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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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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分跟谁。”
    “那冯果呢?”司徒彦笑道。
    我说一句话你都警告我,冯果晚上单独请你吃饭,司徒还不得掐死他?
    自家爷们在某些事上的确小心眼儿了点,不过,林遥还是那句话:分跟谁。
    司徒彦苦笑两声,说既然要到晚上才开会,他回去补一觉,养足精神再战。
    司徒彦离开后,林遥单独找葛东明谈话。他的意思很简单,凶手不是一个两个,而是至少有三个,或者更多。葛东明听着头大,却没有惊讶。他掂量了一下手里的资源,能派上第一战线的人真心不多。胡苗和王永斌是窝里蹲的类型,田野跟着樊云娜等于没啥用处;想来想去,只有唐朔了。
    现场周围没了外人,林遥才能无所顾忌地说:“你让小唐去找和尚,如果在叶剑羽提供的那段录像里发现线索,小唐可以在那边调查。另外,还有一件事也该着手了。”
    葛东明纳闷地看着林遥,忽觉他似乎隐瞒了什么。林遥只说那时候还没有确定温雨辰到底跟案子有没有关系,所以就没说。现在,通过司徒的判断,那孩子的确与案件无关,所以才找到正确的调查方向。
    就像温雨辰后知后觉的那样。滴答声的时间错觉。
    想想看。温雨辰那变态的听力绝对不会出错,那么,他在昏倒前还听见滴答声,苏醒后滴答声却没了。事后,他们并没有在现场找到任何一种可以发出滴答声的东西,所以,是不是可以假设,温雨辰闯进小屋的时候,凶手还在里面?
    “日你俩大爷!”葛东明气的虎吼一声,“这么重要的线索为什么现在才说?”
    林遥绝对是习惯性踢出脚,踢中了葛东明的小腿才发觉,我操怎么能踢组长呢!?
    “我不是故意的,习惯了。”林遥赶紧道歉,“我没想真心踢你。”
    葛东明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小林,我知道你比较习惯对司徒拳打脚踢的生活,可在工作上你不能习惯跟着他一起使坏啊。你说你,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早说呢?”
    因为温雨辰那孩子的确可疑啊!因为我跟爷们都怀疑他说谎啊!因为没查清就抖落出来怕你们露出马脚啊!
    好!葛东明终于找到理由回敬林遥一脚。
    温雨辰可疑地球人都知道!不止你们夫夫俩怀疑,我们也怀疑!特案组就是人精集散地,谁能露出马脚?你说你不是找踢么!
    林遥不疼不痒地揉揉腿,坦言,“我跟司徒只是想留个筹码在手里,那个谁,不能让他把咱们的情况都掌握了。”
    见林遥服了软,葛东明也没再追究。他只问“有什么头绪吗?”
    林遥就跟组长仔细掰扯了一回,“温雨辰发现尸体的时间是凌晨02:30——02:40之间。假设,他看到尸体后昏倒,凶手才离开,凶手走出树林的时间就应该是03:10左右。我们以韩栋为嫌疑人分析,他没有车,叫计程车会留下把柄,所以他能选择的只有脚踏车或者是徒步。那他到家最早也是早上六点了。”
    怎么是早上六点呢?就算徒步行走,最多需要三个小时。
    林遥说:“你怎么把姚志的车忘了?凶手作案之后开着姚志的车到海边,就是说,凶手要从海边走回家至少四个小时。我查过当天日出时间,是早上的04:18。就是说,不管韩栋是骑脚踏车还是徒步,他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葛东明摸摸下巴,说:“地铁!”
    “不可能。”林遥肯定地说,“那个时间地铁几乎没有乘客,只要调出监控就能看见他。他不会那么傻坐地铁。”
    组长大大摸摸下巴上的胡茬儿,琢磨着韩栋家那小区门口好像天不亮就有摆早餐摊的。
    滴答声的问题是司徒跟林遥偷偷摸摸算出来的。之所以没跟任何说,也是有原因。其一,温雨辰那孩子的确可疑,俩人在排除他之前只能暗中观察;其二,司徒打从第一眼见到韩栋就觉得这人不像凶手,而说到原因,他坦言,是因为信不过司徒彦。所以,司徒叮嘱林遥,滴答声暂时不能说,至少要等排除了温雨辰的可疑之后再说。
    而司徒之所以觉得韩栋不是杀害姚志的凶手,也是因为时间。就像林遥分析的那样,韩栋没有代步车,不管是骑脚踏车还是徒步行走,他必须提早离开家。姚志在00:24遇到一个假意被撞的人,以这一点来分析,韩栋赶到树林外的路上等着姚志,他至少要在当晚的十一点出门。
    事实上,司徒排除了韩栋骑脚踏车的可能性。因为他需要把车停在海边,作案之后开着姚志的车到海边,然后再骑脚踏车回家。卧槽,太折腾了,除非韩栋脑子进水。
    虽说他去的时候有可能坐地铁,但是回来绝对不会。那个时间地铁人少,韩栋暴露的可能性基本是百分之百。那么,从海边走回到他家,就需要四个小时。算算,03:10走出树林,开车到海边二十分钟,这就是03:30,徒步走回家四个小时,就是07:30了,无数双眼睛都能看见他。可特案组调查过韩栋的时间动向,第二天早上真没人看到他。
    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司徒早就说过:真相未必合理,合理的未必就是真相。
    随着日头落下,V市披上了霓虹夜装,白天里躲避毒辣太阳的人们纷纷走出家门,享受一份惬意,一份凉爽。司徒站在房间窗前,看着小半个城市的姹紫嫣红,继续酝酿肚子里那点坏水儿。刚睡醒的霍亮走过来,递给他一根烟,问他真的不担心林遥?
    其实,真的没什么可担心的。到了今天,没有人还能分开他们,林遥也不会给冯果半点机会。况且,冯果没胆子对林遥动粗,动了粗也是他倒霉。不大了,就是多看几眼林遥,多说几句肉麻话,这个程度,司徒真心觉得没什么。
    说司徒是打肿脸充胖子不知道有没有人信,反正霍亮是信了。他指了指司徒手腕上的“双飞”笑道:“你不担心,怎么窃听功能一直开着?”
    “滚边去!”司徒踹了一脚霍亮,“你就不能给师傅留点面子?”
    面子肯定是没了,里子还是要的。到了晚上七点,司徒赶到林遥的房间,林遥还是白天那身衣服,正准备出门。司徒那脸吧唧一下掉地上了!林遥看着想笑,伸手摸摸司徒的脸,逗他:“看到现在这样我忽然想起一句话。”
    “附庸风雅一下你老公吧。”
    “昨夜一滴相思泪,明日方流到腮边。”
    司徒嘴角抽抽,“我这脸得是有多长一滴泪流了一夜才到腮帮子。”
    林遥被他逗的直乐,司徒一边磨牙一边使劲搂着他上下其手。林遥也不挣扎,只管笑起来没完没了的。司徒气不过,把人推倒在床上使劲亲!
    “别闹了。”林遥推着司徒,“我这是工作需要。再者说,这不是你喜闻乐见的么?”
    司徒苦了脸,嘀咕着,我没……
    “再说没有?”林遥故作气恼的样子,戳他脑门,“你白天故意把我一个人留在别墅里,不就是看出冯果那点龌蹉心思,想让我趁机钓鱼么?”
    “我傻啊?我彪啊?我他妈的脑子让驴踢了?”
    司徒真没那么想过。自己再怎么不堪,也不会利用林遥去套线索,这就不是爷们能干的事!不过,说到当时丢下林遥这事,司徒终究还是有些愧疚的。那时候,他脑子里只想着,不能让司徒彦跟韩栋单独在一起。果不然,在他马上要逼出韩栋那点事的当口儿,司徒彦制止了他。要没经历过这一段,司徒还真不会放开手让司徒彦使劲折腾。他就是想看看,司徒彦图的究竟是什么。
    最后,司徒拍拍林遥的屁股,说:“去吧,那小子敢动手动脚你就杀了他。”
    真见到冯果,林遥的确很想结果了这人。因为冯果直接把一大束至少有一百朵玫瑰花送到他的眼前,多么充分的杀人理由。
    林遥耐着心里的厌恶感,对玫瑰花束视而不见。冯果只是笑着将花束放在旁边的椅子上,并未勉强林遥。
    冯果精心打扮过一番来赴的约,一身昂贵而又不俗的着装让他看上去年轻了很多,完全不像一个三十八岁的男人。他的举止很礼貌很绅士,唯独那双眼睛让林遥浑身不自在。那种审视、评估、甚至满意后的笑意,让林遥觉得自己是一件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不管多别扭,来都来了,干脆就硬着头皮跟他周旋一番吧。
    饭店是林遥定的,距离冯果家的别墅非常远。本来不喜欢吃西餐的林遥,一口气点了不少东西,看得出,他是个吃的行家。冯果点了红酒,那价格比一桌子菜贵上好几倍。林遥以工作为由拒绝了他的美酒,冯果也不在意,自斟自饮起来。
    “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林遥找到话题打开局面,“肝炎还是什么?”
    “我是慢性肝损伤。刚患病那几年过的非常辛苦,整个人都瘦的脱相了。好在我的父母都是从医的,认识不少这方面的专家。”司徒彦举起酒杯朝着林遥示意,“我在三年前就恢复了,现在可以少喝些酒。”
    估计搭进去不少钱吧?这要是换个普通人家,估计就没得治了。看冯果这样,他们家绝对不是一般的从医世家。
    “冯先生,能跟我说说当年的事么?”
    冯果放下红酒杯,微微而笑,顾盼风流,“林遥,叫我Edee。”
    伊你大爷!林遥在心里痛骂他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丝毫未变,完全当做没听见冯果的话。然而,对方不再开口,似乎是:你不叫我昵称,我就不跟你说话。
    果然还是应该杀了么?
    “那个,我还是比较喜欢中文名字。”林遥干脆地拒绝。
    冯果迎难而上,“那就叫我冯果,冯先生这个称呼太难听了。”
    “那么冯果,你现在能说当年的事了么?”
    冯果煞有介事地耸耸肩,“其实没什么好说的。那场火灾究竟是不是我们六个人引起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发现着火的时候,大火已经烧到了走廊里。我们当时都还年轻,吓坏了,看到一个没有着火的房间都跑进去。我们刚进去,房门就自动上锁。那个房间没有窗户,我们自然没办法跳出去,房门上锁,我们又打不开,等于被困在了里面。之后的事,很无趣的,烟进来了,越来越浓,我们陆续昏迷。醒过来之后,就在医院里。”
    最后,林遥帮他总结了这一段啰嗦的内容:我什么都不知道!
    “冯果,据你所知,王铮和要姚志跟那件事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冯果倒是说的很爽快,“如果说关系,我只知道姚志的。其实,姚志本来也在去参观学习的名单里。但是那天他临时有事,就把名额让给了我。啊,林遥,你别误会。我并不恨他,我们遇到火灾并且生病的事跟姚志没关系。那只是不幸的意外。虽然我也想过,如果姚志没把名额给我,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是你看,那时候我只是因为病情乱发脾气。冷静下来之后,我真没有任何理由怨恨姚志。
    或许是因为冯果这番话说的很真诚,林遥听过后许久未再开口。吃了几口菜,莫名觉得燥热,林遥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漂亮的脖子和精致的锁骨。对面那位的眼神倏然一亮,“林遥,你也买了Damiani的项链!”
    啥玩意?林遥发觉冯果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子上,才意识到他看的是司徒送给自己的礼物。林遥下意识地把项链掏出来,就听冯果说:“我也买了一个,最后一个。”
    林遥说我这个是别人送的,不值钱,估计也就一千多元。冯果噗地一声笑了,指了指林遥脖子上的项链,“名家设计,限量发行,免税价格二十八万。”
    “你说这么个破项链多少钱?”林遥诧异地瞪圆了眼睛。
    “我是在国外买的没有税,二十八万。你这个要是在国内买的,就会有税吧,少说也得三十多万。”
    你他妈的败家爷们!居然花这么多钱买个破项链。尼玛,等回去跟你算账!
    正在跟司徒彦、葛东明分析侧写结果的司徒,无端端地打了个冷颤。摸了摸塞在耳朵里的小型接收器,心胆俱寒。
    脖子上挂了一个二十多万的玩意儿也没让林遥觉得怎样,可他一抬头,就见冯果笑的特别欠抽!
    只见,冯果故作神秘地靠近了些,说:“我觉得,这个价位并不高。你值得更好的。”说着,冯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特别精美的小盒子。打开。
    啊,世界名表。他在司徒他妈妈那边看过一块儿,据说价格贵的丧尽天良。
    “我不能要。”林遥马上拒绝,“不管贵不贵,不管什么礼物,我都不能要。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们的谈话只能到此为止。”
    “我就知道你会拒绝我。”冯果爽快地说,“我还知道想要追求你很难。我已经做好了长期的打算。”
    无奈,林遥默默地举起右手,秀婚戒!
    “我结婚了。”
    “在国内,你们的婚姻没有法律效应。”
    “我们感情很深。”
    “那是你没有遇到更好的。”
    林遥真特么的想抽死这货!可他此来的目的不但是要打听王铮与姚志的问题,还要想办法拖住冯果。所以,不能发火,不能走人,更不能让冯果看出什么问题来。
    林遥不是个会说话的主儿,碰上对他有企图的人,不是几句话噎死你,就是一拳打昏你。所以,面对冯果,他束手束脚,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实在没辙,干脆胡说!
    “你哪比他好?你有他帅么?你有他年轻么?你有他……”刚先说,你有他活儿好么。忽然意识到,麻痹这种事不能说。
    对冯果来说,林遥的这番话似乎并不是问题所在。他没有退意,反而越挫越勇。说道:“人和人是不同的,每个人都有独一无二的好。他的好是好,我的好也是好,只看哪个好更适合你。我想追求你,自然要使出浑身解数。”
    该怎么说呢?恍然间,林遥想起很多很多。跟司徒相识以来,哦不,具体说应该是结婚以来。不是没遇到过对自己倾心的人,那些人在刚刚表露心迹的时候都抱着“我一定能成功”的心态。虽然司徒会抱怨几句,会更紧张自己,但从来没有干预过自己的决定。不管自己对那些人婉转的拒绝,还是冷眼冷拳相对,司徒总是开心一笑,说:“宝贝儿你放开了折腾,出了事老公给你兜着。”
    那些人好么?想来是有好的,但,他们的好不是自己的好。自己的好只有司徒。或许冯果说的对吧,每个人都不同,大家都有各自的好,只看哪种好适合你。他找到了司徒,认了这个人,认了这个人的好,既然认了就是一辈子。
    世界上,比司徒好的肯定有很多。但是,别人再好,也好不过自己的司徒。那是无法相提并论的存在。就像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就算它得了病,没了活力,别人的心脏也无法取代它。
    司徒就是他林遥独一无二的心脏。

    ☆、28

    思及至此;心里憋着的一口气也舒坦了,急躁和不安也烟消云散了;能够从容地面对冯果了。
    “冯果,我这次来,是来调查案件。如果你执意要在我办案的时候搞些花样;不用我说,我的上级就会直接把我调走。这案子我从头跟到现在,如果因为你的关系我被上级调走,冯果;咱俩就算结了梁子。”
    酒店房间里,说着说着,葛东明纳闷起来。司徒是吃了什么怪东西么?怎么一会儿磨牙,一会儿瞪眼;一会儿握拳的?这种状态工作不要紧么?真的不要紧么?
    或许是因为林遥那几句话说的非常严肃,冯果真的不再腻腻歪歪的展现他的风流魅力。杂七杂八地聊起不相干的话题,林遥时不时说些跟案子有关的事,他回答的倒也爽快,只是知道的太少,想说也没得说。闲聊过了几句,林遥脸上那点严谨也渐渐消散,偶尔笑笑,似乎已经把刚才的事放下了。但冯果却是在他的笑容面前有些尴尬,顾左右而言他地胡说了几句话,一阵阵沉默后,他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这不是我的作风。”冯果说。
    林遥心想:麻痹老子管你什么作风,只要拖住你就行。随即,他貌似不解地看着冯果,“什么作风?”
    冯果说:“我想了解你,但是不能干扰你的工作。以前,我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刚才,我就一直在想,你是不是讨厌我了。“
    林遥笑着摇摇头,“不存在这个问题。我对你他谈不上讨厌或是喜欢。”
    “不,我是说。”冯果犹豫了片刻,“我是说,你到现在都没说王铮和姚志已经死了。”
    挑挑眉,林遥好笑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意外冯果自己打听到了王振和姚志的事情。换句话说,如果冯果不知道,反而才奇怪。
    那么,他准备在这件事上,说些什么?
    “你在怀疑我对么?”
    一口鱼肉刚刚进嘴,林遥咬着叉子看着冯果,习惯性地眨眨眼,大有“哎呦你知道了”的意思。对面的冯果笑的有些无奈,他扶着额头,微微摇晃,“你这样,太可*了。”
    一直以来“可*”这个词都是林遥的逆鳞。
    发觉林遥的脸色一下子变的冷冽起来,冯果赶忙道歉,“抱歉,你生气了?”
    林遥摇摇头,放下了手里的餐具,“这顿饭我请。“说着,招呼服务生买单。
    冯果也不着急,等服务生过来说冯先生是这里的VIP,他不用现金付账或是刷卡,直接在他的VIP账号里扣掉就可以。林遥想要买单不果,仍坚持就此离开。冯果也起了身,将林遥拒绝的那块表收进口袋,对林遥礼貌地笑道:“我送你回去吧。”不等林遥拒绝,“我知道你没开车,这附近不好叫车的。”
    林遥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没吭声,算是接受了。
    他们离开饭店的时间是晚上十点。林遥的酒店距离饭店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路上,林遥冷着脸一直没说话,冯果也知道自己惹他不开心,只管开车,不敢再言。眼看着快到酒店,林遥口袋里的电话呜嗷呜嗷地叫了起来。
    出来前,林遥特意让刘队给他找了个新电话。就是那种购物频道上主持人扯着嗓子,青筋直蹦,呼号喊叫贩买的国产商务888金典镀金大手机!那铃声,三里外都能听见,通话声不用开扩音身边人照样能知道对方说什么。有了888大家都是温雨辰!
    司徒那边装模作样地说:“那姓冯的操蛋玩意儿没把你怎么着吧?”
    林遥知道司徒的话冯果肯定能听见,他心里别提多乐了。但表面上还得装的挺正经,他说:“胡说什么。”
    “上手了么?碰你了么?回头我把他那俩爪子剁了。”
    “没到底有事没事?”
    司徒就是不说正事,继续抱怨,“说好了就这一次,再有下次我真跟你翻脸。”
    好吧,这是早就商量好的说辞,不能生气。林遥偷偷劝说自己,耐着性子,压低声音,“回去再说。”
    “说个屁!”司徒大声骂了一句,“赶紧回来,这都几点了?对了,你在楼下买瓶苏打水上来,樊博士说她只喝苏打水。”
    “她来了?”林遥故意吐出很是厌烦的口气,“你怎么不早说?那我再等等。”
    “等什么等,赶紧回来。”
    看似很果断地挂了电话,林遥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些不耐。冯果看了看他,没问什么,只把车停在了酒店门口。
    任谁都能看出林遥心情不好,他连谢谢或者是再见都没说,开了车门匆匆离开。
    林遥只是在大厅转了转,过了三五分钟他又离开了酒店。马路上漫无目的地闲晃。一边晃一边算计着:怎么还不来?差不多该来了吧?
    他走过酒店所在的街道,刚刚拐弯,就听一辆车在身后缓缓驶来。林遥就知道,冯果回来了!他不动声色,继续闲晃。直到冯果的车停在他前面,里面的人满面笑容地走出来,林遥才装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你怎么在这?”林遥问道。
    冯果说:“我就知道你不会回房间。”
    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林遥找借口,“那个,房间里人太多,我出来静静。”
    冯果走到林遥面前,指了指不远处的一间酒吧,“要不要到里面坐坐?那里很安静。”
    “不用了,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这一次,冯果显得很风趣,“我可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街上,说不定我又会多出几个情敌。”言罢,不容林遥拒绝,直接拉住他的手,朝着酒吧走去。
    林遥假模假式地说:“去就去,你别拉着我。”
    我日你大爷的冯果,你他妈的还上手了!房间里的司徒继续咬牙切齿。
    林遥拖住冯果,这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司徒虽然一肚子火气,还知道办正事要紧。他通知霍亮,开始行动,顺便PS了一下:照顾好温雨辰。
    一直潜伏在别墅周围的霍亮心里也很清楚。林遥牺牲色相,司徒牺牲老婆才换取的一次机会极为难得。除非冯果的别墅一干二净,否则他一定要带点东西回去。他转眼看了看身边的温雨辰,这孩子的眼睛忒大,上齿咬着下唇,活脱脱一只大眼兔子。
    垂耳还是长毛?挺可*的,难怪司徒那么护犊子。
    潜入的过程并不复杂也不危险。霍亮被两个特种兵教头训练的非常到位,这点小事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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