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以待_沉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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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霍书言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脸色苍白，往日里的冷酷狠厉减退，让人感觉很是虚弱。
　　“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霍老爷子冷哼，与霍书言相极的双眼淡淡瞥过姜生，竟让人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我先出去了。”
　　姜生低着头走出病房，霍书言的双眼毫不避讳的跟随着姜生的身影，直至病房的门被关上。
　　“你倒是不藏着掖着。”
　　“没什么可藏的。”
　　霍老爷子狠狠拍了下桌子，有些发灰的眼眸瞪像霍书言，怒道，“你就不想想后果！你都多大了？还这样不懂事！”
　　“我多大了？”霍书言仰头嘲讽一笑，“您还记得我多大了吗？恐怕您连我妈长什么样子都忘了吧。”
　　“逆子！”
　　被戳到痛处，霍老爷子气的双肩发抖，助理连忙上前扶住。
　　“大少爷，您就少说两句吧，董事长心脏不好。”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霍老爷子喘着粗气，厉声凝视霍书言。
　　“您是我的父亲，这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会因为您而放弃我爱的人。”
　　老爷子留下一句“好自为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医院，姜生刚巧买午餐回来。
　　从门外就听见霍书言在咳，姜生急忙从保温桶里到出水，送到霍书言的嘴边。
　　“怎么咳的这样厉害？要叫大夫吗？”
　　霍书言摇摇头，握住姜生的手躺在枕头上，双眼轻闭，“你陪我一会就好了。”
　　姜生低低嗯了一声。
　　“吃点粥吗？”
　　“好。”
　　姜生架起病床上的小餐桌，小心翼翼的在霍书言后腰垫上海绵枕头，有把床头摇到合适的位置。整个过程霍书言就像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娃娃，眼巴巴的看着姜生摆弄，双眼溢满了温柔。
　　“吃吧。”姜生打开食盒，里面装着颗粒饱满的白米粥，几颗翠绿的蔬菜均匀的洒在周围，中间有几粒黑芝麻，看起来十分美味让人食欲大增。
　　霍书言有些为难的看了看自己输液的右手，道，“要不一会再吃吧。”
　　“没关系，我喂你。”姜生盛起一勺，在嘴边吹了吹，递到霍书言嘴边。
　　“好吃吗？”
　　霍书言点头，嘴边的弧度渐渐扩大，“好吃。”
　　出院那天，姜生跟着车把霍书言送到别墅，本想打车回去，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闷哼。
　　霍书言不知怎的竟然摔倒在羊毛地毯上，眼看着腰上缠着的白色纱布染上血迹，姜生焦急的冲仆人喊道，“你们怎么扶着他！他受伤了你们不知道吗？！”
　　霍书言十分虚弱的摆了摆手，纤长的睫毛仿佛两只脆弱的蝴蝶，“是我有洁癖，不让她们碰。”
　　姜生气的想笑，“那怎么我碰你就没事了？”
　　霍书言回答的极其认真，“你和他们不一样。”
　　姜生当即就不再看他了，扶着霍书言坐到沙发上一言不发。
　　仆人们站在两侧面面相觑，刚刚分明是霍先生狠狠推开他们，自己故意摔在地上的……
　　为了留着姜少爷，霍先生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第34章　chapter　34
　　我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从梦中惊醒。
　　自打从十四中回来后，我的心脏就像上了发条的小鹿，玩命的狂跳。
　　那两个人亲热的画面强力胶般地黏进我的大脑，甩都甩不掉，走路的时候会发呆，打游戏会走神，篮球投不进去，就连做梦也会被惊醒。
　　死党们问我，怎么了？
　　我说，最近失眠了。
　　他们立即开始哄笑，说我装B，书桌都快被我的口水泡软了。
　　我立马装作恼怒和他们打成一团，可是心里有多疑惑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好像得了病。
　　很严重的病。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个月，我坐不住了，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要因为失眠而英年早逝，那样叶梓肯定被气死。
　　我背着家人和朋友，去看了心理医生，我敢保证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不酷和无厘头的事情，去医院的路上我的内心还在激烈的斗争，仿佛不是去看医生，而是走上了断头台。
　　那医生看起来很年轻，听说是大学毕业没多久，我们谈了一会，他就带着我去酒吧喝酒了。
　　他是这么说的，从你的眼神中，我看出你在说谎，酒后吐真言，要想治病，就和我去喝酒。
　　我心想，怕你啊，去就去，结果直着进去，躺着出来。
　　醒来以后，心理医生扔给我他的研究报告，上面一条一条的记录着我的病情状况，还有解决方法，瞄到“单相思”几个字后我瞬间原地爆炸。
　　妈的，单相思个屁，劳资的追求者能从城东排队到城西，挥挥手就有千军万马哭爹喊娘的飞窜而来，说我单相思，医生，您是先天性脑抽筋吗？
　　没想到那医生竟微微一笑，道，“你这样的病症我见多了，无意识的为了某一个人茶不思饭不想，时而欣喜，时而黯然，虽然现在还不能说是病，但久而久之，因为单恋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失调，那就是单思病了。”
　　我一句去你妈憋死在嘴中，隐隐约约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茶不思饭不想有，黯然伤神也有，就他奶奶的没有欣喜。
　　“不会是初恋吧？”
　　“靠，劳资忍你很久了，你％#@*&。。。。。。”
　　从此以后，我怀着得了不治之症的心情，又度过了半个月，书豪在某一个课间突然蹿上我的书桌，一脸八卦，表情激动的仿佛看了一场极其风骚的脱衣盛宴。
　　“嗨，我知道了一个大新闻！超级劲爆！”
　　“什么玩意？”
　　“你还记得霍俊吧？上次一起干仗那个，十四中老大。”
　　我冷笑，“劳资化成灰也忘不了！”
　　“他喜欢男人！”
　　我面无表情，这有啥，我早就知道了，你个渣渣捡我玩剩下的。
　　“你知道他和谁是一对吗？”
　　我默默竖起了耳朵，心里像是灌了肥皂水，冒出一个又一个诡异的心思。
　　“是那天酒吧里坐他旁边的小娘炮，哈哈哈啊哈哈哈，我就说他们有一腿吧，你们还不信，哈哈哈，现在证实了吧！我就是个天才！”
　　“去尼玛的小娘炮！”我心中的无名火齐刷刷的升腾起来，耳边噼里啪啦都是气泡破碎的声音，苦涩的感觉瞬间蔓延整个心房。
　　“他咋了？”阿峰问书豪。
　　书豪耸肩，“男人每个月都会有几天不开心吧，理解理解。”
　　阿峰：What　（O_O）
　　我跑去操场发疯了似的跑，一边跑一边嚎叫，把那些散步的小情侣吓够呛，没办法，不发泄出来，我会死的。
　　我就这样痛苦的，纠结的，心理失调的，生活了半年。在这半年内我迷恋上了飙车，时常半夜三更到公路上绕圈，听着耳边呼啸的风声，我感觉自己像是在飞翔。
　　去尼玛的初恋。
　　劳资信了你的邪。


第35章　chapter　35
　　在动物的世界里，毒蛇是一种酷爱使诈，性格狡猾，出击狠毒的捕猎者，猎物一点被它盯上，死亡必然如影随形。
　　而在我看来，霍书言就是人类里毒蛇的代表。
　　他外表冷酷的，气质仿佛千年不融化的寒冰，十足十的冷血动物，在商场他翻手云覆手雨，对待敌人出手狠毒，毫不留情。
　　那天，我亲眼看见，是霍书言自己撞上歹毒的尖刀，甚至在他摔倒的那一刻，歹徒的双手都是颤抖的。
　　我难以置信，但现场的混乱让我顾不了太多，我用尽满身的力气，等待救护车的来临，亲眼看见姜生被抬走，直到最后一刻我才放松强撑着的身体。
　　痛苦疲惫感瞬间劈天盖地。
　　等我清醒过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叶梓红的像两个核桃的双眼，她终于表现的像个女人，哭唧唧的抱着我，眼泪鼻涕沾我一身。
　　我问，“姜生呢？他还好吗？”
　　叶梓哭着回答，“他很好，只不过霍书言状况有点糟糕。”
　　听到她这么说，我再次回想起当时亲眼的看见的那一幕，心里感觉十分怪异和惊讶，张了张嘴，却又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我想见见姜生。”
　　“他现在像块粘糕似的守在霍书言身边，还是过一阵子吧。”
　　难道这就是原因？我闹钟瞬间闪现出了一个念头，随即又被打翻。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简直荒唐。
　　我不信，我不信霍书言可以做到如此。
　　心里的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我忍不下去了，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趁着姜生不在，亲自去了霍书言的病房。
　　一推门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窗台上摆放着的百合花，花瓣纯白如雪，枝叶精致一看就是经过了细心的修饰。
　　霍书言半躺在病床上，鼻梁上搭着眼睛，低头看着一本八卦杂志，这样一看他的脸色的确苍白了许多，像是一个多年卧床的患者。
　　他仿佛知道我会来看他，表情倒是一点也不惊讶，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看见了。”
　　“我知道你看见了。”
　　“你凭什么这么做，你这样根本就是犯规，是欺骗！”
　　霍书言淡淡笑，随即道出让我目瞪口呆的事实。
　　不光这件事，就连这场荒唐的绑架案都是他一手策划，目的他没说，但我心中早已明了。
　　“你的出现打乱了我的整个计划，英雄救美的人物变成了你，带给姜生感动的也是你，也许你察觉不到，但是我能清楚的看到他对你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
　　“我绝对不会为他人做嫁衣，即便我会为此粉身碎骨，遍体鳞伤。”
　　“你疯了。”
　　霍书言但笑不语，明明是最安静的模样，我却看出了他眼中疯狂翻涌的浪潮。
　　“可是，你这样做值得吗？你差一点就死了，医生说，哪怕晚一分钟，仅仅一分钟，你就会死！”
　　“我只在乎结果。”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怎样的表情面对的霍书言，可能是看疯子的眼神。
　　“你不怕他知道吗？”
　　“他永远不会知道。”
　　临走之前，霍书言问我敢不敢和他打一个赌。
　　我当然同意，这世界上没有我不敢的事情。
　　他说，十分钟以后，谁先触碰到姜生，谁就赢了。
　　我哼笑，心想你现在一个半残废也敢和我赌这个，问他，“赌注是什么？”
　　“赢的人说了算。”霍书言说。
　　果真，十分钟，姜生拎着食盒推开病房，看见我后双眼明显亮了一下，那一刻我心中的满足和兴奋难以用语言描述，这真的是世界上最甜蜜的事情。
　　你喜欢的人，正在用惊喜的眼神望着你。
　　我站起来想马上跑过去给他一个拥抱，谁知，身后传来咣的一声巨响。
　　霍书言竟然翻下病床，摔在大理石地面上，脸色苍白如纸，扎在手上的输液针已经变形。
　　我还没反应过来，姜生却已经飞奔过去，焦急的搀扶着霍书言，慌慌张张的摁着床头的呼叫器，片刻之前眼中对我的惊喜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若隐若现的水珠。
　　我怒火中烧，大骂霍书言卑鄙，谁知竟换来姜生埋怨的眼神。
　　“算了，扶我起来吧。”霍书言低声道。
　　我气得摔门而出，隐约看见一双带着狡猾笑意的双眼。
　　妈的，一条毒蛇！
　　我用脚趾头也知道霍书言想要我做什么，愿赌服输，我自然言出必行。
　　不久以后，我买了出国的机票。
　　登时飞机的那一刻，我望着A市的地面，曾经的过往仿佛电影一般飞速闪过，我的烦恼，我的焦虑，我的心意，我的爱人，我曾经所纠结的一切。
　　我突然有些后悔。
　　后悔什么，我刚准备细思，肩膀突然搭上一条手臂，带着淡淡消毒水的味道。
　　“你也是这班机啊，小初恋？”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叶先森，你可以去领鸡腿盒饭喽ヽ（￣▽￣）？
　　叶嘉阳：％￥#@*&。。。


第36章　chapter　36
　　地面铺满落叶，金黄的颜色一直延续的远处看不到边，马路两旁的枫树上红黄相间爬满枝桠，远处天空是淡淡的蓝色，几片稀薄的云安静点缀。
　　姜生停下脚步，细嗅秋天特有的清爽味道。
　　不等他再多停留一会，手机催促的铃声响起，姜生接通，里面传来男人低沉而有富有磁性的嗓音。
　　“恩，放学了。”
　　“不用了，我快到了。”
　　“好的，再见。”
　　挂断电话，姜生捡起一片脚下的落叶，留恋的望了望不远处的景色后转身离开。
　　管家接过姜生的外套和书包，递上一杯热奶茶，最近接连下了几场雨，初秋带来的寒意刮人的很。
　　姜生暖了暖手，抬眼问，“霍先生呢？”
　　“在书房。”
　　姜生皱眉，“又在看文件？。”
　　“霍先生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太无聊，所以只能这样打发时间。”
　　姜生还想说什么，又顿住，叹了口气放下杯子急匆匆上了楼。
　　叩叩叩——
　　姜生推门进去，只见霍书言披着一件灰色的针织毛衫，鼻梁上架着一副银丝细纹边框眼镜，仔仔细细的批阅着桌上的文件。
　　听见动静，霍书言转过头，淡淡笑了一下，“你回来了。”随即招招手，示意姜生过去。
　　几个月的食补加药补，霍书言的身体恢复的很好，脸色也不再像是当初住院那样惨白渗人，看着很健康，但不知道是药的副总用还是怎样，他总说胃有些不舒服。
　　“恩。”姜生走到霍书言身边，“胃又痛了吗？”
　　霍书言揉了揉姜生的头发，柔软顺滑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没，你呢，今天都干什么了？”
　　姜生打开霍书言在他头上作乱的手，道，“正常上课。”
　　“嘶——”霍书言突然皱眉，表情痛苦的捂着肚子，姜生见状急忙上前，焦急问道，“怎么了，是伤口痛吗？”
　　“不是，胃，胃痛。”
　　“我马上去叫医生！”
　　霍书言急忙拉住姜生的手腕，哑着嗓子道，“不用了，扶我去床上躺一会吧。”
　　姜生闻言，扶起霍书言的，半搂着他走进卧室，轻手轻脚的把霍书言放在床上，紧接着又到了杯热水递到他嘴边。
　　氤氲着的热气隔在两人面孔中间，姜生凝视着霍书言雾昭昭的轮廓，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霍书言摇头。
　　姜生起身就要走出去叫医生却被霍书言握住了手腕。
　　“我想睡一会。”
　　“可是……”霍书言露骨的凝望让他的话继续不下去，只能乖乖的坐在床边，任由霍书言拉着他的手。
　　霍书言闭着眼睛，与姜生十指相握，低声呢喃，“你看，你就是我的药，这样竟然不痛了。”
　　姜生心脏重重一跳，抽了下手，却又被紧紧握住。
　　“啊！”霍书言闭着眼睛微微皱眉，“又有点痛了。”
　　姜生恼怒，“我看你根本就不痛。”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手却没有没缩回去了。
　　“痛啊，真的好痛哦。”霍书言浅笑，继而轻声道，“一想到你不在身边，我就好痛。”
　　姜生顿时从头红到尾，别扭的撇过脸，等着霍书言睡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过，周围安静的的只能听见两人淡淡的呼吸声，夕阳的余晖照进玻璃窗，打在霍书言低垂的睫毛上，此时此刻，姜生忽而有了一种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的错觉。
　　再清醒的时候，他窝在一个温暖至极的怀抱中，身体陷在柔软的棉被中，一旁是霍书言英俊安静的侧脸。鬼使神差的，他伸出手碰了碰身边人英挺的鼻梁。
　　“放心吧。”霍书言未曾睁眼，却紧紧握住了姜生的手指，“你老公的鼻子是天生的。”
　　“胡言乱语！”姜生羞赧的起身，怒道，“我怎么会在床上面？”
　　霍书言无辜的眨眼，“是你自己睡着了，倒在我胸口上，还留了好多口水，我没办法才把你抱到床上。”
　　“你…。胡说！”
　　“我对天发誓。”
　　姜生下意识的摸了摸嘴角，不料却引来霍书言大笑。
　　“你骗我！”姜生闹了个大红脸，气呼呼的冲下楼，霍书言看情况不对急忙从床上跳下来跟了上去。
　　管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姜生踩着柔软的羊毛地毯，径直走到餐厅坐下，抬眼正对上一双波光粼粼带着满满笑意眼眸，姜生肩膀明显一僵，十分不自然的把头瞥向一边。
　　霍书言低笑，怕逗弄大劲儿了姜生会恼羞成怒，适当的转移了话题，问道，“明天是周末，要出去逛一逛吗？”
　　姜生埋头扒饭，“我要做试卷。”
　　“我好久没出去了，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小姜生。”霍书言放低声音，带着央求的语气讨好道，“和我一起去吧。”
　　咣当——，茶壶摔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
　　“抱歉，霍先生，我马上收拾。”管家低头致歉，嘴角抽搐，难以想象刚刚霍先生竟然撒娇了…
　　霍书言干咳几声，表情恢复正常，丝毫没有了刚刚撒娇讨好的模样。
　　“以后小心些，”
　　噗嗤，姜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第二天一大早，姜生被霍书言从被窝里打横抱起，他惊呼一声，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塞进了车后座。
　　“我还没换衣服！”
　　“我们买新的。”霍书言笑，猛地踩了一脚油门。
　　车子停到市中心一家大型商场的停车场，霍书言推着他走进一家高级定制成衣店，出来的时候，两人分别穿着红白相间的休闲服。
　　四周时不时有人望着他俩窃窃私语，姜生拉了拉霍书言的袖口，低声道，“你故意的对不对？”
　　这样一模一样的衣服，穿着真的好像情侣装！
　　“你说什么？”霍书言突然半蹲下身子，脸侧近姜生，两人顿时四目相对，距离近的都可看清彼此脸颊上细小的绒毛。
　　姜生脸刷的一下红个彻底，推开霍书言，“你干嘛！”
　　“想听清你说话啊。”霍书言满脸无辜。
　　姜生咬牙切齿的盯着霍书言，心想，这人自从伤好了，就变得格外厚脸皮，不要脸！
　　“姜生，你慢点走啊，我可是病人！”霍书言望着姜生疾步快走的背影扬声道。
　　“鬼才信你是什么病人！”
　　霍书言笑着摇头，心想这小家伙害羞了，小跑着追上去从后面抱住姜生，沉着嗓子闷声道，“抓到你了！”
　　“喂！”姜生大惊，“这是公共场合！”
　　“哦？那不是公共场合就可以了吗？”
　　“啊啊啊啊，深井冰啊你——”
　　两人打打闹闹的的一直跑到地铁站，四周的行人都用羡慕的眼神望着这对冒着粉红泡泡的情侣。
　　“你不开车了？”姜生用力甩胳膊，依旧没把紧握在上面的手甩开。
　　“我们坐地铁。”
　　霍书言买了票，像是两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牵着手走过安检，今天是周末，地铁上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和家人朋友出来逛街玩乐的。
　　车子启动，拥挤的人潮中，霍书言把姜生小心翼翼的护在怀中，一点都不在意旁人异样的眼神，姜生低着头，从霍书言的角度，能看见他因为不自然和羞赧而卷曲的手指。
　　“姜生。”
　　霍书言凑近姜生的耳朵低低喊了一句。
　　“嗯？”
　　霍书言笑，用极小的，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呢喃道，“我爱你。”
　　机械的报站声即刻响起，车身开始变得缓慢，姜生怀疑自己听错了，谁料霍书言竟然飞速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我爱你。”
　　下车的，上车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无数人穿梭在他们周围，姜生表情呆愣的站在原地，心脏扑通扑通跳的飞速。
　　“到了，我们走。”下一站，霍书言仿佛没事人一般，拉着愣怔的姜生走出车厢。
　　冰凉的风刮在脸上，姜生甩了甩头，把一些荒唐的想法甩开，推走腻在身边的霍书言，问道，“去哪？”
　　“去水族馆。”
　　姜生瞠目结舌，“你是小孩子吗？”
　　“来都来了！“姜生拉着姜生派对买票，看他穿着一身减龄的休闲装站在一堆小朋友身边，哪还有半点商业精英的模样。
　　“想不到你竟然喜欢这种地方。”姜生咂舌。
　　“这里很好啊，好了，我们走！”
　　这里是A市最大的一个水族馆，周末的时候开放很多节目，比如海豚海豹的表演，白鲸喂食表演等。两人跟着人群走进一处像是山洞的地方，里面光线很暗，但墙壁上镶嵌的全部是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水槽，透明的玻璃板下是无数色彩缤纷的鱼类，漂亮的灯光照射其中让人仿佛置身神秘的海底世界。
　　姜生盯着各色各样的水母，看的专心致志，一旁霍书言用相机偷偷记下这一幕。
　　“哇！你看那个鱼！好大！”姜生急匆匆的跑进另一边，霍书言急忙跟上。
　　这里水族馆的面积太大，霍书言真怕一不小心会把人弄丢了。
　　“你不说这是小孩子才会来的地方吗？”霍书言戳戳对面人聚精会神的小脑袋。
　　“海豚表演开始了，我们快去，不然没有位子了！”
　　“哦。”
　　霍书言强憋着笑，任由姜生拉着自己手，向不远处跑去。此时此刻的他，异常满足，甚至希望这样的生活永远持续下去。
　　当我爱上他的时候，眼睛看不见，耳朵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