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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天价古董店-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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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谁?”陆芸警惕的打量着他,她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任何人,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她也没听见门被再次打开。
  而且这个男人的打扮也太怪异了,他虽然穿着现代的服饰,身后却背着一把古琴,他突然出现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介入。
  男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的目光让她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惶恐中,她感到了自己的罪无可恕,好像被清晰的照出了这一生犯下的所有错,她颤抖了起来,甚至怀疑这个男人会突然出手杀了自己。
  但他只是说:“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她过了很久才回过神来,可去问保洁人员那到底是谁,她们却说根本不知道,甚至从没见过。
  那个人好像是突然出现在林俊西的房间,又消失在门外,没留下任何痕迹。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有那把匕首的下落了。
  杨平安很惊讶,没想到居然能在陆芸的口中听到那个背琴青年的存在,而且那把匕首居然还落入了他的手中。
  那他把匕首带走,却把刀鞘碎片还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陆芸打断了杨平安的思索:“该你告诉我了,吕昊过得好不好?他一个人在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杨平安看着陆芸焦灼的神色,沉吟了片刻:“他很好。”
  陆芸不信:“真的?”
  “他很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毕竟他已经习惯孤独了。”
  陆芸听到这里沉默了,颓然的安静坐着,眼眶泛红,慢慢涌出泪水,脸皱成一团:“他怎么可以好?他怎么可以好?我都这样了!我为他变成这样了……”
  她举起带着镣铐的双手愤怒的拍桌面,嘶吼:“他凭什么还可以好好的!都是他害的我!我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他也该为我痛苦吧?!”
  杨平安被吓了一跳,看陆芸的样子,觉得她无可救药了,时间一结束就赶紧离开了。
  走出凉幽幽的屋子,站在阳光下,有人在屋檐下跟着出来,撑开太阳伞遮到他头顶,很漠不关心的问:“平安,有消息吗?”
  薛五陵不关心匕首,但他需要能和平安说上两句话。
  “匕首被那个背琴的人带走了。”
  说到背琴的人,薛五陵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他当然忘不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给自己的威压。
  对方比他强,这一点就足够薛五陵反感他,而且他还给了平安黄符,让平安来对付他,不然他接近平安。
  杨平安看他的表情,总觉得他是知道什么:“那个背琴的人到底是谁你知道吗?”
  薛五陵一五一十的说:“修行人,道行很高,具体的我不清楚。”
  “你打得赢他吗?”
  薛五陵选择沉默,他才不会对平安说他打不赢。
  司机在车子里等着,看着老板和他的妲己出来了,老板还给妲己撑着伞,生怕他晒着了,司机什么都不想说,能表达他心情的只有:
  啧啧啧啧……
  坐上车,杨平安脑海里还在想着陆芸,刚才那姐们的那一嗓子冲击力太强了,让杨平安轻易的忘不了。
  他说吕昊现在很好,其实是撒谎,吕昊已经好几天没去上班,现在已经被辞退了。
  他就天天呆在家里,什么都不干,也不出门,他工作上的同事处于人道主义的关怀去探望过他一次,据说他在家里吃泡面,大概一天吃一碗,饿了的时候才会想起来吃东西,渴了就喝水,一天吃不了多少。
  他也不想吃东西,就在家里发呆,痴愣愣的,好像丢了魂。
  杨平安对司机说:“去吕昊家。”
  司机看了一眼自己的老板:“好。”
  这种时候已经不需要老板的同意了,妲己的话就是圣旨。
  在吕昊家附近随便买了个果篮,杨平安和薛五陵就要去上门拜访了,提着果篮敲他家的门,半天都没有人来开。
  坚持不懈的敲了好一会,门才咔嚓一声的打开了,薛五陵拉开门,杨平安就看见站在玄关的吕昊,才几天他就瘦了大圈,他本来就瘦,现在更是瘦得可怕,显出骨头在衣服里伶仃影只。
  看见是他俩,吕昊没多少诧异,只是目光看着杨平安,又看向薛五陵,在他俩之间来回。
  他好像在想什么事情,魂不附体一样,转身往里走,也没说请他们进。
  杨平安跟进去,没找到家居鞋,抬眼一看满是细碎残渣的地板,好像也没有换鞋的必要了。
  房间里充满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大概是各种泡面的汤和食物残渣的发酵味,在茶几上挪出一个空隙放好果篮,杨平安的余光扫了一下沙发,不知道他家的沙发能不能坐人。
  杨平安是没有洁癖的,但吕昊家里的一切太挑战他的极限了。
  吕昊也不邀请他坐下,杨平安就站着吧。
  吕昊的目光就在他俩之间来回转,现在他倒是一点都不惊恐了,反而非常不解的模样。
  杨平安也不想当多事的人,但是这件事他也是参与到其中的人,他的未婚妻也是他报警抓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没有以后。”
  杨平安看不懂他,他因为吕昊爱的是林俊西,只是不敢承认,可是陆芸被抓之后他崩溃成这样,他是真的看不懂吕昊到底是什么心路历程了。
  “就这样继续下去吗?坐吃山空下去等着饿死?”
  “饿死也挺好的。”
  “……”
  杨平安觉得吕昊已经绝望了。
  但吕昊不觉得自己绝望了,他只是在思考,思考自己过往的二十多年,思考自己的命运,和那些好像永远都无法避免的痛苦。
  思考到最后,好像什么都消失了,他的悲他的喜,他这一生的期望,全都消失在了某个命运的节点。
  吕昊不想和他俩交谈什么,但唯一有兴趣的也在他俩身上:“你俩很爱对方吗?”
  薛五陵点头:“平安是我的全部。”
  杨平安摇头:“我目前比较喜欢自己,不喜欢这个傻子。”
  杨平安的回答让吕昊惊讶,诧异的目光让他添了一点生机,他看向薛五陵:“他这样说,你不生气吗?”
  薛五陵没情绪:“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总有一天他会喜欢我的。”
  吕昊迷惑了:“为什么你俩这样还能相处得这么好。”
  这么痛苦的关系,应该成为了两个人的人生黑洞才对。
  “我相信他会属于我,只是看到他也很快乐,喜欢他也是很快乐的事。”
  吕昊不懂,但也把这个答案接收下了,而有关自己的,依然是一片空荡,以后要怎么生活下去呢?
  吕昊忽然的说:“我打算想要皈依佛门。”
  

  ☆、第 30 章

  “啊?”杨平安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我想知道命运到底是什么,是什么让我的人生这么痛苦。”
  杨平安没想到吕昊已经到了想出家的地步了,和薛五陵对视一眼,两人都觉得吕昊已经走到极端的死胡同了。
  稍微聊了几句,问了一下他出家的志向和打算,杨平安说下次再来拜访,但再也没有下次了。
  吕昊说去就去,没两天就已经在沿海的寺庙里剃度了,过上了青灯古佛敲木鱼的生活。
  杨平安也是没想到,自己见证了一个和尚的诞生全过程。
  而他想要找的匕首也没找到,周郗的老妈已经消化了儿子出柜的事情,并且非常按捺不住的告诉了周郗的老爸。
  周郗妈妈很难过,捏着四四方方的小手帕点去眼下的泪痕:“老公,我们周郗该有多难过啊,他是独生子,我们又总催他找女朋友,催他快点结婚,这么多年他才敢找一个自己喜欢的。”
  她越想越难过,再带入自己儿子过去十多年的青春,想到他压抑着自己的性取向,一直不敢表露出来,表现得清心寡欲的样子,但却是把真正的自己藏了起来。
  一开始她也觉得难以接受,但是又不像自己的儿子为难,回到家之后细想这件事,越想越觉得难过,过去有那么多细节,她的儿子,原来一直都不快乐。
  所以她决定,不再给儿子阻力,身为母亲,她要为儿子踏平一切艰难险阻。
  首先第一步,她要让全家都接受她宝贝儿子出柜了的这件事,全家人中的第一个重中之重,就是她的老公。
  周郗爸爸五十岁刚刚出头,是个看起来非常严肃,实际也非常严肃的中老年人。
  他把筷子往碗上一摔:“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慈母多败儿!都是你惯出来的。”
  周郗妈妈优雅的擦着眼泪点头:“对,对,都是我的错,当初我怀孕的时候,我就该把周郗打掉,不让他出生在这个世界上,怀他的时候我们就说好了,既然要把他带来这个世界上,就要给他最快乐的人生……”
  “……”周郗爸爸听得一个头比两个大,不存在的胡子都要气翘起来了。
  “你说让我接受我就接受?他要挑个老婆带回来也要我看看满不满意,现在女人不要去和男人了?我能随随便便接受?”
  “我们周郗那个对象,长得可以的,说漂亮是漂亮,说帅也是帅,个子也高,气质也好。”
  “你说了就算?我要自己去看!那臭小子要是个混蛋东西,我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他俩在一起。”周郗爸爸怒哼一声,气得吃不下饭。
  杨平安还不知道周郗已经被他俩弄得彻底出柜了,现在正在思考怎么把那个背琴青年找出来见一面。
  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忽然出现又转眼消失,联系方式联系途径也没给。
  青天白日的,杨平安脑瓜里灵光乍现,像一朵蘑菇云砰的炸开,轰开了一片新天地,在新天地的云烟灰尘中,杨平安看向薛五陵。
  “薛五陵,强女干我。”
  薛五陵正从从阳台走进来,他晒了一小会的太阳,一走进来就听见杨平安提出这样的要求。
  站在原地僵住了,喉结上下滚动:“平安……发生什么了?”
  杨平安很一本正经:“那个背琴青年绝对和我们有很大关联,他给了我黄符,就是为了不让你伤害我,你突然发疯,他说不定会出现。”
  略有逻辑。
  但薛五陵被这样说,有点不想突然发疯,在平安的眼中,自己对和他水乳交融的向往都是发疯吗?
  薛五陵暗暗记下一笔。
  再看向平安陷入思虑中的模样,平安怎么会这么傻,和一个一直都想对他行不轨的男人说这种话。
  或许是太纯情的缘故吧……
  薛五陵的心情又起飞了。
  杨平安看着薛五陵一脸柔软的神情,好像要化作一滩糖饴了,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垂下头看着他,抚摸他的脸颊。
  弯下腰在他的唇上轻轻一碰,一手只手穿过腋下,一只手搂住他的腰,随着他站起身,杨平安也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没想到他二十多岁了,一个好好的大男人,还能体验到被别人抱来抱去的这件事。
  这旱地拔葱一样的姿势是不合适抱人的,需要被抱的人有很高的配合度,比如在被对方拽起来的那一瞬间,自觉的跳上去用腿夹住对方的腰。
  但杨平安没有这样的自觉,所以他从坐着变成了站着,薛五陵对此很不满意,皱了一下眉头,迅速把人打横抱起,往房间里走。
  门关上,只听见杨平安忽然怒吼:“谁让你真的碰我的!薛五陵你给我下去!”
  杨平安的吼声掩盖住了玄关传来的细微门锁转动的声音。
  周郗爸爸和周郗妈妈刚刚给儿子打了电话,想要说来看一看他,结果这个小子不接电话,还以为他在忙什么大事,打了电话给助理,才知道他今天一天都没出门。
  他倒是要来看看是什么男妖精,居然把他好好的一个儿子迷成这样。
  打开门,回荡在客厅里的叫声找到了可以输出的对象,激烈灌入二老的耳朵。
  “你个混蛋!你别碰我!!”
  “我要杀了你!别撕我衣服!”
  在这激烈的抵抗声音,就听见他们儿子非常淡定的声音:“我从不轻易强女干人的。”
  这是人话吗?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二老的身体一阵摇晃,周郗爸爸气得发抖,一步一个脚印的往里冲,周郗妈妈拦都拦不住。
  他也没仔细看,顺手抄了个什么家伙,站在门前捶门:“臭小子!把人给我放开!快点开门!”
  卧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杨平安和压在自己身上薛五陵对视一眼,看到了相同的惊慌。
  薛五陵急忙爬起来,门没锁,他俩刚分开周郗爸爸就推门进来了,他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看。
  自己的儿子衣服都脱了,下半身的裤子孩子,从床上急忙爬起来站到床沿后的那个可怜的孩子居家服的纽扣都被扯崩了好几颗,小脸苍白的,鹌鹑似的不敢说话。
  周郗爸爸拿着手上的东西就要揍:“你个混账东西,强女干!强女干!强女干!你还要不要脸了!人家怎么你了?!他是男人!你要这么对他!你连同性恋都不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垃圾!”
  杨平安一听就更不敢说话了,这是周郗爸爸啊……
  眼看着周郗爸爸手里抄着一个长颈圆肚瓶,就像抄着一个大棒槌,一手推搡薛五陵,一手用棒槌打。
  杨平安胆战心惊的想要劝,又实在开不了口,果然没两下,就听见瓷瓶碎了。
  周郗的宝贝瓶子啊!
  周郗妈妈又气又急,又觉得周郗该被打,也不上前拉架,就在旁边长吁短叹:“周郗!妈不指望你能有多大的成就,可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人!”
  薛五陵也懵了,这两个老家伙他也不能还手,这时候他忽然感到一股力量击中了自己,猛的将自己撞出了周郗的身体。
  杨平安瞪大双眼,听见一声琴弦响,看着薛五陵出现在周郗的背后,而被老人家追着打的周郗昏了过去。
  周郗爸爸的毒手一顿,看着儿子在手里昏过去了,又是恨又是心疼。
  周郗妈妈看见这个景象也是眼泪直淌。
  然而她的眼泪还没来得及离开脸颊,周郗又醒了,垂着的头微微动了动,发出一声闷哼。
  这一刻杨平安真的瑟瑟发抖了。
  站在他身边的薛五陵不忘安慰他:“平安别怕,我待会再附他的身。”
  薛五陵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神情凝重,他不知道那个背琴青年现在突然出现,还把他从周郗的身体里推出来是什么意识。
  难道他要来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吗?
  虽然他现在已经比当初强了很多,但在那个背琴青年的面前还是差了很多。
  周郗睁开眼,感到一股无力的虚弱,头上和身上都有隐隐的疼痛传来,大脑还一片混沌,就听见耳朵边传来自己老爸的声音。
  “你还敢装晕?我挨你这么两下你就要晕了?怎么不继续装下去?你这脸皮到底是和谁学的?”周郗爸爸非常气愤了。
  周郗抬起头,就看见老爸涨得通红的脸,怒目圆睁,把他在心底吓了一跳,暗暗吃惊,发生了什么?
  脚边散落着衣服扣子和碎瓷片,他敏锐的分辨出这是自己汝窑白瓷瓶,他现在坐在地上,领子被自己老爸揪着,而自己的老妈站在门边没上来劝架。
  再去回溯记忆,之前的记忆浮现出来,他下午吃饭前,在家里闲着没事就看了一会书。
  再睁开眼就是现在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老爸的很稳重的人,能让他动手的事绝对不一般。
  周郗还在想着,就听见老爸说:“你喜欢男人就喜欢男人,可你居然……”
  喜欢男人?
  周郗脑海里警铃打响,觉得荒谬。
  为什么他们的父母会知道他喜欢男人?
  他没告诉过任何人,连他自己都没打算把这份喜欢划分进可以认真经营的范围。
  周郗爸爸怒目指着他:“现在,我要你马上这他送回去,不许再靠近他!”
  周郗爸爸说完就越过了周郗,朝着杨平安走过来,怒气消失在脸上,变得平和,带着羞愧:“我是周郗的爸爸,是我没有教育好他,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好呢?”
  “伯父……叫我杨平安就好。”
  “杨先生啊,我们去外面坐一会,谈一谈吧。”
  周郗回头看着那个叫杨平安的人,神情凝重,这又是谁?他站起身,看着这个人跟着他的老爸从他面前经过。
  杨平安选择性无视周郗的目光,虽然周郗并没有用视线毒打他。
  但他还是感觉这目光带着刀子。
作者有话要说:  祝看文的小宝贝们女王节快乐~祝福大家也能遇到一个任打任骂属于自己的薛五陵嘻嘻(为什么有点像诅咒???)
反正大家节日快乐呀~

  ☆、第 31 章

  杨平安坐在椅子上,面前的玻璃杯上凝结出细小的露珠。
  伯父把他从周郗的家里带了出来,找到一家安静的店要和他谈一谈。
  薛五陵就坐在他身边,虽然只有他看得见,也让杨平安感觉好了很多。
  一份尴尬,两个人分担。
  杨平安现在非常尴尬,非常非常尴尬,尤其听到对方试探着的问他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什么帮助?就是问他要多少赔偿。
  周郗爸爸虽然步入中老年了,但脑袋还没生锈,他恨铁不成钢,但还没大义灭情到要亲手把儿子送去监狱,而且杨平安受到了这样的‘屈辱’他也可能希望这件事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从没发生过。
  而自己儿子这样的条件,杨平安都看不上,需要自己儿子霸王硬上弓才能得到,就代表他绝对不是一个世俗的人,如果自己直接提出补偿,说不定他还会恼羞,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
  所以他问:“杨先生,我保证不会再让我的儿子进入你的生活,那么现在有什么是我能帮到你的吗?”
  杨平安不知道怎么说,是说其实我也不是很介意这件事,还是说伯父其实是我对不起你和周郗?
  他现在就该被订在绞刑架上处刑,这干的什么事啊!
  杨平安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果子,坐得端正规矩,神色沉静:“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伯父你不用太往心上去,我就先走了。”
  杨平安起身向外走,留给周郗爸爸一个形单影只的背影。
  在周郗爸爸的眼中,这个背影镶嵌上了金光,这个社会,这样清高,有这种品行的人有几个?
  他活了这么大半辈子,都没遇到过几个这种人,虽然他理解不了,但是他佩服这种人。
  自己儿子是做的什么孽,居然折断这种男人的傲骨……
  杨平安不知道,自己离去时侧脸的剪影都深深烙印在了周郗爸爸的脑海中。
  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有着大胸怀和铮铮傲骨与漂亮皮囊的男人,削瘦的背影没入人群,就像孤舟沉入大海。
  如果是这样的男人和自己儿子在一起,他想了想也没什么能不答应的地方,但可惜现在是自己儿子在不切实际的做梦。
  杨平安走在街上,没人看见他身旁跟着一个古装的男人,他现在都还有点懵,这车本来就上得突然,是一时起意,翻也翻得很突然,突然就把他和薛五陵甩下车了。
  街道两旁有小吃,杨平安看见一间和式的小店面,里面有卖章鱼小丸子,就走进去打算先垫垫肚子,他刚才又是情绪激动,又是被周郗爸爸的突然出现惊吓,又因为周郗醒了被弄得很紧张。
  现在他感觉身体被掏空,需要找点东西垫垫。
  店面和奶茶店差不多的大小,卖些日式的食物,除了章鱼小丸子还有寿司卷和奶茶,店里两排座位,一排挨着出食物的案台,一排挨着墙。
  杨平安坐在最旁边的位置,薛五陵也跟着坐下,虽然和平常一样,但是因为他现在是鬼魂的状态,就这么平静的看着自己吃,显得倒有点冷冷清清的可怜了。
  杨平安吃完了,垂眼喝了一口饮料,站起身结账,才发现身边空无一人了。
  转头看了看身后,再看店面外面,都不在。
  店员把二维码递给他:“客人你在找什么?”
  “啊……没什么。”
  他忘记了,薛五陵是只有晚上能出现了,他白天能出现是因为白鹤香炉,白鹤香炉在周郗家里,出来的时候因为太紧张他根本就忘记了这回事。
  离开白鹤香炉这么久薛五陵才消失,也算是很能支撑了。
  杨平安思考了一下,自己肯定不能回去找白鹤香炉的,他现在回家,等到晚上薛五陵出现了,让他自己去取就行了,连带着青铜酒樽也一起带回来。
  他这个人做事不可能比薛五陵这个鬼做事更方便。
  想好了主意杨平安叫车准备回店里了。
  周郗现在正在被他爸妈教育中,周郗的爸妈也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一直都是很成熟的,没想到他突然不成熟一次能这么荒唐。
  周郗爸爸撂下狠话:“再有这样的事,我就把你送上被告席,你究竟要什么样的人生,清醒的想一想吧。”
  周郗现在已经大概的推断出在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
  他似乎在这几天里爱上了一个男人,而且是他从没见过的男人,他强行要和那个男人在一起,甚至玩上了巧取豪夺那一套,对那个人施行了暴力占有。
  他可以确定,犯下这一切的人不是他自己。
  周郗的反应很冷静,二老看说也说不动,而且周郗也说:“我以后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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