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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有缘啊-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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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钟也不管他们,只凶神恶煞地叮嘱他们轻点闹,不要惊到了猫狗,众人笑嘻嘻地应下,从此这里俨然成为了几个人心照不宣的“老地方”。
谢风有时坐在一边录视频,其余人各司其职,扯淡的扯淡,打游戏的打游戏,又或者两者兼之,只有女生们有点爱心还知道母爱爆棚地给小动物们洗澡吹毛剪指甲。反正都不是什么是省油的灯,即使不是天天都能来玩,这里也都很热闹。
谢风在一边听着他们说话,一边闹中取静地静心写字,托他们的福,他的视频录完都要再把背景音去掉放上音乐,发出来的时候也言简意赅,只在简介上写上今天写的内容和用的什么笔。
粉丝的评论一直是清一色的赞美,他也很受用,刚开始人比较少的时候,他能一个个翻着花样回复谢谢,还被人大叫戳中萌点:
“啊天哪,一个一个回复也太可爱了吧!”
“哈哈哈哈云云是什么品种的小萌物!”
谢风的名字叫行云,看这种叫他云云的语气就猜测这些应该都是小姑娘,萌点奇特也不足为怪了。
后来粉丝多了,渐渐地回复不过来了,就挑几个头像好看的回复。
她们最喜欢看他直播,他会在一开始准备工具的时候就说让她们发发自己喜欢的句子,然后写下来,他在暑假班教过书法班,那时候的经验就派上用场了,他一边写一边讲,这个捺要怎么写,那个勾要怎么弯,要怎么布局才好看,笔画稀稠不一的字要怎么处理才会比较协调,基本是在倾囊相授了。
如果没有身边这群闲得发慌的妖魔鬼怪,他的直播间都是一群爱学习爱写字的孩子在讨论书法,或者手控舔手,声控吹声:
“我竟然在这里上书法课……前面的让让!云云的手老子先舔为敬!”
“这个卧勾弯的好鸡掰好看啊我哭了呜呜呜呜呜。”
“都8012年了,我还在为我的手残哭泣。”
“我是缺笔吗!给我一双这样的手!”
看起来像是一群无脑迷妹在闭眼吹,谢风接受夸奖接受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但仅仅截止到自打他在宠物店直过播之后就不能淡定了,原因在直播间的画风走向之诡异,内容之离奇:
“小诚诚又输了哈哈哈哈哈哈我听到他骂人了嘎嘎嘎嘎嘎嘎。”
“云云你告诉陈哥下次玩花木兰不要怂,走破军破甲暴击流,贼稳。”
“我竟然在写字主播的直播间里看游戏出装……”
“不好意思我是刚来的,请问是直接笑还是走流程哈哈哈哈哈哈”
谢风看着这些弹幕索性也不教了,直接变成了闲聊,他拿着手机把周围几个人都照了进去,他戳戳沙发上打游戏的俩人,“过来打个招呼,有人教你花木兰出装,还说你玩的菜。”
常诚陈凛俩人刚进游戏,还要等一会儿加载,闻言都抬头打招呼,“又上电视了又上电视了,哈喽,看得到吗哈哈哈哈。”
弹幕又是刷了一阵“哈哈哈”:
“哈哈哈哈太沙雕了哈哈哈”
“最近查的严不走流程了我先笑为敬啊哈哈哈哈”
“云云的朋友也很可爱啊哈哈哈哈哈哈”
那俩人进了游戏嘴还不歇着,“下把让云云来打,云云貂蝉老带我们逆风翻盘可感人了。”
谢风谦虚地补刀:“哪有您老的孙尚香上去送上一血更感人呢。”
孔歌正和白欣在里屋给富贵洗澡,听到这话就大声说道,“你们的小诚诚就是傻逼,前期瞎几把刚,后面起不来被压着打到哭。”
直播间听到了只字片语,这几个人粉丝都见过,也听过声音,也听谢风详细介绍过关系,此时都疯狂嘲笑:
“哈哈哈哈妻奴诚敢怒不敢言”
“我真没想到小诚诚打得这么垃圾,我玩孙尚香都知道前期要猥琐一点……我青铜。”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真相了哈哈哈”
常诚本来低头打着游戏看不到弹幕,这些都是谢风恐怕他听不见一字一句念出来的,登时忍无可忍:“云云你让你的粉丝注意一下弹幕礼仪行不行!”
谢风把手机对准常诚的手机,“她们想怎么说怎么说,我宠着。”
弹幕本来在刷“哈哈哈哈云云太机灵了还念弹幕”闻言又是刷了一阵“啊啊啊好宠啊”之类的,谢风看了一会儿,觉得网友真是他的快乐源泉。
佛系写字主播成功转型闲聊主播。
谢风应粉丝要求把镜头对准了正在吹毛的富贵,看着屏幕上飘过的弹幕,放空了心思。
隔着一层屏幕,陌生人之间的喜怒哀乐都来得如此简单,朝夕相处同床共枕的人却摸不透他的心,该说什么好呢。
七月流火,日子也过得飞快,眼瞧着就要开学了,安嘉从北京回来之后,两家人就在一起吃了顿饭,谢风以为按说他和安嘉有过这样一层别扭的关系之后,就算两家关系再好,再凑在一起吃饭也是个诡异的场面了。
分手后前男友携家人双方进行了一场有好会晤,并约了一个过期的分手局?
这都哪跟哪。
不过饭桌上的气氛倒没谢风想得那么悲观,两家大人还是该吃吃,该说说,该笑笑,反倒衬得两个小辈拘谨。
谢风在其乐融融的气氛里浑身不自在,举箸不定了半晌才夹了块酱牛肉,放在盘子里,余光瞥着斜前方的安嘉,他正用筷子尖戳着盘子里的……一块酱牛肉。
谢风有点想笑,嘴角咧开又生生被心头涌上的苦涩活活压下,只露出了个苦笑,这都是在作什么呢。
带上长辈的聚餐总是逃不掉大学,前途之类的字眼,大人们不多时就把话题引上来了。
“安嘉学的法,以后想做什么都随他了,孩子大了要自己拿主意了呢。小风呢?”
“谢风学的汉语言文学,听着就虚的不行,谁也说不准以后会干嘛……”
“是所师范啊,做老师最稳妥了。”
“男孩子也不想着出去闯荡一番,哎。”
“可别这么说……”
听着例行谈话似的内容,谢风又在不断跑神,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和安嘉也没有交流。
出了酒店,安嘉跟着家人转身走了,两个人的家在不同的方向,谢风也跟上爸妈,他故意落后了半步,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却只见了安嘉的背影,在初秋尚未萧瑟起来的风中显得单薄挺拔。
他甚至连头都没有回。
谢风怔了怔,转而回过头,大步向前走。
就像是去攒了点钱想买个昂贵的商品,心怀雀跃兴致勃勃地来到那家商店门口,却发现人家干脆倒闭了,手上却多了一笔巨款的感觉。
又失望又觉得幸运。
你没有回头,还好你没有痛苦。
我放心了,希望我也可以慢慢放下你。
安嘉坐进车里,看着谢风离开的方向发呆,他们的背影都看不见了,他却还是固执地望着。
这一走,再见面又是何夕?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可当真是解脱?
作者有话要说:
在我还没想好让这俩怎么和好之前,你俩就先发分着吧……
这算刀吗?算吗?根本就不算,我是不会造刀子的:)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安嘉后来知道行为心理学的研究表明:21天以上的重复会变成习惯,90天的重复会形成更稳定习惯,一个观念如果被自己或他人印证了21次以上,就会变成信念。
安嘉觉得纯属专家扯淡。
他习惯谢风晚上睡在他身边这件事只用了三天,从整夜浅睡到能拥有一两个小时的深度睡眠。
习惯他不在身边这件事却用了比21天久得多,从有深度睡眠到怀里必须有东西才能睡着。
他和他的爱情持续了三百多天,每天都在被印证,可他们还是分开了。
他丢开了行为心理学,决心一切以实际为准。
奇怪的是,明明是闷热的夏天,离开了一个人形火炉本应睡得更好,他却整夜失眠,或者被梦魇住。
他常常因为做了个他离开自己的梦而梦中惊起。
醒来却发现这是真的。
开学那天,在高速堵了半个小时,下了高速一路飞驰竟然比高速还快,到了大学城又是一阵堵,谢风在车上打游戏,把手机都快打没电了,才看到学校大门。
他开学之前几天就在新生群里问了快递怎么寄,一些大件不方便拿的都提前快递来学校了,只要过去拿就行,现在身边只有一个拉杆箱放的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很轻也很灵活。
到了搭起一溜红色小棚子的新生接待点,按流程签到、填各种表、领宿舍名单、领学生卡、领军训服。
出来手上领了一堆东西,一手拉着箱子,照着接待点的学长画的简笔画找宿舍楼,谢风艰难地腾出两根手指捏着那张小纸片,努力辨认着学长龙飞凤舞的字:“青……竹……苑?”
从宿舍名字就可以看出他就读的是所很有文化气息的学校,他把纸片收起来,把箱子放倒,军训服放到箱子上,把几张表折了几下塞到裤子口袋里,又掏出手机给老爸打电话,
“喂,我在青竹苑,你开导航定位一下,直接去那等我吧。”
新生群里的学长学姐说了快递点离宿舍挺近,他就让老爸先去拿“大件不动产”顺便直接去宿舍等着。
费了一番周折,才一切准备妥当,公司又有人打电话有事找老爸,谢风正在上铺铺床,听到老爸应了几声“等会儿就回去”之类的,就探头道,“我自己可以,你先回去吧,别耽误正事。”
谢建国抬头看着他,“长大了啊,会铺床了。”
谢风笑道,“得了,赶紧回去吧,我妈还在楼下等着你呢。”刚刚爸妈本来都要上来,宿管阿姨说只可以带一位家长,毕竟是男生寝室而且还要搬东西,就老爸一个人跟上来了,周女士被拦在门外,说不定正因不用爬上五楼而高兴着呢。
老爸走了之后,他床也铺的差不多了,就下来整行李箱的东西,他们来的还算比较早的,他整东西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陆陆续续地也都到齐了。
谢风抽空草草扫了一眼,觉得光看面相都挺不错的,应该可以相处得很好。
他们是四人间,上床下桌,有独立卫生间,桌子都挺大的,柜子也大,他的衣服都是夏天轻薄的短袖,挂起来也只占了一小块地方,心情舒畅不少。
一切都整好之后,他就把手机充上电看着另外三个人整理,这时父母都走了,一下子安静不少。
不过没安静一会儿,一个面对墙铺床的男生在铺上叫道:“这写的啥啊……”
谢风正在充着电玩手机,闻言循声望去,只见那人的墙上写了几大行草书,笔画灵动飘逸……让人看不懂,笔画走向曲折……而且丑,谢风一下笑了,“这位学长看来内心有很多想法,只好诉诸于墙了。”
那人一听乐了,转过头来,谢风这回仔仔细细地看到他的正脸,是那种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长相,很好看却不是很张扬,有种温和的意思,看上去就脾气就很好。
他咧嘴一笑,“哈哈哈,你真逗。”转而又道,“你能帮我递一下我桌上的墙纸么?”
谢风把手机放下,去他桌上翻着了一卷墙纸给他递上去,佩服道,“准备做挺全啊。”
这就算熟了。
那人把墙纸接了,和谢风互通了名字,期间也把其他两位带进来聊起了天,贴墙纸的叫刘宽,又瘦又高的那位是曾晓鑫,闲不下来有点小洁癖的扫地小哥叫钱遥。
谢风的东西早就整好了,就顺手帮着其他人拿拿东西什么的,他看到刘宽桌子上一个很大的箱子,就问道,“刘宽,你桌子那是什么?”
刘宽在床上仔细地贴着墙纸,把前任学长留下来的“想法”盖掉,应了一声,“哦,那个是护肤的,还有化妆品。”
其他人包括谢风都怔了一下,只听得刘宽又解释道,“我是x站的美妆博主。”
谢风一听,x站正是他直播的平台,心说真是缘分,就笑道,“我也是x站的,不过我直播写字。”
刘宽惊讶道,“卧槽,咱这真是缘分啊!”
正在整理衣柜的曾晓鑫笑了声,“可不吗,从全国各地来住一块儿,咱哥几个才是真有缘呢。”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等都收拾停当已经是中午了,几个人饥肠辘辘决定一块去吃饭,经过一通聊,都熟悉了起来了,说话间虽然带点客气,但最终这些随着时间都会消弭于无形,人的感情就是这样,要生疏很容易,要熟稔也简单。
几个人吃的麻辣烫,刘宽边吃边看手机,忽然他翻到了什么,就举起手机给三个人看,“你们看,学校表白墙上发的,这是不是谢风?”
三人凑近一看,是在新生接待点拍的,那人站在谢风斜后方,那时人多,谢风还真不知道自己入了别人的镜头。
照片上拍的是他弯腰填表的时候,只能看见一个侧脸,不过胜在角度好,一个弯腰的姿势却显得腰细腿长,肩背腿形成流畅好看的线条,侧脸在阳光下看起来很白,竟然可以说很漂亮。
上面还配字:表白这个小哥哥!写字超好看!不敢凑近拍QAQ!!侧脸也太好看了吧!!睫毛好长!!!
下面评论无数,多是赞美和要联系方式的。
刘宽伸头凑近对面的谢风,谢风被他突然靠近有点惊讶,有点尴尬,他笑道,“你看什么?”
刘宽伸手在他眼睛上比了个距离,对另外俩人道,“是挺长的。”
一桌人都笑了,曾晓鑫打趣,“睫毛长就表白,现在的女孩真是。”
钱遥拿了一包纸巾给几个人分了一下,“还别说,以咱们学校的男女比例,女孩找对象可不容易,看上一个是一个呗。”
师范院校男女比例自古以来就失调,女多男少,可谓是僧多粥少,他们学校更是达到了恐怖的2:8,见到的情侣大多是高中就在一起并且相约上的同一所大学,比如曾晓鑫和他学前教育的女朋友。
而来了之后再找对象是不太现实的,表白墙成了几对儿不知道,不过倒是让大家知道了学校的优质男生资源。
谢风这才刚来就小小地在表白墙火了一把,三个人也都表示不会随便把自己联系方式给别人,他也就放心了。
第二天学校也没什么安排,几个人就结伴拿着学长画的简笔画校园平面图逛了逛校园,其实随着通知书寄来的新生入学须知上也有平面图,然而此图的个别地方严重脱离现实,实在违反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是必须得到批判和谴责的。
比如此图显示,学校北门进来就是一个大湖,湖上还有图书馆,此湖还分出两条水道环绕校园重要的建筑,听着挺不错,其实北门进来就是一个雕塑,他们以为湖在后面,走了半天差点迷失在弯弯绕绕的小路上,也没看到一点水。
刘宽还不死心抓住路过的同学,问道“同学,咱学校那个湖在哪?”
那应该是个学长,饱含怜悯,一副“又有可怜学弟被骗了”的表情,“是新生吧?咱学校没有湖。”他又指了指小路边上围起来的一圈栏杆上一块年久失修,锈迹斑斑,还写着“规划湖区,请勿倾倒垃圾”的牌子,又道,“这不正在规划呢吗,等你们毕业估计也看不着。”
众人:……
曾晓鑫看学长走了,感慨道:“我对咱学校真失望。”
刘宽:“臣附议。”
谢风:“附议。”
钱遥:“附议。”
不过学校的绿化做的挺好,简直像是森林里的校园,弯弯绕绕的小路很多,一个不慎就会迷路,而且以现在的天气树下都是蚊子聚集地,所以这个优点也变成了缺点。
带着对学校的失望到了晚上,临时管理新生班的几个负责人,也就是被辅导员拉来当苦力的学长们,又发群体消息让七点去c楼101开新生欢迎会。
几个人抱着手机看得一头雾水,都觉得这可能成为一个弱智问题,都不敢问暴脾气的学长c楼是哪个楼。
学校教学楼众多,每个楼都有名字,什么明智楼,渊博楼等等怎么土怎么来,长得又大同小异,大家好不容易记全了每个楼的名字,能不能把实体和名字对上号都是问题,这哪又冒出来了什么ABCD楼?
谢风灵光一闪,拿出了学长画的简笔画和新生须知并翻到平面图那一张,他记得平面图上只标了以字母命名的楼,而简笔画是怕新生找不到,直接写了楼体上的烫金大名。
几个人两厢对比,才得出c楼就是文博楼的结论。
刘宽把图一丢,“要是每次都要这样找楼,上课咋办。”
谢风反坐在椅子上,双臂交叠在椅背上,“这么连续找21天,就变成习惯了。”
钱遥抬腕看了看表,“现在就六点四十了,咱们走吧。”
曾晓鑫去找女朋友了,没跟他们一块,刘宽发了QQ给他要他直接去文博楼等着。
C101是间三百人的大教室,今年汉语言招了一百多号人,共分了俩班,男生合起来也就一共三十多个,比整个学校的男女比例乐观点,学文的女孩子本来也比较多。
签过到,辅导员上台,他先环顾了一周,然后得出结论:“这届男生比上届多。”
底下就笑了起来,谢风百无聊赖地在下面玩手机,一只耳朵支着听辅导员说啥,只听他公布了两个班的代班长,讲了讲贫困生资助和奖助学金之类的事,就走了,剩下的时间都交给了负责人。
负责人也是学生,看辅导员一走,就放肆开了,“今晚是新生欢迎会啊,我们找了学长学姐给大家表演节目,要不要看啊?”
同学们都很捧场的说要,还有好事者吹起了口哨。
谢风想:这就是大学吗?怎么看怎么像事多的中学生。
不管愿不愿意看,台上突然就表演起了节目,都是学长学姐唱歌跳舞什么的,看了一两个觉得还行,后面的就看不下去了。
谢风困得很,早上起得太早,现在十分想睡觉,但碍于负责人说谁都不许早退,他还在硬撑,撑了一会儿就不行了,他向来没有忍着不睡的习惯,都是困了就睡从不委屈自己。
他此时很想无视同学们的欢呼喝彩低头眯一会儿。
他一低头就瞥到刘宽坐在他边上抖腿,谢风按了他一把,“抖啥呢?”
刘宽道,“这舞我也会跳哈哈。”
谢风不作他想,趴在桌上,眼睛都快闭了,“那你倒是上啊。”
“那学长有点帅,我不敢。”
谢风听着有点不对劲,清醒了一点,“嗯?”
刘宽好像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掩饰道,“没事没事。”
谢风却在心里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小子八成是个弯的。
不过刘宽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谢风自以为本来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交代了声“要走了叫我”就趴下睡了。
曾晓鑫钱遥看得叹为观止,“咱们谢风这功力无人能及。”
第二天开始之后就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早上六点多起床洗漱吃饭,餐厅熙熙攘攘清一色的蓝色海军服排队打饭。
仿佛梦回高中。
大多数人对高中的回忆不是多美好,特别还是在逃不开“一毕业必装修”的魔咒下,更是怀念不起来。
这群刚毕业的大一新生一看到眼前高中似的场景都是虎躯一震。
是梦回高中不错,只可惜是噩梦。
一顿早饭吃的兵荒马乱,又赶紧跑去篮球场集合,代班长组织着点名完毕后又拉到操场上,军训这就正式开始了。
教官是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儿,声如洪钟,相处了几天下来,发现他爽朗中带点狡黠,很招女生们喜欢,都爱和他开玩笑。
这天上午又是站军姿,八点到十一点,隔两个小时休息十分钟,秋老虎正如日中天,毒辣的日头明晃晃地挂着在天上,教官好心地让他们随着时间变化转身,时刻背对着太阳。
大家站着军姿,教官背着手在方阵里来回巡视,他慢悠悠地走到谢风旁边时,谢风心中暗念口诀:“双手紧贴裤缝,两脚外分六十度,中心向前,目视前方。”教官出其不意地踢了一下他的脚后跟,谢风纹丝不动,教官表扬道,“小子可以啊。”
谢风暗暗松了一口气,教官走过去的时候他悄悄活动了一下,刘宽在边上小声赞他,“牛逼。”
谢风冲他比了个ok。
下午就是练转体和齐步走,都是中学军训过的,都不陌生。
但硬是走了好几圈也走不齐,教官和学生相处的好,威信不大足,老是有人不认真走,教官看起来很凶,说惩罚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毕竟大部分都是女孩子,直男教官也不知道怎么罚,罚多少才合适。
于是他就让一排一排走,物色一排八个人的班长,让班长来管。
走了一轮之后,教官跟个大猩猩似的蹲着,半晌抬手指了几个人,“你你你你你你,当你们那排的小班长。”
谢风眼睁睁地看着他好像指到了自己,简直难以置信,他回头问那三个人,“刚指我了?”
另外三个人悲壮地点头,
“嗯呢!”
“保重!”
“风萧萧兮!”
谢风:……
谢风觉得这没什么好管的,就按照教官的要求先把自己这排走齐,最后整个班再合到一起走。
谢风喊着口号让这八个人走,他观察了一圈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有个女孩老是顺拐而不自知。
谢风有点头疼,犹豫了一会儿,把那个女生单独叫出来,征求她的意见,“我喊着号,你来单独做可以吗?”那女生怯怯地点点头。
几遍过后她还是终于意识到自己有错了,谢风看着她窘迫的脸,安慰道,“没事,多练练就好了,你先自己在边上练一会儿吧?等会儿再和大家一起练。”
那女生应了一声就乖乖走到一边自己练了,刘宽瞧见了这边的情况,就从队里走出来,抬手跟谢风打了个招呼,笑道,“咋了,这小姑娘有问题?”
谢风点点头,小声说,“有点顺拐,别到处说啊。”
刘宽“哦”了一声,拍了他一巴掌,“挺知道怜香惜玉的嘛。”
谢风拍回去,“废话,要搁你你乐意给别人看着?”
刘宽笑的很好看,不再手贱,“那当然不乐意啊,不是我说,谢风你真好。”
谢风知道这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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