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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3秒就重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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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凌敬转开眼。
夏泽深又转头一错不错的看着他,眸深如海,万般浪潮缓缓涌动,随时可能倾巢而出。
他缓缓垂下眉眼,声音低哑,“给我点时间,我……很乱。”——相信我,我比任何一人都希望你就是我的凌敬。
凌敬看着他,轻轻笑了,“当然。”顿了顿,又道:“欢迎提问,随时为你解答。”
夏泽深看了他一眼,目光已是沉淀了下来,却似深似浅,复杂难辨。
“你躺好,我去找你…奶奶。”
凌敬摇头,“你帮我拿一下拐杖就行,然后去处理你的胳膊吧。”
夏泽深看了他半晌,“不如打个电话?”
“……”凌敬默默的掏出手机,给林秀俪拨了电话,嘟了很多声后响起忙音,无人接听,一连几个均是如此。
预料之中的结果。凌敬放下手机,无奈的看着夏泽深,“还是执行我上一句话吧。”
岂料他刚说完,手机却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林秀俪。
两人对视一眼,凌敬接通,“奶奶。”
“你好。”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很显然不是林秀俪,“请问你是这个病人的孙子吗?”
听到‘病人’二字,凌敬顿觉不妙,神色渐渐凝重,“是。”
“你奶奶刚刚和人在楼梯上撞了一下,现在在我们病区抢救室抢救,你现在能过来一下吗?16楼。”
在凌敬的认知里,抢救应该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有多严重?从20楼摔到了16楼?撞到头了?
如果是这样,他岂不是罪大恶极,占用人家孙子的身体,差点害死这个身体的奶奶……凌敬只觉头疼欲裂。
夏泽深离得近,那头的声音也听了个大概,“不会有事。我推你过去。”
“不。”凌敬冷静的按住他,“你先把你的手处理好了再过去,我找护工带我去。”
“林静。”
这个模棱两可的名字让凌敬的眼神猛地一震,虽然这不代表夏泽深已完全相信了他,也很可能是特殊情况下的一点安慰,但是在这个孤立无援的时刻,凌敬忽然觉得无比动容。身为岳林静,却被岳林静的亲人怀疑,灵魂是凌敬,却被凌敬的好友质疑。世界偌大,他却孤身一人。
“林静。”夏泽深再一次喊道,语声低柔。他缓缓的蹲下身,平视着凌敬双眼,他的目光深沉而通透,仿佛广袤的黑夜,容纳万物。
“不论你是林静还是…凌敬,你已经征服了很多人。”夏泽深握上他的小臂,力度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带你去。”
凌敬静了片刻,反拉住他,眼神是少有的坚硬,“夏泽深,别让我不安生。”
夏泽深看着他,他也直直的回视着他,各不相让,最后,夏泽深妥协了。
能让夏泽深妥协的人很少,妈妈和…凌敬。
凌敬拜托护士喊了手术电梯直接下到16楼,情况没有想象中的严重。
据监控显示,当时,慌不择路的林秀俪和一个喝多了的病人家属在16和17楼中间那段楼梯的转弯角相遇,两人一个浑浑噩噩,一个迷迷糊糊,没注意到有人直接撞在了一起,醉汉只在扶手上磕了一下,林秀俪却倒了下去一连滚了十几节楼梯,陷入昏迷。
凌敬到的时候林秀俪已慢慢转醒,神识还不是太清楚,但生命体征平稳,身上没有骨折的痕迹,头部也没有明显外伤,内部情况如何还要再行头颅CT排查。
见她有了意识,医生便问她有哪里不舒服,林秀俪只是虚弱的说头晕。
抢救室里,护士医生围着林秀俪注射询问做体格检查,抢救室外,醉汉还在一边糊里糊涂大放厥词,周遭人来人往时有驻足停留,好奇的观望几眼又匆匆离开。
凌敬站在几米外远远的看着,没有上前。
直到问诊检查完毕,护士喊来护工推人去CT室拍CT,然后高喊道:“家属?家属呢?”
凌敬推着轮椅上前,“这里。”
护士看了看他的惨样,有些愣,转头问医生,“家属这个情况能跟着去吗?“
医生皱眉看着他,“只有你吗?你家大人呢?”
凌敬静静道:“我们家就三个人,还有个弟弟。”
医生也是看惯了生死和各种伦理家常的,没有好奇没有探究,只平淡道:“那就你跟去吧,拍完马上回来还要问你点情况。”
“我去。”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淡漠声音,“我是病人的表亲。”
医生看了看夏泽深病人被吊起的胳膊,久经沙场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些无语的神色,大概在想这家子老弱病残简直了。
“行吧行吧,总之有家属跟着就……”像骤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抬头,“你是夏泽深?”
夏泽深微微颔首,“你好。”
短暂的惊愕后,医生迅速收敛表情,恢复如常神色,“奥奥,你好。慢走。”又指指凌敬,“你跟我来谈谈。”
忽然觉得这医生还挺好玩的。
凌敬跟着医生到了办公室,所谓的聊一聊其实也就是问一些基本信息,具体的还要等片子出来再定夺。
“其实不需要等到人回来,他那边一拍,我这里电脑上立马能看到。”医生这样对他说。
正在等结果的当口,却听外面一阵喧哗,护士打电话来说那个醉汉不知怎么的突然闹了起来。
凌敬又跟着医生去外面查探情况。
原来处理完伤势比较重的林秀俪,护士见醉汉还没有家属过来,便上去问了问。哪知不问还好,一问之下也不知戳中他哪根悲伤的神经,那人突然一把抱住护士痛哭流涕。
酒醉的男人力大无比,护士挣不脱,又和他讲不通道理,围观的人渐多,护士尴尬的不行。
其他护士一方面联系医生,一方面抠出男人的手机找到亲近的联系人号码打过去。
凌敬跟随医生一同出去,正看见护士好不容易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
男人也不执着,反手扒住椅背,哭声非但不停,反而有更大的趋势。
医生护士先后上去劝阻,不过这男人就跟小孩似的,一哭起来就听不见旁的声音,越哭越大声,越嚎越伤感。
医护人员一时束手无策。
不一会儿,男人的妈妈匆匆赶来,解释说是他媳妇儿刚被确诊患上绝症,且时日无多,男人这才借酒消愁,并且把自己搞的像个神经病。
虽然同情男人,但毕竟是医院,这样大声喧哗肯定是不行的。不过眼下这人劝也劝不听,说也听不进去,强行拖拽…他抱着椅子就像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活不撒手。
最后还是男人的妈妈出了大绝招,一巴掌直接扇过去,世界安静了。
男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半晌,把脸埋进双手里,肩膀轻耸。
本就是惯常生死气氛低沉的地方,因这一无声哭泣而更显压抑。
感觉肩膀被拍了几下,以为是自己母亲,被刚那一巴掌扇怂了不敢置之不理,哽咽着抬头,眼前却是个坐着轮椅的少年。
那个男人,和街上行走的许多男人一样,平凡的外貌,平凡的工作。家庭惨遭重大变故,不够坚实的肩膀扛不起这样大的重量,便一下子垮了。
“你们结婚多久了?”他听到少年清悦的声音。
虽然不明所以,但少年澄澈的明眸仿佛蕴藏着无限的力量,令人不能忽视,无法不答,“十年。”
“十年了。”少年弯着唇,眼神却是苍凉的,“这十年里你给过她多少快乐,你曾多少次令她展颜?”
男人哑然。
“很少,对吗?”少年看着他,悲哀的看着他,“你这么喜欢哭,是希望在她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陪着你一起哭着走完吗?”
男人愣在原地,未尽的眼泪顺着曾经的痕迹蜿蜒流下,或许,也是最后的泪。
“看到我的腿没?1215意外。”少年温柔的注视着自己缠满绷带的腿,声音却是与之不符的冰冷,“我再也无法像正常人那样用双腿行走,余生我都将以残疾人的面目过活。”
“哭也只能这样老死,笑也是这样过一生。”少年的声音低了下去,“干吗和自己过不去呢,是吧?”双眸弯起,分不清是本就水润,还是泪花闪动。
男人很久没说话,良久才嘶哑着嗓子道:“谢谢。”
出了这样的事,在总统府忙成一团时,他其实不该轻易走开。但那时他已经疯了,完全顾不上那些有的没的,顶住百般压力赶到现场。凌敬被成功解救后又一路跟着去医院,直至他被确认没有生命危险才匆匆赶回。
只是没有生命危险不代表没有受伤,到底放不下,做什么事心里总是记挂着,因而一得空隙,齐进航即刻飞奔而来。
到了病房没见到人,问了护士才知道他的奶奶竟然也出事了,火速赶往16楼,看到了一片混乱,听到了凌敬的话。
所有忽上忽下的思绪霎那被冻结在半空中,只剩微微急促的呼吸无限放大在耳边,一声一声,清晰而分明。突然,地心引力骤的回归,半空中的思绪瞬间砸落,砸的心脏发疼,苦涩蔓延。
齐进航慢慢退了回去,狠狠的靠在楼梯间的墙壁上。
活着就好,活着会哭会笑,即使不能跳不能跑,只要他愿意,他会照顾他一辈子。
齐进航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直到凌敬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又出来,坐着轮椅往电梯间的方向来,他才慢慢走出去,装作刚找到人的样子……
林秀俪的情况没有差到哪里去,但也没有太好。
大脑里有一些陈旧的梗死灶,考虑是脑血管硬化变性后形成的,这些轻度的梗死目前还没在她的身体上有何体现,但一旦发作,就是脑梗死,俗称中风。这次查出来也算因祸得福,不然轻易发现不了,一发现多半就是突发梗死进医院抢救的。这玩意儿以后必须密切关注,定期复查。此外,她的脑部还有一小片新鲜的出血影,这是由于林秀俪本身就有高血压病,硬化的血管承受不住血压的大幅度变动而造成的脑溢血,幸而出血灶较少,可以用药物控制。
医生特别告诫凌敬,老年人的心脑血管疾病一定要格外重视,因为它是除癌症外人类的第一大杀手。
上了年纪的人,身体或多或少会出现点大大小小的问题,且很多时候都是不会即刻致命的慢性病,但迁延愈久,却同样能要人命。所以必须时时保持警惕,一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
凌敬没有过这种体会——徐徐步入年迈的行列,身体肌理渐渐老化疏松,各种疾病慢慢显露……只是,他还年轻,亲人却老了。
就像是一副不名贵但笔触优美的画卷,忽然染上一点墨迹,不显眼,却无法忽略。
一双长腿晃入眼帘,有人停在他面前,凌敬抬头,正对上齐进航垂落的视线。
“怎么搞成这样?”他听到少年低低的声音。
凌敬弯唇,平淡道:“天灾人祸,防不胜防。”
齐进航缓缓屈起一条腿,单膝蹲在他面前,视线和他齐平,也让凌敬清晰的看到少年眼里强风过境后的残象,他微微一怔,敛起神色,拍拍他肩膀,轻声道:“已经没事了。”
这句话就像解禁的密语,少年眼神一动,骤然将他扯进自己怀里,双手收的死紧。
少年的怀抱散发着滚烫的热度,看不到他的表情,却能从那样紧紧攫住的力度中感受到他动荡不安的心情。
这种起伏不定源自大难不死后的情绪爆发,这种失控的爆发是因为焦灼不安的心,这份心焦源于关怀和在意。
年轻就是这样,爱折腾。正当凌敬想着要怎么安慰少年人时,少年却在他耳边用低哑的声音问了句让他大跌眼镜的话。
“你想考哪个大学?”
“……省际吧。机械计算机专业过硬。”
“嗯。”少年低低的应了一声,“我也是。”
这大概是在别扭的表达“与你同在”的意思吧…仗着齐进航看不见他表情,凌敬扯了扯唇,却用淡定的声音道:“奥,刚说错了,我想去的是洲立。女生多。”
“……白痴。”半晌,他才听到齐进航的声音,有种咬牙的意味。
“谢谢。”凌敬笑着摸摸他的头。被凌敬插科打诨带偏的伤感气氛刚刚缓过来一点,瞬间又被他的下一句破坏殆尽。“不过调戏你真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齐进航:“……”
所以,小屁孩你又要抱到什么时候呢。
凌敬刚想把人推开,就听电梯“叮”的一声,面对着电梯门的他毫无疑问的对上了双沉敛幽深的眼。
电梯门一开,夏泽深便看到了这番劲爆的情景,平静的眼中不禁泛起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更新时间:8。20~
☆、非凡的人生
凌敬轻轻推开齐进航,没顾上夏泽深,滚着轮椅迎过去接林秀俪。
也不知道是人人都有的待遇,还是托夏泽深的福得来的特权,躺在平车上的林秀俪有两个护工护送,夏泽深也真的只是跟着而已,毕竟夏先生手也不方便。
“怎么没找护工送?”夏泽深走出电梯的第一句话,既没问这小孩怎么也在,也没问他俩在干吗,光天化日的简直不成体统,而是神色如常,直接视齐进航如空气。
“没有自己滚合心意。”口中虽答,目光却始终注视着床上的林秀俪,见她双目紧闭,脸色很差,“又晕过去了?”
“太累睡着了。”
几人跟着车一起进到病房,又喊了医生护士过来,护工把人抬到床上便走了,护士给续上水,绑好心电监护紧跟着离开,医生交代几句也走了,一时只剩昏睡的林秀俪和他们仨。
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风过有声。
在凌敬看不见的高度,正进行着一场无声角逐,齐进航将目光投至夏泽深身上,不尽友好。夏泽深看了他一眼,面色淡淡,大有“不同你一般见识”的意思。
齐进航眼神顿变锋锐。
“夏先生回去休息吧,今天麻烦你了,改天再亲身拜访。”对那场交锋一无所觉,凌敬开口打破寂静,“齐少麻烦留一下,还有事要拜托你。”
凌敬一席话,就好像瞬间在齐进航那头加注了多个胜利的砝码。
齐进航不由挑唇。
目光一沉,夏泽深猛地扣住扶手,身体和轮椅形成一个松垮的包围圈,就像将凌敬圈定在自己的怀里一样,弯腰倾身,脸靠近,暗深的眼神直落落的看进凌敬眼底,声音带着坚硬的力度,“有什么事是我不能为你做的?”
换个人可能就HOLD不住他这样气势强大的霸气侧漏了,但凌敬不同,面不改色的指指齐进航,“他这是唯一一个完好的青壮年劳动力。”
意思就是你残了一条胳膊你能干啥?
齐进航拍上夏泽深的肩,看似随意的一搭,到底用了多重的力道恐怕只有他们俩知道。
“夏先生,麻烦你了,回去记得好好休息。”与凌敬大同小异的话,一方面彰显了自己是家属而夏只是外人,另一方面也因其略带上扬的语调显得颇带嘲讽意味和富含深意。
齐进航勾着唇,笑得像个成功抢到玩具的幼稚小鬼,偏还以为自己拽的不行。
夏泽深看着他,淡淡道:“贴上免费佣人的标签的确是件令人高兴的事。”随后不管他沉下的表情,转头视着凌敬,一向淡薄的眼里甚至隐隐浮动着温柔的神色,“不管是什么,我跟你一起。”
夏泽深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再看看他暧昧的恨不得亲上去的动作,齐进航的不爽之情顿时又拔高了一层,手上用力,强硬的将夏泽深推出凌敬的安全范围之外。
“夏先生跟我们有这么熟吗?”齐进航冷冷的讽刺道。
肩膀仿佛没有痛感似的,夏泽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缓缓直起身的模样从容至极,不像是被齐进航强行扳开的,倒像是自行起身的。
尚处在青春期的少年比起已经是成熟男人的夏泽深,可不仅是身高上略逊了一点,夏先生饱览人世的眼中更是沉淀着毛头小子无法比拟的沧海岁月和桑田变换,更不用说他刻意放沉的目光,极具张力的眼神紧紧的压迫在身上,齐进航必须拼尽全力迎刃而上,才能使自己显得镇静依旧。
“跟你不熟。”夏泽深的低沉嗓音缓缓滚过耳膜,正是能让年轻女性为之痴迷疯狂的磁性声音,他将目光缓缓垂落,一举一动恍然温柔似水,“和林静,很熟。”
齐进航低哼一声,似笑非笑,“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我怎么不知道?”
夏泽深看着他,“你不知道的时候。”
“……”齐进航冷了脸,“那真可惜,我跟林静无话不谈,他说你们只有几面之缘,谈何交情甚笃?”
夏泽深轻扬唇角,像是陈酿的酒里镀上了蜜,“那么林静一定还没告诉你,我们刚刚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与共的劫难,便决定做患难之交,同生共死。”在齐进航冰冷的视线里,夏泽深淡然补充道:“很可惜,这场交情容不下旁人,更没有你。”
齐进航眼神骤冷,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要挥拳而上。
“两位,扯淡扯够了吗?不如我们说说正事?”
虽然这两人的针锋相对来的莫名其妙,但作为旁观者,看看戏还是挺好玩的。不过眼见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凌敬这才慢悠悠的出声阻止。
夏泽深垂下眼看着半仰着脸的凌敬,“……”
齐进航侧过脸看着凌敬优美的侧脸,“……”
凌敬觉得他们莫名其妙的同时,他们也再一次对他徘徊在正负值边缘的情商肃然起敬。夏泽深自不用说,本就是同道中人,目光更是在世道中淬炼的毒辣异常,齐进航这小鬼在打什么坏主意他一目了然。齐进航虽年纪还轻,但掌管情商的那根神经十分敏锐,夏泽深对林静前后态度的微妙差异他一眼就辨认了出来,不会有错,和他对林静抱有的是同一种感情。
并非是无缘无故的唇枪舌战,分明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也只有凌敬那个傻蛋看不出来。
夏泽深垂眸,“说正事。”
齐进航敛神,“什么正事?”
凌敬:“……”这突如其来的默契感是怎么回事?
正好请医生帮忙联系的看护也到了,姓周,是个看上去挺能干的大妈。
将林秀俪交由周阿姨后,凌敬便带着两人回家接见见过来。
林秀俪的大孙子可以说是间接没了,在这种真相刚被残忍揭开的节骨眼上,小的宝贝孙子别再出点什么事,不然等林秀俪醒来,可就真的不好交代了。
夏泽深的手那样了肯定不能开车,幸而还有齐进航,太子爷虽考本还没一年但已经是老司机了,这也是凌敬为什么喊齐进航帮忙的原因之一。
齐少平时还算低调,周末回个家都是家里司机接送,从不自己开车。因而这是凌敬第一次看到齐进航的车,正版DOM·C,跟夏泽深的DU…X半斤八两。
凌敬怀疑的看着齐进航,“总统的工资已经和满身铜臭味的壕一样高了?”
被怀疑对象的儿子——齐进航,“……”
铜臭味最重的土豪——夏泽深,“……”
“总统也能投资入股。”齐进航道。
夏泽深头一次现出认同之色。
上车又是一个艰难的过程,齐进航自然毫无压力,夏泽深也能游刃有余,唯独凌敬,他那根s木乃伊的腿只能硬邦邦的戳着,不能弯。
DC炫酷是炫酷,但车身容量本就不大,内部还装了许多华而不实的东西,很占地。
三人看着那车,集体沉默了一秒,齐进航道:“林静躺后座上。”
凌敬无辜道:“我会滚下去的。”
齐进航看了他一眼,“所以呢?你是想把轮椅架到车顶上,还是截一条腿?”
凌敬:“……”做人干吗这么粗暴。
“我抱你上去。”夏泽深注视着凌敬,眼神柔软,恍如一棵被千年时光磨砺的温厚又沉稳的古松,凌敬吵累了闹够了只要稍一回头,他就在那里,敞开温暖的怀抱,随时随地静待他最最亲爱之人的归来。
其实话一出口,齐进航就自知失言,凌敬的屡次打断和神色如常让他一时忘形,忘记和平时一样的玩笑不能放在这里说,因为凌敬这条腿,不仅仅是断了……尤其是在夏泽深抽风一样的温柔的对比下,岂不是更加显得他很刻薄?
“对不起。”齐进航忽然矮身,姿态是与平日画风大相径庭的低顺,就像是自觉做错事的大型犬,默默的蹲到主人腿边,乖乖的伸出脑袋求打求骂。就算撇去这些不谈,光是‘对不起’三字,就足够让凌敬受宠若惊了。
感觉剧情走向越来越奇怪,凌敬敷衍的拍拍齐进航,眼含淡笑,“没事,咱们启程吧。”
很显然,夏泽深这个自己都少了条胳膊的人是无法承担起‘抱凌敬上车’这样复杂又重量级的任务的,还是得由齐进航担当重任。
夏泽深已是敛色,面目重塑冷峻,反观齐进航,倒是少有的笑得眉眼温柔。
少年人个高腿长,身板也结实,打横抱起凌敬不费吹灰之力。服务确实到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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