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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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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唐朔借着倒茶的机会靠近林遥,偷偷地说:“文哥真牛逼。”那番话,不论是司徒还是林遥,都不好说。为什么?因为军方猫腻太多,说多了,合作的事肯定吹。但是不说,这口气又咽不下。
  文堂的杀伤力实在很强,谁都不好接话。林遥看着司徒,看他什么态度。司徒忽然咧嘴笑了,说:“这事大家心里有数就得了,追究起来也没意思。我们呢,跟军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因为有个共同的敌人,对吧。所以,以前的事咱们既往不咎,今后该合作合作。”说着,还给老陈倒了杯茶。
  可算有了个台阶下,老陈讪讪地笑着说,对对对,该合作合作。看着老陈那个样儿,翟谷清偷笑。文堂和司徒配合默契,也算给研究所一点颜色看了。至于今后,想必研究所也不敢耍什么花样。
  令人尴尬的话题姑且告一段落。司徒把砷的样本拿了出来,“这就是导致方惠死亡的砷。我们的法医分析不出成分,你带回去试试吧。”
  老陈的眼神沉了下来,并从口袋里拿出一副眼镜,这才从司徒手里接过样本,仔细看了看。光是看,自然不会有什么结论,他问道:“你们着急?”
  “非常急!”
  “好。我今晚回去就化验分析。具体时间还要再看,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老陈口中的“你”是司徒,这让唐朔多少有些不爽。临来之前,葛东明叮嘱过他“如果有必要,就提醒一下老陈,特案组才是正规部队。司徒答应帮忙,是因为林遥,因为特案组这份人情。”可想而知,你老陈是代表军方研究所,换句话说,你是官方的代表。你应该跟我们地方的警局、警务人员做交涉,可从刚才到现在,你眼里就只有一个司徒!
  “老陈大哥,我冒昧地说几句。”唐朔笑嘻嘻地开口,“你们合作的对象是司徒,也是我们地方的特案组。我希望,今后有什么情况,咱们都互通一下有无。”
  唐朔这番话说的很隐晦,很客套。老陈笑道,“这个请放心。我会跟司徒随时保持联系的。”
  得,这人压根没听明白。唐朔无奈地挠挠头,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一旁的翟谷清特别理解唐朔的感受,他笑道,“他们这帮科学家在研究所待的时间长了,人情世故上都是白痴。老陈还算不错的呢。”
  老陈眨眨眼,看司徒,“唐警官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就是说,你通知我的时候也通知一声特案组那边。”司徒直言了,不直言老陈真听不懂。
  虽然一屋子的人都没他年纪大,但是在人情世故上老陈实在太迟钝。这会儿明白了,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失误。夹了一筷子美食,咂咂舌,“味道真好,比我们食堂好多了。”
  唐朔心想:这话要是被一只眼大厨听见了,一准儿拿菜刀砍你!
  这边的气氛在和谐中透着一股子紧张,另外一家饭店的包房里,则是一水儿的尴尬。谭宁从特案组直接赶到饭店,衣服都没换一件。母亲特别不满地瞪了他好几眼!坐在对面的女孩儿很害羞,一直低着头,红着脸,不敢看谭宁。陪着女孩来的是她的姐姐。这位姐姐简直就是话唠,谭宁进来没多一会儿,就被拉着说了不少家长里短。女孩的姐姐还不熟悉谭宁的工作性质,问的几件事都是不好说的。女孩觉得这样问很不好,偷偷扯了扯姐姐的衣襟。谭宁也觉得这些问题不好回答,便婉转地说:“都还可以。”
  “什么叫都还可以啊。”姐姐开始较真儿了,“我听说警察特别忙,你是外勤还是内勤啊?平时忙不忙?”
  “我是内勤,偶尔出外勤。我们那一直都很忙。”谭宁的额角冒汗,有点hold不住。以去卫生间为借口,逃也似地离开。
  躲进隔间里,谭宁才长吁了一声。他实在不适应这种事,别扭的要死。可巧,葛东明给他发了一条讯息。
  别待太久,早点回去。
  谭宁哭笑不得地回了一条:回不去了,死这!
  很快,葛东明的短信回来:我去捞你。
  谭宁:你到火车站了吗?看到人没?
  葛东明:到了,举着牌子傻等呢。你来吗?我一个人好孤独啊,三儿!
  谭宁:你干脆孤独死吧,大家都省心。你还举牌子了?我不是给你那人的电话号了吗?
  葛东明:我有那么傻吗?人都接着了,刚出车站。
  谭宁:我想回去。
  葛东明:你妈会
  看着传过来的短信,谭宁歪歪头愣了。什么叫“我妈会”啊?打错了?本来他想说“我马上回”?正琢磨着呢,外面就有人喊,“请问谭宁先生在吗?您母亲在外面催呢。”
  得,上个厕所都不安生。谭宁收了电话,硬着头皮出去应付母亲大人。
  在谭宁回到包房的同时,扣豆角包房里的老陈如坐针毡。因为有了方惠案中的变异砷,老陈完全没心思吃东西了。又说了几句话便告辞离开。其实,任谁都看得出,老陈瞧着文堂就打怵,巴不得赶紧走。文堂礼数周到,说您都没怎么吃就急着走了?这哪行啊,赶紧的,给老陈打包几样好菜带着。面对诚意拳拳的文堂,老陈满脸通红。
  老陈走了之后屋子里也都算是自家人了,翟谷清才问道自家弟弟怎么样。
  “对,这事还没跟你说呢。”林遥拿起酒瓶给翟谷清倒了一杯,“将来,我们打算让雨辰进特案组。”
  忽然,翟谷清瞪起了眼睛,瞠目结舌地看着林遥,“这么大的事,你能办吗?需要多少钱?一千万够吗?要不,我给你们换个办公楼吧,再给你们配几辆车。不够的话,我让集团那边搞个……”
  “打住!”林遥急忙制止了土豪的妄想,“这不是钱的问题。我跟组长商量过了,而且也跟唐警监说好。只要雨辰的水平能达到我们的标准,进特案组完全不是问题。所以,这段时间,我跟司徒给雨辰开了几门课,他需要学习和锻炼。”
  “别客气!雨辰特别能吃苦。”
  看到翟谷清这个兴奋劲儿,司徒也乐了。拍着翟谷清的肩膀起了身,出去放水。
  进了卫生间,司徒把门关好,这才拿出电话拨号。很快,老陈的声音传来,“司徒?忘了什么事吗?”
  得,这人真是太迟钝。估计那点脑子都用在科研上了。跟这种人说话办事肯定累,还是开门见山吧。
  “老陈,我要知道卫君那几个监护人是谁。别说你办不到,如果需要,你可以给你们所长带句话。就说,如果不答应我的要求,咱们的雇佣关系马上解除。反正合约还没签。”
  本以为老陈会犹豫一会儿,再跟他争辩几句。没想到。老陈马上就问:“还有其他要求吗?”
  “有。卫君的两个监护人被你们抓了,被判无期。我要见见他们。人在见人,人死见死亡证明。别糊弄我,这也关系到你们的利益。”
  “好的。话我肯定会带到,有了消息我联系你。”
  临挂电话前,司徒忽然说:“你知道最近发生很多起自杀案吗?死者在生前都很正常,没有轻生的念头和迹象,忽然就自杀了。这些人里,有老有少,从事不同行业、还有几个事业有成,刚当了父母的人。我记得,在资料里说,林岳山从不亲手杀人,但是他接触过的人大多都疯了,或者是自杀了。”
  这一次,老陈沉默下来。
  刚回到房间,司徒便发现气氛不对。林遥一脸阴沉把电话放进口袋,起身走到司徒面前,说:“出事了,方惠的助手死了。”
  “祝敏死了?”
  “不是祝敏。是方惠在公司的另一个助手。田野通知的我,咱们直接去现场。”说完,回头招呼唐朔,“小唐,你先把翟先生送回去。”
  “不用。”翟谷清摆摆手,“你们去忙吧。”
  一旁的文堂神态自若地说:“我送翟先生。”
  翟谷清斜睨了文堂一眼,笑道:“我请你喝酒怎么样?”
  “到了这里,应该我做东。”文堂拿了外衣和手包,走到翟谷清身边,“喜欢喝什么?”
  司徒已经无心顾及那边打算去喝酒的两位,他走在林遥前头,急忙间离开了扣豆角。
  赶往现场的路上,林遥又接到一次田野的电话,说联系不上葛东明,问林遥有没有什么办法。林遥想起葛东明在今晚八点去火车站接人,八成是人太多,环境吵杂,没听见电话铃声。他告诉田野,“我打给他吧,你先去现场。”
  “我去不了啊。”田野较比急躁地说,“我在组里询问另外一个快递员的情况,有点复杂,我走不开。我正想联系永斌,让他或者是胡苗出来一个人到现场那边去。”
  林遥想了想,说:“让永斌来吧。晚上了,别让胡苗一个女孩在外面跑。”
  商量完毕,林遥挂了电话开始给葛东明拨打。然而,直到他们赶到案发现场,葛东明也没接听。林遥估算着,火车八点进站,差不多八点十五分左右组长就应该跟那位快递员见了面。现在已经是八点四十了,组长不接电话实在很不对劲儿。
  “小唐,你别进去了。”林遥下了车,走到唐朔车旁,没让他下来,“我联系不上组长。按时间算,他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不应该听不到电话。你去跑一趟看看。”
  唐朔把已经跨出来的左脚缩回去,直接开车调转方向。为了稳妥一些,林遥又给霍亮打了电话,让他和温雨辰去车站跟唐朔汇合。找到葛东明赶紧来个信儿,没找到的话,就要仔细寻找。不管是什么情况,倒了候车站马上联系他。
  安排好组长那边的问题,林遥紧追上司徒。进了小区,就见杨磊的人正等着他们,打了照面,谁都无心闲聊。那人一边走一边介绍情况。
  “报案的时间是:19:50,转到组里已经是八点半了。报案的人是死者的邻居。据说,死者的房门没锁,钥匙也在门上插着。邻居拿了钥匙给死者送进屋,进了屋就看见死者吊在在吊灯上。”
  “自缢?”司徒脱口问道。
  “现场初步看来似自缢。”那人说:“具体情况还要调查,你们自己看吧。”
  说着话的功夫他们已经走出电梯。

    ☆、13

  死者所住的公寓属于违法建筑。在楼顶上盖了两个房子;门对门;中间相隔的空间也很狭小。现场外,有两名警员拉开警戒线;房门半敞着,可见玄关一角。
  地面上放着女人惯穿的室内鞋和户外运动鞋;春夏秋冬的都有,没有规矩;不成行列,一看便知主人家是个比较邋遢的性子。林遥站在警戒线外;手臂伸长,推开了半敞的房门。随着吱嘎声响起,视野也变得宽敞多了。
  明黄色的灯光将地板映的失了本色;姜黄色的家具、黑色的沙发、还有一套高矮不齐的米白色书柜……不得不说;主人家的品味实在不怎么样。
  若是换了其他时候,林遥宁死并不会踏进怪异的“空间”可偏偏这里出了命案,进与不进由不得他。
  司徒看到这一屋子不协调的颜色搭配,不由得啧啧称奇,“这世上还有比我更牛逼的。”
  林遥白了司徒一眼。在他看来,自家爷们的色感还是很棒的,只是在起名字方面略傻逼了一点;比方说他们手腕上的比翼和双飞。
  林遥靠近司徒身边,低声道:“你觉得一个设计师的品味会这么糟吗?”
  司徒挑挑眉,“这是租用的公寓?家具什么的都是户主的吧。”
  林遥没做回答,只是推了一把司徒走过了玄关。
  一室一厅的公寓不算大,但是举架特别高。显得有些空旷。同事们都在忙碌着,怪异的灯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油纸张,蜡黄的没个血色。
  客厅的空间十几平米,成正四方形。沙发与电视相对,之间隔了一米左右的距离;沙发旁边摆放了一张高脚小圆桌,上面有一部座机电话一盏台灯。在客厅正上方吊着一盏灯欧洲风格的吊灯,虽然与室内的装修风格格格不入,却也是实打实的奢华尊美。只可惜,此刻那奢华的吊灯上栓了一根绳子,下端套着女人的脖子。
  死者名为“邵洋洋”今年29岁。身高155公分,体重55公斤。她的死很难看,属于典型缢型。
  所谓的“典型缢型”就是:缢颈时绳索在颈前,在舌骨与甲状软骨之间,对称性地向两侧绕过。沿下颚角经耳后越过乳突,斜向后上方悬吊,头部向前轻垂。由于着力点在颈前部,又称前位缢型。
  司徒毫不夸张地捂着口鼻绕着尸体转圈。尸体双脚悬空,与地面约有过三十公分的距离,地面上还有一把简易的折叠小凳。
  如果说:被害人是死后被凶手吊在上面,脚下的垫高物便值得研究了;如果说被害人是自缢,脚下的垫高物会有合理性的痕迹。
  司徒蹲下来仔细观察死者的脚部。白色的袜子估计穿了好多天,底部已经黑的不成样子。
  这时候,林遥找来鉴证人员询问情况。他说:“你们到这里多久了?”
  “跟你们差不多,也就提前半个小时吧。”
  “初步结论是什么?”
  那人很为难地看了眼林遥,说:“我只能说,目前来看很像是自缢。毕竟勘察工作才刚刚开始,目前来看,是看不出什么的。而且,仓莲还没来。目前来看,我真说不好。”
  一旁的的司徒很不厚道地搭腔,“哪来那么多‘目前来看’?”
  那人被司徒呛的面红耳赤,却也知道司徒不会无缘无故挤兑自己。当下虚心请教,“目前来看,你看出什么了?”
  司徒哼哼地笑了一声,指了指吊灯,“我看到它。”
  “目前我也看到了。”
  “然后呢?”司徒笑道,“你还看出什么了?”
  “我不是说了嘛。目前来看,还是自缢。”
  这一回,连林遥都乐颠儿了。杨磊怎么调教的这位仁兄,太二了!
  虽然二了点,但毕竟死杨磊的人,面子还是要给的。林遥给司徒递了个眼神,警告他适可而止。司徒这才压住一肚子的坏水,很耐心地说:“来来来,目前兄,且与小生靠近些。”
  林遥翻了一个白眼,懒得搭理司徒了,转身出去给仓莲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到。
  现场内。司徒搭着目前兄的肩膀,说:“死者脚下有垫脚物,我们都可以想像出,她踩在小凳子上,把脖子塞进绳套里,对吧?”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
  “OK。”司徒大力拍拍他的脖子,让他仰起头来,“死者身高多少?”
  “155公分。”
  接着,司徒又问了折叠小凳多高,整个屋子的举架多高。目前兄一一回答说:“折叠凳十五公分,举架比较高。至少有两米七了。”
  “好。算数不错。”司徒一本正经地说,“来,加一下。15公分加上155公分,等于170公分吧?如果死者高举双臂,应该有多少公分?”
  “60公分。”
  “继续加。死者站在小凳子上翘起脚,会增加多少公分?”
  “也就多十公分。”
  随即,司徒掏出电话给他出了一道题。
  身高155cm +凳子15cm +翘脚10cm +手臂伸长60cm =?
  目前兄懵懂地回答是:240cm
  司徒抿嘴笑了,“举架2。7米,你算出的答案是2。4米。仔细看看,绳子挂在吊灯的灯柱上紧贴着天花板,你说说看,这个绳子她是怎么弄上去的?”
  目前兄毫不犹豫地说:“抛上去的啊。”
  “你们家绳子抛上去还能自己打个结儿?”司徒拉着他走远一些,仰头细看。绳子缠绕在灯柱上的部位打了一个交叉结。结口勒的很紧。不等目前兄再次反驳,司徒紧跟着说:“抛起绳子大家都会想到。关键是那个交叉结。绳子足有两米长。如果死者站在凳子上,也很难给绳子打个结。”
  司徒假设了不少情况。其中一个就是:吊灯的灯罩部分成伞状,有弧度,中间及下部非常圆大,直径至少有一米多,死者踩着凳子站在灯下,几乎看不到位于顶端的灯柱。看不到怎么打结?
  OK,继续假设。假设她先把绳子抛上去,在下面打了结,揪着绳子的两边使劲拉扯。那么,伞状的灯罩就会造成一定的障碍。除非,死者的垫脚物要有五十公分那么高。
  目前兄放眼看了看客厅,纳闷地说:“现场内是有两把椅子,一把在卧室,一把在卫生间。”
  “你也觉得纳闷了是吧?”司徒继续引导,“如果死者使用椅子在灯柱上给绳子打结,为什么自缢的时候换成了凳子?”
  “会不会有这样的可能。”目前兄试着分析,“死者踩着椅子打了绳结,自缢的时候发现椅子太高,所以换了凳子。”
  “那为什么要把椅子送到卧室或者是浴室?随便摆在一旁不就好了。”
  侦破案件就是专这样。每个环节,每个细微之处都要有合情合理的解释,都要符合逻辑性。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没有逻辑可循,这就是案件的突破口。而面对司徒的反驳,目前兄哑口无言。
  事实上,司徒怀疑这不是自杀案还有另外一点。在吊灯上栓了根绳子自缢,身体重量会让灯具产生变化。更有甚者,灯具会掉下来。即便没掉下来,灯具和天花板链接的地方也会留下痕迹,比方说:掉点墙皮什么的。
  死者所在的这栋屋子没有贴壁纸,而吊灯连着天花板的部位也无异常。这明显不合理。
  然而,就像目前哥说的那样。现场勘查仅仅才开始,一切都是未知数。司徒不否认自己的分析里可能会有错误,正因为不能百分百确定,他才要进一步调查。只可惜,目前哥被他的一番分析打击的垂头丧气,他却跟没事人似得,大摇大摆走进了卧室。
  旁边的兄弟很同情目前哥,安慰道:“别沮丧,我们还年轻,总有眼眉吐气的一天!”
  埋头苦干的其他兄弟特别纳闷地问他俩,“我说……咱们的工作好像是现场勘察吧?”
  对啊!目前哥恍然大悟!怎么被司徒拐的没心思工作了。艾玛,这人果然像传闻中的一样,忒不是个东西!
  司徒挤兑完了目前哥,也没去打扰林遥。林遥在外面联系仓莲,司徒在里面勘察卧室。远在城市另一边的兄师兄弟俩却没他们这般悠哉。
  这一路上,霍亮不停地拨打葛东明的电话,起初还是通的,只是无人接听。车子刚停在火车站,葛东明的电话变成了关机。霍亮深吸了一口气,说:“八成是出事了。”
  同样刚刚赶到的唐朔已经看见了霍亮的车,疾跑过去敲敲车窗。霍亮带着温雨辰下了车,三人一碰头,都觉得事情不妙。关键是:葛东明不是善茬儿,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袭击他?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敢对葛东明下手,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唐朔说:“林哥告诉我火车是八点进站,现在是九点一刻了。已经过了一小时十五分钟。”
  “小唐,你进去调监控看吧。”霍亮说,“我跟雨辰在周边找找。”
  唐朔摇摇头,说:“这么大范围,你们怎么找?”
  “应该不会难找。”霍亮转头看了看四周,“如果明哥真的被挟持,对方不一定会走市内。太明显了,很容易被发现。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城郊和新城,这两条路上都有收费口,不难查。我走城郊这条线,雨辰走新城。小唐,你把车给雨辰,回头让组里的人来接你。”
  唐朔本想代替温雨辰去新城。这孩子才刚开始学习,万一遇到什么紧要的事,怕他反应不及。霍亮一把将温雨辰扯进怀里,对唐朔保证,“放心,他足够应付这点事。而且,你必须承认,他的功夫比你好。”
  实话什么的,真伤人!
  三个人分头行动。霍亮并没有叮嘱雨辰多加小心,只是告诉他随时保持联系,有了什么发现立刻通知大家。温雨辰点点头,开着唐朔的车奔着大道而去。
  这功夫,林遥刚带着仓莲回到现场。接了唐朔的电话后,神色也阴沉了下来。他朝着司徒喊着,“别玩了,去火车站。”言罢,抓住仓莲,“永斌很快就到,我们先走一步。有事再联系。”
  看林遥的神情,司徒想到很可能是葛东明出了事。在现场不好多问,怕的是动摇军心。司徒紧跟着林遥出去,夫夫俩上了车,直奔火车站。途中,林遥给组里其他人打了电话。除了留在方惠现场的胡苗、赶往祝敏现场的王永斌以及仓莲,其他人都把手头上的事放下,出来找组长!
  反应最激烈的是杨磊。他正在去祝敏死亡现场的路上,听说葛东明出了事,在马路中间直接掉转车头,造成三车连续追尾。车主下来跳着脚指着杨磊的车大骂,他哪顾得上这些,把油门踩到底,眨眼间没了影子。
  谭宁这边就有些麻烦了。吃完了饭,母亲非逼着他带女孩儿出去约会,找个环境优雅的地方谈谈心什么的。无奈之余,谭宁只好带着女孩去了一家茶舍。整个约会过程简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多小时,谭宁结了账送女孩回家。
  车子开到半路,接到林遥的电话。闻听葛东明出了事,谭宁一脚刹车踩住,女孩儿的脑门直接撞在了玻璃上。她委屈又惊讶地看着谭宁,但对方显然已经忽略了她。
  谭宁的双手冰凉,话音都有些发颤,他问林遥:“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
  林遥说:“我没跟组长联系过。六点之后,谁都没跟他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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