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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男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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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剑,将五年前清虚打在沈寄背上的数道真气还了回去。
清虚歪倒在一边。
沈寄却提着剑,缓缓转过身来。
一点一点,侧头,回眸。
徐南柯脸色一白,顿时捏紧了手中的剑,因为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杀气,冲着自己来的。这个时候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他眼前放慢了,沈寄的动作,沈寄的神情,沈寄的眼神。
他的绛云剑上还在淌血,他脸上也有血,映着眉心一点朱丹,凌厉且妖娆,夺人心魄,神情却冷得可怕。黑夜沉沉,他的眼眸犹如和黑色融为一体,叫人辨别不清那里面是什么,到底是复仇的神采,还是霜寒冷意。
他定定地看着徐南柯,杀气一点点收了回去。
两人之间,只有山谷中的风。
徐南柯也看着他,失了呼吸,再别重逢,竟然唇口难开。
蓦然一会晤,一刹那好像过了一个隔世那么久,四周所有景象好像都被剥落了颜色。
片刻后,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孤鹜山的人!那是孤鹜山的符箓!徐南柯!”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因为徐南柯虽然很多年没出现,但孤鹜山的名声还在那里,这里头不止清元派的人,还多的是打着名门正道要除害的各路修士,所以有能够认出他的,并不奇怪。
徐南柯心里一咯噔,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纱帽早就掉了,不知道何时掉的,他一见沈寄有危险,便太过心急。
他血液冲上了头顶,再度抬眸看向沈寄,却只见沈寄隐在黑暗夜色当中,面容模糊不清,只是一字一顿地念道:“徐、南、柯。”
他念完这三个字,对面一排剑忽然就断了,真气凛冽,叫人悚然,所有人吓了一跳,又是瑟缩地退了一步。
这轻轻几个字,令徐南柯从脚底板上升起了鸡皮疙瘩。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沈寄,生怕错过什么。
清虚忽然打破了这寂静,沉沉地道:“孤鹜山的人,也要来蹚这一趟浑水吗?”
这句问话代表了很多含意,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此前修道界中最厉害的莫过于在场的四个人,还有孤鹜山上的真水道长和江诗河。而真水道长和江诗河又是一丘之貉,早在多年前就狼狈为奸。
清虚拉拢了第一仙派,这才有了三个分神期,若是孤鹜山站在沈寄那边,那么那边便也有三个分神期了,胜负便根本无法分清楚了。甚至于,沈寄那边胜算还更多。
因为药王谷江诗河在江湖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动摇,总有人会遇上重伤难愈的那一天,总会遇上向江诗河求救的那一天,若是与他为敌,便是少了一条活的路。
清虚这话是朝着徐南柯来的,沈寄的视线也死死落在徐南柯脸上,几乎将人钉穿。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脸上,徐南柯不得不回过头,看了清虚一眼,咳了咳道:“正是,孤鹜山这趟浑水,蹚定了。”
他心中默念道,师父,三师兄,对不起了,我又丢了你们的脸,以后把我抓回去再让你们暴揍一顿发泄吧。
他这话一出,所有人都静了一秒,清虚脸色更加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先前有跟着过来借机捍卫正道的修士,有些都想要退缩了,这不是明摆着输吗,跟孤鹜山还有药王谷对上,再加一个沈寄,还打什么。
也有固执且不怕死的驴,在人群中哼道:“原先以为孤鹜山的恶名是有所误会,原来是真的,你可知你青白不分,你眼前这人,他重伤掌门后,判出师门!”
徐南柯能够明显感觉到身后沈寄如同钉子一般的视线,他没有回头,面不改色道:“哦,那一定是师门龌龊事太多了,他一身清白无法容忍。”
那头驴修士:“……”
又有人不敢置信地吼道:“他修魔!”
道修魔修一向泾渭分明,在修道界中,修魔可谓无罪可赦了。以前也不是没有正道门派的弟子判出师门,只因为修了魔,便被众人群起而攻之,这样的事情不少,若是徐南柯哪怕有一点良知,便不会站在燕子十二峰那边。
可徐南柯没有,他依然淡淡道:“他是魔头又怎么样,那我也站他这边。”
“若是普通的魔修也就罢了,你孤鹜山与世隔绝,怕是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事情,如今燕子楼的情报遍布天下,只怕届时我等都在他掌握之中。这种叛出师门,大不敬大不孝的魔头,必须早日诛之!更何况听说他一小就背弃侯府,狼子野心,早就可见端倪!”
这人话音刚落,一柄长剑就斜里飞来,却不是沈寄手中的绛云,而是徐南柯手中没有名字的剑。徐南柯也收敛了脸上的神色,眸子冷得可怕,嘴角却邪笑道:“你再多说一个字呐。”
徐南柯的修为此时虽然低于清虚、沈寄,还有一众长老,可却凌驾于这些修士之上,一个打上百个,绰绰有余。这人压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一剑封喉,顿时吓得半死,立刻噤了声。
山间静得可怕,只有残余的落石不停向下砸去。
清虚沉声问:“既然如此,孤鹜山也是我等的敌人了,你不怕?我竟然从没听说过,他是你什么人,你要这样护着他。”
徐南柯恍然听见身后的呼吸声急促了一下,叫他心头颤了颤,他顿了三秒钟,算不上犹豫,便迅速回答道:“心上人,意中人,随便你怎么叫,反正我看上了他。”
清虚哑然。
徐南柯环视对面所有人一周,脸色沉得可怕,方才那名出言辱骂沈寄的修士手中的剑突然飞了过来,落至他面前,凌空之中,碎成了一截一截,泠然掉落在地,竟然是被看不见的真气徒然震断的。
“以后他归我孤鹜山罩,谁敢欺负他,便如同此剑。”徐南柯气势沉沉地道,四下如同坟墓一般寂静,他话音落下,才转过头,对上一双高深莫测的眼眸。
沈寄盯着他,于夜色中面容模糊,眸子又黑又沉,其中些许神采,分辨不清是复仇的冷意,还是尘封太久的鲜活。
徐南柯脸上冷意退去,换上一副温柔的神色,心里想道,心肝宝贝儿沈小寄,我可想死你啦,快点认出我来,不然师兄可要当众强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谁我在干嘛,为什么今天要更新一万多字……写到沈小寄太激动了吗……
已疯。
☆、第43章 久别重逢(二)
他方才的一番话实在太过惊世骇俗,四下俱寂。
若说孤鹜山和燕子十二峰; 还有药王谷; 因为利益关系; 沆瀣一气; 这些修士也就忍了。可这位居然还要当众宣布他看上了魔修沈寄;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还嫌这场面不够乱么,未免也太出格了罢!
众修士扶额; 胆子小的刚才被吓到了; 胆子大的都很无语地盯着徐南柯。不知道为何一场讨伐魔头的大战; 就这样演变成了围观他表白。
再瞧那沈寄; 居然好像没有被侮辱到; 满脸的高深莫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传言中; 不是他喜欢的是他师兄,为了他师兄才叛出师门吗。
那特么倒是拒绝徐南柯啊!
这特么到底是哪一出。
徐南柯只是直直地望着沈寄; 脸上神情温和; 几乎称得上柔情似水了,心底却忐忑万分; 既盼望他早些认出自己; 又害怕他认出了自己。五年前落霞坡上; 他逼着沈寄放手,沈寄难道不会心头怨恨么,这怨恨发酵五年; 已成心结,怕是早就到了想要杀了他的地步吧。
他盯着沈寄,沈寄也盯着他,脸上神情已没有半分当年的少年青涩。
片刻后,沈寄动了。
徐南柯屏住了呼吸,悄悄地于袖中蜷缩起了手指,说起来可笑,他连魂魄撕裂的滋味都尝过了,居然还怕沈寄朝他走过来。
沈寄一步步朝他走过来,周身真气如同无形的风,凛冽至极,随着他走过来,将他脚下沙石俱往后飞去。他一步步走过来,徐南柯仿佛看见他的胸膛迅速起伏一下,似乎是情绪极为波动,可片刻后又恢复了平静,平静得不能再平静,简直像假象一般。
他视线如同刀子落在徐南柯脸上,缓缓道:“心上人?”
声音中带着冰冷的讥嘲。
徐南柯被这剧烈的压迫感逼迫得无法呼吸,但他没有后退,站在原地,心脏怦怦直跳,在心里面拼命说,对,你是。
不止是徐南柯,他身后所有的人,也全都被沈寄身上近乎绝望的压迫感给逼得无法动弹,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沈寄走过来,面容也逐渐从夜色中清晰了起来,一张脸冷如冰霜,眼眸却逐渐照出徐南柯的身影,无山水,无众人,只有他,眼眸中隐隐约约有死灰复燃的火光在跃动,接着熊熊燃烧起来,好似复仇的渴望。
他又嗤笑一声:“意中人?”
徐南柯感觉瞬间被淹没一般,血液涌上了头顶,只能直直地盯着他。
有一瞬间他从沈寄的眼中仿佛看出了除了冷意之外的东西。
他几乎要以为沈寄认出了自己——
但是下一秒,沈寄已经走到他面前,毫不留情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冷冰冰地问:“你是谁?”
本来便已接近窒息,现在被他一掐住脖子,更是犹如一条濒临岸边的死鱼,涨红了脸,半句话发不出来。徐南柯没想到自己会这样狼狈,但眼神只是怔怔地落在沈寄脸上,有那么一瞬间——
他以为沈寄认出了他。但是看来没有。
他自然有几分失望,但是很快便振作起来。沈寄自然认不出他,这很正常。他和徐真从头到尾,没有一处相似的。认得出来,才是有鬼了。
脖子上的窒息感令他忍不住呛得咳了两下,脖子上的冰凉的手倏然松了松,沈寄脸上又冷了几分,转而捏住他的肩膀,死死扣住,像是什么禁锢的铁锁一般。
徐南柯心中迫切,顾不上还有这么多人在场,想要当即向他解释,谁料突然之间,沈寄就将他抓上空中,几个腾空,竟然是已经离开了战局,朝着燕子十二峰的方向飞去。
迅速钻进嘴巴的冷空气令徐南柯只好闭上了嘴巴。
夜色凉如许,刮在沈寄脸上,沈寄的脸却比夜色更冷,一双眼睛神采奕奕,说不清楚是狂喜还是狂怒,极悲还是极恨。
底下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打得正值精彩之处,沈寄突然临阵脱逃,连话都不说一句,一副赶回去热炕的心急模样。
清虚震怒,吼道:“把我儿子还回来!”便纵身追了上去。
沈寄原本比他飞得更快,只是此时带了个拖累,难免慢了些。
其他人也追了上来,却全都追不上,一会儿就落在后头,不见了踪影。
清虚堪堪靠近沈寄,正要缠上去再斗个七百回合,就被沈寄反手一剑劈来,十分不耐烦,将他扇飞了七八座山峰以外,“啪”地一声贴在山壁上,山壁登时四分五裂,石头纷纷落下。
终于只剩下了两个人。
空临夜色,离明亮的月亮都近了几分。
徐南柯好不容易才和沈寄重逢,心中思念更是呈百倍涌出,被沈寄抓住了肩膀,却也不觉得疼,在空中飞行,觉得每分每秒都很珍贵,忍不住抱住了沈寄的腰。在他腰上摸来摸去,用手指测量他腰是否又细了。
沈寄身体如石块一般紧绷。
徐南柯手上却突然摸到一件物事,形状十分熟悉,徐南柯不用看,便知道是自己的短笛。方才注意力全在沈寄沉鱼落雁的脸上,竟没有细看,没有注意到他腰间挂着这支短笛。
短笛被保存得非常完好,却多了许多手指抚摸的痕迹。
徐南柯忍不住就去想,这五年来沈寄到底去了哪些地方,看了哪些孤身一人的风景。
他叹息一声,将头埋进沈寄的脖子里。
淡淡的沈寄的气息钻入鼻尖,徐南柯心头微微一疼,这五年里,他将思念纳于心底,如今已经泛滥成灾了。偏偏沈寄还没能认出他,待会儿一定要好好惩罚一番才行。
他的鼻息落在沈寄白皙的颈间,有几分灼热,于是沈寄的脖颈间迅速红了一片。
沈寄身体颤了颤,似乎是很不能理解,迅速一掌把他推开。
这一掌轻飘飘的,虽然姿态狠戾,却没带半分真气。
徐南柯眼睛眨了眨,不让我抱是吧。他做势令自己向下面掉下去,登时直直掉下七八丈远,只见沈寄又是咬牙切齿,脸色森寒,一个俯冲将他拎了起来。
徐南柯这才满足地继续抱住了沈寄的腰,拿脸在他颈间蹭了蹭。心中想,这小子长大不少,身形比以前更拔高不少,先前就比徐真的躯壳要高,现在我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他居然还是要比我高。
一转眼,沈寄便带着徐南柯落于悬崖之上,此处有几座院落,看起来十分熟悉,徐南柯一时半晌还想不起来为什么这么熟悉。
沈寄没看他,径直将他放下。
徐南柯见他居然放下自己就要走,顿时按捺不住,扣住他手腕,却没能抓住,便蹙眉道:“沈寄,听我解释……”
他话还没说完,沈寄走出几步,突然腿一软,剑也掉了,吐出鲜血倒在地上。
徐南柯:“……”
徐南柯把他抱进怀里,用真气探进他的后海,才发现他是心绪大乱,真气上涌,方才又同时和三个分…神期对上数十招,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体内却是伤到了。不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需要仔细调养一番,就可以好起来。
徐南柯刚想将真气灌入他的体内,几个燕子十二峰的人就飞上来了,团团围住他,警惕地盯着他。
其中一人徐南柯还认得,是当时在药王谷照顾过自己的女侍,长得十分美貌,应该是叫江七,此时也听了江诗河的命令,待在沈寄身边,帮他料理一些燕子峰的事情。
他虽然认得江七,那江七却认不出他来,十来个人用长剑指着他,冷冷道:“放下峰主。”
这些人修为虽然略在徐南柯下风,但是要一起打过来,徐南柯也是不能敌的。更何况,既然是沈寄的人,他也不想起冲突。
这时沈寄自他怀中醒了过来,他便笑了笑,举起双手道:“好,我放。”
谁知沈寄听了这话,脸色愈发阴沉,阴晴不定地看他一眼,又是把他一推。
只是由于受了伤,这一推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好像小孩子耍脾气似的。
徐南柯方才明白过来,刚才在山峰之上飞行中,沈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怪不得打他的那一掌也没什么真气。
他放开了手,沈寄便站了起来,刚好挡住他看向江七的视线。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沈寄却脸色阴沉,不再看他,转身便走。
徐南柯觉得此时不是个什么好解释的机会,万一一言不合让沈寄怒急攻心,还要吐血的。便想着等到沈寄疗伤回来后,趁他心情好,给他赔个礼道个歉,哄一哄,应该就好了。
谁知他这么想着,沈寄走出十来步,忽然又杀气腾腾地回过头,沉沉地看他一眼,道:“你就待在这里,等我回来再找你麻烦,你若是敢走,我立刻杀了你。”
徐南柯摸了摸鼻尖,笑了笑,说:“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再质疑啦,沈寄就是攻,攻天攻地攻师兄的那种。
前期小白花少女羞涩攻,后期病娇攻。
——
重逢后。
问:沈小寄闹别扭怎么办?
徐南柯:哄一哄就好了!
问:哄不好怎么办?
徐南柯:那是哄的姿势不对。
沈小寄:哄不好,只能进小黑屋肉偿:)
☆、第44章 故人眼眸(一)
徐南柯摸了摸鼻尖,笑了笑; 说:“好;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了他这句话; 沈寄神情却并无变化; 黑沉沉的眼眸冷厉一片; 抬腿就走。
悬崖狂风之中,显得背影有几分萧索。
尽管身后跟了几人,他却仍然像天地之间只有他一人。
如朱砂一点; 刻于徐南柯心头。
徐南柯凝视着他; 心想; 以前总是叫沈寄看自己的背影; 这次重逢; 全都变成了自己看他的背影,难道这就是天道好轮回; 谁也不放过不成。
徐南柯心头轻叹,仿佛有什么内心深处破土而出; 竟然有些不舍得沈寄离去; 话一瞬间哽到了嗓子眼,又忍不住在他身后脱口而出道:“师兄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解释和道歉可以拖一拖; 但他却是想立刻告诉沈寄自己的身份了。已经迟来了五年; 已经让沈寄等了他五年。这一次; 什么误会,什么差错,他都不想出。
他不想让沈寄多伤心一秒。
徐南柯不是瑟缩之人; 他想要得到的,也会不择手段得到。
他有的是时间和耐心,可以等待沈寄心口的疤痕愈合,却忍不了与沈寄相见不相识了。
每多迟一秒,沈寄就会在他头上多记一笔账,他必须早日将这笔帐还清。
沈寄虽然已经走远,可步子再次顿住了,一身红衣显得夺目而冷厉。
徐南柯说出了口,却又一阵后怕,不知沈寄会如何反应,如何看待他五年后的姗姗来迟。他屏住了呼吸,心脏跳动也加快,感觉一生中从没一刻时光过得这么缓慢。
他耐心地等待着沈寄的回答,就算盛怒,就算恨意滔天,就算翻脸不认人,他也都认了。
谁料沈寄头也没回,狂风几乎将他的身影淹没其中,模糊不清,片刻后,他声音森寒道:“我只有一个师兄,已经被我关了五年了。”
声音也被吹散在风中,夹杂着几分冷意。
徐南柯:“……”
这是什么意思?不认他了?
想了千百种沈寄的反应,眼眶通红变成小哭包也好,拿着剑想砍他也好,万万没想到这一种。
徐南柯顿时脑子空白了一秒。
他到底听懂自己刚才说什么没有!
待沈寄走后,峰上仍留了几个人,穿着黑衣,立在旁边一动不动,像是在监视他。这些人也不说话,徐南柯也没法向他们打探这五年来沈寄都做了些什么,早晨干什么,白日干什么,晚上何时睡,都吃了些什么,过得好不好。尽管他很想知道。
这断层的五年,叫沈寄性情大变,已然与从前判若两人了。
徐南柯不怪他,只觉得心酸。
徐南柯在峰上转了转,似曾相识的角落不停跃入眼中,叫他眼皮子跳来跳去,他这才发现为什么一来就觉得这场景如此熟悉了。这屋檐,这石桌,这腊梅树丛,分明是按照落日峰上一模一样搬了过来。雕梁画栋,处处细节都一样。
沈寄和他在落日峰上待了六年之久,时间真是过得非常快,不去细想的时候,只觉得好似没发生过什么事情,时间就这样平淡地逝去了。但是一旦在脑子里细细思量,许多平凡的细节、场景、片段就涌现了出来。
仿佛润物细无声一般,处处都是那个人的眉眼。
徐南柯心中有片刻唏嘘。
他站立在屋檐下,正准备推开沈寄的房间,横里却突然刺过来一柄长剑,他躲避几步,轻松躲过,江七挡在他面前道:“客人还是不要轻易进去的好。”
徐南柯笑了笑:“客人?”
他现在居然都变成沈寄的客人了,可不可笑。
他看了江七一眼,从乾坤囊中掏出来一枚青色玉佩,是离开孤鹜山之前,师父交给他,让他带着去找江诗河的,说是这样会方便很多。
果然,江七是江诗河的人,见了这枚玉佩,立马将剑收了起来,她蹙眉道:“是谷主让你来的么?”
徐南柯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自顾自地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坐下来,将剑放下,道:“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江七此时态度已经恭敬很多,她被江诗河派来协助沈寄,但本质上还是听令于江诗河的。江诗河和孤鹜山有旧谊,这一点她也知道,也知道徐南柯是孤鹜山上的人,现在又见了江诗河的玉佩,便不敢再怠慢。
江七凝重道:“阁下有什么问题,请问。”
她以为江诗河派徐南柯来交代什么秘密任务给她,神情非常严肃,更是一挥手结了一道结界,将其他人拦在外头。
谁料徐南柯沉吟片刻,道:“你们峰主今天吃的什么?”
江七:“……”
徐南柯苦着脸想了想,说:“唉,他肯定是不让女人近他的身,估计问你也白问,那我问你另一个问题,沈小寄这五年来过得好不好?”
江七表情更加古怪:“……”
徐南柯不悦道:“你不是一直待在这燕子峰上吗,连这也不知道。”
江七一脸扭曲地道:“这并不在谷主交给我的任务里头。”
徐南柯想了想,不由得怅惘起来,想来天道真是对待沈寄不公平,他明明生得那么好看,为什么身边都没有个莺莺草草呢,按道理来讲,现在他已经取代了主角,应该会有很多后宫贴上来才对呀。
真是替他遗憾。
徐南柯又问:“五年前他离开清元派时,受了重伤,现在彻底好了没有?”
这个问题江七倒是能回答上了,她道:“当时峰主的确受了重伤,后来被谷主救下,本来要修养一两年才可以彻底痊愈,但他在药王谷中昏迷了三日便孤身离开了,谷主说他去了孤鹜山寻一人。三年之后他又回来了,这之后我便受谷主派遣,跟着他来到燕子峰。”
徐南柯哑声道:“他可找到了那个人?”
江七摇摇头,道:“谷主说,他当日被清虚掌门打下山谷,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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