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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幸福(挥霍)-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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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下心中这许多疑问，她不愿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搬动他一双腿，准备帮助他上车。可她的手刚刚捧起他的一只脚，就像碰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似的狠狠停了下来。
他穿着的是跟上一次她在雨中在这里见他时，差不多款式的米色羊皮手工皮鞋，虽然她一早知道他的腿脚这几年可能比之前要细弱和变形得很多。但她还是没有想到，隔着皮鞋，她都可以清楚的摸到他高高躬起的脚背，他的脚已经下垂到一解开固定带，便会自已掉到踏板下面的情况了，更没有想到，他原本就那么细瘦的腿，还可以更细更软，瘫痪得如此之——彻底。
看到和摸到，终就是两回事。
因为他的脚，她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只能跪在他的轮椅边上，趴在他隔着薄毯都能咯得她生疼的大腿上，无声的流眼泪。只一会儿，唐璇便发现自已什么也看不清了，原来是泪水模糊了眼镜。
“璇，璇，你，你怎么了？”霁涵一开始看她握着他的脚不肯松手，后来又看到她扔下他的脚开始流眼泪，那珍珠似的泪水越流越多，越来越让人心疼，他想开口哄她，却苦于没有立场开口，只得拿出手帕，轻轻摘下她的眼镜帮忙擦拭。
“霁涵……”没了眼镜，唐璇哭得更歇斯底里了，直接趴在他大腿上，哭得整个身子都一抖一抖的。
到底是怎么了？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不到五年的时间很久吗？
“别哭，别哭了好吗？”哄她似乎是一项大工程，霁涵左手吃力的撑着身体，右手撑在车座位上抖个不停，根本不着力。唐璇只得拼命抱起他，半拖半抱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弄进车里。幸而车座极底，不然他们必定要请旁人帮忙了。
欧亦君一直留在北京没有再回港，但唐璇出于习惯了安静，仍然一直住在银月道的老宅内。
望着安保一流，地理位置一流，装潢和配置一流的山顶豪宅，霁涵的心已经安下了一大半。
唐璇在征得了霁涵同意后，请佣人将霁涵抱出了跑车，再由她亲自扶他坐好，亲手一一扣上固定带，摆好腿脚，盖好薄毯，再亲自推进屋内。
一干佣人们好奇得要死，但还是乖乖的没人敢多看一眼霁涵，老实本份的静静做事，唐璇则直接把霁涵推到了她的卧室。
一进房间，唐璇就把他推到床边，她自已则坐在床上拉着他的手与他讲话，“告的我，为什么？为什么会弄成这样？”她忍了一路，再也忍不下去了。
“璇，你别急，我……”霁涵看她这样，是真的好心疼她，早在路上便一直想着怎么告诉她，告诉她些什么，能够隐瞒住些什么，正想开口说，却被敲门声打断。
“小姐，夫人的电话。”管家口中的夫人，自然是唐欣澜了。
“我一会儿给她回电话。”她的情绪全在面前的男人身上，哪里有心情接别人的电话。
“夫人说您一整天不开手机，很不高兴，她有事情找您。”今天是情人节，为了挡掉各种约会和邀请，唐璇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关机。
“你进来。”她冲门外的管家说着，管家立刻推门进房，恭敬的垂手伺立。“陪一会儿乔先生，我去接电话。”说完一边往外走，一边从衣袋里往外摸烟和打火机。
第 88 章 晋江独家发表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霁涵抬起清亮如小溪流过的眼眸，直视着管家。
“乔先生；这个问题小姐在美国的管家与我沟通过；应该是从2006年她开始服务于小姐的时候；小姐就已经在吸烟了。”管家是四十多岁的香港女人，受过纯正的英式管家培训；一般这种涉及主人稳私的问题；她是不会回答的，但面前这位坐着轮椅的乔先生，显然从各个方面来看；都应该是个意外。
首先；这位先生是众多追求唐璇的男人中；长相最英俊销魂、惊心动魄，让人无法抗拒的一位。
第二；这是唐璇唯一领进家门的男人，而且还亲自嘱咐她替她陪伴。
第三，这男人荏弱残疾得如此严重，可换来的不是唐璇的可怜和同情，而是完全亲切自然的关爱和体贴，这么温柔而有生气的唐璇，管家从没见过。
第四，管家服务欧家多年，多少也知道些大小姐的往日/情/事，知道唐璇曾经订婚的对象就是姓乔……
“咳，咳……”霁涵轻声咳嗽，终于唤回了女管家看着他的脸一直发呆，无法停止的猜想。“麻烦您，推我去洗手间。”他想在她不在的时候，自已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噢，好的先生。”女管家不太熟练的推动轮椅，往主卧的洗手间走去。还好，轮椅比她想象中，要轻得多，很好掌控。
进到豪华宽大的洗手间，管家还尽责而客气的问道：“乔先生，还有什么我能帮您的吗？”她没有与残疾人相处的经验，能这样问，已经是素质与责任心都很优秀了。
“不，谢谢，我自已可以。”看得出女管家的不自然，霁涵连忙道谢请她出去。
唐欣澜打来电话主要是确认女儿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听到管家说她已经回家之后，便早就放心了。不过在电话里，她还是把唐璇教训了一顿，主要是责怪她为什么情人节竟然在家中，不出去约会。
被三分心疼，三分关心，三分故意的“教训”完之后，唐璇由楼梯慢慢走回了房间，确定自已身上没什么草烟味道会呛到他之后才推开了卧室的门，却看到管家规规矩矩的一个人站在房间中央。
“霁涵呢？”她记得有叫她陪着他啊。
“乔先生在……”由洗手间传来的再清楚不过的，轮椅撞击地面瓷砖的声音已经告诉唐璇霁涵在什么地方了，他现在那样无助的身体，怎么能自已去洗手间？
唐璇看也不看管家，飞也似的跑进了洗手间。
果然，霁涵整个人歪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地砖上，右手被压在自已身下，勉力的撑着想直起上半身来；左手正在试图想攀住轮椅，把它挪开。他的右腿被弯起来拖在身后，姿势很奇怪，宽松的裤管翻上去一些，苍白细瘦的小腿露出来，皮肤薄得几乎透明，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
左腿的状况却才是真的吓人，他的左脚被别在轮椅踏板下面，左腿却露在侧翻的轮椅上面，而想要完成这样的姿势，需要把左脚踝和小腿折成几段才可以呢？
看到这样的情景，唐璇只觉得天玄地转，她的世界似乎都系在了他的左腿上面，而这一刻，已经完全崩溃了。
看她那么呆呆的站着，霁涵知道她被他吓到了，于是吃力的抬起头，用柔软低弱的声音慢慢说道：“璇，我没事，你别怕。”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撒的最大的一个谎了。
“霁涵，霁涵……”唐璇跪在他身边，手抖得完全无法控制，却不敢碰他一下，连衣襟都不敢碰触，生怕会再次给他带来伤害。“去叫救护车，去叫人来帮忙，然后，你，被开除了。”她头也不回的下着命令，管家听清之后，立刻拿出电话开始叫车。
“璇，不怪她，是我自已没用。你别担心，没事的，我都不疼。”他没有力气爬起来，只好半卧在地上，柔声安慰着眼前一脸泪水的爱人，他真是没用，短短一天的功夫，已经让她哭了几次？
抬上救护车，霁涵便已经昏迷过去了，但手仍是紧紧抓着唐璇的手，不肯松开，仿佛只有这个时刻，她才是属于他的。
由于穿着固定脊椎的支架，霁涵的身体没受什么伤，只是手臂有些淤血，但左腿的骨折十分严重，左脚踝折断，而小腿则骨折了两截。
直到霁涵被推进手术室，唐璇才有机会从院长那里认认真真，完完全全的了解了霁涵的身体状况，他的病情，确实不应该再拖下去了，可是这次受伤，却不可避免的，要推后他做脊椎复位和神经修复手术的计划。
这个可怕的情人节，唐璇一辈子也忘不掉了。
也许是由于身体太单薄，这次受伤又对他损耗太大，手术后霁涵一直没有醒过来。爱世荣，还有他的保镖、秘书都寸步不离的等候在病房外间，而唐璇则一直守在他床边，两个人的手，一直紧紧相连。
张晓不明白，里面的那位女医，那位少总曾经的/亲/密/爱/人，为什么两个人只出去了一个小时不到，就把少总折腾成这样又回到了医院，她不是医生吗？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两个人应该还是很相爱的，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家少总？她看了看身边欧家的管家和保镖，又看了看疲倦至极的爱世荣，起身向病床边的唐璇走去。
“欧小姐，请您出来一下。”张晓声音很轻，生怕打扰到病床上的人。
唐璇皱着眉头走了出来，“我能跟您单独聊几句吗？”张晓不怕死的，再次提出她的想法。
“张晓。”爱世荣不赞同。
“大小姐。”管家虽然被“开除”了，却还是兢兢业业的跟在唐璇身边。
“没关系，正好我也有问题想问张秘书。”唐璇抬手示意她跟上，把她带到了这层楼的普通休息区。
“喝咖啡吗？”站在饮料机前面，唐璇用中文慢吞吞的问张晓。
“不喝，谢谢。”
“那借我两块钱。”唐小姐身上根本一块钱也没有。
这话把张晓气得不轻，心想真是千金小姐啊，身上都没有零钱的。于是，气哼哼的从身上找出两块港币，塞给了唐璇。
唐璇接过钱，低声说谢谢，买了咖啡之后，小心的端着，慢慢走回她身边坐下。
“请你叫我唐璇，不要叫欧小姐。”
“还不是都一样，你确实是欧家的大小姐嘛。”她早听到那些人一口一个大小姐的叫她，态度恭敬的像在演电视剧。
“你想跟我说什么？”她放弃了解释，帮她直入主题。
听到这话，张晓激动的站了起来，“请你，请你不要再伤害少总了，少总他，身体很不好，很可怜……”
“Stop！”唐璇打断了她的话，“我从没有可怜过他，我想他也不希望得到任何人的可怜。”她示意张晓坐下，才又慢慢说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他。但，这是意外，并非我故意。”
张晓看着她精巧的侧脸，苍白细腻的皮肤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一对小扇子，一忽一扇之间，流露着楚楚可怜、惹人疼惜之美，这是一位标准的中国美人儿啊。
“你喜欢霁涵，他喜欢你吗？”美人儿忽然转过头来，前半句是肯定句，后半句才是对张晓发问的疑问句。
“不，不，我只是秘书，我有，有男朋友的。”这问题跨度太大，张晓一时间没明白她的目的。
“噢？那你还这么勇敢，为他出头？”听她说有男朋友，唐璇的嘴角已不知不觉的，微微上翘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绝美的弧度，这让同为女人的张晓看呆了。
“因为少总爱你啊，我觉得他的爱太辛苦，太卑微，太无私，太……”她又想说可怜，想到这个词儿少总不喜欢，而面前这位大小姐显然更不喜欢，便生生咽了回去。看着身边家世显赫，头脑聪明，穿着讲究，身材完美，脸蛋迷人的唐璇，张晓想到一直以来，媒体对欧家的报导都大多局限于经济方面，而对于欧家这位神秘的千金小姐的报导，则更是几乎为零。只有那些捕风捉影的八封杂志，一百年不变的喜欢豪门故事的娱记们，偶尔会透露和编造一些这位欧小姐的绯闻。“你的生活这么浪漫多金、丰富精彩，就请放过我们少总吧，好吗？”
“他爱我？”唐璇露出了一个古怪的表情，“你不知道吗？我跟霁涵之间，被甩掉的那个人，是我。”
这个说法张晓从未听说过，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真的？”下意识的，张晓脱口而出。
“霁涵的手是怎么回事？”唐璇却不想在那个话题上纠缠。
“我是在少总手臂受伤，一年多后才来乔氏上班的。后来我也是听李秘书他们说的，说少总的手是被玻璃碎片割伤的，伤的很重，肌腱、韧带，连大血管都断掉了呢。伤口愈合后，他不肯进行复健，而且身体又很差，有差不多两年的时间都是卧床的，完全不能自理……”说到这儿，张晓觉得自已是不是说得有些太多了，看着唐璇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她有些说不下去了。
“你哪年进的乔氏？”
“嗯，07年10月。”
那是他们分手之后不久就受的伤了……
“他现在，也时刻需要人照顾的。”她是专业医生，如果连这点都看不出来，那就可以退休回家了。
“是啊，二十四小时都有护工在身边的，家里也有护士。少总身边不能离开人，这点我们都知道。”
她也知道他不能离开人照顾，却把他扔给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管家就走开了，害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唐璇真的好恨自已，她真希望受伤的人是她，至少这样她的心就不会这么痛了。
作者有话要说：整个文进入一个倒计时阶段，我本人还是很舍不得的……今天我又虐男主了，你们，不要拍我呀。
第 89 章 晋江独家发表
“还受了什么伤？为什么他的脊柱会变成那样？”体质也差，身上瘦的吓人；拿掉支架后；唐璇都不敢抱他；生怕会再弄断他哪根骨头。无法想象，这几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听说也是因为手臂的关系。不过那些词太……专业……”她说不明白。
“因为右手功能不行；过度的依赖和使用左手；所以才导致的脊柱侧弯。他晚上背部是不是会疼？”
听到唐璇简单白话的讲解，张晓立刻点头如捣蒜，“对；对；对；是这个意思，会疼会疼；我听护工和护士都说过，严重的时候疼的整夜都没办法睡觉，躺都躺不住，只能让他半靠着，一直靠按摩和吃药来缓解疼痛。”
“这些年，他是不是没好好做腿部的复健？”她本不想再问下去，却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腿？”这话问得张晓一头雾水，“少总的腿……不是瘫痪了吗？做什么复健？”
张晓话一出口，唐璇的眼泪就流出来了，弄得张晓一愣一愣的。她觉得唐璇哭的样子也好美，不过她还是更喜欢看她一副酷酷的，有点高傲的样子。
两个女人脸色平静的走回病房，房内的众人都很惊奇。
月上中天，霁涵终于缓缓的苏醒过来，他只略动了动手指，便被一直守在床边的唐璇发现了。
“霁涵，你醒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打扰了他的好梦一般。
“嗯。”他讲不出话来，喉咙里火辣辣的疼。
“想喝水？等等，我给你倒温水。”暗淡的光线里，霁涵看着她纤细的人影在眼前晃动，很快又回到了床边，很慢很慢的让床升起来一点点，再看她用亮晶晶的小勺一点点的，小心的喂他水喝。
这水，喂了好久，也才只喝到常人一口水的份量。
“璇，”声音支离破碎，他想叫她休息，却忽然觉得说话也是好大的一个工程，他，没一点力气。
“别说话，还要喝一点吗？”
他微不可察的摇着头，抿了抿嘴唇。
“爱叔和你的护士在外面，我让他们睡了。”唐璇看他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心疼的又要落下泪来，却还是生生止住了。“你的脚骨折了，还好，你不会疼……”
“要养很长一段日子呢，这下你有时间好好休息了。骨头长好之后，左腿可能会比右腿短一些，等你都好了，可不许恨我呀。”医生说，他的骨质很不好，而且瘫痪的身体血液循环本就差，要恢复如初，可能得花常人好几倍的时间。
“霁涵，对不起，都怪我不好……”
听她一个人不停的讲话，霁涵看着她尖尖的下巴，想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脸蛋，安慰她，告诉她他一点也不怪她。右手挣扎着伸过去，哪里有力气抬高，颤抖了半天，却被她一把攥住。
眼泪便簌簌滴下，滴在他手上，烫得他浑身一颤。
他的手臂她看过了，那些疤在做过了数次修复和美容手术之后，还是那么的明显和狰狞。只是看上一眼，便已如烧红的烙铁一般，在她心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霁涵，对不起。”所有的语言都是苍白无力的，她根本不知该从何说起。
下午她问过阿森，证实了她脑中可怕的猜想，霁涵手臂上的伤，真的就是当年两人分手时，她离开之后那一地的水晶杯碎片造成的。
他的秘书，竟然不知道什么叫做腿部复健，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他根本就是放弃了复健，放弃了使自已身体健康一些，慢慢好起来的可能。曾经那么积极阳光，那么努力生活着的霁涵，被打击成了现在这样，颓废，残败，自暴自弃。
他双腿的残疾，他右臂的重伤，他身体的病痛，他左腿的骨折……他所有的伤痛原来都来自她，伤害他的人，一直都是她。
二十多年了，她的无知把他从一个风华正茂的高中生，害成今天这样虚弱无力，萎缩瘫痪的病人。而她的父母却还在他的伤口上一直撒盐，口口声声为了爱，为了报恩，为了给他们一份完美爱情，在改变她的人生，掌控他的人生，操纵着他们的命运，甚至认为，爱情，果真是可以定制的。
当霁涵终于可以讲话，人也恢复了很多精神的时候，唐璇却病倒了，严重的感冒令她发烧、头痛，流鼻涕、打喷涕更是止也止不住。她不得不回家休息，以免把更多的病毒带给霁涵。
一个星期之后当她戴着大口罩，拖着还很虚弱的身体来医院看他的时候，才知道他两天前就已经回D市了。
在之后的差不多半年时间里，唐璇再也没有霁涵的任何消息。
其实如果她愿意，她随时可以给欧亦臣打电话，问一下乔氏的集团业务最近在做些什么，也可以打电话问唐欣澜，请她派几位经验丰富的私人侦探来察一下霁涵的生活细节，更可以自已飞去D市，去亲自看望他，照顾他。
可她什么都没有做，不知道霁涵心里真实的想法，她没有勇气去主动找他。她故意疏远欧家的每一个人，她讨厌二哥的“知情不报”，更怨恨母亲的故意而为之。
除了医院的正常工作，唐璇还常常去孤儿院做义工，借此来添满时常觉得空荡荡的心。只有孩子们眼睛是最纯洁的，他们喜欢你就会对你笑，会跟你说谢谢；不喜欢，则会扭头就跑开了。而其它人，唐璇自认没有很高的交际手腕，所以只能有多远走多远，常常用保镖来帮助挡架，回避那些温柔痴情、英俊不凡、出身高贵的追求者。
很快又到了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七月末的一天，唐璇知道了两个都很让她意外的消息。
一是，张天华和高萱雨会来香港旅游，其中会有两天空闲的时间来找唐璇。
二是，八月一日是圣心医院建院60年大庆，全院早通知了会有很多大型活动，并且，乔霁涵会出席。
很快会再见到高萱雨，唐璇是很高兴的，她在四川的那一年，就和萱雨曾有过一段频繁的联系，但由于当时大哥的病情严重，所以五年来一直没机会与她再见面。
八月一日圣心60周年庆典那天，离开了差不多半年的乔氏少总乔霁涵如约出席。
上一次出席会议，这位少总能够令人昏厥的美，就深深的印在了每一位女医生心中，私下里三五不时的也会偷偷讨论一下他的年纪和爱好，在这些女医生嘴里，霁涵不是少总，而是货真价实的祸害、冤家。
就连一些一向正经的男医生提到少总时也会说，少总是有型有品到爆的极品帅哥，跟香港本土的男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天与地的差别，特别是一双眼睛，有吸人魂魄之功能。
庆典举行时唐璇没有参加，她怕看到他会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像那次在会议室那样，竟然冲动的当着别人的面提出辞职，幸而骨科主任和神经科的主任都不是爱八卦之人，最重要的是院长的善后工作做得好啊。
幸亏医院不是一般的单位，可以倾巢出动去参加什么活动，还是留了一半的医务人员在医院继续工作的，而唐璇无疑就是最主动留下来工作的一位医生。中午的时候，她接到了高萱雨的电话，好巧他们竟然是5点半的飞机到港，刚好她可以去接机。这下有最充足的理由躲开晚上的“高层”聚会了。
“萱雨。”机场出闸口，唐璇戴着大墨镜，穿着简单的帆布鞋和白衫、仔裤，身边的保镖高举写着高萱雨和张天华名字的牌子，准时守候着。
“唐璇？！”高萱雨看到她，兴奋的流起了眼泪。“真的是你？”两个好朋友快乐的抱在了一起。
“萱雨，别哭，怎么还像个小孩子呢？”唐璇看着身材丰腴不少的高萱雨，抬手帮她擦着眼泪。“下次一定要把宝宝也带来噢。”
原来29岁的高萱雨已经是一个一周岁小男生的妈妈了呢。“他太小嘛，下次一定带来。”高萱雨本就是个性开朗的人，很快便破涕为笑了，摸着唐璇齐肩的头发，她嘟着嘴说道：“除了头发变短之外，你怎么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个样子呀？”
“是吗？”唐璇也摸了摸自已的头发，心想其实还是变了很多的，你没看出来而已。
跟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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