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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剧]梨梨园上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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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获得了院里的认可,不然谁让你演这么多角色。
  他大喜过望,除了高兴保住了饭碗,更开心有机会学演莫稽。莫稽,《鸿鸾禧》中的大反派,是个很难演的人物,折子戏极有可能是选洞房一折,负心汉莫稽跪地挨骂。
  虽然唱词并不多,但对表演的要求很高,要有落魄书生金榜高中的得意,有再做新郎喜入洞房的激动,有被众丫鬟痛打杀威棒后的发怒和隐忍,有见到被自己害而未死的原配时的惊恐,还要有被妻子当面痛斥的羞愧与不甘。
  金玉奴骂一句他就要配一个表情和动作来表现内心活动,难度不小。
  在戏校里他只学过一个学期的穷生,老师说他年纪小,不容易把握穷生这一高难度人物类型,过早学习容易养成一些不好的毛病,比如身段随意、脚步浅浮,应该在丰富了人生阅历后再进一步研究学习。
  所以一般中专戏校的穷生课程少,要再往上的高等院校里才会有较多学习内容。
  “这几天你自己调整一下,何静雪回来以后开始排练。”冯宇琨说完,贴心地拿出一张已经签好字的空白请假单递给林蔚然:“放你几天假,回去看看你父母,下一次院里联欢可以请他们来了吧。”
  这就是冯宇琨的管理水平。何静雪还有两天回来,也就是说加上今天林蔚然最多可以休息三天。但作为领导,他主动签好了假条,把请假日期部分空出来让员工自己填写,很得人心。
  得了一团长批假,林蔚然考虑再三,还是放弃了利用何静雪不在的这几天时间回一趟家的打算。他,想加紧练练功,再去照顾照顾文缘。
  

  ☆、第四十章

  文缘本来也是要去北京演出交流的,准备回来以后就结婚。没想到临行前最后一次响排中,文缘饰演《三岔口》中的任堂惠,在一个从桌上跃下的动作后,他瘫坐在地上不能动了。不需要等医生来,文缘自己就能诊断这是大筋断了。
  大筋拉断对于武戏演员而言不算少见,这意味着要忍受疼痛,还失去了演出机会。
  现今传统戏曲不受重视,武戏更是首当其冲,演出机会骤减,能让他们当主角的戏越来越少,演员台下辛苦十年,台上却只有数十秒的翻跟斗。可就为了这几十秒,他们不得不日复一日练功,不得不每次演出前认真勒头仔细化妆。
  文缘今年要结婚,他和未婚妻不是同乡,所以他要在老家和省城各办一场,否则那么些亲戚来回折腾的路费都够他多少个月不吃不喝的,好在女方单位里有房,他们决定在省城的酒宴就在省院食堂里办,吃完直接到家里闹洞房去。
  去照顾下文缘,然后再选份礼物祝贺哥哥新婚。林蔚然对哥哥本月的婚礼很期待。他未来嫂子就是他们本村的,嫂子娘家老章家数代以来凭借出色的手工绣品而闻名乡里。
  上次章家大女儿出嫁,身上五彩绚丽的手绣新娘服把村里人都惊着了。碰巧那几天有一位外地摄影师在周围采风,闻讯赶来后举起相机一通拍。
  后来照片还上杂志了,摄影师给章家寄了一本,把老章头给自豪的,手里高举着杂志,走路都快仰翻过去了,他儿子不得不一路扶着他爹的手托着他爹的腰。
  哥哥聘下的是章家最小的女儿,父母大多宠爱幺儿,于是乡亲们农闲时纷纷议论这次章家的嫁妆又该有多么华丽。
  林蔚然一直以为哥哥会娶那个城里的姑娘,是哥哥某次执行任务中救下的被。劫人。质,在商场买东西的时候被一个蒙面人用改锥顶住喉咙,放人的条件是把商场里所有的黄金饰品装在一个包里,再派车送他到某某地方。
  在当地驻守的武。警特。警某部迅速出动形成包围圈,警员手持扩音器和绑。匪谈判。一个衰老瘸腿的清洁工,缩在金饰柜台旁边的水泥柱后面瑟瑟发抖,他腿上带着血污的脏旧纱布成功引起绑。匪注意。
  被绑匪选中后,他在绑。匪的威胁声中拎着装满黄金的皮包,三步一摔地向绑匪走去,最后几步几乎是靠爬行。
  在绑。匪的要求下,清洁工艰难起身,虽然早吓得双手颤抖,但还是拉开皮包拉链让绑。匪验货。拉链拉开的瞬间,皮包的拎带突然断裂,金灿灿的首饰瀑布一般泻下,绑。匪和围观群众都呆了几秒。
  只有人。质自己,看清了一根拎带疾疾而来狠抽在绑。匪脸上,与此同时喉咙处顶着冷硬金属的逼迫感突然消失了。
  两位女。警迅速上前扶住人。质,手捂眼睛翻滚嚎叫的绑。匪也被持。械警。员制服。一系列动作发生太快,十多秒后,围观群众才反应过来,爆发出掌声和喝彩声。
  人。质在被搀扶上救护轮椅时,听见一个不十分宏亮但很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身后不远处说:“让我换上警服再拍嘛,老方你让我这造型上通讯稿啊…好好那我擦把脸总可以吧。”
  过了半个月,武。警特。警某部的大院里,来了一辆政。府公车。眼尖的哨。兵早看见车里坐着一个气质上佳的年轻女性,看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
  她就是被救人。质,某官员的女儿。被解救后她听到了林蔚屏的话,明白过来那个清洁工原来是特。警改扮的。于是她在父亲秘书的陪同下,进入了军。营,见到了教导员带来的林蔚屏。
  林蔚屏婉拒了丰厚的谢礼,他代表全体战。友接受了口头感谢。他入。伍以来成功处理过多起危急事件,解救人。质也不是第一次,他能理解对方的感激之情,但他低估了女人在绝境逢生时萌生出来的爱情。
  接下来近两年的时间里,任他解释了百十遍“当时有很多位战友都进行了改扮,只不过绑。匪选中了我”“不管是谁被。劫。持,我们都会去解救的”“这是我们的职责”,高。干家的小姐统统不听。尽管林蔚屏从来没答应交往,但她照样每天都来,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美丽的长裙,像赴约会一样。
  这个事林蔚屏没有告诉过父母,只和弟弟写信时说过。林蔚然还逗他哥说是不是怕娶了官宦人家的小姐就好像是招赘进去了?
  他哥回答说自己脱了军装就是个农民,比起吃完日式料理喝着现磨咖啡去看爱情电影,他更喜欢来一碗土豆焖饭然后到村后的水库里游泳,游完穿个大短裤走回家去用井水冲澡。
  直到退。伍前夕他谢绝了女方帮助安排的高薪工作,回到家乡所在省份,又把勤劳朴实的章家小女儿聘下了,那位官家小姐才算死了心,嫁给了她父亲同僚的儿子,然后出国留学去了。
  这才叫门当户对。林蔚然耳边响起哥哥的话。
  那自己和秦天…算不算门当户对?他家里开着店,有自己的房子,父母在外地经商,而我,家在农村,爸妈只会种田。他穿的衣服都是当季最新款,而我经常穿哥哥的旧军装,我们的世界观…
  他在医院走廊里边走边想,还没想明白,却听病房内有争吵声。林蔚然抬头一看,没错,是从文缘病房里传来的。该不会他的未婚妻因为他的受伤要离开他吧!是啊,这也是一个城市女加农村男的组合!
  从房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去,林蔚然松了口气:看来并不是所有的城市加农村组合都不靠谱。
  文缘昨天做的手术,他的未婚妻得到单位领导批准,把七天的婚假预支了五天来照顾文缘。
  文缘说你快回去上班,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不就是单脚跳么,我练腿功用绳子把腿吊过头顶一个小时才放下来,平衡好着呢,但你要没有假期还当不当新娘了!
  小护士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让我爸妈和哥哥到你老家去,省城这边不办了,回来给大家发点糖就行了。
  文缘又说是不是怕我残了结婚那天背不动你入新房,小护士说就是怕你残了以后没法罚你跪搓板!
  林蔚然再迟钝,也能听出这哪是争吵,明明是打情骂俏。这时候推门进去说文缘你好我带着香蕉苹果大鸭梨来看你了?那不是找挨踢么,文缘另一条腿可没受伤,他的腿功林蔚然是见识过的。
  学着刘阳兵的丑角矮子步,林蔚然放低身形蹲着走,避过房门玻璃窗后,才站直身体往护士站走去。
  “麻烦您,等会儿请交给九号床的文缘。”林蔚然放下水果,对护士友好地笑笑。他心情突然有点灿烂,文缘的未婚妻也是城里人,不是照样对文缘很好么,所以门当户对这事吧也不是绝对的。
  “你哪位?”值班护士看看他。
  “我是他同事,姓林。”
  “林什么?”护士面无表情。
  “林蔚然。”
  “知道了。”见林蔚然绕过墙角走下楼梯,值班护士一改扑克脸,兴奋地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两个数字:“快点到楼梯口去看,大帅哥!他已经在下楼了!”
  接下来几天的住院时间里,文缘感慨找个护士当老婆是好,虽然她不在这家医院上班,但这几天值班护士对自己都很热情,完全没有传说中按铃以后五分钟才板着脸出现的情况,几乎隔半个小时就主动绕过来一次。
  肯定是老婆跟她们聊天时说自己也是护士,所以她们很照顾同行家属。而且她们还对京剧感兴趣,有空就来听他讲京剧院的有趣事。
  只是文缘有一事不明:为什么我每次讲到林蔚然的时候,就会有很多护士陆续过来,有的给我量体温有的发药还有的检查伤口。
  关键她们当中好几个的胸卡上写的是其它科室啊。他们认识林蔚然?还是我的病情很严重需要多人护理?但产科的护士也过来照顾我这是要闹哪样?
  他嫌我父女二人出身卑贱,配不上他这圣人的门生做官的人。何静雪明明是新娘的打扮,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只有十分愤恨,她指着跪在脚边的人痛斥:他忘却了风雪中救活一命,下绝情把我这结发之妻救命恩人推…推入了江心!
  听到最后这句,一直低头不语的莫稽猛然挺直了脊背,满脸慌张,眼珠左右乱转,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应对妻子的怒骂,最终却在对上金玉奴含泪的双眼后,什么也没敢说,垂头继续挨骂。
  沈秦天站在练功房门口,目不转睛地看着一身大红、双膝跪地的林蔚然。他是今天中午火车到的省城,大家都各自回家回宿舍休息去了,只有他丢下行李就直奔综合楼。
  还在北京演出的时候,他就听说了林蔚然要给何静雪配戏的消息,他必须是由衷地高兴。
  以前没有演出机会的日子里,他带林蔚然去逛街去吃本地小吃,陪他说话,一个是因为沈大帅喜欢和小林林在一起,第二,为的是转移他的注意力分散他的郁闷。
  他很少主动问起林蔚然在县剧团的事情,他怕林蔚然想起以前当主角的风光,懊恼现在跑龙套的无名。尽管他在和朱宴泓的聊天中得知林蔚然度过试用期的可能性非常大,但不知道留下来是不是继续跑龙套?
  和何静雪合作,于是说,林蔚然开始崭露头角了。
  看着他们扣人心弦的彩排,沈秦天笑嘻嘻地捏捏口袋,今天有礼物要送。
  排练结束,何静雪卸下脸上的愤怒,乐队停止伴奏,沈秦天冲了过去,抢在何静雪之前,把林蔚然扶了起来。
  你回来啦?
  嗯中午到的。
  累不累?
  火车上睡过了。
  北京的东西吃得惯么?
  还行,不过没敢喝豆汁。
  那边冷吧?
  屋里暖气挺足的。
  我今天还有一场排练。
  你都瘦了。
  但我高兴啊。
  我也高兴。
  林蔚然任由沈秦天搀扶着,院里两个最帅的小伙子彼此问候着,一个毛衣加牛仔裤,一个官服乌纱帽,青春洋溢,少年得志,构成了一幅穿越时光的唯美画卷。
  本来每场排练后何静雪都要和林蔚然及时交流总结一下,见沈秦天来了,何静雪在一旁站着,给他们一点叙旧的时间。
  对于林蔚然,何静雪自然是很喜欢的,早在朱宴泓带着这孩子到家里来的时候她就看好这个小生。至于沈秦天,都是同一个小区的邻居,只是沈家在别墅区那边,虽然没有抬头不见低头见那么频繁,但总归也遇上过几次。
  这也是何静雪喜欢沈秦天这孩子的原因之一,平日看他挺低调的,训练也刻苦,没想到家里是住豪宅开豪车的。看来对京剧是真爱而非为了有个饭碗。
  于是说当初跟着朱宴泓去何静雪家聊戏的时候,林蔚然看见的就是沈越天的林肯车,上面坐的是沈秦天。
  原来还没进省院就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说林大哥呆的人呢,打脸了喂

  ☆、第四十一章

  不得不承认,人靠衣装,这大红官袍一穿,是比往日林蔚然演的那些个书生才子还要英俊。沈秦天自动给视网膜上蒙了一层网格,以毫米为最小单位,一点点仔细打量着林蔚然。
  这妆化得真好,面傅粉唇涂朱,这种坏人让人恨不起来啊!
  看懂了沈秦天的心思,何静雪边整理水袖边笑着说:“小林呐,你这模样怎么看都不像会害老婆的,下次你还是弄一副倒八字眉毛吧,不然观众们都不信金玉奴了!到时候我唱半天也没人鼓掌,回头团长该说我业务水平退步了!”众人大笑。
  “是什么呀?”林蔚然坐在食堂东侧的小树林里,等待着沈秦天带来的礼物。他很好奇什么礼物这么小可以被沈秦天握在拳头里?
  “你闭上眼嘛!”沈秦天的眼睛亮亮的,不输给冬季夜空中的繁星。
  闭就闭。林蔚然笑着合起了双眼,等了几十秒还没动静。
  “别睁眼别睁眼!”沈秦天急啊,真是没经验,应该把两根项链分开放的,这当口缠在一起抖不开了算啥事儿么!
  今年的一月十八日是个星期一,农历十二月二十六日,林蔚然和沈秦天起个大早,等会儿沈越天要来接他们,三个人一起去参加林蔚屏的婚礼。
  作为新郎的弟弟,林蔚然照理说应该早一点回去帮帮忙,但头天晚上他有演出,是这个农历年的最后一场演出。
  还有几天就除夕了,院里每到这个时候不会再有演出任务,大家辛苦了一整年可以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到大年初五,将开始新一年的工作。
  沈越天昨天晚上飞机落地,躺下已经凌晨了。他不是结束了美国的公务,而是强行把日程表改了,空出几天时间回来。
  他的本意当然不是为了给林蔚屏送红包,虽然他也没打算赖掉当时的承诺。他这不是怕鞭炮礼花外加大红喜字的,这两小子触景生情,给熏陶出点儿什么情况来。
  “小林你晕车么?要不要开点窗?”沈越天温和地问着。
  “沈大哥我很好,辛苦你了!”林蔚然心里非常感激沈越天。
  沈秦天听说他哥哥要结婚,说要跟着一起去。林蔚然自然是非常愿意带沈秦天回家去玩,他之所以没有主动开口邀请,是怕沈秦天过不惯农村的生活,虽然他们村不是遍地马屎蛋牛粪饼,但毕竟不像省城那么干净,没有街心花坛红花绿叶还拼成个图案的。
  这几天林蔚然一直在想门当户对的事儿,虽然目前有文缘这组成功的城乡组合,但他从小确实听了不少因家庭出身差异太大而导致的婚姻不幸。而且文缘的未婚妻虽然在省城上班,但她父母都是小县城的,后来工作调动分到省城,她和文缘的成长背景还不算太过不同。而自己和沈秦天…
  说起来林蔚然也很纠结,他不肯直面自己对沈秦天的感情,但不可否认他最近越发地迷恋和沈秦天在一起的感觉,他喜欢看沈秦天戴髯口,喜欢看他下腰,喜欢看他练唱。有时候练完功太累,一句话都不说,但他依然很享受两个人一起走在去食堂路上的默契,同时迈步,步伐一致。
  林蔚然现在每天都戴着沈秦天从北京给他买的“银”项链,他们一人一根,同一款式。这链子不怕汗水,练功他也不取,戴了好几天,一点儿都不发黑。
  小林林不认识铂金,只当是不算贵重的银子。他隔着毛衣领摸摸项链,他没有告诉过沈秦天,依照他们村里的风俗,这种成双成对贴身佩戴的首饰,是定情的东西。
  告诉了又怎么样?他们两个男人,能结婚能生子?那可不就像地方戏里还不知情的梁山伯,对着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唱的那样:“你若把我做妻小,害得我今生今世做孤老,不生儿女传后代,何用少年把妻讨?”
  “是不是快到了?”沈秦天完全不知道林蔚然的思绪,他一路看着风景。虽然现在没有出省,但他以前确实很少到省城周边的地方去,就算是送戏,也只会往县城去而不是农村。
  “你怎么知道?”林蔚然毕竟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大孩子,他一见快要到家,心情好起来,不再继续纠结他们出身是否对等,他们是否有未来。
  “因为,我看见一大片一大片的茄子~~~”沈秦天面对田野,只觉心胸也无比开阔。
  “今天的喜宴就是茄子宴,看你怎么办!”林蔚然笑嘻嘻。
  喂喂你们当这是无人驾驶么!沈越天故作淡定地开着他的林肯车。大冬天还茄子,这是公开调情!
  “沈大哥你车开得真好,平常我坐长途车可比这个慢多了!”这是林蔚然第一次坐小轿车,上一次坐非大车,还是在空。军医院里,坐过军用吉普。
  “我也很想参加你哥哥的婚礼,看看乡下的喜宴是什么样的,到时候有什么需要注意的礼仪你可要教教我们啊!”沈越天笑笑,一脸温和,心里却在泪奔:我找人打听过你们这一带的习俗,一定要喝趴下然后被人扛回去才叫看得起新人…天保佑我买的解酒保肝药有用!
  林蔚然家所在的村子位于连接两个市级城市的公路旁边,交通便利了,经济发展也就快,村里不少人家都把旧土坯房拆了盖新砖房,或者有些家干脆把旧房用来牲畜饲养,然后到村北边另买宅基地盖房去了。
  听林蔚然说前面右边就是村口,沈越天把车停在路边,从后备箱拿出水桶和抹布,打了沟渠里的水,开始擦车。今天出发前他已经洗过车了,不过进村前还应该再洗一次,来参加婚礼,车身带泥脏兮兮的可不太好。
  沈越天认真地擦着,水渠里清亮的流水太赞了,用这水洗车,果断比添加了漂白。粉的自来水好得多!林肯啊,美国哥们儿,来喝点咱中国原生态的水哈。
  沈秦天和林蔚然也下车帮忙。沈秦天心里很高兴就别提了,本来他一直担心哥哥不让他来,没想到沈越天不仅一口答应更是从美国赶回来,还亲自开车带他们过来。是因为哥哥也不反感林蔚然对么?
  见他俩个一个打水一个冲轮胎,沈越天使劲一扭抹布:就算弟弟不来,他也要想办法来一次。先考察一下这家人,万一…是说万一,以后真的拗不过他们,也不能打无准备之仗么,要对亲家有充分的了解。呸呸,谁要和那个呆特。警做亲家!吹口哨不跑调了不起啊!
  别看这是农村地广人稀,大家伙儿的联防意识可强了,谁家来了个陌生人,哪片田里多了个小土包,都有很多双眼睛瞧着呢。于是“村口停了辆黑色轿车,老林家然小子在洗车”这个消息飞快传进村里,众多村民都出来看个究竟。
  大家当然不是没见过车,村口的公路上多的是卡车货车驴车牛车。他们好奇的,是林蔚然坐小车回来了?这是发达的节奏啊!
  林家人要接待来宾不能过来,把他爸急的,于是打发大哥的孙子当先锋去打听一下什么情况。这一去,打听出“然叔叔带着两个面孔一模一样的特务回来了”。
  站在大门口迎客的林蔚屏一听就乐喷了。这也难怪大侄子,最近放的那个电视剧,里面就是有两个特务,总是同样的打扮,墨镜帽子的。看来是沈家兄弟也来了。
  林蔚屏扭头说了一句,身边一身精美刺绣新娘装的章英红按照丈夫的嘱咐,抬了浓度不太高的米酒过来。虽然招待大家吃好喝好是今天的首要任务,但林蔚屏不打算让沈越天在门外就喝红了脸。
  沈越天嘴里说着祝福词,把红包递了过来。林蔚屏失笑,要这么较真么,还真是这么厚一摞啊!
  沈秦天看看那个巨大的红包,觉得特有面子,林蔚然的哥哥就是他的哥哥,红包当然要厚一点。倒是林蔚然和章英红被齐齐吓了一跳。不过他俩如果知道红包里面全是一百元而不是十元,那真要直接跌倒了。
  这个金额的红包,别说在农村,就是搁省城去,都算是一份厚礼了。
  看着新娘子在林蔚屏的示意下,抖着手把红包收了起来,沈越天心里在咆哮:必须收下,不然我会爆发!为了给你添吉利,昨晚我把这摞新钱一张张连号排好,折角边儿弄平整,每张都一样顺序摆放,眼睛都看酸了! 
  沈越天兄弟俩被新人连敬三杯酒。对于林蔚然,丈夫唯一的兄弟,章英红捧出一条亲手编织的围巾,帮助林蔚然系上。林蔚然则按照村里规矩,从妈妈手中接过一把玉米粒,装到嫂嫂挎着的荷包里。
  给小叔子送围巾是他们村的风俗,章家为了炫耀手艺,围巾上还手绣了各种吉祥花卉动物,活灵活现十分美丽。沈越天看着令人咋舌的七彩绣花,生意人的脑子开始飞转。
  不得不说,沈越天确实是个心思很细的人,他考虑非常周到,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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