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交警飙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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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哈哈哈哈我说——说哈哈哈哈哈——住手！哈哈哈哈——”
　　“说。”蔺执停了下来。
　　景砚满脸通红，还裂开嘴笑，气喘吁吁的。
　　“就，就联谊，哈，联谊那次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给整的。”他艰难地说完一句话。
　　“你送我回家还玩我的发胶？怪不得我那天早上起来看见发胶没了一大坨，头发还怎么梳都梳不好。”蔺执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那一次是他梳头梳得最久的一次，又吹又夹的来回折腾，到现在都是记忆犹新。
　　“是你先泼我水的，不然我那晚上留在你家干啥？全身都湿透了你还瞅着我傻笑。”
　　“……”蔺执没这个记忆，“你不惹我我干啥泼你？”
　　“你还用得着理由不闹？”景砚特别不屑，“把麦芽糖放进被子里搅和然后烫到自己，帮你涂药你还嚷嚷着不给。我没记错的话，就是这里。”景砚的手摸到蔺执的腰，准确地找到一个位置轻轻搔了下。
　　蔺执立刻弹起来，鸡皮疙瘩遍布全身，贼痒。
　　“看见没！就这！我那晚上还帮你拖地了，你现在还怪我。”
　　蔺执的确记得景砚第二天是邀功一样跟他说自己前一天晚上帮他拖地了，这句话的确是反驳不过来。
　　算了，反正他也拿着景砚一个把柄，互相牵制呗。
　　“成，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拿你照片出来，你也别拿我照片出来。”退一步海阔天空。
　　“一言为定。”
　　景砚最上面这么说着，心里却不是那么想。多可爱啊，小豪猪蔺执，跟个谐星一样。
　　蔺执虽然万不得已只能退步，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再怎么说自己那张照片也只是丢脸搞笑，景砚这张可是火辣私房照，怎么想都是自己比较有利。
　　他们虽然表面上是和解了再次相亲相爱，但心里面的如意算盘都打得啪啪响。
　　景砚想将照片打出来放进相框里，蔺执则是想用照片威逼利诱景砚洗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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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虽然说这次是蔺执回家出柜，但是景砚还是紧张得不可自拔。
　　听蔺执的语气，他爸妈似乎只对女的开明，男的一律打死。
　　万一男朋友此去一别经年怎么办？他独守空闺苦苦等待，最后却看到男朋友牵着自己的老婆和孩子，背后站着慈祥的父母。
　　景砚决定找唯一认识的蔺执前女友·他哥们儿·见过蔺执父母·唐棠。
　　“你不要杞人忧天，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唐棠高深莫测。
　　“你就不能捡些好的说？”
　　“哎呀，命里有时终须有，这种事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急也没用。”
　　“蔺执他爸妈真的在性取向这方面很传统吗？”
　　“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见过他们吗？”
　　“我女的啊。”
　　景砚捂着脸。果然，性别就是一切。
　　他依然是依依不舍地看着离开家的蔺执，虽然蔺执表示自己只是去吃一顿饭，但他之前开玩笑般提到过的可能会被父母扣留景砚当了真。
　　并且十分认为这是真的。
　　因为蔺执自己也模棱两可，煞有介事。
　　“我爸妈又不会吃了我，你好好呆在家里。”蔺执无奈地看着景砚，这人跟着他走到电梯。
　　“我送你一程。”
　　“会不会说话？”
　　“执儿，一定要好好讲，努力讲，我们的将来就靠你了。”景砚整理一下蔺执服帖的衣角。
　　“知道了，赶紧回去。”
　　等蔺执快到家时，又接到一个来自景砚的电话。
　　“执儿啊，到了吗？”
　　“准备进门。”
　　“记得我跟你说的啊。循序渐进。”
　　“你好啰嗦。这是我爸妈，我能不比你清楚？”
　　“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好了，我进去了，讲完找你。”
　　“好。”
　　蔺执挂了电话，拿出钥匙开了门。
　　家里很温暖，饭菜的香味充斥着整间房子，他妈在煮饭，他爸在看报纸。
　　“蔺执回来啦。”蔺执妈擦擦手走出来给儿子一个熊抱。
　　“哎妈，有点勒。”蔺执夸张地挤眉弄眼。
　　“我家臭小子回来了？”蔺执爸放下报纸，稍稍拿下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
　　“爸。”
　　“你妈念叨你好久了，待会儿给她做个饭后甜点去，省得天天叫着要吃蛋糕。一把年纪了还不消停。”
　　“你说谁呢？”蔺执妈一个眼刀子甩过去。
　　整顿饭氛围都很好，他们一家子拉拉家常说说最近发生的事，蔺执的工作，他们二老的退休金都被蔺执妈妈拿去种花了，另一个又说都被蔺执爸爸拿去投资新爱好溜鸟了，然后热热闹闹地互相埋怨起来。
　　他的爸妈很幸福，有一个让他们放心的儿子，有一个安乐的生活。
　　他们就等着看蔺执结婚，娶个漂亮媳妇，生个大胖小子，然后他们就能抱乖孙，看着很久没有小孩子的家里出现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教他说话，看他成长。
　　蔺执知道他爸妈想的什么，但他们从来就没有催过他，一直都让他自己去决定，因为这是他的事，不是他们的。
　　这是一对很好的父母，蔺执一辈子都不愿意让他们不开心。
　　只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无可避免的，就像他遇到了景砚。
　　蔺执真的做了饭后小甜点。蔺执妈一早就准备好了所有材料，就等着儿子下厨做。
　　小蛋糕特别好吃，卖相也好，两夫妇吃得眉开眼笑。
　　“蔺执，你这手艺能自己开店了。”蔺执妈夸到。
　　“还没够格，店里的师傅比我好多了。”
　　“你也别老夸他，一天天的尾巴总会翘上天去。”蔺执爸道，但看得出来他也觉得这个蛋糕很好。
　　“你不夸他我夸。跟块石头一样还老抱怨儿子不跟你亲近。蔺执，你知道你爸不，老说你整天就知道找我不找他，酸得跟什么似的。”蔺执妈挖苦蔺执爸。
　　蔺执爸有点尴尬，却没有反驳。
　　“你和对象最近怎么样？”
　　该来的还是要来。蔺执定定心，开口，“挺好的。我前几天不是在电话里说有事跟你们讲吗？就是关于我对象。”
　　蔺执妈一听，了然地笑，“我家小伙子长大了啊，终于想要定下来了。什么时候领回来给爸妈看看？再定个日子，最近张婶家的女儿刚结了婚，她拉着我讲了好几天，我可知道些不错的婚礼公司。”
　　“结婚这事还太早，我这次是跟你们说点最近的，”蔺执的心脏砰砰跳，“你们还记得景砚不？”
　　“就那个很帅很会说话的小伙子？怎么不记得，他不是你好兄弟吗？”景砚的脸被蔺执妈深深记在脑子里，能让她觉得跟自家儿子不相上下的男孩就只有景砚一个了。
　　“他是我对象。”
　　“……”蔺执妈沉默了，她很惊讶地看着蔺执。
　　一边的蔺执爸开口，“你说什么？”
　　“我和景砚，我们俩，在一起了。”
　　“你在说笑吧？”他爸狐疑地看着他，脸色已经有点阴沉。
　　“没有，我们是认真的。”
　　“孽子！”蔺执爸一把摔下叉子站了起来，“你是同性恋？！”
　　“我——”
　　“你知不知道廉耻？！你学什么不好非要去当同性恋？！十六岁时你要谈女朋友我不管你，二十二岁时你辞掉工作想在家当作家我不管你，二十四岁你要开成人用品店我也不管你，你行啊，二十六岁给我当同性恋去？！”
　　蔺执爸双目圆瞪，指着蔺执的鼻子骂道，越说越是恨铁不成钢。
　　蔺执妈赶紧站起来拉着他，免得蔺执爸一气之下打了蔺执。
　　“回你的房间去！明天我们再跟你谈！”她朝蔺执道。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蔺执也只好听她妈的，乖乖回自己以前住的房间。
　　外面传来蔺执爸摔东西的声音。
　　“你宠他宠二十六年了！你看看把他宠成什么样子？搞同性恋！你知不知道同性恋有多恐怖！”
　　“蔺执还小，他不懂得那么多。”
　　“小？！性启蒙的时候你就说他小还不需要知道，后来的性教育也是他们学校教的才没让这臭小子走上歪门邪道，你不给我跟他说同性恋这回事，你就知道你的宝贝儿子永远是个婴儿！”
　　“你说的那些东西他当时还不能理解，我拦着你怎么错了？他才十岁，怎么理解到什么叫艾滋？”
　　“那他二十六岁总能让我跟他讲讲什么叫做艾滋了吧？什么叫做同性恋的艾滋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小叔怎么死的！”蔺执爸咆哮。
　　“我知道，可这不一样，你冷静些，咱儿子的情况跟小叔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他是个同性恋，他得艾滋了，他死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没就没了！就他妈因为是个同性恋！”
　　蔺执在门边听了一会儿，听到了一个很久很久都没有被提起过的亲人。他爸的弟弟，他的小叔。他对小叔的记忆已经模糊，甚至想象不到他的样子，他只知道小叔是个很活泼的人，小时候总领着他玩，要是有人欺负他总是第一个站出来保护他，但是后来小叔就突然不见了。
　　“你不要这么冲动，蔺执没有滥交，你别把他当做小叔子！”
　　滥交？
　　他越听越奇怪，原本只是出个柜，竟然牵扯到陈年旧事。
　　“他现在不会，不保准他以后不会。谁知道他那个男朋友有没有滥交这种东西，传染给他怎么办？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别瞎说，净想些不好的。”
　　“这么说你支持他当个同性恋？”蔺执爸的声音骤然高了起来。
　　“没有，只是哪有当爹的咒自己儿子？我们及时阻止他不就行了，没必要假设些那么严重的事给他，他还——”
　　“小小小，你就知道说他还小，他不小了，他要知道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美好，不是什么东西想做就能做的，没门儿！”他的语气无比坚决，蔺执都能想象得到他用力挥手甩袖的样子。
　　所以根据爸妈谈话中的只言片语，他得出了一个结论。
　　他爸妈恐同，因为小叔其实是个同性恋，并且因为这个原因死了。
　　他觉得爸妈对同性恋这个群体的误会很深，而且很难改变他们的看法，因为亲身经历过这个身份带来的死亡，才会更加避之不及。
　　蔺执叹了口气。他想知道小叔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在印象里他朝气蓬勃又积极向上，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滥交染病的人。但是现在首要任务就是稳定住他爸妈，不然他连这个家门都难出。
　　外面的争吵还在继续，蔺执给景砚发了微信，说情况很不妙。
　　景砚这头心思杂乱到看蔺执偷偷收起来的家庭伦理剧，一边看一边联想，糟糕得要命，心想蔺执怎么那么久都没找他，已经十点了，还没回家，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
　　好不容易收到蔺执发来的微信，看到这段话，心咯噔一下，真是被蔺执一语成箴，这关很难闯。
　　他们用微信聊到了十二点，蔺执听着外面的动静小了些，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查看一下外面的情况。
　　蔺执妈坐在沙发上揉着额角，蔺执爸估计回房间了，任谁吵个几个小时都累得要死。
　　蔺执估摸着自己爸可能在房间里生闷气，出去把他妈拉了进来。
　　“妈，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爸是绝对不会给你找个男的，我也不会。”
　　“可妈，我没有滥交，我们两个都没有。”
　　“你都听到了？”
　　“嗯。”
　　蔺执妈看起来很疲惫，“既然听到了，就知道我跟你爸有多怕你是个同性恋。”
　　“我跟小叔不一样，我跟景砚都只有对方，清清白白什么事都没有。”
　　“你在怎么知道？现在没事不代表以后没事，你不知道有潜伏期这种东西的吗？”
　　“真的，我们只有对方，不会再有别人了。”
　　“年轻时什么承诺都能做，谁能保证你们一直都只有对方？不要跟我说什么海枯石烂，那都是小孩子的把戏，没什么东西是永远的。”
　　蔺执很认真地看着母亲，“可至少当下，我不能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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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只有小朋友才离不开父母。”蔺执妈不为所动，“你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亲眼看着你小叔最后离开的样子，不想让你步他的后尘。”
　　“艾滋不是只有同性恋才能染上的，异性恋之间也有可能。你要是再倒霉些，不小心碰到针管也一样会染到，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行为。”
　　“蔺执，我知道你不是滥交的人，但你能保证景砚不是吗？你以前跟我说过，他有很多女朋友，你是他对象，你肯定知道他有没有跟那些女孩子上过床。先不说他跟其他人的事，同性恋这个圈子很乱，你不知道。”
　　“你说的圈子很乱只是那些发现自己是同性恋又没有对象的人，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所以才会去探究。可我不是，我有景砚了，我们俩之前都不是同性恋，不存在去同性恋的地方找人的想法。”
　　“你跟妈说，你究竟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什么意思？我现在跟景砚在一起——”
　　“你没了景砚，还会喜欢女孩子吗？”
　　“我——”蔺执想了想，“会吧。”
　　“我只是担心你，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你从来就不是个能从一而终的。”
　　蔺执一脸问号，我妈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嘲讽我？？
　　“妈我怎么就不是从一而终了？”
　　“糖糖那么好的女孩子，最后还不是跟你分了？”
　　“那是她甩的我。”
　　“那糖糖之前的呢？不是你甩人家的吗？之前那个女孩子打电话过来哭得那么可怜，你还不是铁石心肠？”
　　“我……”
　　“糖糖还向我打听过，你心里是不是住着个白月光初恋，为什么总是没有完完全全地爱她。”蔺执妈列举了一系列关于蔺执不是个从一而终的人的证据。
　　蔺执无法反驳，他的确是没办法做到完完全全去爱一个人。
　　“在恋爱时你都已经没有办法完完全全投身于这段恋情，你怎么证明你不会跟景砚分手去找下一个男的？”
　　“我刚刚不是说我只喜欢景砚一个男的吗。”
　　“那你就不是个同性恋，就只是喜欢他而已，只要不喜欢了依然会是个跟女人结婚生子的。分了吧，忘了就不喜欢了，不喜欢就什么事都没有。”
　　蔺执觉得他妈这个逻辑有点问题。
　　他现在有点被绕晕了，那喜欢景砚他究竟是不是个同性恋？同性恋不就是男的喜欢男的吗？可他又没觉得别的男的值得喜欢啊。
　　等等，好像有点突破口。
　　“我只要跟景砚在一起就是个同性恋，我不跟他在一起就不是。我只要是个同性恋我就不会滥交，景砚也没有滥交，那么我除了太过倒霉，就不会染到艾滋。但我是个异性恋的话我就会跟不同的女孩子在一起，那么我染上艾滋的几率就大。”
　　蔺执妈努力捋顺这句话的意思。
　　好像说得通，又好像狗屁不通。
　　“为什么你会跟不同的女孩子在一起？”
　　“因为我不是个从一而终的人。”
　　“那你跟景砚在一起你不也不是从一而终吗？”
　　“咱俩都快一年了，你不信去问问景砚，他有没有觉得我心里有个白月光初恋？”
　　“你竟然藏着掖着一年了！”这句话有两个重点，蔺执妈得先抓住个容易攻击的。
　　“妈，我这不怕您揍我吗。而且我当了一年的同性恋，还是只有景砚一个。”
　　蔺执妈想想，好像自从蔺执大了，恋情也平均是大半年，这次的确是超过平均水准。
　　儿子这么坚决，也是自己想过才会来的。依照他的性子，是能免的事就免，在感情上几乎没有冲动这一说法。能想到这里，能出柜，也真的是有可能栽进去了，不然蔺执能答应告诉父母？
　　“景砚告诉他爸妈了吗？”
　　“讲了，我见过他爸妈了。”
　　我儿子进度有点太快。
　　“他爸妈不反对？”
　　“他爸妈挺喜欢我的？”
　　“这什么爸妈啊，能接受自己儿子突然变成同性恋？”蔺执妈不信。
　　“景砚从来没有将对象往家里带，我是头一个。他爸妈觉得他定下来了。”
　　真是无比开明。
　　蔺执妈被一大堆的信息砸得不太能找得到跟蔺执爸站同一阵线的理由。
　　她知道小叔是滥交染上艾滋死的，但她同时也知道滥交无关性别和性取向，只是同性恋这个群体，总给人一种乱的感觉，所以她才会一开始就自动带入。
　　蔺执不是滥交的人，据他所说，景砚也不是，并且是个有洁癖的。那这样想来，景砚也听可信。
　　而且蔺执话里的意思，总感觉景砚是奔着结婚的目的去的。
　　她虽然不想自己儿子跟男人在一起，但为人父母，也不过是想孩子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然后幸福。
　　蔺执妈有点软化下来，但因为了解蔺执，还是不能马上接纳景砚。
　　“结婚太早了，我从你那里听来，景砚是个好的，但我没见过他，不下定论。我也不是你爸那些老古董，总想着这有病那有病又不从根源找问题的。我给你一个机会，两年，你没跟景砚分，没出现问题，再让我跟他多了解一下再说。”
　　蔺执的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你爸那里你自己说去，我看你和景砚表现，好的话可以帮你说说。”
　　“妈，谢谢您。”他抱住蔺执妈。
　　“行了，这么大个人还黏黏糊糊的。”蔺执妈虽然这么说，但很开心儿子抱住自己，自从他长大了，就很少会拥抱自己的父母。
　　“早点休息，你爸那边，自己看着办吧，他那个牛脾气。”
　　“好。”
　　……
　　第二天蔺执爸还是黑着个脸，打定主意不跟蔺执说话。
　　蔺执也没敢去触霉头。
　　他想先回去看看情况，谁知蔺执爸直接蹦起来。
　　“不准出这个门口，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
　　蔺执：“……”
　　仿佛生活在古代。
　　蔺执爸不给他走，又不跟他说话，蔺执为了安抚好他爹，只能顺着他的意留在这。
　　吃完午饭蔺执就缩在厨房乖巧地洗碗，一边盘算着怎么钻一下暴躁老爹的空子。
　　“妈要吃提拉米苏吗？”
　　“好啊。”
　　蔺执又回到厨房忙去。
　　蔺执爸：反了天了，这臭小子竟然不问我。
　　蔺执弄好蛋糕后又随便找了些茶叶泡了壶茶。
　　蔺执妈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蔺执爸看看茶的颜色，再闻闻气味，“蔺执！你拿我的大红袍冲茶？！”
　　“什么大红袍？”蔺执一脸茫然。
　　“你妈喝的那壶！”
　　蔺执妈偷笑，蔺执爸珍藏了很久的茶叶不知道怎么的被蔺执翻了出来，一点仪式感都没有地随便泡了一壶。蔺执爸通常都是在心情非常好，或者有什么大喜事时拿出来，每次喝都要将茶具摆出来，非常严格地按照规矩步骤来冲泡，喝的时候要小口小口的。
　　蔺执妈不太懂这些东西，只觉得这个茶香香的味道很好，又是红色的，应该是红茶，拿来解解蛋糕的腻是最好的了。
　　谁知道这一喝，竟然喝到了蔺执爸最宝贝的大红袍。
　　蔺执爸一脸肉疼地看着那壶茶，喃喃着暴殄天物。
　　“那包装上没写，我不知道。”
　　“我真是造了什么孽生出了你。”
　　“说什么呢？蔺执是我生的。”一旁的蔺执妈插嘴。
　　“你还帮他说话，你是我老婆还是他老婆？”
　　“我是他妈，臭脾气的别乱骂人。有什么事你俩自己谈去。”
　　“爸，要不您教我怎么泡吧？”蔺执见缝插针，立刻提议。
　　蔺执爸看了他一眼，见他那么诚恳，又虚心好学，勉为其难地拿了些没那么贵的教。
　　他一边讲一边泡，讲得那叫一个详细，那叫一个高谈阔论。平时蔺执妈老嫌他烦，不给时间他显摆，他憋了老久了。
　　“爸您真的太厉害了，我就没怎么见过像您那么了解茶叶的。我认识一个人，您跟他肯定很投缘。”蔺执疯狂捧他爸。
　　蔺执爸被儿子突如其来的彩虹屁吹昏了头脑，顺口接道，“谁啊？”
　　“景砚他爸。”
　　一句回到解放前。
　　“少跟我提他。你出息了，还懂得一颗枣一巴掌。”
　　“爸，他人真得很好，你儿子跟他在一起就没吃过亏。”
　　“我管你？这件事你就别想了，绝对不可能。”
　　“您这么激动不就因为怕我染病吗？我能打包票，没可能。”
　　“你知道还跟我犟？你妈昨天都跟你说了吧？我不知道你怎么让她改变态度的，但是我，没门。”
　　“爸，我又没滥交，景砚也没滥交，怎么染艾滋？你要是不信我们明天就给你弄份健康证明。”
　　“你少来，反正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这问题我怎么那么熟悉，这不是婆婆和媳妇的经典对话吗？
　　“爸，您是茶道里的专家，我虚心向您请教；虽然我不学医，但我还是懂得最基本的东西，”蔺执看他爸眉毛一竖又要开口，立刻连珠似炮，“艾滋的传染只有三种途径，血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