是有帮助的。
  可对方明显不想他跟着去,简乐想了一会儿,妥协道:“我不去真的没关系吗?”
  “为了早点回到你身边,我会更努力更小心,而且我也会更安心。”
  被人抱着说情话的感觉不要太好,简乐觉得自己快自燃了。
  戎桁见简乐终于不坚持,松了口气,放松手臂给了对方一个绵长的吻。
  “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
  简乐红着一张脸,晕乎乎地点头。
  看他这个样子,初尝滋味的戎桁哪里还忍得住,手灵活地从衣摆下钻入,准确地捏住了要了简乐命的地方。
  “喂……放手!”简乐大窘,一动不敢动,只敢拼命瞪忽然变得厚颜无耻的人。
  简乐的反应太棒了,戎桁呼吸瞬间就变了,估计每个男人在这种时候都会表现出强烈的侵略性,哪怕他再爱你,看你的眼神都会让你觉得危险。
  简乐就觉得自己是被一头饥饿的豹子盯着的猎物,他本能地要躲,可惜重点还握在对方手里,这一动,情况变得有些不太妙。
  “……我累了。”简乐只好求饶,他说的也不是谎话,十几个小时前的疯狂仍旧记忆犹新,想起来他就觉得双腿发软。
  戎桁虽然很想,却没有强硬地逼简乐。
  他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贴近对方,用唇代替手,一点一点打开简乐的身体。
  简乐在意识消散的前一刻天真地想,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
  现实告诉他,这只是今天的最后一次,戎桁整整让他三天没下床。
  第四天早上,简乐还在睡梦中,忍无可忍的许夏生砸开了他们的家门。
  
  第六十二章
  
  “畜生,你把简乐藏哪儿了,怎么搬家之后就没见过他?”许夏生一进门就嚷道。
  刑启毫不意外地跟在他身后,进屋后对沙发上的戎桁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许夏生就没这么客气,见戎桁不说话也不看自己,冲到对方面前,强硬地将自己塞进戎桁的视线:“简乐呢,这都第四天了,连课都不去上了,你搞什么鬼?”
  戎桁瞟了一眼旁边脸色不太好的刑启,抓过一边的抱枕糊在他脸上:“滚远点!”
  “臭南瓜!”许夏生一把抓下抱枕腰扑上去跟戎桁拼了,忽然瞥见对方手腕上的手环不见了,“你干嘛不带手环,小心等会儿简乐又要流鼻血……等会儿!”
  一个想法在许夏生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震惊得抱枕都掉在了地上。
  刑启见他脸色不对,连忙将他拉回身边,问:“怎么了?”
  许夏生眨眨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他标记他了!”
  刑启闻言意外地挑眉,看向戎桁,得到了对方的肯定后表情变得很是复杂。
  怎么说简乐也才成年,还刚从昏睡中醒来,戎征居然就下手了,这也太……
  “戎桁,你真行!”许夏生忽然一脸严肃地对戎桁竖起了大拇指,“你的事我懒得管了,再见!”
  作为从小到大的死党,许夏生的想法跟戎征的一样,甚至还多了许多顾虑。
  比如,作为“叛国者”的后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需要加倍守护。又比如,简乐才大一,而戎桁马上就要进入军部,想要维系两人之间的关系,他们中的一个必须放弃自己的事情。
  刑启拉住气得脸色煞白的许夏生,说:“把事说完再走。”
  按照许夏生以前的脾气,肯定赏对方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可这一次他虽然很不情愿,但却真的坐了回去,看得出他跟刑启在一起之后脾气收敛不少。
  “你知不知道这是害了他!”
  戎桁沉默不语。
  许夏生接着指责:“就这么几年,你也等不了?!”
  戎桁从小都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人,他做事稳妥可靠,每次闯了祸,许夏生都会找他商量怎么补救。
  戎桁虽然年纪比许夏生小,但更多的时候他都是许夏生的靠山。
  可这一次,许夏生对戎桁失望了,他不明白为什么戎桁会这么冲动。
  这个问题戎桁自己也没有答案,那天听见简乐那番话,看见他的眼泪时,戎桁觉得自己的心都软了,只想好好地疼爱对方,让简乐感到安全,再也不必担心他会离开。
  “我承认我冲动,但我不后悔。”戎桁说。
  听到他这么说,许夏生的脸色反而好了一点,冷哼道:“算你有良心。”
  “我不会让简乐等很久,至多一年。”
  许夏生皱眉:“一年?这么短的时间你新兵连……你打算去破狼?”
  他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对至交的担忧:“你想好了,那可是吃人的地方!”
  戎桁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他只是淡淡地点头:“我知道,我会活着回来。”
  许夏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并不怀疑戎桁对简乐的感情,也坚信他们最终能走到一起,但是戎桁会选择进入破狼,这让他十分意外。
  许夏生沉默良久,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只能尊重你的选择。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一句,不要太拼了,一定要完完整整地回来。有两个老头在,你还有我和刑启,一定能帮你保护好简乐的。”
  “谢谢,我会的。”
  戎桁并不是不相信他们,只是,他既然标记了简乐,作为他的伴侣,保护他是天经地义。要是连保护自己的向导的能力都没有,戎桁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在戎桁家吃了午饭出来,刑启像往常一样安静地跟在许夏生后面。
  上了悬浮车,许夏生偏头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人,眉头轻轻一皱,故意长叹一口气,“哎呀,没想到戎桁这小子做饭还挺好吃啊!”说着,他身子一倒,软绵绵靠在刑启身上。
  刑启已经习惯了两人独处的时候,许夏生这副没骨头的样子。
  他熟练地替对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许夏生继续保持他的沉默。
  许夏生仰面躺在刑启的怀里,从下往上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手指戳在对方的下巴上:“干嘛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刑启没想到这么快又被看出有心事,眼里闪过一丝羞赧。
  他顿了顿,抓住许夏生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仔细地握在手心:“我想……应该暂时离开你。”
  许夏生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片刻之后,他虽然依然保持着笑容,但眼神变得很冷:“你要离开我?”
  许夏生就是刑启的心头肉,对方皱一下眉他的心都能疼,见到他这副样子,刑启瞬间就慌了,笨拙地解释:“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你走一个试试。”许夏生从他怀里直起身,斜靠在一边,单手撑着下巴,斜眼看着一脸焦急内疚的刑启,“以前你怎么想我管不着,但既然你碰了我,就别想着能离开。”
  许夏生这话说得蛮横无理,他和刑启虽然经常控制不住会亲人,但顾忌刑启未成年,两人都很克制,平时连临时标记都很少。
  换句话说,他们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要离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是俗话说得好,什么锅配什么盖,刑启偏生就被许夏生吃得死死的。
  见他生气了,平时惜字如金的他绞尽脑汁搜刮出一句话来:“对不起,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不会离开你,我真的……”
  刑启看着许夏生的眼睛,他从来没有这么痛恨过自己嘴笨,明明心里有那么多的话要说,可怎么就说不出来呢!
  “夏生,对不起!”他说着往前,想要吻吻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可许夏生偏头躲开了,刑启顿时好像被冰水从头淋到脚,全身的血液都褪尽一般。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许夏生的表情和声音都十分的冰冷,好像在他面前的不是与他耳鬓厮磨的恋人,而是坐在高位的总统一样,“你觉得现在的你配不上我,不能给我想要的,所以想先离开,等功成名就再回来?”
  刑启垂下眼,默认了。
  许夏生冷笑:“哼,收起你那点可怜的自尊。”
  刑启双拳紧紧地攥住,下颚肌肉绷得紧紧的。
  许夏生盯着对方的头顶,倔强的表情裂开一丝裂缝,透露出他不想被刑启看到的委屈和不甘:“觉得不如一个向导很屈辱是吗,现在知道太晚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我要你每天都处在向导比你强的痛苦之中,我……”
  “别说了!”
  许夏生说得投入,不知道刑启什么时候站了起来,正一脸心疼地看着他。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许夏生的话就像是锋利的刀片,割开刑启的心,流出的血变成了此时说出的话,“我很高兴你能接受我,你那么优秀,联邦多少人都想要得到你的青睐,害怕被抛弃的,一直都是我。”
  “我害怕自己不够强大,”刑启捧着许夏生的脸,轻轻吻他的眉毛、眼睛,“我连标记你都做不到,怕你被抢走……”
  吻落在唇上,带着不同以往的灼热和温柔。
  许夏生喉头酸涩,眼眶温热:“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刑启叼着对方的唇,沉声道:“信!”
  简乐曾经跟他说过,跟戎桁在一起特别不真实,一开始他不懂,后来慢慢体会到了那种感觉。
  他就像是得到了耀眼宝石的人,时刻担心着自己的宝贝被人抢走。如果可以,他希望许夏生不是总统的儿子,他不要这么聪明,这样他就能独享他。
  生在总统家,向导这样的身份一直是许夏生心底的伤。他之前从来不觉得自己比哨兵差,他们能做到的,他也能,甚至做得更好。
  可世界上就是要出现这么一个人,他能轻易地带起你心里所有的不安和恐惧,再慢慢地将这些伤痕抹平。
  在对方温柔的吻中,许夏生原谅了刑启,也顺带理解了戎桁非要去破狼的行为。
  情到浓时总有些不受控制,许夏生攀着刑启的肩头,难耐地喘了口气:“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成年啊……”
  刑启抽出手指,吐出嘴里许夏生对他的“爱”,顺着一路吻上去,哑着声音:“快了。”
  许夏生难耐地扭了扭腰,媚眼如丝地瞟他一眼:“快了是什么时候,亏你忍得住!”
  刑启微微露出一点笑容,捞起在他腰上作怪的腿抗在肩上,伸手下去,一顶,没入:“以后我会一点一点补回来。”
  许夏生一口气闷在胸腔里,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抓着刑启手臂的手指应为太用力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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