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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天价古董店-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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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一张,希望他能保持良好发挥吧。
  酒樽鬼忽然起身,走向房外,杨平安跟出去,就看见酒樽鬼站在院里里沐浴月光,他仰头缓缓吸气,明明什么都没有,但杨平安就是觉得他是在吸纳月光。
  这个时候吸月亮精华?
  杨平安的疑惑没继续下去,酒樽鬼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簪,似乎在想什么。
  想了片刻突然抬手将玉簪往空中一抛,掐了一个手诀在身前,月光聚成几根白色丝线涌现玉簪,如同锁链一般将器灵拉拽了出来。
  衣袂飘荡涌现,逐渐在空中露出自己的真容,杨平安也能客观的打量她第一眼。
  脸上没有丝毫血色,白的没有其他色彩,黑的也黑得渗人,白杉白皮肤,黑发黑眼瞳黑腰带。
  她挣扎着从簪中坠落,轻飘飘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低着头颤抖。
  她在害怕酒樽鬼。
  但酒樽鬼没有看她,反而是疑惑的看向自己的掌心,他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像暗涌的河流没找到出口,出现又转眼消失。
  簪灵抬眼看向杨平安,似乎想要寻找帮助,兰花指半掩面:“我乃簪灵,主人救我。”
  酒樽鬼的脸色猛的一变,一把掐住了簪灵的脖子,不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
  “先放开她。”杨平安觉得目前的局势比自己想象中好得多。
  酒樽鬼杀气腾腾的抓着簪灵,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你还听不听话了?”
  酒樽鬼脸上的怒气绕了几转,最后才勉强松开了手。
  杨平安依然远远站着,不进入战争圈:“你说我是你的主人?那我身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这个……”簪灵目光一闪,半天没敢说。
  杨平安看向酒樽鬼:“掐死她。”
  “我说!呃……”
  “好,先放开她。”
  酒樽鬼再次放开手里小鸡仔似的簪灵。
  簪灵垂下幽黑的瞳子:“那个……是我的诅咒印,不过并无大碍,只要你助我解开疑惑,诅咒自然会解开。”
  杨平安抱手:“我要不帮你呢?”
  一口一个主人倒是叫得好,上来就下诅咒,杨平安没想到这种古董物件里的东西都这么不要脸,包括酒樽鬼。
  簪灵抬起眼,眼神像两个黑洞:“那么你将会和我拥有同样的命运。”
  杨平安脸色一变,想起梦里自己变成了上下两截,要是在现实里变成两截,就没有梦里那么好的待遇了,肯定必死无疑。
  杨平安只能忍了:“你的疑惑是什么?”
  簪灵看着他,仿佛在叹息一般的问:“我为何被折断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现在离你最初存在的年代至少过去几百年了,我能知道什么。”杨平安随便一估计这些东西的年代都得是清朝起跳。
  “我初诞生时,虽有灵,却并无形态魂魄,沉睡数年如今醒来,前尘早已尽数忘却,只留下此身残缺,我羞愧矣~若将主人你为媒介,可回顾我的往昔,在见昔日之事!”
  簪灵说着将身体一侧,玉白的手拈指掩面,面对两个不止不怜香惜玉,还想弄死他的男人顾影自怜的悲叹。
  为器灵做媒介?这主人的身份怕是颠倒了吧?
  杨平安走出屋檐下,月光照在他若有所思的脸上:“我家所有的古董都有器灵,每一个器灵都有诅咒?”
  “这个……我不知……”器灵抬眼看见对方冷冷的眼神:“当真不知,我今日才被你唤醒,自己的前尘往事都全数忘记了,又怎么知道别物的事。”
  “我不帮你,我就死定了?”
  “是……如此。”簪灵心有余悸的向后缩,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害怕面前的酒樽鬼。
  杨平安想了想之前那个青年对自己说的话,一切答案都在他的古董店里,不管别的如何,知道了簪灵的往事,至少知道了这批古董的来历出处了。
  杨平安开始放狠话:“既然你认了我做主人,以后再敢对我出手,我绝不对你客气。”
  所以这一次就勉强原谅了。
  簪灵喜出望外:“是,主人,请将我置于枕下,午夜时分便可梦回往昔。”
  簪灵专注的看着杨平安,不敢侧过一点目光,身旁酒樽鬼虎视眈眈的眼神让她后背发冷,她感受到一种杀气,每当她和主人多说一句话,暴烈的杀气就越重。
  簪灵瑟瑟发抖,两袖一缩又化作了玉簪掉落在地上。
  杨平安把她捡了起来,酒樽鬼的目光就由凶恶的盯着玉簪变成了紧紧的盯着他。
  杨平安转身回房间,酒樽鬼跟在身后当小尾巴,冰冷的脸上硬是透出了小可怜的眼巴巴。
  杨平安拔簪无情,一指他:“你守着我,簪灵要是有异动就捏死她。”
  酒樽鬼一愣,觉得这好像跟一开始商量好的不一样,眼里顿时透出凶相。
  杨平安立刻一声呵斥:“还想不想看了?想看就听话!”
  酒樽鬼一看萝卜又重新吊在眼前了,戾气顿时也没了,老实的杵在床边守着。
  杨平安叹气,这叫什么事啊。
  把簪子放在枕头下,杨平安躺了下去,闭上眼一片黑暗,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在消融。
  再睁开眼,眼前是一个昏暗的房间,他被放置在一个盒子里,往下看,他能感觉得到自己在盒子里,但又能看见外面。
  这是簪灵的视角?
  杨平安朝旁边看,桌上整齐的摆放的东西看得他心惊,一个酒樽,十个盒子。
  装在盒子里的不好认但这数量和他家的古董数量完全对得上啊,放在外面的那个酒樽就更不用说了,就是装酒樽鬼的那个青铜百兽酒樽。
  再转眼看房间内,装饰非常的奇怪,是个石头堆砌的墙壁穹顶,目光转向角落,杨平安的心脏猛地一跳,这间房间的另外一边,放了一口棺材,巨大的黑漆木棺材。
  所以这不是房间,是做成房间的墓室?
  杨平安看着那口棺材,感觉非常微妙,里面的人绝对和自己千丝万缕,但杨平安又说不准会有什么可能。
  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眼前的一切迅速的黑了起来,恍恍惚惚中,有一双手把自己拿了起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响了起来:“巧夺天工啊,老夫至今还未见过如此真切传神的玉雕。”
  视线逐渐明亮,杨平安看见一张喜笑颜开的红润老脸。
  “父亲,将它送来的人不是说要用他做簪子吗?”刚有匠人大腿高的孩子仰头问。
  这里就是这根簪子的起源了,杨平安低头,看见盒子中的白玉。
  是雕刻成枯枝模样的一根玉雕,是真正的枝条一模一样,只不过质地是白玉的,这是什么时代,居然有这种水平的玉雕?
  就算是现代这种水平的玉雕也很难见到,白玉簪的前身也算是瑰宝级的了。
  透过布满薄茧的手,一股爱怜的情绪透了过来,中老年人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着玉簪,随即爱怜变成了惋惜,甚至隐隐的心痛。
  手轻轻抚过玉枝:“要做成簪子送给小徒弟,天师该有多疼爱这个小徒弟啊。”
  天师?小徒弟?
  杨平安打量四周,看玉匠的穿着发髻,不止在明清前,至少是宋元起跳了。
  玉匠将玉枝握在手中,一遍遍的看,一遍遍的沉思,惋惜和不忍全数传进了玉枝条中,抚摸着上面一道道细微的纹路,知道这每一道纹路都是前人的心血精魄。
  在他目光的注视下,一点细微的光亮出现在了玉枝中,那是玉簪最初的灵。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完成~

  ☆、第 4 章

  玉匠无法对玉枝下手,闭紧双唇微微皱眉静静的冥思,他的双眼泛着这个年纪常见的浑浊,透亮的眼瞳却折射出不同寻常的亮光。
  一道目光,一个线条,初生之灵随着玉匠的神魂游走,在玉枝里一笔笔的勾勒簪子的形状。
  匠人沉重的心情传递到了杨平安身上,就像千斤重石压在手上,两手捧起一段匠人的岁月和心血,最终将摧毁在他的这双手上,将它更换新的模样。
  玉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得足够好,长长的一声叹:“前人的心血,今人的心意,希望我能对得起吧。”
  玉匠走出屋子,坐在庭院前看着天上的云聚云散,这云就是老天爷的脸,活在这片天下面,谁都想天天看好脸色,漂亮的云都吉祥,玉匠雕刻过不少祥云纹饰的物件了,现在觉得自己应该别出心裁一些。
  到了晚上,天上的北斗星出来了,玉匠仰着头,心里想那个孩子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天师如此疼爱他,该是多么矜贵良善天资聪颖的一个孩子。
  玉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粉雕玉琢的男童,清澈明亮的双眸,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光芒,举止有度,进退有礼,年纪虽然小但却风度卓越。
  应该是那么样的一个孩子。
  值得长辈一切美好的馈赠和期盼。
  第五天,杨平安看见玉枝中出现一个隐约的形状,白玉簪已经在匠人的脑海中成形了,匠人望向玉枝,也在这段玉枝中看见了自己要的那根簪子。
  但他还是犹豫。
  杨平安默默的等,想看他什么时候才能下定决心出手雕琢。
  反正杨平安知道他成功了,玉簪最后的形状虽然造型古朴线条简单,但不输给这根玉枝。
  窗外开始下雨,到了夜里雷声滚动,杨平安看着窗外心里有些不安,不知道什么情绪传到了自己心里。
  玉匠还在灯下看着玉枝,忽然闪电霹雳而过,天地都被照亮,紧跟着一个雷轰隆降下。
  杨平安忽然感觉房间里的玉匠不存在了,好像空了一样,回头去看,玉匠像一具躯壳一样痴痴坐在蒲草垫上,只有眼睛里还有一点光亮。
  坏了,这玉匠是怎么了?这是出事了吧?
  杨平安没想到这个时候还会出这样的事,就看见玉匠站了起来,取来一应的工具放在案桌上,取出了匣子中的玉枝。
  这种情况下还雕?
  杨平安一看玉枝中的居然出现了清晰完整的玉簪形象,看来玉匠想清楚了。
  玉匠双目直直看着手中的玉,烛火通明下手指手腕细微的动作着,仿佛已经和玉成为一体了。
  玉匠雕了一整晚,但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驱散黑暗,玉匠将簪子双手捧着,小心的放进匣子中,爬起身虚脱的倒在了床上,呼呼大睡。
  到了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门徒急匆匆的跑进来:“师父,天师来取玉簪了,可雕好了?”
  玉匠侧身沉沉睡着,门徒一眼看见桌上匣子中的玉簪,一拍大腿,惊叹:“哎呀,这神了。”
  簪子说好就好了,天师说来就来了。
  “师父?师父?”门徒叫了两声,玉匠都没醒,门徒只好自己先把匣子拿了出去。
  “天师!我师父昨夜彻夜未眠,我唤不醒他,还请天师勿要责怪。”门徒献上匣子,玉簪静静躺在里面。
  杨平安看着前方的人,他穿了一身白色的道袍,素净的白色,发髻整齐的用一根木簪子束着,是个年轻人。
  这么年轻都能当天师了,杨平安脑海中本来想的是那种中老年人的形象的。
  天师侧身微微仰起头,在看天际山头的聚起的乌云,听到门徒的话转过身来,一双不染尘埃的眸子看了过来,白皙瘦长的双手接过了匣子。
  他垂眼看着匣子,杨平安发现他特别的白皙,皮肤下隐隐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垂眼时很显睫毛漆黑纤长。
  他看了一会玉簪,抬眼看向门徒:“你师父的魂落入了这玉簪中,若我离去,只怕他再难醒来。”
  门徒大惊失色:“天师说的可当真?那要如何是好?”
  “引我去见你师父,我自然有办法。”
  门徒带着天师往里走,到了玉匠的房间。
  天师审视着床上的玉匠,一声轻喝:“玉匠可在?”
  床上的玉匠闭着眼,在睡梦中呢喃:“在……”
  “世间可还有牵挂的人?”
  “有……”
  “既有牵挂之人不舍尘世,为何一心牵挂这身外之物!”
  天师的声音不大,但却惊雷一样,听得杨平安觉得自己神魂都是一抖。
  床上的玉匠猛的一颤,一缕白气从玉簪中钻出,飘入玉匠的鼻间,玉匠立刻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没清醒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如此便好了。”天师对身旁的人如此说,然后转身离去。
  杨平安低头看了看被他捧在手中的玉簪,心里基本已经没有什么想法了,他这一趟最多帮簪灵解答疑惑了,有关他们家的事情估计找不到什么线索,就当一场电影看吧。
  杨平安跟着天师一起离去,天师有缩地成寸的功夫,转眼就走到了一座山。
  山间瘴气弥漫,天师走进去,灰白的瘴气自动的向两旁散去。
  在雾气里听见有人嬉笑的声音,出了雾气眼前豁然开朗,杨平安才看见原来在这山里面有一座亭台楼阁的院子,刚才听见的笑声是一个少年和一个中年人在铺满小石子的院子里玩耍说笑。
  两人看见天师来了,整齐的行礼:“师父。”
  一个男童坐在院子的栏杆上,一脸阴郁,看见天师回来了,立马喜笑颜开的跳下栏杆扑进天师怀中:“师父!”
  “师父你这一大早的去了哪里?为何不带上我?”
  男童粉雕玉琢的模样,漆黑的眸子泛着水光,水灵灵的一个小孩,美人二字不分性别,显然这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了。
  小徒弟,杨平安觉得他应该就是那个小徒弟了,不过和玉匠想象的不太一样,长相比玉匠想象的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性格明显没玉匠想象的那么完美。
  天师的态度明显有些冷淡:“明善。”
  原来是叫明善,杨平安赶紧记下,这可是故事看到这里第一个出现的人名。
  明善轻轻一扁小嘴,向后退了一步放开了天师的腿,行礼:“师父。”
  “你跟我来。”天师转身向里面走,明善脸上纯真可爱顿时消散,恨恨的扫了一眼一旁的少年,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恶童子。
  明善急忙跟着师父的脚步向里走。
  到了屋子里,天师坐下,将匣子打开放在桌上,明善脚步声轻轻的跟进来,像只小兽一样,到了桌边跪坐着一脸委屈:“师父,我真的没有骗袁乾德。”
  又出现一个人名,袁乾德,赶紧记下,杨平安看着明善,觉得这个小东西应该是很坏的,连无辜的眸子都闪着坏心眼的样子。
  天师没说话,将目光看向了匣子中的簪子,明善的眼神也被吸引了过去,逐渐睁大的双眼和暗暗抿起的微笑都写满了期待。
  “师父,这是要送给哪位师兄呀?”
  “明善,这玉有平心止欲,镇定心神的效果,送给你的。”
  明善的小脸顿时没了笑容,杨平安觉得这当师父的话说的有点奇怪,好好的礼物,硬是隐隐说出了打脸的味道,谁品格差谁就需要。
  不过明善也只是那么一瞬的失落,想到是师父给自己的,立马就高兴了起来:“谢谢师父!”
  “我与玉灵以咒结下约定,若佩戴者撒谎,玉簪自断。”
  明善瞪大了双眼看着天师,十分不满:“师父!我没有说谎,为什么你只信袁乾德不信我?!”
  天师看着眼前的孩子,眼里满是失望:“口出虚言,是心不正,有意掩藏,以话语巧饰,更甚者信誓旦旦,颠倒黑白,此乃祸根,并不祸旁人,只专坏己心。”语气不重,但话却很重。
  明善渴望的看向匣子中的玉簪,放弃了辩解:“知道了。”
  天师也没了更多的耐心:“拿去戴吧。”
  明善捧着匣子往外走,低头看着玉簪心情雀跃,这是他第一次收到师父给自己的礼物,而且所有的师兄弟都没有,只有他有。
  他脚步轻盈向外走,由团子变成了棉花。
  “明善。”天师忽然叫住了他。
  “师父还有何事?”明善回过身。
  “你当真没撒谎?”
  明善楞在哪里,低头看了看匣子中的玉簪,抿了抿唇躬身行礼:“弟子告退。”
  天师摇头,没什么失望,只是无奈。
  明善得到了玉簪十分的宝贝,早晨天刚刚亮就爬起来梳头,小团子认真坐在镜子前,短手指把发髻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再把玉簪簪在发髻上,一整天仰着头,像个得意的小老虎。
  转瞬不知多少个春秋,杨平安就看见眼前的小团子变成了一个纤瘦的美少年,他长得极其的快,这个年纪的孩子无论吃多少都是瘦巴巴的,他瘦也像初开的花朵,更显骨相漂亮,
  一张脸嬉笑怒骂有千面,时而纯真无垢,时而阴郁暴躁。
  纯真无垢是对着天师,阴郁暴躁是对着师兄弟们。
  杨平安觉得自己看的应该是神仙的故事了,因为明善长大了,但是天师一点都没变老,还是一开始的模样。
  有一天,天师抱了一个男婴回来,在襁褓中熟睡,天师说:“他叫冯桂雪,今日入我道门,是你们的六师弟。”
  明善在下面看着天师,目光逐渐转到他怀中的男婴,充满了嫉妒。
  杨平安知道他在嫉妒什么,天师姓李,大家都称他为李天师,李天师的徒弟不少,但分两门,一个是道门,是跟着他学道法的,一个是凡门,主要是读书写字教一门吃饭手艺。
  师门里是不分那一门更尊贵的,但事实上就是道门的要更有地位,大家也默认道门是亲传,凡门只是施恩。
  而明善是凡门的小弟子,他想要入道门,但是李天师丝毫没有让他入道门的意思,但在此之前他好歹能安慰自己,自己是师父养大的,而且是唯一一个被师父养大的徒弟。
  但现在冯桂雪出现了。
  更加惊爆的消息还在后面,李天师要收冯桂雪当养子。
  杨平安就默默围观,不信明善这个坏小子能不发疯。
  

  ☆、第 5 章

  因为要认养子,按规矩是要给自己认的养子一些东西的,李天师送东西也没太多新意,也送了玉,一块挂在金项圈上的玉,期盼他平安顺遂。
  这个礼物又是金又是玉,比明善的玉簪金贵多了。
  因为是婴儿,又有了专门的婴儿房,几个师兄轮流照顾,为他摇个摇篮都能排出一个班,什么时候早课,什么时候练功,什么时候轮流排班照顾小师弟。
  师兄们排班的时候是没有把明善考虑进来的,明善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他们能不知道?别把冯桂雪悄悄掐死就算好了。
  明善始终是意难平,一天夜里,乘着师兄们都睡了,偷偷摸进了冯桂雪的婴儿房。
  杨平安心惊胆战的看着朦胧月光下熟睡的婴儿,自己不会是要亲眼见证杀婴现场吧?
  明善一点点的靠近木床,朝着婴儿伸出了手。
  杨平安觉得时间都快凝固了,看见那只瘦长的手握住了冯桂雪脖子上的玉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明善拽下了那块圆润的玉,把它摔碎在了廊下,然后心满意足的回房间睡觉了。
  第二天明善借口要采果子酿酒,一大早就出了门,他满满采了一背篓的野果,到了晚上才回到师门,一进门,师兄们全都在等着他,明善一脸茫然:“师兄们这是做什么。”
  大师兄已经跨进了中年,因为修为不精进显得年纪很大了,他也是一个老油条了,这种事不是明善做的能是谁?
  其实的几个师兄年纪小一些,都面有怒色,只有年纪最大的他笑眯眯的:“明善,师父在找你。”
  明善不慌不忙的点头:“好,我知道了。”到厨房放下了背篓才到天师的房间。
  天师正在打坐,听见他来了,缓缓睁开双眼,沉默的看着他。
  明善在天师面前做惯了乖巧的样子,到了少年的年纪也做得非常顺手,往面前一跪坐,抬起一双清粼粼的眸子,谁也看不出是个衣冠禽兽的坯子。
  杨平安默默为天师抹汗,这养的是什么徒弟啊。
  天师单刀直入:“桂雪的玉,你摔的?”
  明善眨巴眼:“师父为何要这样问?”
  “你只说是不是。”
  “师父不信我?”
  天师的眼神已经非常严肃了:“明善!”
  明善面色不变,少年的嘴色淡红润,吐字如珠玉,偏偏最会信口雌黄:“师父为何不信我?”
  杨平安叹气,要是自己非得把这孩子打一顿才行,这操作太气人了。
  “你还敢辨?!”这是天师第一次声色俱厉,明善从没见过师父这样,吓愣住了。
  “师父……”
  “你既然不肯认,那让玉来说,若当真是你做的,红口白牙专会诡辩,且又逃避责任,我门下是容不下你了。”
  明善不信玉能说,心里纠结了一下到底是承认还是不承认,想想自己该犯的都犯了,承认了也免不了师父多少怒火,不如不承认,侥幸逃过了的话更划算一些。
  明善没有主动承认的打算,沉默着不说话。
  天师满脸冰霜,抬手拈诀,一挥袖扬起一阵风落在摔成两瓣的玉上。
  玉中升起两道白雾,化作两个只有天师小腿高的童子,两位童子身着白衣,齐齐对着天师行礼。
  明善瞪大了双眼,他知道师父是位天师,是会道法的,但具体有些什么手段因为他入的凡门所以并不清楚。
  所以现在场面尴尬得让人窒息。
  杨平安没眼继续看了,他有点尴尬癌。
  天师问两位童子:“是谁摔碎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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