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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时空缉凶-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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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她把话说完，陆晋临已经打断她的话，严肃说道，“这事，我等会再跟你算账。”
说完，他又转头对姜成吩咐道，“你们其余的人全都牢牢盯着张晴晴，包括她身边一尺范围内的所有人的举动，务必要保证张晴晴的生命安全。”
姜成认真地点头，“陆队，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捉到凶手的。”
话毕，陆晋临已经转身朝着江皓元的诊室走过去。
江皓元抱着齐陶陶进了诊室，关上门。
齐陶陶便攸地睁开眼睛盯着他带着微微笑意的脸，不咸不淡地说道，“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现在你可以放下我了。”
江皓元低头看她，却并未松手，而是浅浅笑着，“你的身体太过香软了，我舍不得放下。”
话音刚落，诊室的门就“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给用力推开了。
陆晋临紧接着从内外走了进来，他面色铁青地扫了一眼江皓元抱着齐陶陶的手，然后敏捷地伸腿横扫了一下江皓元的脚，江皓元痛得双脚往前一扑，手自然就乏力了。
眼看齐陶陶就要跌落在地上，陆晋临已经抢先一步伸手去稳稳接住了她。
看到陆晋临，齐陶陶脸上露出了笑容，她窝在他怀里问他，“你觉得凶手会将张晴晴当做目标吗？”
陆晋临则是一脸自信，低声反问她，“怎么你对我没有信心？”
齐陶陶很自然地把自己的头靠在陆晋临的胸膛上，柔声道，“我当然对你有信心了，只是这个凶手太过狡猾了，我担心他可能会不按常理出牌。”
陆晋临旁若无人地亲了一下齐陶陶光洁的额头，自信满满地说，“有我在，再狡猾的凶手也不过如此。”
他们毫无顾忌地在江皓元面前亲昵，江皓元也并不介意，他依旧浅浅笑着，脸上没有半分尴尬，更没有不满。
等陆晋临和齐陶陶亲昵完，他才合时宜地问道，“你们刚才是想演戏引凶手出来？”
陆晋临听到这话，才仿佛刚想起江皓元的存在，他转头看着他，沉声道，“警察办案，不相关的人请不要插嘴。”
这时候，诊室外面恰好响起敲门声，只听到一把女人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江医生，我是小柔，我可以进来吗？”
江皓元转头对着门问道，“有什么事吗？”
自称小柔的女人应道，“汪主任刚刚托我把一样东西交给你，若是江医生你不方便让我进去的话，那你开门出来拿一下吧。”
汪主任是江皓元的妈妈，江皓元转头看一眼齐陶陶，兀自解释道，“可能是我妈又托人给我带了好东西来，我去开一下门。”
说着江皓元走到门前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一名身穿粉红色制服的护士，门开后，她就把手里提着的包裹给了江皓元。
这名护士长得很高瘦，她的脸很长，因为过于瘦削，她两旁的脸颊是凹进去的，这样一来更显得她的那双眼睛很大。
只是她的眼睛虽大，却并不显得好看，因为她的眼神很无神，看起来就像是那种长年累月都没有休息好的人一样。
齐陶陶借着打开的门缝，往外面张望，但在看清楚那个女护士的模样后，她却神情一震，望向陆晋临说道，“那个护士，她……”
第103章 没有我这个有钱人捐款，他们不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齐陶陶的神情异常惊讶，陆晋临见状不禁神色凝重问道，“那个护士怎么了？”
齐陶陶压低了声音对陆晋临说，“她就是大学时候刺伤我的那个女同学……”
“她当时明明被关进了精神病院治疗，按理说学业也没可能完成得了，怎么现在竟然还在大医院里做护士了？”
听得齐陶陶的话，陆晋临立刻朝站在门外的女护士看过去，只见那女护士眼神像会发光似的，一直盯着江皓元看，那模样跟小女生春心大动似的。
看见这个女护士，陆晋临不免想起了齐珊珊跟他说的那一件事，心头便瞬间对那位女护士涌起无尽的厌恶和仇恨。
他目光如寒冰似的在女护士的脸上死盯着，那女护士似乎察觉到了他的目光，竟也微微侧目往诊室里面扫了一眼，不过她也是快速地扫了一眼，貌似并没有认出齐陶陶。
待那女护士走后，江皓元才提着包裹进了诊室，他把门关上，还没有开口说话，齐陶陶已经非常心急地问他，“刚刚来这里给你送东西的那个女护士叫什么名字？”
见齐陶陶忽然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护士这么感兴趣，江皓元来了兴致，他调侃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是因为你看出那个女护士对我有意思，所以对她产生了敌意？”
他这话一说出口，陆晋临明显黑了脸。
察觉到陆晋临的不高兴，齐陶陶忙伸手去紧紧握住他的手安抚他的怒意。
继而对江皓元说道，“你认不出她吗？她大学的时候和我们同一个学校。”
“是吗？”江皓元有些意外，不过他随后又浅浅地笑着说，“我们学校那么多女生，她长得那么其貌不扬，我又怎么会记得住她这个人？不过她到底叫什么名字来着？”
他伸手点点自己的脑袋，想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她说她小柔，可我记得她的全名好像是叫李可柔……”
“对！对！”齐陶陶听到江皓元说出这话，便激动地重复着这个字，她眼神带着隐隐的怒意，望向江皓元说道，“江皓元，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她就是当年在学校里面刺了我一刀，让我险些命丧黄泉的那个女同学！”
江皓元闻言立刻露出了同样难以置信地表情，他揶揄道，“这医院的容忍度还是让人无法想象啊，一个有前科的，并且还住进过精神病院的病人，竟然也能进来医院做护士，要是她那天精神不正常，给病人打错了针，她得整死多少人命啊！”
听得江皓元的评价，陆晋临的大脑立刻电光火石地闪过一道白光，这瞬间有大量的信息像是泉水一样涌进他的脑袋里，让他想到了一个很大的可能性。
他着急地问江皓元，“这位李可柔护士平时都负责些那些医疗范畴内的事情？”
江皓元如实答道，“她是负责一楼急诊科挂号和收费的护士。”
负责挂号和收费，也就是说如果她当值的话，每一个来急诊室看病的人都必须要经过她，如此一来，若是她要下毒的话，也不是没可能的。
想到这个可能性，陆晋临立刻透过对讲耳机让姜成他们着重关注急诊科外面挂号收费处的值班女护士，并且随时把她的可疑行为告诉他。
然后他又问张晴晴，“张晴晴，你挂号了没？”
张晴晴很快回复道，“陆队，我还在小卖部买面包和水，还没有挂号。”
陆晋临闻言嗯了一声，继而沉声吩咐张晴晴，“你等一会去急诊科外面的挂号台挂号，挂号的时候，你尽量为难那个负责挂号的护士，并且在她面前表现极其无理取闹，让她讨厌你。”
然后他就结束了对讲。
齐陶陶听到陆晋临的吩咐，忍不住问他，“你觉得李可柔是凶手？”
陆晋临点点头，“目前来看，她的确有嫌疑。”
齐陶陶若有所思，随即忍不住揶揄江皓元，“你们的医院是有多乱来，竟然连李可柔都能收进来当护士。”
江皓元耸耸肩，一脸无奈，“我又不是医院的主要话事人，我怎么知道李可柔是怎么被收进来的。或许李可柔家里非常的有钱？又或者是她陪睡了哪位领导？”
说完这话他又皱皱眉，嫌弃道，“不过以她那种姿色，我还真不知道哪位领导会看上她呢……”
…
与此同时，张晴晴已经故意买了一个叉烧面包，一瓶矿泉水，拎着去急诊室挂号。她去到的时候，明明前面还有三个人在排队缴费，但她却直接越到他们面前，透过挂号窗口对正在负责挂号的李可柔说，“哎呀，我的胸真的很痛姑娘你能不能先给我挂一个急诊科的号？”
李可柔瞟一眼张晴晴，冷声道，“麻烦你先排队好吗？”
后面排着队等缴费的人看到张晴晴插队，也忍不住你一言我一语地开始讨伐她。
“你这女的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没长眼睛啊，你看不到这里还有人在排队吗！”
“我看她不是没长眼睛，她是没长脑子，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出门排队的道理！”
“哎呀，现在的有钱人素质就是低，看她穿得人模人样的，可是这素质还比不上那些大山里的农村孩子，真是道德沦丧！”
张晴晴听到这些过分的言语，立刻炸毛了。她一只手叉腰，一只手指着后面排队骂她的人，毫不留情地骂回去，“你们这群穷比！你那只眼睛看到我没长脑子，没素质啊！我就是有钱又怎么样，得罪你了吗！我告诉你，零八年，那什么地儿大地震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就捐了三百万善款！”
“我捐那么多钱去救灾，我就插一下队先看医生又怎么了！你们死了，影响不了地球自转，可我要是死的话，那灾区的老百姓可就糟糕了，没有我这个有钱人捐款，他们不都得喝西北风去了！”
张晴晴喋喋不休地说着自己的谬论，这时已经有看热闹的女生举起了手机对她拍视频，她见状急忙冲过去抢过那人的手机就狠狠地往地上一扔，随即扇了那女生一耳光，然后狠狠骂道，“你X逼，你这个做鸡的，你有什么资格拍我！”
第104章 准备下毒
那手机刚好撞在尖利的柜台边角上，屏幕便碎了。
女生捡起手机，发现屏幕碎了之后，有些怯懦懦地望着张晴晴说道，“你把我的手机摔坏了，你必须得赔给我。”
“你说什么？让我赔你手机？你开什么国际玩笑，是你先偷拍我，我才扔你手机的，我都还没告你侵犯我肖像权呢，你倒先先来找我麻烦了！”
张晴晴不讲道理地把那个女生的手机摔坏后，不但没有丝毫歉意，反而还更加变本加厉地无理取闹。
“我看你那部国产手机顶多就只是值几百块钱而已，还罗里吧嗦地让我赔，你要是真的穷得用不起好手机的话，那就干脆别用手机啊！”
“别害人不小心弄坏了，你又讹人赔你，你这是蓄意碰瓷坑人！”
张晴晴说完这话后，已经有人认出了她就是刚才在妇科逼着孕妇做人流的那位奇葩女子，于是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她指指点点，大声地讨论她的各种奇葩行为，更有人暗示道，张晴晴是不是脑子有病，不然这些事情，一般正常人都是做不出来的。
张晴晴听着那些言论，越听越鬼火，她立刻拿出自己的就诊卡，连带着三百元现金，一起丢进挂号窗口里，大声对李可柔喝道，“我给你三百元小费，你立刻给我挂号，我就要插在他们前面挂号看病，我看谁奈何得了我！”
李可柔却并未接过张晴晴的就诊卡帮她挂号，而是依旧重复方才的那一句，“这位病人，请你排队挂号好吗。”
张晴晴闻言正要再次发火骂人，那些一直围观的人却在这时不约而同地对李可柔叫道，“护士，你就收下她三百元吧，只要能你能占她便宜，我们就不介意让她插队。”
听到大家的呼声，李可柔讪讪笑着说，“我作为医护人员，是不能收小费的，既然你们不介意让这位女士先挂号，我会先给她挂号，但是这三百块钱，我不会收，我放在这里，你们随便自取吧。”
然后她将那三百元放到挂号窗外面后，才拿起张晴晴的就诊卡读取信息，给她挂号。
而那些围观的人没有把那三百元拿来瓜分，而是给了刚才那位手机被摔坏了的女生，劝她道，“不要白不要，这三百元你拿着，拿去修手机屏幕，知道了吧。”
女生拿着三百元钱，有些动容地点了点头。
这边张晴晴看到李可柔妥协，却依旧骂骂咧咧道，“我说你是不是成心来找骂的啊，早知道这样，你刚才就应该第一时间答应给我挂号先啊。”
“就因为你刚才不肯给我挂号，才浪费了大家这么多时间。你知不知道我的时间是很宝贵，分分钟都是几千万上落的。”
听到张晴晴说这些话，李可柔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她心不在焉地操作着电脑，眼神却在看到张晴晴档案上的名字时，攸地一眯，露出几分寒光。
张晴晴没有留意到李可柔眼神的变化，而是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你给我挂那个江皓元医生的号，他长得好看，我就爱找他看病。”
话音刚落，李可柔已经替她挂好了江皓元的号。
张晴晴拿着挂号单一摇一摆地走到急诊诊室外面等着，不一会轮到她的号，她进了诊室，就看到江皓元坐在桌子前，陆晋临和齐陶陶依偎在一起，站在窗前看着她。
陆晋临面色铁青，看她眼神也带着隐隐的怒意，他严肃的样子让他看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的逼人气场。
而齐陶陶虽然脸上表情是一贯的淡淡的表情，可她的眼神并不友善，再仔细看她白皙的脸颊，还依稀可见她扇她耳光留下的巴掌印。
此刻见到他们，张晴晴立刻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妇科外面对齐陶陶的所作所为，当时她正在气头上，心里没想那么多后果，自然就不管不顾地对齐陶陶做出了过分的事情。
现在她想想当时的事情，心里顿时就怂了，她低下头，小声地叫道，“陆队，我……”
然而她话没有说完，陆晋临已经冷冷开口打断她的话，向她问道，“你刚才挂号的时候，那个女护士可有什么异常？”
张晴晴当时只顾着自己表演，还真没有留意李可柔是否有异样的表现。
她支吾道，“她……好像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陆晋临闻言神色略有些不满，他转头对江皓元说，“这位医生，麻烦你给她开一张收费的单子，让她去收费。”
然后又吩咐张晴晴，“你去缴费，尽量拖延时间，等李可柔有机可乘。”
江皓元闻言立刻洋洋洒洒地开了购买张保健品的单子给张晴晴，浅浅地笑着对她说，“这些都是补血养颜的补健品，吃了有益无害。”
张晴晴冷冷地嗯了一声，并没有给江皓元好脸色看。
然后她便去了李可柔那里缴费，按照陆晋临的吩咐，她故意把自己吃的面包和饮料放在了缴费窗口前，然后心不在焉地东张西望，营造出了一种她完全没有留意李可柔到底在做什么的错觉。
但其实她胸前的隐秘摄像头正在一清二楚地记录着李可柔的一举一动。
姜成他们透过摄像头拍摄的画面监视着李可柔，一开始她真的是在很认真地操作电脑，张晴晴给了她五百元，她要找回六十三元。
李可柔找钱的时候，动作特别慢，神态也略有些不自在，郭风明一看李可柔这副神态，立刻激动道，“她要开始下毒了！你们留意她的手部动作！”
郭风明一说这话，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李可柔的手上。
只见她的手在把零钱放出缴费窗外的时候，非常刻意地将手一拐，就“很不小心”地把张晴晴放在窗台边上的面包扫进了缴费窗口内。
她神色略抱歉地抿嘴对张晴晴说，“抱歉，我帮你捡起来吧。”然后她便低下头去捡掉在挂号室内的面包。
姜成紧张道，“她要挂号室内下毒，张晴晴身上带的摄像头拍不了她下毒的画面，怎么办，我们要请示陆队，现在冲进去捉人吗？”
郭风明阻止道，“不，我们现在冲进去只会打草惊蛇。”
第105章 你说喜欢我是真的吗
“可我们现在不冲进去的话，就根本抓不到她下毒的证据，以后想要入她罪的话就更加难了！”姜成不同意道。
郭风明伸手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你放心吧，不管在。哪里，但凡是收银的地方，就一定会安装监控，等张晴晴把面包拿回来，我们检测出有毒后，再向医院要挂号室内的监控录像就好。”
不到一会的时间，李可柔就把面包捡了起来交还给。也张晴晴。
张晴晴拿着面包回了车上，郭风明便立刻将面包送回警局的化验所化验。
与此同时，陆晋临和齐陶陶已经从江皓元的诊室里走了出来，陆晋临先是自己开车把齐陶陶送回家，然后才又返回他们停在医院外面的车上。
张晴晴已经关上了自己的平常着装，正在车上的最后一排座位上闭眼小憩，陆晋临见状毫不留情地叫醒她，“张晴晴，你过来。”
听到陆晋临的话，张晴晴攸地睁开眼睛，然后便看到陆晋临端坐在她前面的座位上，表情严肃骇人，眼神也冰冷到极致。
看到这副模样的陆晋临，张晴晴忙收敛起自己脸上的慵懒，不等陆晋临先开口问她，她已经急着解释，“陆队，我刚才之所以用尽全力去扇齐陶耳光，是因为我入戏太深了。你知道的，我来自单亲家庭，我爸妈之所以会离婚，也是因为小三的插足。”
“所以我和齐陶陶一起演戏的时候，我一时没控制住就把。把我自己代入了我妈妈当年的角色里，同时也把齐陶陶代入了当年拆散我爸妈的小三里，才导致我自己没控制好情绪。”
张晴晴自顾自地解释着，她知道陆晋临一定是因为她之前用力扇齐陶陶耳光的事情而迁怒于她，所以即使她现在说的这个理由极其鬼扯，难以让人信服，她还是要试一试。
但她说完这番解释的话，陆晋临的脸色却变得更差了，眼神也愈发的冷。她被他盯得动都不敢动一下，只是轻轻地咽了一口口水。
然后她便听到了陆晋临冷冷地开口，但此刻他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听来却是像刀一样一下又一下地割着她的心。
“你不用解释，我很清楚地知道你对齐陶陶做出那样的事情的原因。我和别的男人不同，我很敏感，你对我有什么心思，我也一清二楚。只是以前你不主动表现出来，我也就没有当一回事。”
“但绝不代表着我和你以后有发展的可能性，我现在就明确告诉你，我不会喜欢你，也请你不要把任何一丁点的心思放在我身上，尤其是不能够对齐陶陶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
“我爱她，但绝不是你可以欺负她的理由，若是你对齐陶陶怀有任何不善之心的话，可就别怪我对你不留情面。”
“我的话，你可全部听到了？”
这一番话陆晋临说得很慢，也很严肃，张晴晴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这是这些话却不是她所能承受得起的。
她红了眼眶，泪水早已经在眼睛里打转了，但却不敢掉下来。
她一边低头看陆晋临脚上的黑皮鞋，一边拼命忍着泪水，轻轻地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清楚听到了。
紧接着，她眼前那双鞋子便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不到一会，那双鞋子却又重新出现在她眼里，并且还多了一张抽纸。
她以为纸巾是陆晋临递过来，便满心欢喜地接过那纸巾，抬头想要说多谢的时候，却发现给她递纸巾的人并不是陆晋里，而是刚才把她和陆晋临的对话从头到尾全都听完了的姜成，而陆晋临本人早已经下车不知道去了何处。
见到来人她的心便瞬间由欢喜变为满满的失落，她用纸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却倔强地不肯抬头看姜成。甚至连谢谢都没有说。
姜成知道张晴晴性子要强得很，他刚才还亲耳听到了她被陆晋临毫不留情地拒绝责骂的整个过程，想必她现在一定非常不愿意见到他。
可他偏偏就是想出现在她跟前，给她添堵。
他在张晴晴旁边的那个座位上坐了下来，转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张晴晴，笑着揶揄道，“张晴晴，你目光也太高了吧。陆队是谁啊，整个俞市警界的第一男神，就你这种姿色的，哪里配得上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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