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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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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们戏称钱给的比年轻人少，而人活着，也需要经济来源，但那些是小事。作为一个演了这么多年戏的演员，能演到好的戏，才会让他们更兴奋。好的戏，和好的演员互动，互相能接得住，这部戏演起来，才会更让人期待。
他们不像王思，年轻尚轻，对很多事情看法太多，想法也多。他们这批演员经历了时间沉淀，在选择上更加圆滑，却也不会忘记自己是为了什么还站在镜头前，站在舞台上。
年轻人成长起来，他们也嫉妒，有些时代他们赶不上了，有些戏他们也演不了。但是希望这个圈上继续好好走下去，是他们共同的愿望。
《麦田》虽然中间发生了小规模的事故，但到底是平安结束。秦拓在回家前，决定先和曲思朗回一趟曲家。
从去年秋天秦拓接手了曲思朗的康复计划，至《麦田》拍摄结束，近一年的时间，曲思朗看着不错，但中间全面检查只做过一次，秦拓想着这已经又过去近半年，趁这个机会应该再让他检查一次。
曲思朗扒到他背上，嘟嚷着不想做检查，做检查还要做脑部核磁什么的，声音太吵，还要抽血，你也一点也不心疼我。
秦拓就任他这样扒着，弯身收拾东西。他现在还没有红到有那么多助理给他收拾，小北和方亚有亲戚关系，方亚肯定是要培养小北做接班人，他也不想总麻烦小北。考虑到将来他和曲思朗关系稳定，他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他和曲思朗的关系，将来助理这方面的事情还需要从长计议。
房间里现在没有人，曲思朗就毫无故忌地扒着他撒娇，秦拓收拾完一部分，才把这个大牛皮糖从自己背上弄下来。曲思朗很自觉地坐到他腿上，秦拓笑道：“我以后都不用做其它健身运动，每天背着你跑两圈就行。”
“那也行啊，我很乐意。”曲思朗笑嘻嘻地黏在他身上，他和秦拓之间的关系来之不易，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他自然就毫无负担地卖萌。
和秦拓说了些闲话，他又道：“要不我们先去渡个蜜月吧，先不要回家了！”
对于他这种自认为好了以后就逃避检查行为，秦拓认为坚决不能放纵，但他也不会直面回击，此时想了想道：“这次回去主要得和你哥商量你工作的事情，既然你要想做之一行，肯定得从长计议。不是说在汇欣挂个牌就行，我们得和许医生研究一下，也得和你哥说一声。”说着拍拍他的屁股道：“快去给你哥发消息，告诉他咱们什么时候过去。我总不过去，到时候你哥以为我把你拐卖了呢！”
曲思朗坐到一边给他哥发消息，谁知道他哥现在是不是在开会还是应酬，肯定没空回复他。他边发边道：“我这么可爱，你怎么舍得卖掉我。”
秦拓回身笑道：“那我去和你哥商量一下，让他把你卖给我，好不好？”
曲思朗发完消息，听到这句话，觉得这实在是个好主意，又粘过去：“那你准备出什么价格把我买回去呀？”
秦拓故意逗他：“既然你那么好，你觉得我出什么价比较好？”
曲思朗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腰上画圈，竟细声细气地哼起歌来：“许我一世，还你一生逍遥。”
乐臻上个月替一个新的剧写了歌，写完就发给了曲思朗炫耀，歌名叫《一世情》，曲思朗当时说他这歌真恶俗。但其实这个歌朗朗上口，听了几遍，秦拓和他都能哼出来了。
他这时唱出来，秦拓十分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只是抓住他在还在自己腰间做怪的手，曲思朗抬头，看他没有说话，心里微有点落差，但又想，他们现在已经做了很多超出他想象的事情，再等等没关系。秦拓却一边把他拉到自己怀里，一边摸过手机，给他发了一个消息。
这么近，还发消息，你可真会玩。曲思朗不明所以，只是低头看到屏显上来自秦拓的消息，然而他一看到那条消息，甚至没有再滑开屏幕，便笑眯了眼睛。尽管这个梗太老了，但是任何时候用上去，都非常合适。他抬头亲过去，秦拓边笑说大白天别闹，却没有任何制止的意思。
扔到一边的手机，很快又显出另一条消息，曲思笙表示你什么时候回来都行，要不要派飞机接你？但两个人正忙着，没有时间理它。这条消息下面，方才没有被滑屏阅读的内容与它并立，只是一串老套的数字：5201314。
隔了几个月，在机场再见到他弟和秦拓，曲思笙客气了不少。先是捏了捏曲思朗的脸，满意地说他分量上来了，还是胖点好看。被曲思朗踩了一脚，说自己不是胖，这才是正常体格。
他那手工皮鞋上顶着他弟的脚印，他也不在意，只是招呼秦拓道：“这段时间不忙？那就多住两天？”
对于曲思朗这位哥哥，秦拓实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相处，过去的曲思笙都是以下命令的语气和他打交道，现在突然温和起来，秦拓也不知该怎么回才好，只能点头。
虽然蓝馨胎相稳定，但曲思笙还是怕她有意外来不及，就一直住在市区的公寓。他们这次也先去了曲思笙的公寓，路上曲思笙说如果想休息一段时间，他们看完嫂子直接去郊外也行。
秦拓一路谨言慎行，倒是曲思朗心情大好，和他哥一路上都有说有笑。看秦拓这样，半路上曲思笙小声对曲思朗道：“我以后应该怎么和他交流？”
曲思朗看了看秦拓，勾住他哥的胳膊小声道：“就，怎么和我交流，就怎么和他交流吧？”反正是你半个弟，你看着办吧。
曲思笙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再看看副驾驶上坐的秦拓的后脑勺，心里哼了一声，要愁也应该是秦拓愁！
第66章 第六十六章
这一路上大家就显得有些别扭，曲思笙没多说什么，秦拓则有一句答一句，否则就一言不发。曲思朗突然意识到，大概这是他第一次成功地带“交往中的男朋友”回家，两边都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直到一家人和和气气地吃完饭，曲思笙送妻子回去睡午觉，出来和他们聊起近况，气氛才有所缓和。他自然不会问他弟的私人状况，只是问了问他的健康，再三叮嘱他约检查，但最终还是问到他的工作问题。
“理论上来讲，你不工作也行。但我觉得人闲着就要出事，你总得找点事做。”曲思笙亲自泡茶，坐到弟弟和秦拓面前，“当然，你要想一直跟着秦拓做助理，我也不反对。只是助理做一段时间，一般都是会转行经纪人之类的工作。我看秦拓现在的经纪人做的不错，你抢人家饭碗也不合适。”
曲思朗玩着小茶盏道：“没说不工作，我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提议，你觉得怎么样？我想来想去，在陈川他们那儿挂个名开始学也挺好，不用非得到阿嘉哥的公司。太远了。”
曲思笙嘲笑他天真：“你要想天天跟着秦拓，你就做助理，以后慢慢可以转个制片什么的。你要是想做别的工作，在哪儿你也是远。”
话是这样说，但曲思朗现在正在热恋之中，实在不想与秦拓分开，也可以理解。倒是秦拓很客观地道：“等你将来做到一定位置上，恐怕也不太可能总跟着我。”
曲思笙对他这个态度比较赞同，然后对抱着靠垫四处揉以泄不满的自家弟弟道：“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是不准备去年糕他们公司，那就先在汇欣让陈川和宣发部打个招呼，先专门负责秦拓的宣传。等上手了以后，如果秦拓不准备换公司，你就用你的启动资金注资到汇欣，做宣发部负责人，或者把他们的宣发部独立出一个子公司，你自己做。当然要是秦拓准备转公司，那就另打算。”
他这个主意虽然只是个初步设想，实际操作还会有差别，但这个提议更加靠谱。时间可能会用的久点，但起码在他热恋的状态下，可以用宣发成员的身份跟到秦拓的各个剧组，等以后再说。
兄弟俩很快讨论起了一些投资问题，秦拓只听懂了个大概。曲思朗以前经常说他哥讨论的话题他听不懂，事实上他接的非常快，秦拓才是真听不懂。不得不说曲家对孩子的教育随时都会讨论到赚钱上，在做一些涉及工作决定的时候，曲思朗本能地会对一些利益做出决断。
秦拓微微走神地想，曲思朗对他会不会也是基于这种本能的决断？在考虑他们的未来时，思维已先于感情做出了有利于他们的判断力？
这时曲思笙和他弟讨论完了，突然回过头来对秦拓说：“你最近片酬怎么样？”
曲思朗喊了一声：“哥！！！”他不太确定秦拓是否想让他哥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毕竟他们的相识有一个不算美好的开头。元旦聚会时，秦拓也阻止了他向他哥开口。他还摸不准秦拓未来的打算，也没有和他具体商量过，此时只能先阻止他哥发话。何况动不动就问人家赚多少钱，太没隐私观念了！
秦拓拍拍他，笑着看向曲思笙道：“还好吧，大概一个电视剧下来，总能有几十万吧。”《麦田》因为是说好的资源，当初秦拓根本就没有问过方亚自己在这里的片酬，毕竟他这两年接片主要还是为了能演好戏，提升名气。片酬这种事，他还没有太关注。
曲思朗见他不介意，才道：“不止。我算过，如果齐老师一集的片酬在三十五万，你大概是十几万吧。你实际的出镜集数在四十集上下，你自己算算。”
秦拓听到这里，竟也有点惊讶：“齐老师那么少？难怪他说如果上《止戈》，比鲁导给的多。”他说着，算了算自己的片酬，以他现在的状态，公司要提五成，再加上给方亚的分成，到他手上，居然也可以用百万来计算了，他自语道，“那还挺多的。”
听到他先惊讶的居然是齐跃昕片酬的低廉价格，曲思笙也忍不住笑着摇摇头。而且几百万对于曲家来讲，简直不值得一提。对于他的新片，曲思笙也有关注，这时懒洋洋地道：“太少了，不过《止戈》的价格应该还会给你提一提。等你以后够红了，汇欣也就不会抽那么多了。多拍点戏攒够了钱，可以把一部分拿来投资合适的剧组，或者别的项目，来钱快点。”
大概再怎么投资，这些钱对于曲家大哥也不过九牛一毛，而且秦拓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他只会把钱放银行。听到曲思笙谈到他的新戏他欲言又止，但又觉得已经如此，没有什么好遮掩的，终还是开口问道：“曲总也涉足了这部戏？”
曲思笙却勾起唇角看了他弟一眼，然后看看秦拓，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他那有点小狡黠的表情竟和曲思朗如出一辙。
秦拓看他不语只笑，回顾自己说了什么，最后终于想到刚才自己用了原本的习惯。他转头对曲思朗小声道：“我是应该叫大哥吧？”他以前一直都是叫曲思笙曲总。
曲思朗看看他哥虽然有点期待，但又十分别扭的表情，捂住嘴偷笑。曲思笙便耸耸肩，他以前看不上秦拓，其中一点原由就是觉得他反应不可谓不快，但做决断时却总是要慢一步。这让曲思笙总觉得他在琢磨什么。
等曲思朗笑够了，一把勾住秦拓的胳膊：“对，你就叫他大哥！”
抽你！曲思笙嘀咕着。
秦拓此时就改了口道：“大哥也过问这件事？”
看他弟一脸得意的样子，曲思笙心想他弟喜欢，那就算了，才道：“我倒没有过问，只是有让助理关注你们这些事，何况你们周总也有时候会和我说。”他说着，想起什么，示意他们等一下，起身去书房拿了个文件袋，“这是你们最麻烦的那件事。”
曲思笙关注这件事主要是因为他弟在剧组，生怕受到波及，当然另一点还是因为曲万一秦拓真出点事，曲思朗心理上受不了，为了他弟的“身心健康”，曲总对这件事一直密切关注着。
文件袋里包括李数当初重新查了赵嫣然儿子的ＤＮＡ，奇怪的是，这孩子虽然和李数对不上，但和赵嫣然那个假表哥也对不上。孩子是谁的，现在为止赵嫣然都一口咬定就是李数的。但是ＤＮＡ在上，那肯定不可能了。接着就是几张李数的交易，大概就是找人破坏秦拓的名声，当然曲思笙都在半中间截住了。而关于魏纯的两次事故，那个道具师现在在逃中，确实找不到。
“也就是李数说的是真的，他是有针对秦拓，但也没超过营销抹黑这种。那他确实没有针对魏纯？”曲思朗和秦拓一起看完，有点不可思议地说，“说来说去全是魏纯的问题，秦拓是鱼池之殃？”
曲思笙摇头：“赵嫣然这个女人不简单，虽然她现在安分了，但我有种直觉，这事恐怕和她有点关系，只是我们现在不确定。”他说着，看向秦拓，“你不介意我这样说吧？”
秦拓摇头：“我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
曲思朗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地小声说：“你还给她发过红包呢。”
他还真是看到那个消息了，秦拓把文件装好，对他说：“你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过我？”
曲思朗不明所以地说：“怀疑你什么？”
秦拓终于笑了：“我给赵嫣然发红包，是想确定一下她和这件事的关系。就是因为她当时的态度，让我怀疑这件事不太简单。到后来李数起疑心想重新查一下她，都是我和方哥商量好，在中间做了些手脚。”
他当着曲思朗的面说这个问题，让曲思笙也有些讶然。他惊讶在于秦拓这些心眼对曲思朗毫无隐瞒，然而曲思朗才是最惊讶的人：“虽然乐臻有说过中间不简单，但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阿嘉哥推波助澜。”
秦拓指指自己：“推波助澜的是我和方哥。”他说着，又想了想，摇头道，“其实主要是方哥影响力太强。”
曲思朗看他哥和秦拓笑看着自己，一个人琢磨了半天，依旧不敢相信秦拓还有这样的想法。在他心中秦拓的全部心思都交给了演戏，没想到还会分神于此。最终他喃喃地道：“我要消化一下，你最近人设总崩。”
你到底给我安了个什么人设啊！秦拓也非常想笑。
这时曲思笙又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别管他，文学学多了，幻想型。”说着，又问道，“需要我向《止戈》那边打个招呼吗？倒是投资方我也认识。”
秦拓摇摇头：“这次先算了，我也想看看自己能走到哪一步，如果真需要大哥帮忙，会提前和你说。”
曲思笙饶有兴味地道：“别后悔啊！不趁着小朗对你这么上心多借借光？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要是哪天小朗不要你了，你叫我什么都没用。”
曲思朗嚷道：“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他！”
秦拓摸摸他的后颈：“那难说啊，也许哪一天你觉得我人设彻底崩了呢。”
曲思笙笑出声，举起茶杯：“你别说，其实这事儿我还挺期待的。”
都什么人！曲思朗哼了几声，靠近秦拓道：“别理他。”
以前曲思笙说他像个小霸王，秦拓渐渐也看出来了，曲思朗本人并不是没有分寸，只是理所当然一般地要求对自己的家人对他好，大概才会得到这样的称号。秦拓也能慢慢感受到，自从他们确立关系以来，曲思朗就觉得在任何事上，只要不违反底线，秦拓就应该站到他这一边。
正因为这样，他的性格也非常有趣。有点像曲思朗手机上养的一只电子小萌宠，逗弄他的时候，只要故意站到他反面去，他就会张牙舞爪地跟过来。他的亲友们总喜欢逗他开心，他也明知道亲友为何，却不会放在心上，当时嚷嚷一阵，事后就过去了。
难怪曲思笙总是不放心他，想把他弟交给一个性格稳重点的人。秦拓有时候也想，自己都不放心把他交给别人，何况他的家人。
曲思笙说是不管了，最后又说了一句：“如果小朗将来真要注资汇欣，你也可以把你的积蓄投进去。演员在自己的公司里注资，会让老板更放心你。”
这就是提点他了，秦拓道：“谢谢大哥，我会考虑的。”
曲思笙这时进来电话，挥挥手表示他们自己玩去吧，便去处理他永远也忙不完的公务。
第67章 第六十七章
曲思朗一回家天天睡到自然醒，他睡眠时间不算长，却仍是比秦拓起的早，此时没人管，便撒开了玩游戏，等秦拓醒来再带他四处逛。晚上回来同他哥和嫂子一起吃饭，陪他侄子做作业。玩了几天就觉得没趣了，早晨起来换着电视台玩时，竟发现《聆听》被某个台买了版权，早晨十点以后又在重播，曲思朗一时兴起，拽着秦拓又看了几集。
虽然他爸妈和他聊天的时候有提过说看上去还挺帅，一点也不像他们儿子了，秦拓一直没空看这个剧。当时背台本和拍摄都是分镜分幕，各场故事也不连贯，此时连贯而看，剧情居然曲折动人。但他自己看来，仍觉得这个戏有点夸张。
他们看的这几集正赶上还有乐臻的戏分，他那冷峻的表情和平常总有点嬉戏的模样截然两端。再看魏纯，也觉得她功夫终于下到。她本就想借这个戏开始转型，私下里和钱导商讨过许多，钱导也肯好好地指导她，让她一改以前流量小花时用几个表情完成全戏的模式，甩脱了僵硬感。在伪政府的戏份中她妩媚动人，在战友前却朴实诚恳。
秦拓只顾着看别人演，自己出来的时候倒不在意。正在播出的这几集里，也有他和魏纯在舞会上共舞的那个桥段。他们演的时候各种凹造型，剪辑完的版本倒显得舞会富丽堂皇，男女之间，情愫暗生。
这是曲思朗第Ｎ次看，到这段的时候还是一脸着迷。看着戏里秦拓弯腰，转圈，每一个动作都风度翩翩，钱导在剪辑这段时，每个特写都让他的表情产生了些微的变化，有时带着几分笑意，有时带着一点明知对方不喜欢自己还要尽力掩饰的无奈和伤感，还有着为女主未来的担忧。
秦拓客观地道：“钱导还真是把握住了这种剧的要点，剪出来很吸引人。”
曲思朗转头看他，认真地说：“主要是你很吸引人。你都不知道，你在片场拍这段的时候，我就迷的要死。”他说着，从手机里搜了一些贴子道，“你的一些路人粉也是从这里开始的。”
秦拓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段过往，他拿过手机看着，曲思朗却收起双腿，抱膝靠进沙发里，轻声说：“我那时候看着你和魏纯跳舞的时候，就觉得你特别好看。当时就想，太嫉妒魏纯了，我也想和你跳舞！可惜那个时候你又不喜欢我，还觉得我想和你谈恋爱只是想玩玩而已。”他说着，把下巴搁到膝盖上，“也特别奇怪，就是那次，我就觉得，要是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秦拓从手机里抬头，看他如此，有点想笑。但一想到那时他求而不得的心情，心里还是叹口气道，便岔开话题故意逗他：“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只是喜欢戏里的我，并不是喜欢现实中的我。你说我该嫉妒谁呢？”
曲思朗靠沙发上笑了起来，笑够了便凑过去在他脸上啾了他一口：“放心，我分得清。”
他们又看了一会儿，对里面一番评头论足，曲思朗虽然说是分得清，但还是眼冒桃心地盯着电视里的场面。秦拓突然就站起来关了电视，在他不明所以有点抗议的眼神中，用手机找了一首歌，换成单曲循环，煞有介事地伸手邀请道：“曲先生，我现在诚心邀你共舞一曲，你可愿意？”
这间复式公寓的一层大厅足够二人共舞一曲。听到秦拓的邀请，曲思朗先是讶然，但他很快就笑出声。他笑个不停，秦拓却绷得住，仍然伸着手，含笑看他。
他眼中只有一个人，这样温柔的注视下，曲思朗渐渐收了笑，慢慢把手放到他掌心中，顺着他的力道，从沙发上跳了下来。秦拓握着他的手，拉着他转了一个圈，握住他的腰，滑出了第一步。
今天曲思笙休息一天，恰好在家，一开始还听着客厅里他弟和秦拓在看电视，过了一会儿就听着只有音乐，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他从二楼的书房上探头看去，却看见自家弟弟顺着秦拓的手，正跳着一曲华尔兹。
他们跳的还算标准，只是两人都穿着家居服，曲思朗甚至还赤着脚，看上去就有些滑稽。但手机里放出的音乐如此旖旎，他们踩着音乐在有限的地方转圈，曲思朗在不断地旋转中，顺着秦拓的手臂微微离开，再在下一舞步中被扣回到他的怀中。看似若即若离，却不会真正的放开手，旋转之中，就像在客厅里开出一朵朵花。
曲思笙靠在二楼的栏杆中不出声地看了一会儿，摇摇头微微笑了一下，轻道：“胡闹。”说着，不再管在下面舞得兴起的二人，回到自己的房中。
华尔兹自然有固定的姿势，但跳了一会儿，曲思朗似乎玩够了，放慢了节奏靠近秦拓。秦拓明白他的意思，便只是拥着他，踩着点在客厅里摇晃。秦拓轻声道：“还你一个愿望，满意吗？”感觉到他在自己怀里点头，他又道，“你以后想要什么，都告诉我，好吗？”
曲思朗靠在他肩上，唇角弯起，答道：“好。”
他们在曲思笙的公寓住了几天，约完了身体检查，他哥就撵他回老宅住。临走前，曲思笙将秦拓叫到书房，避开他弟要谈谈心。尽管曲思朗各种比划威胁表示不许他哥欺负秦拓，还是被二人隔在房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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