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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花满路-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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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以后。”明朗敲完了字点了发送,认真想了一下,又撤了回来,回了个“不知道”,确实不知道。他走时是惶恐的又是解脱的,不管怎么这么多年总算是有个结果,然后心灰突突的,觉得自己心里一块也被他带走了,像看到了以前上课时看到的那颗心脏上,明明白白留了个大洞还灌着风,再后来,很确定他俩就到此为止了,退不回去也不可能有后续,在当初他做那件事的时候便把两个人的退路堵住了,再也退不回去了。所以呀,以后的日子,我们两个就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熠熠生辉地生活着吧,这样不也挺好,竟然有些庆幸和坦然。就这样吧。
如果再也不见是不是会忘了曾经的所有事,那些心动的、苦涩的、甜蜜的、无望的,那些微小却附着在一生的漫长枝干上,变成了一道道不会消失的纹路。
江丹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发来一条,“明医生,实在不行,跟我谈个朋友呗。”
“一边凉快去。”头大真是,又一个来添乱的,就知道不能多问,竟然相信她能出什么好主意。
“你不要急啊,你好好想想我说的建议是不是有道理,我去应付我妈,你去应付路审言,各取所需。当然你要觉得能跟我凑合就凑合了呗,反正人生短短几十年,忍一忍就过去了,我不在乎为了你浪费下我宝贵的生命。”
明朗不理她了,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一条“为了你,我可以”,还附了个痛心疾首的表情。
话说他俩亲密相处了这么多年,也没发展下超出友谊的关系,一方面江丹知道他和路审言的事,另一方面,太熟了,搞得江丹总说错过了最好的时间把他给统战了,就这么着走进了对方心里,却一直都是纯洁的革命友谊。
江丹曾经在某次分手后无限惆怅地跟明朗聊天,到老了如果她还没找到那个靠谱的感觉对的人,就跟他一起呆着,求收留,反正路审言也不靠谱,不如革命同志搭个伙一起过日子。明朗那时说了声“好”,但绝不是现在。现在怎么了,明朗也说不清。
江丹又发过来一条:“哎,你要不想跟我凑合,要不上回那个帅哥也行啊,看着比路审言靠谱。”上回那个帅哥?罗清垣么,说起这人,这阵子倒是一如既往地发信息问候他,好像被明朗拒绝了,情绪也没有什么波动,只是发的信息长了不少,有时候还捎带着说类似那么一句“昨天从你们医院门口过,有点想你,但我忍住了。”透着一股欲言又止的口气,但是永远知道怎么不招人讨厌。
再回头看看不着调的路审言,明朗觉得脑子更乱了,躺了一会儿迷糊地睡着了,感觉放在旁边的手机是嗡地一声,明朗好一会儿才睁眼看清楚手机上的字——“门口给你放了吃的,记得拿回去。”——对门邻居路审言。
明朗躺了会儿,叹了口气,起来开了门,果然见门口放着个大兜子,里面除了他喜欢的榴莲,樱桃草莓牛油果,还塞了两大桶奶,满满一堆,路审言这是要喂猪的节奏啊。不对,他喂的好像是我。
路审言从刚才发完信息就在门后等着,一开始还怕他不理自己,隔着门感觉到明老师的挣扎,直到听到了对面传来的开门声,自己嘿嘿笑了笑,又发了一条“多吃水果身体好,还治疗黑眼圈。”
明朗进屋洗了把脸照了照镜子,黑眼圈很严重么。滚蛋路审言!滚滚滚!
低头又是一条“我晚上有饭局,不跟你吃了,你乖点饭啊,回来看你。”还附了一排鲜红的嘴唇,跟江丹的有一比。
路审言从来不觉得自己在感情里是走腻歪歪那一挂的,好多年后,路审言都这么深深觉得,也就是对着明朗,换个人连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腻歪,但对着他,这些都是发自内心的甜蜜。
你去哪儿告诉我干嘛,懒得管你,话说这货应酬倒是多,出去要喝酒的吧,喝酒不要开车了。爱开不开!明朗随手洗了几个樱桃,还挺甜,顿时感觉吃人嘴软,想了想还是拿起手机回了句“喝酒开车,被抓了没人捞你。”
“不喝,见个朋友。”跟着一串爱心,简直腻歪到可以。
这货朋友满天下倒是真的。上学那会儿,除了定期跟自己混,这货在学校里不仅男性朋友多,身边总围着花花草草,一片野蜂飞舞的热闹景象,各种活动也很多,把他忙的,明朗还经常听他说“朕简直比雍正皇帝还要忙”。不过明朗并没有奢求,人都有独立的人格,能这样相处着已经知足。
话说路审言身边总是少不了好奇的目光,等度过了那段低潮期,这货好像又满血复活了,让明朗忍不住觉得,不久前他的颓唐似乎是一场幻觉,路审言又恢复了意气风发,而且洗心革面,态度十分认真了起来,认真地生活,认真地学习,认真地对待周围的人和事,连玩笑都开得少了,好像变了,又好像没有变。
晚上约路审言的是那个余景秋,上回听他偶然提起过一句,在明朗那儿看到江丹了,余景秋心思活动了活动,借着给他接风的劲头,约路审言出来吃饭。江大小姐那是素来不把人放在眼里的,估计早都忘了自己是谁,但余景秋一听说她现在还单着,心里没着没落的,忍了几天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吃饭的当口,余景秋把心里话绕了八个弯才说了出来,“审言,你跟明朗不是还一直联系么?”
“啊,我联系人人不理我。”他突然问这个什么意思。
“那有空约明朗出来吃个饭呗,大家同学,多少年不见了。”
余景秋怎么了,突然要约明朗吃饭,不过人家也是一片好意。“好,我跟他说一下,是多年不见了,再叫上几个熟悉的同学。”其实听他这么说,路审言是乐意的,自己约人估计只能生拉硬拽,人还得一百个不愿意,但别人出面请他,而且大家一起就没那么多尴尬了。
“对对,叫几个同学,把江丹也叫上,说好了我做东啊。”余景秋心花怒了个放。
路审言虽然觉得他有点热情得过度,不过正合我意,见见多年未见的同学,也许搞不好能趁机把那个江丹卖出去呢,别整天就知道缠着明朗,看她那大红嘴唇就来气,跟这个女人八字不合,五行不睦,天生犯冲。这个事情得赶紧办。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继续。
第17章 想念而已
晚上回去路审言照例敲了明朗的门,话说自从他搬了过来,就少不了隔二差三地上邻居家骚扰,明朗家的冰箱也被他一次次塞得满满当当。
这会儿明朗正窝在家里闭着灯看电影,放的是《复联3》,里面有那个人见人爱的钢铁侠,他总觉得骚包兮兮的,穿了盔甲闪亮得到处救火,满天满地地乱飞,那个旁若无人,宇宙里我老大的做派看着像某个妖孽。
正想着,妖孽就到了,路审言百无聊赖地等着他开门,一手还拎了东西,“好渴,给我杯水,余景秋那个家伙带我吃的啥,咸死了。”说完自己冲进了屋子,看料理台上放着半杯水,拿起来灌了进去。
“你家没水么?”明朗看他拿自己杯子不管不顾地就喝,抱着肩膀靠在一边,一会儿就把那个杯子扔了。
“我刚搬过来还没来得急买水。”他杯子一放盯着人看。
“你每天都记得上别人家塞东西,不记得买水么?”明朗问完马上便觉得讪讪的。
路审言看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表情一笑,“你可说呢”,明老师怎么这么傻乎乎的,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下去,怎么这么可爱,好想捏他的脸,路审言此刻的眼睛里闪着一排排小心心。
路审言收回了那些贪婪的小心心,眼睛扫到了旁边架子上的“泰姬陵”,哎,来了几次怎么没注意到,这东西早就在这儿了么,谁让他每次眼里只有人哪还看得到别的。这会儿他想起来什么,抬手指了指,“这个,你竟然拼好了,我以为你不拼了呢。”
明朗忙找了块布子过去把那个用乐高积木拼起来的泰姬陵盖住了。
那座因爱而生的泰姬陵,流淌着君王的无限深情,在生生不息的光阴里轮回出不曾间断的思念。“据说那个暴君好大喜功,但泰姬陵太美好,千百年来,人们更愿意相信这凉薄世上有情意深重的感情。”这话好像是那会儿从路审言嘴里说出来的,这货不知从哪儿看来的,故意装深沉,这套乐高版“泰姬陵”就是当年路审言砸了老婆本送的那套。
可能当初说这话的人已经忘了,明朗却一直记得。5922块积木,从到了明朗手里一直没拆开过,路审言那会儿笑他,屯着要长毛了。已经忘了当时屯着的心情,依稀记得如果太快拼完就没了,比起结果,好像更承受不了做完一件事之后的失落,就放在那儿吧。
三年前他走了之后,明朗把这套泰姬陵拆开了,零零散散地拼了小半个月,终于拼好了。缩小版的宫殿玲珑唯美,一遍一遍,这缩小版的泰姬陵诉说的不是思念,是提醒自己都结束了,就放手吧,当初赌了一把,输了而已,还有什么值得等待或者害怕结束的,那些最初的朝思暮想变成了永恒所在,短暂的今生不可抵达。
有人追逐权力,有人追逐感情,诸多曲折,可能有所得,到头来更多的是一场空。谁也耍不过老天爷,因此不必心心念念,放下屠刀放过自己。
路审言并不知道这些,没心没肺地看了眼墙上的电视,“看什么呢?复联啊,下回一起看,我喜欢钢铁侠你记得不?”
怎么不记得,钢铁侠123都是自己跟他一起看的。不过现在某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一路货色,你当然喜欢。
“吃饭没?给你带的宵夜。”原来他刚才手里拎的又是吃的,好像这回见了他,这人基本上都在给自己喂食。
“吃完了。”明朗靠着的那边墙正好在客厅和厨房中间,他半边身子在灯光里,半边隐在电视的微光中,淡淡的光线把他的侧脸照得生动笔挺,睫毛扇动着,鼻锋却冷峻,抱着肩膀看他。
明朗抱着肩膀看他,路审言也就着浅白的灯光打量对面的明老师,头发比以前长了,发梢下连着眉头微微皱起来忍着什么似的,眉目似画一如往昔,一点不见有什么变化,漆黑的眸子里印着一星灯光正悠悠地看着自己。
嗯,我们明老师还是那么好看,路审言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过去;在明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就势把人堵在了墙上,身体也靠了过去,感觉这曾经熟悉的人登时一僵,第一反应就要推开他,他长臂一伸连按带搂地把人紧紧抱住了,下巴枕在他肩上,贴在了他脸颊,像从前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觉得怀里的人不再挣扎了,路审言轻声开了口——“我想你。”缓慢低沉,仿佛时间都要被无限拉长,又仿佛要把这几年的所有思而不得的想念都放在这三个字里,带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
熟悉的身体在怀,飘了许久的心归位,一身疲惫落了地。
明朗刚才恍惚了一下马上便推他,那声叹息带着热浪跟着那句话落进了耳朵,滚进了心里,又顺着五知六感钻进四肢,带着三两点潮湿的暖意,蔓延到每一个边疆的细胞里,心头空了几年的那个地方竟然慢慢温热起来,那些不甘、困惑、期望失望,如褶皱的纸被那句话妥帖地熨烫。
年少时只说喜欢,初时敲在心里,无限柔情蜜意,渐渐地说多了,大家都默认那是最好的表达,到后来说来说去,说者听者都变成了习惯,只是心却不再跟着起伏。看到你某一瞬间的样子便喜欢上了,有时想来太浅。
如今,一声想念隔着万水千山到了眼前,明朗整个人被牵着提起来又荡下去,漫无目的地乱晃一阵,终于在冰冷了许久的深渊里晃出一丝奢侈的甜蜜。
红尘里羁绊万千,不过一句想念而已。
过了好久好久,路审言感觉怀里的人没再挣扎,听着他心脏咚咚跳,凑得极近的耳朵似乎也在发烫,忍不住轻声问他“你想不想我?”没听到回答。下巴一边轻轻在他肩窝里磨蹭一边问他,“嗯?想不想我?”还是没听到回应。路审言稍微侧开了一点身,看到他已经红了半边的耳朵,捉黠心起,换了一副表情,略带凶狠又好不正经地问了一遍:“问你呢,想不想我,嗯,到底想不想?不说我要上嘴了啊。”说完真的往近了凑。
死性不改,明朗回过了神,耳根那点红窜上了脸颊,差点着了他的道,推开他,起身打开了客厅的灯,顺便隔断了随便流淌的旖旎气氛,“不想,没想过。”
路审言还想上来拉他,明朗躲过了,于是路审言又跟着挤到了沙发上,肩膀挨着肩膀,还往人眼前凑合,微微勾着嘴角,眼神里却带着些得意,“真的一点没想我,一点都没有么?”
“你水喝完了?”明朗扒拉开他凑过来的脑袋,“赶紧走赶紧走。”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他蛊惑,赶紧把这个妖孽送走。
一分钟后路审言被撵了出去,想起来正事还没办,“我还有话要说呢,你等会儿,我真有话说。”又被关在了门外,某人心里暗暗骂起了自己,明明气氛这么好,明明人都抱结实了,我干嘛要逗他,忍不住捉弄他看他好玩的表情,路审言,难怪他要说你幼稚,下回一定要吸取深刻教训,不过好在这回门没拍在脸上。
不出三秒,敲门声又起,明朗想着他一会儿就走了,结果一声声“明朗,明老师,明老师,明朗”叫得左邻右舍纷纷开了门。
大半夜的,跟上他丢不起这个人啊,还要说什么,明朗没奈何开门看着他。
“余景秋提议下个星期组织相熟的同学聚会,特别邀请你出席,给人家个面子呗。”他暗自篡改了内容,说是余景秋的主意。
“不熟,不去。”明朗向来不喜欢参加什么同学聚会。
余景秋,学生会里那个跟他关系挺好,上学那会儿有一阵子总跟着江丹那个吧,头发什么时候都直立着,人还挺不错的,就是江丹那会儿总说人家没性格,嫌大街上一抓一大把没性格的人,因此也不大理人家。这么多年,他俩还关系挺好的。
听他又说:“好多年不见了,你不要总这么高冷嘛,人家可是热情邀请你去的,好歹考虑考虑。”
明朗沉着脸说了声“再说”,门复关上。
路审言内心一喜,再说就是有门,明老师啊,你什么时候都学不会拒绝别人的。
明老师不是不会拒绝别人,是不会拒绝他,多少年的习惯好像已经落地生了根,脑袋里不想见他,潜意识里却总给他留了面子。
日子还是一样过,罗清垣每天给他发着不疼不痒的信息,他偶尔回一下,既然不想跟人纠缠就不要接这个茬。34床那个肺炎的小孩出院了,又住进来一个,11床孩子的姥姥昨天又偷偷给孩子吃零食,23床林林确诊了,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现下,得这个病的患儿越来越多,理论上虽然有近80%的治愈率,但接下来无数次骨穿、腰穿,长达十几个甚至二十四个小时的输液输血,还有几近禁锢的生活,即使治好了还面临复发的风险……
明朗看了看检验单,还是把孩子家长请进了办公室。
病人家属从这儿走出去的时候常常有两种表情,一种高兴,不知该如何感谢医生,另一种失望,怀抱着一丝希望最终不知该寄托到哪里。
解释了病情,送走了失望的孩子家长,明朗又忙了一上午整理昨天进出院的孩子病历,心头却一直压了块石头,想着一会儿去看看23床。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路审言穿了白大褂,戴了副眼镜进来了,这货啥时候眼睛坏了,近视还是老花了,看着也不像啊。
路审言走到哪儿都是一副自在的样子,大喇喇地坐在旁边看他收拾,过一会儿又撑着胳膊托着脸观察,“怎么了?看着情绪不高呢。”
明朗觉得闷,实习连上当医生十来年了,见了无数病患,周围人总问一个问题,在这行时间越来越长,遇到什么病人是不是都会麻木的,有人确实会有疲倦感,心理会有倦怠期,可他还是不习惯。
“怎么了,又有重症?”这么多年,路审言一直都知道他那个点在哪儿。
“白血病,5岁。”
“哦,太多了,生老病死都是命。”
这货什么时候信命了,明朗抬头问他:“你这么闲么?”
“第一天上班且中午,我来看看你。”说的随意而真诚。
早晨不刚见么,明朗下楼,这人已经齐整地在楼下等着,死气白咧钻进了他的车,美其名曰,低碳出行,顺道检验一下他的开车技术过关不过关。三年前他走的时候,明朗还没开车,成长迅速啊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傻子,当时为什么要走,要不然……,索性现在还不晚。
路审言本来是个极洒脱的人,不知为什么,对着明朗总洒脱不起来,心有一旦有了牵挂便洒脱不了吧,以前他俩在一起闹腾的时候,腻乎起来搞得明朗都要拿奇怪的眼神看他,他自己浑然不觉。这会儿又追到人办公室守着,像个时刻需要关爱的大型犬科动物。
大犬这会儿饿了,“餐厅在哪儿?不认识,明老师带个路呗。”好像从来没叫过他明医生,感觉没有明老师亲切呢,十几年的习惯也轻易改不了口。
信他说的就见鬼了,赶紧打发走,“出大楼右拐,顶到头右拐再左拐就看见了。”
“你不去么?”路审言问。
“我不饿。”明朗没抬头。
“你这样不行啊,不好好吃饭容易痴呆。”路审言伸手习惯性地就要揉他的头。
明朗躲了老远,收拾好东西瞥了他一眼往病房走,看看小孩子比对着他强多了。
“哎哎,等等我。”他又死气白咧跟着人去了病房,靠在门口看明朗和颜悦色地给孩子检查跟孩子说话跟家属交流,深深觉得自己待遇严重比不上病人。
过了好一会儿,等明朗看完小患者从病房出来,见路审言人还在门口墙上靠着,“你怎么还没走?”
“我还等饭呢。”他的眼神好像就没从人身上挪开过。
“都告诉你怎么走了。”
“我没饭卡,等你带我去呢,散发点基本的同情心好不好。”一脸真的吃不上饭的表情。
明朗正要撵他,感觉远处不知什么时候聚了那几个眼光闪烁的小姑娘,脸上带着藏不住的兴奋劲儿,不时隔着老远在那儿嘀嘀咕咕,明朗都能脑补出她们在说啥,路审言好像也察觉到了,扭头看了看。
走到哪儿都是个祸害,明朗觉得自己不走他也不会走的,见他眼神瞟了瞟旁边,“你走不走?”
心软的明老师,路审言心里美美的答应着。几秒钟后,从几个小护士身边路过的时候他还跟人打了个招呼,小姑娘们肉眼可见地要放光了:路大神戴了眼镜好有气质,路大神怎么到我们科来了,哇,路大神背影好挺阔,山下智久有没有,欸,路大神怎么跟明医生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18章 给他补上
路审言怎么变成大神的?
当年他因为家里的事着实颓了一阵,是明朗那巴掌把他彻底打醒了,后来这货彻底洗心革面了一番,结束了随意浪荡的生涯,自从上了大学便一头扎到了无边无际的医学事业里,除了学习就是泡实验室,空余时间参加各种活动,把自己搞得很忙,风风火火精力无限的样子,人也彻底变了个,导师看着直点头,孺子可教也,哪里想到一年前这人是那个不靠谱的样子。
人很多时候并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想不想做到的问题。明朗早断言的,只要他想,他一定能做最优秀的医生。于是路审言开启了坐了直升机一般的姿态,一路以优异成绩本硕连读,要上天了,考博士时更是受导师倾力推荐,直接考了英国剑桥,在英国期间,还在权威医学杂志《柳叶刀》上发表了两篇关于脑内神经的重磅论文,业界哗然。
人脑可能是世界上最复杂、最智能的系统,在那个宇宙般深邃的内部,约有1000亿个神经细胞位于大脑皮层和白质中,每个神经细胞与体内的1000-10000个其他神经细胞交换着信息。正是每一秒通过大脑的上百万个信号,让人类思考、感觉、运动。有一个信号传递不畅,人都会出问题。
因此,神经外科手术之所以难度系数高,不仅因为脑部解剖结构复杂,涉及范围小,吻合难度大,还在于人为干预的是中枢神经系统复杂的信号传导体系,是“精细”类手术中的典范。路审言上学期间就随着导师完成了一系列难度系数很高的手术,导师对他的评价,手稳心细胆大。
到毕业时,路审言已经超越了同龄人,拥有沉稳的技术和心态,几场独立主刀的手术精彩完成后在业内逐渐叫响了名声,不少同行都知道了他的名字,好多人都想看看这个来自中国的大神是何方神圣,以至于好多看到本人的都不敢相信,这么年轻么。
除了这些,明朗倒是隔着万里之遥,偶尔听说他那嚣张的性格一如既往。
学业上顺风顺水,那个不靠谱的路审言终于变成了路大神,毕业时好英国几家著名的神经外科都来挖人,他婉言谢绝了,背了个包拎着吉就回国了,三年时间,1600多个日夜让他十分确定,那个度过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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