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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花满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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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明朗突然有种到了平行空间的感觉,他没有走过那么久,自己一直在原地。明朗双手插兜,站在原地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嘴角,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心里填满了一个叫“甜蜜”的词。
转了那么多年等到你,好像也并不坏。好半天,直到身后有人喊他,他才缓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秋高气爽。
第34章 不欢而散
直到有人叫他名字,明朗才缓过神来,回头看到了路审言的父亲——路兆新,身体随着脚步顿住了。
路兆新今年五十六了,头发半百,背也有点曲起来,除了医院开大会,明朗并不常见他。
有点意外,没想到他刚挂了电话人就赶过来了,“院长,他刚进去”。
“我看到了。”
看到了?明朗心里一沉。
路兆新顺着路审言走的方向看了看,回过头来对他说:“明朗,下午有事么,方便的话聊一聊好么。”
说话的口气带着商量,明朗却不好拒绝,“好,院长,我调个班。”
那天路兆新说了很多,说起了他和前妻,也就是路审言妈妈的事,说自己一辈子过得很失败,年轻时追逐情爱,壮年追逐名利,以为自己都曾经得到了,现在才回过味来,这些都是浮云,但人人都忍不住去追逐。“明朗,上次在医院顶楼,我就看到了言言看你的眼神,里面全是信任和依赖,刚才我又看到了,他眼睛了除了信任和依赖,还有欣喜和喜欢,他心里有你,藏也藏不住。”
“院长,他——。”
还么等他说什么,就被路兆新打断了,“你不用解释,我理解。我不是个合格的父亲,没有立场干预你们的事,但我就当一个长辈吧,希望你们能幸福。等言言回来,一起吃顿饭吧,陪我吃顿饭。”
没想到,路兆新没说不同意,还似乎表达了支持的态度。
不知是不是上了年纪的原因,眼前的路兆新多了些温情脉脉,路审言从这个父亲身上学到的除了果敢,更多的是他无法宣之于口的热情和温暖,明朗看着路兆新点了点头。
他在身边时觉得他聒噪,每天上蹿下跳的,没有他的时间好像又过得很慢,上班下班,忙忙碌碌,抽空回家喂二熊,带出去溜达,路审言最近都不在家,这儿成了二熊的窝。
罗清垣打电话约他见面,明朗委婉拒绝了,也没回他信息,哪成想,罗清垣过了几天竟然到医院找他,就在上回明朗给他处理伤口的办公室里把人堵住了。
那天傍晚,明朗走得有点晚,还没换衣服他就来了,明朗看了一眼,几天不见,这人头发凌乱,眼睛发着红,状态不是很好,看到他径直走过来伸手,明朗赶紧侧到旁边躲开了。
“医生,我想你。”罗清垣打听了一路过来的,看到明朗当不当正不正地说了这么一句。
外面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这会儿办公室里没什么人,门却是大开着的,门口时不时有脚步声经过。
明朗皱了皱眉,看着他没说话。
“医生,我知道我不该来,还是来了,特别想你。”说完,要往前走,明朗抬手止住他,“罗先生,你有什么事么?”
“这么久没见你,知道你生气了,我试着不想你,可你的脸总是浮上来,我忍不下去了,有些话必须说,我从见你第一面就喜欢你,医生,不要把我推开好不好?”
还没等明朗说话,罗清垣迈了两步,不管不顾地把他堵到了门边的墙上。
明朗后背撞到墙上有点发痛,还没来得及反应,罗清垣已经把他手狠狠攥住了,人也跟了过来。明朗根本没料到一向温和的人有这种举动,下一秒,他本能地偏了偏头,磕到牙了,顿时觉得血腥味从嘴角漫出来,心里骂了声娘,用力掀了一把,把人掀翻了,“你有病吧!”
刚吼完,季慕平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地上坐着一位,明朗站一边抬手擦着嘴角,眼神有点凶狠,赶紧上去问:“咋了,咋了,没事吧?医闹么?我叫保安。”说完拿出手机打电话。
明朗赶紧过来制止了,“没事,认识的。”
“哟,还是熟人。赶紧收拾下,夜班要来了。”说完,季慕平看了一眼地上的罗清垣,“还不走,等着过夜么?”
罗清垣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季慕平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明朗表情必定不是什么让人清爽的事,没再多问,只是对着明朗说乐句“下班了。”
“谢谢。”刚才不是季慕平突然进来,明朗真不知该怎么收场,好一会儿眉头仍是深锁着。
季慕平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年轻人,不要冲动。”
那天晚上,罗清垣发来好长一段话,大意是上次看到路审言,觉得他并不适合医生,但尊重他的选择并祝福他,然后还请明朗原谅他的鲁莽,怪就怪自己忍不住喜欢他,如果可以,希望能继续做朋友,或者医生已经不希望跟他做朋友。
罗清垣人并不坏,但是像路审言说的,有些人,可能一辈子的缘分就那么多,消耗完了也就不会再有交集,彼此祝福,顺其自然吧。
转眼,路审言走了一礼拜,明朗一有空就看看灾区的新闻,余震未消,他每天都很忙,只有每天吃饭的空当能跟他聊一会儿。这时,路审言都跑到没人的地方偷偷说两句甜蜜的话,同行的医生都以为他在跟女朋友聊天,不管再累,打完电话脸上一定是一副吃了蜜的表情。
有时直到晚上躺下,路审言看着手机里那天他俩爬山的合影想念他,照片里,身边那个人浅浅笑着,隔着时间,隔着距离,看着自己,明朗,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为我做的那么多事,是我知道,你就是那个对的人。
明朗周末照例和姐姐回了父母家,一家人和气地吃完饭坐着聊天。明妈妈心里忐忑不安,拍了拍跟小丁丁打闹的明朗,“儿子,你给妈交个底,这么多年,哪个姑娘入过你的眼?”
明朗和明静都一愣,妈妈这是忍不住了。
明朗抬头淡淡地说:“妈,我心里有人了,你们也认识。”
“谁啊?哪个姑娘?”明妈妈赶紧抓着他手问。
明朗心里叹了口气,缓慢又坚定地开了口,“路审言。”
说的平淡,却好似一声雷炸进了所有人耳朵,空气瞬间降到了冰点。
明静看着弟弟不代表情的脸,臭小子,你怎么这么就说出来了?!
不嫌事大的姐夫心里默念,小舅子你带种啊,看好你。
还有不明所以的小丁丁,舅舅是喜欢那个叔叔么?那个叔叔是叫路审言吧。那个,那个什么操作这是。
“你说什么?”明妈妈有点不相信自己耳朵。
“您问我有没有喜欢过谁,我喜欢路审言,好多年了。”话已至此,好像没有退路。
明朗妈妈之前虽然想到过,但从儿子口中听到还是震惊了,也没几个父母听到这事能淡定的,“儿子,你糊涂了吧,言言,他是男的。”
“妈,我知道,我不想继续骗你们也不想骗我自己,我是喜欢他。”胸口说不上来的闷。
这孩子,好像不当成回事,好像在说明天吃什么似的,明妈妈抬手使劲拍了他一下,声音有点哆嗦;“糊涂,你糊涂,两个男的怎么在一起。”爸爸也在旁边急得团团转,边转边念叨:“儿戏;太儿戏!我去找路审言,是不是他鼓捣的你?”
“爸,你不要为难他,是我先喜欢他的,说起来跟他没半点关系。”父母的这种反应在他心里其实已经预演的许多遍,仍旧不及这会儿他们给出的担心,明朗深深吸了口气,让闷着的肺进了一点氧气,“爸——”,他还没继续说,明爸爸抬手制止了他。
明爸爸的心理,如果是路审言还有的谈,自己儿子喜欢人家可怎么办,明爸爸被他一句话噎得不知如何是好,手抬起来好半天又放下了。
姐姐感觉到低气压侵袭,赶紧出来打圆场:“明朗你少说两句,听到没,看把妈妈气的。爸,妈,你们消消火,他俩的事他自己都没想清楚呢,等他想清楚了再说。”
“明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爸爸转过头炮火朝向了她。
“爸,我——”,爸爸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抬手指了指,“你知道还给他打掩护是不是?”
祸水东引,明静直冲老公眨眼睛,你赶紧接着我啊。姐夫收到信号,赶紧走了过去,“爸,爸,消消气,消消气。”
明朗叹了口气,只是“爸,妈,不关姐姐的事,也不关别人的事,是我的问题,你们说我有病也好,怎么也好,我心里有他,放不下别人了。”
“你——,回去给我好好想清楚!”爸爸终于忍不住吼了一声。
明静赶紧拉着弟弟走了。
鸡飞狗跳,不欢而散。
一出门,明静拉着他问:“你什么时候跟他在一起了?”
“姐,我知道你怕我吃亏,我俩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把话都说开了。”明朗一点都不想后退。
明静仍是控制不了的担心,“明朗,你要好好想清楚,这不是一件小事,牵扯到两个家庭,还有以后你们各自的生活。”
这些明朗都知道,路兆新那个家,对路审言来说早就形同虚设,如果没有自己,他怎么办,他只剩我了。
明朗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就这么直白地说出了口。可能是前两天跟路兆新聊完之后,潜意识里做出的决定。想起了路兆新问的那句话:“你真的准备好跟他在一起了么?”路兆新没说不同意,而是问自己准备好了么,我真的准备好了么?明朗这几天一直在想。
晚上跟路审言电话,明朗明显心不在焉,路审言断断续续地察觉了,“明老师,你怎么了?不好好说话呢。今天又遇到什么事了?”
“没事,有点累。”他已经很忙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了。
路审言给他讲着白天发生的事,连带着说了好几个笑话,心下怀疑地挂了电话,过了会儿又打过来,“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
明朗想了半天说,“今天,我跟家里说了。”
说了,电话那边顿了一下,路审言马上明白他说的“说了”是什么意思。“傻瓜,说啥了?说你喜欢我了?”听电话那边低低地传来了一声“嗯”,嗯的路审言心里一软,恨不能立马抱住他,揉揉他的头顺个毛。
“然后呢?被批了?”
“嗯。”还是低低的一声,听的路审言心疼,虽然是意料中的事,但让他独自面对,怎么忍心,明老师是那么孝顺的孩子,路审言赶紧安抚着,“没事没事,等我回去再说,这个事要说也得我去说,要去也是我去上门提亲啊。”
路审言的话出口,那边明朗心里的毛躁被抚平了不少,“路审言,你知道的,我决定的事不管其他人怎么说,都不会回头的。”完了又说了一句,“我不会回头的。”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又像是给自己下了莫大决心。
“傻吧你就,这都没什么事呢,你别乱想哈,还没到那个地步,咱爸咱妈现在不同意,等时间长了他们自然知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乖,等我回去哈。”说完,路审言冲着电话吧嗒一口,“给哥笑一个,不许想了啊,要不哥给你笑一个。”
笑个萝卜,本来电话那头明朗眼眶有点红,这回让他气乐了要,心情缓了缓,小声问:“路审言,你喜欢我什么?”
听他在那头低声问着,路审言顿了顿,明老师真的好傻,刚要开口,后边有人喊他,“小路,有急诊了”,路审言回头应了句,转头对着电话说:“有事得过去了。我给你那个盒子没看么,现在赶紧去看一下,不要再问这么傻的问题了好吧,想你了。”
这两天事情多,竟然忘了这茬。明朗挂了电话,看到放在门口玄关上的那个木头盒子,搬到了茶几上,密码是自己生日,顺着数字转了几下,咔哒一声开了,里面放着好多泛着陈年旧色的纸条,深浅不一,各种材质,看着有点眼熟,拿起一张,“物理第37页12题。”“给你留的蛋糕。”“路审言,加油!”“心外无物,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明朗反应过来了,这些都是他以前写的难怪眼熟,每一张的背后,路审言都标上了日期,那会儿真是幼稚,不知不觉写了这么多,他竟然都留下了。
翻到下面,还放着一封信,写着“给明老师”,打开后上面是熟悉的字迹:“明老师,我估计是上辈子做了天大的好事才遇到了你,不要犹豫也不要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如同空气,如同白开水,不可或缺。前半生蒙你照顾那么多,余下的时间换我照顾你,可好?以后西瓜中间最甜的那口给你,手给你,银行卡给你,冬天的怀抱给你,等待给你,每天的清晨给你,我也给你。”
我曾经走了几万里你不问归期只在原地,今生有无风雪,我都要一直握着你手,不再放开。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完结。
第35章 不可近看
一大早,明朗精神不是很好,昨晚不知怎么做了一晚上光怪陆离的梦,早起右眼一直跳个不停,心神不宁下失手打碎了一只水杯,明朗看着一地的玻璃渣出了神。
路审言自从前天打了电话便没了音信,打他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明朗忐忑起来,辗转打听到了同行医生的电话,拨了两回终于通了,那个医生告诉他,当地发生了余震,路审言为了救一个孩子,被压在了倒塌的房屋里,一天一夜,今天早晨刚救出来的,人现在医院,已经通知了路兆新。
正说着,路兆新的电话也打来了过来,他人在北京开会,订了机票正紧急往青曲赶,让明朗也不要着急。挂了电话,明朗腿都挪不动,刚才只顾着着急了,竟然没问问人怎么样了,稳了稳心神,请假订好票就往机场奔,到了机场才想起来给家里人打了电话。
明朗爸妈一听也是愣了,前两天才听说路审言去了灾区,明朗爸爸还寻思着等他回来找他好好聊聊,没想到就出了意外,明朗爸爸有心阻拦,奈何儿子已经到了机场,拦是拦不住了,嘱咐了好几次注意安全。唉,儿子是真喜欢路审言么,这两个孩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那天过后,明爸爸把明静叫回家,从前到后问了一通,他俩的事明静知道的只是一部分,但明静知道弟弟的心思,对父母说:“现在的世界已经很接受同性感情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谁说同性之间没有真感情,异性结婚离了的还到处都是呢。爸妈,我们也要尊重明朗的选择。”
明爸爸叹了口气,听明静说的,好像真的是儿子先起的意,如果当初知道他俩会走到这步,早早掐断苗头就好了,到如今,好像有点难办,虽然时代不同了,但两个男的可是该怎么过日子。
这边明朗父母忧心忡忡,明朗也担心不已。下了飞机又坐了两个半小时车到了青曲,一路上就听旁边人说,余震中有人重伤不治的消息,心早就纠成了一团,一身尘土赶到了医院已近黄昏。
经过一天的混乱,这会儿虽然伤员较多,但医院已经平静下来。一抹夕阳照在走廊斑驳的墙壁上,两个缠了绷带的伤者坐在走廊两侧的椅子上聊天。
“那个娃儿命好啊,被人护住了,要不然吉凶难说啊。”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个娃儿有福星帮衬着呢。不过,那个小伙子就难说了。”
“唉,是呢,还在重症呢吧?”
“是,前面那个好像是家属。”说完朝着前面指了指。
路兆新坐在门口表情凝重,明朗上了楼,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他,这会儿,路兆新也看到了风尘仆仆的明朗,招了招手。
看他脸上表情不是很好,明朗当即咯噔一下,紧几步走了过来,“院长,严重么?”
路兆新神情疲惫地说:“伤到了头,手术刚完,人还昏迷着。”说完又安慰他:“手术很成功,你不要太担心。”
明朗点点头,他知道这会儿重要的是休息,万一再次出血会有更严重的病理发生,只能等待。
余震来的时候情况紧急,路审言用身体把孩子完全护住了,孩子只是受到了惊吓没有受伤,获救后,孩子父母亲戚千恩万谢,每天都来看救命恩人,拉着明朗和路兆新的手说着感谢。明朗早先还想,等他醒了埋怨他来着,但是看到他救的那个孩子,这股子情绪都烟消云散了。生命没有轻重,人心才会分轻重。
手术后,路审言各项体征都稳定了下来,第三天头上的时候,医生通知家属可以在重症室外面探视,明朗看着他安静地躺在里面,脸上没有表情,好看的眼睛安然地闭着,头上缠着绷带,不知还疼不疼,这人连个虫子都怕,被压在里头一天一夜,有没有怕过。
又过了两天,人转到了普通病房,但还是没醒来。几天时间,明朗人消瘦了一圈,每天雷打不动地握着他手,想起什么说点什么。
“你走了以后,二熊把楼下一只拉布拉多给挠了,赔了人医药费又给人家好一通道歉,回去就被收拾了一顿。”
“小丁丁偷偷打电话来,问舅妈为啥不香也不美,还是个男的,我让他去问舅妈。”
“江丹把余景秋赶出来了,据说因为俩人逛街的时候余景秋偷偷看美女,给你提个醒,以后偷偷看美女的下场参照余景秋。”
“有件事早就想说,其实我并不喜欢白色洋桔梗,只是因为当年是你递过来的,所以才会喜欢,我喜欢的一直都是那年夏天偶然飘进来的紫薇花。”
“还有,我想你了。”
躺着的人手指微微动了动,嘴角微不可察扯了一下。
……
一周过去,路审言终于回家了,坐着轮椅回去的,一路上还止不住嘚瑟:“身体棒不棒,人肉钢铁侠。好想吃冰激凌。”
钢铁侠个萝卜,大冬天吃什么冰激凌!明朗白了他一眼,“你脑子瓦掉了吧。”
路审言歪头看着他,“怎么能诅咒你男朋友,我脑子瓦掉了你不得白白伺候我一辈子,就我这情况,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还落不了什么好处。”
不是你脑子,是我脑子瓦了好吧,明朗推着他回了家。
一进门,路审言就问:“明老师,我睡着的时候我爸跟你说啥了,为啥要给我买房呢?”
路兆新昨天打电话说,要帮他现在住的房子买下来,好好收拾一下,两个人住得近一点,彼此有个照顾。
“你爸找我聊过了,怕你嫁过来受欺负,给你随时留条后路。”明朗收拾行礼,头也不回地说。
路审言兴高采烈的神色暗了点,“什么什么??我爸知道了?”
“是,那天你从机场走的时候行为不检点,你爸都看见了,给你准备嫁妆。”
“谁说是我要嫁?!”比起来他爸知道了这件事,显然嫁过来更让路审言在意,差点从轮椅上站起来,努力了两把果断放弃了,不只头受了伤,忘了腿上还打着石膏呢。
明朗按住他,“你老实点吧。你嫁不嫁得过来都两说呢。”
是,还有丈母娘那关要过呢,想了会儿路审言说:“要不我现在就上门提亲,你说他们会不会看在我身残志坚的份上,不打断我另外那条腿?”
“得得得,你消停点吧。”明朗没奈何地看着他。
谁知还没等被打断腿,明朗一家人先上门了,听说路审言回来了,出于礼貌也要过来看看的,再说还有正事得说道说道。明爸爸把路审言叫到房间里,两个人足足说道了一个多小时才出来。明爸爸出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俩好好的啊,不要吵架,言言,明朗欺负你就跟我们说啊。”
什么什么?没听错吧。我爸,被路审言洗脑了?看旁边身残志坚的路审言一脸严肃的劲头,明朗更疑惑了,倒是姐姐露出了轻松的表情,父母不是那么不开通的人,他们只是一时想不通,到头来还是会尊重孩子的选择。
等父母姐姐都走了,明朗问路审言到底跟爸爸说了什么。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呗,咱爸很开通的,看把你担心的。”说到底,父母都希望孩子能幸福。
明明前两天是你担心被打断腿,明朗瞅了他一眼表示半信半疑,转头拨了姐姐电话。
姐姐给出的回答是,爸妈虽然内心很不愿意,但是思考了很久,还是尊重他的选择,而且爸妈担心他们两个以后没有婚姻,没有孩子,老了以后怎么办,不过你们家路审言说了,他照顾你一辈子,死也死在你后头,要不就让爸爸打断他那条腿。
是不是傻,路审言你是不是傻?
骂完路审言,明朗听着姐姐的话又心里发酸,爸妈,下辈子我再给你们当儿子。
等路审言腿上的伤都好利索,年底也近了。大街上到处都是热闹红火的气氛。明妈妈给明朗打电话,“周末回家,把言言也带回来吧。”
“妈——”明朗叫了一声没了话,心头涌上一股暖流。
“行了,你爸妈也不是老古董,尽量跟上你们的步子吧。找谁不都是过日子,言言也不容易,你们两个好好的,妈也愿意看你们开开心心。”
没有比爸妈更好的父母了,经过这一阵子,明朗父母虽然内心还是不能接受,但是试着理解,既然结了婚的照样离,尊重孩子的选择,能坏到哪里去。
明朗心里感谢了父母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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