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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为了崽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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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哟,要干架了要干架了!”有人在外围激动地喊。
  “这些人有点过分了,以多欺少啊。”也有人为倪珊他们鸣不平。
  但更多的还是类似“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她卖假货!”“我看都不是好东西,一个卖假,一个蛮横,让警察来都抓了正好!”这种冷言冷语。
  正在查看姜淮伤势的江成川一看情况不对,连忙站上前护住倪珊,又厉声制止面前这群人,“你们想干什么?有什么话等警察来了再说,事情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要是真想解决问题,就好好沟通!”
  高平大步跨过来,黑着脸指着这群人骂道,“你们他妈的还想再动手?!我告诉你们,什么真货假货的以后再扯,刚刚谁打的我兄弟给我等着,有你们好看的!”
  对方也很硬茬,看他不过一个小年轻,压根不放在眼里,叫嚣道,“口气不小啊,还敢恐吓,他也打伤了我们的人,谁他妈让谁好看还不一定呢!”
  都是在气头上,谁也不肯在这种时候低头丢脸,你来我往的,就是一通乱骂,要不是江成川竭力在中间挡着,只怕警察来之前又要再干一架。
  他顾不得责怪高平火上浇油,夹在中间又要平息事态,又要小心肚子,冷风阵阵的天愣是出了一头大汗。
  越是这种混乱的时候越要冷静,不管谁对谁错,只有心平气和地讲道理才能解决问题,要是这样一味吵下去,只会越闹越僵适得其反。
  扯了十多分钟的皮,远处总算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人群散开后,几个医护人员从车上跳了下来,查看一番后把姜淮和对方那边躺在地上的人一起带上了车。
  救护车要走,伤患不能没人陪同。为了认定责任,双方又是一通脏话连篇的争执,就在连医护人员都等不耐烦了的时候,一辆警车停在了人群外。
  三个民警气势汹汹地拨开人群走上前,“都住手!分两边站好!”
  那群人一看警察来了,抢在江成川他们面前挤上去,七嘴八舌开始解释。
  “停停停!”为首的民警被吵得头都大了,再一看还有救护车在场,顿时无语了,“还有人受伤了?行,有什么问题去派出所再说!”
  “警察大哥,你先评评理,这事是他们有错在先,这医药费就该他们出!”闹事方的人不依不休地还在强调。
  那个民警严肃地看了说话的人一眼,“有什么话到了派出所再说,会给你机会说的!”
  最后除了受伤的两人先去医院就诊,其余人都被带到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民警问询情况后立了案,一干相关人都暂时待在那里等伤情结果鉴定出来。几个小时后,医院那边报告出来,姜淮左小臂骨裂,属轻伤,反观对方那边所谓受伤者的“伤情”就有点搞笑了:疑受惊吓导致浑身难受?
  很明显,姜淮跟倪珊他们才是受害者,当时现场什么情况,有其他店面的老板作证不说,还有监控器做物证,过错是在闹事者他们一方。
  这种情况可大可小,说轻松一点是民事纠纷,严重一点就是故意伤害,如何定论主要看姜淮这边怎么个意思了。
  高平一听这结果就冷笑一声,“真牛逼,吓傻了也能说成受伤?你们几个,等着被起诉吧!”
  那群闹事的人在派出所里都不老实,一听他这话差点又要吵起来,惹得派出所里的民警狠狠训道,“到了这里还敢逞凶斗狠?不想出去了是不是!”
  被他这么一吼,一干人都老实了不少,等他一离开又开始低声嚷起来。
  打伤姜淮的那人是个胖子,听说要被起诉,转头就跟身边的同伴较起劲来,话里话外无非就是自己是来替他们出头,这责任不该自己一个人扛。
  “妈的,怕个屁啊,不就是骨头裂了吗,算个毛的伤,起诉又怎么样,顶多拘留几天,”有人不以为意地说。
  胖子这才稍微安定了点,又跟他们聊起别的来,但一群人话里话外都是在嘲讽江成川他们三个,引得高平更火大,在拘留室就要跟他们干架。
  江成川怕他又闹出事来更加出不了派出所,于是连忙按住他,“别跟他们计较,出去了再说。”
  他原本是好意,谁料高平却不领情,不快地甩开他,“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少在我面前指手画脚。要不是你,我能进派出所?姜淮能进医院?”
  “……”江成川悻悻地收回手,由衷地说了句抱歉,“我要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肯定不会让姜淮去替我顶班的,你放心,我会补偿他的……”
  话没说完,高平就是一声不屑,“补偿?有本事把你手臂打成骨裂再说!”
  江成川这下知道自己之前的感觉不是错觉,高平确实是对他很有成见,从前的无话不谈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若即若离,经过这一次的意外后更是不再维持表面的友好,直接撕破了脸皮。
  这种改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江成川也说不准,上一世,他只顾着抱李望白这个金大腿,压根没留意这些细节,这一世,等他回过神来时,高平已经对他爱理不理了。
  是从得知他加了李望白的微信开始?还是从他推辞那些酒局开始?又或者,说不定高平从一开始也不是出自真心地想和他做兄弟,只不过把他这个土包子当成一个笑料或者跟班,带着他出入酒桌,看着他受人鄙夷,或许就是他痛快的时刻。
  江成川发现自己越想越偏激,连忙打住深究的念头,语气平静地对高平说,“既然你认定是我的错,那我也不用跟你解释太多了,姜淮那边我自己会去跟他说,把你牵扯进来我很抱歉,但这是派出所,我希望你克制一下,别忙中添乱越闹越大。”
  高平被他这不痛不痒的态度激怒,牙关一咬就要发火,就在这时,刚刚经手他们的民警又走了过来,指着江成川他们三个说,“你们三个签个字就可以先走了,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随时配合我们调查。”
  江成川三人当然满口答应,在那群闹事者的愤愤不平里各自签了名就出了派出所。
  高平一出派出所大门就自己走了,江成川也没去问他是去看姜淮还是干嘛,到这种情况,两人可以说是不相为谋了。
  “我们去医院看看姜淮,”江成川暗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倪珊说。
  倪珊自知一切都是因她而起,从都到尾大气都不敢出,心虚愧疚地跟着他们。此刻听了江成川的话,她赞同地点点头,脸上倒是真情实意的担忧。
  江成川于是给姜淮去了个电话,问清楚他在哪个医院后,就打了个车过去看他。
  今天发生的这场意外,看似就这样暂时尘埃落定,江成川对受伤的姜淮满怀愧疚,暗暗琢磨要怎么补偿,却没想到,它还将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麻烦。


第二十七章 
  江成川跟倪珊到了医院,姜淮的手已经处理完毕了; 打了石膏又挂了防护带; 高平正陪着他取药。
  “怎么样?还痛吗?”江成川装作没看到一旁将自己视若空气的高平; 满脸愧疚地问姜淮。
  姜淮虽然伤处还是痛; 但状况已经比之前好多了,见他跟倪珊都因为自己受伤的事惴惴不安,逞强笑道,“没事; 固定好就行了,医生说没错位只是裂了点,算挺走运的了。”
  取了药,几人一起到医院外面喝粥; 姜淮现在行动不便,倪珊就自觉担任起他的护工来; 又是倒水又是夹菜,看得出来她因为这事很自责,所以一直在讨好他。
  江成川在旁边看着,觉得姜淮并没有因为自己受伤了就对倪珊有不满; 反而对她这些照顾颇为享受,有种乐在其中的样子。
  虽说受伤不是什么好事,但看到姜淮这种乐观开朗的态度,好歹让江成川两人安心了点。
  吃完饭; 倪珊先自己打车走了; 临走前她塞了五千块现金给姜淮; 说是医药费,说完不等姜淮推辞就钻进出租车走了。
  这年头都是手机支付居多,这五千块现金一想就知道是她特意取出来给他的,估计是觉得转账不够有诚意。
  姜淮拿着这一沓钱,意思是改天再给她转回去。
  高平听了就是一声嗤笑,“给你你就拿着,挨打不够还要贴钱?”
  江成川在一旁听着他们两拌嘴,一路回学校也没怎么说话。
  直到第二天才单独到姜淮寝室找他,顺便帮他带了饭去。
  这几天气温又降了不少,外面冷风呼呼,江成川来时穿了一件厚厚的棉外套,一进姜淮他们寝室就被一股暖烘烘的热气席卷。
  “你们还在寝室里用暖风机?不怕被查?”江成川看着屋里的两个暖风机,惊讶地问。
  姜淮两个室友都躺在被窝里,见他提着吃的,纷纷坐起来蹭饭。
  江成川特意买了很多吃的,此时也不怕他们分享,只是单独把给姜淮的那份骨头汤拿了出来给他。
  姜淮如今成了独臂大侠,各方面都不方便,一颗脑袋更是乱成鸡窝。
  趁姜淮吃饭喝汤的时候,江成川用手机转了五千块到他账户,见他要转回来,连忙笑着制止,“你这只手其实算是替我挨的,高平说的对,要不是我让你去替我顶班,你也不会遇到这种无妄之灾,所以这点钱你不用跟我推辞,你收了我安心点,不然真是都没脸见你了。”
  “……说得什么话,”姜淮呼噜呼噜连喝了两大口骨头汤,还是把钱给他转回去了,“收倪珊的钱就算了,你的就不用了,又不是你的错,不要搞得这么麻烦。你每天给我送点汤喝喝就行了,我这也不敢回家,这段时间就靠你接济了。”
  这些不用提江成川也会办到的,既然姜淮不肯收钱,他想着干脆从别的地方补贴进去,好吃好喝伺候着就行了。
  隔天中午,江成川正提着一堆汤汤水水往姜淮寝室走,自从医院分开后已经许多天没动静的李望白突然打来电话,说是给他煲了汤,现在已经快到学校了。
  “……我已经吃过了,”江成川听着他明显比原来更温柔更低沉的声音,感觉耳朵都要被苏聋了,不知不觉脚步就停了下来,站在路边吹冷风。
  “吃过也没关系,有保温桶,放着晚点再喝也可以,”李望白说话的同时,那边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想来他应该是下车了。
  江成川下意识就转头往学校大门方向望去,不过大门离这边隔了半个校区,李望白自然是不可能这么快走过来的。
  人都到了,他也不能不领情,只好站在原地等李望白过来。
  过了十来分钟,远处的人行道上终于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江成川抬眼看去,只见李望白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接着电话,正四处找寻地往这边走。
  只找了两眼,李望白就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人,花坛里的梧桐树叶已经七零八落,江成川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长款羽绒服,过大的版型显得有些臃肿,下摆处也不知道沾上了什么,隐隐有一块深色痕迹,他自己却浑然不知。
  李望白一直以来都知道他经济能力有限,甚至有些时候还会耍心机,用金钱手段去左右他,但当这一刻看到他静静地站在冷风里遥望自己,李望白不由感到一阵内疚,心里涌起一种要更加珍惜他的冲动。
  他收起手机快步走上去,背对着风刮来的方向,挡在江成川身前形成一个保护的姿态,“不是说吃了吗,还提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给姜淮带的,他手受伤了,外出不方便,我正好出去吃饭,就给他带了,”江成川解释道。
  关于这几天的消失,他没有追问,李望白也没去说明,两人都不约而同装作忽略了这件事,不去提及。
  李望白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接过他一边手上的塑料袋,将保温桶交给他,“你提这个,另外一边给我。”
  “没事,马上就到了,我来吧。”
  “用得着跟我客气吗?”李望白饱含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亲昵地说,“你逞强也要注意身体,别累到自己。”
  江成川嗅到他身上清淡的香水味,不由得心头一热,当即也不再跟他做无意义的争执,交换了东西后一起继续往宿舍楼走。
  他们两一个气质非凡,一个校园“名人”,又都是长相出众,并肩走过很轻易就会吸引他人目光,回头率也特别的高,尤其李望白穿着考究,却拎着两袋饭盒,简直不要太奇怪。
  顶着周围人有意无意的侧目,江成川难得生出一些不自在,拉了拉衣领加快了步伐。
  李望白并不在意旁人这点程度的打量,他从一出生就被无数目光包围,善也好,恶也罢,于他而言再平常不过。但被注视得多了,他突然想到什么,神色一动,跟江成川错了个身,恰好挡住了他衣服下方的污渍。
  两人上了宿舍楼,恰好碰到楼道在做卫生,地面拖得湿漉漉的,江成川在前面走着走着,不知踩到个什么东西,脚下一滑,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往后倒去!
  李望白从上楼看到地上的水迹开始就暗暗留心着,此刻意外一出,他当即反应迅速地扔掉手里的东西一把将江成川接在了怀里,“当心!”
  江成川借着他手臂上的力量站直身体,回想了一下也是吓得够呛,刚刚要是一屁股摔到地上,说不定他立马就得进急救室。
  “……没碰到你吧?”他定了定神,回头查看李望白的情况,刚刚身体接触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手肘硬生生撞到了对方,光是回想都知道到那份力道不轻。
  “我没事,这地面没干,你走慢点,”李望白扶着他站定,这才弯腰去捡地上的袋子。
  “汤洒了。”李望白拎高东西,面露无辜地对江成川说。
  “……还剩一点,应该够他喝了,”江成川腾出手来整理了一下袋子里的打包盒,发现他裤脚上洒上了一些汤汁,好好的鞋也脏了。
  李望白察觉到他目光的停顿,不在意地笑笑,“走吧,几号寝室?”
  他特意来送汤,江成川本来就有些感动,现在又害他弄脏了裤角,心里更过意不去,神色也不由得更温和了几分,刚才一路走来别扭又僵硬的气氛瞬间柔软了许多。
  两人到了姜淮寝室,将吃的放在桌上,姜淮那两个正忙着打游戏的室友一见饭来了立马围了上来,各自拿了一份后将买饭的钱转给了江成川。
  姜淮吊着一只手臂,受宠若惊地看着李望白,拉了个凳子过来让他坐,“别光站着,随便坐!”
  李望白冲他和气地笑了笑,转手将凳子移到了江成川身边,“你坐。”
  江成川拍了拍旁边的床,动作熟稔地坐在上面,“我坐这儿,你坐凳子吧。”
  就在两人礼让间,旁边的姜淮已经在用他那只完好的手去揭保温桶的盖子了,嘴里还奇怪道,“你也太周到了,还特意去买这么一个保温桶。”
  “……”江成川略带尴尬地看了看李望白,发现他也正盯着自己,似乎在等着看他如何回答。
  “不过你别说,有这么个桶保温,喝两口热汤还挺舒服的,”姜淮并没有察觉到他们两之间的暗潮涌动,自顾自地笑道,“在哪儿买的?”
  江成川看他挺高兴的,又不好明说那不是给你的,你的已经洒在外面为楼道添味道了,于是只好硬着头皮瞎扯淡,“……超市里买的。”
  姜淮嘿嘿一乐,感动道,“果然是好兄弟!”
  江成川不敢去看李望白的反应,反正谎也扯了,索性就装得像点吧,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替姜淮打开盖子,又把饭菜给他摆整齐,简直一条龙服务到位。
  李望白背脊挺拔地坐在一旁,面色如常地看着江成川的动作,嘴角一抹淡笑看不出喜怒。
  姜淮喝了一口保温桶里的汤,感觉滋味有点不对,“……你打的这是什么汤?怎么一股中药味。”
  江成川一脸尬笑,“……哈哈,养生汤,你就喝吧,没坏处。”
  姜淮点点头,呼噜呼噜地喝完了汤,用筷子从保温桶里挑东西吃,“哎?这鸡怎么这么小,还没长成呢吧!”
  江成川随口忽悠,“童子鸡炖汤才有营养,懂不懂!”
  旁边一直没开腔的李望白听了这牵强的解释,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说,“那是乳鸽。”
  姜淮又捞出一根形似菌菇的东西,“那这个又是啥?茶树菇?”
  江成川闭口不言,李望白挑起唇角,不紧不慢地替他解惑,“虫草。”
  姜淮惊叹了一声,抬起头来对着江成川比大拇指,“可以啊兄弟,这么用心,连虫草都搞来了,我都快感动哭了。”
  姜淮两个室友一听什么虫草乳鸽的,端着饭盒就过来了。
  “什么好料,我也尝尝滋味!”
  “我这辈子还没见过虫草长啥样,快给我一只!”
  等他们瓜分完保温桶里的东西,江成川发现李望白的笑容更深了,那种深并非多么愉悦而发自内心,是一种公式化的假笑,不仔细看倒没什么不妥之处,反而给人一种温文有礼的错觉。
  寝室里开着暖风机,暖烘烘的又热又燥,江成川外套实在厚,才这么会儿功夫额头就冒汗了。
  姜淮看了提议道,“你在屋里还穿这么厚干嘛,外套干嘛不脱下来,热不热啊?”
  江成川还没回答,先收到了李望白淡淡的一眼,只好推脱说,“脱来脱去麻烦,将就穿着吧。”
  姜淮也不多深想,点点头,“你不嫌热就行呗!”
  大费周章送过来的一桶靓汤,江成川一口没喝到都进了姜淮和他室友的肚子里。
  提着空桶从宿舍楼出来,江成川怕李望白生气,提前向他道歉,“……不好意思,害你白跑一趟送过来,不是我不领情,实在是不好让姜淮下不来台。”
  李望白却没像他所以为的那样生气或者不快,只是叹了口气可惜道,“我炖了一早上,你却一口没喝到,白白便宜了别人,真的好气。”
  “……你炖的?”江成川更意外了,削苹果都会剌到手的人,如今居然也会炖汤,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吧。
  李望白挑挑眉,扬了扬手中的空桶,“不信?家里还有一只鸽子,要不要亲眼去看看?”
  “……好吧,我相信你,”江成川笑了笑,拉紧衣服往前走。
  他不是听不出李望白方才话里的潜台词,只是装作不懂罢了。


第二十八章 
  江成川原本给姜淮送了饭后就准备直接回寝室的; 现在多了个李望白; 他又不想带他回寝室去让室友评头论足,只好陪着他两人一起慢慢沿着林荫路往前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你今天没去公司吗?”江成川看他不紧不慢很空闲的样子,就问道。
  李望白跟江成川挨得很近,行走时手臂不时碰到一起,要不是周围人多眼杂,他实在很想牵住他的手。
  按捺住满腔心猿意马,李望白把手插/进裤兜,耐心地跟他解释; “今天不是给你送汤吗,就顺便休息一天。”
  江成川听他这么说,一时间还真有点遗憾刚刚没喝到他煲的汤; 顿了顿突然想起来问他,“午饭吃了吗?”
  按他猜想; 李望白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要煲这养生汤恐怕是折腾了一早上; 又不辞辛劳地送过来; 说不定连饭也没吃。
  果不其然,李望白不遮不掩地表示,“何止午饭,早饭也没吃呢; ”说着他略显期待地看着江成川; “怎么; 你要请我吃饭?说起来,你似乎还欠我好几顿饭呢!”
  这话带着调侃,并不是真的在计较江成川有没有请客的问题,明显只是打趣他。
  却也让江成川挺不好意思,讪讪地笑道,“那走吧,你想吃什么,我请你,不过先说好,我已经吃不下了,你只能独自享受。”
  李望白挑挑眉,老神在在地说,“哪有请客让人独自吃的,未免太没诚意。”
  “……那你说怎么办?”江成川知道他肯定又在套路自己。
  “外面的东西我也吃腻了,突然挺想尝尝家常菜,”李望白面带浅笑地盯着他,提起要求来脸不红,心不跳,“正好我昨天买了不少东西,不然你晚上去我那儿帮我做几道菜?”
  江成川对他这指东打西的做法感到有点好笑,真是难为他这么拐弯抹角地想让自己去他那里,还要特意煲个汤才来找借口,实在不像他从前直截了当的作风。
  想到这江成川心下叹了口气,心软了许多,转头看着他,认真地问,“你确定,我做的估计比外卖还难吃。”
  “求之不得。”
  这时两人已经走到人少的地方,李望白心念一动,轻轻抓住了他的手。江成川的手温热干燥,指节修长,让他握在手心就不想松开。
  江成川任他握了几秒,正要挣开时又听他略带讨好地说,“搬过去跟我一起住吧,我已经把婴儿房布置好了,你正好去验收一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我们一起去添置。”
  “你真的都考虑清楚了?”江成川最后一次问他,“我是个男的,同性在一起已经很遭人议论,再生个孩子,你不怕丢脸?”
  李望白更用力握紧了他的手,“怕又怎么样?总有要面对的一天,我自己的人生,应该还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指手画脚。”
  “你家里人的意见你也无所谓?”
  “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已经做好面对疾风骤雨的准备了,”李望白淡淡地笑了笑,笑容间虽然还有些担心,但却没有犹豫。
  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也并非他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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