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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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小闲很厉害，从小就知道，其实很多时候、很多事情，有我没我好像都无所谓，小闲你一个人就可以做得很好，但是，我就是忍不住想为你多做一点事情，想陪在你身边。这大概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都叫我弟控的原因吧。”
　　想起往事，楚明自己笑了笑，颇有点不好意思。
　　“那个时候，我都有想过，如果以后要找女朋友，有和小闲一样的女孩子就好了。”
　　“为什么呢？哥哥。”
　　楚闲抬起脸，往日沉沉如深潭的黑眸此刻竟罕见地澄澈起来。
　　“这个啊……”
　　被小闲追问，楚明俊脸微红，挠了挠头。
　　“大概是很久很久以前，你来到家里的时候，我握住你手的那一刻的感觉吧……不想放开的眷恋。”
　　闻言，楚闲一怔。
　　片刻后才缓缓笑了。
　　“哥。”
　　“嗯？”
　　“我也是哦。”
　　“啊？”
　　“我对你一见钟情。”
　　楚闲松开了抱着楚明的手，双眸上昂，直视着楚明，眼里的野心和独占欲一览无遗。
　　“你是我无法割舍的眷恋。”
　　边说边种“小草莓”，从脖子一路“种”到锁骨。
　　可爱小白兔一秒变会吃人的大老虎……求算楚大的心理阴影面积啊喂。
　　“今天别画画了嘛，陪我？”
　　问题是这大老虎还会小白兔式撒娇……而且偏偏他还很受用……
　　“……好”
　　楚明简直对这样的自己无语了。
　　于是楚明把未完成的油画拿白布盖上，和楚闲去聊人生去了。
　　……
　　一个月后，北京已经从严寒的冬季里慢慢回过神来，虽然刮的风依旧凛冽，但温度回暖起来，大家都知道春天来临了。
　　而此时的上海，正当三月，春暖花开，连迎面的风也比北京的风要温和很多。
　　楚闲从飞机上下来，拢了拢身旁人的围巾，神情自然地拉过他哥的手放自己兜里暖着。秀了他两个属下一脸的恩爱……休瑞和克莱斯表示习以为常，面不改色地继续做自己的事。
　　“老大，特华那边项目交接状况良好，您呈上去的论文和报告很有说服力，林他们决定尝试一下。”
　　克莱斯向楚闲汇报特华那边的情况，把手中的商务笔记本展现给楚闲看。
　　“……嗯，好，项目继续跟进，李迟也的跟资情况呢？”
　　“目前从帕纳兹官方放出的消息来看，李迟也他们很看好这个项目，跟资五千万，占比34。7％，并且还伴随一定的涨幅……”
　　克莱斯换了一个折线表，这个表格把帕纳兹的跟资情况显示得很清楚。
　　楚闲看得很仔细，眉头微皱。
　　“这还不到时候，这个资金走向……目前帕纳兹至多才投入了百分之二十的流动资金，根据后续的计划安排，想要牵制住帕纳兹的流动资金链的话，还得想办法另外让他们投出百分之五的流动金。”
　　“但是按理来说，帕纳兹不应该还有这么多可以流动的资金的。”
　　想到这里，楚闲神情微凝。
　　“boss，虽然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了……那还需要我汇报一下吗？”
　　休瑞从机舱内走出来，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一直在打着哈欠。
　　“李适之吧，应该是他投了钱给帕纳兹。”
　　楚闲语气很平淡。
　　“怎么说我都搞垮了他的欧洲沃资，他没跟我当场翻脸就已经很够‘父子情分’了。”
　　勾起唇角，半带嘲讽地笑了笑。
　　“现在他的‘私生子’要处心积虑地算计他大儿子，他这当父亲的，怎好袖手旁观呢？”
　　“所以我有的时候还挺搞不懂中国人怎么想的。”
　　休瑞从兜里摸出根棒棒糖，剥开糖纸，塞口里含着。
　　“明明追求利益，想要钱的同时却又顾及着亲情家人啥的，家族式企业？以血缘为纽带的经济链是没有竞争力的。”
　　说完这通话，休瑞顿了顿，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了一圈，小声嘟囔道
　　“如果我是李适之，我早就选择和boss合作了，那才是最好的‘队友’。”
　　楚闲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
　　“好了，等下你就可以去见识一下这种‘中国式’家族企业了，也是我们这么多年计划的终点了。”
　　闻言，休瑞识相地含着他的棒棒糖，不说话了。
　　楚闲转过头去，看着走在他身旁，一路上没什么话的楚明。
　　“哥哥，等下先送你去酒店吗？我记得毕加索画坛是在三天后举行，有什么想去逛逛的地方吗？我开完会回来和你一起去呀。”
　　楚明摇了摇头，看向楚闲的目光十分澄澈。
　　“送我回酒店吧，出去逛就不必了，你先忙完事情。”
　　楚闲仔细端详了他家哥哥片刻，总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哥哥？你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话边说着，手就往人家额头那边放了。
　　“没有，我很好。”
　　楚明哭笑不得。
　　“我只是觉得——我其实是不了解你的，小闲，在英国那段时间，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背负了很多我都不曾想到过的东西，一路走了过来。”
　　“真的——很厉害。”
　　说这话的时候，楚大的眼睛亮晶晶的，很为自家弟弟自豪的样子。
　　看得楚闲眸色加深，本来就黑澈黑澈的眼眸……此刻就像是一口深潭了。
　　休瑞and克莱斯：∑（　口　｜｜
　　立刻以眼观鼻、以鼻观心，生怕看到啥不该看到的东西，被老大（boss）杀了泄愤。
　　楚闲深呼吸了几口，最终还是忍住了，只是轻轻地吻了吻楚明。
　　“最喜欢哥哥了。”
　　……秀恩爱告一段落，把楚明送到酒店后，这场硬仗才刚开始。

　　第　40　章

　　上海沃资总部。
　　“迟也，迟尉。”
　　李迟也抬起头，看向李适之。
　　“嗯，爸。”
　　而就坐在一边的李迟尉玩手机玩得很是起劲，只是从口里应了两声，并没有放下手里的手机。
　　李适之看到了，倒也没说什么。
　　短短几年，他却像是老去了很多，不复以前那城府深沉、饶有余力的老狐狸模样了。鬓角有了些许白发，茶色的眼眸里有着挥之不去的疲惫。
　　“这次会议楚闲会出席。”
　　“哦？”
　　李迟也讶异地挑挑眉。
　　“他还敢来？”
　　“他会来的，不然他精心安排了好几年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
　　李适之说这话时语气很沉重，李迟也听出点不寻常的意味来。
　　“爸，你这话是……那他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他想收购沃资。”
　　“？！”
　　“什么？！”
　　这句话把李迟尉都给吓到了，连忙放下手机，不敢再玩了。
　　李适之闭上眼，眉间川壑很深，显然为这件事情忧心很长一段时间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
　　闻言，李迟也认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表情冷凝起来。
　　“是我一直小瞧他了。”
　　李适之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楚闲早在两年前通过欧洲沃资借贷的方式渗透美洲沃资和加拿大沃资，国外分公司里除了澳洲沃资还是中立以外，其他的分公司可以说是反叛了。”
　　“国内呢？仅是国外分公司对沃资造成不了太大的影响。”
　　李迟也蹙眉。
　　“霍锋国反叛了。”
　　“啊？！北京沃资？霍叔吗？为什么？楚闲做了啥？”
　　听到这里，李迟尉听不下去了，按理说——霍锋国是最不可能反叛的，因为他是沃资创业起的元老，自身就持有沃资11。26％股份，而且北京沃资发展极好，反叛出去，独立门户？霍锋国是昏脑子了吗？
　　李迟也和李适之久久地没有说话。
　　“楚闲把欧若拉的股份分他了？”
　　半晌，李迟也皱着眉开口问道。
　　李适之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动霍锋国的，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这些事情……爸，你是咋知道的？还有，刚刚你说楚闲要来收购沃资是什么意思？”
　　李迟尉没他们脑子转得快，一直处于两眼一抹黑的情况。
　　“这是早在一周前呈上来的提议。”
　　李适之从桌子里拿出一份资料，放到李迟尉面前。
　　上面的几个大字十分醒目“沃资分公司独立提议”。
　　“还有这个。”
　　他又从旁边的书架上抽出了一份资料给李迟也。
　　李迟也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里面有楚闲的辞呈、还有一个计划书——“沃资收购计划”。
　　“那楚闲既然不是欧洲沃资的负责人了，他这次又为什么过来开会？还敢过来开会？”
　　说这话时，李迟也眉宇间阴霾满布。
　　“我并没有批准他的辞呈。”
　　李适之皱眉。
　　“那爸你的意思是？”
　　李迟尉总算模模糊糊地感觉出点苗头来了。
　　李适之对楚闲那个私生子真是非同一般的“好”——相对于其他私生子来说。不过据说李家老太爷去世前唯一承认的李家血脉就是楚闲，若按这层面来说，连他和他哥都只能算是“私生子”。不过揭过上一代的纠葛不提，正儿八经姓李的还是只有他和他哥两人，李适之再怎么偏心，也该分清楚孰轻孰重……但看样子——李适之是有意向想把沃资给楚闲啊。
　　“我原本打算把海外沃资代理给他的。”
　　李适之叹了口气。
　　“哦？”
　　闻言，李迟也挑起了眉。
　　“这么说，楚闲是不满足这个位置喽？这才动手夺权？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不，他打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沃资，他只是想利用它。”
　　李适之摇摇头，自楚闲回国后，很多事情开始渐显端倪。他以前以为把楚闲控制得很好，让这实力超凡却又桀骜难驯的老虎乖乖收起了爪子，按他的指令办事。但这短短几个月来，发生的事却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也让他逐渐看清了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楚闲从来没有服从过他。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摆脱对他的挟制。“集中营”的经历并没有让楚闲感到害怕和恐惧，反而让他坚定了脱离李家的决心，仅说是脱离李家可能还不够准确……他还要把“那些账”一笔一笔地从李家讨回来——从李适之和李迟也身上。
　　“他从来没想过依靠李家……倒不如说他时时刻刻都在想着怎么推翻李家。”
　　“啊？什么意思？”
　　这对话太高端了，李迟尉又开始懵逼了。
　　“那爸你想怎么办？”
　　李迟也倒是听出点意思出来，他半眯起眼问道。
　　“谈判。”
　　“谈判？”
　　“对。”
　　“我倒觉得没什么条件会让他心动的。”
　　李迟也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点起烟，吸了一口后说道
　　“欧若拉的发展前景远胜沃资，当我知道楚闲是欧若拉的boss后，很多事情就已经很明了了。”
　　“他做这么多事情，并不是求财，只是单纯地报复罢了，报复我设计把他推入了‘集中营’，报复爸你只知利用、无视亲情。他很聪明，的确是个很强的对手。”
　　李适之没有说话，缄默着。
　　“卧槽，楚闲他到底想干嘛？我们也没把他怎么样吧？他现在还不是蹦蹦跳跳地在给我们添堵吗？要不要这么跟我们过不去啊？”
　　李迟尉终于感觉自己明白了。
　　“呵，我倒希望他早点死了，不知道省了多少事。”
　　和弟弟想得完全不一样，李迟也冷冷地说道。
　　“我知道爸你是怎么想的了，难怪会给帕纳兹注资。”
　　“啊？”
　　刚刚觉得自己明白了的李迟尉又开始感觉听不懂了。
　　“不过，我可不觉得楚闲会放过帕纳兹。”
　　李迟也冷笑一声。
　　“所以，爸，你要是真决定好了，还是先掏空沃资、把钱投过来再说吧。”
　　李适之眉头皱得很紧。
　　“我先找他谈判，此事再议。”
　　闻言，李迟也没再多说什么了，起身就往门外走去。
　　“迟尉，走。”
　　李迟尉两眼蚊香圈地跟上他哥。
　　直到坐到车里，李迟尉终于有时间来好好问问他哥刚刚发生了什么。
　　“哥，刚刚你跟爸说了半天，我咋好像不太懂你们的意思啊……是说楚闲因为之前‘集中营’的事，对我们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我们吗？所以现在他策反霍国锋他们独立，打算收购沃资？”
　　“不啊，我还是没懂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对他没什么好处呀。”
　　李迟也看向他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却一脸纯真的弟弟，再想想自己和李适之很有可能面临的下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哥？”
　　李迟尉又问了一遍。
　　“迟尉，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简单。”
　　李迟也叹了一口气。
　　“当初楚闲进‘集中营’，对这唯一一个被承认的私生子——我本意可没想让他活下来，对此，爸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我没想到他最后活了下来。当然，送他去‘集中营’那样的地方的确足以引起他的怨恨了，但真正惹毛楚闲的，应该是爸想借此控制他。毕竟在‘集中营’里待过，想要再次融入社会，除了依靠李家，别无他法。更何况，他还有那么明显的弱点——他哥楚明。掌控他实在太简单了，包括我在内，我们都这么想。”
　　李迟也茶色的双眸颜色逐渐沉淀。
　　“可事实证明，我们都小瞧了他。”
　　这事情背后的复杂程度超乎李迟尉的想象，他听得一愣一愣的。
　　“其中过程我就不和你详细说了，总而言之，现在楚闲想在沃资分公司独立出去以后，对沃资总公司进行收购。”
　　“可是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吗？除了报复我们？而且既然是收购，收购的费用可不小，这不是费力不讨好吗？”
　　“李家的话语权就是沃资，沃资没了，李家就啥都不是。”
　　说这话时，李迟也眸光幽深。
　　“而我们……帕纳兹恐怕也难以独善其身，凭我对楚闲的了解，他做事断没有做一不做二的道理。”
　　“那哥……我们现在岂不是处境很危险？毕竟当初把他弄进‘集中营’的也是我们。”
　　李迟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开始担心起来。
　　“嗯。”
　　李迟也没有否认，轻轻地颔首。
　　“但比起沃资来说，我们现在压力还没那么大，不过，事后，楚闲肯定不会放过我们就是了。”
　　“哦……那我懂了。”
　　李迟尉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始末，一口气还没松完，就被他哥一巴掌给拍在了脑门上。
　　“事情还没完……爸他前段日子之所以投给帕纳兹资金——现在看来也是别有企图的。”
　　“啊？这不是看我们资金周转不过来了，伸以援手吗？”
　　在李迟尉眼里，他觉得李适之做这件事情很正常。
　　“才不是。”
　　李迟也恨其不争地又拍了他弟脑门。
　　“他是在转移沃资的资金链……算了，金融上的事，说太复杂了，你也不懂。总而言之，就是他在借帕纳兹的壳子继续运行沃资的项目，类似于‘换壳’，这样说明白吗？”
　　“！！！”
　　知道一切的李迟尉惊得说不出话来。
　　“呵。”
　　见到李迟尉惊诧的表情，李迟也轻笑一声。
　　“早说过别把那人看成是个好父亲，他不过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一个商人罢了。也不知道他是被楚闲抓住了什么把柄，让他不得不放弃沃资，但想我手里得到帕纳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哥，可是……不是，为什么……”
　　“好了，别问了。”
　　李迟也看向李迟尉，一向冷厉的脸此刻竟难得的带着些温和。
　　“这些事本来不该你知道的，尽管迟尉你和这个尔虞我诈的商场格格不入，以前我也不知道训斥过你多少次……但现在看来，其实还是挺好的。”
　　“啊？哥？”
　　“别废话，过不了多久楚闲那边就会有动作了，是时候该准备了。”
　　刚刚的温情转瞬即逝，李迟也又恢复那副冷冰冰的严肃摸样。
　　“哦……好。”
　　从小就已经习惯服从他哥命令的李迟尉立刻条件反射似地点了点头。
　　李迟也和李适之忙着准备的时候，楚闲一行人也没闲下来……都在为这场最终博弈做最后的准备。

　　第　41　章

　　终于到了沃资总会议的那一天。
　　“小闲。”
　　霍锋国在上海沃资总公司的大门口碰见了楚闲。
　　“走吧，一起上去？”
　　老狐狸笑得深不可测。
　　跟在霍锋国身后的宋宗涟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却不住地在打量着休瑞。
　　今天楚闲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皮鞋、领带……感觉更加的沉稳可靠。
　　而跟随在楚闲身旁的休瑞和克莱斯竟也难得地穿得很正经。特别是休瑞，往常那头乱糟糟的鸡窝头，今天也用心打理过，服服帖帖的；克莱斯向来严谨，今天也特意换了一身棕色的西服，气质衬的更为严肃正经。
　　“霍叔。”
　　楚闲轻轻点了点头，嘴角含着抹玩味的笑。
　　“走吧，上去。”
　　上海沃资总会议室。
　　楚闲和霍锋国进来的时候，会议室里的其他沃资代表立刻投以目光洗礼。
　　看来是多多少少听到点风声了。
　　李适之看到楚闲和霍锋国一起进来，眉峰皱起又极快地平缓下去。
　　“好了，现在请大家都回到座位上，人到齐了，会议该开始了。”
　　李适之坐在主位上，态度仍旧谦逊有礼。
　　“今天召开第三十一次沃资总会议，会议流程和往常一样，提案和申请放第在第四个环节，下面先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一年里沃资运行的总体情况。”
　　李适之说这番话的时候，下面各地区的代表们纷纷在小声地议论，气氛很是紧张不安。
　　“李总，不好意思啊，我必须得说一句。”
　　终于有个人忍不住冒头了。
　　“在说这些之前，我们更想知道沃资到底是不是要被收购了？还有听说海外公司都在闹独立，这事是真的吗？您不先把这些事情说清楚，我们这些小代表们实在没法安下心来开会啊。”
　　闻言，李适之沉默了一会儿，楚闲老神在在地坐在位子上喝茶。
　　“这是今天的第二个事项，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和你们说的。”
　　最后他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无奈。
　　A：“这么说的话……这事是真的喽？难怪今天海外公司的代表一个都没来……”
　　B：“啊？小楚总不是在吗？欧洲沃资的负责人。”
　　C：“你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吧？楚闲是什么人？你以为他来这里是为了欧洲沃资？”
　　A：“我也没想到楚闲竟这么深藏不露，明明只是个毛孩子。”
　　C：“到底是咋回事啊？小楚总做了什么？”
　　A：“可别喊人家小楚总了，他现在可是欧若拉的老总，正儿八经的楚总了。”
　　C：“欧若拉？？！”
　　B：“对啊，收购咱们的也是他，也不知道他这次来参加会议是在打什么算盘。”
　　A：“海外公司独立听说也是他操纵的，欧洲沃资之前脱离掌控，竞标那个啥老商场，后来赔得一塌糊涂……都是楚闲故意的。”
　　C：“这是为什么？沃资赔钱对他没什么好处吧？而且他自己不是欧洲沃资的负责人吗？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B：“他有欧若拉，在乎那点钱吗？再说了，有钱人的想法……谁能猜得透啊。”
　　……
　　会议桌上议论纷纷，各种猜测都有，但更多地是对未来的一种茫然。
　　“大家安静。”
　　李适之沉下声音开口道。
　　“关于沃资海外公司独立一事，我已批准。
　　这是具体的商议合同。”
　　一片哗然之声，纷纷抬头去看投影。
　　PPT上有着影印的文件，上面的确印着各海外沃资公司和沃资总部的公章。
　　沃资当初为了扩大规模，海外的公司并不是百分百地由本部创立，更多地类似一种合作共赢模式——原本是美国的公司和沃资签订协议，变成沃资在美国的分公司，沃资提供资金、技术和人才，美国的公司负责市场销售、原材料进口。
　　这种模式固然获益良多，但也给沃资埋下了隐患。因为不是所有权，所以沃资总部很有可能会失去对分公司的控制。
　　就比如现在闹得沸沸扬扬的“海外分公司独立”。
　　“而关于沃资被收购一事——”
　　李适之皱着眉开口。
　　“这当然是真的。”
　　？？？
　　一道陌生的男声突然穿插了进来。
　　会议室的大门被两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打开，一道身量修长的身影走了进来。
　　“邱少林！！”
　　有人认出了来人的身份。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楚闲这才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你为什么在这里？这里是沃资总部的会议室！”
　　“为什么？”
　　邱少林摘下墨镜，嘴角挂着邪肆的笑意。
　　“就凭我现在是沃资的老总。”
　　？？！！
　　场面彻底混乱失控了。
　　邱少林却如同闲庭散步一样，慢慢地踱到了楚闲身边。
　　“哟！”
　　“哟。”
　　楚闲直起身来，神态淡然，语调平静。
　　“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