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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天价古董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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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闹市中听闻有一个奇人,他武艺超凡,有一把会喝血的刀,据说只要刀沾了血,就会消失在刀刃上,大家都把这把刀叫做血鬼刀。
  于是派人找到他的好友去和他喝酒吃饭,询问他这把刀的出处,对方喝高兴了就什么牛皮都吹出来了,把自己父母认识一个铁匠,因为上一代的交情自己在深山中用一匣银子和铁匠买刀的事情说了出来。
  还特别的说,要不是有交情根本买不到那个铁匠的刀,这世上没几个人买得到他铸的兵器!不能出去乱说,也不能告诉别人那铁匠到底住在什么地方!
  于是在什么山,哪条山道往上走,在半山腰的什么地方有一颗参天大槐树,大槐树旁边是铁匠的屋子。
  全打听出来了。
  李道玄准备充足,带着两个徒弟上山,节度使还派了一队人马跟着,美其名曰,保护天师的安全。
  快到半山腰的时候李道玄就让这些人别跟了,远远的等着就好,万一打起来保护他们太费劲了。
  士兵们:……
  李道玄和两个徒弟往上走,就看见天色骤变,乌云盖顶,恰好就那么一块,黑压压的盖在铁匠的屋子上,风飏了起来,李道玄一看:“不好,有邪物要出世!”
  敢早不如赶巧,他们正赶上了铁匠新的得意之作出炉,赵得升和萧林上前踹开紧闭的房门,三人走进屋子,里面宽阔而一应俱全。
  一个老人坐在冶铜鼓风炉前,垂着头,身体虽然干瘦,但肩背宽阔,年轻时是个高大的人。
  听到声响,老人转过头来,深凹的眼眶中眼皮也枯槁如树皮,浑浊的眼缝中露出一点光亮,老人的双眼慢慢睁大,忽然恍然大悟:“李道玄?好久不见!”
  老人脸上忽然绽出笑容,轻佻的睨着李道玄,上上下下打量:“你怎么没老?你成仙了?”
  老人不悦的嘴角向下,眼里现出嫉妒,随即又变成怪模怪样的笑。
  李道玄隐约还能辨认出这个老人就是二十年前那个虎背熊腰一身肌肉的铁匠,但在铁匠身体里的人是谁就不好说了。
  大概是二十年前的那个妖魔,但他身上已经没有魔气了。
  李道玄立刻出手,老人的脸色急速变化,忽然一股黑烟钻出身体,冲向角落,忽然角落里站起来一个小男孩,大概才三四岁,短手短脚猴一样敏捷的往外跑。
  赵得升和萧林见多识广,立马冲上去想要拦住他,李道玄跟上去,一个缩地成寸就拦到了小男孩身前,小男孩肉嘟嘟的一张小脸,天生的小麦色皮肤,眼珠子黑亮亮的。
  看见挡在身前的李道玄,勾着粉嘟嘟的嘴唇一笑,一股黑雾从头顶窜出,胖乎乎的身体一下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青天白日下,忽然一道耀眼的光芒降下,轰隆一声打在那道黑雾上,将黑雾打散了。
  李道玄松开掐诀的手,看着黑雾消散在空中,回身抱起小孩慢慢走在山道上。
  这个妖魔弱了很多,或许是因为已经没了昏君当道,李道玄心里有些不安,但又寻找不到任何缘由。
  回到剑庐,赵得升和萧林静静的站在门口,李道玄看他俩的样子怪异,看了一眼屋子里,铁匠已经醒了,正耷拉着头,塌着肩膀拉风箱。
  他一面拉,一面呼呼的喘气,好像肺上面破了大洞,空气总是有进无出的在呼啸。
  干枯的手臂上青筋鼓起,似乎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在了这只手上,只供这只手使用。
  火越烧越大,空气越来越干燥,铁匠的目光左右游移,慢慢扭转过来,看着李道玄怀里的孩子。
  他费力的在衣袖上擦了擦手,手撑在膝盖上用力站起,脚贴着地面,一步拖着一步的走过来。
  他快要死了,浑浊的眼里没有光芒,只一团黑乎乎的执念还没散去。
  铁匠抬起双手,声音都是腐朽的气味:“给我……把他给我。”
  李道玄后退一步,抱着孩子退出了屋子。
  铁匠想要跟出来,李道玄一挥袖,他就散架了一样摔在地上。
  浑浊的眼白,瞳孔黑洞洞的看着屋顶,铁匠一点点的扭过头,看着还在熊熊燃烧的剑庐,在地上挣扎着,嘴唇蠕动,反复无声呢喃着一句话。
  李道玄见状立刻命令赵得升和萧林:“快将他度化,不然恐要因执念难如轮回。”
  赵得升走进来,萧林跟在他身后,他们要没看错这个铁匠应该已经死了一半了,就像那些垂死的人,回光返照之后只剩最后一口气躺在床上,这种情况下是不可能还能动弹的。
  这老东西动弹这两下,已经是另外一种力量在行动了。
  两人过去,开始念咒,躺在地上的老铁匠张大了嘴,翻着眼珠看着屋顶,过了很久才吐出最后一口气,随着一句痛苦的呢喃:“我不甘心……!!!”那一口气断在了口鼻中,老铁匠的头还朝着剑庐的方向。
  孩子在怀里慢慢醒了过来,抱着李道玄的脖子,黑溜溜的眼珠子疑惑,奶声奶气:“你是谁呀?”
  小孩转头看了看左右:“我阿爸阿妈呢……”
  赵得升和萧林接收到李道玄的目光,各自走向一方,去察看其他的屋子。
  赵得升推开门往里伸头,退出来给李道玄递了一个目光,李道玄走过去,把孩子交给赵得升,自己走了进去。
  一个青年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是脸色苍白,不是皮肤苍白,这是个和小男孩一个肤色的青年。
  李道玄走上前,看他是被封住了魂窍,这种手段对身体没有什么损伤,只是会像梦靥一样一直无法醒来。
  李道玄抬手,在他身前轻轻一挥,指尖的风吹进孔窍中,青年不适的醒来了。
  青年闷哼着,脑袋还是一团模糊,睁开眼左右看了看,目光逐渐聚集神采,挣扎着爬起床:“你是谁?我娘子呢?”
  “你是铁匠的儿子?”李道玄想起二十年前在山间遇到的一对少年少女,少年想来应该就是他了,那个孩子应该是他们的孩子了。
  只是……
  那个女子呢?
  “是,请问你是?”青年的目光警惕。
  “我只是个道士,你娘子的下落,我不知道……我来只看见老铁匠和一个小孩子……”
  青年听到这里忽然激动了起来,爬起身跳下床,冲出房间,进了剑庐。
  老铁匠的尸体还躺在地上,庐中的火还在滚滚燃烧,青年扑通一下跪下在老铁匠的身旁,看着他始终望着剑庐的眼睛,抬手覆了上去。
  “父亲……”
  他的目光也看向剑庐,冰冷的泪淌了下来。
  他转头瞥了李道玄一眼,眼中带着冷漠,蓄着泪,静静的一眼相望。
  “你杀了我父亲?”
  “他……他该死了。”李道玄直视他的双眼。
  青年静静的望着李道玄,忽然苦涩的一笑:“你说得对,但你也不懂。”
作者有话要说:  叮咚,平安的黄金右脚上线。

  ☆、第 15 章

  一柄绝世利器,传世名兵,代表着什么?
  他不懂,但每当看着阿爸攒足了力气一锤锤的敲打着的时候,他又好像隐隐约约的懂了。
  汗珠遍布额头,阿爸咬着后槽牙,浑身肌肉紧绷,被炉火映成橘红色,铿!铿!铿!
  一锤又一锤。
  休息的时候,他坐在旁边,像一座高耸的山峰,阴郁的眉眼低垂着。
  他捧着水凑上去:“阿爸,喝水。”
  阿爸咕噜咕噜的喝水,然后又用阴郁的双眼盯着剑庐,守着时间,彻夜不睡,又一锤一锤。
  铿!
  铿!
  铿!
  “为什么我铸不出名兵呢?!”阿爸守着炉子,低着头,像断了山脊。
  守着那一座炉子,他逐渐有炉口高了,阿爸决定搬到山里去住,他要潜心锻造兵器。
  天道酬勤!这句话阿爸每天都在呢喃着,呢喃着,呢喃着,一件又一件的兵器锻造又被丢弃。
  他的嘴里开始不再说天道酬勤,改换成了轻轻的咬字‘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像一口轻轻呵出的气,但却从未真正呵出。
  直到有一天,阿爸说:“老天爷抛弃我们了。”
  他不安的凑上去安慰阿爸:“不会的,阿爸,或许再坚持一会,我们就能看见希望了!”
  阿爸却忽然暴怒:“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全部!如果老天有眼,如果他肯看我一眼!就不该是现在这样!既然老天爷抛弃了我,我总能找到新的办法!到时候!不要怪我不仁!”
  阿爸似乎在对老天宣誓挑衅。
  阿爸出了门,外面一片乱世,四处征丁修运河,阿爸出了一趟门,反而兴高采烈的回来了。
  他说,我找到一个办法,逆天而行,但能得偿所愿。
  既然不听取我忠心所求,逆天也不算什么。
  阿爸养了一个妖魔,或者说,铸造了一个妖魔。
  名‘六欲魔’集世间贪、嗔、恨、狂、憎、妒、六欲为一体,是老铁匠的孩子,也是这乱世的孩子。
  当今世道,这六欲最盛,阿爸便要养这六欲,铸魔剑。
  阿爸开始抓误入山林的路人,用他们祭剑。
  他那时候九岁,在门缝里看着被推入剑庐中的人,不忍心的闭上的眼,心里想,这样阿爸就能得偿所愿了吗?
  十二岁,被推进剑庐的人变成了他的阿妈,他被绑了起来,在柱子上哭了一整晚,阿爸一直在守着剑庐,他哭得累了,疲倦了,睡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阿爸就在他身旁,他问:“阿爸,剑铸成了吗?”
  “成了。”
  他空洞的看着屋顶,心里莫名的平静。
  至少阿妈没白死,至少剑成了。
  他去看了那把剑,是像阿妈一样温柔的一把剑。
  后来阿爸给他买了一个小女孩做伴,那个小女孩叫阿真。
  阿真怯怯的抬起头,藏着眼神小心的看他,像一只小麻雀,轻手轻脚的,时时刻刻都像在惦着脚尖,不发出任何声响。
  笑起来也抿着嘴,压着弧度,雪白的一张小脸。
  坐在山石上,他握起拳头,比划着给她看自己的手臂:“我不会打你的,还会保护你。”
  他心里那么的空,但有了阿真,空的时候至少能想一想她。
  后来因为妖魔被道士追杀,阿爸觉得不安全,又换了地方。
  一年又一年,阿爸始终还是在轻呵着:“我不甘心。”
  他要和天抗争,天不随他愿的,他咬着牙一定要做到最后。
  可是他不甘心……
  那一口气始终咽不下去。
  必须要有更好的兵刃,必要有一柄传世利刃。
  六欲魔越来越强大,阿爸越来越衰弱,兵刃也越来越凶狠。
  他感觉得到阿爸已经疯了。
  可脑海中浮现的是他在剑庐前,咬紧牙关,腮帮子紧绷,高高扬起铁锤,又落下。
  铿!
  铿!
  铿!
  他知道阿爸是为什么疯的。
  什么时候是个头呢?那把能平息阿爸怨念的名兵,究竟何时才能出现?
  等着等着,新婚的红烛燃起,阿真嫁给了他。
  十月怀胎,孩子出生了,叫伏妖,周伏妖。
  阿爸听了,摸了摸孩子的胎发,一言不发。
  但六欲魔很不开心,似笑非笑的带着嘲讽:“你的孙子伏妖?”
  后来阿爸消失了,六欲魔要为阿爸铸剑,铸母子剑。
  现在,阿爸死了,他该死,但眼没闭上,那口气依然在胸中,没有呵出。
  长长的一口气,郁结了十多年,终于被斩断。
  “六欲魔还在。”
  “什么?”李道玄不解。
  “六欲魔永远不会死。”
  赵得升怀中的孩子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怀抱,在门外叫着阿爸阿爸。
  听到孩子的声音,青年的脸上现出温暖的神采:“伏妖!”
  周伏妖从屋子外跑进来,扑进青年的怀抱中,青年怜爱的看着这个胖墩墩的小子,抚摸他的头发脸颊。
  “伏妖,我对不起你阿娘,也对不起你。”
  神情温暖的看着周伏妖,眼却是黯淡的漆黑。
  他的魂死了,或者说,心死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或许就是这一刻吧。
  他揉了揉周伏妖的脸颊:“伏妖,阿娘胆子最小了,我没保护好她,她现在一个人应该很害怕,我得去陪她,你以后一个人好好的。”
  他抬眼看向李道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李道玄看着小小一个周伏妖,微微皱起眉头,并不是不满,只是纠结,纠结了一会,看向青年:“饭管饱。”
  除了这个他没什么可给的了。
  周伏妖看着自己的阿爹,有些不解:“阿爹,那你去见了阿娘,阿娘在剑里了,你也去剑里,那我还能见到你们吗?”
  “以后我们会见面的。”青年想,百年之后吧,或许奈何桥上忘川之中还能再相望一眼?若是能有缘分的话。
  周伏妖点头:“那阿爹,我会少想你,也会少想阿娘的,我们以后再见吧。”
  赵得升进入房间里,把周伏妖抱了出去,只留下青年和李道玄。
  赵得升在外面,看着天上的乌云散去,两道霞光交接,云雀和雉鸡落在屋顶上,门推开,李道玄拿着一柄剑走了出来。
  下山路上,周伏妖回头看山麓间的屋子,黑亮亮的眼珠子闪烁着,赵得升抱着他:“师弟,别难过了,以后跟着我们,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我没难过。”周伏妖扭过头撇嘴,不去看那屋子了,扑扇着长长的睫毛:“我是个男子汉。”
  萧林在身后踹了赵得升一脚:“大师兄,不会说话就少说点,积阴德的。”
  这是李道玄的第三个徒弟,周伏妖。
  但六欲魔还没死,李道玄始终为此事耿耿于怀,但却没有任何办法。
  没人能杀六欲魔,这句话是对的,六欲不绝,妖魔难死。
  杨平安正心里感慨封建社会的吃人制度,以及妖魔鬼怪的恶毒程度,所以建国之后不能成精是对的。
  但是又有什么用?!
  不能成精也让自己遇到了!
  阳光斜照进屋子里,房间开始热辣升温,放下手机站起身,打开老旧的吊顶风扇,嘎吱嘎吱的摇了起来。
  转过身,一个锃光瓦亮的头顶出现在视线中,是一个地中海的中年人,杨平安仔细一看,哎呀我去,这不是赵伯伯吗?
  就是在他少年不懂事的时候邀请对方鉴定自己家古董,被对方用无耻大作业术打败的那个赵伯伯。
  当年他虽然头顶稀疏但几根错落有致的黑发还顽固又蓬松的在坚守岗位,没想到现在已经全都退休了。
  人圆胖就显饱满,胶原蛋白充盈,赵伯伯不显老,还是那么一个圆滚滚的富态老男人。
  腆着肚子笑眯眯的走进来:“平安长这么大了?我还是昨天才听说你回来了,怎么突然想起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要这家业了。”
  “赵伯伯?应该是我去拜访你才是,这几天给我忙忘记了,怎么您还亲自来看望我了呢?”杨平安假笑。jpg
  爸妈出事之后,这群长辈一个比一个难联系,杨平安也不明白自己老爸老妈到底交的都是什么狐朋狗友,这样的不靠谱,现在这个赵伯伯亲自登门,不会有什么好事。
  杨平安在外历练了那么多年,一双眼看出了很多以前没发现的东西,人在第一眼的时候多少都能看出一些东西的,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种精准的眼力,所以常常会听见人抱怨,我第一开始一点都没看出他是这种人。
  那种情况下,至少人第一眼表现出了一种可以感受到的性格偏向。
  可赵伯伯没有,他就像个活灵活现的人皮套子,虚假的感觉溢出身体,但靠着接地气的外表拉回了一点分数。
  对比起记忆里的赵伯伯,现在他是假得更有力量了。
  赵伯伯上下左右的看了看店,把胳肢窝下的包放在茶桌上:“平安啊,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挺好。”杨平安把茶水放在他面前,嘴角轻轻翘起,一个疏淡温暖的微笑:“赵伯伯今天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没有事也该来看看你了。”赵伯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不过我听说你最近在打听以前脱手的那把匕首?”
  “赵伯伯有消息?”
  “消息嘛……”他放下茶杯,小小的眼睛看向杨平安:“怎么可能会有,都过去那么多年,只是听说了一下,你既然都出手了,没必要再去打听那些,我呢,是想给你介绍一笔生意才来的,你要是手头紧,需要用钱,可以考虑一下。”
  “哦?什么生意?”这个老胖子的狐狸尾巴倒是露出来得容易。
  “你家里的那些古董,其实还是有点名声在圈子里的,有人想买,你出个价……”
  杨平安挑眉:“什么圈子?”
  “嗨!还能什么圈子?收藏圈啊!”
  在杨平安突然提问的那一瞬,赵伯伯的瞳孔下意识的收缩了,然后瞥向两侧,虽然只是眼珠上细微的反应,但杨平安都是看在眼里。
  当年那把匕首卖出去,他不知道什么器灵什么诅咒,但脱手了十年,不可能一点事情都没出,当年买那把匕首的人也号称是收藏家,要真的是收藏家,那他们杨家的古董应该是凶名在外才对。
  “什么收藏不收藏,我爸妈说过,这些东西要由我们杨家人守着,当年如果不是爸妈突然消失,家里又出事了,我是不可能卖的。”
  赵伯伯张开嘴,似乎想要劝,杨平安立马截断他的话头:“不过我走了十年,东西都放在这里,也是懒得管了,你们要是那几年来摸一件走,也不用这么费劲了。”
  杨平安这话是笑眯眯说的,用着调侃的语气,赵伯伯也只能哈哈的跟着笑两声:“哪能啊,你们这景区安保那么严,而且不是说那些东西只能你们家的人碰吗?谁敢打这种主意?”
  杨平安盯着他:“其实也不是不能商量的,钱我目前不缺,缺点其他的……”
  他立刻来了兴头:“平安你说,缺什么?伯伯都能给你办妥。”
  “缺消息,那把匕首到底转手给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平安是不会卖的。

  ☆、第 16 章

  赵伯伯一脸遗憾:“这我可真不知道!”
  杨平安看这个老滑头,是只想来这里捞东西,一点都不肯留下了。
  站起身,杨平安不和他浪费口舌:“赵伯伯你先坐会。”走到白鹤香炉旁边,打火机咔嚓一声吐出火苗,点燃香粒,放进香炉中。
  白雾缭绕,两道身影出现,薛五陵看着面前的杨平安,抿着唇微笑,一双眼睛掩藏着零星笑意,像个终于拿到了棒棒糖,看着对方又不好意思说谢谢的小孩。
  杨平安看着薛五陵,冷酷的一挑眉,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对薛五陵的错觉越来越偏向纯稚的方向,而且还是对着这样一张……
  天生性冷淡一样的脸。
  所以这算是长相的优势,再违和的表情都能展现得很完美。
  显然,这是薛五陵脸的问题,不是自己思想的问题。
  杨平安给两位递了一个眼神,余光往老胖子的方向轻轻一带,两人心领神会。
  杨平安坐回去:“赵伯伯,不瞒你说,我们家的古董是真的不能随意转手,我们家的东西,别说碰了,哪怕是想碰,想一想,都得倒霉啊!”
  赵伯伯笑眯眯的:“是吗?”显然没当真。
  簪灵漂在桌子上,脚尖轻轻一踢,茶杯倒在桌上,温热的茶水流了半桌。
  老胖子的脸凝固在脸上,一点点移动目光,看着横躺在桌上的茶杯,这世上有稳稳当当放好不碰都会倒的茶杯吗?
  “坏了!”杨平安忽然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他:“来了!”一双眼睛里全是戏,比如贞子,比如电锯杀人狂,安静的空气中两人的呼吸声极其放大,但显然还有其他东西在。
  “什什什……什么来了?”赵伯伯的坐姿忽然乖巧,肩膀缩起,两手交叠放在大腿上,目光惊恐的咽口水,他在想自己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真的出现了某个东西。
  杨平安一把拽起他,猛的把他往外推:“快走!快走!以后千万别来我店里了!”
  赵伯伯惊慌中不忘夹起自己的包,哆哆嗦嗦的往外走,还不忘抓着杨平安的手腕唠嗑:“平安啊,你再考虑一下,我就是中间人,不是我想要的。”
  杨平安人瘦高,但骨架长得精细,手脚长得不亚于脸蛋,薛五陵看着那一段白皙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老胖子握在手里,而他想碰却始终都碰不到。
  杨平安被他抓着,看他怕招惹祸事想走又舍不得走,嘴里念叨着让他考虑一下,考虑个屁?
  吊顶电风扇的铁叶片擦着赵伯伯的肩膀落下,哐嚓!一声巨响,电风扇落在了地上。
  “天杀的!”杨平安看着落在地上的吊扇脱口而出。
  老胖子的脸唰的一片雪白,杨平安感觉得到他的手掌瞬间冷了,锃光瓦亮的额头涌出细密的冷汗。
  “我走了,我走了。”他僵硬着表情没敢看杨平安,似乎是在对存在于空气中的某个诅咒说话,说完他果然麻利的走了。
  人一走,杨平安扭头看向薛五陵,目光凶狠:“你赔我电风扇!!”
  杨平安看着砸在地上的吊扇,琢磨着还能不能装上去继续用,琢磨了一会起身坐回太师椅上,脸色不善的盯着薛五陵,咬牙低声骂:“你这败家的鬼。”
  看薛五陵无动于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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