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叫我粉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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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合应该也没人会主动站出来，那么就这样吧，《易水谣》的工作先暂停，所有人先回去，事情调查出来再说。”
众人心里一紧而后又是一松，却没有人站起来离开会议室，全都抬头看着前面的两位天域的元老和现在的高层。
莫缓言看着他们，心绪平静下来，心里叹了口气，而后道：“回去吧，我不知道到底是哪个人或是哪几个人做的，但我想说的只有一句，记住今天这个时候坐在这间会议室里的每个人的表情，问问自己到底为什么。”








第49章　所谓报复
等所有的人出去后，莫缓言坐在赵毅旁边，两人沉默地坐着，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
当所有的热血退去，被怒火逼至角落的冷静终于再次上线，脑子里才开始从头至尾地思考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赵毅冷静地抬头，看着莫缓言，“熟悉吗？”
他的话没有说得明白清楚，但是莫缓言却知道赵毅想要表达些什么。
刚发现《屏山歌》与《易水谣》相似度如此之高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公司到底怎么会出了内鬼，《易水谣》到底应该放弃还是挣扎一下，等等。
可是等心里的那份急切消去，再次回想这些细节，只觉得似曾相识。
多么像他们当年工作室出事的时候，同样是出了内鬼，同样是游戏方案被卖……
莫缓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好像回答了就像是用一把钝刀不断地切割那细弱的神经一般，一动就是刻骨疼痛。
赵毅看莫缓言那神色，有些犹豫道：“会是他吗？用这种方式让我们回忆一遍当年的事情……”
莫缓言打断他，“可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报仇吗？那为免太小儿科了，根本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赵毅没再说话，的确如此，他们刚刚愤怒只是因为一直以来付出的心血被人践踏出卖，由此产生的各种负面情绪扑面而来。
可是当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会发现，艾尔这么做除了给他们添堵完全没有其他作用了。
《易水谣》他们虽然一开始的打算就是二维制作，与昊霖的合作泡汤后，他们只能把角色都改为3D人物，这样的确比二维的更难，也更加地耗费时间。
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原本的二维制作计划周期就是半年，再加上后续的宣传、测试等等事宜，几乎要一整年《易水谣》才能真正发布。
可是艾尔不到三个月就将《屏山歌》给做出来了，作为《易水谣》的高仿产品，人物角色与游戏背景肯定都跟《易水谣》差不多。
既然艾尔要将《屏山歌》在不到三月的时间内就发布，追求速度的同时只能舍弃质量！
现在的游戏市场竞争那么大，游戏的质量至关重要，可是《屏山歌》偏偏就犯了大忌。
就算《屏山歌》有天域重点发展的《易水谣》的角色与背景，没有制作的质量同样只能被市场淘汰。
另外，《屏山歌》算是艾尔入驻亚陆地区的首发新秀，这是至关重要的，可是《屏山歌》的制作注定撑不起这么大的担子。
这样看来，《屏山歌》的发布除了让天域憋屈一回，还有其他的什么作用呢？
难道真是徐阳的报复吗？为了当年的事情，他当真这么舍得？
莫缓言和赵毅自然不可能去问徐阳到底为什么这么做，事实上，就算问出来了，对于天域此前又有什么作用呢？
《屏山歌》已经正式发布了，而《易水谣》才制作了一半都不到，而发生了这种事，《易水谣》到底要不要做下去都还是个问题……
赵毅想了想，还是道：“《易水谣》还做吗？”
实际上，莫缓言心里也正在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易水谣》从创意组将大致的方案拿出来，到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将方案做完整，然后到现在的正式投入制作，天域算是付出良多。
可是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不管做不做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如果做，有《屏山歌》在前，就算过段时间后，《屏山歌》被人揪出了一大堆毛病，就算《屏山歌》是盗版《易水谣》，可是谁又会相信呢？谁让人家的《屏山歌》先发布呢？
要是继续坚持，只怕到时候吃力不讨好，反而让天域背上抄袭的大锅。
而如果不做，那么之前公司这么大一帮人这么多个月的努力算什么？虽然事情的发生不是莫缓言所能预料和导致的，但是他是公司的总裁，他的每一个决策都不能草率……
赵毅看着莫缓言复杂的脸色，叹了口气，而后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那先暂且不考虑这件事，先把内鬼揪出来，有了大头，大家会理解的……”
而后赵毅回头看了看讲台上方那个天域游戏的Logo，然后才走出了会议室。
从他们将工作室熬出那段时间，而后慢慢发展起来的时候，两人便像是铆足了一口气，非要将那之前任人欺凌的工作室做大做强不可！
而现在，他们终于做到了，可是此时此刻，心里的那份无奈却是与当年如出一辙……
莫缓言也抬头看着那个Logo，脑子里是这些年来公司发展的点点滴滴。
有些事情经不起回想，当时的热血冲动不再，回想的时候那些苦难就汹涌了。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是接近下班的点了，何晴站在门口，犹犹豫豫地像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莫缓言看着她，笑了笑，“有什么事情吗？”
何晴憋了老半天的话，终于说出口，“生意没了总还会有，您看开点……”
莫缓言一愣，而后仔细打量了一番何晴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眼中的笑意慢慢退去，而后沉着道：“你说的很对！”
莫缓言越过何晴进了办公室，何晴站在门口看着自家BOSS进去，一头雾水。
坐在椅子上，莫缓言将椅子转个方向，而后就看到了一片车水马龙的繁华景象。
几十层的大楼不算很高，但是基本上也能看到方圆好远的风景了。
越高的地方视野越是广阔，人的胸襟似乎都旷达了不少。
莫缓言盯着下上忙忙碌碌的行人和车辆，大脑放空，也不知道具体在想些什么，还是单纯地只是想放松一下。
他一直坐着，直到一声“叮咚”声响将他放浪到不知去到什么地方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莫缓言转身移到电脑前，待机的电脑屏幕很快亮了起来，新邮件提醒挂在桌面右下角。
将邮箱打开，看着未读邮件那一栏的顶上那个熟悉的名字，一股了然与淡淡的愤怒再次将平静的心绪打破。
打开邮件，里面只有几张图片，都是聊天记录或是通话记录，以及几张似乎在办公室的图片。
看着照片上的人，莫缓言的脑海里迅速将那人的相关信息给调出来，而后迅速地过了一遍。
邮件的发送人一栏写着徐阳，而邮件里的通话记录和聊天记录以及在办公室的图片上的主人公都是一样的，徐阳与创意组的王浩。
像是避免让莫缓言自欺欺人一样，徐阳还专门配了详细的文字说明，从什么时候搭上王浩，王浩是怎么跟他谈得条件，以及最后艾尔以多少钱买下了《易水谣》的详细方案等等。
莫缓言平静地看着那些文字，心里一开始的愤怒如昙花一现，到最后心里甚至生出一股子释然。
如果这真的只是你报复的一种方式，那么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莫缓言将邮件发了一份给赵毅，虽然不知道徐阳到底有没有给赵毅发一份，但是这一次，莫缓言并不打算瞒着赵毅，不管怎么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将邮件发完后，莫缓言直接进了《屏山歌》的官网，而后还下载了游戏，连下班了都没注意，一直在研究《屏山歌》。
《屏山歌》的制作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上许多，按普通人的角度，场景唯美，人物称不上细腻，但是看起来也比较美型，在业内的话，也算的上是中品的游戏了。
怪不得艾尔的总公司会同意徐阳将《屏山歌》发布，看来是一帮对中国古风不了解的老外半吊子水，勉勉强强地就给过了。
相比较现在天域正在制作的《易水谣》，《屏山歌》可以说更为接近他们最初的预想，二维制作没办法将人物做得接近真实的“人”，但是人物的动作、神态等都更为细致。
研究了一个下午，莫缓言一边将屏山歌的各个角色、场景都过了一遍，还找出了《易水谣》的方案，一点一点做对比，而后记录。
不知不觉间，天色渐暗，等莫缓言回过神来，周围已经是昏蒙蒙的了。
揉了揉酸痛的眼睛，莫缓言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正想着将灯打开，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莫缓言以为是自己的秘书，顺口道：“何晴，帮我开一下灯。”
门口的人似乎愣了一会儿，而后依言将灯打开，莫缓言眼花了一阵，睁开眼时，入眼的就是赵毅那张帅气的脸。
赵毅嘴角挂笑，促狭地看着他，笑道：“怎么着，这么惦记何大美女呐？”
莫缓言瞪了他一眼，“滚你丫的！”
赵毅收了调笑，神色严肃起来，“邮件我看了……”
莫缓言看着他，挑了挑眉，没说话。
赵毅顿了好一会儿，才道：“他当初大概是怨我们的吧？”
莫缓言低着头没说话，似乎是陷入了回忆中，赵毅也目光涣散，一副回忆往事的姿态。
当初工作室的业绩不错，随着游戏行业竞争压力越来越大，要想做到出彩，只能做出比别家更加吸引人的游戏。
那个时候工作室的重心全在制作游戏上，莫缓言连徐阳的母亲是什么时候被确诊的都不知道，更加不知道与自己每天一起加班工作的室友是怎样来回奔波在医院与工作室的路上。
而在事情发生后，随着调查的深入，赵毅是两人中最先知道徐阳母亲重病入院的，然而，那并没有什么用……
后来的蛛丝马迹与证据都指向徐阳，像是在嘲讽一直不承认的徐阳，而当时的他们都沉默了。
徐阳母亲的逝世是大家都没有预料的，莫缓言和赵毅甚至来不及去医院看望一眼，她就走了，而后徐阳就离开了。
如果当年的他们没那么钻牛角尖，没那么注重那些虚无的东西，将注意力多放些在徐阳身上，是不是徐阳的母亲就可以不用走得那么快，徐阳还是当初那个腼腆努力的青年？
可是现实就是现实，过去就是过去，哪怕现在的莫缓言和赵毅再后悔，感悟再深刻，一切都已经变了，所以说最残忍的莫过于逝水流年，过了就是过了，没有什么如果，没有重来的机会……
莫缓言叹了口气，“先不想这些事情了，将眼前的问题解决再说吧！”
赵毅沉默地点了点头，缓了好一会儿，才问道：“《易水谣》你准备怎么办？继续做吗？”
莫缓言目光定在电脑屏幕上，坚定道：“做！”
赵毅诧异地看着他，目光也不由自主地看向桌上的电脑，那上面是整个《屏山歌》的人物介绍与背景地图设计。
莫缓言看着那绚烂的地图，缓缓道：“不仅做，还要重点做，明天开个会议吧，先把王浩的事情查一下。”
赵毅平静道：“我已经重点查过了，徐阳说的都是真的……”
莫缓言没什么反应，毕竟早有所料。
赵毅又道：“《易水谣》你有新的想法了？”
莫缓言笑了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是真的有些忙，而且偏偏卡文了，所以更新都比较晚，真是非常对不起，另外之前还欠了一次双更（装死），之后肯定有，莫着急~~~最后，最重要的事情是近期的章节我都没有检查，写完直接就发出来了，有什么BUG的话大家见谅，有时间再查~~~或者大家直接说也行





第50章　杀青啦
莫缓言从办公室坐电梯下到会议室所在楼层，出了电梯后往会议室走，以往的轻松氛围似乎被深秋的凉风刮走，路上看到的员工都是一副沉重模样。
进了会议室，人基本都到齐了，还是昨天那些面孔，但是有人却没再出现。
将昨晚熬夜做的整改方案导入电脑，莫缓言坐在讲台上的位子，沉默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赵毅朗声道：“时间到了，会议开始吧。”
莫缓言回神，而后将桌面上的文件打开，开始今天会议的主题。
赵毅听得格外认真，因为他很想知道莫缓言继续做的理由在哪，以及具体的方法又是什么。
“《易水谣》主打古风剧情向，以大背景和整版地图为主体，人物角色美型，技能新颖。而《屏山歌》也是主打古风剧情向，而且不管是背景、地图还是人物角色与我们最初的设定都很相似……”
台上，莫缓言冷静地说着自己对比《易水谣》与《屏山歌》的发现。
“《易水谣》肯定要继续往下做，但是不能按照之前来做，大家先看一下这个方案……”
说着，莫缓言将另外一份文案打开，投影仪将内容放大到讲台边的幕布上面，清晰的画质让在会的所有人都能清楚地看到文案内容。
赵毅知道这就是这次会议的重点，于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幕布看。
虽然是熬夜做出来的东西，但是莫缓言显然无法忍受自己做的文案杂乱无章，每一个构想与更加细节的东西都被详细说明，极具逻辑又有条理。
莫缓言无声地翻着PPT，赵毅在下面看着，从一开始的旁观态度，而后慢慢随着深入而在大脑中开始构思种种可能性。
其实莫缓言的想法总的来说很简单，就是将一个大地图一分为四，而原来的背景选择放弃，转而设计与四个地图相匹配的背景。
四个地图板块分别为人妖仙魔，而原来的角色也随之改动并进行划分，四个板块各自独立，但是加入了入界的游戏设置，即四个板块可以想通，共同组成一个巨大版图。
与会的各位都是游戏界的“老人”，对于游戏的制作与构思都有自己的见解，之前设计《易水谣》的时候大家都有参与，所以基本上每个人都对《易水谣》的构成极为熟悉。
昨天《屏山歌》一出，他们就看了游戏的大致内容，自然知道《屏山歌》与《易水谣》的相似度有多高，因此他们更确信《易水谣》极有可能夭折。
但是现在，看着眼前幕布上的内容，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声音，也许这回是凤凰涅槃也不一定，说不定会是天域的又一个经典。
PPT很快到了最后一页，莫缓言看着安静的员工，缓声道：“大家对此有什么建议吗？”
大家议论纷纷，而后还是赵毅先开口，“四个地图会不会太复杂？再加上四个地图共通，会不会占存量太大？”
莫缓言看着赵毅，认真道：“这的确是个问题，但其实也不算，如果游戏够出色，占存量就不是问题，端游也是那么大的占存，不也是那么多人下载？”
“而且如果能够数块叠加，即使四个地图同时开放，系统能够支撑，占存量也会大大减少。”
赵毅细思片刻，而后犹豫道：“可是这些都需要时间，《易水谣》如果真要拆分，原本的地图用不了，还得重新做，要是数块叠加，时间线就得拉长……”
底下游戏组的组长于其也道：“《易水谣》原本的计划周期是一年，如果我们现在按照这个方案来做，肯定比原本的计划周期要长，是不是不太好？”
游戏市场竞争大，每年都有新游戏出世，而且每一年人们对游戏的需求都不一样，可能今年人们喜欢这样的，明天大家就喜欢那样的了。所以，游戏制作的计划周期太长并不是什么好事，有的时候制作再精良的游戏过了这个节点也会变得过气，没办法长存于市场。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说的。”莫缓言严肃道。
“《易水谣》本来就是我们重推的产品，现在《屏山歌》已经比我们先出了，主场优势没有，要另寻出路只能推翻重做，所以我希望除了日常系统运行的必要人员，其他组都尽力参与制作，游戏组小组的人先将其他的放一边，先把《易水谣》做出来。”
底下的人都大吃一惊，游戏制作并非是越多人参与越好，因为水平不一样，而且每个人对角色、场景的理解可能都不一样，为确保完整与统一，所以一般是小组单独作业。
BOSS的方案不错，可是所有人致力于做同一个游戏，这是不是太疯狂了？
会议结束，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赵毅还坐在原位，不可思议道：“你让他们全都参与到一个游戏制作中去？”疯了吧？
莫缓言看着赵毅的神色，大致了解他在想些什么，“我很正常，《易水谣》肯定要继续往下做，而且既然方案可行，那么唯一剩下的就是时间问题，所有人一起制作说不定并没有那么多弊端……”
赵毅还是觉得震惊，“可是这是大家公认的真理，多人作业未必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你也说了只是未必，而并不是一定，不是吗？”
赵毅双手交握撑在面前的桌子上，下巴磕在交握的双手指背，没再说话。
如果只是为了尽快做出《易水谣》，那么这和艾尔赶工《屏山歌》有什么区别？明明是上好的设计方案，可是最后成品也只勉勉强强够得上中等，那他们要是也这么做，那《易水谣》最后会成为什么样？！
莫缓言放松情绪，缓声道：“不尝试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事情最后的结果，如果失败了……就当一个教训？”
赵毅：……那您这教训真是够贵的……
见他还是不想说话的样子，莫缓言想了想，而后道：“我们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赵毅一愣，而后那段忙碌到觉得痛苦的日子的记忆便从脑海深处浮现出来，当时的痛苦现在想来也不觉得有什么。
最终，赵毅还是接受了莫缓言这种疯狂的做法，虽然他并不看好……
这事翻篇了，两人似乎都松了口气，而后刚刚被激动担忧情绪遮挡的关于另外一件事的疑虑便开始浮现。
“你怎么没说王浩的事情？”赵毅好奇地问道。
莫缓言大概是觉得话题转移得太快，脸上松口气的表情还来不及从脸上扒下，另一种复杂至极的表情又爬上他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庞，看上去竟有些别扭。
昨天上午收到邮件后，赵毅立刻让人去重点调查王浩，结果还真如徐阳邮件中所说。
然而，真正让赵毅觉得诧异的却是王浩的动机，与当年的徐阳简直如出一辙。
当年徐阳的母亲尿毒症住院，急需钱财，而王浩出卖游戏方案却是因为父亲重病住院，急需大量钱动手术。
徐阳并没有逼迫王浩一定要将游戏方案卖给艾尔，甚至他连引诱性的话语都没说，一切都是王浩自己提的。
一个游戏方案换一条人命，毕竟还是人命值钱。
赵毅得知这些情况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应该是哪一种情绪，愤怒吗？好像没有，惊讶吗？好像也不是……
而昨晚说完邮件的事后，赵毅便将王浩的事情说了，本来以为今天开会会把王浩的事情说一下，没想到却是没有。
莫缓言坐在赵毅对面，目光盯着桌面，“王浩的事情到时候拟个公告放在公司内网吧，另外，让人事处出个辞退书，工资照结，另外他的奖金翻倍。”
赵毅目光幽幽，丫的这根本就是秘书做的事，什么时候老子成秘书了？！
莫缓言完全没理会他，说完后将设备关了，而后出了会议室。
赵毅坐在位子上，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划过一丝诧异。
王浩这人看起来老实巴交，但是谁也没想到最后会是他将凝聚了那么多人心血的《易水谣》方案给卖了。
你说他可怜吧，他还真挺可怜，家境不怎么好，父亲又重病，亲戚躲都来不及更别说借钱；可你说他可恨吧，他真挺可恨，那么多人付出了那么多，最后一夕之间全部成了泡影……
这样的人，要搁以前，莫缓言绝对能火气冒出来三丈高，虐死他丫的！
可是现在，他却只是将人辞退，甚至还给了双倍奖金。
也许还是受了当年徐阳那件事的影响吧……人命终究是最重要的……
BOSS命令一下，底下的员工也只能尽力去达成目标了，游戏组的所有小组将手头工作停下，各自负责《易水谣》四个版块制作，绘景、建模、定稿……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虽然忙忙碌碌，但是也许是前所未有的危机与新奇感，大家反而越干越有劲，进度也很喜人，一切慢慢迈入平稳。
忙着忙着，深秋已经过了，初冬也过了，而《殊途同归》终于杀青了！
也许是冬天信号不好，居然拍戏的小村子里原本就不好的信号就更加不好了，之前还能打电话打上几个小时，现在通话不到十分钟就会被杂音干扰，而后信号彻底中断。
而由于剧组拍戏的村子实在偏远，即使剧组开放，一直到杀青的日子，都不见有媒体来采访报道，所以网上关于《殊途同归》剧组的后续消息基本没有。
莫缓言还是接到居然的电话，才知道《殊途同归》杀青了。
过了这么久的糟心日子，媳妇儿终于可以回来了，莫缓言可以说简直每天都活在春天里，一副要发春的样子简直闪瞎赵毅这个已婚人士的狗眼……
剧组杀青，居然和苏唐约好一起回S市，一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而在小村子里待了几个月的常林简直恨不得再待上几个月，这边村子里的人都做得一手好山珍，因为村民非常好客，常林几乎每天都能在村里各家各户蹭个饭吃点小点心，日子别提多痛快了！
与常林这个吃货不同，陶莫虽然也很不想离开小村子，但是他是因为这边够安静，风景又好，之前乱七八糟的心情在这边放松得都差不多了。
习惯了安静平和的小山村，再回去嘈杂闹心的都市，陶莫心里千百个不愿意。
“不想回去？”苏唐看着收拾东西的陶莫，笑着道。
陶莫闷闷地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