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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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只是不知道在面对应酬的时候应该怎么说，假如我们模拟了各种场景，就好像提前给你写好了剧本，你在遇到这种场景时，只要把你脑子里的这种剧本演好就行了，你不就擅长演戏吗？”曲思朗提到这个方式是因为，他早就发现应酬的模式也是固定的，熟能生巧，不同的场合大家讨论的内容差不多，只要把谈话打开，应对上合适的词，最好是幽默而讨巧的形式，就可以拿到满分。
　　小曲总兴致一来，秦拓每天拍完戏，在酒店里还和曲思朗要模拟各种应对方式，不管成不成功，秦拓就当陪他高兴了。而且曲思朗总是嫌他应对的木讷简短，秦拓心想，这也算是个缺点，能不能在你心中让我减点分？
　　虽然未知曲思朗到底怎么想，但在剧组暗涛乱流的过程中，那个要不了十来集就要出组的日本军官终于来了。这个军官因为戏分不多，虽然占了十来集，但是每集也就不到十分钟的镜头，到底用谁一直是剧组里考虑的问题。因为有了魏纯和吕译做收视保证，其实这个军官已经不太重要了，公司原本的计划是用个自己人，但是剧组里一直有风声说制片人那边想谈个重要客串人物。
　　等人真谈下来，钱导在拍完一天的戏通知大家的时候，剧组人员不由惊呆了。
　　“乐臻？”吕译在一旁道，“他不是个音乐制作人？”
　　与其说是音乐制作人，乐臻其实是个作曲家，尽管年纪不大，但看过他简历的就知道他高中时期就获得国际大提琴演奏奖，大学时代谱过的曲子就已经是电视剧里耳熟能详的片尾曲。虽然从某些获奖的视频中看出这个青年长得非常俊俏，但做音乐和演戏是两回事。虽然有唱而优则演的，但还没听过谱而优来演的。
　　曲思朗这时候就站在秦拓身后，秦拓小声道：“我记得他和你好像差不多年纪。”
　　“是和你差不多，比我大两岁。”曲思朗声音中透出有点不太高兴的模样，秦拓心想你又闹哪样的时候，就听曲思朗咬牙切齿地说，“他是我的高中的学长，而且还抢走了我第一个暗恋的男生！”
　　秦拓回过头来，看他气鼓鼓的模样，差点笑出声，但仍一本正经地说：“那可好，趁他现在演戏，你要不要去他家试试能不能和你暗恋的对象死灰复燃一下。”
　　曲思朗横了他一眼：“闭嘴！”顿了一下又说，“我现在的目标是你，死也不离开！”
　　这话说的太过分了，要直到生死关头看你离不离开。秦拓笑而不语，等着钱导说完准备开始下一幕的拍摄。
　　钱导说完这个消息第二天，乐臻就进了组。这个外传才华横溢的音乐人看上去，十分骚包。进了剧组和钱导握了握手后，便拿下墨镜，一双桃花眼四处乱扫了几眼，很快就发现了试图躲藏的曲思朗，立刻挥起举着墨镜的手：“小朗！！！”
　　不不不，不要发现我！曲思朗生无可恋地看向他，就见乐臻当着众人的面已经冲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脖子：“自从你出国后，我们还是第一次见面呢！你和以前长的没什么区别嘛。”
　　曲思朗挣扎出来，一把拽过离他不远的秦拓，躲到了他的身后：“滚滚滚！！！再过来我就告诉大家你本名叫什么名字！”
　　乐臻嘁了一声：“本名怎么了，万度搜索现在已经能搜到了，本天才已经能够正视过去了！来来来，快给哥哥抱抱。”
　　他这话一出，秦拓忍不住摸出手机来搜了一下乐臻的本名，只见词条上面大咧咧地写着：李晓明。显然片场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做，尽管大家都努力压制，但小小的笑声还是汇成了一股洪流。
　　乐臻和曲思朗老鹰抓小戏抓得相当开心，被当成老母鸡的秦拓只得镇场，他伸出手道：“乐，老师？您好。”
　　随意地拍了拍他的手，乐臻像是此时才看到他，终于收起了嬉闹的面孔，打量了他两眼，轻轻地和他握了一下，嬉皮笑脸地说：“叫我李老师也行。”说罢小声对曲思朗道：“看男人的眼光，还一如既往地可以嘛。”
　　这话能不要当着我的面说吗？秦拓抓住曲思朗，把他拉到自己身边，让他好好地站着，才打起笑脸：“乐老师，钱导在看您。”
　　乐臻回过头看了一眼，突然回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了一把曲思朗的脸：“不错不错，小脸还像以前一样嫩，哥哥我就放心了！”
　　曲思朗拍开他的手，揉着自己的脸：“谁要你当哥？！我有哥！小心我哥打断你的腿！不对，打断你的爪！”
　　乐臻向他挥挥手向钱导走去：“哎呀，我好怕怕哟。”
　　尽管如此脱线，乐臻对钱导却相当尊重，听完钱导简单的介绍后，他诚恳地说：“我是第一次拍戏，以前只是拍广告，有什么拍的不好的地方，钱导您随时指正。”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要有顾虑。”
　　一个新手对导演说不要有顾虑？秦拓看了一眼曲思朗，他这同学来头不小啊。曲思朗小声道：“乐臻的爸爸在沿海某个富的流油的市里做书记，人民代表，每年都去帝都开会上电视的那种。”他顿了顿，用更小的声音说，“他爸爸虽然是继父，但对他不错。”
　　非富即贵，曲氏认识的人果然都是人才济济。秦拓垂着手，站的不远不近，看大家围上去欢迎新人入组，曲思朗小声道：“你不过去？”
　　秦拓微偏偏头：“刚才不是认识过了。”何况，“有你在，他自己就会过来。”
　　他们俩说话离的近，秦拓的气息都拂到他耳畔，曲思朗心里就特别痒，尤其看他这个似笑非笑的模样，就超想扒到他肩上。这种想亲近的情绪与日俱增，让曲思朗深吸了口气，对自己说：镇定镇定，稳住稳住！


第15章　每十五章
　　乐臻确实不会演戏，但由于他的进组，这个角色被紧急改了人设，定位为一个对外只需要摆酷杀伐，对内深情撩妹的人物，倒还真不需要太多的演技。编剧组今天也调过来几个人，对原本的剧本进行了修改。这个人设大概很对乐臻的胃口，虽然对外这点大家还没有见识到，对内撩妹这件事，上午定完妆，下午就让大家见识到了。连魏纯和他对完戏后都红着脸说：“感觉内心很受震动。”
　　震动到想抛弃国家和他一起到岛国共渡？秦拓坐在一边托着腮，看魏纯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想到曲思朗的话，他心道，和天才音乐家约会这种炒作大概也轮不到她头上，这位看上去很会撩妹的男人，大概更会撩汉吧。他想着，转头看向远处检查道剧的曲思朗，因为早晨突然其来的一场，虽然大家都挺好奇曲思朗与乐臻的关系，但曲思朗倒没有因为认识什么人而忽略工作，依旧认真。
　　乐臻刚进组，肯定要适应一下，第一天的戏份并不多，等秦拓他们再去上场演绎爱恨情仇的时候，他把曲思朗招到身边：“干嘛，现在不都有新目标了，还记着我？不对，虽然川川没和我详说，但你不是在国外还谈过一场？”
　　曲思朗面无表情地道：“已经分了，要不哪来的新目标。”他顿了一下，“你连广告都不爱拍，凑什么热闹？”
　　乐臻手上似乎不能闲着，他玩着手边地上的草道：“阿嘉哥在群里分享了你的新故事，我当时就想来看看，原本只是想担个小角色，但我看了剧本觉得还挺有趣的。所以不如玩个大点的。但是他们又想沾我的名气，又怕我演不好。”
　　资方和制片方肯定有他们的考虑，乐臻毫无演技，就算再小有名气，其实也是隔行如隔山，玩票的角色可以，这种程度的角色对他来讲责任就大了。
　　乐臻笑了一下接着道：“本来我想不行就算了，前两天任嘉哥在群里说有人要动你的心上人，我就降了降价，还送了点礼物，正好他们要谈的那个人价格一直也不谈不拢，就用我了。”
　　就算乐臻在音乐圈里名声上升，但要演戏给他的价码本就不会太高，但曲思朗好奇他会送点什么东西。但看他的表情，曲思朗就明白了：“你给他们做片尾曲？”
　　乐臻终于把地上的小草□□了，叹息地扔掉，转头拍拍手上的土道：“片头片尾兼里面重复最多的一首背景乐，顺便还帮他们谈下了去年音乐金奖的女歌手唱片尾。”
　　这位大哥，你为了围观一下我，付出的也太多了吧！曲思朗震惊地看向他。
　　乐臻却没有看他，反而道：“嘉哥让我告诉你，李数准备离开胡理英另立盘口了，他手上的把柄大概不顶用。重要的是李数这个精子缺失男居然有了孩子，验了ＤＮＡ确定女方还真没绿了他，让他欣喜若狂。孩子的妈就是你新目标的前女友。”
　　他说罢再转头看向曲思朗，一脸若有所思：“你谈个恋爱还搞个这么复杂的？不若我给你介绍一个新的？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羞涩单纯型。”
　　在被他的信息搅晕之前，曲思朗听到了他最后一句话，想不出要怎么回他，只得恨恨地说：“少管闲事！”
　　乐臻这次站了起来，准备走到导演身边去认真学习，临了说了一句：“不识好人心。”
　　看着他走开的背影，曲思朗看向秦拓的方向。他刚拍完上一场，化妆师正给他补妆，曲思朗不由眯起眼睛，这个姑娘，离秦拓有点太近了吧！他有点不开心。
　　乐臻既然进组，剧本就需要再次修改，编剧们还是尽量减少现有台词的变化，只改乐臻需要的部分，尽管如此，各人要背的台词都还是会有细微的变化。秦拓晚上结束后拿到第二天新的剧本，略翻了一下对编剧道：“我觉得变化不太大。”
　　编剧也是满脸疲惫：“虽然略改了人设，但我们和导演也商量过，有些台词可以不用变，只要让人物定位做一些变化就可以了。”
　　秦拓客气地道了谢，夹着剧本走了，半路上就遇到刚从乐臻手上逃出来的曲思朗。跟在秦拓后面一起回了房间，他终于找到了机会道：“乐臻和我说了点事情。”
　　感觉他要说的大概与自己相关，秦拓点头：“回去再说。”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秦拓边背着台词边道：“你的臻哥哥和你说了什么。”
　　什么叫我的臻哥哥！他可是有主的！何况我们过去十分复杂，此仇可不共戴天！曲思朗心里已经不知道该接什么了，他冲口道：“他才不是，而且你多担心点你吧，你那个前女友……”他话说到半截，就闭了嘴。
　　秦拓似乎也有点惊讶，没想到乐臻能知道的事情居然这么多。他放下台本，颇为意外地发现自己居然也没有多生气，想了想，他平淡地说：“她又怎么了？”
　　老实地转述了乐臻的话，曲思朗悄悄地看着他，见秦拓微垂着头没有说话，便吞吞吐吐地道：“其实过去的就过去了，你看，我和乐臻现在还可以好好相处了。”
　　这孩子，秦拓觉得自己有什么情绪也都被他这种话笑没了，他本想冲着曲思朗笑一笑，但抬起头来想到这个女人和李数的关系，他也不由有点愁。他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己推了胡理英，胡导略给他点小绊子，这事很快就会结束，但如果涉及到李数就复杂了。
　　首先剧本抄袭这种事就是李数做出的，胡导只是负责拍，其次，秦拓和他现在孩子的妈有点关系，搞不好他要替孩子的妈抹掉这些前尘旧事，自己就比较碍眼了。而且李数心眼就不大，赵嫣然这个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曲思朗看他的模样，也是愁：“一个人怎么可以那么无缘无故地对另一个人下狠手呢？”
　　秦拓边和他说话，边想起今天还没和方亚发消息，他简单地汇报了今天的事情，又就着方亚前面发的问题说了下曲思朗现在的状态。听到他这句话，突然若有所思起来，在曲思朗断断续续地说话声中，点开了通讯录中一个人，发了一条消息：“听说你当母亲了？恭喜！”想了想，又在刚才那条消息下发了个红包。
　　这条消息居然很快得到了回复：＇你怎么知道的？＇
　　秦拓想了想，慢慢打写一行字：＇出了点事故，就有人让我知道了。＇
　　这次消息很快就回来了：＇和你没关。＇
　　秦拓一时也不知道该回什么，而上面的红包也没有领取的迹象。他盯着慢慢开始暗下去的屏幕，心中就有点凉。正想着，一道黑影横了过来，曲思朗不太高兴地抢过他的手机：“你搞什么？我和你说半天话，你不理我就只顾着发消息！”
　　抬头扫了一眼曲思朗，秦拓冷淡地说：“把手机给我。”
　　曲思朗不高兴地说：“我就要看看。”
　　他说着一抬手机就看到上面的名字，但更快的是方亚的信息进来了：＇你不想让曲思朗陷太深，但他现在在你面前，你又不知道他怎么就看上你了，搞不好你的缺点还是他心中的优点了呢。＇
　　秦拓倒没有硬抢，只是微皱着眉伸出手：“给我。”
　　曲思朗看他脸色不对，就还是把手机还给他，走回到自己那一边。只是他也满怀心事，虽然刚才很快屏幕中央的名字就被方亚的消息挡住了，但他眼神非常好，瞥到屏幕上消息框正中间的名字：赵嫣然。
　　这不是秦拓前女友的名字吗？人家的男人正想灭了你呢，你还和这女人纠缠不清，嫌人家灭你灭得不够快吗？他满肚子的不高兴，又不能在秦拓面前表现出来，却又不知道和去说。’
　　而且方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秦拓总是对自己不冷不热；是因为怕自己陷的太深，为自己考虑了？他一直觉得秦拓其实对他照顾得不太上心，有时候甚至会想，我哥都让你照顾我了，你居然还这种态度，多少有点不高兴。但秦拓说话的时候又会尽量照顾他的情绪，不会太惹着他，他有时候给秦拓训练应酬内容的时候都会想，平常对人心猜得不算差太远，但应酬上怎么就这么不会说话呢。
　　现在相来，秦拓大概是猜着他的情绪状态，卡着不让自己靠他太近，以免发生太深的感情，不好走出去。毕竟现在有很多人谈个恋爱也只是玩玩而已，秦拓的意思就是哄他玩玩可以，真谈恋爱就不要了。
　　还挺体贴的嘛。曲思朗虽然被他冷面以对，这种不太高兴的情绪却渐渐消了下去，甚至还觉得心里挺甜。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第十三章　少发了，十二章接下去的“第十三章”其实是第十四章！所以上次发的其实是应该是十五章的内容。重新修改一下。下午再发第十六章。


第16章　第十六章
　　秦拓自然不知道曲思朗在想什么，何况方亚的消息这个时候进来了：＇你上次告诉我杨洛的话后，我私下里打听过了，李数对你推了他这个戏的事情根本不在意。因为你当时那个角色太小，而且当时他中意的就是吕译，本来就不想用你。只是那时候吕译也没时间，他才换了现在这个演员。＇
　　看到这里，秦拓也想不通，抬头看看哼歌的曲思朗说：“方亚刚才给我发了消息，说这事和李数没关系。”看曲思朗转过头来，才又接着说，“我要出去走走。”
　　曲思朗立刻道：“我也去。”
　　秦拓制止了他：“我想一个人去，你自己呆会儿吧，或者去找乐臻聊聊天也行。”
　　虽然看着似乎有点抱歉，也尽量显得耐心，但曲思朗感觉他有点不太高兴。
　　可我不想找乐臻聊天，只想多和你多呆一会儿。
　　曲思朗坐在床上看着他，却看他似乎没有接收到这个意思，关上门走了出去。最终他叹口气，缩到自己一方天地里。
　　他知道秦拓其实想独处一会儿，或许他女朋友那个事情让他很不开心？难道当初他们俩是很有感情，结果出于某种遗憾的原因分了手？比如女方不同意？更有可能祖上有什么恩怨？也有可能是秦拓答应她功成名就，但女方家里有困难没办法等他了，只好无奈地选择了猥琐的李制作人？
　　曲思朗脑子里转出了各种爱恨情仇，最终颇为无聊地找出书来看。
　　看了几页，他也定不下心神来，只想知道秦拓去干嘛，怎么还不回来。想到刚才从秦拓手机里看到的消息，难道秦拓是去和方亚谈一下自己的问题，想着如何让自己不伤心的离开？
　　秦拓出去后确实给方亚发起消息来，但谈的内容却不是曲思朗想的事情。秦拓在得到方亚的消息后，想了不少。他就在酒店小堂的拐角里发了一会儿，得到了方亚的首肯后，才又站起来绕着酒店外面的小花园走了几圈。其实拍了一天戏也挺累，但他觉得心更累。有时候他也想曲思朗抱怨的那句话，就是个二流剧，还有这么多事。
　　但这肯定不是这个剧的问题，虽然互相倾轧自然是有，大家要在初期阶段ＰＫ掉一些潜在的对手，如果没有，那就拿点把柄，等对方红的时候，找机会打压给自己制造机会。但秦拓自认自己还没有重要到那种状态，而且一般拍戏的时候大家都挺累，怎么会有这个闲心？要是真要黑，也是后期营销的问题。所以这个看上去似乎普通的倾轧，就耐人寻味了。
　　想到刚才方亚回消息感慨：＇我都没想到你这么鬼头鬼脑，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用？＇
　　秦拓只是回了个笑脸：＇以前的剧组没有这么生死悠关的事，用不上。＇
　　方亚嘲笑他这时候算什么生死悠关，但秦拓有种直觉，这次这件事，肯定会拖一段时间，但到底是运气还是晦气，就得看怎么运作了。方亚后面还问他能不能让曲思朗帮忙，秦拓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
　　已经欠了曲思朗挺多人情的了，何况人家的目标是想追自己，欠的多了，这个情还不起，还是尽量把他劝到他哥身边比较好。
　　方亚笑他太正人君子，说实话，这个烫手山芋已经接了，和他谈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事，到时候感情不和，人总是要走的，人照顾好就行。秦拓却觉得，感情这件事，伤人未必要紧，伤心才是最难。
　　还是算了，何必。
　　事要查，戏也要拍。主要角色全部进组后，进度走的更快了。尽管乐臻戏份不多，但他对钱导说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就算他戏不多，他也准备跟到杀青。曲思朗明白，这是乐臻帮他的忙，这个剧组里有些什么人，就算大家猜不清楚，但总有些流言，可以让人稍有忌惮。
　　但让曲思朗不开心的是，那个化妆师美眉一有机会就来找秦拓聊聊天，不是送点东西，就是晚上结束了叫秦拓帮她个小忙，每天就算只有半个小时相处时间，他觉得出组的时候，他们绝对能建立起友达以上的感情。
　　所以当曲思朗看着秦拓再次拒绝他跟着，关上门去找化妆师的时候，曲思朗突然给乐臻发消息：＇有空吗，我们聊聊。＇
　　乐臻大概本就在发消息，立刻秒回了他：＇聊什么？聊你的宝贝有多大？＇
　　曲思朗看着消息目瞪口呆：
　　＇什么鬼？为什么要聊这个？＇
　　＇不是，我是要聊一下，你当年掰弯陈川难不难？＇
　　＇你有没有负罪感？＇
　　乐臻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
　　＇什么意思？＇
　　＇我为什么要有负罪感？＇
　　＇他明明也喜欢我嘛！＇
　　＇谁像你一样没魅力！＇
　　＇我们为什么就在隔壁还要聊消息，你不能过来吗？＇
　　＇我还想和川儿发消息呢！＇
　　曲思朗看着他迅速地传来好几条，思考了一下，给秦拓发了条信息道：“我去找乐臻聊天，万一回来的晚你不用管我，我带了房卡。”秦拓在外倒也回得不慢，应了他一声，他立刻就跑到了乐臻的房内。
　　乐臻给他开门的时候还在发消息，看他这个模样，终于道：“我告诉你，能掰弯的就不直，所以我家川儿的事不能和你那个小明星比。”
　　曲思朗倒到他床上，看他不介意地坐到一边的小沙发上发消息，半晌才轻声说：“我觉得，他大概还是喜欢女生。”看乐臻抽空抬头看向自己，又接着说，“我在他身边，根本不能引起他的关注，他一直都在看别的人。”
　　要不是赵嫣然如此，大概秦拓对这个前女友也会很温柔的，知道她怀孕了还给她发红包，而且对化妆姑娘也非常关注，其实他对魏纯也蛮好的。他的眼光总是会被各种女孩子吸引，无论自己做多少，他都只有抽空想起来才会瞄一眼。
　　乐臻终于放下手机，坐到他旁边，摸摸他的头：“不开心就算了，谈恋爱总是要高兴。你不是说这次只是找个人谈个恋爱散散心？又不是说你现在就是真爱了，不行就换，都说了哥哥给你介绍你一个好的。”
　　曲思朗转过头：“可是我现在不是单纯想散散心了，我就是挺喜欢秦拓嘛，我有什么办法！”他说着，忍不住抱怨地道，“而且我不想换！你怎么不换？”
　　自从看到秦拓和方亚的消息后，他就觉得秦拓这个人其实是个好人。乐臻一直觉得这是曲思朗单方面地自我感觉良好，他一直认为如果真的能让秦拓喜欢上他，秦拓也会对自己如此。
　　“我和川儿是真爱，又不是谈着开心的，不能换。”乐臻看他郁闷的样子，只能无奈地给陈川发消息：＇该，谁让你把他安排到汇欣的，搞不好晾晾他，过两天就转移目标了。你们，还有他哥，都太宠他了，惯的！＇
　　陈川发了好几个表情包赔笑脸，最后又发了一个５２０的红包。乐臻真是想笑，我还缺５２０吗？他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