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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团打造计划-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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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楚圭想讨好一个人时，就算沈笙再怎么防备，也无法抵御他的糖衣炮弹，渐渐放松下来。甚至是忘了他一开始的目的，在楚圭巧妙地引导下，转而跟他讨论起来。
到了最后，竟然还变成了沈笙颇有兴趣地侃侃而谈，而本是叙述者的楚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他，镜片后的双眼带着笑，就连锋芒都柔和不少。
这正是他今晚的目的。
在明白自己的心意之后，楚圭已经不打算再观望下去。先布下陷阱，再慢慢收网正是他的风格。既然他都已经成功地模糊了两人上下级的界线，再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楚圭对自己的规划很满意，也对今晚的发展很满意。他比沈笙熟悉这里许多，知道在十点之后中庭会空出一小块地方作为舞池——他正打算今晚再好好地教会沈笙交际舞的技巧，然而好事多磨，他的邀请还未说出口，就已经夭折了。
“怎么了？”
原本正说着话的沈笙忽然住嘴，双眼直直地朝自己身后望去，楚圭自然是疑惑地开口发问。然而沈笙比他更疑惑——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刚刚那个戴着帽子走进来的人——是于歌？！
虽然他刻意压低了帽子遮住了脸，可身形与小动作却无法遮掩，沈笙与他们几乎是朝夕相处，一眼就认出了这熟悉的人正是他本以为在宿舍里休息的于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于歌给他的印象一直是乖巧懂事，私人时间更是全都奉献给了最爱的音乐，沈笙两辈子都没见过他来到这种娱乐场所。他不由得有些震惊，可在楚圭再一次地出声询问之后，沈笙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他嘴上说着没事，可却不知自己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只是见到了一个熟人。”
“什么熟人？”楚圭心中有些不满他被别人占去心神，可又没办法说出自己真正想法，话一出口他就察觉到了自己鲁莽——他这话怎么像是在质问出。轨对象？
“只是一个片场认识的朋友。”好在心情复杂的沈笙也没察觉到他生硬的提问，只是随口敷衍一句。
沈笙自然不可能对着老板说手下艺人来泡吧，他到底还是袒护于歌的。冷静下来之后他也觉得自己有些反应过度了，于歌本身也已经成年了，有夜生活娱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倒是他自己像个思想封闭的家长。
“很久没见？不如请他过来坐坐。”好歹也是稳重的成年人，即使心底再算，楚圭也还是维持了表面上的冷静大度——只有他自己知道如果沈笙真的请人过来，他今晚估计会气得睡不着。
“没事没事，”冷静过来的沈笙连连摆手，“他应该是有自己的事，我也不好打扰他。”
楚圭这才偷偷地松了口气——有过几次经历，他是真的不想再和任何人分享沈笙了。
可这么一打岔，无论是他还是沈笙，都没办法再恢复到刚刚轻松的对谈里。沈笙更是心中记挂着于歌，宛如操心老父亲附体一般，既担心于歌会不会被狗仔拍到，又担心他会不会在路上遇到私生饭。实在是因为于歌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即使有合理理由，沈笙也没办法完全放心。
他烦恼的模样就连楚圭也看不下去，思索再三，还是决定先放他回去，日后再来培养感情。
楚圭本想送他回家，可沈笙却摇头说自己还有别的事，楚圭只好留下他，只是在临走之前，下命令似的让他伸出手。
“手给我。”
沈笙不明所以，却还是听话地张开手递过去。紧接着，一块凉凉的东西便落入他的掌中。“这是……”沈笙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掌心里冰凉细腻的触感，让他几乎立即就想将那块具有象征意义的玉佩还回去。
“伴手礼。”楚圭淡淡道。他看似一如往常的淡定，实际上却紧张得连眼神都飘往了别处——这还是他第一次送出如此郑重的礼物，尤其是他想到这块玉所代表的意义，就更是无法平静下来。
如果沈笙聪明一些，他就能联系起自己先前说的“玉佩是定情信物”的西部风俗。心脏一时间加速到了让楚圭有些难受的程度，他不敢等到沈笙的回答，便丢下一句“我先走了”，有些狼狈地转头离开。
只剩下沈笙，被这份价格昂贵的伴手礼震得愣在原地。
他该说不愧是坐拥一个娱乐帝国的人吗，就连伴手礼都这么高级——他还以为和上次一样是糖呢！
只能说楚圭完全高估这个迟钝的人了。可比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伴手礼，沈笙目前最关心的却还是那几个让他放不下心的臭小子。“赶跑”楚圭之后，他仍在留在明漾，却也没有立即去找于歌，只是立即打了个电话给他认为最了解于歌的那个人。
“干什么？”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沉懒洋洋的，沈笙一听就知道这家伙绝对正舒服地躺在床上。他也懒得寒暄，直接开门见山，“道巫，于歌今晚在不在宿舍？”
“……你找他就打他电话，找我干嘛？”电话那头的人几乎是一下子就闹起了脾气，语气显而易见地变差，先前的懒惰亲昵完全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2018的最后一天！携笙哥&男团&后宫众人给大家说句新年快落！
以及2019奔着完结冲鸭！！
第118章 暗潮涌动
“你和他关系最好，我不找你找谁？”他的小脾气沈笙不以为意，反倒是笑了起来，“别忙着闹别扭，先回答我。”
虽说那背影的真实身份八。九不离十，可沈笙还是希望自己看错了。苏道巫在那头轻哼一声，“不在。”
如果沈笙在他身边，就会发现他这时候的动作已经从懒洋洋缩在被窝里，变为了单手撑头趴在被窝上，微蹙的眉头与轻抿起的薄唇，活脱脱一个叛逆期青少年。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沈笙心一沉，连忙追问道。“出去前有和你们说什么吗？”
“怎么了？”苏道巫敏锐地分辨出他声音里的紧张——这很难得，沈笙向来不会对他们露出这样的情绪。他不免也有些严肃起来，“他闯祸了？”
“不是，你别乱想。”沈笙低声道，“你先告诉我今晚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可能是一两个小时之前。”苏道巫乖乖地跟他汇报，“晚上我们吃过外卖，我就到房间里休息了。他一直在客厅里，按照他的习惯应该是在洗衣服或者扫地，但有时候他也会去旁边的小超市里买点东西——我今晚一直在听歌，没听到他关门的声音，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时间。”
听起来完全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星宇他们在吗？”沈笙不由得问道。
“星宇有事回家一趟，一树和子秋晚上出去吃烤鱼还没回来。”
他可真像个查房的家长，沈笙不由得生出微妙的错觉。他没有把见到于歌的事情跟苏道巫说，只是又随意地和他闲聊了一会儿，打消他的疑虑，这才挂上电话。
“于歌也是个成年人了，你不要老把我们当小孩子。”挂电话前苏道巫再一次重申道，语重心长的语气此时出现在他身上竟然一点也不违和，倒是让沈笙无奈地笑了起来。仔细想想，他今晚的行为的确有些越界了。即使他是经纪人，却也没必要把这五个完全可以为自己行为负责的成年人牢牢看管起来。
也许于歌只是来这里放松一下，这里也并非什么乌烟瘴气的夜店酒吧。想着自己是否应该多给他们一些空间和信任，沈笙再一次地看向通向二楼阶梯，于歌的身影最后便是消失在了那里。
他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有人出来，倒是愧疚感和歉意越发涌上心头。他是真的应该多给他们一些隐私。彻底说服了自己之后，沈笙终于还是提前回家，并没有实施原本的打算。
——虽然总感觉有哪里被他忽略了。
第二天恰好是《岛》的初次内部见面会，沈笙一大早便赶到宿舍，要接于歌一起过去。令他意外又安心的是，于歌仍像之前的每一次工作一般，总是提前把一切都准备好，等待着他。
“笙哥早上好，我做了粥，先喝一碗吧。”
这个乖巧讨好的笑容一下子就眩晕了沈笙的眼睛，一如既往的体贴更让沈笙非常感动——因为这个过于自觉的人，他已经养成了来宿舍接人时不吃早餐的习惯。
喝了热乎乎的粥，再看着身边那对亮晶晶的眼睛，沈笙不由自主地夸赞出口：“小鱼的手艺越来越好了。”简直居家得完全不像个偶像！说好的不食人间烟火呢？明明就贤惠得让人很想在家里养上一只。
“笙哥喜欢就好。”于歌笑眯眯地看着他把粥喝完，又洗了碗，这才跟着他出门。
沈笙提前二十分钟过来，即使喝了粥也没有耽搁时间。过去的路上他倒是有心想和于歌说些什么，可对方毫无异状的平常模样，又让沈笙将那些话压。在了心底。只是，他有多么为于歌的优秀感到骄傲，就有多么担心这份优秀会因为他的疏漏而慢慢消失。
“小鱼……如果有事情要跟我说。”下车前，沈笙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千言万语，只化成短短的一句。于歌注视着他，那双眼眸一如既往的清澈，里头的信任与依赖沈笙看得一清二楚——
“笙哥怎么了？”于歌笑了笑，“我怎么会有事情呢？”他眨了眨眼睛，有些疑惑。
“只是想告诉你，我永远都是你们的后盾。”沈笙当然不好意思和他说出自己的杞人忧天，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们赶快进去吧。”
《岛》继承了导演杜辛一贯的风格，是一部冷幽默的悬疑动作片。于歌的戏份虽不多，角色却仍旧有自己的吸睛之处。电影的拍摄周期前后一年，于歌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需要进组拍摄，拍摄地点是一个连名字都未听说过的海边城市。
沈笙自然不可能这一个月都跟着他，他还有男团这边的行程要跟。这一次的见面会除了让于歌与演员导演正式见面之外，他也要和拍摄组商讨这些繁琐却又重要的事情。
“笙哥，我是不是没办法参加《中途下车》了……”回程路上，于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脸上的愧疚掩都掩不住。沈笙看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开玩笑道：“没想到小鱼的档期也这么满了。”
这个月就要进组在他们意料之外，然而这个月正好也是二专的密集宣传期。这样一来，要拍摄的于歌自然就无法跟着队友们参与综艺宣传了。
他这么开玩笑，于歌倒是变得更愧疚了。他可怜兮兮地喊了一声：“笙哥——”却得到了沈笙安抚似的摸摸头。看着于歌白净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沈笙笑道：“没关系，还有他们四个顶着呢。”
虽说以团队为优先是他安排工作的基准，然而个人工作有时候却能更好地为团队带来宣传与更大的利益。沈笙可不是一味将成员绑架起来的笨蛋经纪人，孰高孰低自然还是能分清的。
“你这是代表我们团出去奋斗，可不要给我们丢脸啊。”沈笙说道，忽然想起了什么，笑容又加深了，“不然我还没骂你，道巫肯定第一个跳出来揍你了。”
“不会的！”于歌用力摇了摇头，“我一定会做好的。”
“我知道。”
他的少年有多么优秀，他当然知道。
《中途下车》录制当天，冯灯见到沈笙的第一眼，就是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
“你说你啊，我都安排好了，你前三天才告诉我于歌来不了。”他对这件事实在怨气深重，从沈笙告知他的那一天开始就唠叨个不停。“害我只好临时改台本，真是难受。”
对于损友的怨念，沈笙哭笑不得，“冯导，害你CP不能同框可不是我的错啊。”在冯灯的熏陶之下，沈笙对这些饭圈名词倒是越来越了解了。
他已经看出来了，冯灯那张脸就差直接写上“就是你的错”几个字了，连胡子的卷曲程度都在诉说着痛苦。
“也对，不怪你，怪我。”冯灯直勾勾地盯了他三秒，忽然又叹了口气，“怪我入戏太深，明明是自己要玩的套路，却把自己套路进去了。”
自作孽不可活——当然沈笙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他可不敢刺激“悲伤过度”的冯导了，生怕他做出什么大事。
说笑归说笑，冯灯还是立即转换好心情，继续投入工作。《中途下车》这档户外真人秀昨天才刚播出第一期，网上的讨论度就已经爆了，收视率更是不差，这让他对于接下来的录制更充满了信心。
这是一个与民众互动的实验性综艺节目，每一期都有不同的企划去验证一些有趣的假说。第一期里由当红歌手李锦锦进行验证的假说“如果当红歌手突然变成了你的邻居，你首先做的行动是什么”，引起的讨论度是最大的。
一般人都不敢相信自己会和明星成为邻居，这样过于梦幻的事情却被生活琐事带来的现实感冲击，再经过剪辑之后，由普通民众所述说的回答就变得更有趣了。
李锦锦自己都没想到，明明只是“邻居关系”，在听说她单身之后，热情的大妈居然一上来就直接要带她去小区里的相亲角，这让她不得不感慨了一句“单身不是病，单起来真要命”，这句话立即引爆了有同样被催婚经历的大龄单身青年们的痛点，一时间位居热搜第一。
沈笙不怎么看综艺也有所耳闻，而宋子秋和柏星宇却是从开播前就一直蹲点守候，从头看到尾——他们知道自己要上这个综艺时，简直开心得要跳了起来。
“还不知道我们会被分到什么假说呢？”宋子秋充满了期待，从早上就开始问个不停。然而沈笙也不清楚具体的台本，让他的好奇心膨胀到了最大。
“你说会不会是什么‘如果带回家的男朋友是偶像’这种设定啊——”柏星宇和他一样起劲，两个人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各种奇思妙想，让沈笙听得好笑，都忍不住记录几个分享给了冯灯。
和这两个活宝对比起来，乔一树和苏道巫简直稳重许多。
听到柏星宇这话，苏道巫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你就不怕你粉丝闹到你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沈笙：我已经是个合格的老父亲了（落泪。jpg
冯灯：我也已经是个合格的CP粉了（落泪。jpg
第119章 退团疑惑
“闹什么啊！”宋子秋眉毛一扬，满是飞舞的神采，“我这叫送福。利，福。利你懂吗？”见苏道巫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宋子秋半是好气半是好笑，他瞅到正在旁边笑吟吟看着他们玩闹的沈笙，当即便像个小学生似的，扑到沈笙面前告起了状。
“笙哥！你看看他——”大概是平时被挤兑得太狠，再怎么怂的人也会“爆发”，宋子秋可怜巴巴地挤在沈笙的膝头——沈笙第一发现他居然还有双狗狗眼。“我要举报道巫！他每次粉丝营业都超不认真！自拍没几张就算了，居然连一句话都没有，总是一个句号就把人打发了……再这样下去都要掉粉掉光了！”
他这气愤填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就是那个因爱生恨的粉丝。沈笙哈哈大笑，目光瞥到不远处脸色变黑的苏道巫，手忍不住在宋子秋头上呼噜两下。
“哦？听你这话，好像很关注道巫的微博？”
他话里有话，当然宋子秋完全没听出来，反而对准了他投下的鱼钩一口咬了上来：“那当然了，我天天都去看——等等！你们这什么眼神啊！”
“子秋！没想到啊没想到，我还以为道秋CP纯属乌构，原来你早就暗恋道巫了！”第一个跳出来嘲笑的就是他的最佳损友柏星宇，终于明白过来的宋子秋脸色越发变红，最后简直快熟透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当即就抓起一个枕头朝着柏星宇丢了过去。“柏星宇！话可不能乱说！”
两人打闹起来鸡飞狗跳，沈笙仿佛正在看现实版的《猫和老鼠》，乐不可支的同时，差点没注意到身后渐渐靠近的人影。等到他偶然一回头，对上那双带着深深怨念的眼睛，才发现自己还漏了只大猫没顺好毛。
“怎么了？”沈笙明知故问，那双温柔的眼睛中带着的笑意让苏道巫气得牙痒痒，猜都能猜到沈笙又在逗他！他不高兴地冷哼一声，高傲地扭头，撇开视线，唯独身体倒是非常诚实地靠在沈笙脚边。沈笙微微低头看过去，只觉得那孤高的背影不停地散发着一种气息——还不快来安慰我！
哎呀，他怎么觉得这个人幼稚起来比那两个冤家还要让人发笑。
“其实我觉得子秋说得挺对，”沈笙收起了方才的笑意，正经道：“从你开微博到现在，评论里说得最多的就是让你多发几张自拍。”其实不止是粉丝，他也总觉得就该把苏道巫最帅气、最有魅力的那一面分享出来。这种心态与朋友圈晒娃的家长如出一辙，总想把自家孩子最优秀的样子炫耀给全世界。
“……或者多说几句话也好啊。”短期而言，他如何发微博倒是没什么影响。但从长远来考虑，沈笙还是想尽量拉近他与粉丝之间的距离，这就不仅仅只是件发微博的事情。
无论是真实如宋子秋、柏星宇，还是给予粉丝惊喜的乔一树、于歌，他们发的微博出发点都是在与粉丝交流、向粉丝分享自己的生活、感悟。唯独苏道巫对此不置可否，发布的内容也零零散散，让人难以捉摸。这样的心态其实也体现在了他的日常工作中。
作为偶像，其存在的意义就只是唱歌跳舞给观众带来精彩表演、亦或是向粉丝们传递正确积极的想法吗？不，任何关系都不可能只有这样单向的付出。尤其是……
尽管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起，但沈笙知道，深藏在自己心底那个疑问仍旧没有消除。
从甄选的第一天，到决定退团的最后一天，苏道巫短暂的偶像生涯里，他一直都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从骨子里透露出的骄傲让他从不屑去解释任何流言蜚语。上辈子苏道巫退团后就没有出面，即使是沈笙也无法与他取得联系，仿佛人间蒸发一般，任由那些不和传言愈演愈烈。
直到最近，沈笙才想明白——虽然苏道巫天生就适合站在舞台上闪闪发光，可在他心中，却从未把他所取得的这些成绩、崇拜他喜爱他的粉丝当回事。
于歌的目标他很清楚，也目睹着他在慢慢地靠近这个目标；宋子秋柏星宇乔一树的目标他也清楚，他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的男孩们，希望他们早点触碰到自己的梦想。
但是苏道巫呢？
沈笙看着他，不可避免地陷入了沉思——与其说他有目标，不如说，他更想「证明自己」。至于是不是用偶像这个方式来自我证明，恐怕他并不是很在乎。只要能证明他不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能证明他能够独当一面，能证明他厉害又强大——是不是偶像又有什么关系？
“哎……”沈笙竟叹了口气。他有可能，猜到了那么一点上辈子苏道巫退团的真相。也许……那件事根本就与于歌无关。
他不自觉的叹气，听在另一个还在闹别扭的人的耳朵里，却像是在责怪自己的不懂事一般，让他心猛然一颤，忍不住转过身来，将沈笙眼底的忧愁看得一清二楚。
他又在担心什么？
“你很希望我这么做吗？”苏道巫难得平静地看向他。沈笙回过神来，撞进他无波的眼底，一时间又觉得这家伙沉稳得、和刚刚那个耍脾气闹别扭的小鬼是两个人。
沈笙当然看得出他语气认真，说到做到，便也仔仔细细地思索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开玩笑的，我只希望你做自己就好。”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如果苏道巫觉得偶像这份职业已经不再有挑战的意义——他会努力让这一天来得更晚一点。
做自己就好？所以，是因为他喜欢现在的自己吗？
刚刚还显得十分镇定的苏道巫，将这话在脑子里过了一圈——嘭，是什么东西在他心里炸开了花？
也不管身边的人怎么突然又开始别别扭扭还有点羞答答的模样，沈笙正色，拍拍手将另外三人招呼到面前，开始说起了正事：
“这一次于歌因为要拍戏，所以没办法和我们一起参加《中途下车》。这是我们团第一次分开工作，但并没有哪份工作更好之说。无论是小鱼还是大家，都在为了整个团努力。待会就要开始录制节目了，我希望大家能连同他的份一起加油，都能做到吗？”
“能！”
大家异口同声的回答迅速打消了沈笙之前的忧虑。对于这五个人的未来，他永远都只有期待！
在把四个人都送入后台化妆间时，沈笙这才第一次看到了台本。不得不说他第一次看到这样有趣的环节，更别提这些环节都是为了成员们量身定制的，可想而知好好剪辑播出之后，讨论度与好感度绝对不会低到哪里去。
他之前还有些担心成员会偷偷羡慕于歌接到的个人工作，但看了台本，沈笙反而觉得于歌才是会羡慕的那一个。
毕竟这么有趣好玩的经历可太难得了！
趁着成员们还在化妆，沈笙便在等候室里转了一圈——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明明是常驻嘉宾的凌旭宇，却并没有出现在现场。莫非是冯灯幕后安排，让他们错开？不，不对，冯灯还不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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