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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天价古董店-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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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傻孩子一夜一夜的爬上他的床,李道玄还是在叹。
傻孩子。
李道玄闭紧双眼,薛五陵在身后紧紧拥住他,
初冬,细雪日,李道玄把薛五陵带出了门,原因并无其他,只是因为担心自己没机会看到明年的冬天,所以当下便显得格外珍贵。
薛五陵撑了把油纸竹伞,哗的一声打开,遮在李道玄的头顶,陪他往外走,细雪粒子落在油纸上沙沙作响。
两人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山后孤零零的碎石地,李道玄觉得时光果然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冬日了。
遇见崔璆的时候一切仿佛都还在眼前,抱着薛五陵回北邙山的记忆也好像就停留在上一刻。
幼年冷落的庭院,离家远去时凌冽而孤寂的风似乎也还在拂着他的衣衫,李道玄看着覆盖了一层薄雪的地面。
薛五陵穿着寡淡的黑衣,在失色的天地中反而显得浓墨重彩。
几乎只是一瞬间,薛五陵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看向身旁的李道玄,他只是静静的注视着自己。
“明善,一切都到此为止吧。”
油纸伞跌落在地,薛五陵无喜无悲:“你杀得了我吗?而且,你舍得吗?”
李道玄露出了笑容,浅淡的无奈藏着感慨良多。
他舍不得。
他想要明善活着,这个由他亲手养大的孩子,他一直都舍不得。
崔璆死的时候,他便舍不得,他想人世多苦楚,天命抑不平,他要渡崔璆,使他脱离苦海。
他这一生,光想着要渡这个孩子,就已经要用尽全部的力气了。
却未想过向来只有自渡,没有他渡的说法。
或许现在的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的下场。
脱离苦海这四个字,不止明善做不到,连他也做不到,他沉溺在这片苦海中,已经失去方向了。
先是六欲魔,然后崔璆,现在是明善,孽缘纠葛掀起无边浪涛,生生世世都无法停歇。
究竟要纠缠多久,明善要为他生生死死多少次,彼此才能从这个互相折磨中脱身?
他谁都渡不了,如果他俩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个人好好活着,他做好选择了。
李道玄看着血五陵,高高的举起手,五指张开,在快速落下的那一瞬手势变幻,和另一只手合上,成了一个紧密难分的灭魔诀。
“明善,永别了。”
……
李道玄盘坐在无涯石上,看着远方的山色云烟,和崖下雾蒙蒙的深渊,肩上披了件薄杉,他在这块无涯石上坐了三天了。
削瘦和单薄中到显出了肉身的脆弱,连嘴唇都已经淡白。
时常有徒儿前来拜见他,数来数去和他说得上话的也只有那么几个罢了。
赵得升又来了,站在无涯石旁边看着李道玄:“师父,一切都准备好了,何时开始?”
“我让仙客去寻墓地了,待找到了,就将他好好入葬吧。”
赵得升的话梗在喉咙,最终咽了下去,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闭嘴最好,什么都不说最好,对于李道玄来说,有关他的那些小心思,一句都不问最好。
明善死了,可是对于一个已经入魔的人来说,肉身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对付明善需要的是封印。
他们做好了封印明善的准备,但师父想要将明善封印在墓地,他要葬了明善。
李道玄说话已经像轻声在叹了:“他终归是个人,怎么能连个墓穴都没有,若说物件也没几件,便将我库中的东西拿去陪他吧。”
李道玄知人心幽微了,又解释一句:“我的东西,也是你们送的居多,也只当你们师兄弟一场,留个东西陪他吧。”
赵得升看着李道玄,心里都是发苦的,忍着心酸应声:“是。”
☆、第 58 章
李道玄看着远山,世人是何等盛赞他的不凡,所谓半步成仙,所谓弹指间诛灭魔王。
在这闲暇的一瞬回想起来,竟是这么值得一笑。
诛灭明善的不是他,是明善自己。
就像当年那个玉簪,明善舍不得玉簪,于是再也不撒谎,辖制他的从不是玉簪上的咒语,是他对师父的重视。
那个阵法也一样,明善若敢反抗,阵一旦被破,死的就会是立阵的李道玄,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想要赢那个傻孩子太容易了。
细微的脚步声响起,是冯桂雪来了。
他怀中抱了一个匣子,神情激动,似乎要和他分享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他将匣子打开,捧给李道玄看:“桂雪集得世间福德九千九百,师父大可放心了。”
李道玄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桂雪,我受不起。”
“桂雪是师父养大的,师父既是桂雪的父母,抑是桂雪的师长,以此报恩,理当如此。”
“当年我收养你时,你生父母便已经许下,结草衔环万死不辞的誓词,此事是落他们身上的,轮不到你来还”
“可是师父……”
李道玄轻轻打断了他的话:“便如此吧,顺其自然就好,不必为我如此忧心。”
冯桂雪僵直的站在无崖石后,浑身发冷,顺其自然?顺其自然下去,师父还能有几天可活?
“我不需要你集来的福德,你与仙客,记住我的嘱咐,不要有误便好。”李道玄看着玉如意,冯桂雪不必还,他也不敢碰,这份福德,会灼伤他。
比起油尽灯枯,更致命的是,他心中有魔。
这几日前来探望拜访他的人倒是格外多,不知是想要讴歌他的功劳,还是知道他要死了,来为他哀叹。
皇室的人没来,从他多年前在皇宫说出那句‘贫道是世外之人’用来拒绝俗务之后,他就成了真的世外之人,世内便没了他的名字。
这么多年旧识或是老死,或是病亡,记得他名字的人也越来越少。
最后还剩的一番话也只值得对徒儿们说了。
李道玄看着眼下跪着的一圈弟子:“我这一生,说是世外人,终归也没成仙,因此被误。下一世我也不必做世外人,只当个普通人,此去缘分便尽了,勿要牵挂我,而我与明善,师徒一场,想来你们对他是多有怨尤的,但他终归是我养大的。”
声音逐渐微弱:“我对他有愧,只愿你们记得,别误了他……”
话音戛然而止,坐在榻上的人头颅无力的垂下,屋中连一丝声音都没有,长久之后是诸弟子的深深一拜。
忘了我……别误了他……
这是李道玄最后的嘱托与希翼。
“弟子遵命。”
李道玄的诸多嘱咐,为了他最操心的那个弟子而留,将明善葬下,封印墓中,以阵法加持,将其魂魄净化,令其忘却前尘,脱离魔障,超脱苦海。
待到功成之日,将其引入轮回,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便可以断了。
只要明善不爱他了,一切就可以结束了,他这个师父,也仁至义尽,问心无愧了。
毕竟他俩之间,也只是师徒之情罢了。
……
战火之中,百姓流离失所,逃难之中,一个妇人因为颠沛流离而早产,有五位奇人突然出现,妇人吃了对方的丹药之后,在五位的帮助下顺利产出一个男婴。
男婴的心口有颗红痣。
五位奇人想要将男婴带走,因是乱世,妇人别无他想,只愿他们能好好待这个孩子。
五人应允,将其带到北邙山下养大。
传授其技艺和知识,助其修行。
而男婴性情淡薄,不喜修炼,只每日庸庸碌碌而过。
二十七岁时在竹屋中看书,看罢将书放下,想要午睡片刻,便一睡不醒了。
最先发现这孩子死了的是赵得升,他来竹屋为他送饭,见他和衣而卧,便叫他勿要贪睡,快起来吃饭。
叫了也不见动,走过去看,便看见他的脸上已经没有血色了,一片单调的雪白。
赵得升伸手探了一下他的脖颈,指下已经没有丝毫搏动了。
他便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了。
冯桂雪和魏仙客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没有找出原因所在。
萧林看着这一切,沉默了半晌:“明善……二十七岁被杀的。”
这个突然死去的人杀的。
静静躺在床上的人安谧的睡着,忘却了一切人世,记不起丝毫过往,沉湎在了轮回中,连爱之一字,他都不敢承认。
生生世世,生生死死,他要渡别人,永远都渡不了自己。
如同溺水的人浮出水面,杨平安猛的睁开眼,捂着胸口急促喘息,视线慌乱的落在周围,看见薛五陵就守在他身旁,长叹一声松开了捂着胸口的手。
这里是现代,他是杨平安,身边这个是傻鬼薛五陵。
杨平安朝着薛五陵伸出手,薛五陵抓住他的手把脸颊凑了上来:“平安,你终于醒了。”
“是啊……我终于醒了。”
杨平安抽回手,起身去浴室照镜子,把T恤撩到胸口,那颗红痣还在胸膛上,只是颜色似乎又变淡了一点。
薛五陵跟过来,从身后抱住了他:“平安,你吓坏我了。”
说着放在腰上的手就摩挲着向上,朝着小红豆去了。
他是做惯了这种小动作的,抓住了手指就想摸掌心,抱住了腰肢就想往下延伸,想要更进一步的心总是不死的。
杨平安会精准的抓住他的手,截断他蠢蠢欲动的想法,顺带一个嫌弃的白眼,如果再心情不好一点,还要加上一句:“薛五陵你给我小心一点。”
T恤往下掉,遮挡住了薛五陵的手,杨平安敏感的瑟缩了一下,抬手摸到身后人的的脸颊:“傻孩子。”
这无奈的语气听在薛五陵的耳中有些宠溺的意思,霎时只觉得柔情满怀,低头细细的吻领口外雪白的脖颈。
杨平安的呼吸逐渐紊乱,镜中映出他开始泛红的耳根。
今天实在是很奇怪,平安既没有嫌弃他,也没有阻止他,这是向他打开了禁令的意思吗?
这种事不需要思考,本能已经驱使着薛五陵的另一只手向下探。
就在指尖将要探进裤沿的那一瞬,一声大喊响了起来:“薛先生!平安醒了吗?!”
是郭叔的声音,薛五陵的手一顿,连贴着杨平安脖颈的气息都停住了。
他的大好机会,又被打断了!
他要杀人啦!
薛五陵张嘴咬住了怀中人的后颈,气得牙痒痒,眯眼看平安依然还没生气,只是在静静的看着他。
杨平安看着这个孩子:“放开吧。”
薛五陵看着镜子里的平安,不知道被撩拨到了哪根神经,紧紧的抱住他不肯撒手,指间的力气加大了几分:“平安你喜欢这样吗?”
杨平安缩起肩膀皱眉,不知道薛五陵突然怎么了:“你放手!”
薛五陵对于杨平安的忍耐度是很高的,可以打他骂他嫌他,贴上去被一脚踹下来都没关系,可能他天生犯贱,命里缺虐。
但是他忍不了平安这样平静又高高在上的样子,霍然挑动到了他的某根神经,刺痛的感觉从找不到根源的地方疯狂的涌出。
杨平安挣扎着想要从薛五陵的手里逃脱出去,但是薛五陵的臂力不是一般人能挣开的,杨平安怒了。
什么狗屁孩子?这特么就是欠怼!
“薛五陵你放不放!你再弄一下你给我滚出去!”
薛五陵舒服了,在杨平安脖颈后轻轻咬了一口:“我不滚。”
杨平安一把挣开,咬着牙走出浴室,回头看了身后的薛五陵一眼,脏话已经到嘴皮边上了,临了还是没骂出去。
他还要脸,骂不出口。
杨平安拉着一张脸走进店,应声:“郭叔我醒了!”
郭叔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平安你这睡得可久了,怎么这起床气还没消,这脸给拉得。”
郭叔大马金刀的坐在茶桌旁边剥果盘里的花生,两手一搓把花生衣抖进垃圾桶,一抬手,花生就全部落进了嘴里。
杨平安看他是有几分眼熟的,但一直说不出个原因,现在仔细的看,才看出点苗头,他坐下,试探的问:“赵得升?”
郭叔搓着花生衣的手一顿,抬眼腆着老脸一笑:“师父,你想起来了啊。”
杨平安坐着不知道说什么好,有种求捶得捶的一瞬慌张。
只能讪讪的问:“怎么把名字改了?”
“没改多少,现在叫郭得降呢。”
“哦……”
这算是个冷笑话?杨平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夸他幽默。
这个尴尬的时候薛五陵洗了水果出来了,放在茶桌上:“平安,吃水果。”
赵得升看薛五陵出来了,眼巴巴的凑在杨平安的身边,恨不得就要黏过去的样子也坐不住了,说自己要巡逻就先走了。
碍事的人走了,薛五陵更好的发挥了起来:“平安,饿不饿?我们出去吃饭吧。”
杨平安站起身,看见展柜里并没有白玉如意:“如意呢?”
“你昏迷的时候就消失了。”
“哦。”现在杨平安没有多少想和这个混蛋说话的念头。
薛五陵看着有点不安,怎么平安突然这么平静?为什么平安今天不炸毛了?为什么不捶他打他随手揉他。
是和那个玉如意有关吗?
或者说,和过往有关?
薛五陵想起自己隐隐约约看到的那些画面,顿时额头青筋跳,即使以前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但他也不想为自己买单。
平安想起来了的话,在平安眼中,他是不是就变成了一个变态?
而且他还犯罪了,他猥亵了平安的前世。
作者有话要说: 差不多是尾声了,下一本写小哑巴,就是专栏里的那本哑巴三爷,民国耽,主角是哑巴攻,吃得下这个设定的一起来吃呀嘿嘿嘿
☆、第 59 章
所以平安不想多理他,因为哀莫大于心死?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这些可恶的古董!
这个可恶的前世!
现在改过自新还来得及吗?成为一个守法好公民才配得上平安。
杨平安不想出门,也不想吃东西,但是肚子违背主人意愿‘咕’的叫了一声,薛五陵自觉煮粥去了,要展示一下他新学的无敌配比煮粥の秘技。
杨平安缩在椅子上,等着薛五陵端上他的秘技の粥,捧着热乎乎的粥到他面前来,搅动之后还想喂他。
杨平安想起了那段生活被迫不能自理的记忆,接过碗和勺子自己吃。
喝过了粥天色也晚了,暮色中有人沿着街道前来,停留在店门前双手合十:“施主,打扰一下,途经化缘,恩种福田,我想要为佛祖修补残破金身,请老板给一点钱,无论多少钱都是未来的大福报。”
小尼姑口齿清晰,不急不缓的把这一番话说完,杨平安看着她,入了神。
薛五陵看着杨平安,冷了脸。
“平安,好看么?”
杨平安回过神来,无视薛五陵:“啊,好,等一下。”走到柜台前取出白玉冠。
尼姑看杨平安的拿出白玉冠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施主……这个是……”
“你拿去吧。”
杨平安看着尼姑的脸,没想到兰芝这一世转成尼姑了。
尼姑疑惑的眨了眨眼,拒绝了一番,她只是想要一点资助费,没想到直接变成了截货。
但老板的态度很坚定,好像是要非给她不可,推诿之后欣喜的收下了这个意外之财:“佛珠一定会保佑施主的。”
尼姑合掌行礼之后怀里揣着白玉冠退出店铺,杨平安看着她的背影,当年她送白玉冠,他没戴过,现在他还给她,她已经遁入佛门,没了青丝可挽。
只用白玉冠换佛祖金身。
收回目光,就对上薛五陵冰冷凝视的眼神。
“你记得她?”
薛五陵一步一步的靠近过来:“她比我更重要?”
杨平安看薛五陵这个表情,就知道大事不好,实在头疼,哧溜的就想夺门而出逃避家庭内部矛盾:“我先出去吃晚饭。”
薛五陵眼疾手快抓住突然心虚的杨平安。
肯定是心虚了。
没心虚跑什么?
“那女人是谁?”
杨平安被一把拎住后领无路可逃,皱起眉头心想不对劲,他是在怕薛五陵吗?
下一刻已经被摁在了门上:“那个女人是谁?”
好吧他确实怕薛五陵,他俩之间体力悬殊,他是有心理阴影的。
“你为了一个女人和我生气?”杨平安反客为主,眼神诡诈凶恶。
薛五陵看平安的气势高涨,水润眼眸冰冷的佻着,他肯定是没有胜算的。
先精准的抓住平安的手腕,避开眼神把人逼近墙角亲就完事了。
薛五陵意外的发现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他的平安好像没那么抗拒他的接触了。
手抵着他的胸膛,抗拒的力量小到几乎不存在,耳根发红的喘息着。
杨平安只觉得眼冒金星,身上一片热气腾腾,抵着薛五陵的胸膛想把这个无限逼近自己的人推开,明明已经用上了全身上下的劲,两条手臂却软绵绵的找不到重点。
只能蜷缩指节抓住手下的布料,抓着他手腕的手抚摸过手背覆盖上来,轻轻摩挲。
过了半晌,无法挣扎的压迫感推开,杨平安难堪的睁开眼,对上薛五陵低垂凝视自己的眼神。
薛五陵看着平安湿漉漉的双眼,慌张得耳尖通红又强装镇定的样子,薛五陵的喉结滚动,克制不住的想再做些其他的。
“平安……”
杨平安听着薛五陵哑着声音唤自己,不可思议的发现有一股热流在身体里攒动,躁动的细微瘙痒在四肢百骸里无声游荡。
这种感觉杨平安第一次有,皱着眉头把薛五陵推开,侧身从薛五陵和墙角间的狭窄空隙逃出。
胸腔里的心脏在咚咚咚的跳,兔子似的要跳出来了,握着玻璃杯接了杯冰水,指尖贴着玻璃都发烫。
好像打开了什么奇怪的闸头了。
习惯了早早的睡下,夜里裹着薄被靠在枕头上看窗外的月色,床尾有悉索的声音穿来,杨平安闭上了眼,假装已经熟睡了。
声音一点一点的靠近,杨平安的脑海里想起在后山小竹屋里时,他也总在半夜里听见这样的声响,轻巧的爬上床,衣衫在静夜里摩挲出暧昧的声响。
不声不响的被拥住,温热的手探进被子里,他惊醒得很快,用不认可的目光看着来人。
但是那个人满脸无害,手依然不管不顾的在他衣衫里放肆。
现在冰冷的手探了进来,杨平安闭着眼睛不动不动,宽阔的怀抱拥了过来,一点点收紧往怀里拉,柔软的嘴唇触到他耳廓:“平安,我想要你。”
杨平安躺不住了,细微的挣扎了一下,闭着眼不耐的斥他:“别闹,我要睡觉。”
“平安……睡我吧。”薛五陵得益于白天的事情,隐约的觉得自己触到了一点不得了的东西,现在正紧紧的抓着,不可能放的。
“别整天跟着簪灵上网学这些没用的话。”
说到上网,薛五陵又有另外一番苦恼的感想了:“平安,我会努力修炼,变得有温度的,上次你让我了解人体构造,我有好好了解过了。”
杨平安躺不住了,睁开一道缝去瞥苦恼得很认真的人:“你了解什么了?”
“平安你不喜欢冷冰冰的在身体里面吧。”
杨平安睁大双眼,对这突如其来的浑话完全过敏:“热的我也不喜欢,给我滚下去!”
还没来得及有什么动作,杨平安已经被限制了自由活动的范围,薛五陵轻易就把人压制住了:“为什么?上次你不是很喜欢吗?”
杨平安没想到薛五陵居然还敢旧事重提,之前认错的态度老实巴交,现在又明知故问的再提起,杨平安被困在床榻和薛五陵之间,气得脸皮薄红。
薛五陵把人紧紧辖制住,手不客气的又往下探去。
不止是旧事重提,还要明知故犯。
薛五陵靠近杨平安的侧脸,在他耳边轻轻开口:“平安,上次你先提出要尝试和我接触,可是被打断之后你就反悔了。”
杨平安没想到他突然提这一茬,有了一瞬的心虚:“那时候太忙了……有那么多事要做,这种事很容易忘记。”
“那现在想起来了吗?”
杨平安惶然的夹紧腿:“薛五陵你别闹……我……我……”嗫嗫了半天,杨平安侧头把脸藏进枕头,泛红的耳廓格外明显。
“我不舒服……”
“平安,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
“我……”杨平安咽了咽口水:“我……害怕……”
他没有李道玄那么强大的内心,能受得了那样的折磨。
或者说李道玄也不强大,肉体有多快乐他的灵魂就有多煎熬,惶恐,负罪,羞耻。
每个夜晚被薛五陵从身后抱住的时候,都能假装得很平静,但是那样被拖下深渊覆灭一切的受辱感,让杨平安想起来心有余悸。
薛五陵低下头来吻他的侧脸和额头:“平安,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杨平安只能尽力的把身体蜷缩起来:“你先出去,别弄得这么奇怪。”
薛五陵不止不打算出去,还靠得更近了:“哪儿奇怪?”
杨平安已经开始发抖了,他不可能做出类如打开大腿这样意味着开放自己身体使用权的羞耻行为。
薛五陵看着平安不堪受辱的模样,笑着问:“平安你明明很喜欢,为什么不诚实一点的面对。”
杨平安回避了薛五陵的全部视线,处在完全弱势地位中的他,只想先把自己安全的藏起来。
夜晚对于他来说太危险了。
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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