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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向]从命如流-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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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调二十六度以下,你受不了他的。”
说完也不等陈墨说话,转头就骂周泽涛:“我又不是你妈,干嘛非得粘着我,吃奶?和陈墨睡去。”
周泽涛委屈巴巴,他就是想和隋芥晚上睡觉可以聊聊他二胡班里那个漂亮妹子嘛,隋芥当时还兴趣挺大的来着。
就这么迅速分好了房,三个房间都在二楼,隋芥和陈攸灯进了他们那间,房间不大不过挺干净,两张单人床铺得平平整整,对面窗户大开,往东流去的银庄河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像是撒了很多亮晶晶的糖在里面。
隋芥把两个人的行李箱推到墙边靠好,看陈攸灯站在床边往下看,露出一截洁白的脖颈,衬着乌黑的头发更显得白皙,隋芥又想起他以前对陈攸灯的形容词:嫩豆腐。他走过去笑道:“风景还不错吧?”
陈攸灯“嗯”了一声,回头软绵绵地看了他一眼,隋芥便想起了在楼下时陈墨的眼神,忍不住破口大骂:“我操,你知道陈墨对你那点心思吗?”
“什么心思?”陈攸灯表情很疑惑,看起来是真的不知道。
隋芥迅速头脑风暴,回想过去陈攸灯去田径场等自己时和陈墨的互动。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虽然陈墨明面上跟陈攸灯的互动不是很多,好像也没有逾矩,但是隋芥可以确定陈墨就是对陈攸灯有意思!
对了,他以前还每天给陈攸灯送奶茶,陈攸灯跟他非亲非故的,又不是田径队里的人,干嘛要给他带奶茶呢?果然当初就是他妈的心怀不轨啊,好你个陈墨,他以前怎么就没再警惕一点呢?!
“他看你的时候,你都没觉得他眼里都是爱吗?”
“啊?”
眼看着陈攸灯一颗水灵灵的大白菜快要被猪拱了还毫不自知,隋芥焦躁地抓了抓头发,“陈墨摆明就是要泡你,你还默不作声任由他跟你睡一个房间!”
“你到底在说什么玩意?”陈攸灯看着隋芥暴躁的样子,深深地蹙起眉,“陈墨要和我睡不还是因为周泽涛要跟你睡?我跟另外两个人又不熟,跟他们怎么住?”
陈攸灯说得在理,隋芥找不到反驳的点,只能含含糊糊地哼哼:“总之……总之,陈墨就是心怀不轨,你以后离他远点。”
“神经病。”陈攸灯不理他了,绕过他想往门外去,隋芥急了,他害怕陈攸灯等一下就去找陈墨,陈墨这个人表面上温温柔柔的,这种人心里弯弯道道最多了,陈攸灯可能跟他旅游这几天就会被攻陷。
他一把抓住陈攸灯的手,着急的情况下隋芥无意识就会用很大的力气,陈攸灯吃痛,叫道:“疼,你给我放开!”
隋芥没有松开,只是稍稍卸了力气,还是跟他嚷嚷道:“你别靠近陈墨,知道吗?到时候让人家吃了还帮人擦嘴!”
“隋芥,你发什么疯,小声点行不行!”陈攸灯怕陈墨在旁边房间会听到,到时候影响陈墨和隋芥之间的感情就不好了,他怕陈墨会对这个疯子印象变差。他们俩本来不是挺好的吗?难道隋芥和陈墨闹别扭了?
眼看着陈攸灯不听他的,隋芥就觉得胸中一股浊火在慢慢升腾。他明明是为了陈攸灯好,怎么搞得好像他在无理取闹那样?乖乖听他的,答应他离陈墨远点不就好了吗?
他向来不是一个冷静的人,只是性格比较大度而已。如果真的有事情触碰到隋芥的底线,他绝对是一颗能立刻爆炸的核弹。之前田径队有个不识好歹的傻逼,一个小比赛上被隋芥超了零点几秒,站在亚军位的时候小声骂隋芥的家人,隋芥当场就戴着金牌把那人踹在地上,揍得那人鼻血流了一地,爬都爬不起来,后来还是被学长抬去医疗室的。
他此刻回想起陈墨看陈攸灯的无数次表情,每一个表情里好像都藏着一个含情脉脉的线索,他看着陈攸灯对陈墨毫无防备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恨铁不成钢,这个陈攸灯,怎么能这么蠢啊!
接着他又想起在他看不到的时候,说不定在陈攸灯班里也有其他人也在暗中觊觎他,这个傻蛋还一概不知,真是让人着急得脑袋都要爆炸。
陈攸灯看隋芥不说话,以为他安静下来了,就想挣开他的手到外面去,结果隋芥伸手一拉把他按到墙上,在他耳边大吼:“你别出去找他!”
本来陈攸灯就没想去找陈墨,但是隋芥这么叫他就要跟隋芥对着来,陈攸灯也大声道:“我找不找他关你啥事啊!”
“你,你,你敢,这是早恋!”
陈攸灯本来莫名其妙被他气得够呛,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噗嗤”一声,稍稍冷静了点,道:“你怎么好意思说?你自己算算你从初一开始谈了多少次恋爱?嗯,隋渣男?”
隋芥愣了一下,陈攸灯讽刺地看了他一眼,道:“把手挪开。”
隋芥没动,他便伸手把隋芥拽住自己手腕的手拉开,走出了房间。
隋芥真是够粗暴,陈攸灯处房门之后摸了摸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这是气出来的。陈攸灯觉得自己的脸现在肯定也是红得像煮熟的大虾一样。
他又返回房间里,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皱眉观察了一下手腕上的红印子,出去之后看到隋芥还面对墙站着。
他也不想理隋芥,刚才隋芥那一番话就是强盗似的不讲理,哪有人自己万花丛中过又不允许别人谈恋爱的?再说,自己的事他管得着吗?
他就任由隋芥在那站着,也没出声,下楼去找饭吃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一点更(下) ( ′?ω?)
第十三章 分房和争执(下)
到达客栈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陈攸灯和其它几个人去找了个小饭馆吃晚饭。菜上有西兰花,陈墨以为陈攸灯手不够长去够,帮他夹了一筷子西兰花到碗里的时候,陈攸灯习惯性地想转头让隋芥帮他吃,看到是狼吞虎咽的周泽涛。
陈攸灯才想起来隋芥不在,没人帮他吃西兰花。
他便趁陈墨不注意把西兰花都夹到了骨碟里。
出来已经华灯初上,河边灯笼状的街灯已经亮起,对岸的酒吧正在准备开业。
游人三三两两地走着,偶尔远处有嬉笑声和窃窃私语声伴随夏夜的风习习吹来,陈攸灯喜欢这样的环境,心里也懒洋洋的一阵惬意。
“老隋怎么回事,要不要带点东西给他回去吃?”周泽涛问他。
隋芥没和陈攸灯他们一起下来吃饭,陈攸灯想到隋芥白天的时候赤红着眼大吼大叫的疯样子,想着他现在应该已经冷静了,就说:“不知道他吃没吃,买个煎饼果子吧。”
带着煎饼果子回去上楼开灯之后,陈攸灯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隋芥行李还在,床铺乱了,应该是下午睡了一觉。
陈攸灯给他打电话,隋芥说他在桥上,声音听起来挺冷静,陈攸灯想他应该已经没事了,就说:“给你打包了个煎饼果子,赶紧回来吃。”
隋芥耍赖,“客栈里听不见酒吧唱歌,你拿过来给我吃嘛。”
陈攸灯翻了个白眼,心里想掐死隋芥这个作精,只能提着油乎乎的煎饼果子的包装袋,到银庄河的桥上去找他。
隋芥像个偶像剧男主角似的,长腿一条伸得笔直,另一条在旁边心不在焉地打着弯,上半身倚靠在桥的石护栏上,低眉看着夜晚黑漆漆的银庄河水。
陈攸灯拿着饼过去,踢了他一脚:“你多高了?”
隋芥转过头来看到他,笑得贱贱的,偶像剧男主角的泡沫立马幻灭,说:“上次体检一米七八,现在可能突破一米八大关。”
陈攸灯“呸”了他一声,说:“体检了才不到一个月!”
两个人看着河水,隋芥慢吞吞地吃着冷掉的煎饼果子,陈攸灯托着腮看河两岸来来往往的游客。一家清吧门口一个青年正弹着吉他,冲路过的姑娘挑逗地笑着,对面客栈的老板娘一边嚼着什么东西,一边把垃圾倒到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八哥和绒皮皮在两个人不远处玩耍,八哥长大嘴,给绒皮皮看它长好的牙。绒皮皮面对一个能把自己吞下去的庞然大口,毫无惊惧,甚至还游上前去抱住八哥的牙,想晃一晃。
陈攸灯平白无故地就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有那么一秒他想要和隋芥这样一直站在桥上,直到永远永远。
隋芥突然咋咋呼呼:“你今天吃饭有没有离陈墨远一点?”
岁月静好的错觉立刻消失得干干净净,陈攸灯脸色复杂地转向隋芥,隋芥还在嚼他最后一口煎饼果子,吞下肚后才跟他说:“灯灯,听哥一句劝,你还小,不要像我一样玩儿早恋,你这样的玩一次就搭进去了。”
陈攸灯嗤笑一声,“哥?你大我半年管自己叫哥?”
隋芥理直气壮:“大半年也是大。”
在隋芥眼里的陈攸灯,安静又内向,如果不是陌生人主动和他攀谈他绝对不会做第一个开口那个,社交面又窄,就跟那几个同桌前后桌还算熟,如果不是隋芥带他跟自己的朋友聊天,他大概今晚饭都会一个人找着吃。
要说的话,就算是已经朝夕相处了这么多年的人,依然没有对对方完全了解。比如在恋爱这方面,隋芥就很想当然地把陈攸灯归到了“单纯不谙世事”这个分组上。
当然也不是说隋芥有多么谙世事了,但是在恋爱经验上他肯定比陈攸灯多不止那么一点半点嘛。
陈攸灯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隋芥说这些话简直就是无厘头,他问隋芥:“你吃完了没有?吃完回去了。”
隋芥警惕:“你干嘛转移话题?我跟你说陈墨呢!你是不是也对人家有意思?”
“你有病?”陈攸灯都要被气笑了,“姑且不说我是不是对人家陈墨有意思,我自己的想法管得着吗你?”
“你……你……”隋芥一想到陈攸灯可能真的喜欢陈墨,心里就没来由一股心慌,“你不能喜欢陈墨!”
“为什么?”
“因为,因为……陈墨他很心机的,你如果跟他在一起,绝对会被他玩腻了之后扔到一边儿的!”
陈攸灯“嗤”一声,他只在隋芥面对会发出这样的声音,在其他同龄人面前,他一贯都是礼貌、温和的模样。
这一声嗤笑就像一个导火索,隋芥再次被惹恼了,他握住陈攸灯的胳膊,道:“你怎么就不把我说的话当真呢!是不是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值得信的人?”
“隋芥,你弄痛我了!”陈攸灯一天连受两次伤害,隋芥一个十五六岁的哨兵手劲已经相当大,像要把他胳膊掐折似的,他用力挣扎起来,“放开!”
隋芥听到陈攸灯的痛叫松了点力气,但是仍执拗地坚持:“你跟我发誓,十八岁之前不谈恋爱。”
“你是不是抽风了?你又不是我爸,管我什么时候恋爱?”陈攸灯觉得隋芥简直无可理喻,好端端的干嘛非得揪着这个没必要讨论的话题不放?
隋芥看到陈攸灯完全不为他说的话所动摇,更加笃定他心里的想法,陈攸灯要去谈恋爱了,他个跟人交际都不会的人竟然要谈恋爱!他就不怕被人吃干抹净?!
隋芥感觉脑子里的冷静自持正随着怒火燃烧殆尽,他眼眶赤红,手越攥越紧,他感觉他应该说点什么,但是他脑子里除了叫嚣的愤怒之外什么都没有,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件他守护了很久的宝贝要被人抢走一样,他怎么可能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八哥受到了隋芥的精神波动影响,开始躁动起来,不断地用头去推绒皮皮,绒皮皮躲开它又覆上来,绒皮皮无助地冲陈攸灯呜嘤一声。
陈攸灯没有办法过去帮自己的精神体,隋芥依然牢牢地钳制着他。银庄桥没有开灯,这边行人稀少,他们俩的争执还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陈攸灯仍然在挣扎,他想要隋芥放开自己,而隋芥的眼中,陈攸灯周围的东西都逐渐模糊了,只剩下陈攸灯努力挣扎的身影。
陈攸灯要离开他。陈攸灯要跟陈墨在一起。
隋芥喉咙里发出一声模糊的低吼,双目赤红,似乎想要向陈攸灯挥拳,但是中途他硬生生改变了方向,往石栏上砸去,嘭的一声巨响,石栏被他砸凹了一个坑。
“你不能……离开……”
陈攸灯退后两步,看着仿佛顷刻间化为野兽般的隋芥,奇迹般地从慌张中脱离出来,脑子开始飞速运转。他觉得隋芥的反应不太对,不像是单纯的生气或者愤怒,更像是……
这时,他脑袋里仅剩的一丝冷静倏地提醒了他:隋芥是不是狂躁发作了?
第十四章 安抚和回礼
尚未第一性发育的哨兵很少会狂躁发作,但是并不是没有这样的案例。如果已经过了第一性发育期的哨兵狂躁发作,严重的话甚至会让哨兵无意识地向周围的人展开无差别攻击,甚至出现罕见的、平时只有向导可以使用的精神力攻击,这种时候除非是专业的疏导向导,否则没有人能让狂躁发作哨兵冷静下来。
隋芥看起来只是比较轻微的狂躁,起码他应该还能认出自己。
眼看隋芥破坏完石栏,双目赤红地转向他,陈攸灯吓得脑袋一空,深入了隋芥的精神空间。
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进入过任何一个哨兵的精神空间,不过从隋芥的精神空间来看,哨兵和向导没什么差别。
陈攸灯进入隋芥的精神空间时完全没有阻碍,不知道是隋芥没有力气筑墙还是本来就不会筑墙。他甫一进入隋芥的精神空间,就被狂风暴雨包围了,他模糊地辨认出那是一片大海,此时天上的暴雨云在急速地移动,巨风使黑色的大海掀起十几米的巨浪,并咆哮着向前狠狠拍在海面上,激起无数浑浊的浪花,如果人置身在其中,顷刻间便可以被那可怖的冲力拍得粉碎。
如果让一个哨兵狂躁发作而置之不理,要么就是哨兵把周围毁坏,要么就是哨兵自己精神力耗尽死亡。陈攸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狂躁发作哨兵破坏街边橱窗,众人四下逃散”“哨兵飞机上狂躁发作,最美向导怀孕仍出手相助”之类的新闻,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面对这种事。
向导就是狂躁哨兵最好的安抚剂,陈攸灯吐出一口气,开始回想初中生理课教的浅层安抚哨兵的方法。他伸出精神触手,先是随意搅了搅暴雨云,雨势小了点,他伸出更多精神触手来安抚惊涛骇浪,然后吹走聚集的雨云……
陈攸灯满脸冷汗地从隋芥的精神世界里退出来,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安抚一个哨兵比他想象的难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他没有尝试过的缘故。
他手脚发软,四肢无力,感觉今天晚上再也不想用脑了,给他一套初一数学题他都做不出来。他一边喘着气休息,一边观察隋芥。隋芥的双眼在迅速恢复复清明,他从暴怒的姿态慢慢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当隋芥把惊恐的眼神投向自己时,陈攸灯才有力气挤出一个笑容:“你真是烦死了……突然狂躁……”
说完他就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
陈攸灯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昏暗,但是毫无疑问是在客栈房间里。
他感觉口渴,想起来喝口水,一动,旁边就伸过来一只手。
“要喝水吗?”
“嗯。”
隋芥去开了灯,给他把水端过来。陈攸灯接过他手里的水,一边喝,一边眯起眼看隋芥。隋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似的站在床边,低着头,就差没拿两只手攥着衣摆了。
既然隋芥自知理亏,那他陈攸灯可就不客气了,陈攸灯把水喝完,杯子放在床头柜,清了清嗓子。
隋芥立马说:“灯灯,对不起。”
“哟,还给我道歉呢。”陈攸灯翻白眼,“你有错吗?”
隋芥一脸心虚,看起来心里已经打好了腹稿,迅速地开始罗列自己的罪状:“我太激动,狂躁发作,还要你帮我平复狂躁,害你昏倒,是我不对。”
陈攸灯说:“狂躁又不是你故意的,我原谅你了。”
隋芥吁出一口气,陈攸灯却继续道:“还有呢?”
隋芥愣了一下,陈攸灯不客气地道:“你无端指责陈墨,还无端指责我,还要我大老远给你送煎饼果子。”
隋芥张了张口想反驳,陈攸灯紧紧跟上:“如果你还继续纠结陈墨,那我这次为了安抚你昏过去的岂不是白昏了?!”
隋芥看起来依然愤愤不平,但是看到陈攸灯病怏怏地躺在床上,小脸都还是苍白的,最终不甘地闭了嘴。
“快睡吧,现在才两点。”隋芥说,他过去关了灯,回到自己的床上盖好被子。一时间,安静的房间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声音,然后隋芥说:“……对不起,我以后不说了。”
陈攸灯没忍住,“扑哧”地笑出了声,有多少人能听见隋芥真情实感地道歉啊,这种感觉真好,陈攸灯想象自己把隋芥的头踩在脚下哈哈哈地仰天大笑。
隋芥恼羞成怒,吼道:“快睡!”然后大力地一翻身,不说话了。
第二天陈攸灯醒来时神清气爽,一看表都已经十点了,果然睡眠大法好,他感觉现在自己精神力充沛,体力满满,可以打死十个隋芥。
他往旁边一望,床上空荡荡的,隋芥已经下楼去了。
陈攸灯洗漱完毕下楼,其他五个人都已经在楼下,正坐在小小的厅堂里吃自己买的早饭。隋芥给他买来了他为之而来的糕点,五个小小圆圆的,顶上端端正正地放着半粒莲子。
他面上不露,心里却挺开心,走过去坐下开始吃。隋芥似乎要拼命弥补昨晚的过失,又是递牛奶插吸管又是帮剥糕点锡纸的,搞得整顿早餐吃下来他感觉自己像个没手没脚的人似的,隋芥那股劲,仿佛吃喝拉撒都要帮他搞定。
“今天去哪里逛逛?”陈墨问。
陈攸灯这才注意到陈墨坐在自己的对角线,最远的地方。他瞄了隋芥一眼。
隋芥恍若未觉,自然地顺着他说道:“咱们随意逛逛吧,周泽涛,附近都有什么?”
周泽涛掏出手机看备忘录,大声念道:“两条街外面有一个文人故居,附近有个网红书屋,桥对面有个清吧网上说酒挺好喝……”
陈攸灯:“未成年不能喝酒。”
隋芥“哈”地一笑:“管他呢,跟他说咱们十八不就行了,或者最多找个满十八的帮忙带两瓶……”
然后他看到陈攸灯的目光,闭上了嘴。
隋芥:“那行吧,咱们随便逛逛得了,分头行动还是一起?”
周泽涛:“我想去那文人故居看看!”别看周泽涛八卦,内里也有颗文青的心,语文作文好多次被老师当范文在全班朗读呢。
隋芥:“我不想。”
另外两个他们班的也表示:“我们也不想。”
周泽涛把委屈的目光投向室友。
陈墨:“……行吧,我陪你去。”
“嗷!小墨墨,嗷!爱你!”周泽涛下一秒就扑过去了。
另外两个男生也开始讨论去哪里玩,本来他们来就没什么特别的目的,来看一下这边的银庄河和河边的建筑,感受一下江南水乡的气氛就挺好的。
隋芥问陈攸灯:“想去哪里?”
陈攸灯说:“去你今天买糕点那家店看看吧。”
隋芥笑了起来,捏了捏陈攸灯的脸:“你就是嘴馋,小吃货。”
陈攸灯十五了,但是脸还像小时候一样清秀,犹如春天新柳上嫩嫩的细叶般鲜活而秀丽,白白净净的,黑色的眼眸透亮,挺好看的一个人。隋芥觉得他的兄弟里边长得最讨他欢心的就是陈攸灯了,他最喜欢的就是陈攸灯生气的时候无意识地微微撅起嘴,使得他看起来特别可爱。不过捏脸这事他也是第一次做,感觉手感还挺好。
陈攸灯拍了下他的手,“带路吧你!”
于是两个人就去了那家店铺,早上隋芥去的时候人就挺多,都是些当地的老太太老头来买点心,年轻人很少,老板看到早上那个男孩子又来了,笑道:“第一次见这么爱吃咱们家团子的年轻人,来,给你多装个!”
“不是我爱吃,是这位爱吃。”隋芥一侧身,露出他背后的陈攸灯。
陈攸灯冲老板腼腆地笑了笑。
老板挺喜欢这两个小孩,中午两人在他们店里吃点心的时候都给加了码,吃得他们俩撑得差点走不动路。
下午横竖也没事,他们就在街上闲逛。江南地区依然炎热,但比栀海好多了,他们沿着街边屋檐投下的阴影慢悠悠地散步,对面的酒吧街大白天全都放下卷帘门,呈现出一片沉睡之姿,没有了晚上的灯火和流淌的音乐,此时的银庄显得宁静又安逸。
隋芥陪陈攸灯去二手书店翻了翻书,书店老板对客人爱理不理,看到隋芥的虎鲸挤进来头都不抬一下,自顾自地坐在书台后面翻自己那本破破烂烂的《悲惨世界》。
隋芥对世界名著实在不感兴趣,什么《伊索寓言》、《朝花夕拾》、《繁星春水》之类的,初中时候老师叫他们买了一堆这样的必读书目,结果每次隋芥上阅读课的时候就看《鲁滨逊漂流记》,因为《鲁滨逊漂流记》最有意思,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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