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团打造计划-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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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音乐一放起来，五个人却立即进入了状态。仿佛脚下踏着的不是有着裂缝的地面，而是平常的练习室一般，跳得游刃有余，充满力量与美感。
　　齐舞的部分也都非常顺利地拍完了，只是曹云精益求精，多设了几个机位，补拍了不少镜头作为候补。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夜晚便走了一大半，可现场的所有人却都毫无怨言，一心工作。
　　若非沈笙接到了从国内打来的电话，他还不知道此时已经将近黎明了。
　　电话是冯灯打来的，一开口便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作为团综的先导片，记录少年们成长的伪纪录片已经剪好了。“你是想回国再看，还是我现在传你邮箱？”听得出冯灯也挺兴奋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当然是发我邮箱。”沈笙迫不及待地回答道。
　　等这次他们拍完MV回国，团综的第一期也要开始录制起来了。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走在该走的轨道上，趁着这通电话，沈笙便又和冯灯确定了一些台本细节，直到快挂电话时，冯灯才忽然又扯出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话题：
　　“我说兄弟，你出国以后还和你的‘那几位’有联系吗？”他的话里带着调侃，原本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沈笙，立即便察觉了他是在说谁。
　　三人之中，唯独赵茹是女孩子，又是沈笙花费过心血的艺人，她打来电话道歉，沈笙第一时间便接了。这其中也有担心她事业的原因，在知道她并没怎么受到风波影响之后，沈笙便放心了。
　　“有话好好说，别说得这么奇怪。”沈笙叹了口气，“除了赵茹之外，别的都没有！我之前还生气，楚总倒是给我打电话了，但我当时正忙着收拾行李，没接。”实际上他看到了来电显示，却并不想接起来——沈笙偶尔也有任性的时候。倒是后来两人还有用邮件交流一下工作，比如之前要约见本地导演的事情。
　　至于施雪桐……沈笙本以为他会像之前一样不停在微信上骚扰自己，可这些天来，他却只在微信上给沈笙留言了一句“小笙对不起”，便毫无音讯。沈笙一开始还在气头上，也打算给他一个教训，便没回复。后来是因为养病加工作繁忙，一时半会也忘了这件事。
　　“你问这个做什么？”沈笙疑惑道。
　　“也没啥，就前几天你兄弟我参加了个朋友组的宴会，偶遇你们楚总。大家明明就不熟，他居然主动找我聊天——当然，我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懒得和他尬聊。结果没想到，他压根也没想和我聊，他是想通过我、打听打听你！”
　　作者有话要说：
　　施雪桐：小笙你根本就是把我忘记了！！
　　沈笙：（心虚）
　　楚圭：（叹气）就算要道歉，也让我和本人见面行不行？
　　冯灯：那你直接找本人去啊！
　　辫子苏道巫和羽毛小鱼，想想就好看死辽！
　　…下面是作者废话…
　　有评论说，觉得笙哥老是受欺压，觉得他很憋屈。本狗很疑惑，甚至觉得这位读者朋友看的和我写的不是同一篇文。
　　诚然，这几个老流氓小变态小屁孩们是闹腾了点，可笙哥本人也并不是好欺负的软包子。真正气到他的时候，该被虐的还是得乖乖被虐。至于笙哥总是被抱被扑倒被占便宜，请跟我一起念：这是打情骂俏知不知道啊？？？


第77章　看星星吗
　　“他打听我做什么？”沈笙有些莫名其妙。
　　“我哪知道？这位楚总倒直白得很，一上来就来了句‘听说你和沈笙关系不错’，”冯灯啧啧两声，“我还以为他是来和我下马威呢。结果聊了两句才发现，他变着法子问我你在这边工作得怎么样了，啥时候可以回来——”
　　这也太奇怪了。如果有工作安排，直接发邮件或是打电话询问他不行吗？除非……他并不是以誉歌CEO、他的上司身份来询问冯灯，而是将自己放在与他平等的位置上。
　　看来上次闹出的那场风波，楚总仍放在心上。
　　“那你怎么回复？”沈笙问道。
　　“放心，作为兄弟我怎么可能卖你？他问我，我就打太极呗。我说‘我也不太清楚，沈笙带病还要工作，什么时候回来估计还得看黑心公司要压榨他多久’。”冯灯嘿嘿一笑，似乎对自己开的玩笑很是得意。
　　“冯大导演，你这不是害我吗？”沈笙忍不住笑了，“在我上司面前帮我卖惨？谢谢啊，如果楚总给我加薪，回头请你吃饭。”
　　冯灯带来的消息只能算一个小插曲，沈笙并没有放在心上。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这几百号人也不可能永远就待在岛上。所有人都得加班加点，赶工干时地换造型、拍摄、换造型、拍摄。
　　工作强度之大，就连时常加班的沈笙都有些受不住，可最为疲劳的五位成员却硬生生地抗了下来。好几次沈笙看到他们在站着等待安排的间隙中补眠，人直愣愣地杵着，脑袋一点一点，显然已经累到了极致。可一旦曹云大喊开工，他们便立即睁开眼睛，充满精力地投入到拍摄之中，毫无一点怨言。
　　虽然中间也不是没遇到一些表演上的困难，但沈笙所担忧的情况并没有出现，他的少年们正处于学习能力最强、求胜精神最旺的阶段，无论是什么困难，都可以用勇往直前、不死不休的拼搏精神跨越。
　　三首歌，三个不同的地点，只花了一周就完成了拍摄。
　　最后一首的拍摄地点是早就定下来的——楚圭早前买下来的那座大楼的楼顶。明明无论从视频里、还是照片里所看，这样的景色都只会出现在大都市里，可当沈笙真的站到这块宽阔的天台上时，却意外地发现这座海岛也有如此繁华的一面。
　　这栋大楼是海岛上最高的建筑，同时也是最豪华的酒店。站在楼顶之上，几乎能将海岛全貌尽收眼底。
　　而且白天看与晚上看的感观截然不同。夜景是万家灯火手可摘星，白日则是海天一线，波光粼粼的蔚蓝大海在地平线上与湛蓝的天空相连起来。就算楚圭的出发点过于儿戏，可沈笙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很适合拍摄。
　　就连几个小屁孩一来到这边，都忍不住拿起手机拍照留念。沈笙凑过去想看，还被宋子秋和柏星宇一左一右地夹起来，被迫与他们合了影。
　　“笙哥，这里是公司包下来的吗？好好看啊——”
　　“……倒也不算是。”沈笙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就把这里当做是给你们的礼物吧。”
　　最后要拍摄的这首歌欢快活泼，无需任何演技，只要成员们本色出演，将青春朝气的一面自然流露即可。这完全难不倒他们，音乐一放，五个人便自动地找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偶尔抬头相视一笑，画面和谐统一，却又不刻意虚假。
　　唯一的难点倒是泳池的拍摄部分——沈笙完全不知道，苏道巫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居然会怕水。大家都开开心心地蹦进水里，就只有他站在一旁，抿着嘴，似乎正在做剧烈的心理斗争。
　　“道巫，你快下来啊！”于歌整个人从水里冒出来，脸上挂满了晶莹水珠，湿漉漉的白发紧贴在脸颊上，整个人除了被打湿的睫毛是黑色的之外，白就像得在发光。
　　他的热情召唤不仅没传达到苏道巫心里，反而还让他后退了一步。“……我等会再下去。”苏道巫闷闷答道，忽然走到一旁蹲了下来，将头埋进膝盖里。
　　拍摄还在准备中，另外四人已经快乐地打起水仗，而苏道巫的异样除了沈笙之外没人发现。沈笙等了一会儿，见他仍旧没有抬起头来，便立即走过去，也蹲下。身来，拍了拍他光裸的后背。
　　苏道巫今天的造型是典型的度假风，却又充满他独特的野性魅力，上半身不着一缕，除了绕在颈上的那两圈黑线，当他微抬下巴高傲站立的时候，整个人威风凛凛，性。感极了。
　　可他现在却一言不发，仿佛刚刚才输了一场战斗。沈笙的手放上来，他只是一颤，却仍旧没有抬起头，任由沈笙安抚地抚。摸着他。
　　手下的肌肤温热而柔韧，脊椎骨被埋在健康偏黑的皮肤之下，微微凸起——今后得有多少粉丝为这具年轻的身体疯狂啊。
　　“不下去吗？”沈笙轻声问道，“你的同伴可都等着你呢。”
　　“……不想去。”苏道巫难得坦率，他闷声回答，手指猛地攥紧。“再给我一点点时间。三分钟——一分钟就好了。”明明才撒了个娇，可还没等沈笙安慰他，他却又非常懂事地做出了承诺。
　　好乖。
　　“是因为不会游泳吗？”沈笙不催促他，只是一边抚着他的背，一边与他说说话，帮他分散一点注意力，“不要紧，苏道巫即使不会游泳也已经很帅了。”
　　上辈子的苏道巫也怕水吗？沈笙一时半会，竟想不起来。当时的5ing除了演唱会上成员们用水枪玩耍之外，似乎没怎么参加与水相关的活动。
　　他沉浸在回忆中，却没发现苏道巫已经抬起头来看了他好一会儿。直到沈笙回过神来，刚刚还面露紧张的人便已经恢复了往日里的高傲，见他看过来，便道：“可以了，我们过去吧。”
　　“真的？”沈笙不太放心。“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先和我说，实在不行，我们找导演协调一下。身体最重要。”
　　然而苏道巫已经率先站起身来。他背着光，沈笙抬头只看到他被阳光勾勒出的身形，一只手直接递到他的面前——“我已经准备好了，走吧。”
　　接下来的拍摄就像是苏道巫所保证的一般，完全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他下水之后倒也立即与队友们混在一起笑闹，完全看不出刚刚还在努力地克服紧张。沈笙稍放下心来，却也把这件事记在了心上。
　　拍摄一直从阳光强烈的下午拍到了晚上。直到收工时，时间已接近当地时间九点。站在天台围栏边上，沈笙亲眼看到了他曾经在楚圭镜头之中看到的场景：
　　那些灯火仿佛从星河中坠。落下来的一般，星星点点地分布在脚下的世界，车水马龙，霓虹光影。头顶的夜幕极近，似乎一抬头，那些星子便会在自己眼皮上扫过，似乎一伸手，便能将它们采摘下来，送到心上人的怀里。
　　沈笙心中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录了一段小视频，分别发给了那两个他已经许久没有联络上的人。
　　这些星星，就当做是和好的象征吧。
　　原本以为时差问题，那两个人会晚一些回复，可出乎沈笙意料之外，无论是施雪桐还是楚圭，几乎都在第一时间内回复了他——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楚楚圭给他回复了什么，对方便已经迫不及待地弹出了一个视频邀请。
　　应该还能聊上几分钟，沈笙看了看周围收工的进度，似乎没有需要自己帮忙，这才走到角落里，接起了来自楚总的视频邀请。
　　屏幕晃了一下，这才亮了起来。视频中的那个人却并非以往常见的那样整洁、一丝不苟，而是难得地散下头发，就连熟悉的金丝眼镜也未带上，那双凤眸就这么直直地穿过屏幕，准确地投射在沈笙脸上。
　　“好久不见。”他的语调有些慵懒，倒相当符合他此时的状态——楚圭懒散地半靠在床头，身着沈笙曾见过的睡衣，似乎还未起床。“沈笙，你是来跟我汇报工作的吗？”
　　虽然语气中听不出什么，可他的话却已经暴露了他不太。平静的内心。按照沈笙对他的了解，游刃有余地把控对话是楚总的强项，每回两人对话时，楚圭也总是不紧不慢地先说上几句废话，才会切入主题。
　　可他一上来就这么问，显然很不希望沈笙只是来和他“汇报工作”，他还在期待着别的什么。
　　“那倒没有。”沈笙慢吞吞地回答，看着屏幕上那双忽然亮起的眼眸——他突然发现自己掌握了对话的主动权。“只是有来有回，给楚总分享一下今晚的星星。”
　　沈笙勾起嘴角，“就当做是上次的回礼。”
　　楚圭定定地看着他的笑脸，突然非常后悔自己发起视频邀请的举动。
　　视什么频，他现在只想立即飞过去，和这个人站在同一片星空下，听他说话，看他微笑。明明在此之前，他就时常无法见到沈笙，可唯有这一次——向来很有耐心的他却等得焦躁不安，几乎快失去理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笙：（意气风发）今晚由我控场，靴靴
　　楚圭：（宠溺的叹气）随你，都随你
　　施雪桐：………………我呢（划圈圈）


第78章　终于回国
　　楚圭心绪复杂，一瞬间脑内浮出许多想法，却半点都没有体现在脸上。他一如往常端着，不疾不徐地回答：
　　“……多谢。”
　　天知道他多想问一句沈笙是否还在生气，这几天是刻意将他冷落，还是他本就不太在意自己。可若他直接了当地提问，屏幕中这个一看就正直认真的人恐怕会立即被吓到吧。
　　楚圭不愿再将他推远，因此收敛起伏的情绪，尽量将自己的心态调整至平常，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在这家酒店附近的两条街，有我上次给你带回去的特产。如果不知道带什么伴手礼，可以买那个。”
　　上次的糖，沈笙其实一颗都没吃，一直放在家中。最后反而是被之前来他家休假的施雪桐吃了个精光。施雪桐当时没问这糖的来历，他也便没说；却没想到今天楚圭提起，沈笙这才想到这事，不免有些无言以对。
　　如果楚总知道了他送自己的糖反而是被他看不惯的人给吃了……如果施雪桐知道了他一连吃了三天的糖实际上是他讨厌的人所送的……
　　这世间巧合，也未免太多，太滑稽了点。
　　“好。”沈笙应下，这之后便只是站在围栏上，任由夜风吹拂着脸，不再言语。他默默地将镜头转换，楚圭那边便只能看到星夜下的海岛，美虽美，却终究不是他想看的。
　　沈笙不与他谈工作，他却发现两人之间连一点话题都找不到。就连像最开始时拿些客套的假话去逗人，或是利用自己的身份稍稍强迫一下，楚圭都不再愿意去做了。越是接触，他便越是发现自己的失控：就算再怎么能掌控大局，他却也掌控不了自己的心为谁而跳动。
　　那张向来是云淡风轻的脸，终于在屏幕中显露出一丝失落，凤眸微垂，带出一点失意。楚圭忍不住苦笑一声，主动地挑起一个他完全没兴趣的话题：“今天你们拍摄的进度怎么样了？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很顺利。他们都很棒，没有人抱怨，也表现得很出色……”沈笙一提到五人，话匣子便打开了，犹如对着朋友夸耀自家孩子的笨蛋家长，言语中满是自豪。他的语速不快，条理清晰，在汇报完整体工作进度之后，便挑了几件拍摄过程中的趣事说给楚圭听。
　　楚圭耐心听着，一开始还听进去了一些，到了后来，便因为难以控制的失落与烦躁而不愿再听下去了。为了避免被看出端倪，他也像沈笙一样切换了摄像头，只将镜头对准了他空荡荡的房间。
　　终于沈笙像是说累了，暂停下来。
　　“……那便好。”楚圭这才开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起：“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是时候，该换种相处方式了。他并不想永远被沈笙当做汇报工作的对象。
　　今天便是最后一天拍摄了，沈笙还预留出两天补拍镜头的时间，可他的成员们都非常争气，并没有用上。“三天后的飞机，”沈笙想了想，还是补了一句，“楚总放心，我肯定给您带礼物。”
　　他有点想知道如果给楚圭送当地的花衬衫花裤衩，他会不会穿。不过考虑到将来自己还需要靠这条大。腿来给男团铺路，沈笙还是打消了这个有些像恶作剧的念头。
　　“那我就等着了。”楚圭终于轻笑了一声，“你那边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早点把时间睡过去，早点回到……回到他身边来。
　　“好的，楚总您也早点起床。再见。”
　　这一通视频电话打下来，倒让沈笙觉得楚圭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虽然以往楚圭对他的态度已经足够随和，可他仍旧能察觉到对方若有似无的逗弄心态，当然，不是坏的那种。然而今晚的楚总却一反常态，虽然他竭力掩饰，可还是有哪里漏了马脚。
　　算了，想不通的事情便顺其自然。沈笙挂了通话，转头便听到有人喊他过去帮忙，他便立即将已经有些发烫的手机放进裤袋里，匆匆走了过去，浑然不觉自己还忘了什么。
　　由于提前收工，剩下的最后两天变成了假期，五人原本没能去成的那个私人岛也有时间去了，除了苏道巫之外的四个人快玩疯了，沈笙自己也忍不住玩了次浮潜。
　　苏道巫百无聊赖地坐在岸边等他们，戴着副墨镜，还未正式出道便已经有了大明星的架子。他左右等不来人，便自己揣了外币，跑到一旁的小摊位上去玩射气球。
　　他还是第一次玩这样的游戏，可他举着枪威风凛凛地站在摊位前，摆出来的架势不输任何熟手，墨镜之后的一双锋利眼眸如兽一般凶狠凌厉，盯准气球，砰砰砰，一枪一个。
　　帅气的样子让摊主都忍不住对他比起大拇指，结结巴巴地用不通顺的英语夸他。他本身身高够，外表出色，气质又冷又傲，枪打得还准，一些还在排队的外国游客甚至也忍不住拍下了他射气球的一幕，传上了外国的某视频社交网站。
　　苏道巫对此全然不知，玩腻了放下钱就走，摊主急忙叫住他，让他挑一个礼物，可苏道巫看了半天，一个满意的都没有，最后随意地指了一个小小的熊头挂件，揣进兜里便走了。
　　他跑出去玩没和人说，回来时沈笙一群人都已经游回来了，正到处找他。快急死时终于看到苏道巫慢悠悠地插着裤袋走过来，沈笙当真是好气又好笑，立即上前捉住他训了一顿。
　　“下次出来工作，要去玩之前跟我汇报一下——否则遭遇意外怎么办？”
　　心情不错的苏道巫低着头乖乖听他教育，直到沈笙说完，才从口袋里摸出他的战利品，塞进沈笙手里。“给。”
　　“这什么？”沈笙张手一看，却是个做工不太好，他甚至还以为是狗的小熊挂件。
　　“你拿着就好。”今天只想装酷的苏道巫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留下沈笙站在原地，被他的态度弄得发笑，最后还是那个也不知是算作道歉还是礼物的小熊，挂到了自己的钥匙上。
　　在这异国海岛上工作了将近一个月，沈笙终于又再次踩到了他所热爱的国土上。
　　成员们的宿舍还未申请下来，五个人的集训也还有一部分课程，沈笙将五人送回基地之后，还未来得及回家，便先约上冯灯，出来吃串再说。吃了太久海岛风味，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最爱了。
　　“来来来，我给笙哥接风洗尘，想吃什么，尽管点上！”冯灯胖手一挥，大气地先点了个五十串。一个月不见，沈笙怀疑他是到哪里吃香喝辣去了，整个人又胖了一圈。
　　“那我也不客气，待会冯导把藕片都让给我就是了。”
　　两人一通胡吃海塞，冯灯是本来就爱吃，沈笙是想念太久，本是应该边吃边聊的舒适一。夜，被他们搞得像是难民出洞一般。直到撑得再也吃不下去，瘫倒在座位上，冯灯这才打了个饱嗝，开口：
　　“写好的台本你看了没？”
　　他说的是团综第一期的台本，沈笙这边通过，那这周便可以开始搭建布景了。最开始的几期应当全都是棚内拍摄，因此布景也得提前做好准备，免得届时来不及。
　　“看了。助理MC的人选我们恐怕还得再讨论一下。”冯灯给他提出的几个人选，沈笙都觉得不太合适，尤其是其中一个在他上辈子还因为在节目里发表了不恰当言论而被观众自发抵制。
　　“你有什么好人选吗？”冯灯也有点犯愁。这人选不能挑咖位太高的，人家不来；太低的，却也没什么爆点；不上不下的那种，水平也一般。他上哪里给沈笙找一个合适人选去？
　　沈笙沉吟半分钟，诚恳摇头：“没有。”
　　“靠！”冯灯啧了一声，“其实要我说，那个叫小虫的还可以，台风、接话抛梗、做效果，带你家小屁孩绰绰有余。他主持过一档娱乐节目在当地收视还可以，只是因为不是内地人，所以知名度不算高。”
　　知名度不算高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沈笙不看综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个人。
　　冯灯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犹豫什么。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其实如果你怕前期炒不起话题，可以每期找个你们誉歌内部的前辈上来，带动一下。前辈带后辈，本就是天经地义，况且誉歌大名鼎鼎的前辈也不算少，你随便挑几个出来都绰绰有余。”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又或者……”冯灯忽然贼贼一笑，“你和那个施雪桐不是好朋友吗？他现在最当红，叫他来上节目，效果肯定爆炸啊——”
　　“我看你是想看好戏吧！”损友心里有几条虫，沈笙再清楚不过了，“而且他可是永恒的，誉歌的对手公司——你这是逗我还是逗我呢？”
　　“永恒的怎么了，他现在不是自己开工作室，公司只是挂靠了吗？”原本只是开玩笑，冯灯却越想越觉得合适，“都是朋友，帮帮你怎么了嘛，我看第一期请他来当那个嘉宾就不错。”
　　第一期请他来当嘉宾……沈笙回想台本，将施雪桐套进那个嘉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