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往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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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爱却偏偏不肯说出来，还好及时抽身。
　　“我和你不一样，Rack。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个。。”
　　“你不是！”Rack直接打断了言晃，“如果你是的话，你现在应该在我的床上，而不是坐在这。你知道我会不惜一切代价的。”
　　言晃无奈的苦笑，摇了摇头，“也许吧。”
　　“那就说定了？一个月以后。”
　　“嗯。”言晃点点头。
　　欧洲，艺术的中心，不论是伦勃朗还是米开朗基罗，不论是塞尚笔下的埃斯泰克海湾，还是让莫奈沉醉的雾都伦敦，是言晃梦想中的地方。
　　“两个月？”许还山的心情有点低落，伍瑛、刘林之说话就要走了，这会儿言晃也说要离开，多少让他有点不舒服。
　　“大概圣诞节就能回来了吧。”言晃又何尝不想留下来，呆在许还山的身边呢。
　　“哦。”许还山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哥，周五的联谊。。。”
　　“啊。。还有联谊。”言晃也差不多把这事儿忘了个干净，“去吧，都答应了。”
　　“我想说的是，联谊改期了。”
　　“怎么的？”
　　“我要出差一周。所以得延期一周了。”许还山说。
　　这下，轮到言晃不爽了。
　　“欧洲啊。。我也想去一次呢。”许还山没注意到言晃的表情，托着腮帮子的样子依然还是有点落寞。
　　“那就去啊。”言晃顿时又欢欣鼓舞起来，自己去欧洲是一个月以后了，要是能一起走，那可真是老天帮忙。
　　“我能用的假期基本上都回加拿大看父母了嘛。。他们年纪大了不想他们太奔波。”
　　“真孝顺。。”
　　“假的～～他们一直想让我去和他们生活，可是我一点也不想去。”许还山笑了笑，“你不知道加拿大有多无聊，我连个朋友都没有，去那干嘛。”
　　言晃真想说谢谢你留下来了。。。“你想要什么礼物？等我回来带给你。”
　　“不需要拉！你还是给女人带礼物吧。”许还山笑了笑，那位伴娘他有印象，从表面上来看俩人还是挺般配的，所以才会答应从中撮合。如果这事儿能成，也是结了善缘呢！
　　才不要给女人带礼物，我只会想着你，每天。言晃悄悄的在心里说着。
　　早点回来，哥。许还山静静看着言晃。


第18章　打工
　　言晃推开小猫酒吧的门，老板十分开心的打了个招呼，“嗨！少见啊，你居然比Rack先到。”
　　言晃笑了笑，结果老板递过来的酒，喝了一口。今天是许还山出差的第一天，言晃坐如针毡。因为和博物馆的同事一起从博物馆出发，没办法送他到机场，这样言晃十分的烦躁。
　　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才终于等到了许还山平安的短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从这个短信开始，他就连续不断的编辑短信，然后删掉，再编辑再删掉。
　　怎么办？他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Rack。
　　“找我什么事儿？”Rack在言晃喝光第一杯酒的时候进了门。
　　“你得帮我个忙。”
　　“What　happened？”看见言晃一副要死的模样，Rack忍不住飙了母语。
　　“你拿着这个。”言晃把手机塞进了Rack的手里。
　　“给我这个干嘛？我手机新买的，明年生日再送我不好么？”Rack笑了，拿起手机一看，“这不是你的手机么？”
　　“对，是我的。从今天开始到周六截至，白天你替我保管，晚上我再拿回来。”
　　“Ha？”
　　言晃抓了一下头发，双手摊开，说不出话来。
　　“你到底怎么了？”
　　“我没办法控制自己了，我只能求你帮忙了。我不能整天发短信打扰他工作。”
　　Rack的脸沉了下来，搞了半天，还是因为那个许还山。Rack真想变身科学怪人，把许还山抓来好好研究一番，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魔力，能让言晃疯成这样。再这样下去，言晃早晚得住进精神病院，但必须还得是许还山开的。
　　“唉。”Rack叹了口气，“我怎么那么倒霉。”
　　言晃明白Rack为什么叹气，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可是这种时候，这种事儿，他还能去找谁呢？
　　“不然我给你找点事儿干干吧，省得你在家胡思乱想。”
　　“也好！”言晃毫不犹豫的点了头。
　　第二天，言晃就在小猫酒吧正式上班了。
　　“嘿嘿嘿！轻点，轻拿轻放，OK？”酒吧老板事无巨细的交代了店里的事物，就连送货的伙计也叫来打了个招呼。言晃黑着脸，心里一遍遍的骂着Rack。可是，能怪谁呢？谁让自己答应的那么快呢？
　　“钥匙就交给你了，谢谢你，还有Rack。”
　　“好好玩，放心吧。”言晃挤出一个笑容，冲着坐上车的老板招招手。
　　扭过头，言晃就给Rack打电话，“你最好现在就过来！”
　　“召唤我干嘛？我可忙的很呢！你没事儿干了吗？我看不像。”Rack嘻皮笑脸的靠着吧台，看着调酒的言晃。
　　酒吧里换了酒保，顿时人满为患。从进货到整理库存，从收拾桌椅到清洁酒具，言晃忙了一整天，真的是连坐下来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干的漂亮啊！”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又能消磨时间又能挣外快，一举两得啊！老胡还欠你个人情，是一举三得呀！”Rack对自己的安排非常满意，不仅能帮了言晃的忙，还能随时来看他。要知道，自从他企图撕掉那些画之后，就再也没能踏进言晃的家门。
　　言晃撮了一铲子冰丢进进调酒杯，然后倒入香草味的伏特加和巧克力味酒，一边用力摇匀一边说，“你特么就不能来帮帮忙么？我晚饭还没吃呢，你看看几点了。”
　　Rack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从冰箱里取出酒杯，倒进冰淇淋，点点了头，“好，我帮你切水果。”
　　Rack绕过吧台进入调酒区的时候，言晃已经把调好的酒倒入杯中。Rack十分麻利的将猕猴桃切片，放入杯中做点缀，言晃端起酒杯，对着吧台外的客人笑了笑，“您的巧克力马提尼。”
　　“吃饭去吧，给你半个小时。你不回来我就直接走。”
　　“好好好，没问题。”
　　“在忙什么呢？发消息都不回。”趴在床上的许还山翻了个身，“又不回消息！”
　　许还山从现场回来没顾上吃饭就先发了消息，结果等到吃完了饭还没回。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不会的，许还山安慰自己。可能又静音了，可能在忙工作，不是说还有一个月就要出国了吗？
　　“小许，去逛夜市啊。”
　　“不想动，今天太累了。”许还山瘫在床上，动也不动。
　　“年纪轻轻体力这么差啊，亏你还天天骑车上班。”
　　“走吧，可能是心累，让他一个人呆着吧。”一同出差的同事周旭凑过来嘻皮笑脸的说。
　　“怎么？”组长挑了挑眉毛。周旭笑了笑拉着组长往外走，许还山听见周旭的声音，“大许可能是恋爱了，整天傻笑。”
　　我要是恋爱了就好了，省得整体被小山子得得。一个老单身，凭什么教育我。许还山暗自腹诽，又在床上翻了个身。
　　“叮”的一声响起，许还山抓起了电话。
　　“抱歉，忙了一整天，我才出门吃饭。”
　　许还山想了想，拨通了电话。
　　“哥，吃什么呢？”
　　“吃面，附近有家日式拉面味道不错，晚上不想吃米饭，就来这了。”
　　“哦，好吃么？下回一起吃啊。”
　　“哦，”言晃迟疑了一下，“一般，下回咱们去林港东路，那有一家还不错。”
　　言晃不想把小猫酒吧的事儿告诉许还山，并不是因为这里像是他这个老男孩儿的秘密基地，而是因为这里有Rack。虽然Rack答应绝对不会去找许还山，但是如果许还山找上门去，鬼知道他会说些什么！
　　“忙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吃饭，就算忙也要正点吃饭才好。”
　　言晃笑了，真是甜蜜的唠叨，“给一个朋友帮点小忙，他要出趟远门。”
　　“你不回信息我以为又有啥事儿了，没事儿就好。”
　　“不好意思，这几天可能都这样吧，我可能晚上比较晚才能有时间看手机。”言晃在心里轻轻叹气，这样也好，“布置会场忙吧？”
　　“还好，就是操心。”
　　“早点休息吧。”
　　“好。”
　　挂断电话，许还山总算松了口气。躺在床上，忽然一激灵，自己搞得怎么真的跟恋爱似的。这可不能让言晃知道，虽然表面上他对于这些事儿都很看得开，但是实际上完全不是这样。从他厌恶吴敏就能看得出来。
　　再说，我喜欢他不过就像喜欢小山子、大刘他们一样啊，许还山笑了。
　　不一样，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言晃觉得，许还山好像有些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你还有五分钟。”Rack发来了短信，言晃来不及细想，三下两下解决了碗里的拉面，总算在Rack洗手不干之前赶回了酒吧。
　　Rack摸了摸下巴，“算你有良心。”
　　“是谁没有良心，哼！”言晃都懒的吐槽，回归了工作岗位。
　　“你说的是人话吗？我给你找了这么好差事，让你不用为感情烦心，你让我顶班我就来帮你顶班，还要我怎么样？”Rack不满的敲了一下吧台，“老子仁至义尽了！”
　　言晃被噎的说不出话来，Rack说的没错，只有这样，自己才不会整天想着许还山，其实是应该感谢他的。虽然并不想每天都看见他，可是也只有他能帮自己悬崖勒马。
　　“谢了。”嘈杂的酒吧中，言晃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什么？我听不见。”Rack夸张的伸长了脖子，把耳朵支了过来。
　　“滚吧！用不着你了！”言晃没好气的说。
　　几天之后，小猫酒吧终于又换回了原来的主人。老板两口子执意要请言晃和Rack吃饭，推辞不过，一起吃了顿大餐。
　　Rack和言晃都喝了酒，没法开车，老板娘执意要开车把他们送回家，两个人也都没推辞。
　　言晃下了车，老板娘也下了车，走了过来。
　　言晃停住脚步，“送到这就行了，回去吧小玉。”
　　“谢谢你，学长。”
　　“谢我干嘛。。我”言晃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玉抱住了。“你，这是怎么了。”
　　“你知道这个假期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么？我以为，我们没办法继续了，我真的想离婚了。”小玉扑在言晃的怀里低声啜泣，“谢谢你让我找回了爱情。”
　　“我说什么来着，你一直都是老胡的心尖儿，他的小仙女，即使他整天呆在店里忙活，这一点从来都没有变过。”言晃轻轻的搂住小玉，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他和小玉认识超过二十年了吧，回国之后才知道她已经结婚了。在花朵一般的年纪嫁给了老胡这样一个五大三粗却心思细腻的男人。没能参加她的婚礼，却赶上了酒吧的开业庆典，从那以后他就常常泡在酒吧里，和老胡熟悉了起来，Rack来了之后，就更一发不可收拾。
　　“自从开了酒吧他就整天说忙，就算我流产，他也就陪了我几个小时就跑了，那时候我真是心灰意冷了。”小玉深深吸了口气，离开了言晃的胸膛。
　　“是真的忙啊，你看我一整天，连看手机的功夫都没有。”言晃伸手擦掉小玉脸上的泪珠，“这下好了，你明白老胡的心，我再苦再累也值得了。”
　　“你可不能跟老胡说我今天哭鼻子了，否则有你好看的。”小玉转忧为喜，恢复了往日爽朗的模样。
　　“当然了，我会保守秘密的。”言晃笑道。
　　挥别了小玉，言晃转身走进了小区。只是他不知道，马路对面的出租车里，正坐着刚刚出差归来的许还山。


第19章　惊心
　　周六的傍晚，许还山骑行归来，洗去了一身的汗湿，换好了衣服，打车前往高远所说的联谊地点。没有和言晃同行是因为他今天会直接从父母那里出发，是完全不同的方向。再说，也不想让他接送。
　　一想到前一晚晚上的那一幕，他心里就堵得慌。他不是说没有女朋友么！这个骗子！这让我跟高远两口子怎么交代？坐在出租车里的许还山气的牙痒痒，不知道自己要怎么面对这场相亲。
　　下了车，许还山按下了路边的按钮，等着红灯变绿。饭店在马路的另一侧的小巷里，穿过马路就到了。这时，远远的一声女人的尖叫引起了他的注意，“抢劫！他抢了我的包！”
　　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正全速向着许还山所在的方向狂奔过来，还没有反应过来的行人纷纷闪避。看着越来越近的黑衣人，本来就烦躁的许还山心中涌起一股热潮直冲大脑。等到黑衣人靠近，他不动声色的突然伸出脚来，全速奔跑的黑衣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冷不防出击的许还山，应声而倒，在路上打了个滚。
　　许还山的脚腕被狠狠的撞到，疼得一激灵，可他顾不得那么许多，直接朝着黑衣人扑了过去。那黑衣人也是个狠角色，一咕噜就爬了起来，顺手从怀中拔出一把匕首，目露凶光，“臭小子！少管闲事！”
　　周围本来有好事者围拢了过来，可是看见匕首的一瞬间就像潮水一样朝周围散去。黑衣人见状爬起来就跑，却被身手矫健的许还山一把抓住了外套的帽子。黑衣人反手一挥匕首，直接朝着许还山的胳膊划了过来。电光火石之间，许还山陷入了两难。松手就不会受伤，但是犯人会逃跑。不松手就必定会受伤，但是能够抓住抢劫犯。
　　这个时候能够依靠的就只有本能而已，许还山猛的一拉着黑衣人的衣服，努力避开刀锋，另一只手直接朝着对方的眼睛打了过去。而黑衣人的匕首也同时划开了许还山的衣袖和皮肤，鲜血喷洒出来，沾湿了衣袖，滴滴答答的落在了地上。
　　黑衣人的眼睛被击中，这是人类最脆弱的部分之一，当即大叫一声松开了匕首，痛苦的捂着眼睛不断后退。周围的人见状一拥而上，将黑衣人按倒在了地上。
　　这时被抢劫的那个女人也跑到了跟前，看见被鲜血沾染了一大片衣服的许还山不禁慌乱的哭喊起来，“天那你受伤了！救护车！救护车！”
　　许还山捂着自己不断冒着鲜血的胳膊也有点发懵，周围的人也被突如其来的鲜血弄得慌了神。一个女士越众而出，伸手哗啦一下子撕破许还山的衣袖，“不要紧张，放松，我学过一点护理常识，先包扎一下。”
　　那女人用牙齿撕开布条在许还山的手臂上方勒紧，又用其他的布条简单的包扎了一下，然后，掏出手机来拨打救护电话。
　　“怎么是你？”哭得泪眼朦胧，哆嗦的从自己的包里都翻不出手机的当事人这才注意到，许还山的苍白的脸。。。。
　　言晃端坐在餐桌前不吭声，实在不知道能和高远说点啥，只能尴尬的一口接一口的喝水。他实在是后悔来早了，也后悔没去接许还山，至少有他在，就不会这么尴尬吧！
　　这小子也不知道闹什么别扭，死活不让接。等他来了得好好问问。言晃掏出手机开始检讨这一周有没有说错什么话，一条接一条的闷头翻看短信。
　　高远夫妇也别扭，当事人只来了一个，如果都来了的话就可以介绍一下就撤了。高太太在心里暗骂着好姐妹们没一个识相的，这种时候怎么能迟到呢！若不是许还山的面子，言晃怎么可能坐在这里跟你联谊啊！于是三个人纷纷成为了低头族。
　　怎么不回消息呢，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可她人还不知道在哪儿。实在坐不住的高太太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离开了餐桌。
　　高远只得硬着头皮和爱答不理的言晃聊天，先是夸赞一番言晃的手艺。根据几个死党的情报又夸了一番酒量。
　　话还没说几句，高太太一脸惊慌地跑了回来，“高远，许还山受伤了！”
　　“什么？”言晃和高远同时惊呼。
　　“那个，我闺蜜遇上了劫匪，正巧许还山在那。劫匪是抓住了，但是许还山。。”高太太慌乱的叙述着，语无伦次的不知道重点在哪儿。
　　言晃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还没听完就抓起外套往外跑。还没跑出餐厅，半路又折了回来，“现在人在哪儿？”
　　“市中心第一。。哎！坐我的车。。”高远的话还没说完，言晃已经不见了踪影。
　　但凡大城市，市中心的周末晚上，都正是人潮泛滥车辆拥塞的时候。言晃在路边张望了几秒钟就放弃开车前往医院，发足狂奔起来。也亏得是救护车都采取的是就近原则，第一医院离他们吃饭的餐厅还不算太远，否则言晃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靠两条腿就能到达许还山的身边。
　　当他感觉肺叶都感觉快要撕裂的时候，言晃终于在市中心第一医院的急救室里见到了许还山。
　　一路上，言晃都不停的胡思乱想：紧闭双眼插着氧气被充电的起搏器电击，或者是鲜血从身体迸流出来几个人的手都按不住，心脏监视器变成一条直线等等各种不祥的画面不断的不受控制的从脑海中跳出来，几乎要把人逼疯了。言晃第一次后悔自己干嘛没事儿就看那些血丝呼啦的美剧，结果，一听到受伤、劫匪这样的字眼，脑子里就只有那些恐怖的画面。
　　这个笨蛋！为什么要受伤！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
　　然而想象和现实的差距总是那么大，许还山只是靠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和一个女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聊着天，言晃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言晃哥！你怎么来了？”许还山欣喜的叫着，一见面，他的心就软了。谁让言晃是一脸担忧的站在面前呢。
　　“怎么？我不能来么？”言晃没好气的说，紧张的心一下子放松了，另一种不满就立刻疯狂生长了出来。为了个女人受伤，还有说有笑的，这叫他怎么能忍？
　　“不是啊。。。唉呦。。”许还山着急的挥手，牵动了手臂上的伤口，小声的叫唤着。
　　“没事儿吧？”言晃和旁边插不上话的女人同时关切了起来。
　　“疼。。。”许还山一看言晃脸上的表情变化，就明白这个时候最有力的武器是什么，于是更加逼真的哼哼起来。而且，是真的疼啊，不光疼，他的气还没消呢。
　　“伤到哪儿了？”言晃看着层层包裹的手臂心里像被钝刀割肉一样，还不如伤口都在我身上。
　　“胳膊被划了个口子，这么长。。”许还山夸张的比划着，看着言晃夸张的惊悚表情心里一阵暗笑，然后马上又说，“不过大夫说幸亏没有割到动脉，否则就危险了。”
　　“好了好了，手都受伤了就不要乱动了，动嘴就行了。”言晃慌忙的抓住许还山的手，轻轻的扶着，像是对待新生的婴儿。
　　“还有这，”许还山把腿从被单里探出来，裤腿挽着，露出一截白嫩纤细的小腿。“疼死了。”
　　言晃一眼看过去，心里突突突的跳个不停。手臂虽然受伤了，但是包着纱布看不见伤口倒也还好。可是小腿上一片青肿瘀紫却清晰可见，像是有人在他滴血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
　　“腿怎么撞成这样！！”言晃伸手想去摸又不敢摸，生怕弄疼了他。
　　许还山却一脸得意，“要不是我机智的先伸腿先绊倒了他，怎么可能抓的住那个臭小子！你不知道他跑得有多快！虽然我整天锻炼，估计也追不上他。怎么样，我做的好吧？”
　　言晃感觉自己快要气疯了，长得那么柔弱的人怎么性格这么冲动！劫匪是谁都能碰的吗？还好没受什么重伤，不然得跟他赌一辈子的气。可是即便再生气，言晃也只能勉强堆出笑意，认命的点点头，“嗯，做的好！”
　　许还山满意的笑了，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一个一直也插不上话的人，赶忙介绍，“哥啊，这位。。”
　　“明珍呐！许还山！”高远和高太太也赶到了医院，两个人分别跑到许还山和那个女人的身边，又看又摸的确认两人的状况，“发生了什么事啊！吓死我了！”
　　被叫做明珍的那个女人看见高太太终于委屈的哭了出来，抱着不松手。言晃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人就是今天要介绍给他认识的那个女人，查明珍。
　　两个人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是言晃万万没有想到的。
　　许还山受了伤，还是因为查明珍，高远两口子也不好意思再提联谊的事儿，安慰了许还山一番，带着查明珍离开了。
　　言晃坐在床边闷不吭声，他不敢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什么都说出来了。他现在的心，就像是面包师手里的面团，被揉过来捏过去，一会儿变成个“气”字，一会儿变成个“痛”字。为什么老是为了我受伤，言晃生自己的气。被自己踩了的脚趾才好了几天啊，就又因为自己去联谊受伤。
　　许还山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想说话，看着自己手上的手臂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就不用联谊了。这恐怕就是现世报，明明知道他有女朋友还装作不知道的让他去联谊。他渣，我不能也跟着渣呀。
　　听见许还山叹气，言晃赶忙抬起眼睛说，“怎么？又疼了么？哪儿疼，我看看？”
　　“没有，就是想回家。这应该也不算啥大事儿。”许还山又好气又好笑，随意的敷衍了一句。
　　“哦，那我去问问大夫。”


第20章　护理
　　许还山头几天才刚刚抱怨过没有假期，假期就不请来了。当然了，这个假期是以非常不舒服的方式出现的。博物馆的馆长因为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