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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花满路-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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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过了。
  明朗当然知道她问的是谁,顿了顿没正面回答:“不在意是假的,只是心里有些东西硌在那儿,暂时不想出去,我觉得现在挺好,不远也不近,不想动。”
  “可人家好像不这么想,我觉得他这回铁了心。”江丹仔细想了想,路审言除了当年跑了比较混蛋,好像一直都是在意明朗的。
  “人心没尽头,以前是我过界了,他给不了就是给不了,我就该知难而退。以前不懂,现在怎么还能不懂,况且,这个距离就挺好。”姐姐那天的话犹言在耳。
  “明朗,你这么多年一个人为了什么,没想过以后么?”
  “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以后再说。”明朗头仰到了沙发沿上,手中书也搁在了脸上,“这书中两句话说得好,以平常心生情味,以柔软心除挂碍,挺好。”
  江丹看不到他的表情,却捕捉到了那么一点意思,不再深究,而是转头问他:“最近那个帅哥没骚扰你?”
  “罗清垣?这人挺好的,要不要介绍给你?”
  “晕,人家喜欢你好不好。”
  “我焦头烂额,不想耽误别人。”
  江丹凑近他煞有介事地闻了闻说:“你怎么这么招帅哥喜欢。”
  “闻出来了?有啥不一样?”
  “香喷喷一个帅哥的味道。”说完看着明朗笑了笑,“我婆婆最近没逼你相亲?”
  说起这个,也是伤神得很,妈妈又托人发来了姑娘信息,三天两头催着他去,明朗硬着头皮躲了两回,这回躲不过了,总想着哪天跟妈妈摊了牌,奈何妈妈身体一直不好,怕把她气着了。还是硬着头皮去见吧,跟人多说两声对不起。
  江丹见他锁了眉,想逗他开心,“要不要配合你演个渣男?”
  “哈?”明朗想了想后果,觉得还是算了。
  但是怎么也得给妈妈个交代,明朗今天下了几番决心,正式约了姑娘晚上吃饭。临江的一家西餐厅里,姑娘眉眼清秀,神态从容,一看就是书香人家。交谈之下,家世清白,竟然是中学时的学妹,南城一中,小了他两届,说话间冷淡了许久的气氛,莫名多出了几分亲切。
  学妹轻笑轻语,说起上学时,问他还记不记得有一次在学校后院,小桥边的事。明朗摇了摇头。
  “师兄忘了么,当时有个师姐给你写了信,结果让你那个好朋友给扔了。”说完,笑了笑“当时我正好从旁边路过,可是看着你那个朋友还怪生气的,嚷嚷着要去告诉老师。”姑娘好像还有话忍住没出口。
  她这么一说,明朗倒是想起来了,学校后院有一座很小的桥,那回自己放弃了保送名额,自然落在了隔壁班杜蔓头上,小姑娘感激涕零,洋洋洒洒写了封长信,连带着说了句“在北京等着你”,约明朗到了小桥边。姑娘前脚一走,后脚来的路审言知道了就炸了毛,“典型的得了便宜卖乖,信给我。”说完扯过扔到了旁边垃圾桶,心里冒出了十二分的不满意:“现在的小姑娘知不知道廉耻,等什么等,让她等鬼去。”
  明朗看着他莫名其妙地一顿发火,隐约觉得他好像是对杜蔓这句话更生气点,随口说了一句“你干什么反应这么大。”
  “我就是讨厌这个人行不行。”说完,扯过人揉了脑袋。好像路审言那会儿就开始了鸡妈妈的护仔欲,但凡觊觎明老师的统统都是没安好心,自己却一点都没察觉。
  路审言那时并不明白,为什么有明朗在身边,不管做什么都很安心,为什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好,想把他藏起来,有时觉得自己真是自私,可那是明朗,不能分给别人半点的明朗。
  作者有话要说:  阴天,明天继续。


第24章 子非良人
  明朗正跟相亲对象说话间,门口有个熟悉的身影径直过来了,竟然是蓝澈。蓝澈看了他跟姑娘一眼,打了个招呼,心下明了地笑了笑,“你们聊,完了我再过来。”明朗闹了个红脸,这故知遇的。
  饭毕,明朗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姑娘见他不冷不热,面有难色,心下了然,笑盈盈说了声:“师兄不要有负担,当多年未见,吃个饭而已。”明朗长舒一口气,会意一笑,“谢谢,祝你早日找到幸福。”
  姑娘起身走了,蓝澈慢悠悠晃了过来:“怎么,路审言这回没来搅局?”说完,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了笑。
  明朗微微弯了眉:“你也开我玩笑。”
  “不是,我怕他知道了,把我这儿拆了,还靠着小门面养家糊口呢。”蓝澈与他多年未见,丝毫不见得生分,没来由地亲近。
  明朗没想到,这家西餐厅,蓝澈是老板,难怪刚才服务生说了有人请客,“谢谢蓝老板请客,下回我请你。”
  “行,下回让你出回大血。”蓝澈一缕半长发掖在了耳后露出了一只耳钉,脸上一贯地平和淡定。
  明朗说:“你只看我笑话了,上回都没来得及问你,你怎么样?”
  还没等蓝澈回答,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前面这人眉目犀利,脸似刻出来一般,一双俊目打老远看着蓝澈的方向,不错神地走了过来,明朗瞬间感觉到了压力。这人自然地坐在蓝澈身边,长臂搭在了人肩膀,紧着搂了一把,看着对面的明朗挑了挑眉问:“朋友?”
  蓝澈任他揽上了肩膀,看着明朗有点吃惊的表情,“介绍一下,非哥,周子非。”又转头介绍明朗,“大学同学,明朗明医生。”
  那人冲明朗点了点头算打过了招呼。明朗看着这人耳朵上打了一只跟蓝澈一模一样的耳钉,心里顿了顿,蓝澈也是眼光独到。倒是那人,扭头看蓝澈的眼神专注,还不自觉地带过一层温吞。
  子非良人,怎知人之情深。明朗笑笑,觉得自己想的多余,说了声“你哪天想吃大餐招呼我”,告辞了。
  良人于何处,那个答案,一直在风中飘。
  三年又三年,明朗和路审言都本硕连读了,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前行。明朗现在很少开路审言的玩笑,这人在自己的领域里展现出了相当专业的素质,骨子里还是那个人,经脉却好像重塑了一遍。明朗时常看着现在的他想,如果时间重来的话,还会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就是由诸多偶然因素推动着前进的,最终变成了当下的我们。
  就要本硕连读完,路审言忙着准备论文的事,导师近来还跟他提了出国的事,路审言还在犹豫,申请难度不小,要准备的东西太多,跟许婷婷也因为这件事闹起了矛盾。许婷婷当然不希望他走,人一走变数就多了,还能想到什么以后,说了几次不想让他走。话说许婷婷跟他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些年,好像已经认定了他,明朗还说过等他俩结婚,要给他当伴郎的事,反正总往自己身上插刀,疼痛感都麻木了。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对于路审言来说,确实是个问题。
  明朗也在这个时候收到了一份郑重的喜欢。要说这么多年,明朗走到哪儿都是招人喜欢那一伙的,自小是别人家的孩子,后来是可靠的朋友,无论谁喜欢上明朗都是应该的,可明朗偏偏拒绝了很多喜欢。这年的情人节,有个姑娘看着他认真地跟他说:“明朗,我喜欢你。”话说得直白又郑重无比,明朗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姑娘。
  那个姑娘是明朗一个班上的,叫秦熙熙,大眼睛,黑长发,待人接物进退得当,透露着良好的家庭教养。一次老师安排了一件工作,正好抽了明朗和秦熙熙,结果明朗崴了脚,秦熙熙没吭气,一个人扛了下来,完成了老师交代给的事,还抽空给他送来了云南白药。
  每天都能见到,自然接触多了起来,秦熙熙没事总爱冲他笑,连旁人都看出来了,“明朗,秦熙熙是喜欢你吧,听说她爸是咱们省里最年轻的厅长,前途大好啊。”
  怎么可能?明朗摇摇头。后来的某天,秦熙熙真的很正式地说了喜欢,明朗不知要怎么回应。秦熙熙觉得他有点为难,轻声说:“你不要有负担,要是觉得还行再给我回话,觉得不行就算了啊,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吧。”说完,很坦然地一笑,语气没有咄咄逼人,也没有想象中的沉重感,明朗心里叹着气,转过头发了愁。
  后来路审言不知怎么听说了这事,一边劝他,“姑娘不错,别错过了。”一边心里发起了酸,为什么会酸,不是应该替他高兴么,明老师那么好,应该遇到好的人。
  明朗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带任何表情地问:“你希望我跟她好么?”
  觉出他语气的不寻常,路审言寻思了个来回也不明所以然,只能从心地说了句:“我希望你好。”
  路审言,你觉得这样我会好么。
  世间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就在这些微弱脆弱的联系中,明朗迷惑了。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灰烬里翻腾出来,几出几进,不是没想过如果自己跨出那一步会怎么样,就跟他普普通通的一起生活,再养条大金毛跟他似的没事爱撒个娇,如果平时太忙周末也要开个火的,一边洗菜做饭一边聊聊周围的人和事,也会陪着他一起做幼稚无比的事,夜晚时候坐在公交车的最后一排,即使再颠簸也不会感到心慌因为扭头能看到他,没事去看个展览要不随便去哪儿走走看看,只要身边是他,怎么都是心安的,如果他忙不管多晚都等着他,如果下雨,就带着伞去接他,有球赛时陪他看场球,冬天就窝在一起看电影……两人一狗,三餐四季,明朗不是没想象过,没奢望过,只是时间太久,奢望的事如断线的风筝,离自己越来越远,浮在了某处云端,让地上的人未敢再细想。
  好多细节,明朗都忘了。只有在心里自嘲着,起了这个念头就已经大逆不道了。
  自从那个寒冷的夜里,明朗生出了要陪在他身边的念头。多少次想靠近他又克制地远离,想触碰他又隐忍地收回手,如今,你要我放手了么。你觉得这样我会好是么,好,为什么不呢。
  明朗回头就跟秦熙熙说了“好”,姑娘冲着他微笑,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好像说的做的都是别人的事情,有时候看着姑娘如花的笑脸觉得应该回应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不觉就走了神。
  路审言还在奇怪,他最近怎么了,人蔫蔫的干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伸手揉他的头发逗他玩:“你是不是中毒了?”
  明朗没动没说话,也没躲开他又在头上乱揉的爪子,是,我是中毒了,我中了叫路审言的毒。
  这么的过了一阵子,秦熙熙察觉出了哪儿不对,女人的第六感,为什么感觉他好像只有看到路审言,人才会稍微精神一点,跟自己在一起时,好像完全不在意似的,有时候两个人说着话,他的思绪就不知飘到了哪里,或者听谁口中偶然提到“路审言”三个字,突然又会回了神,有时候路审言也在,会不自觉地盯着人看好一会儿,听他说了什么不自觉地弯了眉。
  三个月后,秦熙熙说分手的那天,跟明朗说了一番话:“喜欢一个人就告诉他,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人一辈子总会单纯地想要那么一个人,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怎么样,不管有什么结果,都要让他知道,这样才不负年轻。”
  年轻真好不是吗,我们可以冲动,可以后悔,我们还有机会重来。
  明朗的状态路审言看在眼里,却始终不得要领,那天,路审言终于抽出了时间,想问问他最近怎么了,为什么跟姑娘分了手。傍晚时特意拎了几罐啤酒,把人叫到了操场。
  已近秋,这会儿的温度有点低起来,凉凉的风抚面,那天一向不喝酒的明朗喝了一罐啤酒脸有点发烫,看着眼前人思绪回到了那个夏天,看着深深浅浅的夜色问他:“如果时间重来的话,我们会怎么样?”
  路审言觉得他最近很不一般,十年了,还从没见过他这种状态,常常说着话就走神了,感觉今天尤其不一般,认真把这个问题在心里转了一遍才说:“怎么这么问,我们还是会走到现在,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明朗悠悠地开了口:“是么,那路审言,如果十年前我说喜欢你会怎么样?”
  “什么?”路审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傻笑了一下说:“合着你这么多年不喜欢我来着?”扭头对上了他迷蒙潋滟的目光。
  傻子,明朗把那个空罐子放在了脚边,人转到他面前,低头看着他好看的眼睛,双手捧过了他的脸,眼眸中慢慢浮现出别样的颜色,一抹夕阳就着一抹月光,那是路审言从没见过的明朗,他很自然地弯腰,轻轻碰上了他的唇……
  等反应过来,路审言心里狠狠地被撞了一下,脑袋嗡的一声,然后听到了那句话——“路审言,我喜欢你。”十年前就喜欢你,晚了十年的话,现在说还管用么?明朗不知道答案。
  夜风在吹,那天明朗吻了他,那天路审言彻底懵圈了。
  心脏砰砰个不停,明朗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明朗是男生吧。
  江海要横流,世界要颠倒,那答案在风中飘。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25章 手下留情
  明朗别了蓝澈回家,才下电梯就见路审言在门口来回溜达,见了他急吼吼地问:“给你打电话怎么没接?”
  明朗边开门边回: “静音了,怎么——了?”
  没等明朗问完一整句,路审言已经跟着扑进门抱住了人,明朗被他扑得有些脚步不稳,硌在了门边小台上,“嘶——你干什么?”
  路审言下午下了手术又想起了明朗妈妈的话,“明老师要被姑娘拐跑了”的念头让他惶恐,赶着去了趟商场,回来时间已经不早,找人找不见,打电话也没人听,在门口遛了好几十个来回,狂躁到不行,终于等到人回来了。
  “明老师,结婚吧。”
  啥玩意?!明朗实在没头脑。
  “结婚,我跟你。”路审言又说了一句。这么没头脑的一句,路审言可是想了一整天。
  最近,明老师好像没那么烦他了,时不时露出几个微笑的表情,这种程度的进展,路审言已经很满意,他从住过来时就制定好了找回来明老师的路线图,白天被明朗妈妈生生打断了,什么慢慢来,什么不要把他吓跑了,眼看他就要跟人跑了,不做点什么明老师就跟人跑了。
  “你又犯什么病?”明朗挣了挣,没闻到酒味啊,怎么又开始胡言乱语。
  “你不要去相亲,我娶你,欧洲好多国家都可以登记的,你点头咱们就走,戒指我都买好了。”路审言抱着人说个不停。下午他跑了趟商场,匆匆买了一对简简单单的素圈,还赶着刻了他俩名字,有他名字那个给明朗,再不把他套牢,转天跑了怎么办。
  明朗这会儿简直一脑门官司,什么戒指,他怎么知道我今天去相亲了,“路审言,你说什么呢。”
  “你不要去相亲,我要跟你结婚的。”某只大犬好似丧家之犬,眼神控制不住的凌乱,口不择言,说完掏出了那对戒指,“要不我跟你正式求个婚。”说完人就要往下跪。
  明朗吓了一跳,这唱的又是哪出,一把把人拖了起来,哭笑不得地问:“你是听到什么了?”
  路审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你妈妈,我未来丈母娘说,让你赶紧抽空去看看哪个姑娘。”
  明朗白天听妈妈说了“言言过去看她了”,没想到妈妈还跟他说了这事,迟疑了一下说“已经看完了。”
  “什么,人都看过了!”上头上头,简直要上头,还让不让人活了。
  明朗看着他想笑,结婚——确实是路审言能想出来的好主意。
  “你不要笑,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感觉这么不正式呢,难道我诚意不够么,又想起来他白天去相亲,路审言又上头了,忍不住酸酸地问:“看了人觉得怎么样,比我好么?”
  明朗忍住了笑,沏了茶示意他坐下,觉得有必要跟他聊一聊。
  路审言才不想喝什么茶,坐下了也只是看着对面的明老师。
  明朗缓声说:“你回来时间也不短了,你怎么想的。”
  “我早都说过了,我想清楚了,我要跟你在一起。”你这个问题没头脑,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么。
  “跟我在一起,原因呢?”
  “我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嘛?”看来我表达得还不够充分。
  明朗看着他说:“人一辈子会走很多的路,看很多风景,会遇到很多喜欢的人。”
  路审言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急切地打断了他:“说什么呢,我大小也三十的人了,我喜欢过几个?再说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离开你之后更没有,以后也不会有。”路审言说的是事实,除了许婷婷,那会儿出国时已经分了手,出去之后一直都是一个人,即使有人跟他表达过喜欢的意思,他都拒绝了,明老师像一座遥远的灯塔,虽然在万里之外的地方,可他心里却满的再也装不下另外一个。
  明朗说:“那你好好想想,是哪种喜欢,确实是这样么?”
  路审言起身从对面转了过来,蹲在了他脚边,仰头看着他:“你问我是哪种喜欢,你好好听我说,做什么都会想到你,没来由就想对你好,离不开你,想跟你过一辈子的喜欢。”说完,深深看着他的眼睛,“喜欢你还有很多原因,别的你想听,余生我一点一点说给你听,好么?”
  眼前的路审言眼神柔软得要滴出水来,明朗不由地思路顿了顿,“路审言,你不觉得当初是我误导了你,或者你留恋的更多是一种陪伴的感觉,而不是别的情感,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否则你当时——”
  路审言打断了他的话,握住了他的手,“你先听我说完,当时我做得特别坏,给谁都得说我是个坏人。我最好的朋友明老师说喜欢我,当下确实是懵了,找不着北,想了好几天,知道明老师说话一向是认真的,明老师说的那么肯定,我觉得太重了,不敢伸手接好像也没有路可以退。”
  明朗想着,当初被各种情绪一鼓噪,自己当年就那么做了,忍不住说:“所以你看,是我把你逼到那种境地的,要怪我。”
  “不怪你,是我那么些年反应迟钝,脑袋里。”说到此,路审言看着他的眼睛叹了口气:“我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有大事小事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为什么看到你跟别人在一起就嫉妒到不行,以至于讨厌每个接近你的人,男的女的都讨厌。记不记得那次我说过‘还好你不是女生’,后来好几回眼睛看着你,我心里又在想‘还好你不是女生’,转过头又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想,还偷偷鄙视了自己好多回,我竟然对我最好的朋友起了这种心思,可是又那么顺理成章。”
  听他说着,明朗脸上的表情微不可查地变了变,想笑。路审言自嘲地笑了笑,“是不是想笑,这个问题我真的想了好几次,觉得要是跟你说了,你一定要敲我的头,后来就硬生生自己把自己说服了,明老师那么好,我不能亵渎明老师,这是底线,我把自己扳回来了。”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明朗,我没你那么肯定,也没你那么坚强,我脑袋转不过弯来,可耻地跑了,到现在我都在鄙视自己,当时怎么就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不管是什么,让我困惑也罢,让我惶恐也罢,那些都是我真实的感受,都不该逃避。可是我转身就跑了,连我都觉得自己太坏了,你也这么觉得是不是?”
  不等人回答,他又说:“我可耻地逃开以后,才好好想清楚了这些年,这些事,想看到你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你,嫉妒别人靠近你是不想让人知道你的好,想把你藏起来,想你还好不是女生是对我自己内心那个想法的逃避。离开你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想你,想见你,想抱着你,想看你笑,想念你脸上每个表情。可是我不敢给你打电话,或者厚着脸像以前一样跟你撒个娇这事就顺理成章了,我自己都说不过去对不对。记不记得你生日那天,我给你打电话,你挂了电话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必须立即马上就看到你,看着你的眼睛跟你说我有多想你,把你抱在怀里才能继续呼吸。那天我旷了课赶回来了,没告诉你,去买了你爱吃的榴莲蛋糕在医院门口等了一晚上。然后特别讽刺的是,我等到早晨看到你跟江丹走了,你笑得那么自然,那么开心,我想你也许有了新生活,明老师,你高兴就好。”
  明朗心里晃悠了好几下,不是自己的错觉,原来那天他真的来过,这个傻子,那会儿是以为我跟江丹怎么了。
  一边穿越时间回忆着,路审言一边重重地摩挲着他的手指,好像要把刚才说的话都顺着手指的温度揉进他心里,让他明白自己的心,他自己的手却在微微颤抖着,“就是这么寸对不对,我觉得老天是故意的,我自己是傻的,根本没找你求证,一下子心都空了,没有待着的必要,转身回去后大病了一场。之后我不敢给你打电话也不敢回来,怕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我真的想去跳楼了。再后来,遇到余景秋,听他说我以为的这些纯粹是一场误会,我这口气才算喘了上来。然后,拼了命完成学业,甚至有时候鼓足勇气听听你的声音,总算挺到毕业,毕业典礼完那天我就回来了,现在我很确定,从头到尾我想的只是你,这辈子都想跟你在一起。”
  说完,路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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