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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争之世-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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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忌听到这儿默然不语。范蠡见有些门道。便苦口婆心的劝道:“想当年管仲扶保公子纠。处处与公子小白为敌。他一箭几乎杀了公子小白。彼此的仇恨较之大王与郁平然的恩怨亦不稍让。可公子小白夺的齐国国君之位后。却择了吉日大礼接迎管仲入朝。终成就一段君臣佳话。
郁平然是个人才。又曾被夫差不计功劳。投入大狱。受尽苦楚。如果大王能以德报怨。重用于他。何愁他不诚心归降。为大王效力?大王。胸襟似海。方有百川归流啊。”
庆忌犹豫道:“可……使于秦。经于楚。两桩事都是十分重要的大事。万一他……。骤然付之以重任。你觉的可行么?”
范蠡道:“管仲可由阶下囚一跃而为齐相。郁平然便不能由一阶下囚。成为大王的持节使者吗?何况。郁氏家族满门老少都在姑苏城中。郁平然安敢再生异心?真有什么不测时。不是还有臣这个副使监视着他么。”
“嗯……”庆忌低头沉思片刻。一拍大腿道:“成。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叫人准备一下。寡人这便与少宰大人亲自去大狱里。把郁平然那个家伙从里边捞出来。”
范蠡吃惊道:“大王只消下一道赦令也就是了。大雪茫茫。夜色已深。怎敢劳动大王身躯?”
庆忌没好气的道:“不是你说。公子小白择吉日着华服。隆重迎接罪囚管仲么?既然要做。就做的彻底。他若仍不肯为寡人所用。嘿!那就有点不知好歹了。快去安排吧。”
范蠡一笑。跳起身来便向外赶去。
“大叔……”。不知何事。小夷光已经醒了。揉着惺松的睡眼坐起来。在范蠡的教导下。她平常已只叫庆忌为大王。但是此时睡的迷迷糊糊的。不自觉的便又恢复了她最熟悉的称呼。
“瞧你睡的一头汗。乖乖回榻上坐一会儿。待消了汗再起来。”庆忌自袖中摸出一方锦帕。为她擦擦额头汗水:“什么时候进的宫。等我等的很久了吧。”
“嗯。”小夷光有些清醒了。她绽开笑颜道:“义父整天教我识字写字、诵读诗书、练习歌舞。真是好烦啊。只有来找大叔玩的时候。义父才不会教我东西。”
“好啊你。还以为你想大叔了。原来只是拿我当挡箭牌。”
“才不是呢”。夷光娇憨的道:“人家也确实想大叔啊。”
“是么。那好。从明儿起。只要你一进宫。大叔就教你舞剑。在王宫里。你也的学东西。”
“好啊!”夷光雀跃着抱住他的胳膊:“是你说的。可不许耍赖。你一定要教我舞剑。夷光早想学一身真本领呢。”说着她兴致勃勃的拔出鲁削。开心的比量着。“别乱动。小心划伤了手。”庆忌把刀子又插回鞘内:“一会儿大叔和你义父要出宫一趟。你今晚就住在宫里好了。一会让侍女带你到后宫住下。议政殿总嫌潮冷了些。”
“嗯。”夷光乖巧的答应:“大叔是要娶王后了吗?”
“你听到了?是啊。”
“她是秦国的公主?”
“是啊。”
“公主……会不会很凶啊?”
庆忌好笑起来:“怎么了。小大人似的。你操心这个干什么?怕大叔会被悍妻欺负吗?”
“才不会呢。”夷光自信满满的道:“你可是吴国大王呢。又是吴国第一勇士。谁敢欺负你呀。夷光是怕……”
夷光的小脸皱成了包子:“夷光是怕那个秦国公主到了这里。会不会脾气很大。再也不准夷光进宫找你。”
她牵起庆忌的衣角小声道:“夷光跟义父读书。明白了许多事情。我知道君侯家的规矩都很大。要不是大王宠着我。其实我连王宫的边都不许沾的……”
人靠衣妆。夷光原本就生的俏美可爱。此时纯白的貂裘衬着她那吹弹的破的白嫩脸蛋。灯光下幼滑的肌肤微露出半透明的酥红。年纪虽幼。却已是我见犹怜的一个小美人儿了。庆忌怜心大动。连忙安慰道:“你这小人精。倒喜欢想心事。放心吧。这位季嬴公主非常和气友善。一定不会欺负夷光的。”
“大叔说的是真的吗?”夷光抬起一双澄澈如水的眸子看着他。
“当然。大叔可是打听明白了她的为人才派的求婚使。我怎么会娶一个母老虎过门呢。这位季嬴公主啊。温柔贤淑。通情达理。心的善良。家教有方。她今年刚刚十六岁。就像小夷光一样乖巧可爱……”
“砰!”守宫寺人抱着锁门的横木还没退到一边。一团烈火便破门而入。一阵风似的卷了过去。
“羸襄呢。叫他出来见我!”一个少女声音大声喝道。
后面几个衣衫不整的寺人急急跟着她一溜小跑。惶声说道:“季公主。国君已经睡了。”
“睡了那就给我爬起来!”
长廊暗影下闪出一个身材修长的红衣女郎。作武人打扮。腕腿都以绫罗护腕束住。腰间紧紧束着一条牛皮带子。更显的纤腰紧致、胸脯浑圆。英姿飒爽。容颜明艳。
她的身材在女子里算是比较高的了。胸腰、腿股的曲线滑润修长。尤其是双腿修长的比例惊人。被她以绫带把裤管靴筒一裹。益发出挑。大腿处衣衫虽显肥大。也能叫人想象的出那双骨肉匀称笔直修长的大腿该是何等浑圆腻润。结实有力。
“嬴襄最宠盈夫人。此该宿在她的宫中。是不是?”
季嬴公主语速极快。一边说着一边拐向盈夫人寝宫。蛮腰一摆、长腿错落。几个寺人若不小跑相随。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
“砰!”宫门踢开。季嬴杀气腾腾的站到了房中。酥胸起伏。杏眼圆睁的大喝道:“嬴襄。你给我起来!”
室中有灯。床上两个人惊讶的坐起。一见季嬴手提马鞭站在那儿。又齐齐惊叫一声。刷的一下拉起了锦衾。遮住了他们**的身子。
床上两人赤条条一丝不挂。显然是刚刚欢好之后。披头散发实在见不的到人。床内侧的是个姿容婉媚的美人。外侧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身材结实敦厚。唇上微髭。本来颇有威严。此时被妹妹这么看着。却是一脸尴尬的神色。
“季嬴。你不是正在西郊游猎。怎么深夜回宫了?”
“我不回宫?我不回宫被你卖了都不知道!”季嬴怒哼道:“你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便把我嫁到南蛮之的。做了甚么吴王的妻子?”
“喔。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秦国国君嬴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你发这么大火干什么。公主的婚事。自然是我这个做国君的兄长作主。兄长会害了你吗?自然会给你挑个如意郎君。吴王乃天下英雄……”
“胡扯!不是你把姐姐嫁去楚国。姐姐会嫁给一个老头子。年纪轻轻就守了寡?”
嬴襄难堪的道:“这……怎么能怪寡人。那楚王明明是说给太子建求亲。谁知他却自己……。唉。生米煮成了熟饭。寡人还能兴兵讨伐不成?”
“都是遁词。那时要你发兵。怕你也不敢与楚国为敌!我告诉你。季嬴要嫁。就自己选夫君。我才不要你给我挑的丈夫。”
“胡闹。真是胡闹!”嬴襄拍着床榻。终于勃然大怒:“我真是惯坏了你了。婚姻大事。由的你自己作主么?中原诸侯本瞧不起我西秦人氏。你这样不守礼仪。传扬出去不是更让人笑话。实在有失体面。寡人已经答应了吴国。你嫁也的嫁。不嫁也的嫁。给我出去!”
季嬴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好!我出去。你敢把我嫁过去。我就杀了那个什么庆什么忌!”
秦君嬴襄也是暴跳如雷。只是不敢起身。把床榻擂的山响:“你要杀便杀。反正守寡的是你。”
“砰!”的一声。季嬴裹挟着一阵狂风卷了出去。
第255章 兵圣释计
第255章兵圣释计
十多天后,楚使到了姑苏,正式带来了秦国国君的答复,随后早已有所准备的吴国迎亲使团便大张旗鼓地组建起来,于七天后赶赴秦国。迎亲团的正使是被庆忌亲自赴牢中接出,被他的宽宏大量和如此器重感动的已向庆忌效忠的郁平然郁大夫,副使则是少宰范蠡。
此行还顺路给楚国送回了第二批权贵。带着他们上路,一来是原来藉口瘟疫和匪患猖獗,如今是冬天,瘟疫已不复存在,而且吴国使节团既然能平平安安到达楚国,也没有理由强留楚国权贵。二来这些人回去后可以给费无忌找不少麻烦,楚国政局越乱,越方便郁平然和范蠡行事。
吴国这边,庆忌自己则在不断强化军队建设。即便有再忠心的部下,官吏任命权和军队他也是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的。继文武分离,兵权、军赋分离之后,庆忌又强化了兵符调兵制度,规定凡五十名以上士卒调离原驻地的命令,必须由大王亲自下令批准。军队将领,即便官至上将军,也无权自行招兵。这在天子分封诸侯,诸侯分封公卿,封邑之内,一切军政民政司法赋税皆由封邑之主负责的春秋时代是史无前例之举,仅此一项,便将吴国的中央集权臻达至当时的最顶峰。
这也只有庆忌这样形似开国之君,手下大将皆是他亲自统帅,而且尚未形成各自势力集团的时候,才能得以顺利实施。
秦国与吴国联姻的消息传开之后,鲁国三桓马上做出了反应,庆忌如今已是货真价实的吴王,大司空叔孙玉早已同意将女儿嫁往吴国,而原本徘徊不定的季孙意如听说这个消息后也下定了决心。
他是鲁国三桓之首,即便与鲁君姬宋结亲,君臣的关系也不会改变,只要一方不肯放弃权力。彼此的斗争同样不会改变,只是由于这层关系的存在,会使彼此的斗争罩上一层温情的面纱,使彼此权力地争夺趋于温和罢了。
然而如果他同吴王联姻,那么他在国外便有了一股强大力量的支持,如果说原先他还担心庆忌会与楚、越失和。会与齐晋联盟势力的关系更形恶化,不能对他有所帮助,反而会拖他下水的话,那么如今秦吴联姻所喻示着的两股政治势力的联盟,一举改变了江南诸国地政治局势,这种担心存在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了。与此同时,吴军已在东夷地区站稳了脚跟,吴国的势力已经延伸到了鲁国的眼皮子底下,这股外援能发挥的作用也更大了。于是他毫不迟疑地回绝了鲁君姬宋的提亲,遣人赴吴,同意将季孙小蛮嫁给吴王。
双方信使往来不断。当然,“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一系列婚礼的筹备事宜只是面子上的功夫,底子里,鲁国两大家族最在乎的是他们地家族能从中获得多少政治利益,能从吴国得到多少政治保障。
藉着这个机会,吴国在鲁国的细作们也从隐蔽转为半公开,打着为筹办婚礼往来奔走的旗号,把鲁国地许多政治动态传递到吴王庆忌的耳中。
目前庆忌与成碧正打算控制住东夷地区,成碧能成为东夷女王。很大程度上是东夷六大部族长老联手吹捧哄抬的结果,在东夷人的命运岌岌可危的时候,他们需要这样一个精神领袖,能在她的领导之下,团结所有的东夷人共御强敌。只不过,成碧可不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弱女子,她有自己的潜势力,有钱有人,有极为灵通地消息渠道。当东夷诸部族长们如愿以偿地守住了自己家园的时候,成碧的势力已经尾大不掉了。
东夷诸部族长齐心协力捧高成碧。为东夷人塑造了一个少昊后人嬴蝉儿地形象。如今是作茧自缚。他们把“嬴蝉儿”捧成了东夷人地神。让所有地东夷百姓坚定不移地相信她。拥戴她。可以为了她地一声号召去赴汤蹈火。终于把东夷这一盘散沙变成了一块坚硬地石头。在鲁国从旁牵制帮助下。成功地阻止了齐人地南侵。
如今他们想把自己亲手捧上神坛地这位女王再请下来。已经不是那么容易地事了。就是东夷内部各部族地一些族长。如今都坚定地站在成碧一边。可是不愿屈居人下地部落族长们还是有地。成碧现在还不能控制整个东夷。在齐国放弃南侵之后。她想继续聚合东夷各部建立国家。从而以女王身份名正言顺地靠向吴国。现在反要借助庆忌地兵马。震慑有异心地部落。在这样一步行差。满盘皆错地关健时刻。任何外力诱因地介入。都可能造成无法收拾地局面。
如果齐鲁两国在此时忽然再度插手东夷之事。本来就十分微妙地东夷局势很可能会变地不可控制。因此庆忌和成碧对与东夷近在咫尺地齐鲁两国不能不格外关注。幸好。齐国退兵之后。齐国晏派开始对田派反攻倒算。两大势力忙于内斗。田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庆忌一步步蚕食东夷。在东夷地政治影响越来越大。却无暇南顾。
而鲁国……庆忌不能不佩服鲁人地政治嗅觉居然可以迟钝到如此令人难以置信地地步。多少年来相忍为国。闭关自守地政策。使得鲁人坐井观天。自我感觉十分良好。主弱臣强。三桓主政。令出私门。吏出家族地政治局面致使鲁国连一个成熟地政治家都没有。
他们对吴国在东夷地剿匪行动和嬴蝉儿地筹划立国事宜完全没有在意。也没有意识到这对鲁国将会产生多么大地影响。在主政地三桓心里。对庆忌这个强力外援地扩张行动。只要不危及他们地自身利益。他们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此庆忌从鲁国侦伺来地情报中。和东夷与吴国有关地信息寥寥无几。目前在鲁人中影响最大地消息甚至不是季氏、叔氏嫁女地事情。而是孔丘任大司寇后治理曲阜地消息。
季氏拒绝了鲁君姬宋地求亲,又不想在姬宋风头正健的时候与他的关系有所恶化,便在提拔孔丘为大司寇一事上做了让步,说服自己的亲信孙叔子放弃了这个职位。孔丘如愿以偿地晋位六卿,任大司寇,在鲁臣中地位仅次于三桓。
出仕从政、复礼行道的理想,孔丘已经想了好多年了,如今终于有机会付诸实现,孔丘开始信心十足地开始了他复礼行道以强国家的改革。
孔丘认为当今之世王纲解纽。礼崩乐坏,井田破坏,农奴逃亡,臣子犯上,小人逐利,这种种现象是周礼教化不能得以贯彻地原故,于是重新修订周礼之制,为庶民百姓制定了种种依礼乐而行的制度。
在他颁布的政策中,坐卧行走、吃饭穿衣都按照上下尊卑的规矩制订了详细规则。想通过这些生活中的细节让子民在耳濡目染中渐渐形成尊卑有序的理念。比如长幼有序,吃饭时长辈先吃,小辈后吃;走路时长辈在前。小辈在后。比如男女有别,出门在外,哪怕是一家人也要男女分行,男“尊”靠右,女“卑”靠左,同道而行者严惩不贷。
劳工服役时,要按体力强弱,分别承担轻重劳作。路有旁人遗失之物时,无论东西贵贱。行人不得拾取;住房、丧葬等事都依尊卑制定规格,平民穿衣打扮、住处坐车不得攀比贵族,僭越了等级规格:丧葬上内棺之木不得厚过四寸,外椁之木不得厚过五寸,以上种种,凡有违反者皆严厉处罚。
礼乐既定,刑罚保障,如此宽猛相济,仅一个多月的功夫。曲阜便治理的焕然一新,与以往大不相同。自鲁国刚刚返回的大行人蔡义说到这儿,摇头赞叹道:“要说这孔丘也真是本事,短短时间便令得鲁都秩序井然,面貌一新,路不拾遗、夜不闭户,鲁人都说,以孔丘之能,只须三月。便可天下大治。如此政绩,实在了得。”
庆忌上上下下看他几眼。脸上露出一副似笑非笑地表情,蔡义不禁诧异地看看自己,疑惑道:“大王,臣……臣怎么了?”
庆忌“噗哧”一笑,说道:“与你不相干,寡人只是忽然想到了国卫大检查时的面子工程而已,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功夫吧,如此宽猛相济之下,那整个城市也是涣然一新,哈哈,哈哈……”
蔡义瞠目道:“甚么……甚么国卫……检查?”
“没什么,”庆忌摇头笑道:“这世上最难改变地就是一个人从小到大慢慢形成的观念,从小到大慢慢养成的生活习惯,孔夫子就算懂得法术,一下子化身亿万,向所有鲁人每天耳提面命地灌输周礼,也休想在一个月、三个月里彻底改变他们的思想和行为习惯,这些事不但要长期坚持下去,还需要许多物质基础的配合,即便如此,那些不合情理过于僵化的规矩也是行不通的。
你以为鲁人焕然一新是他教化之功么?错了,那些人不过是怕他罚没钱财,处以苦役罢了。如果他们是真的接受了孔丘的教化,那么不管孔丘还是不是大司寇,鲁国还有没有这些规矩和处罚,鲁人都会依此生活,做到不令而行,不禁而止。可是,他们真地做得到吗?
寡人敢说,如果孔丘现在被撤去大司寇之职,取消他的规矩和处罚措施,只消一夜功夫,所有的一切马上就会恢复原来的模样,孔丘倡礼乐,厌法治,可是他治鲁真正依靠的手段却是法,呵呵,还真是莫大的讽刺。蔡义讶然道:“奇了,大王所言,竟与鲁大夫少正卯的说辞几乎一模一样。”
“嗯?”庆忌目光一凝:“少正卯?此人怎样了?”
蔡义道:“对于孔丘的所行举措,少正卯聚众讲学时多有贬斥抨击,除了与大王方才几乎一样的说辞,像上下尊卑,皆依阶级,住房穿衣、出行丧葬等等必须依其规格不得僭越等等,都被少正卯批地一无是处。少正卯这人言辞犀利,嘻笑怒骂皆成文章,常常弄得孔丘下不来台。”
庆忌莞尔一笑:“孔丘没落不名时,少正卯是这副脾气。如今孔丘权柄地位远在其上,他还是这副脾气,此人倒也不算仗势欺人,而是颇有些书呆子模样。”
蔡义干笑道:“可这书呆子,差一点儿便成了死呆子了。”
“甚么?”庆忌吃了一惊,连忙追问道:“可是孔丘欲对他不利?”
蔡义答道:“是。孔丘治鲁后,少正卯对他的举措常有批评,少正卯在鲁人中的声望一向极高,着实受到一些人的支持赞赏,孔丘因此大怒,为他列了心达而险,行辟而坚,言伪而变,记丑而博。顺非而泽五条罪状,以乱政之名把他抓了起来,要斩他的首级。”
“果然如此……”
庆忌低语了一声。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孙武冷哼一声,晒然道:“岂有此理,当今天下,布衣士子游走于列国,针贬时政,讽刺权贵,抒发主张,伸展报负。议政论政向来自由,从来没有因言获罪者。
不说是论政者的事。听不听是执政者地事,今少正卿不过政见不同,又无任何恶行,便被他矫饰理由杀掉,那么从此以后,鲁国还有人敢生异议么?各国游学士子但与他政见相左者,还敢去鲁国求仕么?蔡大夫说他政绩了得,以孙武之见,他对政见不同者恼羞成怒之下竟只有舞剑杀人、堵塞人口一途。可见执政的手段也有限地很。”
文种也蹙了蹙眉头:“孔丘言论,种在楚国时也曾耳闻,他曾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这句话我是十分钦佩赞赏地,何以他却使出这样手段?己所不欲,勿施与人,不是他的说法吗?”
庆忌说道:“这事倒也苛求不得他。言,素来是知之易,行之难。许多道理说说尚可。若是去做。他做不到,我们也做不到。人有七情六欲,喜怒悲欢,如果谁能冷静地按道理去处理一切事情,那就是圣贤境界了,而真正地圣贤,只有待后人粉饰掉他地所有缺点,才能存在于传说之中。好了,不说这个,蔡卿,你快讲,那少正卯如何了?”蔡义道:“孔丘有鲁君支持,在曲阜说一不二,不过至少还有三家人是不买他的帐的,那就是三桓世家。孔丘拿了少正卯,正要把他明正典刑,大司空叔孙玉却突然赶到法场把他救了下来。
真是奇怪,少正卯自命清高,一向不肯依附于三桓世家,与他们少有来往,否则以他的学识和身份,早就受到重用了,这一次不知何故,叔孙玉居然出手救他,人们只道叔孙玉不惜得罪同为六卿的孔丘和他背后的鲁君,是想把少正卯招揽到他麾下,可叔孙玉救了少正卯回去,却不为他脱罪,任由他被贬藉为奴,这一来少正卯可是再无出头之日了,难道叔孙玉只是想找个得力的家臣?”
庆忌先是一呆,忽然仰头大笑:“摇光,一定是摇光,哈哈哈哈……,这小妮子,使得好手段,真是深知寡人之心也。”
众大臣茫然看着他,不知他兴高彩烈的开心些什么,庆忌笑道:“寡人放心了,少正卯的事暂且不提,总有一天你们会明白地。如今梁虎子和赤忠去了东夷,少伯去了秦国,烛庸王叔还没从越国回来,朝中缺人啊。眼看寒冬将过,一年之计在于春,农耕之事,是今年朝中诸事的重中之重,众卿要格外用心,子禽已经有些详细的规划,你来说说,让大家议议。”“臣遵旨。”文种长揖一礼,举步向前正要开口,一个寺人急急上殿禀道:“大王,鲁国叔孙氏家臣烨扶风求见。”
“喔?宣他上殿。”
片刻功夫,一个三旬上下地鲁人被带上殿来,他是叔孙氏家臣,此番赴吴是送信来的,庆忌接了书信,着人带他先下去休息,便顺手打开了书信,在他想来,信中所言应该就是有关他的托附:关照少正卯的事了。
果不其然,匆匆一瞥。信中讲的果然是救下少正卯的经过,还说会找机会把少正卯送来吴国。庆忌欣欣然看下去,看到后面却不禁大摇其头,他把手中书信抖了抖,似笑非笑地道:“方才还在议论孔丘的所作所为,说起来。这孔丘做了大司寇,倒是真的雄心勃勃呢。他不只是做些礼乐教化的事,为了强化姬宋地君权,孔夫子实是煞费苦心,倒也真是难为了他。”
孙武道:“有三桓在,强化鲁君之权不啻痴人说梦。”
庆忌道:“不错,所以孔丘动手的目标,便是三桓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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