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帆江倒海-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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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戚：对了二哥你自己酒量怎么样啊？你们不是双胞胎吗？
蒋云烟：我酒量你不知道吗？
柳戚：了解。
蒋云烟这种经常跟着父亲去参加应酬的人的酒量自然不低，既然是双胞胎，那大哥应该也没有问题。至少五瓶啤酒是没问题的……吧。
啤酒很快就拿过来了，老板还很给力的把五瓶的瓶盖都给打开，把五瓶都放在了蒋云帆面前，还贴心的拿了一个杯子过来。
一个杯子。
柳戚幽怨的看了老板一眼。
蒋云帆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喝完还评论了一句：“果然还是很难喝。”
柳戚听他这话觉得不对，弱弱的问了句：“你喝过酒啊？”
蒋云帆斜了他一眼，“有意见？”
柳戚又缩了缩脖子，“没有，没有。”
蒋云帆瞥了他屏幕还亮着的手机一眼，“别跟云烟汇报了。”
柳戚连忙把手机揣回兜里，“我没有！”
蒋云帆道：“晚了，我看完了。”
柳戚恨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去买一个隐私膜给贴上，要是有那玩意儿在，蒋云帆能看到个毛啊！
蒋云帆道：“就算是双胞胎，也有一个后天差别。云烟第一次喝酒的时候三杯倒，你不知道？”
柳戚确实不知道。在他的印象里，蒋云烟一直都是个酒量超好千杯不倒的人。
蒋云帆道：“所以就说了那家伙虚伪，为了不让你们知道他的黑历史，私底下不知道喝过多少酒，傻逼一个。”
二哥的内幕突然被爆出来，柳戚除了觉得意外，更多的是为自己担心。可别哪天说漏了嘴被二哥一刀秒了杀人灭口啊……
蒋云帆道：“你放心吧，我三杯倒是不至于。”
柳戚问：“那……五瓶呢？”
蒋云帆道：“不知道，没喝过这么多。”
柳戚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帮你喝点？”
蒋云帆摇摇头，“没事儿，我心里不大舒服，喝了好一点。”
柳戚道：“据说酒精会放大情绪，喝酒其实……不能消愁。”
“知道你是理科生。”蒋云帆又把杯子给倒满，“我现在就是有点儿不理解自个儿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喝点应该就知道了。你不懂。”
我他妈绝对比你懂。柳戚在心里吐槽，表面上还有很同意蒋云帆的话似的点头，“嗯。”
蒋云帆不再说话了，直到解决掉两瓶啤酒以后，才单手撑着下巴，注视着对面KTV的方向，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柳戚被自己口水呛了一下，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好点以后才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自家大哥，“你不去问你的粉丝，你来这儿问我？”
蒋云帆道：“你是我发小啊。”
柳戚憋了口气，而后长叹一声，“好吧，我就随便说说，你做个参考就行。我觉得你吧……人挺好的，是真的好，嗯，对兄弟又仗义，虽然有点儿抠门，但也可以说是节俭是吧，像我们这种富二代很难得能像你这么节俭的过日子……然后……呃……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不吸毒不违法不逛窑子不……嗯，反正就没有不良嗜好，人又长得帅吧，心地也蛮善良的，还不近女色虽然原因是你喜欢男的……嗯，就是，感觉大哥你除了性取向和大众有点儿偏差以外，其他各方面都很好，哦，还有你情商有点儿低还喜欢打游戏，但是除此之外就真的没别的缺点了，我要是喜欢男的我肯定找大哥你搞。”
蒋云帆嗤笑一声，“得了吧，就你这样的，白嫖我都不要。”
柳戚：“？？？大哥，爱呢？我夸你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对我？？？”
蒋云帆道：“夸有用吗？你不如多说点缺点，我好去改。”
柳戚道：“除了情商低和打游戏，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缺点了！要不你问二哥？我觉得他应该比我清楚。”
蒋云帆摇头，“别了，不问他，他比你还不靠谱。”
柳戚道：“不带这样的。你一下骂了俩。啧，你们两个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帮你……”
蒋云帆道：“也没什么，就是被拒绝了而已。”
柳戚默了默，把蒋云帆那张脸仔细的看了一遍，道：“你说这些都没有表情的哦。”
蒋云帆笑笑，“要什么表情？心都要死了。”
柳戚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啧，你……我没想到你对江苏用情会深成这样。”
“我一直都挺认真的。”蒋云帆道：“也不是我要一棵树上吊死，但是至少现在除了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对谁感兴趣。他怎么就……那么直啊？”
柳戚道：“再直也有被掰弯的一天你是吧，只要功夫深，钢筋也能成钢圈是吧。有点自信吧大哥，你要是真觉得喜欢他的话，就别放弃，找机会再上就行了，总还有机会的。”
蒋云帆道：“你前几句话跟谁学的？”
“呃……”柳戚眨了眨眼，“就二哥给我推荐的几篇小说啊……未来的二嫂写的。”
“这都叫上二嫂了？有进展？”蒋云帆挑眉。
柳戚摇头，“没进展，二哥逼我的。”
蒋云帆冷笑一声。
柳戚道：“我也觉得他是在痴人说梦。二嫂人那么高冷，怎么可能喜欢他。”
“高冷？”蒋云帆无法对此表示赞同，“我觉得那妹子人挺好的。”
柳戚听蒋云烟说过那天那场误会的事儿，懵逼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好吧，反正我是没单独见过二嫂的，只知道反正二哥跟她面前一站人家就是个高冷的样子了。”
“那说不定还真有戏。”蒋云帆眯了眯眼，“挺好的。”
柳戚侧头看了眼“迷醉”的大门，“别提二哥的事儿了，还是说回来吧，你真的没事儿么？”
“你觉得像没事儿的样子吗？”蒋云帆下巴抬了抬，柳戚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空了四个瓶子。
“卧槽，您老现在头晕吗？有没有觉得灯光都交织在了一起天地都旋转了？”
“没有。”蒋云帆道：“你之前说不能放弃吧，我觉得我应该也不会放弃，但是他要是一直不理我怎么办？他刚才都让我滚了。”
柳戚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能靠自己脑补，但是想象力丰富的他又很容易不可避免去想到些不太好的场面，于是只好说：“那就要看你们之前都说了些什么了……要是他没把话给你说死的话，我觉得你还是有希望的……大不了就是磨嘛，跟他磨时间，东和不就是这样磨的，就是磨到现在还没什么成效而已……我也不是说磨没有用啊，这个要分人嘛，大哥你的话……嗯，你们不是每天还有四排双排吗？他不可能不见你的，所以你比东和的机会大得多了，好好把握就行。反正你现在也把话给他说开了是吧？”
“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厚颜无耻？”蒋云帆皱眉。
柳戚道：“谁他妈在这件事情上跟别人公平竞争呢？你是不是还要给江苏和东和创建个天天见面的机会你才能心安理得的去追？感情嘛，厚颜无耻一点没关系的，不然你以后跟谁哭去。”
蒋云帆觉得他这话有点儿道理，但要实施起来估计会遇上很多困难。不过难就难吧，也没想过这条路会走的顺畅。
他拿起最后一瓶酒，却看见江苏从“迷醉”走了出来，手揣在裤兜里，慢悠悠的走着。
蒋云帆放下酒瓶起身，“你结下账，回去手机转钱给你。先走了。”
柳戚侧头一看，见是江苏出来了，就给蒋云帆比了个OK的手势，“你放心去吧，算我请你的。”
蒋云帆于是默默的跟在江苏后边好几十米远的地方，仗着自己的身高不怕在人群中跟丢了人。他之所以等江苏出来，不是为了找机会再上去说几句话，他只是担心这家伙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路上遇到什么事儿的话没法处理。
不过江苏的运气显然比他要好，一路上虽然走得是有些缓慢，看得出来行动有点儿不自然，但并没有遇上外界的干扰，很顺利的就走了回去。
蒋云帆目送江苏进了小区门以后就转身离开了。也是奇怪，明明身体不适却还要坚持走路而不打车，不知道这样折磨自个儿是为了什么。路上明明好几次都看见有空车经过……
蒋云帆回到家，见时间还不算太晚，就操纵着在城边上站了很久的小刺客重新动了起来，去接了些单人任务，准备刷刷等级。
帮会里有细心的人发现了小刺客的动静，纷纷在帮会频道里询问帆神怎么不开直播。
蒋云帆打字道：玩一会儿就退了，明天再直播吧，你们都早点休息。
然后他就彻底无视了帮会频道的一切动静，专心的沉迷在自己的游戏过程之中。
只不过这种表面上的平静在他第十一次从梅花桩上掉下去的时候就被打破了。蒋云帆扔了鼠标，手指一按总电源开关，啪的一声，屏幕黑屏，他从屏幕中看见了自己的脸。
面无表情。
他自嘲的弯了弯嘴角，起身回到卧室，什么都不想管，关掉灯就扑倒在床上，也不在乎这身衣服今天都经历了些什么，眼睛一闭，大脑微微有些晕眩，想来是酒精终于发挥了作用，迷的他脑子里只剩下江苏的低头坐在沙发上的样子，那般寂寞无助，整个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人。
次日清晨，蒋云帆如往常一样来到江苏所在的小区前，靠着一颗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树站了许久，直到他确认那人不会再出来以后，才一个人去了河边。
日子还跟往常一样，只是晨跑时身边少了个人，仅此而已。
不对，还有一样东西也是少了的。晨跑的意义。
蒋云帆跑完回去，正好是平日里约定的双排时间，他以为江苏不会准时出现，却没想到组队邀请刚发过去，人就进来了。
二人对视一眼，又同时撇开了目光。蒋云帆道：“开？”
“嗯。”
第一局双排开始。偶尔的指挥，近乎完美的配合，二人的水平早就不同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地方甚至不需要声音，只用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就可以概括出接下来的行动计划。回想刚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找各种方法试图锻炼配合，可那些方法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但即便如此，他们的配合还是达到了今天这样的水平。完全由时间和实战磨出来的默契。
双排到最后，每一局的排名都很不错，杀敌量也很可观，但几乎从头沉默到尾的气氛压得人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再多呆一秒都会窒息。
“单排吧。”蒋云帆道。
江苏点头，“嗯。”
又是嗯。蒋云帆记不清这是江苏今天回复的第几个嗯了，“你……”话头刚起，大厅里却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算了。
蒋云帆解散了只有他一个人的队伍，去匹配单排，每一把都打得挺狠，像是在宣泄自己心中的不满。
只是第四局的时候，他不幸的和江苏匹配进了同一场，本以为不会相见，谁知竟然同时进入了决赛圈，并战斗到了只剩下彼此的那一刻。
蒋云帆蹲在房子里，眼睁睁的看着一枚手/雷从窗口扔进来，滚落在他的脚边。
他盯着那枚还未到爆炸时间的手/雷，知道这是江苏给自己的一个机会。不过，他不想跑了，扔掉枪，心里默默倒数着三二一，随后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回了游戏大厅。
那家伙估计也没想到他会蹲在炸/弹旁边等死吧。他扔那个没计算过爆炸时间的炸/弹上来，不就是为了告诉他，让他去刚枪么。
呵，怎么不丢个烟/雾弹上来。
蒋云帆摇摇头，打开好友列表，等江苏率先进入游戏以后他才开始去匹配。
下午，他继续直播武行，4级的帮会又吸收了一波新鲜血液，整个帮会在副帮主和几个长老的管理下紧紧有条的，甚至还自发的组建了好几个固定的下本团队。晚上，四排的时候蒋云帆和江苏两人之间奇怪的气氛终于无法避免的引起了邹瓷和安如山的注意。
邹瓷在第二把开始后关掉了队伍语音，凑到蒋云帆边上小声问：“你跟大江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接下来的几天里能不能日更是一个谜……不过14号以后可能就能安定下来了？啊，放心吧他们两个这样的气氛下章就没了…挺快的
第五十六章
蒋云帆一边给自己的枪上装配件，一边也关掉了队内语音，道：“没怎么，不会拖团队后腿的，放心吧。”
邹瓷道：“谁跟你说拖后腿的事儿了。你最近玩武行的目的我大概听说了，是给江苏找稀有材料吧？你就老实告诉我，你对他到底是不是爱情？”
“我操了。”蒋云帆后退了一点与邹瓷拉开距离，“你到底都听说了些什么？这么劲爆？！”
邹瓷道：“你就说好吗？反正我觉得你对大江绝对不止什么队友情那么简单吧，也没见你给我送过什么东西……”
蒋云帆道：“我有什么理由给你送东西？少在那里瞎猜了。”
邹瓷道：“我生日前两天刚过呢，安妹子都知道送我一个爱的拥抱，大江我就不说了，你呢？”
蒋云帆惊讶，“前两天你生日啊？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邹瓷道：“网上有的好吧，你自己打开浏览器输入邹瓷然后enter键一敲，身高体重生日要啥有啥。我好歹也是个前职业选手。”
蒋云帆道：“谁去给你整这么麻烦的。”
邹瓷道：“所以我没瞎猜。你对大江太好了，真的，你要说你对他没点别的心思我是真的不信。你俩今天的状态太异常了你知道吗？就跟小两口吵架似的……”
“打住。”蒋云帆道：“八字没一撇呢怎么就小两口了？”
邹瓷道：“哦，承认了？”
蒋云帆：“……瓷爷，饶了我吧，别问了，这事儿你让我怎么给你承认坦白？”
邹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不歧视你。行了，你要不想说没人逼你，反正吧你俩关系你俩自己看着处理，就算吵翻天了也别搞得谁一气之下退队，这第一赛季好不容易都过半了，中途解散队伍被取消资格的事儿我真受不住。”
“心里有数，放心吧。”蒋云帆道：“指挥吧，待会儿该团灭了。”
邹瓷临走前又重重的拍了他肩膀两下。蒋云帆看着窗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打开了队内语音。
他俩之前的关系真的有那么好么？
不过就算邹瓷过来说了这么一通，就算柳戚之后也在短信里给他做过一些开导并提出过一些建议，就算连那个放荡不羁又爱面子的弟弟蒋云烟都打过电话来询问过状况，可他与江苏的关系还是在这样的不冷不热中僵持了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以后，蒋云帆率先沉不住气，在双排第五局开始的时候拽着江苏一块儿跳了飞机，降落到了一个正常人都不会光顾的穷乡僻壤。
蒋云帆拽着江苏的胳膊进了房，捡了一把AKM扔给他，他自己则只拿了把P92手/枪，然后就把人往客厅沙发上一堆，“坐。”
一直沉默着任由蒋云帆摆布的江苏往沙发上一做，把枪放在大腿上。
蒋云帆把沙发前的桌子往后退拉了一点，坐在桌上，与江苏面对着面，“谈谈吧。”
江苏问：“谈什么？”
蒋云帆道：“随便，想说什么说什么，再这样一言不发的我是真受不了。”
江苏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蒋云帆道：“你就给我个痛快的也行，我不是东和，我最近突然发现我一点儿都不了解你，你要是不把话给我明说了我也猜不出来你的意思。”
江苏这次倒是没在对视中先行撇开头。
蒋云帆见他眉毛微微蹙着，心里叹了口气。果然还是有点儿太着急了吗？他确实不该这么突然的，但是情绪上来了哪里能控制得住，这事儿要是不说清楚，他真怕自己晚上得失眠了。
“我没法明说。”在空气都快要死掉的时候，江苏开口了，“那天回去以后，我想过，想了很久，现在也想不起来我当时都想过些什么了，反正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我不知道。哥，我不知道要怎么对你。”
“是因为赛季吗？”蒋云帆道：“如果是因为我们是队友还要一块儿打很长一段时间的游戏才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对我的，那没事，你就抛开这一点想想，反正第一赛季已经过半了，剩下的一半时间也不难熬。”
江苏摇了摇头，“不是因为这个。就算我们不用比赛，就算没有任何其他利益上的纠纷和瓜葛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蒋云帆没听明白江苏这话的意思。事实上，他现在的大脑已经因为紧张而开始混乱了，恐怕就连一句稍微复杂一点点的闲话都不太能理解清楚。
江苏道：“我没法像对东哥那样对你。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也不是拒绝，我就是不知道该不该……拒绝。”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移开了目光，盯着地板上的那条裂纹，音量逐渐降低。
“你……”蒋云帆只恨时间不能倒流，要是可以的话，他真想把江苏刚才那句话重放一次。他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东西和江苏实际上说出来的东西不是一回事。
江苏道：“是啊哥，我之前说过没准备找个男朋友什么的，现在想想我好像也没那么坚定。”
蒋云帆死死地盯着他的侧脸，“你……所以说，我还是有机会的？”
江苏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不知道，看心情，只是多了一种可能而已……但是你知道的，一件事情坚持久了就没那么容易改变了，我只是觉得……我们不该就这样断了，我挺舍……嗯，舍不得你的，朋友的那种。但是如果你坚持要……给我点时间，让我试试……这么说可能是有点儿奇怪，但是你应该能理解我意思吧？”
“能！不会让你白试的。”有时候人一旦看见了希望，心理上就会好受很多，心情也会突然好起来。江苏那话无疑就是给了蒋云帆一个追求他的机会，而他也会试着去接受，只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成功。但是，既然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就肯定能成功的吧？压在心上好几天的那块大石头就这样突然的消失了，蒋云帆心情甚好，转了转手里的那把枪，站起身，“走吧，干架去。”
江苏拿着枪站起来，“嗯。”
蒋云帆走到门口，突然停住。江苏在他身后停下，疑惑：“怎么了？”
蒋云帆回头，“我觉得有点儿不真实，你没敷衍我吧？”
江苏撇嘴，“不信算了，也没说一定要找个男……”
“好了闭嘴。”蒋云帆拉开门，“走。”
江苏笑了笑。那天晚上，他走出KTV一眼就看到了对面烧烤摊里的蒋云帆和柳戚，只是他反应比较快，在蒋云帆看到他前就收回了目光。他知道蒋云帆不放心自己肯定会跟在后边走，所以才没选择打车，而是一路控制着还有些不灵活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艰难的往回走。
回去以后，他换掉身上的衣服，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录音笔还没有关掉，于是去把音频考到了电脑上，洗了澡出来以后坐在电脑前戴着耳机把与蒋云烟单独待在包间里的那一段内容反反复复听了很多遍。
有时候第一反应是会骗人的。江苏冷静下来以后，再听那一段录音，心境与当时完全不同。没有再难过到忍不住流泪的欲望，而是觉得有些好笑。
他到底是脑子抽成什么样了才会说出那些话来？虽然的确是借此探明了蒋云帆对自己的感情，不过……自己真的就能因此讨厌他并且不和他来往了吗？
蒋云帆说让他抛开双排四排来看，他说并不是因为这个。其实，怎么可能不是因为这个呢？要是没有双排四排，哪里来的晨跑？又哪里来的接下来的这么多事情。他能对蒋云帆有这么多的好感，不就是因为他们组队参加了第一赛季吗。
那天晚上，他反反复复的听着蒋云帆说的那句“我喜欢你”，脑子里却回忆着从第一赛季开始到现在两个人相处的一点一滴，渐渐地，他甚至还想象起了他们的将来。
是，他这种人没事儿干的时候就是喜欢胡思乱想，想象力突破了天际，所以他才总是给自己找那么多事情来做，就是为了减少一点想象的时间。他怕自己会活在空想之中。但他真的对有蒋云帆在的未来动了心。
其实，这种陪伴也挺好的。
就算不是以朋友的名义。
并不是不可以接受。
只是他还需要一点接受的时间。
但这种话让他怎么跟蒋云帆说呢？明明之前还大吼着让人家走，结果转过身就说自己也不是不能接受他？这算什么事儿。所以，就一直拖到了今天。
在蒋云帆拽着他的手腕跳下飞机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了，今天他将避无可避。
有些话，必须得说出来，要是不说，要是他们就这样僵持着拖完了整个赛季，他们就真的完了。现在也许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十年二十年以后呢？当他某一天回首往事，当他再把这一段相遇从回忆里翻出来，万一他后悔了呢？
经历总好过错过。
只是，要他就这样和蒋云帆在一起也不可能。他们彼此之前确实还欠缺些了解，有些东西只能靠时间去填充，他们认识的时间还不算长，情还不够深，意也还没有决。总是欠了那么点火候。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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