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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冤相抱1-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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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要把那些小聪明和不择手段用在你姐姐身上,简单直接多好,绕了这么一大圈你累不累。”
  我随手捡起一颗石头,朝着水面狠狠的丢去,紧接着,一圈一圈的涟漪在河面荡漾开来。
  “行了白大夫,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要说这么多年我一点长进没有,那你就真冤枉我了,尤其是在什么时候该知难而退这件事上。”
  有种画风我永远学不会,比如刚刚,如果我放下暗暗作祟的自尊心,梨花带雨的搂着他哭一场,他是不是就会对我生出几分怜悯之心,后悔曾对我说出那么重的话。
  “维小朵,我”
  我起身拍拍身上的沙子,突然,手被白宇握住,我没有回头看他,如果没有这些乱七八糟,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对白,此刻我定会欣喜若狂。
  与之相反,在经过刚才的谈话后,如果他对我说出谢谢,或者表现出任何内疚的情绪,都会使我积压的情绪瞬间崩盘,所以,我并没有等他说完。
  “行了,我明白,不用道歉也不用感动,我呢还没有任性到那种无可救药的地步。再说,白非是你姐,你担心她是应该的,但你别忘了,她也是我朋友,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毕竟是我人生中到目前为止,唯一不讨厌我而我也恰好不讨厌她的女性朋友。不过,我们算是扯平了,我要是早告诉你这些,你今天是不是就带着满月来了,也不用抱着电话睹物思人了不是。”
  借着手腕上的力道,我转身,白宇正一脸茫然的看着我。也是,想必他还没能适应一个前些天还在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恶人,竟然这么快的找回良知。
  此时,出于人性的本能,我觉得我有必要重新贯彻一下无利不起早的寓意,我朝身旁的那堆垃圾努努嘴,说道:
  “你表示感谢的方式,为了河边数以万计的小生命,白大夫辛苦了”
  白宇没有说话,只是在我说完后松开了握着我的手。
  余温很快被风吹散,我没有打扰任何人,独自驾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透过后视镜看去,白宇依然坐在那里,落日余晖下,他的背影略显寂寥。恍然间,就像回到奶奶去世那天,他跪在床边的背影和现在一样。那天我陪了他整晚,期间我们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就那么怔怔的在他背后看着他。我想只要我在,他就不会感觉孤单。现在,长大了,懂事了,理应更勇敢了,而我却连坐在他身边沉默着的资格都没了。
  你不是他的家人,不是他的爱人,甚至连朋友都不算。时间推着我们往前,终有一日,当你看清了他从没属于过你,而你们也不过是构成整段记忆一小部分这个事实,才会明白昔日朝夕相处的情分早就成了流年岁月中斑驳的锈迹,不堪一击。
  疼痛是必然的,但如果你愿意,可以随着人们一起称它为“成长”。
  再见了,我经年岁月里的至死不渝。
  往后余生,我会学着接受除了你,不对,是除了你们之外的人和事。
  尽管很难,但如果这是必然,我又有什么权利拒绝成长。


第20章 各怀心事
  题记:爱教会人撒谎,我撒谎说我什么都不记得,然而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无比清晰的印在我的脑子里,我想那是因为你不在的那些年里,我习惯一遍一遍的拿来温习。好让我觉得你从未远离,因为你,我明白了什么是记忆犹新,所以,今天请允许我以自己的方式来祭奠从不曾属于我们的爱情。
  “维小朵,半夜不睡觉你要疯啊”
  凌晨两点,我窝在公司大楼那间属于我的办公区内,散落一地的稿纸上尽是我杂乱无章的设计图。
  电话那端,尽管老二已经在克制,但我还是听出了克制背后撕心裂肺。如果不是许久没见,我想此刻他肯定会豪不客气的甩出那句,TMD,维小朵,你这个疯子。
  我没疯,只是接近疯的边缘,才会在策划了一场让自己头疼欲裂的联谊会后转身来到公司加班。
  不过没关系,因为老二毫不客气的话我失落的情感又找回一些平衡。再此,必须说明一下,老二向来“温顺”平时不会骂人,但这也不能保证在他刚与那些枯燥繁多的数据分手,好不容易睡着的凌晨两点。
  “任老二,我郁闷了”
  我瘫在椅子上,握着那支被我折磨的仅剩半条命的2B铅笔,看着电脑屏幕上那颗来回滚动的五彩圆球,当然不能忽视掉余光所到之处,印在玻璃上的那张蓬头垢面略显憔悴的鸟样子。
  “维小朵,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你应该打给心里医生”老二声色渐缓。
  “你傻了吧,哪个心理医生会在凌晨两点上班”我说
  “你也知道凌晨两点,大姐,我明天一早还有会,求长话短说,或放过”
  恩,看来冰冷的机器并没有完全腐蚀掉他的心。
  “任老二,我打电话就是想确认下现在你旁边有没有睡着另外一个人”
  “人?AI算吗”老二睡意正浓,隔着手机我都能感受到他半眯着的小眼睛。
  “当然不算”
  “恩,那就没有”
  “好”
  “维小朵,说实话我不想骂人,但如果你就是因为这个打来,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
  “稍安勿躁,其实呢我是想明确下将来你陪我在养老院打牌的几率。”
  “如果按照这个进度下去,几率为98%,”
  “那,”
  我刚要问他另外的2%发生的几率,任老二率先打断了我,用带有浓重鼻音的腔调,煞有其事的说,
  “关于另外的2%,那就要看你是不是还正常,有没有因为今晚的抑郁产生什么严重的精神障碍,毕竟我也要确保我的老年生活没有额外的负担才行。”
  “你才精神障碍呢,赶紧抱着你的AI睡吧,祝你们早生贵子”
  和老二的这通看似毫无意义的逗贫,却有效的缓解了我内心深处的悲情。末了,我一张张的捡起那些因为泄愤而被我□□过的稿纸,对着镜子重新梳理了下鸡毛掸子似的头发,重新进入了工作状态。
  我妈常说我是一个一意孤行且胸无大志的人,白瞎了我这聪明的脑袋瓜和往年全是满分的成绩单。对于她的诋毁我从不否认,但就她没看出来我绝对识时务这一优质且明显的特性,我终归还是有些生气的。
  比如现在,可以算的上我有生之年,情场失意最为严重的一次,而我能在如此难熬的时刻依然能置身于工作中,并且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除了明白工作换来的金钱是我人身自由的缔造者之外,从某种意义上讲不也说明了我在面对挫折时能理性的审时度势吗。
  当然,如果不是收到老板催命连环call那就另当别论了。
  白非来的这些日子,已经用光了我两年加班积攒下来的假,如果在这么下去我估计随时都有可能面对被开除的风险。我相信我们老板在业绩和人情面前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当然,在他面前我靠无偿加班换取的那点人情也太微不足道了些。
  所以今晚,不管我经历了什么人生磨难,都必须跟开了挂似得,保质保量的赶上了所有进程。
  没了爱情,但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照片不被从优秀员工榜上拿下。
  第二天回到家,当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在一片其乐融融的人群面前晃过时,本想着能听到略微人性一点的安慰或者来个表示同情的拥抱。现实证明,我高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以及低估了我妈作为母亲的柔弱程度。
  “她这是一晚上没回来?”
  “去哪了,过去闻闻喝酒没有”
  “这孩子学会夜不归宿了”
  “维小朵,你胆子……”
  背对着她,我都能感觉到唾沫星子穿过后脑勺直击面部。要不是因为太困,我非得跟她好好掰扯一下,女儿一晚上没回家,当妈的竟然第二天才知道,是谁给她的自信让她这么跟我嚷嚷呢。
  “昨天晚上小朵发短信了,说晚上加班赶稿,你睡着了就没告诉你”我爸说
  “短信,在哪,我怎么不知道”
  “发给小宇的,小宇跟我说的”
  纳尼?一个激灵瞬间把我飘忽的灵魂拉回了我的体内,让我彻底清醒过来。
  我竟然把短信给了白宇,不应该啊,我明明发给了我爸。
  我竟然把短信发给了白宇?我明明记得是发给了我爸啊。
  我用余光飞快的扫了眼正在低头吃饭的白宇,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那我现在若是解释起来,倒显得不太合适。
  算了,不过是一个寻常短信,反正他也住在我家,发给谁都一样。不过,话虽这么说,心里还是为信息中那句,“不要太想我”感到心虚。
  “那就好好休息,午饭就不叫你了啊”
  午饭?我早饭都没吃好嘛。好吧,我妈疼爱我的方式,总是常人难以理解的。
  我对白非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她对此只能用无声的方式表示同情。
  而白宇,依然慢条斯理的吃着手里的包子,那个从我一进门就在吃,到现在还没被吃完的包子。
  我想,他是打算吃出花来。
  熬夜对于一个青春已逝的人来说好似一剂毒药,当我浑浑噩噩的趴在床上,什么洗脸啊,面膜啊,很快便随着我合上的双眼化成了一缕青烟。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我依稀记得中间有人来我的房间找过东西,然后又问了我一个还蛮重要的问题。而至于到底问了什么样的问题和这段模糊的记忆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想只有天知道。
  再醒来,已是下午四点钟,手机闹钟的响铃向来顽强,带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原则成功的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我瞥了眼遗留在枕头上的哈喇子,拿起不知几时跑到角落里的枕巾扔了上去,目标被成功覆盖。
  接下来,我以最快的速度梳洗完毕,当然没忘记补上睡前落下的面膜。如果你以为这就算完,那就大错特,因为本姑娘还打算画一个美美的妆。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不修边幅的女孩往精致路线上走,还不是因为可悲的自尊心作祟。毕竟,今晚聚餐选择的可是本人初吻消失的地方。
  虽说初吻没的并不光彩,但没了就是没了。换个角度想,我得到了我喜欢的人的吻,比起白宇吻了不喜欢的人,看起来还是我站的他的便宜多一些。不过,我唯独感到遗憾的就是那天我穿的太随意。所以无论如何,今晚我必须要好好打扮一下,弥补当年的遗憾。
  “不是约在晚上吗,街头灯光昏暗的,化了妆自己心里美啊”
  卧室内,我正对着镜子专心刷着睫毛膏,白非突然闯入吓我一跳,手里的睫毛刷顺势杵在了脸上,额,我刚擦完的粉底。
  我回头,她倒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倚在门边。
  她和白宇还真是姐弟,就现在这幅表象清淡实则腹黑的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
  基因这东西,光靠后天是改变不了的。
  “没错,自己心里美”我答道,然后继续涂了一半的睫毛。
  “你头发挺顺,干嘛老是给绑起来,松开更好看,不仅显脸小而且还柔和很多”
  就在我以为这就算完时,白非走进来,围着我饶了一圈还煞有其事的摸了摸我的头发,继续说。
  “身材偏瘦,不过是健康的,腿型,恩,不错,这身高嘛”
  白非认真打量着我,若有所思,随即说道:
  “黄金搭配啊,有眼光”
  这次换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她,从头看到脚的那种。怎么我一觉醒来,白非还变得神叨叨的了。
  在我眼神的逼迫下,白非用吃饱了撑的来搪塞我,而我竟然真的相信了。毕竟,这个理由对于她来说是很充分。
  最后,我还是听了她的意见,松下了头发。当然也仅限于松下了头发,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简单干净的白色T恤,代替了她要我穿的那件连衣裙。
  连衣裙,之前白宇喜欢的那些女孩都爱穿,但这也正成为了我讨厌它们的原因。
  “晚上会凉,记得加件外套,柜子里那件卡其色风衣不错哦”白非瞟了眼衣柜,意有所指。
  “去年买的,一直没穿”我搪塞她。
  “哦,这样啊,款式很新哦”
  其实,那是前两天上班路上,我开着车,偶然经过的一间不知名的小店。当时,它就在临街的橱窗里安静的挂着,然而就是这不经意的一眼,我甚至都没有犹豫,直接掉头回去买下了它。
  从发现到买下,前后不过三分钟的时间。原因不清楚,但就是很想要。
  买回来之后,我才发现她根本没有重见天日的那一天。
  最终,我还是没有选择它,而是选了它旁边的那件白色运动上衣。
  “这位朋友,虽然我不介意,但你随便开我衣柜可有些不礼貌哦”
  “也不是谁的衣柜都配让我开好吗”
  额,我竟无言以对。
  白宇走之前我们聚餐的大排档,现在有了新的名字,叫小酒馆。顾名思义,它确实不大,但因为它是我们这片开业念头最久,口碑做的相当不错的店,所以每到晚上聚在这里的人是最多的,也是整条街最热闹的地方。
  就在白宇走后,我们几个之间似乎下意识的形成了一种默契,再也没有来过。和它唯一的联系也仅限于上下班经过的那一眼。
  书上说,当你试图忘记一件事儿时,远离造成那段回忆的根源是最好的选择,虽然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作用。
  我和白非先到,我们正研究着点些什么菜时,程伟哥的车就缓缓停在我们旁边,老三和他一起来的,很意外,今晚的聚餐老三并没有带上元月。不知道这次是他甩了人家还是被人家甩了。
  “程伟,坐这边”
  白非指了指她旁边的位置朝程伟哥挥挥手。
  “凭什么只招呼他啊,我也一起来的好吗”老三说。
  “就凭他是今天晚上要买单的金主”我搭腔
  白非与我相视一笑,彼此心照不宣。
  “维小朵,你就势力吧”
  程伟哥看了看我,还是坐到了白非姐旁边,白非立刻拿起菜单递到程伟哥面前,热情的问着他想吃什么。
  对于她的热情我向来不敢质疑,她自己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
  “你昨天怎么先回去了”正在看菜单的程伟哥突然抬头看着我问。
  “恩?”
  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刚刚含在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北冰洋汽水硬生生的卡在喉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快速扫了他一眼,就我这么多年对他的了解不难看出,此时,他神情严肃,预示着他很不高兴。
  “问你怎么先回去了,哑巴了”老三重复
  “哦,昨天临危受命,去公司加班了”
  我赶紧把嘴里的汽水咽下去,认真的说。
  “小宇说你不舒服”
  程伟哥不在看我,则是一边翻着菜谱一边神色悠然的说,但在我看来,此刻更为危险,回答稍有不慎,往后的日子时刻面临断粮的风险。
  “是,是先不舒服,肚子疼来着,然后才被叫去公司加班的”
  说完,我朝旁边的老三示意,请他救我于水火。
  “行了,哥,她这不是好端端的,不缺胳膊不少腿的坐在这里吗。”
  老三说完后,程伟哥果然把注意力重新放回菜单上。
  关键时刻,老三还是很管用的,没白糟践我贡献在他身上的那些钱。
  直到菜上齐了白宇才到,和他一起姗姗来迟的还有满月,意料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某些时候,看似万全的思想准备其实却包裹着浓重的自欺欺人。当幻想中的场景真正摆在眼前,如正经历一场酷刑,而我却在这场酷刑中垂死挣扎。
  可能我是言情剧看多了,就他们从远处走过来的样子,在我脑子里生生成了一部唯美的慢镜头。
  昏黄的路灯,安静的小巷,柔和的光线落在一对正低眉浅笑的俊男靓女身上,偶尔响起的自行车铃,也成了衬托他们的背景音乐。而我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看着他们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小朵,小朵”
  噹,的一声,沉迷于苦情戏中的我被旁侧的白非打断。
  我回神,发现他们早已经站在我面前,而满月正无比亲切的看着我,像长辈看向调皮捣蛋的孩子,眼神散发着长者的慈爱。
  这一瞬间,我仿佛看到逝去的奶奶,拉着刚和我吵完架的白宇给我道歉的场景。
  不过奶奶的目光充满怜爱,而她却让我很不舒服,可能是内心偏见使然,我总觉得在她伪善的面具后,实则是在警告我,离他家白宇远点。
  “满月姐,别理她,熬了一晚上,现在还没睡醒呢”老三说。
  我到底错过了什么,没一会的功夫就叫上姐了,还叫的这么顺嘴。
  “是,我,我昨天加班,刚睡醒,不;不好意思啊”
  赶鸭子上架的滋味我是懂了,不过本姑娘最会随机应变,所谓做戏做全套,末了我还煞有其事的打了个哈欠。
  “坐吧,别站着了都不是外人”程伟哥笑着说。
  “好”满月轻声细语,笑的温婉动人,尤其看向白宇的那一眼腼腆、娇羞,还透着一丝紧张。
  若在常人眼里这些是在正常不过的,但在我眼里,她好比是一只兔子突然掉进一群狼窝里,楚楚可怜的寻求猎人的帮助。
  她向来都是这么得体大方,虽然我更喜欢叫它滴水不漏。
  贬义?没错,嫉妒?更没错!
  这个从小就阴魂不散的人,不管怎样,我都不可能对她生出半点好感。
  切,我小声的鄙夷。
  不动声色的给自己灌了一口北冰洋。
  “坐吧,除了我姐你是第一次见,其他人你都认识”白宇一边替她拉出凳子,一边说。
  “对,不用拘束,我也很好相处的。听小宇提起过,说你们从高中起就是同学了。”白非说
  “是,高中同学,然后在一起在上海念了大学,不过专业不同”满月答
  “挺好了,高中大学能在一起读的同学不多,现在你们工作还在一个城市,也能互相照应一下”程伟哥说。
  “恩,我和白宇都这么想”满月答。
  虽然我不想承认,但白非和程伟哥他俩的问话态度和满月的娇羞叠在一起,像极了公婆第一次见儿媳妇。
  我双手揉搓着半瓶北冰洋,突然很想知道白宇此刻的心情,心想着还没给出答案眼睛却很诚实的飘了去。
  白宇就坐在我对面,直线距离,穿着那件卡其色风衣,一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一手放在桌面上,食指极富节奏感的敲击着桌面,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和他一样安静。只有偶尔不经意上扬嘴角,回应大家言谈。
  很早以前就学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但三点间两条直线,我毫无意外失去了优势,从我的角度看上去,他看向满月的样子,安静专注,时不时的露出一丝浅笑作为回应。
  想起高考填志愿的那年,我爸和我妈郑重其事的跑来问我的梦想是什么。想来,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家庭会议,也是他们寄梦想于我的最直接的表示,而我却辜负了他们的梦想。
  “我没有梦想,健康自由的活着就行”
  当年我是这么说的,也是我妈认定我胸无大志的开始。
  说实话,当年我是真没有什么梦想,白宇在的时候我的梦想就是他,他在哪我就要在哪。走了之后我的心突然就空了,就连之前心心念念的黑白套校服也失去了意义。
  换句话讲,白宇就是我的梦想,而现在,梦想破碎的声音,比当年我回答我妈时更直接、干脆。
  说来,回去后我要好好抱抱我妈,毕竟被梦想辜负的滋味太难受。
  “行了,新媳妇已经见了公婆,你们就别忙着刨祖坟了,来,来,开酒开酒”老三招呼道。
  回神间,却对上了白宇刚好看过来的目光,我来不及躲闪,只能用笑掩饰心里的尴尬。然后快速的把话题引向老三。
  “这么多酒,你今晚是要疯啊”
  我眼睁睁的看着服务员抱着三箱啤酒笑嘻嘻的经过我身边,然后在看着老三用开瓶器把他们一一打开摆在桌上。
  看来,今天受刺激的不只我一个。
  “白非姐明天就走了,今晚不造作更待何时啊”老三从嘴里吐出一个瓶盖,继续说:
  “明天谁也不许上班啊,咱们今晚不醉不休”
  “我不行,明天我得送机呢”我说
  话音刚落,就听对面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没关系,白宇后天有个手术,不能喝酒,如果白非姐不介意的话明天我和白宇一起送也可以的”
  这存在感可真不是刷出来的,他有手术自己不会说嘛,有必要这么显摆吗。此情此景下我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也,可,以,啊”我看着白非探寻到。
  “对,这就对了,我亲姐,你得陪着我喝”
  “哥,那你呢”老三转身看向程伟。
  程伟犹豫片刻,最终对白非说;
  “舍命陪君子呗”
  “局气”
  白非拍了拍程伟哥的肩膀,明明说的跟兄弟一样,眼神却放着灼灼的光。
  饭过半旬,我都在满月与众人推杯换盏,低眉浅笑中郁郁寡欢,她向来这么有魔力,不管在哪都能成为大家的焦点。她和白宇的互动也都处于蜻蜓点水的状态。比如,会在和众人聊着的时候转过身在他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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