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冤相抱1-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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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得到白宇的赞同后更是慷慨激昂，我无心听，眼里只有拿着遥控器不停转换频道的白宇。
　　我早就知道他不爱我，但心还是一阵失落。
　　“好，我去”
　　我收回视，在我妈还在喋喋不休时爽快的说。
　　我妈就像是买了多年的彩票突然中了几百万，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原本准备好的那些个长篇大论，在听到我的回答后，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你等会啊，我给人打个电话，今天正好是周末，择日不如撞日”我妈说着拿起电话打了过去。
　　我盯着电视里根本叫不上名字的动画片，听着我妈兴致盎然的打着电话，余光扫了扫依然认真看着电视的白宇。看来，这件事在他心里不过是一个一起长大的玩伴突然到了该谈恋爱的年龄，如此在正常不过。至于他回来后对我态度的改变，也或许只是因为我们都长大了懂事了，只不过却被我这样的有人心刻意放大了。
　　与秦海的见面约在了下午，当我妈告诉我这个消息后，我其实很意外，我没想到秦海知道是我后依然能同意见面。毕竟当年分手时秦海虽没有恶言相向，但也并没有隐藏对我的失望与恨意。我想现在他之所以愿意见我无非是想让我明白，当年我的决定有多荒唐。
　　不过，我还是极力配合我妈，在画了一个淡妆换后又换上了一件看起来相对淑女的裙子。　　　　　如果我现在告诉我妈，这注定会是一场没有结果的相亲，而她的良苦用心注定会被辜负，不知道她能气成什么样。
　　“你别说，我闺女好好收拾收拾看起来还是很养眼啊，你们看怎么样。”
　　我妈拉着我走出房间对白宇和我爸问。
　　“那是，我姑娘从小就气质非凡”
　　“嗯，是挺不错。”
　　这不应该是他正常的打开方式，如果按照平时，此刻他应该无所不用其极得想着法的羞辱我一番，像今天这么平静的还真是百年不遇。
　　临行前，我妈刻意嘱咐说：小朵，不用着急回来，吃完饭后，可以去看个电影。
　　我带着我妈殷切的期望和白宇的不屑去赴了这场注定不怀好意的约。
　　到餐厅时，我老远就看到秦海坐在靠窗的位置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就像我妈说的，人比以前精神多了，可能是黑色衬衫的原因他看上去还多了几分稳重，不过他依旧健硕的身材倒是一点也没变。其实他和白宇完全属于不同类型，和他比起来白宇就像是画里弱不禁风的谦谦公子。现在想来，当年的确是我太自私，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怎么可能会同时出现在我的心里呢。我想如果当年是白宇对我说，你跟我去上海吧，我肯定会拼劲全力并且义无返顾，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差距。
　　我没爱过秦海，所以当时才会说出那么牵强的理由。所以，不管接下来他说出多难听的话，做出让我多尴尬的事我都会全数接纳，因为这是我欠他的。
　　秦海貌似并未发现我过来，还是安静的看着窗外，左手的大拇指轻点着餐椅扶手，直到我站在他面前，他透过窗户看到我的身影才缓过神。
　　“维小朵？”秦海站起身，略带惊讶的看着我。
　　“秦海，好久不见”我笑了笑，朝他伸出手。
　　秦海这才从见到的诧异中缓过神来，欣喜的握了握我的手说：
　　“和照片上的你不太一样，我差点没认出来”
　　“差距有那么大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以前从没见你穿过裙子，所以一时没想到”。
　　秦海笑着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样子就像我们第一次说话时那样。
　　“你倒是没怎么变啊，就是比以前更帅气了”
　　“哪有，没变老就不错了”
　　虽多年未见，但终归是在一个城市长大，再加上之前也算有过共同的生活圈，所以寒暄过后，我们并没有陷入尴尬。我们聊着各自的近况，听秦海说起了他初到国外的一些奇闻趣事，期间我被他逗得笑呛好几次。听着秦海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属于他的过往，不由得想起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时大都是我在说，他在一旁静静的听。尤其是在白宇刚离开的那段日子，不管我说的话多让他难堪，做了多无理取闹的事，他总是安静的听着我说完，然后轻笑着问我：“舒服点了吗”。和他的坦荡相比，我刚才的想法不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亏欠别人比被人亏欠还要难受，后者痛苦一阵子，前者却要背负一辈子。
　　“秦海，对不起”
　　不知到为什么，秦海表现的越坦荡，我的心就越内疚，我知道，现在说出这句话会有多不合时宜。但道歉不为得到秦海原谅，毕竟时隔那么多年，年少时光里的那些小忧伤，在成长的道路上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但我就是觉得，当年被我亏欠过的那段时光，以及那段时光里的人，不管经过多少年，它都会一直停在原地等着我这句话，就好比一段故事结束后看似无关紧要却又至关重要的标点符号，有了它故事才算结束。
　　前一秒还在说话的秦海，突然安静下来。有那么几分钟，他只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我，眼睛里尽是我猜不透的情绪。良久，他才缓了情绪，轻笑着。
　　“小朵，你知道吗？和以前相比，你变化最大的就是，懂得让步了，以前你眼里没别人，就只有你自己。那时，你和同学处不到一块，因为你总是特立独行，不懂得妥协，只要你决定的事情，你就会像个战士一样义无返顾并且无所畏惧。对不起，这三字，要是搁在以前，我想都没想过能从你嘴里说出来，因为你从来不会觉得你是错的。”
　　秦海自嘲的笑了笑
　　“我没怪过你，因为我喜欢的就是那样的你。你肯定不知道，初中那会我就想着法的接近你，但奇怪的是无论当天我给你说了多少次话，但第二天你看我的表情都和我们第一次说话时一样。后来我发现，你对所有同学都是这样，这么多年你和他们始终保持着一种不冷不热的状态，唯独放学后，看着你兴冲冲的往外跑，我才觉得你的心原来是有温度的，只是不在我们这里。其实，我是因为你才转学去的一中，念念不忘也好，放心不下也好，反正我就是觉得我应该陪着你，虽然你表现得从不需要这些，但你就是会让人放心不下。其实，从我说跟你试试开始，我就做好了体无完肤的准备，只是没想到，相处了那么久，分手时你真的就一点不舍得感觉都没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直到后来经过不同的人，我才明白，你的心里藏着一个爱而不得的人，因为他，你对谁都视若无睹。”
　　后来，我们会沉默的坐着，偶尔也会聊聊菜的口感，至于那些哀而不伤的往事，我们谁都没有再提。我没有说谢谢他在那段时间一直陪着我，虽然我很想，因为我一直认为比起对不起我不爱你，谢谢你爱过我才更伤人。
　　一直到最后他也没有问我那个人是谁，我也没问他为什么明知道是我还要来，我们装着各自的心事一直到餐厅打烊。
　　回去时，已是深夜。秦海非要送我到家，我以为这么多年他会忘记这条路，没想到他看起来比我还轻车熟路。我说：“你记性这么好，难怪你能考上托福。”秦海笑了笑说：“上学时，除了这条路就是我们家，想记不住都难”见我没有说话，秦海又打趣道：“这次还是停在胡同口？”我笑着说：“不用，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停在我家门口了”。
　　因为天太晚，我爸妈应该已经睡下了，秦海送我到门口后就开车回去了。秦海走后，我看着黑乎乎的院子，再次怀疑起我妈说爱我的真实度，多大的心啊，连盏灯都不留。
　　“你怎么回来了？”
　　白宇从我身后冒出来，带着浓浓的酒气直接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去哪”
　　“不对啊，你今天不是没班吗，干什么去了”我看着穿戴整齐的白宇说
　　“约会啊”。
　　“怎么，旧情复燃了？”
　　“不然呢”
　　白宇突然停下脚步，我没来及站稳狠狠的撞在了他的胸膛上。喝了这么酒，肯定少不了一顿香艳的烛光晚餐。想着，心里不禁涌出一股酸涩。我突然想到秦海说的那句：无非就是你的心里也有一个爱而不得人。只是他不知道我爱而不得人天天出现在我面前，一遍一遍的提醒着我的爱而不得而我还得忍受着这种疼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恭喜你得偿所愿，也算是你没辜负你当年酒后对她的念念不忘”
　　我绕过白宇往里屋走去，他就是一杯毒药尤其是在这深夜，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魅惑的气息，我不敢靠近就只能快点远离，所以就连我说了多么不合时宜的话都没有料到。
　　我走到卧室门口摸索着推门而入的时候，白宇突然大步迈过来先我一步推开房间的们，我始料未及的就被他连带着拉了进去。
　　“我什么时候喝醉酒对人家念念不忘了”
　　白宇把我圈在门后，刻意压低的声音顿时让我意乱情迷起来。
　　“你，你，你先放开我”
　　残存的理智让我做着无谓的斗争
　　“你还没告诉我呢，我怎么对人家念念不忘了？”
　　白宇强而有力的心跳每一声都敲在我的心上。
　　“你先放开我，我就说”
　　“不行”
　　“我忘了”
　　“那我帮你想想？”
　　白宇俯下身子呼吸离我越来越近，我极力建设的心理防线终于濒临坍塌，在他他终于要附上我的唇时，突然传来一阵我妈的敲门声。
　　“是小朵回来了吗”
　　“小朵，睡下了？”
　　白宇抬起头，我也趁机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错乱的呼吸，说：“是我，已经睡下了”
　　“哦行，回来就好。小宇那孩子出去也有一会了，不知道回来没有”
　　“他，他也回来了，可能睡下了，你早点休息吧”
　　听着我妈的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直到传来卧室的关门声，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推了推依然站在我面前的白宇，他仍没有离开的打算
　　“你好好看清楚了我是谁，我不是满月”
　　房间太昏暗我看不清白宇的表情，良久，在我以为整个晚上都要这么过去的时候，他终于放开我，清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话从上传来。
　　“对不起”
　　我亏欠了别人，但也被别人亏欠着。
　　在门被掩上的一霎那，我终于流下了眼泪。这么多年，我极力隐藏这点心思在今晚彻底的失去意义，因为在他快要亲上我的那一刻，我竟情不自禁的与他双手扣在一起。
　　我宁愿他明天酒醒后依然像上次那样彻底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也好过他带着愧疚对我渐行渐远，直至我彻底失去他。
　　我的爱就是这么可笑，害怕得到，是因为得到的同时也意味着失去。


第15章　相亲风波
　　整晚我都在半梦半醒间游离，梦里我和白宇是不相识的，我固执的追着他，他不理我，但我却是快乐的，直到我笑醒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妄想。梦里，我和白宇彼此熟识，我依然追着他，他依然不理我，我哭的撕心裂肺，他走过来清冷的说了句谢谢你爱过我，从此待我如陌路。我哭着哭着就醒了只是残存在眼角的眼泪提醒着我，这不是梦。
　　第二天，我一直等着客厅安静后才起，只是事实并没能如我所愿，我一出门就看到白宇拿着半颗苹果，气定神闲的倚在他卧室的门上。
　　“你和猪唯一的区别也就剩语言不通了”
　　看来老天待我还是不薄的，昨天的事情对他而言果然又是黄粱一梦，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看来能让他神志不清的不是酒，而是满月。
　　“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猪还有这么大起床气呢？”
　　白宇继续啃着剩下的那半块苹果，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说自从他这次回来后，还没有像今天这样，这么主动的挑起争端，但我可这没心情跟他吵架，一心想着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我昨天喝多了，年龄大了嘛喝多就容易断片，你知道我怎么回屋的吗”
　　我顿了顿刚要迈出的脚，狐疑的看着他，发现他并未有什么异常，这才放心的他冲他笑了笑。
　　“没有啊，昨天我回来的晚，直接就睡了，你出去过吗？我不清楚”
　　白宇曼斯条理的嚼着苹果，思量了一会后对我默默的点了点头。
　　出去时，在经过我妈身时我特意加快了脚步。
　　“妈，程伟哥回来了，我中午在大妈家吃饭，你们别等我了。”
　　“你这孩子，起来就往人家跑。昨天的事怎么样啊”
　　“小宇，你说她这架势，是不是没成啊”
　　“她没说”
　　“你们一起长大的，再说都是年轻人，去跟婶婶打听打听”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只能加紧步伐，我本想着到了大妈家就能暂时安静一下，没想到我昨天去相亲的事情，早就被我妈宣扬的人尽皆知，比美国攻打伊拉克还值得关注。
　　“哟，姐，恭喜你，成为咱们胡同相亲的第一人。”
　　老三拿着准备好的笔递到我面前，煞有其事的说：
　　“来，作为本胡同最资深的情感专栏作家，我采访你一下，说说相亲的感受。”
　　“滚！”
　　我满肚子的火气，正愁没地撒呢。
　　“你别气她了。”
　　程伟哥一边说着，一边把水递到我面前。
　　“怎么样？”
　　程伟哥虽然嘴上说着老三，但也克制不住对这件事情的好奇程度。
　　“是我同学秦海，你说能怎么样”
　　程伟哥先是一惊，转瞬轻笑着说：那你们完全可以旧情复燃啊。
　　“你还有心思给我开玩笑，我都快难受死了，来让我靠一下”
　　我揉了揉因昨晚没睡好此刻略显昏沉的头，两条随意腿搭在沙发上，脑袋顺势靠在程伟哥的肩头，这样感觉舒服多了。就像小时候，每次我和白宇吵完架，或者被我妈训斥完，我总喜欢像这样黏在程伟哥身边，而程伟哥就像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魔力，即便什么都不说，就是能轻易化解我的忧愁。
　　“哥，你说我是不是投错胎了？我要是个男的该多好。不用被催着相亲，跟你一样，踏实的做个钻石王老五。你看现在，虽打小混在男孩堆里，却总感觉有种要孤独终老的意思”靠在程伟哥的肩头，看着窗外随风摇摆的树枝，揣着心里的那点小秘密，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想即便程伟哥魔力再强，也始终解不开被我可以隐藏起来的结。
　　“姐，俗话说得好，孤独不是与生俱来的，尤其是在爱情面前，所有的孤独多半是因为你心里装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老三凑过来蹲在我面前，一副心灵导师的姿态，只不过是这个导师满脸幸灾乐祸相
　　“这个人是谁啊？”
　　“什么人是谁”
　　在我被老三问的发愣时，白宇悠闲的走进来，不过再看向我和程伟哥时，白宇脸上转瞬即逝的不自然还是被我敏感的捕捉到。我不动声色的坐起来，端起旁边的水自顾喝着。在爱情面前身体总是比想法诚实，嘴里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身体却做着与想法背道而驰的事。
　　“我姐心里肯定装着个不可能的人，我在想到底是谁。你说她虽谈不上闭月羞花，但也算天生丽质吧，就说她太不淑女，脾气太急，太暴躁，太”
　　我干咳两声打断老三无休止的人身伤害，要不是我头晕脑胀的非得过去踢他两脚。老三见形式不对，立马见风使舵。
　　“但内心终归是善良的，这么近乎完美的人，不谈恋爱说不过去啊”
　　“行了，你让她消停一会吧”
　　程伟哥说着递给我一个白色药片
　　“把这个吃了吧，应该能舒服点，要还是不舒服就去医院看看，不过，你工作最近有那么忙吗，晚上都休息不好。”
　　我接过药喝了下去，虽然我很想知道程伟哥什么时候家里还常备止痛片了，但又实在没力气，看来年龄大了身体还真不经折腾了，吃几口麻辣烫，熬了几天夜就跟要死了似的。
　　“哥，你不能这么惯着她，说到底她找不到对象跟你有很大关系。你就说吧，她想吃糖葫芦你从北京带回来，想吃麻辣烫你给送回来，上学时工作后还车接车送的，哪个男的看到你还敢追她啊，知道的你是她哥，不知道还以为你是她男朋友呢。你这是在害他。”
　　听着老三的话我不禁笑起来，也就只有他了能把争宠争不过我的抱怨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哥哥怎么就不能陪一辈子了，再说有大哥在我一辈子不找男朋友也值得啊”
　　我故意气老三。
　　“不听拉倒，你俩结婚算了，男未婚女未嫁，也算了了我妈一直以来的心愿”
　　我和程伟哥相互笑着，欺负老三确实能让心里痛快不少。
　　“谁要结婚了啊”大妈端着一盆菜从外边一走进来，笑嘻嘻的问
　　“我姐和我哥”老三闷声说道
　　“哎呀，那敢情好啊，正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都是些什么比喻啊。
　　“姐，那你这辈子也太没意思了吧，小时候嚷嚷着让我白宇哥娶你，大了又要和大哥结婚，幸好我白宇哥撤的早，我还能在咱们胡同见到个新鲜面孔。要不然里里外外就这几个人，多没意思啊”
　　老三砸吧着嘴说的就跟我和程伟哥真要结婚似的。
　　虽都是无心的玩笑话，但一想起小时候白宇说要娶我的样子还是无声的笑了起来，如果他现在也能像小时候一样，对我说：“娶就娶谁怕谁啊”，我肯定会拉着他就往民政局跑，哪会给他遇到别人的机会。但白宇近在眼前，却只是安静的坐着，手里随意的把弄着茶几上的烟盒，就像我们的对话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如果小时候说过的话，拉过的勾真的可以三百年不许变，那就算听起来再幼稚的承诺，就算他现在如何不情愿，那也得先许我一个三百年不是吗？
　　吃过药，头虽不疼了但困意渐渐涌来。程伟哥把沙发让给我，又拿出一条毯子盖在我身上，在老三不停地追问白宇和满月的事情中，我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白宇哥，你和你的那轮月亮旧情复燃了？”
　　“谈不上旧情复燃，和以前一样”
　　我朝里翻了翻身子拉起毯子盖住头，如果闭起眼睛真的就能看不见你，捂起耳朵真的就能听不见你的声音，应该也不错吧。
　　恍惚间，仿佛又回到昨夜，白宇炙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当我贪婪的想靠的再近一些时，却听到白宇戏虐的说：维小朵，你该不会喜欢我吧。瞬间，我如同掉进冰窖，周身都透着刺骨的寒气，越是奋力挣扎，就越是陷的深。在危急关头，终于，一双温暖的大手，牢牢的抓住我，我犹如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握住。
　　“维小朵，维小朵”岸边的人急切的叫着我的名字。
　　当我拼劲最后一丝力气睁开眼睛时，才发现我没有掉进什么冰窟，只是做了一场梦。而我手里紧紧握住的，竟然是白宇的手。
　　“维小朵，你发烧了还盖那么严，是要捂死你自己啊。”
　　看我醒来，白宇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只是语气里依然透着不耐烦，就像医生对不听话的病人一样。
　　“我说怎么那么难受，原来是发烧了”我抽出依然被他握着的手，假装不经意的捋了捋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可能这个动作太过刻意，白宇脸上竟出现一瞬的尴尬。
　　“我哥呢”我随口问道
　　“出去拿药了”
　　“老三呢”
　　“跟着出去买东西了”
　　“哦”
　　气氛随着沉默再次尴尬起来，我局促的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的来回敲打着。我们从小到大，这还是第一次相对无言时感到无所适从的时候。看来，有些事即便不说，也已经在那个念头开始的时候悄然发生着变化。
　　“维小朵，你刚才梦见什么了”
　　我想起刚才的梦，该不会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吧？我试探的看了看白宇
　　“我说什么了吗”
　　“没有”
　　“哦，我刚才没做梦啊，睡的不省人事，什么也梦到，哪有时间做梦啊，没梦什么”
　　白宇对我这个回答，很显然是持否定意见的，他不动声色的盯着我，眼神毫不掩饰对我的质疑。
　　“那你一直喊我名字干嘛”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瞬间惊得剧烈咳嗽起来，智商这玩意打从娘胎就注定了，小时候斗不过他，看来长大了也是枉然。
　　尽管此刻我已极力否认，但怎么看都未免有些欲盖弥彰，我心里那点秘密，怕是藏不住了。白宇无声的盯着我，我只好继续用咳嗽来掩饰此刻略微不安的情绪。
　　程伟哥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我这幅貌似病入膏肓的样子，他不明所以快速跑到我身边，担心的摸了摸我的额头说：
　　“怎么还咳嗽了呢？”他回头看了看白宇，接着说：
　　“按照你的要求买的，但没买咳嗽药啊”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还坐在我旁边的白宇，此时已经离我有一段距离了。他闻声接过程
　　伟哥刚买回的药，仔细看了看后，打开一盒VC泡腾片，随意取了一颗丢在我面前的水杯里。
　　“没事，喝这个就可以了，如果出现肚子疼或呕吐的症状在去医院挂个内科看看。”
　　程伟哥质疑的看了看白宇，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