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和交警飙车-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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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全队上下可都敬你是条汉子。就是飙车这种东西真的不可做，景砚还是给你往轻了罚，你那种情况，关你个是几天都很有道理。”丁岳华絮絮叨叨，然后又跟想起什么一样，“你咋知道这就是个正经人？你俩认识？”
　　向西这种人估计每个人身边都会有。
　　蔺执的内心突然莫名地平衡起来。
　　“景砚啊景砚，你上次莫不是偏袒他？哈，你别想加工资了，你的小辫子在我手上。”
　　我的眼光真毒。
　　“没有，我和景哥……景砚又遇到几次，慢慢就认识了。”蔺执偷偷咬了咬舌尖，没事说景哥这么顺溜儿干什么。
　　“你可真是不负我们队的众望。真正的勇士是不会只飙一次车的。你怎么就没被抓……”
　　景砚忍无可忍地拍了丁岳华头上的帽子一下。
　　“你正常点。我非要查车才能遇到他吗？”
　　“有缘千里来相会……”丁岳华委屈地捂着自己的帽子。
　　“蔺执你别管这傻小子，快走吧，他就是爱唠嗑。”
　　“好，再见。哦对了，老戚说今晚想晋级。”
　　“我有时间就上。”
　　蔺执点点头，又跟丁岳华说了声再见，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呵景砚，你这小辫子被我抓在手上了，这次涨工资你没戏了。”
　　“你是不是傻？是你的辫子在我手上。上班时间闲聊，你猜吴队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你够狠。”
　　“彼此彼此。”
　　……
　　蔺执被景砚邀请去游泳了。
　　最近在家里坐得太久，他一直都很想出去动动手脚。肚子隐约有点肉，瞬间就让单身汉·蔺有了危机感。
　　腹肌可是加分点，不能掉。
　　原本他是不和景砚一起去游泳的，年轻人，年轻的他，男人，就得去打球。不光能锻炼身体，还能炫技术，运气好的话还可以收获一票迷妹。
　　但在问了一圈都没人答应并且还被反邀请去参加周六烧烤，蔺执彻底对这帮毫无健身意识的人失去信心。
　　游泳就游泳吧。
　　夏日炎炎，游泳也好，凉爽。
　　景砚找的游泳馆挺多人，老人在温泉里泡，说白了就是热水池，养生，就湿湿身子；小孩在儿童池里过泼水节，其他年龄段的基本都在普通池里游，少数水性比较好的在深水池里晃悠。
　　蔺执穿着个裤衩，带着个泳帽，白生生地坐在沙滩以上看手机。
　　这个景砚，也太慢了吧。
　　我是老板多多支持：你在哪儿啊
　　开车一定要注意的人（景砚的备注）：我正在走过来，更衣室太多人
　　我是老板多多支持：衣服一脱泳裤一套就完事儿了
　　我是老板多多支持：你再晚点深水区都得满人
　　开车一定要注意的人：我到了
　　蔺执抬头四处张望。好家伙，真显眼。
　　“好帅。”隔壁传来咔嚓一声。
　　有个女生举起了手机，照完还转过头跟蔺执说：“在生活中遇到那么帅的人真的太棒了！幸好我今天出来了游泳！”
　　“……”可不是吗。
　　蔺执几乎没怎么认真看过景砚。
　　现在认真看了看，还真是帅。
　　一张满足颜控的脸。
　　往下。
　　一副惹火的身材。
　　放大。
　　让人嫉妒的皮肤颜色。
　　蔺执以一个男生的视觉，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
　　于是得出一个结论：是个男神。
　　景砚接收到他的目光，向他走来。
　　然后自恋地问：“我是不是特别帅？”
　　“是挺帅。”蔺执以专业的姿态总结。
　　景砚自动进入打量蔺执的状态。
　　“好看是好看，但是你太白了。”
　　“这跟我从事的工作有关，我倒是想晒成你这样。”
　　“从事网瘾少年？”
　　“滚，我有正经工作。”
　　景砚挑挑眉。
　　隔壁有个女孩子羞涩地走上前去问景砚要联系方式。蔺执表示为什么他会无人问津？他自问也帅啊。女孩子听到，转过头看着他，仔细看了看他的脸，“你也好帅，但是带了泳帽总感觉……”说到这里，女孩子有点脸红，欲言又止地挽着身旁朋友的胳膊，她的朋友像是猜到她想说什么，也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但是上扬的嘴角却压不下去。
　　“感觉什么？”
　　“嗯……有点像那个表情包。”
　　“嗯？”
　　“就是那个……那个妈我的头发勒得有点紧。”女孩子忍不住小小地笑了起来，还跟他道歉。
　　“……”蔺执想，原来勒得紧真的不是错觉。


第10章　
　　泳帽只有一顶，蔺执只能安慰自己，勒紧了说不定不进水。
　　景砚听完那个女孩子说得话后就好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哈哈哈地笑个不停，还跟女孩子交换那个妈我头发勒得有点紧的不同版本表情包。
　　蔺执决定不管了，认真地在一边做准备运动，扭扭这里扭扭那里，然后压腿的时候抽筋了。
　　家里蹲太久，肌肉丧失了运动记忆。
　　他赶紧就地坐下搓自己的大腿。
　　景砚看着蔺执笑得更欢了。
　　原本被泳帽勒着已经是弄得眉毛和眼睛上挑，现在一抽筋，更是抑制不住地用表情告诉大家我抽筋了，可以说是长得很幽默了。
　　蔺执没空管那个笑得捂脸的人。这筋抽得真久，他搓得皮都红了还没缓过去。
　　倒是景砚稍稍冷静了点，可能是觉得这样嘲笑他不太礼貌，一边努力压制上扬的嘴角，一边想帮帮他。笑了那么久他的智商一时半会儿还归不了位，竟然不知道是该扶蔺执起来还是怎么样，半蹲在那儿姿势就跟准备上厕所一样，好像准备蹲下去结果突然被人喊住了。
　　懵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他上手就帮蔺执一起搓。
　　蔺执一脸惊恐地大笑起来。
　　“我靠你不要这么gay哈哈哈哈哈好痒啊走开哈哈哈哈哈你搓哈哈哈哈啥啊哈哈哈哈——”
　　蔺执那一番抽搐的笑容着实惊住了景砚。他从来没见过有人可以把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融合得那么完美。就好像，明明你的眉毛上扬到极致告诉别人看到没我躲你呢，眼睛也明确透露“靠你干啥子呕走开”的信息，结果这里面含着喜悦的泪水，笑到弯弯地眯起来，嘴巴也是一直迸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就像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景砚顾不上为自己没有脑子的行为尴尬，就着蔺执的表情开启了第三轮的哈哈哈。
　　他缩回手毫无形象地蹲在地上低头笑得岔气，蔺执还在搓自己的腿。
　　等到两个人都冷静下来，蔺执也不抽筋之后，已经过了快半个小时。
　　“我说，你这腿也太软了点。”景砚瞟了蔺执白嫩的大腿一眼。
　　“不然我来干什么？”
　　“也是。我都忘了你说自己变成了宅男。赶快游吧，再不游太阳都下山了。”景砚一边带泳帽一边说，整理间皱了皱眉，觉得有点不对劲。
　　不过他还是跃入水中，入水姿势完美，泳帽甩出去的弧度也挺完美。
　　连景砚都还没清楚怎么一回事，岸上的救生员就凭借着5。0的视力捕捉到一个进泳池不戴泳帽的身影，一连串的哨声就这样透过喧闹的人群，回荡在游泳馆的每个角落。
　　这个救生员很显然有个过人的大嗓门，紧接着，这个大嗓门从一个能比过千军万马的大喇叭中传过来。
　　“深水区第二条线的那个，不戴帽子不给下水，上来！”
　　景砚抹了把脸，觉得发上空空，又接收到救生员的视线，耳边传来蔺执的声音：“他说的就是你。”
　　身边适时飘过一顶黑色的游泳帽。
　　“好吧。”
　　他坐在泳池边摆弄着自己的泳帽。
　　“太松了，一点弹力都没有，像块布一样，”景砚扯了扯，突然转头对蔺执露出了个坏笑，“要不咱俩换换？正好你那个太紧。”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暗示我头大。”蔺执冷漠地勾唇。
　　“你有橡皮筋吗？”
　　“我怎么会有那种女孩子的东西。”
　　“我以为你有时候会喜欢把那撮毛扎起来。”
　　“这个头发我花钱弄的，才不会傻到自己毁了它。”
　　“精致男孩。”景砚耸肩，他站起身，“我去找人借。”
　　蔺执看着他走到那些长头发的女孩子身边，整个人都被聚拢着，一问就有了。
　　景砚挂着胜利的微笑走了回来，三下两下熟练地把泳帽松的部分用扎辫子的手法扎成一个啾。
　　“你怎么会那么熟练？”莫不是个隐藏的女装大佬？
　　蔺执瞅着他的眼光有点怀疑，他实在想不出除了发型师和常常戴假发的，还有什么样的男生会如此轻易地就可以扎一个啾。
　　“帮前女友扎多了就会了。比个赛？”
　　“怎么比？”
　　“来回算一圈，二十圈看谁游得快。”
　　“可以。”
　　蔺执还是太天真。
　　他以为景砚也就是个业余水平。
　　人家也确实是个业余的，只是从小学游到初二，一直是学校游泳队。
　　他也是输得落花流水才知道这件事。
　　在蔺执奋力地蛙式蹬腿时，人家景砚果断选了自由泳。
　　姿势标准又漂亮，速度飞快。
　　蔺执只能更奋力地蹬腿。
　　没办法，他只会蛙泳。如果非要加多一种，自由泳也勉强可以，没学完，但扑腾两下还是行的。
　　他游了三圈时景砚已经四圈，他游了十圈时景砚已经十三圈。
　　第十六圈景砚已经从自由泳变成了仰泳。
　　呵。蔺执浮上来换气。小心撞人。我说什么来着，撞人了吧？趁现在赶快加速。
　　他深吸一口气，直接潜在水下拼命游，剩下了换气时间，总算是追回一圈。
　　最后半圈景砚又开始炫技。
　　他开始蝶泳了。
　　那水花，哗哗的，跟个移动洒水机一样。
　　蔺执在第二条道都能感受到洒水机的威力。
　　是他错了。哪种运动都可以炫技。谁说只有打篮球可以收获迷妹，人家景砚游个泳也可以。
　　太天真。
　　他气喘吁吁地靠在池边，身体持续发热出汗。旁边的景砚仿佛刚刚只是在水里泡了一下，毫无运动过后的反应。
　　“你真是深藏不露。”蔺执直勾勾地盯着水面，累得视线都凝固了。
　　“归功于小时候天天都五六千米的训练。”景砚轻描淡写道，仿佛五六千只是五六米。
　　“游泳队那么辛苦的吗？”
　　“可不是。那时的训练场在山上，我们一群小朋友天天爬山上去训练。下水之前还要绕着山蛙跳，当然不是整座，就小半座，然后又跑步啊什么的。晒得跟块碳一样，晚上回家能吃三碗饭。估计我的个子就是从那打下的基础。”
　　果然，游泳能长高不是骗人的。
　　蔺执瞅瞅景砚一八五的身高。
　　幸亏小时候有跳绳，长到一米八，不然现在走他隔壁就要被比下去了。
　　“那后来怎么没坚持下去了？从小学到初二，算算都七八年了。”
　　“想读书。初三逐渐就把重心放在学习上了，毕竟从小到大比赛都是第三第四，比不过人家，只好找第二条路。”景砚笑了笑，他垂下眼睛，阳光打在水上，折射出的光在他的脸上明明暗暗，“我小时候还想当个运动员，差点就进了跳水队。”
　　“我小时候还想当个耍杂技的。”蔺执接过话头，“就因为去看过马戏团表演，回来就神神叨叨非要当空中飞人去走钢丝。吓得我爸妈从此一年四季都在家里铺那种冬天用的厚地毯，就怕我上蹿下跳一不小心摔个脑震荡。”他望天，叹了口气，“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看过马戏。”
　　“说起杂耍，我倒是会一个。”
　　“你还会杂技？”
　　“水里翻跟斗算不算？”
　　蔺执想了想，在水里翻的跟斗……
　　“你会在水里后空翻吗？”
　　“……我会在水里反着翻，后空翻难度太大，我跃不出水面。”
　　“那你翻一个我看看。”
　　景砚憋了一口气，眼一闭就翻了过去。
　　“这个酷。教教我呗景哥？”
　　“鼻子进水别骂我。”景砚一手托着蔺执，另一只手领着他的身子翻过去。
　　“咳咳咳咳呛死我了。”
　　“刚开始是这样的了。你太重，我没办法直接将你转过去。”
　　“那边的！要翻跟斗去浅水区翻！深水区不许玩水不许教学！”救生员的大嗓门又是紧跟着哨声传了过来。
　　他俩歉意地点了点头，一米八的汉子站在一米四五的水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翻比较好。
　　“我觉得得撞头。”
　　“别把你自己想那么高……吧。”
　　蔺执一副听听你自己的语气的样子。
　　“换一个吧。我还能坐在水下。”
　　“我也行啊。”
　　蔺执一马当先坐了下去，景砚不甘示弱紧跟着做下去。
　　两个人憋着气在水底努力无视浮力，腰部下沉，屁股紧贴瓷砖。
　　然后坐在外面的景砚被游过去的人小小地蹬了一脚。
　　蔺执在水里一个憋不住笑了出来，水争先恐后地闯进鼻子和嘴巴，吓得他赶快站起来。
　　“咳咳咳咳咳——”
　　他咳得眼泪都出来了。
　　蹬到人的女孩子立刻就回过身来跟他说对不起，关切地看着蔺执因为咳嗽而充血通红的脸。
　　蔺执摆摆手，说不出话，指了指景砚表示她蹬到的人是他。
　　女孩又连忙跟景砚道歉，景砚笑笑说没关系。
　　明明被蹬到的人是他，现在蔺执看起来是凄惨一百倍。
　　嘲笑是把双刃剑。
　　景砚一边帮他拍背顺气一边用嘲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蔺执眼红红地瞪他。
　　结果这晚回去蔺执就做梦了。
　　梦里的景砚一开始站在泳池边，身材一级棒，身边围绕着几个女孩子，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
　　然后他发现了自己，严肃地开口：“杂耍了解一下？”一脚就将自己踹进水里。
　　蔺执在水里惊恐地挣扎着冒出头，看到没了泳帽的景砚从水里垂直浮起露出个脑袋，头发被水浸得贴在脸上，一双眼睛在跟水面平行，像鳄鱼一样盯着他。
　　他太慌了，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亚马逊河被尼罗河鳄盯上一样，脑子完全无法思考，情急之下他一个猛扎扎进水里。
　　哈哈哈哈咕噜咕噜——
　　他又呛到了。
　　水里能看到景砚的整个身体。这个人半蹲在那里，双腿弯曲到一半，双手曲在胸前紧握成拳，活脱脱一个相扑运动员正严阵以待。而且他的泳裤还系着自己那块布一样的泳帽，随着水流飘飘忽忽像一面小黑旗。
　　然后他一边咕噜一边看到景砚保持这个姿势向他走了过来。
　　又惊悚又搞笑，他踩着水影想向上。
　　景砚用蛙跳跟他一起踩水影向上蹬。
　　蔺执觉得自己快要笑傻了。
　　一边笑一边蹬上去。
　　咚的一声，他头撞到床板醒了过来。
　　保持着嘴角微微上扬的表情，蔺执迷茫地看着床头柜，爬起身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又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小说一句：如果在泳池见到人那种姿势然后又眼神涣散没有目标，一动不动，很可能是溺水了。马上叫救生员，不管是真的假的都好，以防万一。


第11章　
　　蔺执觉得游泳真是个好运动，就是游完之后头发不太容易恢复如初，特别是昨天太累简直是睡死过去加做了个运动量极大的梦。他醒的时候还呆了很久，才慢慢把梦的各种碎片拼凑在一起。梦里的景砚让人印象深刻，蔺执太可惜自己不会画画了。如果他把昨晚做的梦画出来，说不定从此就能当个搞笑漫画家，按照梦里景砚的设定出版一本《蛙蹬巨鳄景警官》。
　　那么再在过年被亲戚问起做什么工作的就可以骄傲地抬起胸膛说自己是个漫画家，而不是含糊地说自己开了个某宝网店，在追问下只能说是卖玩具，然后被一顿笑说长不大了。
　　蔺执一大早起来在卫生间折腾了好久，又是吹风机又是各种梳子的摆弄，终于是挽回了自己的中分小卷发。
　　昨天的二十圈着实让生命重焕活力，久违的运动过后的肌肉酸痛感催促着蔺执再回到泳池。
　　他寻思着自己也没什么好干的，不知道从哪儿挖来的客服小妹厉害得不行，基本就已经把他的工作给包了，他就每天检检查，等真的遇到很大的问题或是客服小妹实在解释不清时才出面解决。虽然他也没怎么遇到过就是了。
　　想到这里，他愉快地解决自己的早中饭，又跑回泳池游他个二十圈。
　　再循环地为自己的发型苦恼，花上一段时间捯饬捯饬。
　　这么过了三四个月，偶尔打球经常游泳的，他的腹肌成功保住了，还多练了两块儿出来，身材匀称四肢修长。在露天泳池每天都可以晒一会儿，跟比女孩子还要白的皮肤说拜拜，整个人特别健康阳光。
　　景砚在中间也不时和他一起游泳打球，更多时候是需要执勤工作。
　　但是！
　　最近一次游泳，景砚带了个女朋友。
　　这次真的是女朋友。
　　肤白貌美大长腿，跟景砚两人站成了一道风景线。
　　当然，他带女朋友过来时还征求了一下蔺执的意见，毕竟他俩是一早就约了的，但是女朋友是这两个星期才交的。
　　蔺执豪爽地一口应下。
　　然后现在又后悔了。
　　因为他快被闪瞎了。
　　这狗粮都不是一口一口喂的，是一盆一盆塞的。景砚实在是太会撩。他跟女朋友下去游泳，然后把人留在水池，自己潜到水底，等女孩子左右张望找他时从底下将人一把抱起，吓得她惊叫连连，然后笑着低下头亲了亲景砚的鼻尖。
　　蔺执在无比痛恨自己为什么那么快就游完了二十圈。
　　他坐在热水池和一群老人家一起享受着水流的按摩，一边瞅着人群中最闪耀的那对新情侣。
　　景砚这臂力可以啊，托那么久都不累。
　　等等，这什么情况？
　　蔺执看着景砚带他的女朋友上岸教她仰泳的基本动作，突然就被另一个女孩叫住了。
　　他莫名其妙，游到池边趴着看，这个距离刚好可以听到他们说话。
　　“这……这是你女朋友？”那个短头发的女孩子问道，表情明显不对劲。
　　“来宝宝，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林静。林静，这是我女朋友，陈且歌。”
　　哟，前女友和现女友见面了，比他偶遇前女友还要惨。蔺执饶有兴致地看戏。
　　“你好。景砚，这些日子……你过得好吗？”林静看着景砚，那幅架势，明显就是还忘不了他，吃着醋。
　　“我很好，且歌把我的生活填得满满的，整个心眼儿都塞不下其他东西，”他低头温柔地看了陈且歌一眼，嘴角还含着笑地看回林静，“你好吗？”
　　“我……我也就那样吧……”林静张了张嘴，神情落寞。蔺执分明看到她的口型在我不和我还之间切换，最后选了个也就那样。
　　“对自己好点，希望你顺利。我要教我女朋友游泳，就不聊了。”
　　景砚微笑着说了声再见，搂着陈且歌去了泳池另一边。
　　蔺执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太会说了吧。他就不信景砚没看出来那个女孩子的心思，完全就一副不为所动你说什么我接收失败的样子。一上来就说我太好了我整个心思都在我女朋友身上没空管你，然后真诚地向人问好，最后还说对自己好点，温柔又疏离。
　　这边景砚把陈且歌带到其他地方，陈且歌一脸不开心。她刚刚只说了句你好，就全程看着景砚跟那个女的说话，两个人明显有什么过往。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景砚就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将她环抱在胸前，说：“刚刚那是我的前女友。”
　　陈且歌哼了一声。她就知道，从那个女的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
　　“跟她分手很久了，”他直直地望着陈且歌的眼睛，“好久没有联系了。”
　　“你还想跟她联系？”
　　“不不不，怎么会呢？我只想一天到晚腻在你身边。”
　　“你还跟我介绍这是你朋友呢。”
　　“朋友有很多种，没有特殊意义或者根本没有意义的也可以说是朋友。只不过是让她没那么难堪。她对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可不就是无所谓的朋友嘛。”景砚在陈且歌颈窝蹭蹭。
　　一米八五的大男生低下头在她颈窝蹭着撒娇，鼻息暖暖贴着她的皮肤。
　　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生气。
　　“前女友还没特殊意义？你跟她可是有过一段过往。”
　　“你才是我的特殊意义。前女友仅仅是一段过往，你代表着我的整个未来。”
　　“说不定你还会时不时回味一下过往。”陈且歌酸溜溜的。
　　“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全部告诉你，我的过往。但是，宝宝，”景砚很认真地看着陈且歌的眼睛，“我想牵着你走过长长的路，我们日后一起回味的只是我们的过往，除了我们，再也没有其他人。就像现在，我回味的只是我们共同度过的每一刻，然后期待未来我们将会度过的每一刻，每分每秒我都想让你参与，也只想让你参与。”
　　陈且歌被看得受不了，这双眼睛太过认真，所释放的温柔也太过强烈，直击她的心房。
　　“我姑且信一下。你以后只许想着我，不许想其他人。”
　　景砚笑了，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
　　“哼，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