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时空缉凶-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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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文杰解释道，“是你妈不让我告诉你的。她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今天忘了吃药，血糖太低才晕倒的，你不用太担心。她现在睡了，你回来的话就别嘈醒她了，让她多睡一点。”
　　
　　　　　　　　“知道了。”陆晋临挂了电话，心里却闷闷的。
　　
　　　　　　　　他找了一家快餐店随便吃了一顿晚饭，又打电话分别询问队员们的工作进展，叮嘱了他们几句，让他们做完工作就下班休息。
　　
　　　　　　　　然后他才截了一辆计程车回家。坐在计程车上的他，莫名其妙地就想起了今天与他一同坐车去医院的那个女孩。
　　
　　　　　　　　他总觉得那个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就像是谁的声音一样。但他一时之间又想不起像谁的声音。
　　
　　　　　　　　回到家后，他没有惊醒妈妈，而是把给她买的那件羽绒服放在了客厅沙发上，直接上了阁楼。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他没有急着去洗澡，而是坐在了书桌前，静静地看地看着书桌上的那个黑色老式电话座机，默默地等着它响起来。
　　
　　　　　　　　九点零五分。
　　
　　　　　　　　黑色的老式电话座机准时响了起来。那单调的电话铃声才响了一下，他已经急忙伸手去拿起话筒放到耳边，轻声地对电话那端的人喊了一句，“齐陶陶，你昨晚为什么没有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传来一把清脆的女声，“抱歉啊，我昨天到外地出差了，信号不好，今天晚上才刚回到家里，这不就立刻给你打电话了吗。”
　　
　　　　　　　　那把女声，虽然听起来很清脆悦耳，但不难听出这声音里有岁月沉淀的痕迹，声音的主人起码都有四十岁了。
　　
　　　　　　　　听到对方的解释，陆晋临臭臭的脸色缓和了很多，片刻后，他才说道，“今天，又有新的案子了。”
　　
　　　　　　　　“嗯，是什么样的案子？”齐陶陶问道。
　　
　　　　　　　　陆晋临握着话筒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惬意地靠在椅子上，然后毫无保留地将案子详情告诉了齐陶陶。
　　
　　　　　　　　其实作为一名刑警队长，他深知不能随便向不相关的人透露案情细节的规定，只是齐陶陶是个例外。
　　
　　　　　　　　齐陶陶似乎在电话那端忙着做菜，所以时不时地从电话里传来翻锅铲的声音，她很自然地问道，“为什么你觉得凶手会是那样子的人？”
　　
　　　　　　　　这个问题若是从别人嘴里问出来，陆晋临肯定不屑于回答，但齐陶陶问他，他却耐心地把他的推理过程一一告诉她。
　　
　　　　　　　　“凶手可以徒手把一个一米六中等身材、不断挣扎的女人拖到小巷处施虐，并徒手捏住死者颈部致其窒息死亡，这说明了他的力气足够大，身材也足够健硕。”
　　
　　　　　　　　“再根据他留在死者颈部的勒痕可以测量出他的手掌长度，从而推测出他身高的大概范围。”
　　
　　　　　　　　“凶手两次作案都在死者生前，对死者进行鞭打虐待，可见凶手自小就在暴力血腥的环境中长大，他的父母或其中一方至亲肯定也会有暴力倾向，凶手自小遭受虐打，家庭的不和谐致使凶手心理变态。”
　　
　　　　　　　　“一个人的心理变态通常会在青幼年时期开始萌芽，从他对死者的鞭打虐待程度，可以看出他这种变态起码经过了十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发展到这种程度。”
　　
　　　　　　　　“凶手的年龄也不会太大，显然广安路的那个女死者是他第一次作案，当时凶手的作案手法还不成熟，甚至可以说是杂乱无章的。凶手心理如此变态，他等不到四十岁才来杀人，以满足他的变态需求，所以凶手的年龄会在二十五岁至三十岁之间。”
　　
　　　　　　　　“凶手在杀死死者前，还对死者进行了性侵犯，法医并没有在死者体内发现任何属于男性的体液，而是发现了木屑，根据死者下体撕裂的严重程度，法医怀疑凶手不是用正常的手法去侵犯死者，而是用了木棍之类的工具。这正好印证了我对凶手性无能的猜测。”
　　
　　　　　　　　“一个心理变态的无组织杀人者在杀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之间是应该不会有冷却期的，所以我怀疑除了我们发现的这两个死者之外，可能还会有一个或者两个，甚至三个以上的死者暂时还没被发现。”
　　
　　　　　　　　陆晋临说了很多，齐陶陶在电话那端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们刑警每天对着这么多心理变态的人，会不会自己的心理也受到影响？”
　　
　　　　　　　　陆晋临难得地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说道，“所以，我才需要你这个树洞每天打电话过来听我诉苦，不然我真的会疯掉的。”
　　
　　　　　　　　尤其是他刚搬来这个新家的时候，爸爸的死，妈妈的神经质，总是逼到他几近崩溃。
　　
　　　　
　　
　　　　
　　
　　　　
第5章　未来老婆的样子

　　
　　　　　　　　后来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阁楼传来电话铃声，等他走到阁楼时，他就看到了一台铺满了灰尘的黑色座机在响。
　　
　　　　　　　　座机款式很旧，还是那种不能显示来电的款式。来电铃声也是那种单调的复古铃声，听起来像是门铃在响一样。
　　
　　　　　　　　怀着好奇的心思，他接起了电话，然后就听到了齐陶陶在电话那端说道，“喂，我是齐陶陶，你是华曦出版社的负责人吗？”
　　
　　　　　　　　原来是打错电话了。
　　
　　　　　　　　他答道，“不是，我是陆晋临。”
　　
　　　　　　　　齐陶陶听到他的声音愣了好久，半饷才说道，“听你声音，你还是一个小孩子吧。看来是我打错电话了。”
　　
　　　　　　　　齐陶陶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将话筒放回原处，嘟嚷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十岁了。”
　　
　　　　　　　　他放好电话，正想离开阁楼，没想到那电话又响了起来，他再次接起电话，电话那端再次传来齐陶陶的声音，“喂，请问是华曦出版社吗？”
　　
　　　　　　　　他依旧回答，“我是陆晋临。”
　　
　　　　　　　　齐陶陶显然没想过自己会再次打错电话，她愣了好久，陆晋临以为她会再次挂电话的时候，她却莫名其妙地说了句，“陆晋临你好，我是齐陶陶。整齐的齐，君子陶陶的陶陶。”
　　
　　　　　　　　从她的声音听来，他觉得她年龄应该比他大很多，于是他礼貌地喊了一声，“陶陶姐，你好。”
　　
　　　　　　　　齐陶陶却笑了，她说，“小豆丁，你应该叫我齐阿姨。”
　　
　　　　　　　　他固执地说道，“我喜欢叫你陶陶姐。”
　　
　　　　　　　　齐陶陶说，“你顶多就七八岁吧，我都二十八岁了。”
　　
　　　　　　　　他纠正道，“我今天刚满十岁。”
　　
　　　　　　　　齐陶陶又愣了好久，然后才说道，“那我祝你生日快乐。”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才又说道，“陶陶姐，你是第一个祝我生日快乐的人。”
　　
　　　　　　　　爸爸死了。
　　
　　　　　　　　妈妈忘记了。
　　
　　　　　　　　只有他自己记得今天是他生日。
　　
　　　　　　　　齐陶陶没说话，他忽然就请求道，“陶陶姐，如果你不忙的话，你可以和我说说话吗，我的家太安静了没人陪我说话，我也没有上学，所以我一天说过的话加起来总共都不超过十句。”
　　
　　　　　　　　齐陶陶显然觉得他很可怜，于是就着电话，跟他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后来挂电话前，他请求齐陶陶明天晚上再打电话给他，齐陶陶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他们约定好了，每天晚上的九点零五分，是他们的通话时间。他在家的话会第一时间接电话，不在家的话，只要电话铃声响后超过三十秒没接，齐陶陶就不必再打来了。
　　
　　　　　　　　所以这十七年来，几乎每一个晚上，只要他在家，他都会守在电话前，等着齐陶陶的电话。
　　
　　　　　　　　就像今晚这种时候，他真的很需要握着话筒和齐陶陶说说话，不然他会整晚都睡不着。
　　
　　　　　　　　齐陶陶在电话那端笑了，说道，“做你的树洞可真糟糕，你小时候每天求着我给你说故事，好不容易等你长大了，却又逼着我每天听你说那些血淋淋的案件。好了，听你说了这么多，我晚饭都还没有吃呢，不过现在只能算是夜宵了。那我挂了，你快睡吧。”
　　
　　　　　　　　齐陶陶挂了电话，陆晋临却依旧拿着话筒，舍不得放不下。他听着电话那端传来的“滴、滴、滴”声，心里的感觉却是安详的，满足的。
　　
　　　　　　　　有一个秘密，只有他知道，那就是现在和他通话的齐陶陶是生活在2035年的人，也就是说他每天晚上都在跟未来的人通电话。
　　
　　　　　　　　能够和未来人通电话，是一件很神奇又很幸运的事情，因为，你可以通过未来人得知自己所在的那一年某月某日体育彩票的开奖号码，从而发一笔横财。但可惜的是，和陆晋临通话的这个未来人齐陶陶却是个守口如瓶的人。
　　
　　　　　　　　她不但不会告诉陆晋临任何有关于未来的事情，甚至还连有关于她自己的半点信息都吝啬于给陆晋临知道。
　　
　　　　　　　　相反的，她很爱给他讲她和她丈夫之间的事情，那些又甜又腻的狗粮总听得陆晋临两耳起茧。
　　
　　　　　　　　但其实在很多时候，陆晋临和她说起他现在在查的那些案子时，她总会用一些不经意的话来提示他，让他瞬间找到破案的突破点，不然他也不会总是屡破奇案，迅速升做刑警队长。
　　
　　　　　　　　对于陆晋临而言，他对齐陶陶的感觉很奇怪，一方面他很清楚地知道，她是生活中十八年后的未来人，并且是已婚女士，他和她不可能会有机会在一起。但另一方面，他却又总是忍不住会对她产生一种依恋的感情。
　　
　　　　　　　　这种依恋有点像爱慕，又有点像小孩子对于大人的依赖。
　　
　　　　　　　　于是有一天，他突发奇想地问她，“如果我现在去找你，然后成功把你追到手的话，你将来的丈夫会不会就是我？”
　　
　　　　　　　　她在电话那端却沉默了好久好久，最后她一笑带过，“小豆丁，我可不是那么容易追到手的。”
　　
　　　　　　　　那一年，他刚好十七岁。年轻气盛又血气方刚的他暗暗在心里发誓，要是将来某一天让他遇到了齐陶陶，他一定要把她追到手。
　　
　　　　　　　　至于陆晋临为何知道她生活在2035年？这还是因为齐陶陶跟他说过她是九零年出生的。
　　
　　　　　　　　当时是2010年的3月17号，她的三十八岁生日，他调皮地说祝她这个七零后生日快乐，但她却说自己是九零年出生的，是九零后。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和他通了十年电话的那个人女人是活在十八年后的人。
　　
　　　　　　　　他觉得他可以凭借这个电话和未来的齐陶陶联系的这件事肯定不是偶然发生的奇怪事件，而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的安排。
　　
　　　　　　　　至于上天为何要这样安排，他曾幼稚地想，大概是上天想要让他提前知道他未来老婆未来的样子吧……
　　
　　　　　　　　第二天一早，陆晋临起床后，他妈妈张臻已经把早餐做好摆在了饭桌上，简单的白粥油条还有煎饺。
　　
　　　　　　　　她还留了纸条，说今天单位里有活动，她晚上会晚点回家。
　　
　　　　　　　　陆晋临吃了早餐就打了一辆车回局里，刑警队的队员也早就到了。
　　
　　　　　　　　他把法证部和法医新送过来的报告看了一遍，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之后就喊所有人到会议室里开会。
　　
　　　　
　　
　　　　
　　
　　　　
第6章　毫无头绪

　　
　　　　　　　　陆晋临每次开会都有个习惯，就是先让他的队员们轮流总结自己对案子的看法，然后他再汇总发言。
　　
　　　　　　　　会议一开始，张晴晴就抢先汇报她昨天的调查结果，“陆队，我查过了，死者莫玲是个孤儿，她父母在她十六岁那年出车祸双双去世，然后她就辍学到俞市打工，家里也没有别的亲人可以联系。”
　　
　　　　　　　　“她生前在环城南路的一家沐足店里做技师，我去沐足店问过了她的同事，她在出事前几天并无任何异常举动，在案发当天晚上她还在沐足店上班上到六点才如常下班。”
　　
　　　　　　　　“莫玲没有什么朋友，平时也喜欢独来独往，所以沐浴店里的员工对她的了解都不是很深，知道她出事了，那些人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多大的变化，似乎觉得她的死对她们而言是一件晦气的事情。”
　　
　　　　　　　　“此外，据她的同事说当天下午，还有个与莫玲聊得来的熟客约了她外面吃饭看电影，其实她们店里的人都听得懂这其中的暗示，那熟客约莫玲出去就是想进行***。”
　　
　　　　　　　　“她们说莫玲当着她们的面没有答应那个熟客，不过背后有没有和那个熟客出去，他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可惜莫玲的手机不见了，我找不到那个熟客的电话号码，而沐浴店的那些员工又都不知道那个熟客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只知道他是姓张的。”
　　
　　　　　　　　“我觉得那个熟客有重大嫌疑，就让她们给我做了画像，这是那个熟客的画像。”
　　
　　　　　　　　她说着就从自己面前的文件夹里拿出几张A4纸分发给大家看，那纸上面有一个男人的画像，圆脸，吊梢眼，薄嘴唇，戴着一副无框眼睛，一眼看过去就是典型的斯文败类。
　　
　　　　　　　　她补充道，“这个熟客身高约一米七左右，中等身形，皮肤略白，本地口音，看样子大概三十岁，我觉得他挺符合凶手画像的。”
　　
　　　　　　　　张晴晴说完，陆晋临立刻否定了她的想法，“他不会是凶手。凶手性格孤僻，社交能力差，经济能力差，所以他不会经常到沐浴店里沐足，更不会大胆到主动约沐浴店里的技师出去。更何况，他是一个性无能者，又怎么会想要与死者进行***？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张晴晴有些不服气地低声嘀咕道，“或许他就是想杀死死者才主动约她呢。”
　　
　　　　　　　　虽然她说得小声，但陆晋临还是听到了，他有些不耐烦地伸手敲了几下会议桌的桌面，严肃地说道，“凶手的画像，我已经明确地给了你们，所以请你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作任何无谓的猜测。”
　　
　　　　　　　　然后他举起了张晴晴给他的那张A4纸，对着所有人说道，“这个人虽然不是凶手，但他或许是唯一了解死者莫玲的人，所以尽快找到他，并带他回来协助调查。”
　　
　　　　　　　　他说完这些话后看了一眼郭风明，示意他接着说说自己的调查结果。
　　
　　　　　　　　郭风明立刻清了一下嗓子，说道，“我去查过死者手机号码的通讯记录，发现她平时并没有频繁联系的人，通讯记录里的那些联系号码都是推销电话。”
　　
　　　　　　　　“我还到过死者租住的出租屋里查过她的房子，以及她的电脑上网记录……”
　　
　　　　　　　　未等郭风明说完，陆晋临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郭风明，废话少说，你有有用的发现就直接说出来，不需要铺垫，若是你没发现，可以直接告诉我，你没话可说。”
　　
　　　　　　　　郭风明面露一丝尴尬，他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接着说道，“陆队，我发现莫玲在出事前一天晚上，用邮箱发过一封邮件联系过一个名字叫做‘不爱说话’的网友，内容大概是说她的一些内心情感问题。”
　　
　　　　　　　　“她在邮件中提到过，她想要找一个优秀的男朋友，但因为她的工作性质，喜欢她的都是一些流氓痞子或者猥琐单身汉，所以她很烦恼，很想立刻就答应那个大叔提出包养她的要求，这样她至少不用再那么辛苦工作了。”
　　
　　　　　　　　“那个‘不爱说话’的网友则回复她，让她不要冲动，还约了她前天中午一点钟见面。”
　　
　　　　　　　　“我们的伙计追踪了那位网友的IP地址，发现她是一位女性，并且还是一位小有名气的网络作家，笔名叫做‘妖灵灵’，陆队，你觉得我们有必要请她回来协助调查吗？”
　　
　　　　　　　　陆晋临点了一下头，“尽快请她回来协助调查，或许她会知道莫玲在遇害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接下来是姜成做汇报，他的汇报很简洁，“陆队，根据你给的犯罪画像，副局派了大量警力到工业园区排查凶手，符合条件的人有一百多位工人，都一一请回来通宵审问过，几乎所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因为他们是单身的缘故，上的几乎都是夜班，有监控录像可以证明他们没有说谎。也就是说，陆队，你这次给的犯罪画像好像不管用了呢。”
　　
　　　　　　　　陆晋临面色沉了一下，随即拿起了面前那份法证部送来的报告，里面提到过，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种通常拿来医治皮肤病的软膏，但死者身上是没有皮肤病的，也就是说那药膏极有可能是在凶手身上的，而死者在挣扎过程揩到了。
　　
　　　　　　　　另外在死者的鞋底下还发现了些很粗的纤维，证实是一些劣质地垫上的纤维。沐浴店里面的地垫都是高级地垫，显然这些纤维不是属于沐浴店的。
　　
　　　　　　　　最后，法证人员还在死者的衣服上发现了极细的尼龙纤维，是从尼龙手套上掉的。莫玲上班并不需要戴尼龙手套，所以这些尼龙纤维不会是莫玲本身粘着的，极有可能是凶手行凶时带着尼龙手套。
　　
　　　　　　　　看完这两样证物的化验报告，他总觉得，他漏掉了一些关键的地方。
　　
　　　　　　　　莫玲六点下班，八点遇害，这两个个小时内，她去了哪里，又做了些什么？鞋底上为什么会粘上劣质地垫的纤维？
　　
　　　　　　　　从工业园区出入口的摄像头录像可以得知她这两个小时内并没有离开工业园区，从浴足店到她租住的房子并不需要经过那条小巷附近的路，那她是在哪里遇到了凶手，然后被凶手拖到小巷里面施虐的呢？
　　
　　　　
　　
　　　　
　　
　　　　
第7章　莫玲

　　
　　　　　　　　他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边郭风明就打断了他的沉思，“陆队，那个‘不爱说话’的网友已经到局里了，我现在就去给她录口供。”
　　
　　　　　　　　陆晋临点头道，“好，那先散会，郭风明，你去录口供，其余人根据张晴晴给的画像去找约莫玲的那个熟客。”
　　
　　　　　　　　散会后，陆晋临的脑袋像被丝线缠着了一样乱。他想了想便喊停了在他前面走着的郭风明，说道，“郭风明，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去找人吧，我去录口供。”
　　
　　　　　　　　这个时候，他需要找点事情来做，暂时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这样他的大脑才不至于一直被那团丝线缠绕着。
　　
　　　　　　　　郭风明虽然觉得陆晋临提的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点头答应，把笔和记录本给了陆晋临，然后转身离开。
　　
　　　　　　　　陆晋临进了办公室，里面有个穿着毛呢大衣的女孩子背对着他坐在空空的大办公桌前，扎着高马尾的小脑袋正好奇地东张西望。
　　
　　　　　　　　女孩的脖子特别修长，从后面看过去，光滑白皙得特别诱人。
　　
　　　　　　　　他走到她身旁，拉开椅子坐下，缓缓说道，“你好，我是这里的刑警队长陆晋临，这次请你来警局是想要你帮忙协助调查一宗杀人案。”
　　
　　　　　　　　女孩闻言转过头来，他才看清楚她的脸，瓜子脸，大眼睛，小嘴巴，小鼻子，整体看上去，像个中国版的芭比娃娃。
　　
　　　　　　　　不过更让他觉得意外的是，这女孩就是昨天被他截了计程车的那位。
　　
　　　　　　　　但女孩似乎不记得他了，她只是礼貌性地微笑着说，“我知道了，我会尽量配合警方的。”
　　
　　　　　　　　陆晋临点了点头，循例先问了一遍女孩名字，年龄，籍贯之类的简单信息。
　　
　　　　　　　　女孩答道，“我叫齐陶陶，整齐的齐，君子陶陶的陶陶……”
　　
　　　　　　　　在听到“齐陶陶”那三个字的时候，陆晋临那正在写字地手顿时停住了。
　　
　　　　　　　　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非常的奇怪，像是激动，又像是隐忍，还有几分仿佛终于苦尽甘来一样的笑意。
　　
　　　　　　　　最后，他深深看了一眼这个自称“齐陶陶”的女孩。
　　
　　　　　　　　齐陶陶并没有留意到陆晋临的表情的异样，依旧认真地讲述自己的基本信息，“我今年二十七岁，是一位网络作家，签约于XX中文网。”
　　
　　　　　　　　陆晋临详细记录下齐陶陶的资料，这才从文件档案中拿出一张莫玲生前所照的照片，摆在齐陶陶面前，问道，“请问齐小姐你认识照片中的女孩吗？”
　　
　　　　　　　　齐陶陶低头凑近那张照片，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认识。她是我的写作对象。”
　　
　　　　　　　　她说完这话，发现陆晋临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便补充道，“我最近在写一本纪录底层人民生活的写实小说，她是我的写作对象之一，她给我讲她生活中所遇到的人和事，我给她一笔素材费。我给的费用不多，很少女孩愿意跟我合作，目前和我合作的女孩有四个，她是其中一个和我合作的。”
　　
　　　　　　　　陆晋临了然地点了点头，再次打量齐陶陶。
　　
　　　　　　　　她说话时眼睛会不自觉地望着他的眼睛，明明彼此之间是陌生人，她看着他的时候却一点都不觉得尴尬，甚至还会时不时地打量他的眼神和表情，以随时了解他的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