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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间飞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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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女人小鸟依人楚楚可人，常安还能闻到她的发香，带着她往大堂出口方向走，“先吃饭吧”
“好，听你的”
常安：“想吃什么”
柳晴：“听你的”
常安：“中餐吧”
柳晴：“听你的”
常安失笑，柳晴笑容娇憨，在外人看来这男才女貌的一对俨然正在热恋。
即将走出大堂之事，常安迎来一位不速之客，回头一看，是白莉莉。
白莉莉显然刚下飞机，拖着小皮箱快步走到他面前，看着柳晴问，“她是谁”
常安心中隐隐感到不妙，夹在俩个女人疑惑的目光中指了指白莉莉，“我同事，这位是……我女朋友，柳晴”
柳晴向她点点头，“你好”
白莉莉一脸征愣，“你，女朋友？”
常安点头，“是”
白莉莉忽然红了眼眶，不知是愤怒还是悲伤脸色都在发红，“你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啊！”
常安有点摸不清状况，被白莉莉吼的莫名心虚，这二十几年他都没见过女人因为他流眼泪，包括自己的妈，见白莉莉眼泪都要下来的样子也有点慌神儿了，“半个月前吧，你别这么激动，哭什么啊这是，我也没怎么着你吧”
白莉莉又气又急且羞愤难平，不知不觉就提高了音量，“你不知道我在追你吗！还一直装傻连女朋友都交了你是在耍我吗！”
常安确实冤枉，压根没想到真被吴英俊说中了，这姑娘确实对他有意思。
常安此时觉得自己真是即冤枉又窝囊，但是当务之急是把白莉莉安抚住，虽然他不在意旁人的眼色，但他不愿在大庭广众之下上演一出狗血三角恋剧情戏，幸好柳晴一直保持着沉默不说话。
“这事儿可能有误会，你先冷静冷静，咱们坐下慢慢谈好吗”
“还谈什么！你都交女朋友了还跟我谈什么！我告诉你常安，既然你对我没意思就应该早点告诉我，现在你就是在羞辱我！”
常安只觉得心累，很无奈的为自己辩解，“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你的心思，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只是同事，我这人比较迟钝，一直把你当做朋友，如果让你有什么误会，我道歉”
白莉莉情绪很激动，“道歉有什么用，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常安的太阳穴突突突直跳，有气无力的问，“那你想怎么样”
似乎一触即发的僵硬格局当中忽然插入一声沉稳的男声。
“……常先生？”
常安转头看到一张熟脸，“周先生”
周沆爽朗一笑，“还真是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常安心道难道你看不出来吗，还是存心看笑话的，干笑两声，没说话。
周沆看了看两位女士，对白莉莉笑道，“小姐，你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吧，应该坐下来有话好好说，公共场合吵起来太不好看了，更何况两位都是美女，相信你们能找到更适合你们身份的解决方法”
白莉莉泪眼朦胧的咬着下唇，柳晴一直保持恬静。
常安在心里直点头，对白莉莉说，“我就是这个意思，能找个地方坐下谈谈吗”
白莉莉终究是心高气傲的富家女，冷冷哼了一声就拉着皮箱趾高气昂的走了。
常安送了一口气，对周沆说，“谢谢”
周沆笑道，“不客气，正好路过”
路过？这人是来干嘛的？
常安心头一沉，猛然间额头上汗都下来了，连忙回头看向身后……
果不其然，在一圈围观群众中，站着封季柏。
什么叫羞愧难当恨不得找个地逢钻进去，厚脸皮活了二十六年的常安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感觉。
封季柏一身挺拔的向他们走过去，脸色平静的就像刚才目睹闹剧的人不是他，和常安擦肩而过时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就和周沆离开了，与局外人无异。
常安心里怄的只想找个地方恨恨踹一脚，勉强把翻滚在胸口的气流压下去，对柳晴说，“走吧”
随便在公司附近找了一家餐厅，常安一进门差点骂出一句脏话，坐在大厅中间的那俩人不是封季柏和周沆又是谁！
常安站在门口磨了磨牙，忽然苦笑一声迈腿走进去。
爱咋地咋地吧，他反正已经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在乎了，形象这俩字在他这连狗屁都不是。
常安领着柳晴在距他最远的靠窗位置坐下，喝了一杯白水就开始解释，用自己乱七八糟的逻辑和混乱的语言结构把自己和白莉莉的关系解释清楚。
柳晴坐在他对面静静的听他讲，没有打断更没有插话，在他说完后才微笑着说，“那你的确应该跟白小姐道歉，女人的心可是很敏感纤细的哦”
常安本以为柳晴就算不跟他分手也得闹一闹，万没想到她这么通情达理。
这一看又是常安不了解女人，尤其是不了解像柳晴这么聪明的女人，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你不跟她争她还不希得要，典型的瘦田没人耕，耕开人人争。
常安是个好男人，她知道，明显的其他女人也知道，并且看常安方才的慌张无措焦头烂额，哪里是什么善于玩弄感情的渣男，顶多是本人太迟钝没察觉到那个女人的心意罢了，既然争到手了就应该全力守护，岂有拱手让人之理。
常安心理放松了一些，有几分自嘲的笑道，“不好意思，这才刚开始就弄了这个一出”
柳晴握住他放在桌子上的手，“没关系，以后还长嘛，最重要的是我相信你啊”
常安垂眸看着他们交叠在一起的手，点头。
柳晴开开心心的叫来服务员点菜，情绪与往常无异。
常安向后倒进座位里看着五颜六色的菜谱发怔，忽然抬头朝大厅中间看了一眼，封季柏和周沆已经不见了踪影。
常安站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常安走到水池边洗脸，动作粗鲁的水花四渐，额前头发都打湿了一片。
看着哗哗流水的水龙头，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胸口空洞的像风口，好像他这二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却无法忍受自己空洞的人生，甚至是灵魂。
旁边神过来一只手关上了水龙头，身边多了一个人。
常安直起腰抽出纸巾擦脸，盯着镜子里脸色有些发白挂满水珠的自己，无视旁边的男人。
封季柏卷起衬衫袖口洗手，动作不急不缓，“外面那位女士是你女朋友？”
常安把湿透的面纸扔到垃圾桶，“是，怎么样”
封季柏抽出一张纸巾细细擦拭手上的水，云淡风轻，“确实比白莉莉适合你”
常安拨拨自己被浸湿的前发，不怎么友好的冷笑，“你怎么知道什么人适合我”说着目光移向镜子里的封季柏，“我自己都不知道”
封季柏很镇定，整理着衬衫袖口说，“你对我的敌意从何而来，因为我之前冒犯了你？”
常安又笑了，“你多牛逼啊，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封季柏系好袖口扣子，收起双手放进休闲裤口袋，淡淡的笑，“你也可以”
常安这下是真笑了，笑的很苦涩，感到一阵巨大的荒诞感，整个人都被这种荒诞感包围且不断压迫，被压迫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我也可以？”常安忽然转向他，脸上说不清是笑别人还是笑自己，看着封季柏笑道，“我可以什么？我可以跟你一样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活的跟你一样洒脱？呵！我他妈还真不能，从小到大我都不能，我不能选择自己的家庭，不能上自己喜欢的大学，不能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我连挑对象的权力都没有还得被人逼着相亲，你说我能干什么？我以前活给我妈看报复她，我妈死了以后我就为我弟弟妹妹活着，我从没干过一件自己想干的事儿你说我跟你一样？”
常安很冷静，冷静的近乎冷漠，对封季柏说，“咱俩还真不一样”
封季柏冰蓝色的瞳孔中闪过几丝难以擦觉的波纹，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放柔，“我不了解你的过去，我只知道你现在的生活格局一成不变，你并非没有机会做出改变，刚才你说自己一直的生活不是你想要的，但是没人逼迫你，就算你肩负教养弟妹，他们也不是你完全束缚你的枷锁，只是你自己没有追求更洒脱快意的生活，不是你没有能力，而是你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不为自己为别人，为了善全家人而习惯了亏待自己，其实你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苛刻，只要你愿意，你什么都可以”
常安不知怎么就被他这淡淡的模样挑起心中千层浪，看着他，内心竟然涌上无法解释的委屈和怒气，连的胸口都在不规律的起伏，咬牙瞪着封季柏说，“放屁，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做出一副无所不知的样子，你知道什么？你除了知道我叫常安还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想要的是……是什么吗？”
此人的情绪失控在自己意料之外，毕竟在 封季柏的印象里常安是一个极度自控的人，某一定程度上像极了自己，这也是他愿意和常安接触的原因，两个对自己无情的男人像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一样虽然可以相望，但任何一方绝对不会擅自偏离轨道，这似乎已经是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一种相处模式，一种默契，而当这种默契的模式忽然被其中一方擅自打破，原本可以瞒天过海甚至骗过自己的无视和故作漠视就变的如履薄冰。。。。。。
他的脸色隐隐胀红，漆黑的眸子里镀上一层水雾此时亮的惊人，他的面部表情是狰狞的甚至的凶恶的，像一头被激怒的头狼，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攻击性没有戾气，抛开往日深潭沉水一样的沉寂，此刻封季柏看到了他眼中暴露无异的柔软和。。。。。。委屈，更像一个被人冤枉做错了事的坏孩子希望得到家人的支持和抚慰。。。。。。
无论如何，此时的封季柏一直秉持的超身事外的冷漠态度被他的眼神就这样层层剥开，不忍不问，“你想要什么”
常安却不说话了，别开脸躲开他的目光，面对他的侧脸线条即倔强又执拗，许久才低低的开口，“跟你一样，我想跟你一样”
跟我一样？你又了解我吗？我身上有哪一点值得你向往呢？
封季柏的目光愈来愈暗，注视他的眼神即风雨欲来又是一片风平浪静，似乎随时会掀起惊涛骇浪，而这种情绪的涌动不是他想要的，是他一直以为坚决隔绝并拒绝的，察觉到危险入侵者的大脑此时只想把他逼退，甚至，给他惩罚。。。。。。
“和我一样。。。。。。”
封季柏忽然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在常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吻在他的嘴唇上……
常安觉得眼前光线一暗，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向自己压下来，随后嘴唇上一片温润，很淡的温度……
大脑皮层接收信号后的第一直觉便是下意识的反抗，但是封季柏紧紧箍着他的脸让他动弹不得，第一次被一个男人控制。。。。。。
“唔。。。。。。唔。。。。”
常安被迫仰着头贴着他的薄唇僵持了几秒，几秒钟后封季柏松开手，常安像被人推了一把跌倒身后墙上，呆呆的看着他喘气。。。。。。
封季柏说“我可以和男人接吻，你也可以？”
常安愣愣的看着他，脑子里正五雷轰顶，霹雳吧啦响的异常热闹。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他被封季柏强吻了？！封季柏？！
封季柏走了，来的无声走的潇洒，不用挥袖子都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常安一个人蹲在洗手间，心里又急又糟又乱，抽了一根烟才终于走出去，离开时又洗了一把脸，回到座位上一本正经的说瞎话，“可能早上吃东西吃坏了，肚子疼”
柳晴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但是只是笑笑，“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
☆、里程【5】
这天周末常安没有加班，而是早早的起床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饭，前一天捏的三鲜小笼包和现熬的八宝粥，还有常乐爱吃的扮粉皮，总之很丰盛很用心。
因为争气的常乐同学所在的舞蹈班顺利打进半决赛了，且今天就在市中心文化宫半决赛就要隆重打擂，这一场舞蹈比赛动静不小，很多地方电视台都会到场实况直播，可谓一年一度的盛事。
常安早早的把妹妹叫起来吃饭，虽然比赛在中午。
多少经过实战的常乐同学遇到比赛早就不紧张了，光这一点比她大哥都强。
一家三口吃早饭的时候常安说，“柳晴今天和我们一起去”
早在几天之前柳晴就和他们吃了一顿饭，且看起来相处的不错，常乐还小，不太懂，常见则是挺满意大哥的女朋友，温柔漂亮还贤惠。
常见问，“大哥，你挺喜欢她的吧”
常安剥着鸡蛋壳漫不经心似的，“挺合的来”
常乐说，“柳晴姐姐人很好”
常安笑着捏捏她的脸，“小姑娘，现在就能分出来好人坏人？”
常乐笑出脸上俩个梨窝，“当然可以”
常安开始灌输黑暗思想，“不能这么轻易的相信别人知道吗，社会上乱七八糟的人多着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遇事儿多留点儿心，遇人多长点儿心眼，记住了小姑娘”
常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记住了”
常安捡了个空隙说，“一会儿佳宸也来，他今天闲着”
常安：“来呗，人多热闹，越多人给我们乐乐捧场我越高兴”
常乐笑嘻嘻，“嗯，我也高兴”
出门前毛杰也赶到了，算上在目的地等的柳晴和封佳宸，捧场的人还真不少。
封佳宸在少年宫前的广场上领着一帮子萝卜头排队玩滑梯。
常见遥遥喊他一声，封佳宸才兴高采烈的朝他们跑过去，显然是玩high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走向少年宫，柳晴早在大门口等待，常乐很懂事的向大哥女朋友跑过去，很亲热的和她手牵手走在前面，有说有笑的很融洽。
常安和毛杰走在她们后面，常见和封佳宸落在最后。
“大哥女朋友？”
封佳宸还是头一次见柳晴。
常见点点头。
封佳宸看着柳晴慈母般的背影，笑说，“气质真不错”
常见抱着胳膊特别老成的说，“他高兴就好，找什么样的都行”
封佳宸瞄他一眼，“你这话说的，到底谁是谁长兄啊”
说着走开了，“我跟未来嫂子培养培养感情去”
擅长社交的封佳宸小少爷很快和柳晴混熟了，三个人走在一起跟一家人似的。
常乐被老师带走候场，常安一行人也按票入场，坐在观众席上静静等待好戏开锣。
现在大舞台上灯光音响已准备就绪，两位主持人站在台下对手稿，舞台下一圈摄影机也已经就位，观众陆陆续续进场就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半个小时候，比赛正式开始各地青少年舞团按次登场，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视觉盛宴。
掌声欢送一队平均年纪不过十三岁的踢踏舞群，常安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在心里感叹现在的孩子真是了不得，我国有望啊有望……
下一个出场的同是常乐所在的艺术团的孩子，跳的是热情洋溢的拉丁，少男少女一对对翩翩起舞的场面的确足够养眼，同时常安在庆幸自己的宝贝妹妹没有跳国标，看那一个个小姑娘，穿的太少了，贴的太近了……
没有艺术家思维的常安的思想就是这么陈旧，正看着一群小姑娘在舞伴的牵引下极速旋转时，忽然目光一错，看到了站在场边的舞蹈老师，果然是DK。
DK面带微笑看着舞台上自己的学生，和那天受了情商疯狂的男子判若俩人。
DK似乎察觉到一直注视着自己的一道视线，转头恰好迎上常安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常安有点尴尬，正不知该如何收场时看到DK像他招了招手，笑容如往日般温暖，然后便回到了后台。
常安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柳晴问他刚才那人是谁，常安想了想说，朋友。
几分钟后，常安的手机震动响了，拿出来一看，是DK的短信。
可以聊聊吗？我在门口等你。
常安僵坐了一会儿，凑近柳晴低声说，“我出去一趟”
“乐乐就要登台了”
“马上回来”
常安起身离座，刚出门就看到DK站在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
常安走过去坐到他对面，开门见山的问，“有事吗”
DK笑道，“一直都没有时间向你道谢，谢谢你那天送我回去”
常安把胳膊支在自己的膝盖上，双手卷着门票票根，讪笑道，“不用，没那个必要”
DK眼中神采渐渐变的黯淡，“他怎么样了，伤的严重吗”
“不严重，活的好好的”
DK顿了顿，又笑道，“没事就好，我当时很不清醒，下手没轻重”
常安埋着头没说话，说实话，现在他和DK之间的关系和此时的氛围让他感到不舒服，很膈应。
就这样尴尬了十几秒钟，就在常安准备离开的时候，DK忽然问，“他现在和你在一块了吗”
常安抬头看着他，把票根撺进掌心，笑着说，“我女朋友就在里面坐着，你说呢”
DK眨了眨眼睛，有点惊讶，“你不是……”
“不是”
我不是同性恋，我也不喜欢封季柏。
常安否决的太果断，甚至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殊不知犯了自己谨言慎行的大忌。
DK没有在意他不怎么友好的恶劣态度，轻轻笑道，“那你逃过一劫”
心里突如其来的那点怒气在胸腔翻滚，常安不想在和他待下去，甚至觉得自己出来和他碰面都是一个错误，一言不发的冷着脸直接站起来走人。
“常安”
常安回头，“还有事儿吗”
DK缓缓站起来，面对他笑着说，“如果你以后和他在一起了，只要能坚持下去，那个人就是你的了，我坚持不下去了，失败了，你加油吧”
“……放屁”
回到观众席坐好，刚好看到常乐站在一群小美女正中向台下鞠躬谢幕，什么都没看着的常安跟着众人鼓掌。
坐在他正前方的封佳宸回头问，“大哥你干什么去了，刚才乐乐跳的特别好”
常安在不怎么明亮的舞台灯光照印下看着他和封季柏有些相似的脸部轮廓，看了好一会儿才极轻的笑着说，“你舅舅真不是东西”
四周掌声太响，封佳宸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说，“啊？”
常安笑笑，“没什么，看节目”
三个小时后比赛结束，常乐不负众望的挺进总决赛。
常见早早跟大哥打过招呼今天要和封佳宸参加同学组织的毕业派对，于是常安和柳晴以及毛杰带着常乐去庆功，两拨人在少年宫广场分手。
常见和封佳宸赶到刘思琪家的花园别墅时，派对已经开始了，相熟的不相熟的同学把漂亮的院子站满了，封佳宸和常见一露面便受到了不同学生群的热烈欢迎，封佳宸被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包围，而围在常见身边的都是人高马大的男生。
有人问常见，“你什么时候跟一班那小白脸混这么熟”
有人接茬，“嘿，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见哥的成绩就是小白脸辅导上来的，可谓小白脸之与见哥就像孔仲尼之于子路，鬼谷子之于孙膑，有知遇为师之恩”
常见说，“古文有进步”
一帮子大男孩围在一块臭贫，虽然没有女生搭理，也挺热闹的。
身为东道主的刘思琪四处游走在同学之间，身为富商之女已初显左右逢源之八面玲珑，看到封佳宸上去取笑几句大忙人终于来了，还以为你放我鸽子了呢。
封佳宸笑说怎么会呢，这不是百忙之中特来锦上添一朵油菜花吗。
刘思琪笑嘻嘻塞给他一盘点心便招呼其他同学去了。
被娇莺拥簇的封佳宸同学在女生堆里苦于周旋的时候殊不知有一双眼睛已经看自己不爽很久了。
封佳荑环着胸不满道，“你请他什么，真扫兴”
刘思琪其实没多待见这位有公主病的千金小姐，碍于她是封家得宠的玄孙且她是父母重点点名邀请权富之一才和她保持着恰如其当的闺蜜关系。
要么说富二代和权二代也不好当呢，本应纯洁的同窗情意硬是被父辈当做网罗人际关系的功利窝。
刘思琪轻轻推他一把，“我和他是同学啊大小姐”
封佳荑冷哼了一声，即高傲又冷艳，别开脸看别处，基本上是在睨视平民，看着看着又问刘思琪，“那是谁，坐在泳池边上的那个穿黑体恤的男生”
“哦，你说的是常见吧，他是我们班的，挺帅吧”
常见正在跟人下飞行棋，旁边起哄的人群把他衬得格外沉稳，微低着头专心思索的样子的确很帅，在四周同龄人中无论是样貌还是气场都是很具压倒性的优势。
封佳荑被他吸引住目光，远远看着他，那边人群忽然爆出一阵哄笑，坐在常见和他下棋的男生不知说了句什么把他们逗的哈哈大笑，常见也在笑，他的笑容格外明朗，同时又带着几分很特殊的沉着与矜持，很具青春年少的魅力。
情窦初开的少女第一次体验心跳的感觉，缠着刘思琪把常见所有的人身资料和身份背景打听了个遍。
等到那边人群散的差不多后，封佳荑带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与自信走到他旁边，笑容满满道，“你好”
常见抬头看着这位打扮的光鲜亮丽从头到尾一身大牌高定制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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