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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男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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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对峙,甚至没有注意到; 两匹马已经挣脱绳子跑掉了。
  沈寄一直固执地等待着,将徐南柯脸上的纠结懊恼尽收眼底——
  有犹豫,有纠结,就代表师兄此时举棋不定。若不是心里有自己,以师兄的性格,何至于摇摆不定。
  沈寄窥到了什么,黑漆的眸子一点一点复燃,心中逐渐涌上狂喜。
  他喉咙上下滚动一下,无比紧张,朝着徐南柯走近了一步,面上却依然一片惨白,甚至眼角升腾起一片苍茫雾气,仿佛万分绝望地开口,道:“我知道了,师兄,那些话是我说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提了……”
  他话还没说完,徐南柯心头一急,便道:“住嘴!”这小子怎么回事,把他勾上了居然想甩手走人?是不是想同归于尽!啊?!
  沈寄猛地抬起眼睫,委屈万分地盯着他,眼眶还红通通的。
  徐南柯仿佛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退无可退,只得开口,叹了口气,咬了咬牙,道:“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模仿任何人,你做你自己便好,你……你已经很好了。”
  “师兄的意思是……”沈寄心脏乍然狂跳,又逼近了一步,上前来,一双黑眸死死盯着徐南柯。
  万籁俱寂,徐南柯只听得到自己暴动的心跳声。
  他被沈寄炙热的视线盯得浑身不自在,别过头去,挠了半天头,方才面红耳赤,小声道:“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沈寄依然不满意,眼睫毛上依然挂着浅浅雾气,盯了徐南柯半晌,片刻后委屈地低下头,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说:“我不理解,师兄请明说。”
  徐南柯:“……”
  平时不是很聪明吗,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就一直要他明说啊,到底为什么啊,他根本说不出口啊!他万分想摇着沈寄的肩膀怒吼,你平时那么会脑补,为什么现在就脑补不出来!
  沈寄垂着肩膀,又灰心丧气地补了一刀:“我明白师兄的意思了,师兄觉得,我很好,但依然不喜欢我,对不对?”
  此时在徐南柯眼里,他像只被抛弃了的小奶狗一样,浑身湿哒哒,有气无力,明明眼眶通红还要拼命掩饰——徐南柯只想瞬间倒戈。
  他定了定神,理清楚自己凌乱的思绪,道:“不对,我……沈寄,你给我三天时间。”
  三日之后,他一定会给出一个答案,快刀斩不断乱麻。
  沈寄悲戚地看他一眼,片刻后仿佛心灰意冷地点了点头,小声说:“好。”
  正当这时,山间猛然躁动起来,远处山峰上飞过几道白色的影子,灵气从玄清大师兄的上剧烈波动过来,显然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徐南柯下意识地道:“走!”
  猛一回过头来,沈寄已经浑身湿漉漉地从溪水里把他的剑给他捡起来了,递到他手上。却咬着唇别开头,委屈巴拉,不愿意看他。
  徐南柯:“……”
  玄清的山上有一处药浴温泉,是千百年来自然地势形成,只是过于珍贵,一直由玄清守着,清元派中也只有少数亲传弟子和长老们可以进入,相当于半个禁地了。
  此时剧烈的灵气波动便是从那里传来。
  徐南柯和沈寄两个人飞至玄清山上。只见铺天盖地的树木应声而倒,迎面砸来,树上鸟雀齐齐飞起,树木下方花草仿佛遇见了什么毒蛇猛兽一般,瞬间枯萎。整座山上几乎是鸡犬不宁,粗壮的树木和藤蔓伤了好些弟子。
  此时玄清正立于云巅,浑身真气迸发,拼命将这些暴动的树木镇压下来。
  徐南柯跳上去,问:“师父和几位长老呢?”
  玄清分心看了他一眼,下唇紧绷,道:“我一人能够解决,不必惊动师父和掌门。”但话音刚落,他唇角就溢出几丝血来。
  徐南柯了然地看他一眼,知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原剧情里有个支线情节,清元派上有个十分神秘的人物,名叫周丹青,是执法长老的故人之子,又是木系天灵根,因此上山后一直得到玄清的诸多照拂。因为他体质孱弱,没有参加门派大比,也没有正式修炼,只是在这山上养病而已。
  但他今日身上的病发作,无法抑制体内的灵根,于是这整座山上的树木都暴动起来了。
  玄清与周丹青也相处了几年,应该是有些情谊的,本来周丹青就寄人篱下,弄出了这么些乱子,肯定是要被长老们责骂的。
  玄清不愿意他被责骂,因此竭力用自己真气压制。只是他年纪太轻,资质又不过中上,自然无法以一人之力解决这个难题。
  徐南柯抽出手中的剑,刚要助他一臂之力,就见整座山上暴动的花草树木突然戛然而止,像是遇到什么威力巨大的震慑一般,甚至后退三尺。
  徐南柯向上望去,就见沈寄一人立于云头,长发翻飞,手中绛云插向地面,灵力威逼之下,竟然瞬间将原先的剧烈灵气给弹回去了。
  他衣袖不乱,脸色未变,简简单单地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整座山倏然之间就静了下来,几个倒霉的被砸伤的弟子匆匆互相搀扶着去疗伤。
  沈寄收了剑,站到徐南柯身后。
  玄清吐了一口血,才看了一眼沈寄,诚挚道:“沈师弟修为竟然增长得如此之快,实在是佩服,看来你们从赌城离开后,又有奇遇?”
  他这是大实话,沈寄现在年纪轻轻,就已经元婴前期,只怕传出去,整个修…真界都要沸腾了,只是徐南柯经过短短几日的心路历程,此时有种把他当作珍宝藏起来的微妙心思,所以倒是不太愿意让他的名声传出去。
  “倒没有什么奇遇,就是一大摊子破事。”徐南柯笑了笑。
  玄清道:“若有时间,倒是想听你仔细讲一讲,只是我此时还有事情。”
  “上次你与玄六匆匆离开赌城,也是为了这事?”徐南柯问道。
  玄清颇有几分不好意思,道:“正是,临时丢下师弟二人,我心中有愧。徐师弟,请容我暂时离开。”他脸色略微焦急地往屋中看了一眼,显然是周丹青此时正处于危急关头。
  “我不急,日后再说。”徐南柯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道:“你去吧。”
  再度回到这清元派中来,仿佛过了很长时间,徐南柯几乎有些认不得自己的屋子了。沈寄不在,整间屋子积满灰尘,没人收拾。
  明忍明矾还在院子里嗑瓜子教训小弟,乍一见他回来,慌得不得了,恨不得用迎接皇帝皇后的架势迎接他和沈寄。徐南柯无心和他们废话,一路上奔波劳累,再加上心情一直处于焦虑复杂当中,于是回到自己房中,闭门倒头就睡。
  浑身疲惫,却毫无睡意。
  月色从门框剪纸中透进来,徐南柯用手背遮住眼睛,心情尚且还在混乱中上下浮沉。
  从小到大,师父告诫他和三师兄二人,情动最是要不得,一旦有了多余的牵挂,便不会再自由,走到哪里,都会多一个包袱。若有一日陷于绝境中,被那人背叛,会生不如死,失去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所以真水道长说,凡事保留三分,可以让别人为你出生入死,你却不能为别人消磨时日。
  可如今。徐南柯全把师父的话当耳边风了,怕是会被真水道长揪着耳朵教训。
  而外面的月色好像也衬着他的心情似的,浮动不停——
  徐南柯发现门框上多了一道影子,竟然是有一人在自己门前席地而坐,月光将他的身影照在薄薄门纸上,轮廓分明。
  徐南柯不动声色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站着,静静地看着沈寄的背影。
  片刻后,沈寄低声道:“师兄,我已经将白衣服换下来了,你既然不喜欢,我便不穿。”
  徐南柯没有做声。
  沈寄又道:“明日不知道师兄想吃什么,我可以提前做好。”
  徐南柯心想,现在还是刚刚天黑,怎么就已经想着明日的事情了,难不成还能把以后的一生都想好不成。
  沈寄又沉沉道:“我给师兄三天时间,师兄一定要想好。”
  他的声音有几分低沉,又有几分清如许,少了平时故意撒娇的黏腻,有的全是成熟与郑重。竟然还隐隐有几分震慑,像是在下通牒一样。
  徐南柯挑眉,有点想笑,不由得问:“如果答案你不满意,你要怎样?”
  片刻后,沈寄的声音从外面低低地传过来:“我不知道,师兄大可以一试。”
  徐南柯:“……”
  沈寄又平静道:“不管怎样,我就是不能没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沈寄:我就是不能没有你。
  徐南柯: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
  顶锅盖遁走,两章之内一定会让师兄主动表白,还是那种全世界为你亮灯的大表白!
  沈寄会幸福得晕过去的。现在情绪还没积攒到那个时候。
  今天木有双更,因为星期一实在是太丧了。

☆、第35章 我喜欢你(一)

  说好给徐南柯三天时间思考,沈寄便真的说到做到; 这日清晨开始; 就仿佛彻底消失; 不再出现在徐南柯的眼前了。
  徐南柯早上醒来; 不见他推门进来端盆送水。
  徐南柯推门出去; 不见他在院子里修行练剑。
  徐南柯有意无意地在落日峰上转了一圈,也不见他哪怕一片衣袂。
  到了中午和晚上,他让明忍明矾将饭菜送过来; 也不出现。
  这些年徐南柯的胃口被他养叼了; 最喜欢他做的东西; 但是此时倒茶; 茶无味;夹菜; 菜太淡;吃饭,如同嚼蜡。
  看山山没色; 看水水不清,做什么都全无心思。
  徐南柯简直怀疑沈寄是不是故意的; 是不是学会了传说中的欲擒故纵。
  只是这日他有事情; 被上虚真人叫到跟前,在丹…药房里炼制一些丹…药; 有了事情做; 这才不至于心乱如麻。等应付完上虚真人后; 又去清元派掌门徐长风那里走了一遭,被询问了一些此次下山的情况。
  徐南柯担心在徐真亲爹面前走露马脚,因此不敢久待; 简要回答几句后,便下了清虚山。
  等他走到落日峰山脚下,被一人叫住,玄清负剑走过来,有几分不好意思地道:“徐师弟,不知你此时有没有空,可否帮我一个忙。”
  徐南柯此时正需要事情来分自己的心,便想也没想道:“何事?”不过看了玄清一眼,见他有几分踌躇,徐南柯顿时也知道玄清请求的事情是什么了。
  此时周丹青应当是体内灵根无法压制,就算他是执法长老的故人之子,执法长老也不可能消耗大量修为,为他压制体内灵根,所以方才玄清找了上虚真人,知道若想暂时压住周丹青体内的木系天灵根的暴动,需要几味药。
  果然,玄清极为羞愧道:“我记得你四年前在试炼地中寻到了一株断玉钩,不知还在不在?向师弟索要东西并非我的本意,日后一定偿还。”
  那断玉钩自然还在,当时徐南柯不过后背中了一箭,觉得忍忍就过去了,自己命贱,不至于用到这么稀罕的东西,便一直收在乾坤囊中。
  徐南柯道:“这么客气做什么,你想要的话,你就拿去,不过若是给周丹青用,我就觉得不值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玄清立刻正色道:“师弟,你没有见过丹青,不可妄自评断,他非常纯洁、天真,虽然从小恶疾缠身,但一向活泼开朗,从不会被打倒……”
  “好了,大师兄,给你便是。”徐南柯眉梢跳了跳,简直不忍卒听。
  玄清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微微脸红,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事实如此。”
  徐南柯有点无奈地从乾坤囊中拿出断玉钩,还和四年前一样保存得非常完好,又问:“接下来你是不是还要去极寒地找另外两样东西?”
  玄清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我……”徐南柯还没说半个字,系统马上在他耳边距离提示有彻底ooc的危险,一旦泄露半点剧情,便会立刻魂飞魄散,这是一开始就与系统约定好的。
  徐南柯闭上了嘴巴,神情微微复杂地看着玄清,只见大师兄满脸诚挚,若说别人纯洁天真、品性高洁,都是分不清真假的,他却是真正能够配得上这几个字的人了。
  他和玄清相处日数并不多,也并非有极深厚的师兄弟情谊,只是此时有种无法改变剧情的无力感,由此联想到沈寄——不禁片刻失神,心中总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玄清关切地问道:“为何叹气,是否和沈师弟发生什么矛盾啦,我见你们前两日回来时眼神全无交流,彼此都不说话。”
  “……”徐南柯眉头一跳,心中一咯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摸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道:“我和他不理对方,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我们非要黏黏腻腻地拉着袖子手牵手走回来,你们才觉得正常?”
  玄清讶异道:“这有什么不正常的,修道中人两个男人结为道侣也并非什么大事,你们的事情整个清元派都早就知晓了,即便你想光明正大与他亲热,大家也不会说些什么。”
  顿了下,他咳了咳,了然道:“师弟若想遮掩,倒也是一种情趣。”
  徐南柯:“…………”
  徐南柯:“???!!!”
  玄清说的每个字他都能听得见,都能听得懂,怎么拼到一起完全匪夷所思,完全无法理解?
  山巅一排乌鸦飞过。
  他仿佛被雷劈中,脸色一下子白了。他现在知道为什么在试炼地中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偷看自己了,何止如此,这几年来,在清元派上,所有人见了他和沈寄,脸上都是一副了然与八卦。还有玄六,时常调侃他和沈寄,当时没有细想,现在简直细思恐极!
  玄清瞧他这副模样,还正色劝道:“徐师弟,花开堪折直须折,劝你怜惜眼前人。”
  徐南柯眉头跳了跳,道:“别说了,你闭嘴!”
  玄清:“……”
  徐南柯自己闭上了嘴巴,两人尴尬沉默片刻,他生硬地转移了话题,道:“大师兄,极寒地很危险,我与你同去。”
  只是他话音刚落,身后草木就微微发出响声,玄清愣了愣,朝他背后看过去——徐南柯也转过头,只见山脚下茫茫一片草木中,突然升腾起数不清的小蝴蝶,颜色灰白,扑腾起白色蒲公英漫天,腾空飘荡,细细碎碎,宛如夕阳下的银河。
  这银河挡住了他的去路,以极其强硬的手段,不准他离开清元派半步。
  徐南柯与玄清二人都怔了怔。
  片刻后徐南柯叹了口气,道:“罢了,大师兄,有人不让我和你去。”
  玄清一头雾水,莫名奇妙,问道:“谁?”却只见徐南柯已经抛下他,往落日峰上走去了。一跃三丈远,似乎有几分迫不及待。
  徐南柯嘴角勾了勾,有几分无奈:“一个黏人的小东西。”
  留下玄清站在原地一脸懵逼。
  徐南柯回到落日峰上,此时不过才过了一日半,他就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沈寄,于是在自己院中等了片刻,天色逐渐昏暗,沈寄却仍旧没有来。徐南柯忍不住气笑了,觉得沈寄欲擒故纵这一招未免太过有用,竟然将自己心尖都勾了去。
  他踌躇了一两个时辰,终于忍不住,朝着后院沈寄的房间走了过去。沈寄却不在房中,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在沈寄房中发现了许多与自己有关的东西——一包多年前揭开他们交汇线的糕点,竟然还没有腐烂,怕是用什么特殊方法保存起来了,放在橱柜当中。
  徐南柯走到窗边,发现沈寄的笔墨纸砚下压着一幅画像,展开来看,却只画了一双眼睛,颇得他几分神…韵,或许是还没有画完。偌大的白纸,只有一双眼睛,未免太过可怖。
  徐南柯心神晃了晃,忍不住提起笔,想要将画上的人补完,补上他原先的样子。可他不擅长画像,无论怎么落笔,都只能画下一道歪歪斜斜的线条,最后还是放弃了,把自己画丑了可不好。再加上,如果沈寄看见了,恐怕还要吃醋,质问自己这画上人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徐南柯忍不住笑了笑,转身寻沈寄去了。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玄六山上的人便过来请他:“六师兄说,沈师弟喝醉了耍酒疯,将他山上的名贵花草全都毁掉了,请徐师兄快点去把你家的小畜生带走。”
  徐南柯:“……”
  沈寄多年以来从不沾酒,就算玄六和徐南柯怎么诱惑他,他都不为所动。因此,徐南柯自然不知道他的酒量深浅,更不知道,他居然一杯倒。
  只是他们修道中人,若是不想喝醉,只需要用真气将酒逼出来即可。
  沈寄若是醉了,只能说明他想醉。
  徐南柯飞至玄六山头,只见沈寄趴在院中石桌上,俊脸上染上了三分朦胧之意,徐南柯一走进院子,他的视线便准确无误地穿过层层腊梅,落在了徐南柯脸上。一见到他,沈寄眸子就露出几分开心之色,片刻后,扭过头去,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玄六和他身边放了十几只大酒缸子,全都空空如也。
  玄六正在发脾气,跳上树弹琴,周围蛙虫鸟兽全都被吓跑,徐南柯不忍卒听,赶紧上前拽起沈寄,将他带回去。
  沈寄却一动不动,站在原地,眼眸里罩着一层浅浅的雾气,好似醉了,又好似没醉,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徐南柯,微微笑道:“师兄,你来了,这次你可不要失约了。”
  徐南柯心尖抖了抖,心脏仿佛被谁狠狠揉了一把,低声道:“好。”
  沈寄笑着在他面前蹲下来,踉跄一下,差点摔倒,被徐南柯一把拉住,他回头道:“上来,我现在背师兄回家。”
  徐南柯失笑道:“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背我?”
  沈寄抬起眼眸,眼里有几分失落,迷糊地瞪着他,片刻后,不开心地道:“要背。”
  “好了。”徐南柯抓住他腿弯,一下子将他打横抱起,揽入怀中,收紧了双手了,道:“现在让你背着我了,我们回去罢。”
  沈寄开心了,将头埋入徐南柯怀中,蹭了蹭,道:“好,师兄抓稳,我要走了。”
  徐南柯忍俊不禁道:“好,你走慢一点,别摔到我了。”
  他陪着沈寄含糊不清地一问一答,回山的这速度竟然越来越慢,御剑飞行在山间,朦胧月色,有几分以后都将如此细水流长的错觉。此时四月芳菲,夜色深沉,沈寄脸上映着月光,凉如许,徐南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觉得越看越好看。
  此时的感觉又和几年前的那种感觉不一样了,掺杂了莫名奇妙的心慌意乱,相逢之日,也未曾想过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回到了落日峰上,徐南柯正要将沈寄放回他房中,谁料沈寄突然从他怀里跳下来,跑回自己房里持了绛云剑,跳到屋顶上,浑身真气激荡,长发月色下翻飞,大吼道:“姓谢的滚出来!”
  徐南柯:“……”
  整座落日峰被他浑厚真气一激荡,抖了三抖。明忍明矾等不怕死的弟子们都纷纷出来,看徐南柯和沈寄这对活在绯闻里的道侣,又要上演霸道师兄爱上我的戏码了。众人都津津有味地从窗户里探出头来,明忍明矾发现此商机,恨不得前排兜售瓜子。
  徐南柯好说歹说连哄带抱,把他弄了下来,他又晃晃悠悠地将自己房中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搬到徐南柯房中,布巾鞋子笔墨纸砚什么的全都摆到一起,枕头放在一起,被子也叠在一起,然后坐在床上盯着徐南柯,眼眸不甚清醒,蒙着一层水气,脸上却带着笑容,一声一声唤道:“师兄,师兄。”
  他每叫一声,徐南柯就温声应一声,全无半分不耐烦。
  折腾了好久还没安宁下来,徐南柯实在哭笑不得,走上前去将他压在床上,给他脱衣服,道:“你今晚要在这里睡?”
  沈寄翻了个身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枕头里,含糊道:“不止今晚。”
  徐南柯挑了挑眉,看来沈寄狼子野心还不小,他嘴边带着笑意,伸手去替沈寄将身上衣袍扯下来,沈寄一沾上床,便昏昏沉沉了,也没动弹,任凭他弄。
  徐南柯将他外袍褪去,丢在一边,正要脱去中衣,手指却猛然一顿。嘴边笑意也骤然凝固。
  沈寄脊背上,一条狰狞的伤口,从第三截脊柱一直延伸下去。徐南柯心头一跳,血液朝头顶上涌,猛然将他中衣给撕了,只见他后背上伤口遍布,似乎已经结了痂,再往右臂看去,哪里是被毒蝎蛰了,哪里是被酒缸给磕了——分明是被什么妖兽给咬的,半截手都有脱骨重新接骨的痕迹!
  徐南柯心中猛跳,顿时面上青了又白,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心脏被死死攥紧,他抬起眼皮朝沈寄看去,沈寄此时还睡得安稳,眼睫上沾着些许雾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表白。(明天准时五点,看能不能双更)
  师兄遭受三连击:沈寄的日记、沈寄装三师兄、沈寄的伤口。

☆、第36章 我喜欢你(二)

  他脊背上最深的那一处,能够摸出肋骨断裂的痕迹; 皮肉如今就算已经愈合; 却依稀留下原先血肉模糊的影子; 咬伤深入骨髓; 触目惊心!不止如此; 沈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徐南柯竟然不敢再去细看。
  他喉咙酸胀,手抖了抖; 将沈寄的衣服放好; 拎起被子; 轻手轻脚盖在他身上。
  沈寄闭着眼睛; 熟睡时不谙世事的样子; 却轻轻蹙着眉头,像是遇见了什么不幸的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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