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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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再约一次骑行？”
　　言晃差点就拒绝了，还好紧急刹车，回了一句，“哦。”
　　“虽然有点累，但是，还是挺过瘾的吧？”
　　“嗯。”许还山问的莫名其妙，言晃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哥其实每天都应该骑骑车，对咱们这种每天坐着工作的人很有好处。而且，还可以调整一下你的生活作息。整天熬夜对身体不好。”
　　“你简直跟我妈一样唠叨！”言晃总算是笑了出来，露出白花花的牙齿，“你上班可以骑啊，我一个人骑车瞎转悠多没劲儿。”
　　“嘿！可以和女朋友一起骑嘛。你看你看那儿，人家骑情侣车的，不羡慕？”许还山指着路边一对推着车的情侣。
　　言晃看了许还山一眼，然后淡淡一笑，“我哪来的女朋友。”
　　许还山欣喜的一挑眉毛，马上又按捺住自己的情绪波动，假装不在意的说，“哦？是吗？嗯。。也是，没听哥说过女朋友的事儿呢。。。”
　　言晃没言语，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许还山的欲言又止被言晃看在了眼里，什么意思？打听我有没有女朋友？这是。。
　　言晃自己的内心也被自己的瞎猜搞的十分焦灼，最终还是在电梯前忍不住问了许还山，“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还山有点吃惊，难道自己表现的如此明显？明明我什么都没说啊。。要不，就直说了吧？
　　“那个。。哥要是没有女朋友的话，想给哥介绍个人。”许还山小心翼翼的斟酌着词语。
　　“给我介绍？”言晃的心一沉，嘴角不自觉的下垂，哼了一声，“干嘛不先考虑你自己？”
　　许还山大窘，连忙摆手，“不是，人家只看上你了呀！要看上我了，我就笑纳了。”
　　“看上我？”言晃扭头盯住许还山，被笑纳二字刺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许还山被言晃这么一盯，便无法再想什么幺蛾子了，只好把来龙去脉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言晃。只是没好意思说骑车是为了套他的话，否则，他可能再也不愿意去骑车了。还想吃他做的饭团呢！
　　言晃沉默着，一声不吭，许还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悄悄的瞥他一眼。电梯的门打开又关上，没有一个人挪动脚步。
　　“好吧，我去。”言晃再次按开了电梯，走了进去。许还山也赶忙的跟了进去。
　　“真的？那我们就说定了啊，时间地点我回头再通知哥。”许还山到了自家楼层出了电梯，冲言晃摆了摆手。言晃也点了点头。
　　YES！任务完美的完成了！许还山双手握拳晃动着身体，没想到言晃哥这么的痛快。本来以为婚礼给他留下了不太好的印象，所以不太敢直接说来着。
　　倒在床上的许还山给高远打了个电话汇报，电话那端的高远也是长舒了一口气，老婆大人交代的任务总算是圆满完成了，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步了。
　　和许还山一样，言晃也是到家就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回想今天的事情，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阴是因为许还山要给他介绍女人，他果然还是不懂我的心啊！可是，他要是懂了我的心可能就会永远的离开我了吧！在懂与不懂哪个更好之间挣扎着，痛苦万分。晴的呢？自然是今天一连串的美好回忆，包括山山，包括一起躺草地，包括那个吻，心里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美妙的感觉。而且，看许还山之后的表现，好像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心里多了一个甜蜜的秘密的言晃在床上翻滚着，发出兴奋的猪叫声。
　　良久，他拿出手机，打开相册，熟睡的许还山正静静的躺在相册里。他伸出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他的脸、他的唇，发自内心的笑容荡漾在整个房间，“真美。”
　　言晃忽然起身冲进画室，掀起画布，把画架上已经快完成的画取下，换了一个空白的画布。他定定的看着手机里的人，然后，取出一只碳棒开始起稿。
　　虽然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却又十分陌生的睡颜飞快的出现在画布之上。言晃仔细的勾勒着线条，熟练的铺色，一点点画出许还山的轮廓。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一笔一笔的刻画着自己心尖上的那个人。
　　他忘记了吃饭，忘记了睡觉，一口气画完了草稿，上完了第一遍色，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半了。他打开了画室的通风干燥装置，以便让画快点干。
　　躺在床上，言晃毫无睡意，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亢奋像一对恶魔，笑嘻嘻的围着他、折磨着他，让他难以入睡。人到了困极了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说的就是他现在这样。尝试各种入眠的方法都失败之后，言晃索性放弃了，他开始回味和许还山的骑行，他靠着自己肩膀睡觉的样子，他额头的触感，淡淡的洗发精的味道似乎还留在空气中。言晃渐渐的放松了精神，沉沉睡去。


第14章　美梦
　　在许还山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熬夜了，虽然因为年纪的关系，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贪睡，但也是到了该睡觉的时候就算不困也要上床睡觉。偶尔的熬夜也很早就会醒来，但是精神非常不好，若靠着大量咖啡提神，就会进入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又精神极差的恶性循环。所以都会尽量避免。
　　今天可能是因为运动的过于亢奋，再加上中午睡了一觉，晚上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好爬起来看书，一不留神就到了凌晨两三点。睡着了之后也没踏实，反反复复的做梦，也不知道都梦见了什么，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依稀中像是要亲吻谁，然而还没有碰到嘴唇的时候梦境便中断了，能记得的只有那个人的唇而已。
　　“玛德，都是相亲闹的，我居然会做这种梦。”许还山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看向身边空荡荡的已经多年没用的枕头，不免自嘲，“许还山，难道你也想恋爱了么？”
　　手机显示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刚想放下手机的时候它却响了起来，“徐阳山啊？啥事儿？”
　　“啥事儿！？”徐阳山的声音立刻提高了八度，“不是约了今天去你家玩么？过几天伍瑛就要走了啊！”
　　“啊？是今天？”许还山无意识的念叨出了声。
　　“敢情你忘了啊！”电话另一端的徐阳山急了，“那你跟言晃哥说了吗？不会没说吧？”
　　许还山抓着电话，汗都快下来了，这几天光想着联谊的事儿了，把伍瑛的事儿忘了个结结实实。。这要是让他们知道了，还不得说自己见色忘义？只能赶紧琢磨怎么安抚徐阳山。
　　“那什么，言晃哥就在楼上，随时叫他来就好了啊～”
　　“人家万一有事儿呢？你怎么办？”徐阳山没好气的数落着许还山，宛如深闺怨妇。
　　“好好好，你别着急我立刻去找他。先挂了啊！”
　　许还山忙不迭的挂掉电话给言晃打过去，可是连续打了两遍都无人接听。出门了听不见电话？还是电话没在身边？他今天要是不在家徐阳山非得弄死我不可啊！
　　许还山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他先跑到楼上按响门铃，无人应答；又跑到楼下车库，车子稳稳当当的停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开车应该没走远吧？要不要上楼等他呢？许还山坐着电梯返回言晃的家。跨出电梯的时候内心突然觉得不安，脑子里冒出各种不好的念头。如果是没出门呢？电话不接，门铃听不见。。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昨天累坏了？光顾着自己睡觉了。。本来应该让哥好好休息一下的！
　　许还山也不知道怎么就慌了神，继续拨电话，然后又拍着门大喊言晃的名字，心中只有歉疚和焦虑。
　　言晃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回到了两江源头，正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儿的时候，看到河岸边有一个人影，那人转过身来，是许还山，还微笑着招手叫他过去。言晃大喜，转眼就跑到了许还山的身边，正想说话，许还山的身后又转出来一个女人。
　　“这是。。”那个女人笑了笑，言晃认不出她是谁，好象是查明珍又好像不是。
　　“哥，你怎么空手来野餐？”许还山不紧不慢的说着，言晃一愣，野餐？
　　“还好我都准备好了！你瞧！”许还山往身后一摆手，言晃顺着他的手看过去，草地上果然铺着野餐垫，野餐篮里堆放着食物，还有刚才的那个女人正跪坐在野餐垫上布置。
　　“啊对不起，下次。。”言晃正准备道歉。
　　“什么？还有下次？你就那么想联谊吗？连我们约好了的野餐都忘了？”许还山突然变了脸，声音提高了八度，迎面向前跨了一步，小脸都几乎要贴着言晃的脸了。
　　言晃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却被绊倒了。他伸手想抓什么稳住身体，抓住的却是许还山的手臂，没想到许还山却顺势把他扑倒在了草地上。
　　言晃心脏狂跳，许还山这是干嘛？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许还山垮着脸，忽闪着长长的睫毛，发出甜腻的奶音，“哥跟我在一起不好么？不去联谊不好么？”
　　“好好！不去！绝对不去！”言晃想也不想的立马回答。
　　许还山这才翘起嘴角展开一个迷人的微笑，视线慢条斯理的在他脸上游走，最后停在他的嘴唇上。然后慢慢的低头，靠近他的唇。言晃的心咚咚的跳着，几乎不能呼吸，他慢慢合上双眼，颤抖的双唇想要迎接那个迟来的吻。然而，好像等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言晃一睁眼，一切都消失了。。。怀中抱着的，不过是枕头而已。该死的电话！言晃心中暴躁，简直把一辈子的脏话都骂完了，一甩手把枕头扔飞，抓起手机塞进了床垫下面。言晃原本是起床气十分大的人，就连他最怕的二姐也不太敢来叫他起床。更何况这次的状况。。。
　　好容易等到手机的声音消停了，终于要重新沉入梦乡的言晃又听见了手机的音乐。气的他一下子蹦了起来，刚伸手去床垫下掏手机的时候，却听见大门被拍的山响，还有人在叫喊。
　　言晃一下子就毛了，虎着脸，大步往门口走，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临到门口，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言晃停住了脚步，仔细一听，是许还山！言晃顿时清醒了过来，几步就抢到大门口打开了大门。
　　“言晃哥！你还好吧？”许还山看到门里出现的身影，一阵鼻酸。他上前一步抓住言晃的双臂上下打量，“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病了？都怪我！第一次不该这么剧烈运动的，还让哥受累。。。”
　　言晃看着激动的许还山，心中大概明白了几分。他把许还山拉进门来，关上了大门。然后扶着许还山的肩膀认真的说，“我没事，也没生病。只是在睡觉。没睡醒的话听见电话响也不想起来接，有时候还会拔电池。”
　　许还山还是面露担忧的神色，“真的没事？”
　　言晃看着许还山，终于将他搂在怀里，虽然心都快跳出来了，却还是强作镇定的轻拍他的后背，“真的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吓着你了吧，对不起。”
　　许还山顺从的靠在言晃的怀里，像是舒了口气，摇摇头。被栗色的头发蹭得下巴痒酥酥的言晃却满心欢喜的享受着这天上掉馅饼似的温存，那点起床气早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你这么着急找我有什么事儿啊？”感觉到许还山身体微微一动便立马放开手，言晃忽然想起许还山这么焦急，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吧？
　　许还山顿时大窘，低着头小声说，“我忘了件事儿，应该早点告诉哥的。”
　　“什么事这么急？联谊的事儿？”言晃想起刚才的梦境，而梦中那个人正站在面前不断的咬着嘴唇，不由得□□中烧。可是，他却连头发丝儿都不敢让它动一下。
　　“不是不是，”许还山连忙摆手，“是徐阳山和伍瑛今天来玩，可是我忘了告诉你了。。想来告诉你可是怎么都联系不上，我以为。。。”
　　“哦，就因为这个啊！我以为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了呢！”言晃随即想起那天的话题，有些哭笑不得。说实话，要不是为了他的小山山，才懒得给不相干的做饭吃！
　　“那你晚上来吗？有空吗？”许还山的心情马上多云转晴，“徐阳山他们会买菜，然后带来我家的。”
　　“嗯，当然。”言晃看了看还穿着拖鞋头发微微蓬乱的许还山，“你也刚起来么？”
　　“是。”许还山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还没吃东西？”
　　“嗯。”
　　“那你先回去，等下我带午饭上去。”
　　“好嘞！”
　　心情大好的许还山回到家就开始忙碌起来，从个人卫生到除尘洒扫全都搞定。他平时倒是也经常打扫除尘，却远没有这次这么彻底，平时不太在意的角落都认真清理。然后泡个澡，淋个浴，整个人都清爽了。
　　“果然人活着就得交际啊，还好有几个死党，否则人生得多无聊啊！”许还山一边大口的灌下咖啡，一边欣赏自己的工作成果。
　　许还山忽然想起还没给徐阳山打电话，赶紧拨了一个，“搞定了。”
　　“呦吼！你太棒了大山子！”
　　“小事一桩。”许还山的回答带着几分得意。
　　“太好了，我该准备什么？西餐？言晃哥是不是西餐做的最好？”
　　“我不太确定，也许别的也做得挺好，但是我没吃过。”
　　“那就保险点，我带西餐的材料。啊！我先干什么呢？打电话给小五还是大刘？”
　　“挨个打吧你！我挂了。”许还山鄙视的口气显而易见，他实在是受不了徐阳山这幅德行。“言晃哥肯定也受不了他，以后还是少见面。”
　　“叮咚！”言晃如约带了午饭前来。
　　“家里也没什么材料了，做了个炒饭过来。”言晃打开餐盒，两份热气腾腾的炒饭摆在了许还山的面前。
　　“好香！有海鲜的味道。”许还山取了筷子坐下，凑近饭盒用力吸了吸鼻子。
　　“就是有点虾而已，用虾头炼了油所以味道比较重。”言晃看着对面的馋猫一样的许还山，真的十分想捏捏他的脸蛋。
　　“虾头还有这用处呢？我真是一点也不懂。”许还山笑嘻嘻的伸手给言晃比了个赞，便埋头苦吃，风卷残云一般吃光了炒饭，还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虽然才睡醒不久却又感觉又犯困了，反方辩友说的对，吃饱了就是想睡觉。
　　“唉呦，我们山山也是吃饱了就犯困的类型啊～”言晃挑着眉毛笑意盎然。
　　“哥。。”许还山不满意的撅起嘴。
　　“这下更像了～”言晃乐不可支的倒在了靠背上，许还山生气的样子总是让言晃欲罢不能，还想继续捉弄他。“来，小山山～哥哥给你捋捋毛。”
　　许还山气的半死，皱着眉头说，“哥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
　　言晃坐起来，手肘支在桌边，双手托腮扎了眨眼睛，“那怎么办？就是喜欢看你生气。。”


第15章　大厨
　　面对这样的言晃，许还山又说不出话来了。这个男人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个活在他记忆中的言晃好像是另外一个人。对于他来说，那个人是校园偶像，是个传说，离他实在是太过遥远。
　　在许还山的印象中，好像根本没见过他的脸，只是一个名字，像一个代号，所以，根本谈不上能有什么交情。可他却愿意舍生忘死的来救他，让他本能的想要依靠。可是本来应该变得亲近的时候，他却忽然消失了，只给他留下满腔的遗憾。
　　是偶然的侠义吧！许还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所以才能这么毫无感情的走掉。
　　多年以后的重逢则更是诡异，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被警察从家里带走，虽然洗脱了嫌疑，却总让人觉得无语。本是个惜字如金的酷盖，却面对小动物的时候奶音爆发，现在更是时不时变本加厉的耍赖。他，真的是当年的那个言晃么？
　　许还山看着言晃，像是一尊雕塑。突然的沉默让言晃不安起来，看着那张盯着自己若有所思的脸，眼睛也不知道该往哪儿看好了。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哥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许还山淡淡的语气仿佛里夹杂着一丝不悦，或者是不安？
　　“啊？什么？”言晃心跳漏了一拍，汗毛都要竖了起来。他不知道许还山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生气了？还是别的什么？他知道了什么？还是怀疑着什么？
　　“没什么，我去洗碗。”许还山收拾了桌子，默默的清洗着餐具。言晃呆了呆，整个人都有点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心慌还是害怕。
　　他看向许还山的背影，许还山站在水槽前微微的弯着腰，柔软的T恤勾勒出整个背部和腰部的线条，运动裤下的臀部曲线若隐若现。言晃站起来，一步步的走了过去，心中像是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叫喊着，抱住他！抱住他！抱住他！
　　“生气了？”言晃压抑着心中的恶魔，单手撑住水槽，另一只手插进裤兜，以免自己不小心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举动。
　　许还山摇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我。。不是想让你不开心。。”言晃挫败的盯着许还山的脸看。
　　许还山冲干净最后一只餐具，擦擦手，转过来面对言晃，“我没生气，只是哥总让我意外。”
　　“有什么意外的？”这次换言晃瞪圆了眼睛。
　　“现在的你和我印象中的你完全不一样。”许还山平静的看着言晃。
　　言晃这时才意识到，过去的那个自己在许还山的心里是什么样的存在。关于这一点，他从未想过。他太沉浸于当下的快乐了，面对许还山的时候总是无意识的就卸下了盔甲，用真实的自己和许还山面对。然而，这么多年来，留在许还山的心里的言晃却是另一个自己。盯着许还山的眼睛，那坦诚的双眼让人心悸，言晃的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痛。
　　而许还山，也不是过去的那个许还山了。他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个看起来弱小可欺的小男孩儿了，他不需要自己为他遮风挡雨，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可是自己，还把他当成过去的那个孩子。
　　“你是说，我现在这个样子让你失望了么？”
　　许还山歪着头转动着眼珠，没注意到一点点阴沉下脸的言晃，慢慢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这再简单常用不过的三个字宛如三把尖刀一刀接一刀的扎入了心脏，言晃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低下头死死的抓住水槽的边缘。果然只能远远的藏起来么？果然许还山是不喜欢自己的，果然只能是见光死。言晃干笑了一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留在这里。
　　许还山却只是自己出神，“只是总觉得哥还有什么不愿意让我知道的，心里没底。”
　　“你真的想知道么？”言晃猛的抬头，却看见了许还山眼里掠过的慌乱。他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真的想一口气全都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有多想他，为了他受了多少折磨，又因为他多少个日日夜夜不能成眠。然而，言晃最后还是笑了，“我还能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我不过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强大，好掩饰自己的脆弱和渺小罢了。”
　　“哥。。”许还山看着突然剖白自己的言晃有点手足无措。
　　“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对你我就很放松。我不想在你面前伪装，我是想给你看我真实的样子。”言晃紧盯着许还山一字一句的说着，“你喜欢也好，失望也罢，对你，我没有半点掺假。”
　　“对不起，哥，对不起。”许还山忙不迭的道歉，他没想到自己偶然流露出的怀疑态度对言晃来说是这样严重的事，“我不该怀疑你的。哥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不该胡思乱想。”
　　可我却看不透你的心啊！言晃在心底叹息着。。。许还山啊！我终究还是骗了你，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啊！
　　徐阳山一行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就连刘林之也为了这次聚会一直没有回石臼坨。有徐阳山在，带来的食材也必然都是海鲜，倒是十分新鲜。言晃忙着去料理食物，其他人则坐等现成，只有伍瑛看不下去，跑去给言晃打下手。
　　男人凑在一起的话题，除了女人还是女人，八卦程度一点也不比女人差。尤其是高远的婚礼，着实又刺激了一番这些老男孩们。
　　“听高远说，有个伴娘看中了言晃哥？”徐阳山一边嗑瓜子一边和许还山刘林之唠嗑。
　　“嗯，听高远说那个伴娘和许医生是发小。。唉呦，轻点啊大哥，有点专业精神好不好。”许还山让刘林之帮忙捶背，消解一下打扫卫生的疲劳，却被捶的跐牙咧嘴。
　　“老子又不是盲人按摩，屁的专业精神，嫌疼滚蛋。”刘林之一脚踹在许还山的屁股上。
　　“不疼不疼。”
　　“唉。。为啥没人看上我呢！那天我也很帅啊！”徐阳山不理在沙发上滚成一团的两人，只是嚼着无花果瘫在沙发一角。
　　“你？你那叫帅？”刘林之手上忙着，嘴却不闲着，该说话的时候一点不客气。
　　徐阳山瞪了一眼刘林之，不理他那茬继续自说自话，“唉。。可能看上我的都比较害羞，不像伴娘那么豪放，正面出击。”
　　“我看你直接在店里找个差不多的得了。”许还山斜了一眼徐阳山。
　　“那不成，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
　　“伍瑛哪天走啊？”刘林之问。
　　“后天。”伍瑛在厨房扯着嗓子回了一声。
　　“大山子，我在你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