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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梨梨园上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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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玉娇拿手指指傅朋的喉咙,摆摆手。又拎着手绢往自己胸前轻挥了几下,意思是你跟我学啊。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这一串笑声很有难度,小生的龙虎音也就是头腔胸腔共鸣全出来了,这也是林蔚然在戏校里学《辕门射戟》时下过苦功夫的地方,最近也没少练习,全场顿时喝彩声不断。
傅朋也捏着小嗓照猫画虎跟着学了一遍,孙玉娇双手指尖轻拍,表示很满意。傅朋也是个乖巧人,从那以后说话都捏细嗓子,不再用大嗓,把小姑娘逗得很开心。
拿着傅朋送的随身听,孙玉娇很不好意思地推来推去,头上的水钻随着他的动作闪闪发光,炫彩夺目。院长看得直点头:这头饰质量不错,哪个厂家的,下次还订。
节目最后,孙玉娇比较生疏但还是成功地把编织好的围巾锁了边,给傅朋戴上了。好么,当成领带打呐。又一个笑点。
弯腰鞠躬感谢大家观看,林蔚然和沈秦天享受着掌声。拉着沈秦天的手,看着他化过妆格外英俊的侧脸,林蔚然生出一个念头:要是我们在工作中也能这样密切合作就好了。一起化妆一起更衣一起演出,然后再一起回…嗯,先回宿舍,以后有家再说!
“焕焕,你不看啊,院长他们几个大叔跳拐棍舞呢。”赵军看看发呆的陈焕,奇了怪了,这人今天什么状态?
陈焕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继续沉思。他今天的单口相声表演早就结束了,他出神不是紧张,是因为刚才在后台的一幕…该不是真的吧!
之前他演出完毕下场,路过化妆间,看见沈秦天正在给林蔚然插头面。这样的场景本来很普遍,有时候自己勒头不顺手,别的同事也会帮他。
但是沈秦天专注的目光里带着无限的温柔,就好像…对,就好像《白蛇传》里许仙给白素贞梳妆时那样。
如果这是在舞台上,傅朋这样看孙玉娇,陈焕当然不会大惊小怪。但在后台化妆需要这么投入?陈焕断定沈秦天不是为了提前入戏。
在林蔚然第一天到宿舍的时候,陈焕问了林蔚然多大,听说他快满十八了,陈焕还嘿嘿一笑。他当时心里想的是:沈大帅,你的帝位有危险啦,现在来了个比你年轻的大帅哥!平日里他也爱看沈林两人在一块儿,养眼嘛。
可是陈焕真心没想过两个男人好上,哪怕是帅哥。
小林林当时什么表情,陈焕没看到,被镜子挡住了,但沈大帅你知道你一脸的关切一脸的深情么!陈焕倒不是恶心,而是太意外。
这事儿必须烂肚子里,谁也不能告诉。陈焕握拳。看来粗线条的标签不适合陈焕,他是间歇性粗线条。
联欢会是下午开始的,演出持续到晚饭前。等待吃晚饭的时间里,院领导带着几个新员工的家属参观了省院,让他们看看自家的孩子在这里的工作生活环境,请他们放心。
这一次林蔚然的父母没来,准确的说是林蔚然还没告诉他爸他现在在省院上班。没人说试用期员工的家长不能来,全院职员的家属都欢迎,是林蔚然自己怂了。
把他爸妈接来省里参观一次,然后自己明年没转正,老两口不是白高兴一场么!等拿到正式身份了,再请爸妈来好好玩一阵子。到时候哥哥的房子也有了,爸妈干脆住着别回去更好呢!于是知道实情的林妈妈委托大儿子去弟弟单位看看,回来汇报。
院长边走边介绍,院里已经完成了职工楼的选址,后年有望竣工,届时上次没能分房的年轻人就有房子了。院长感慨院里一些青年员工很不容易,结婚证都拿了还没房子住。
在二楼上三楼的楼梯口,院长停下来说:“楼上是女员工宿舍,男士止步。小华,要不今天破例让我上去偷看偷看?我可以搞到院长的签字。”后半句话是对着宿管员说的。
小华笑说你能搞到院长夫人的签字我就同意。院长和家属们都笑了。包括林蔚屏在内的男家属跟着院长在二楼宿舍参观,女家属上三四楼。省院这样的作风规定,无疑让家属们很满意。
晚饭后,住省院对面职工楼的不少女家属留在食堂里帮忙收拾,其余员工家属可选择去省院招待所休息,或自行解决住处。省院不少外地员工,家属大老远来了不能没地方睡觉吧。
“然子,去我单位宿舍住一晚咋样?咱们好好聊聊!”林蔚屏搂着弟弟的肩。
林蔚然点点头,转身找团长请了假,又去宿管科备了案。
其实他今晚特不想离开宿舍,他想和沈秦天呆一起。下午的演出挺成功的,谢幕时沈秦天的笑容让他难忘,他内心深处有团东西在蠕动。
上次去沈秦天家,他很喜欢沈家。林蔚然早听陈焕说沈家爸妈是做生意的,他以为沈家会是豪华阔气让自己无立足之地,却不料只是普通的单元楼,寻常的家具摆设。
这让林蔚然放心了一些,他们的差距还不至于天壤。
现在必须夸一下沈秦天的细心。他早料到林蔚然的心理活动,因此没带他去别墅,只带他来了这处面积最小装修最普通的地方。并且还提前转移了家里看起来比较贵重的摆件。
其实这么会儿林蔚然也不知道要对沈秦天说什么,就想两个人呆一块儿,哪怕一句话都不讲。可他和哥哥难得相聚,算了,和沈秦天来日方长以后再说。
说到底,还是林蔚然不想不愿不敢不…反正就是不能面对自己对沈秦天的感情。但是他们以后能怎样,现在秦天是没有对象,但过几年他会不会结婚?那两个人就是要分开了?
林蔚然做什么事都是一根筋,谈恋爱也一样。如果要开始,就要一路走到底,不然就别谈。
两个男人在一起,他倒也没那么孤陋寡闻,不是没听说过,历史上不是也有过么。他不怕他爸朝死里打他,也不怕他妈哭到天亮,他最怕的,是另一方迫于家庭压力,最终找了女人结婚生子。
空一空也好,不然今晚对着沈秦天该用什么态度?孙玉娇对傅朋的?
沈秦天不情不愿地回家去了,倒不是他哥非叫他回去,只是林蔚然不住宿舍,他一个人杵着多没劲儿。晚饭时他和林蔚然坐一桌,旁边是两个哥哥。林蔚然看了他几次但最终只是问他要不要喝汤。
难道你眼中的闪烁仅仅是对我今天表演的赞赏?沈秦天总觉得演出后的林蔚然有心事,不过看来今晚是没机会聊天了。
沈越天在别墅区的大门前停下车,滴,电子眼识别了他的车,自动门禁系统开启,保安走过来,沈越天习惯性地对他挥挥手表示友好。
不料保安弯下腰对着窗口说:“沈先生您好,您家里失窃了,您的叔叔已经报警,他说不用通知您,所以我们没有给您打电话。”
沈越天大惊,匆匆谢过保安,脚尖一压,猛踩油门往里开去。
沈家的房产有好几处,林蔚然去过的是最小但离省院最近的一处。沈秦天不想开车去京剧院上班,青年员工太招摇不好,所以他平时住宿舍,休息日住在单元楼里,放长假的时候才回城郊的别墅。
别墅的业主是沈越天的爸爸,住户主要是他们小哥俩,爷爷奶奶父母叔叔谁回省城来了也住这里。
林肯车飞驰到一座前后两个巨大花园的独栋别墅前,车库外停了一辆警车,没有开启警灯和警笛,估计是不想引起邻居注意。
沈秦天拉开车门,几步冲了进去。客厅的落地窗帘旁,蹲着一个手拿小刷子的警察,楼梯旁的兰花架边,站着一个拍照的警察,二楼次卧里,沈国武,就是他叔叔,对着打开的保险柜,向身边的警察介绍着情况。
就是放在这里面的,京剧头面,花旦插头上的。对,是一整套,装在一个楠木雕花盒子里。我回来的时候保险柜是锁着的,没有被撬痕迹。
沈秦天他叔叔沈国武中国美国两头跑,最近在美国成功做了几笔生意,心情大好,准备回国再淘点文玩字画的。他一大早飞机落地,马不停蹄和生意上的朋友分批次见了面,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沈国武把行李往二楼次卧里一放,拉开箱子,他拿出一对阳绿翡翠手镯,这是他在美国买的,打算以后两个侄媳妇一人一只。
不是他舍不得买两对,而是这上等品相的好宝贝,拍卖会上真的只有一对,有钱都买不到多的。
扭完密码,拉开柜门,他差点没晕倒:里面一套珠宝不见了!能让古董商人心跳漏拍的东西,价格自然是不菲的。他迅速拿起电话报案,辖区派出所针对这起涉案金额很高的入室盗窃案,出动了好几个警察。
听叔叔说完,沈秦天给他哥递了个眼神。沈越天走到三楼转弯处,给派出所的熟人打了电话。
对对,梁主任,实在不好意思麻烦您了,误会误会,好好,多谢!明天我亲自登门给您赔罪去!哈哈哈,行,没问题!
眼见警察走了,物业和保安也散了,沈国武往红木太师椅上一歪,眼睛瞪着沈秦天:“你小子要吓死我!幸亏我沈国武小朋友心脏够好,不然刚才除了痕检的还得来个法医!”他叫沈国武他哥叫沈国威,很健壮很中国的名字。
“谁知道你今天回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沈秦天蹲在地上翻行李箱,每次他叔叔从国外回来都会带很多东西给他们。
“诶,我怎么能和咱伟大中华的龙图腾相比!”沈国武抖着大腿。
“神出鬼没。”沈秦天拎出一块怀表,看看又放回箱子里去。
“唉对啦,这个说法我爱听,哈哈。”沈国武是个思维有点异于常人的主儿:“神我不敢奢望,但我要是鬼,你们哥俩就不用上班了,带着我世界巡展去,那个来钱多快啊,是吧,谁不想看看鬼呢!五美金看一眼!”
“五美金看脸,五十美金看全身。”说话的是沈越天。他们哥俩一向和叔叔没大没小,本来岁数差别就小,加上他叔叔这种性格,没啥代沟。
“鬼界也流行卖肉?”沈国武来劲了。
“没和鬼聊过,不知道。你先去问问,了解一下行情。来你看一下这个。”沈越天说着,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楠木盒子。他正准备打开,却听里屋直线电话响,便起身走进去接电话了。
“行行不用检查,你们俩我还不放心啊。”沈国武把盒子接过来。
“谁怕你检查,才这么一小堆。”沈秦天翘着嘴,心里却回想着刚才联欢会上的表演中,这套钻石和红宝石的头面是如何锦上添花为林蔚然增色的。
“诶,这一小堆的意义重大着呢!”沈国武成功被激将法点燃,唰一下把盒子打开,一整套花旦头面,在水晶吊灯下无比耀眼。这是沈国武找人算命以后买的。
☆、第三十九章
多年前他在乡下收古董的时候,遇到个会算的先生,聊天中对方说他二侄子沈秦天以后会学戏,而且会找个同行共度一生。
没过几年,前半句已经得到验证,沈国武在赞叹先生神算之余,把后半句写在纸上,到省城地标之一的旧水塔前,举着拍了照。
旧水塔是旧中国建筑物,早就被评为危险建筑一直说要爆破拆除,最终在五年前完成了。在数码修片技术并不普及的年代,沈国武这种囧萌的验证方式挺能说服人的。
他到目前为止没和第三个人说过算命师父的后半句话,要等发生了才知道灵不灵。提前说了,有心理暗示和引导的嫌疑。
去年在香港拍卖会上,沈国武发现了这套南非钻石配莫桑比克无烧鸽血红宝石的京剧行头,顿时拍下了。他最近琢磨着再收一套翠鸟羽毛做的点翠钿钗。他虽然不懂戏,但看过几次沈秦天的演出,台上也有女演员头上插那个的。
既然是要给同是京剧演员的未来侄媳妇作为见面礼,沈家的礼物肯定不能太寒酸不是。只是沈国武大叔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该买套小生的服饰行头。当初谁会想着要找算命师傅问清楚二侄子找的另一半是什么性别嘛!
沈越天接完电话出来,情绪不是很高。他爷爷让他这一趟去美国多呆一阵子,有些生意上的事要跟他讲讲,别急着回来。
爷爷诶,关键您二孙子不省事,我不急不行啊!在美国住上大半年?得了,怕是除了没能怀孕,其它事都让他们两个做了个遍吧!
那个林蔚屏,人是个踏实正派人,但怎么看怎么呆,心思一点儿不细。靠孙瑞当眼线更不可能,他和弟弟关系太好了,他不帮着瞒天过海就不错了。其他人也不能随便发展,这种事传出去弟弟的名声怎么办!看来,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沈越天冲沈国武一扬手:“走,带你吃宵夜去。”
“我大好男儿为了腹肌过午不食!”沈国武把毛衣一掀,虽然没有肚腩赘肉,但和孙瑞的腰是绝对没法比,把沈家小哥俩看的是直摇头。
“牛百叶板筋黄喉,两块钱八串了啊!”沈越天吆喝着。
“花椒要不要?孜然放点么?”沈秦天配合着他哥。
沈国武看看手表,大喜过望:“现在还没过美国西部时间的中午。走,去吃!”
看着睡着的弟弟,林蔚屏躺在床上没一点儿困意。这俩小子怕是真的。这个答案不是从弟弟口中问出来的,是他今天在省院一天观察出来的。
俩小子故意用不一样的饭盒。沈秦天那个不锈钢双层饭盒底部没有磨损的纹路,说明是新买的,看他被饭盒上层的耳朵烫了一下,说明他并不适应这种结构的饭盒。
洗碗布也是,沈秦天用海绵,弟弟用毛巾,可是沈秦天在洗完后却下意识有个抬手想往挂钩上挂海绵的动作,然后才把海绵放在饭盒上,说明他平时不是用海绵洗碗的,而且海绵孔里一点油污都没有,不用说也是新买的。他们放饭盒那层柜子隔板上就一颗钉子,搞不好平时都是两人合用一块洗碗布。
脚上穿的袜子都是经编两百针法的,袜口锁边都是四十支棉线双针挑花,应该是同一厂家的,而这种袜子他们其他同事都没穿,看来不是统一发放或集体采购的。
弟弟宿舍里窗台上有几个花盆底的水印子,一个方的一个椭圆的一个六边形,尺寸与沈秦天宿舍窗台上的花盆正合。
这些都不是重点,沈越天说的没错,他们之间深深的默契,才是他们无法隐藏的线索。
他两个虽然自己拿自己的饭盒,自己打自己的饭菜,甚至汤都是只拿自己的,但他们的行走路线不管来回几趟,从来没有交叉冲突,非常有序,自己的饭盒往桌子上随意一放,留出来的空间刚好够对方放饭盒放汤碗。
虽然这些是小事,但林蔚屏没办法说服自己那仅仅是同事间的友谊。他自己也有极其要好的的战。友,在执行任务时甚至可以将自己的生命交在对方手里,那一份默契来自深深的信任。
但他知道,与战。友之间的目光交流肢体互动,远不同于自己和未婚妻之间的种种。友情和爱情,必然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在部。队里他不是没听说过有人暗自交好,只是他生在农村长在农村,虽然不能说是满脑子重男轻女传宗接代思想,但他从来都认为男人应该结婚生子。
面对那些悄悄睡在一个被窝里的战。友,他告诉自己那不过是高强度训练和高危险任务后需要一份心理慰藉罢了。于是他选择了装聋作哑不报告队长。
可现在,他无法对弟弟的同。性。感情不闻不问。过去十多年他都没尽到做哥哥的义务,弟弟训练受伤他没去背,弟弟失业找工作他没去陪。如今兄弟俩团聚了,他必须肩负起做大哥的责任,如沈越天所说,及时校正弟弟们的生活坐标。
但是,如果弟弟的命运曲线本来就是如此,还有必要校正么?校正得过来么?
弟弟脾气执拗,当时因为要学戏,被爹满村子追打也绝不放弃。现在他如果真的喜欢沈秦天,而自己却想尽办法要断绝他们的关系,不让他和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是至亲手足应该干的事么?
再说,万一弟弟被逼做了傻事,那谁也幸福不了,林家毁了不说,沈家照样完蛋,如果沈秦天也是真心的。
在第一次接到沈越天电话的时候,林蔚屏就在犹豫,犹豫到底管不管,该怎么管。
眼瞅着翻开了新一年的日历,林蔚屏没有食言,真的有空就去省院看弟弟,当然也是在观察沈秦天,在弟弟休息日又把他带到单位里。没办法,演员没有周末,林蔚然都是平常天休息,他哥拖个尾巴上班。把单位里的大妈们给兴奋的:又有一个在介绍对象时可以向女方提起的好资源了!
“放心,到了北京我就打电话回来报平安!我肯定给你带好吃的!”沈秦天把拉杆一收,拎着箱子上了大巴车。今天,是他们一行青年演员出发去北京的日子。
“好好演出!”林蔚然塞了一个小布袋给沈秦天。
“这是啥?”沈秦天捏了捏,锦囊妙计?没听过周瑜给诸葛亮送锦囊的。沈秦天脑内着林蔚然饰演的周瑜和自己饰演的诸葛亮同台。
林蔚然眉毛一扬:“茄子种子。”
噗…原来是宁念省院一茄子,莫爱北京妙龄男。是啦是啦,到了北京肯定忘不了你这个大茄子!哈哈哈哈。沈秦天笑得灿烂。
院长对拎着一袋零食走过来的陈焕喊了一声:“那个谁,来段歌舞助助兴。”
陈焕闻言,把零食往地上一放,扭了扭屁。股,手背往腰上一扶,这样才够嗲,才够配得上《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送你送到小村外,有句话儿要交代。
甜甜的嗓音,还真有几分像邓丽君。不过这可不是陈焕唱的,别看他又转腰又抛媚眼的。这是车上的赵军用花旦小嗓在唱,陈焕不过动动嘴罢了。两个人在宿舍成天演双簧,临场发挥来一段绝不成问题。
记着我的情记着我的爱,记着有我天天在等待。我在等着你回来,千万不要把我来忘怀。
赵军唱得深情,陈焕演得投入,就差抹眼泪了。众人乐得意看免费演出,去北京的路上有这一对活宝肯定不会闷。
院长不动声色地把车上车下所有人人打量了一遍。看来这些年轻演员的专业素养不错哈,尽管陈焕在旁边煽情,但谁都没露陷。
不过院长大人无所不知,楚兰是来送孙瑞的,颜乐来送郑凌,施其杰单相思的对象没来送。其他单身男有点惨,他们爱的楚兰已经和别人好了。不知道刘阳兵还继续给楚兰写情书么。
这些小东西,一个都没向组织汇报过!院长眯眼。
向车窗里的人挥手,林蔚然和其他不去北京的同事目送大巴车开走。没去的人一般分为三种:有其它任务的、有伤的、不属于青年范畴的,比如楚兰、文缘、朱宴泓,分属这三类。
林蔚然算是唯一的第四种:既没有别的演出安排,又没有因伤不能上场,更不是中老年人。
林蔚然安慰自己这是因为进京是很久前计划好的,新员以后还有机会。至于接下来一个月同进省院的范晓瑛颜乐她们要到处演出而自己什么安排都没有,林蔚然只能再安慰自己说可以利用没有演出的休息时间好好钻研业务。
这次的演出由院长带队,一位副院长和二团长同去,书记、另一位副院长和一团长留在省院搞管理。
冯宇琨从办公室窗户里看见林蔚然独自在操场边晃悠,干脆出声喊他上来。
算了还是先告诉他吧,本来打算过几天等何静雪从天津回来再说的。虽然冯宇琨坚持认为他们一团的沈秦天更帅,但他不忍心瞧见林蔚然这英俊孩子一脸失落的样子。
“小林来坐吧。”团长们的开场白都差不多。
林蔚然忐忑地坐了。现在离他试用期结束没有几个月了,他愈发地如履薄冰战战兢兢。难道二团长不好和自己说,于是院里安排他一走就由一团长出面判决自己死。刑?
看他拘谨得和扎马步差不多的坐姿,冯宇琨不绕弯子开门见山:“今年何静雪有十场个人专场演出,有几场需要你给她配个戏,傅朋卞玑莫稽三个人物,她两天后出差回来,到时候我们会上详细讨论。”
和上次接到去高校演出讲座任务时不一样,林蔚然没有一蹦三丈高,不是他最近疏于练功蹦不起来,他,是直接被惊哑了。
那,岂不是《拾玉镯》《花田错》《鸿鸾禧》三出!
“都是折子戏。”冯宇琨毫不意外他的语言功能临时丧失,刚才这几句话,等于告诉林蔚然他已经通过试用被省院正式录取了,没有哪个单位会花这么些资源培养一个演员然后过四个月给辞退了。
冯宇琨说完,盯着林蔚然的嘴。半晌,林蔚然的嘴角刚一动,冯宇琨迅速捂上耳朵:“你别大叫啊,听说老韩的耳朵上次都给你震得耳鸣了两天。”
哼哼,我还没告诉你院里的意思是如果你今年的表现优秀,那明年就排全本《鸿鸾禧》,这可是小生应工的大戏,穷生巾生官生都有了,非常考验演员的功底,而且还要…唉唉这是目前保密的内部计划。冯宇琨生怕自己不当心说漏了,赶紧抬起茶杯喝了一口。
林蔚然被喝完水迅速放下水杯继续抬手堵耳朵的一团长弄乐了。他现在头脑超级清醒,一点都不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不但能留下,更获得了院里的认可,不然谁让你演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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