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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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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谈恋爱?我他妈第一个弄死他。”
傅时遇差点就被感动了,傅时彰接了一句:“哦只针对我方而言,对方看不上你,那就另说了,估计只能弄死你了。”
在傅时彰持续不断的人身攻击中,傅时遇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神清气爽豁然开朗,想起前些日子自己乱七八糟的纠结确实蠢不可及,不知道是钻了什么死胡同,当即兴奋得只想找那个不怎么熟的桑林问点恋爱经验,又想立马天亮去学校见见程疏。
傅时遇少年时候的第一次心动便有点惊世骇俗,他那时候实在太过年轻,对很多事情看得不够通透,对不合常规的东西会感到畏缩和害怕。他和自己的那次和解,同时也将他身上世俗的最后一副镣铐消融。
遗憾的是,程疏没有。
傅时遇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那些事情实在已经过去太久,而生活太复杂太多样,有无数的新鲜玩意儿来占据注意,傅时遇也已经很久没有去回忆在容城的那一年了,以为它们早已在记忆中泛黄陈旧甚至模糊不清,如今看来却似乎并非如此,至少和程疏有关的事情仍旧清晰无比。
傅时遇的目光停留在靠墙的一个大书柜上,最上面两层放的全是课本,从小学到高中,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
傅时遇下床,从第二排抽出一本物理书,轻车熟路地翻到中间,浩瀚的宇宙星图旁边画了一个小人,额角有井号,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还挺传神,旁边写着两个字——“程疏”,还特别风骚地在后面加了一颗心。
小人旁边是一个猪头,线条力透纸背,一看就知道当时执笔的人心情极其不爽,线条潦草,猪的两个耳朵一边大一边小,脸的圆形很是扭曲,只有鼻子加两个点倒是精准,下面是怒气腾腾的三个字——“傅时遇”。傅时遇又特别风骚地在后面加了一个心,被程疏看见,夺过去在上面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傅时遇有段时间神经质一般将书柜里的高中课本全部翻了一遍,寻找里面程疏留下的痕迹,很少,程疏大多数时候对他的捣乱无动于衷,实在气急了才会有所反应。一别经年,他能留下的和程疏有关的东西就那么零星一点。
傅时遇鬼使神差地拨出去一个电话。电话响了一声,被挂断了,傅时遇坚持不懈,再次拨了过去,这次接通了。
隔着千万里,傅时遇都能感受到傅时彰身上的煞气:“三十秒。”
傅时遇故意放软声音喊了一声“哥”,那头的凛冽寒气收了收,仍是没好气:“三分钟。”
傅时遇:“算了。”
傅时彰冷笑:“你要是还想留个全尸,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
傅时遇盯着天花板,沉默了一会儿,傅时彰却好像猜到了什么,嗤笑道:“为情所困?”
“那个……”傅时遇哼道,“程疏你还记得吧?”
傅时彰哟呵一声,来了兴致:“甩了你的那个。”
“……”傅时遇,“你他妈放屁!”
傅时彰吃瓜心情好,不跟他计较,笑道:“你敢说是你甩了他?”
傅时遇还是有点良心的,昧着良心说话干一次还行,干两次就有点不好意思了,心虚地咕哝道:“协商分手行了吧?”
“既然分了,跟你就没关系了,提他做什么?”
“我是怀疑……”傅时遇哼唧道,“我不会对他还有点那个意思吧?”
傅时彰懒洋洋道:“行了小子,我跟你讲,你这是被甩后的不忿心理,二三十年就在这一个人身上栽了跟头,能不对他多点关注?你之后谈的几个男朋友,全是热恋期刚过就分,为什么?”
傅时遇虚心求问:“为什么?”
“因为你接受不了激情之后的平稳,你将其当做分手的前兆,于是两人感情稍一冷却便赶紧抽身,说到底,是被甩过一次的后遗症。”傅时彰真情实感地叹息,同情道,“惨啊,谁让你十六七岁情窦才初开,没享受到多少爱情的美好,就被那么惨地被甩了呢。”
傅时遇点头,觉得很有道理,再次虚心求问:“那你是怎么知道我都在什么情况下分手的呢?”
傅时彰幸灾乐祸的笑顿了一下,凶神恶煞道:“三分钟到了,闭嘴!”
傅时遇的心情突然好了不少,毕竟能让傅时彰吃瘪,对他而言实在是件乐事。
傅时遇笑道:“好嘞,哥,再见。”
对面却没立即挂掉电话,傅时遇有点奇怪,正想问怎么了,便听到傅时彰突然正经的声音:“傅时遇。”
傅时遇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别忘了,死的却是狗。”
傅时遇突然沉默,傅时彰的下一句紧接而至:“该放手就放手,你的下一盘屎在等着你。”
傅时遇咬牙切齿:“去你妈的。”率先挂了电话。
电话挂断,房间一时陷入寂静,傅时遇坐在地板上倚着书柜,想起过去不长的一段日子里,他的愤怒、不平、烦躁、恶毒以及一切反常的不良情绪,最后定格在今早的卫生间,程疏神情冷淡,在镜子中跟他对视,说“傅时遇,你没必要这样”。
没必要这样……确实如此,傅时遇同样明白。
他这十几年不是白长年纪不长脑子,看了不少人情,懂了一些道理,不会再理所当然地将自己的标准强加于别人,他恣意自由,却也理解一切的势利、唯喏和逢迎,对很多人很多事情堪称佛系,完全不该揪着程疏死命针对。
死的却是狗,傅时遇想。
傅时彰从小在嘲讽傅时遇这件事情上无所不用其极,但在很多事情上,傅时遇几乎从来不避讳他,一方面是傅时彰这人从小变态,要是被他知道傅时遇把什么事情先告诉别人而不是第一个告诉他,傅时遇能被他折磨掉一层皮,另一方面是,傅时遇知道很多时候傅时彰说的是对的,至少傅时彰比任何人都了解他。
傅时遇闭上眼睛,在心里叹道,我在变成瓦尔特,我在变成那条死去的狗。
他的愤怒不只是在伤害程疏,还是在囚禁他自己。
书页发出刺啦声,多年前的笔迹被扭曲揉皱,傅时遇沉沉地吁出一口气,将书扔进书柜,爬上床懒懒地打了一个滚儿。
作者有话说
*死的却是狗。
《挽歌:哀悼一只疯狗之死》:一个人救了一条狗,后来人狗反目,狗咬伤人,反而是狗死了。
毛姆《面纱》:瓦尔特发现妻子凯蒂出轨,想尽办法在心理上折磨她,最后却是瓦尔特染病,临死前说道:“死的却是一只狗。”
第十一章
程疏直到三天后才去上课,傅时遇下嘴极狠,身上的痕迹还能遮掩,嘴唇上的伤口却没法遮,程疏只能选择不出门。
即便是在家程疏也过得很是繁忙,泽大的教师队伍人才济济,他刚入职想出头并不容易,只能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再加上他想加入院长牵头的黎曼…芬斯勒几何研究的项目组,更是每天忙得连轴转。
程疏工作起来有些拼命,连着一整天坐在资料前不吃饭只靠香烟和咖啡吊命是常事,但有时候又穷讲究,开车跨越大半个城市去一家不错的西餐厅吃一餐的事也没少干。
等嘴上的痕迹淡得看不出了,程疏才去学校,他本来一周就有二十个课时,课程强度非常大,又要补先前几天落下的课,各个教学楼之间奔波,几乎一整天下不了讲台,但他要强惯了,再累也不会显露出一丝一毫,仍是一副一丝不苟又冷淡的模样。
他在院办和傅时遇打过两次照面,傅时遇一改之前针对的态度,看到程疏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礼貌地笑着打招呼,然后擦肩而过,各走各路。
倒是程疏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傅时遇。他有些拿不准傅时遇的意思,是真的释然了,还是又换了一种方法在跟他赌气。
这种事放在其他三十岁的人身上不太能做出来,放在傅时遇身上就很有可能。这么多年过去,程疏想不明白他怎么还是当年一副模样,浑身洒脱少年气让人嗤之以鼻又让人心生嫉妒。
周五程疏下午两节大课,五点四十下课后,有几个同学围着他问题,时间一拖便到了将近六点半,晚上研究生的课是七点,程疏便直接将晚饭省了。
因为明天便是周末,院办的人比以往都要少,学生们还没来,大楼显得比以往空旷得多。
程疏在卫生间里抽烟提神,一连抽了几根才勉强压下倦意,将烟头扔进垃圾桶,出去的时候正好撞上傅时遇。
傅时遇也一愣,问道:“晚上有课?”
程疏点了点头。两人没再做过多的交谈。
快上课的时候,程疏收拾东西准备去教研室,傅时遇突然进来,自顾自地将一杯热牛奶放在程疏的桌子上,向他笑道:“赶快喝完,正好上课。”
程疏皱眉:“你干什么?”
“没什么,”傅时遇似乎是害怕他误会,连忙摆手,“看你抽了不少烟,晚上好像没吃饭吧,正好去餐厅了一趟,顺便带的。”
程疏将牛奶推回去:“不用了,谢谢。”
傅时遇没接,仍旧是笑着说:“就当是为前段时间的不好态度道歉,程老师别跟我一般见识。”
他说着就往门外走,看程疏还是那副模样,又叮嘱道:“赶紧的啊,还有五分钟就该去上课了。”
傅时遇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程疏半天没有动作。傅时遇不再被那些陈旧的过往纠缠,他们之间先前那一点由过往拉扯出的暧昧也便随之消散。
下课后,程疏回到办公室,收拾完东西准备关灯锁门时,想了想,还是将那杯已经冷透的牛奶拿走了。
停车场的车稀稀落落只剩几辆,程疏上了车,打开杯盖,将凉牛奶喝了下去,然后启动车子回家。
进门,开灯,洗澡,睡觉,他的生活规律又无趣,年少的时候梦想在城市里买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三十岁的时候一个人在空旷的房间里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满足。程疏躺在床上,旁边的手机不断震动,程疏有些厌弃地闭上眼,过了很久才拿起来查看。
是同门群里的消息,连着好几个艾特让程疏出来说话,程疏往上翻消息,停到他的导师发言的位置:“过段时间去泽城参加学术交流会。”下面一群人拍马屁,还有艾特程疏的,说程疏现在可是泽大的老师,要好好招待老师,还有一些人在遗憾老师什么时候来自己的城市,如果不是工作忙怎么也得订机票去泽城见见老师。
程疏面无表情地从群消息中退出来,消息提示音再次响起,他的导师李修己给他私发了消息:“第一次去泽城,到时候可要麻烦你当导游了。”后面加了一个呲牙的笑脸。
程疏沉默着看了半晌,合上手机扔到桌子上,过了一会儿又拿起来,打开消息窗口,回了一个“好”。
等了两分钟,那边没再回消息,程疏直接关了机,从旁边包里掏出来一个玩偶,很小,半个巴掌大,上面布满粗糙的针脚,像是被剪碎又重新拼凑起来的,但明显这裁缝水平不高,缝得有些丑,仔细辨认才能看出是一只狗的模样。
程疏将它塞到枕头下面,闭上了眼。
在泽大第一次遇到傅时遇的时候,程疏还没确准自己能否来这个学校教学。后来,在被通知下一学期直接入职之后,程疏有过一瞬的犹豫,但很快他便将这丝犹豫抛弃了。他是在学年中途辞职换学校,可选择性并不多,尤其是他的第一学历有些差劲,只是普通一本,能进泽大这样的学校算是走狗屎运。
他想要光明的前途,泽大是他求之不得的平台,他不会为了一个十几年前的旧识放弃这个机会,也没这个必要。即便他们当初有过一段恋情,分开得也不够体面,但那么多年过去,年少的事情放到成人的世界来看,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程疏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泽城落着雪,傅时遇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从外面冲进来,站在门口抖落身上的雪,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他解下围巾,露出一张俊朗的脸,眉目被风雪浸染,干净冷冽。
程疏和傅时遇扫过来的视线撞上,两个人一时都没说话,然后程疏沉默地走过去,和傅时遇擦肩而过。
风卷着雪扑面而来,程疏听到傅时遇一声冷笑。那短暂又嘲讽的声音让程疏在风雪之中鼻腔涌上一股热气,又迅速地被吹凉冷却,他最终没回头。
程疏去停车场开了车,路上他开得很小心,用了比正常两倍的时间才到家,洗了澡之后去了书房工作,一直到十点钟才关上电脑回了卧室。
一切都跟平常没什么区别,直到躺上了床闭上眼,白日里的记忆才逐渐浮上来。傅时遇低头打雪的模样,额头上落的一滴雪水,围巾上雅致的暗色方格……所有的细节纤毫毕现,程疏不知道自己竟然看得那么清楚,也记得那么清楚。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道,那是傅时遇啊。
那是他们自少年分别之后第一次见面。
程疏翻了个身,贴近枕头下面的那个小玩偶。他不再乱想了,他不该乱想。
日子风平浪静地过着,程疏再和傅时遇碰见,也只是简单地打个招呼。傅时遇没再针对过程疏,也没再亲近过他。他们不是同一个院系,再加上大学老师上课时间比较自由,如果不是有心亲近,他们也没那么容易天天碰面。
劳动节假期快到的时候,学校里发了一份通知,要在假期期间举办高校教职工野外拓展活动,要求各院系至少六位青年教师参加,没明目张胆写到纸面上但口头传达的一条隐性附加条件是,最好单身。
这种活动往年也举办过几次,奈何教师们的参与热情极低,公费旅游也当成洪水猛兽,互相推脱,没人愿意去,导致活动很是萧条,中间停办了两年,这才又卷土重来。
这回直接是强制要求了,直接将参与情况和各院系的考核挂钩,可能还会影响到评奖和资金申报,导致各位院长铁面执行。
活动是五个院系一组,各组目的地不相同,文学院和数学院不负多年来相亲相爱伉俪情深的美名,又分到了同一组,目的地是城外一百六十公里处的祈山。
程疏和傅时遇赫然在自家院系的名单之列。
被点名到了头上,程疏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来冒得罪院长的风险。傅时遇则是无可无不可。高校教师再年轻也个个接近三十,再未婚未育的其实说多也不算多。至于文学院,还有点特殊情况,独身主义者在整个泽大独占鳌头,最后东拼西凑出了六个大龄单身男女青年。
傅时遇上车的时候人基本上已经坐齐,只剩了两个位置,程疏旁边一个,他们院董彤老师旁边一个。程疏旁边的位置离他近些,傅时遇也不想显得太刻意地疏远,索性就近坐在了程疏旁边。
郝津是最后一个来的,火急火燎地上了车,四下看了一圈,瞧见董彤旁边唯一的剩位,眼中一亮,冲傅时遇眨眼。
傅时遇笑着收回视线,看旁边的程疏不怎么想搭理他的样子,也不多说废话招人嫌,识相地掏出眼罩准备补个觉。他昨晚被他爹迫害,睡得比狗晚,这会儿午后阳光正好,再被车一晃荡就犯困。
傅老师明明只想当一个普通的人民教师,却总是被迫替他爹处理公司事务,昨晚傅长善扔了一个公司准备投资的项目过来,要求傅时遇做一份投资分析和项目策划。
傅时遇不愿意:“亲爹,您还记得您儿子是教什么的不?我是文学院的又不是商学院的!”
傅长善不为所动:“你金融学位白拿的?”
“我还得写论文呢,反正我不写。”傅时遇继续拒绝,“傅总,您就让傅时彰去写呗,他公司办得风生水起的。”
傅时遇推出他哥挡锅,还不忘挑拨离间:“诶爸,我怎么那天看报道,我哥那公司市值好像快超过您了吧?啧啧,为了不让您在自家大儿子面前丢面子,我实在不能再去败坏家产。”
傅长善段位明显比他高,敌动我仍不动:“你做完这个,我给泽大投资一个新的游泳馆。”
傅时遇:“泽大又不是我的,关我什么事?”
傅长善老神在在:“你不做这个,我便将这些钱投资给你们文学院。你们那院长找我好几次了,想整修大楼是吧?”
“爹!亲爹!”傅时遇撇嘴,“我做。”
结果就是人家出门带零食,傅时遇扛着电脑,里面存着项目表。
傅时遇迷迷瞪瞪地打盹,快睡着的时候车猛一颠簸,傅时遇身子一歪直接砸到了程疏的肩上。还没等程疏做出什么反应,傅时遇已经皱着眉将眼罩扯了下来,头发被他的动作弄得乱糟糟的,有几绺特别不听话地翘起来,阳光下泛着金棕的光。
程疏收回视线,继续看窗外风景。窗玻璃上隐约照出傅时遇的虚影,他随手扒拉着头发,后面的董彤将镜子和梳子一块递给他,傅时遇只接过镜子,整了整头发,觉得又是风流倜傥一社畜,这才满意了,将镜子还给董彤,也不再睡了,靠着椅背玩起手机来。
出了城,周围开始出现连绵的山脉,缀在远处层叠起伏,一开始还都是低矮的山丘,渐渐地山势高起来,在阳光下显出一派青葱之色。
后面的郝津在热情地向董彤介绍,傅时遇边打游戏边有一耳朵没一耳朵地听着。
“祈山古时候叫祈灵山,我们先前来这边做过民间调查,当地传说中,祈灵山上有护山神兽,样貌奇特,身上是纯白的,只有两只翅膀是黑色的。”
“说是这只神兽原来在另一座山上,被人施恶法迷了心性,吃了很多人,所以原本白色的两只翅膀就变成了黑色。”
董彤问:“都吃了人了还能当神兽受供奉?”
郝津故意卖关子:“这又是一个非常浪漫的爱情故事了……”
传说祈灵山有神兽,头生角,背生翼,身洁白,翼纯黑,化为人身时,容颜昳丽,背上却有四十七道鞭痕,永不消散。
神兽吃人,沦落为妖,本该遭受天谴,却意外地和前去降服他的道士互生爱慕,最终是道士替神兽担了一半孽债,以自己的永世轮回换取被害之人的福祉,之后幸得摇光之神的帮助,神兽与道士寿命共享,共同走过了千余年的岁月。
傅时遇只在开会和不想动脑时才会打开的消消乐又通过了三个关卡,听完后面郝津兴冲冲的讲述,随口搭话道:“感情这事儿真挺难说,妖兽和道士都能走在一起。”
郝津扒着傅时遇的座椅,说道:“可不是。传说中这神兽的性别也很模糊,说不准还是公的呢。”
傅时遇轻笑了一声,边玩游戏边道:“那还挺有意思。”
程疏淡淡地看了傅时遇一眼,正好被傅时遇看到了。傅时遇问道:“怎么了?”
程疏摇头,傅时遇撇撇嘴,也没再多说什么。
快到地方的时候,领队站起来看了一眼车里,基本上男女分开坐,便轻率地敲定了晚上的住宿:“酒店是两人一间,就按现在坐的位置安排吧,不合适的自己换一下,我等下分发房卡。”
周围乱起来,有几个人商量着互换房间,傅时遇的视线从手机上抬起来,看了一眼旁边的程疏。程疏仍旧看着窗外,没什么表示。
除了运动会那一次,傅时遇看到的程疏总是穿着板板正正的衬衣西裤,显得严肃又不好接近,这次则是罩了一件深灰色的休闲外套,袖口箍着手腕,脸仍是那一张脸,却显得小了好几岁,没多少三十岁的痕迹。
傅时遇见程疏没什么异议,也没说什么,重新靠回椅背玩他的游戏了。
直到下了车进了房间,程疏进浴室去洗澡,傅时遇一个人坐在床上,才察觉到他心里那点微妙的紧张。
不管怎么说,两个人都有过那么一段,虽然最后结果是不欢而散,一别数年后在一个房间睡觉也不由得人心里起波澜。
没多大一会儿,程疏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看傅时遇坐在床上摆弄电脑,随口问道:“你还去洗吗?”
傅时遇本来是想等下吃过饭之后再去洗的,被程疏一问,不知怎么手脚自动地就往浴室跑,淋浴的水流打下来脑子才开始转圈。
他们第一天晚上不进山,住在山脚下的城镇里,周围有许多特色街市可供逛玩,所以虽然酒店提供晚餐,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三五成群地出去逛小吃街。
傅时遇从浴室出来打理好自己,看到郝津给他发的信息,便扭头问程疏:“一块去吃饭?”
程疏拒绝道:“我在酒店吃就好。”
傅时遇自觉没什么立场多劝,嗯了一声,便一个人下了楼和郝津他们会合。
假期是出游高峰,幸好祈山不算太出名,并且山界绵延几十里,不至于太拥挤,但也足够热闹了。
这小镇保留了不少传统风味,街市上红色灯笼挂了一溜,还有不少卖纪念品的小摊,上面摆的最多的造型是一只奇形怪状的兽,应该就是在车上时郝津介绍过的祈山的护山神兽。
傅时遇抄着兜走在最后面,看着两旁小摊上挂着的一串串小兽,随便停在一个摊子前面,从悬挂着的布偶中拿下了一个,一问,十块钱,干脆利落地付了账。
郝津看到,调笑说你怎么这么有童心,人家女孩子现在都不往包上挂这些东西了。傅时遇将小布偶塞兜里,说买着玩,笑着任由郝津埋汰。
小吃街的特色吃食算不上多特色,现在天南海北不再隔绝,美食也是各处糅杂,四处都有。尊重几位女士的意见,几个人进了一家山味店。店里有一条挺有特色的规定,每桌客人只能点一道荤菜,其余的全是山里野味,味道倒还可以。
傅时遇回去的时候,程疏正盘腿坐在床上看书,家居服柔软的布料包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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