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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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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喜看着衣襟上的血!
刺不出第二剑。
他转身而去,
侍卫与士兵,这才冲上来喊杀。
鸟皇昏了过去。
醒来,看见奇圭在哭,小孩子趴在她身上痛哭:“母后!母后!”嘴巴里一股苦涩,原来已经被喂过药了,鸟皇叹息:“我没事,不要哭。”
奇圭慢慢起身,聪明的他已经知道同他母后的怨已经结下,永不能解。
鸟皇穿着一身布衣,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她就这样缓缓走上大殿,就这样,她依旧象一个皇后,不可能是别人,她那昂然的态度她的自信和安然。依依只是个美女,一个国家可以有许多美女,但只有一个皇后。
鸟皇说:“幸不辱命,皇上,臣妾带二皇子奇圭回来了。”
小念想,当年,这个女人一身铁甲,同奇圭战胜归朝,也是这样说的,这个女人带领十万大军将中原兵马拦截在边界之外。今天她又回来了。小念想:“我怎么能说,她要谋杀我喜欢的一个女人所以将她休掉,将她的朋友全部下狱?她的朋友都是真正的功臣,都是国家栋梁,为了那些人,我也不能动她呀。
鸟皇道:“臣妾劝尹军回来,尹军要我回皇上,他误以为京都有变,带兵马回朝,虽无伤亡,毕竟人言可谓,只怕难免要当‘谋逆’二字,所以,他愿以死明志,尹军对陛下、对朝庭绝无二心!”
小念呆住:“尹军死了?”鸟皇道:“奇圭亲眼所见。”奇圭垂头:“儿臣亲见尹将军已死。”
小念慢慢靠到椅背上。
糟糕,鸟皇那边有人流血有人死亡。
怎么办?
小念额头渐渐冒出汗来。
鸟皇轻声道:“陛下,陛下容臣妾归隐山林吧。”
没有回答。
鸟皇等了又等,这样迟迟疑疑没回答,是因为皇帝陛下根本不想践约吧?她终于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血,到此时,再一次从她胸前渗出。
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钩。
十月的大雪!
鹅毛一般,扑天盖地而下。
大军只得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连一壶好酒都找不到,姚一鸣裹着安志的旧皮氅,在帐中生了旺火还是觉得寒气逼人,倒不是他身子受不了,而是他的心里不愿接受自己需再一次熬苦这件事。
由此可知,安志与尹军真是不容易,再怎么也是京城以外的苦寒之地,他们驻守多年,从无言苦。
姚一鸣在京中,钟鸣鼎食,就快培养出品味与气质来了。
三代为官,方知吃穿。
现在这个有了品味与气质的姚一鸣,勉强呲牙咧嘴地灌下一碗热烧酒,觉得酒气不香,辣嘴,回味又不醇。皱着眉,只得安慰自己:“多喝几次就习惯了。要是为这种事叫苦,非被兄弟们骂死不可。”
想当初,姚一鸣曾用这种烧酒同尹军拼酒量来着,结果是尹军胜出,小姚先吐也先睡着的,可是尹军却比小姚多睡了一天才醒的。
尹军!
小姚提都不想提这个人。
一个自杀的人!
一个借鸟皇的刀自杀的人!
姚一鸣恨这个人,他的世俗头脑无法理解那种高贵情操,为了理想,为了爱情,为了崇高的目标而死,小姚不理解,他只知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而且他也知道财是不值得人为之而死的。在小姚的心目中,天底下再没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了,如果有人为了不值得或虚幻的目标而放弃生命,小姚强烈鄙视他。可是,这样做的,偏偏是他的兄弟与朋友,小姚鄙视他之外,还要加上恨他。
寒风在帐外呜咽,小姚瑟缩一下,刚想让士兵把门帘压紧些,门帘被人大大地挑开了,外面狂风夹雪,呜的一声冲进小姚温暖的大帐,小姚跳起来就要破口大骂,却见进来的,那个眉毛上挂着白霜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欧阳喜。
姚一鸣惊喜:“欧阳!”
欧阳喜拿起桌上的烫的热酒,对着壶嘴,一气灌下去,然后一抹嘴叹道:“好酒。”
姚一鸣站在一边也叹了一口气,心想:“我同这些野人算是没有共同语言了。好酒,这种酒,他居然说是好酒。”
欧阳喜说:“这种酒,让我想起从前。”
原来是忆往惜峥嵘岁月,姚一鸣放下一颗心,是因为酒里有过去的青春的味道,而不是真的大伙味觉齐齐坏掉,只有他长了一条会尝酸甜苦辣的舌头,那么,看起来欧阳喜同朋友的差距还不算太远。
欧阳喜放下酒壶:“以前我们常喝这种酒。我还以为,你成了京城首富之后,永生永世不会再尝这种酒了呢。”
姚一鸣苦笑,来了,朋友们到一起,就喜欢取笑小姚的钱。他们要么有权要么有功夫,只有小姚,有的是钱。
可是许多事要靠钱来推动,没这俗物怎么成?
欧阳喜再抬起脸来,笑容终于不见了,他问:“尹军是怎么死的?”
凤凰劫(52)
凤凰劫(52) 姚一鸣叹口气:“你也知道了,他自杀。”
欧阳喜双手颤抖:“自杀?!”
姚一鸣道:“这个白痴加王八蛋竟然自杀,我们那么苦苦求生,他竟自杀。靠!”
欧阳眼前浮现鸟皇那淡淡的微笑,与胸前大量大量的浓稠的血。
自杀!
欧阳喜沉默一会儿:“是为鸟皇所逼吗?”
姚一鸣道:“什么叫为鸟皇所逼?要是鸟皇命令他死,我这会儿该赞他忠义无双呢!鸟皇不过要他回京。”
欧阳喜半晌道:“或者他误以为回京是死路一条。”
姚一鸣哼了一声:“欧阳,我不知道你这位大侠如何理解信任两字,咱们兄弟中, 要是有人敢出言担保对方的性命,那就是有十足的把握,鸟皇说了她会保尹军性命无攸,我同尹军都不会误会!”
欧阳喜问:“那么,尹军为什么死?”
姚一鸣苦笑:“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欧阳喜闭上眼睛。
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他们都爱鸟皇,鸟皇爱欧阳喜。
尹军什么也不说,欧阳喜认为他永远永远不会说。
直到欧阳喜失去双眼。
那个时候,肯舍命来救他们的,只有尹军这样的疯子而矣。然后尹军认为瞎了的欧阳喜不能再给鸟皇幸福,他要求自己最好的朋友自杀。
重色轻友到这个地步。
欧阳喜苦笑。
他的离开让尹军愤恨,也让尹军觉得窃喜吧?无论鸟皇做了什么,尹军都爱鸟皇不变。欧阳喜做不到,应该让尹军得到所爱吧?
可是不,鸟皇爱的,始终不是尹军,有欧阳与没有欧阳都一样,鸟皇不爱尹军。
是不是那种无私的爱,会让被爱的人感到累与恐惧?
即使小念那样负了鸟皇,鸟皇的选择仍是留在小念身边,她再一次再一次没有给尹军机会。
那样一生无望的爱情,尹军选择死亡或者是一种解脱。
欧阳睁开眼,扬声:“拿酒来!”
卫兵送上酒来。
欧阳无言地喝了一碗一又一碗。
姚一鸣陪着喝了一碗又一碗,忽然觉得,酒这东西,其实味道没有好坏之分,如果是同朋友在一起,喝茶水也可以得到同样的快意!
欧阳喜道:“想起年少时的事。你同尹军斗酒,互相骂对方是猪猡。”
仰起头想,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已经多少年过去了?身份地位改变,尹军的一颗心竟还没变,男人的心本是容易变的,尤其是得到了女人之后,雄性的本能是更多地繁殖嘛。
可是尹军竟一直不变,真是异数,这样的男人应该灭绝吧?男人若都如此之专一,太不利于人类的繁衍了。
姚一鸣道:“尹军最讨厌我。”
欧阳喜笑道:“因为每次分到一组,你都会拖他后腿。”
姚一鸣道:“切,要是人人考第一,就没有第一了。他要肯听我的,根本不必那么冒险。”
欧阳喜道:“同鸟皇一组他都有话说,这个人锐利如钉子,也如钉子般刺人。”
姚一鸣道:“到最后只有你肯同他一组。”
欧阳喜扯扯自己的脸:“我脸皮厚。”
尹军跳着高地当众大声指责欧阳,欧阳点头微笑:“你说得对。”
尹军那根用来指点欧阳鼻子的手指不知为什么就伸不了那么直,最后握成拳头,最后自己躲到一边反省去了。
几次救过欧阳的命,与被欧阳救,再遇到什么事,也不过低声骂一句:“笨蛋!”就算了。
欧阳酒醉之后,终于落泪。
那个在他被俘后,孤身一人站在冷家沙场上的尹军。
还有,被他刺了一刀的鸟皇!
欧阳喜说:“我担心鸟皇,说服韦帅望放我走,我来到营地,正看到鸟皇从尹军身上拔出刀来!”
姚一鸣被酒精浸透的大脑听不懂欧阳喜说了什么。
欧阳喜微笑:“我刺了鸟皇一剑。”
姚一鸣呆呆地看着欧阳喜,他听不懂听不懂。
他只看见欧阳喜吐了。
一早醒来,姚一鸣看着帐顶,想:昨天欧阳喜是不是说他刺了鸟皇一剑?
欧阳喜已衣冠整齐地站在帐中,看起来是要走。
小姚跳起来:“要走?”
欧阳喜点头,小姚叹息:“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欧阳喜回过头来微笑。
那样温和,带一点苦涩带一点不舍,那种想多看你一眼的神情让姚一鸣惊怕。
小姚终于鼓起勇气问:“昨天晚上,你说……?”
欧阳温和地:“我说,我误以为鸟皇杀死尹军,所以,刺了鸟皇一剑。”
姚一鸣呼吸停顿。
欧阳喜道:“好在错过一寸,没有刺在要害。”
姚一鸣这才呼出一口气去,怒道:“干你娘!你疯了!”
欧阳喜说:“我错了!”
姚一鸣害怕,没有哪个武林人会轻易开口说这三个字,承认错了,就要给大家个交待,不是说一声错了,写一份检讨就完了的,在武林中“我错了”三个字,就是服从判决不再上诉的意思。
这个一而再再而三地欠了鸟皇的男人怎么办?
要是小姚自己犯下这种错误怎么办?
小姚打个冷战,不!想也不敢想!
欧阳喜再次开口,还是那样温和平静:“我有一样礼物,请你派人送去冷家,给冷家掌门人韦帅望过目后,再送给冷雪玑!”
姚一鸣害怕,他的大脑混乱,手脚发软,他该说什么做什么?欧阳喜要做什么?
小姚无法开口。
他不能说,请你不要——不管你要做什么,不要做,那是不可能的,既然欧阳喜承认错了,当然要承担责任。
欧阳一笑:“我去取来。”
欧阳要走,又回过来拍拍小姚的肩:“小姚,谢谢你的酒。”手掌那样沉,小姚被拍得内脏震动,却只是发呆。
欧阳出去。
姚一鸣有个预感,即使欧阳喜活着,他也永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
凤凰劫(53)
凤凰劫(53) 他呆坐在帐中许久。
欧阳喜没有再进来,小姚也不敢出去。
他不敢掀起那层帘子来,他怕看见欧阳喜的血!
血!
既然欧阳承认错了,他错刺了鸟皇一剑,当然只得用流血来承担他的责任。
只有风声一直呜咽。
亲兵进来:“大帅,帐外有个盒子!”
帐外有一只盒子。
一滩血。
一支断剑。
一串滴血的脚印。
没有发现一个死人,总算是姚一鸣好运。可是看到盒盖上那半个血红色的手印,姚一鸣想吐。(我也想吐)
姚一鸣不想看不想知道盒子里的是什么,他立刻派人送去冷家山庄。
那礼物是什么?
是什么?
姚一鸣自己对自己说:“如果有一日我必须选择,我宁可信错了我的兄弟,信错朋友不过一死,伤错了朋友,我付不起那样的代价!”
帅望正在同芙瑶讨论留什么样的胡子好看,姚一鸣手下的亲兵被指点得晕头转身地进来了:“请问,要见冷家掌门怎么走?”
忽然之间,眼前竟出现内眷,那士兵大吃一惊,惨叫一声,连连道歉,退着出去了。
韦帅望大笑:“滚进来吧,你有什么事?”
那亲兵头晕目眩的,差点哭了:“小的,不过是要求见冷家掌门,可是没一个人肯给小人通报引见,只是给小人胡乱指路。”
韦帅望道:“呸,你不是看见我了吗,证明他们指路指得很正确,废话什么,有事快说。”
那亲兵下巴几乎掉下来,半晌道:“你是韦掌门?”
韦帅望道:“是啊,没错。”
那亲兵再道:“你是韦掌门?”
韦帅望搔搔头:“你要是不信,可以出去问问啊!”
一提“问问”两个字,那亲兵一下变色:“不用了!既然你说你是韦掌门,那,那就请你过目吧,看完,我再去找冷雪玑。”一提找字,那亲兵又是一脸痛苦。象这么平易近人的掌门,前来求见的人可实在是受不了啊!这位亲兵,从早上直找到中午,才找到掌门大人住的地方,问询时每个人都只伸手一指,没人肯通报也没人肯带路,即然这个不象掌门的人承认自己是掌门,那,管他是不是真的是掌门,只要他看了就行了。
想到找大名鼎鼎的掌门都这么难,要是找一个冷雪玑,那还不得找到死,这亲兵又要哭了。
帅望伸手就要打开盒子看,芙瑶白他一眼:“你也不问问谁送来的,是什么,里面或者有什么机关呢。”
帅望笑:“看他这打扮,多半是你儿子派来的。”
芙瑶笑:“小念派人,只会派侍卫来,绝不会派边防军来。”芙瑶转头去问那士兵:“谁派你来的?送的是什么?”
可怜的小兵道:“是姚大帅派小人来的,送的什么,小人也不知道。”
帅望惊异:“姚一鸣?他会送什么来呢?还跟雪玑有关系?”
帅望忽然看见盒子边上的血痕,不禁大吃一惊,然后惊悟到盒子里不会有他喜欢的玩意,立刻道:“我不用看了,我带你去冷雪玑那儿。”
那小兵大喜:“多谢掌门。”然后心里嘀咕:“找遍山庄没有肯带我见掌门的人,这个掌门大人倒愿意亲自带路去找人呢,这是什么奇异世界啊!”
冷雪玑缓缓抽剑,胸前还有一点痛,不过,已经无大碍,韦帅望已同他说过,让他不要为难欧阳喜,不过,冷雪玑想,在同样位置捅一个同样大小的窟窿,还是必要的。
:“能拿剑了!”说曹操,曹操到。韦帅望也不进屋,站在门口笑道:“姚一鸣大元帅派人送礼物来给你。”
那亲兵进门,打开盒子:“这是欧阳喜大侠托姚大帅给您送来的,说明要韦掌门先过目,然后送给您。”
冷雪玑看了一眼,“喔”了一声,道:“拿出去喂狗吧。”
帅望远远地问:“是什么东西?”
冷雪玑道:“两个眼球。便宜他了。”
韦帅望忍着呕吐,回到自己房里,呆了一会儿:“唉,我还是得再去一趟,这件事,还没完。”
他妈的,事情怎么会到这个地步?那个复姓欧阳的家伙为什么要挖下自己的眼球送上山来?韦帅望不是已经答应过保他没事吗,他送一对眼球上来是什么意思?
是想用血来再一次巩固韦帅望许下的诺言吧?
欧阳失去双眼,鸟皇会做何反应?是什么情况令得欧阳做这样可怕的事,是否别有大变故?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事情并未象帅望想象的那样得到控制。
韦帅望必须再去京城一次。
鸟皇昏迷,高烧不退,梦里只是喃喃地:“妈妈,妈妈,我是弄玉啊,妈妈,我是弄玉啊!”
安志在殿外踱步,一百次在门外探看。
鸟皇的寝宫里,少见地灯火通明,且仪仗如云,因为皇帝陛下已在此处守候整天整夜。
鸟皇醒来,看见小念,重又闭上眼睛。
小念羞惭,叹口气,出去叫安志:“你进去看看吧。”
安志急步走到床着呼唤:“鸟皇,鸟皇!”
鸟皇睁开眼:“我没事。”然后慢慢支起身子:“水。”
喝完水,鸟皇转过头,对安志说:“尹军死了。”
安志道:“我已知道,小姚已派人传信。”
姚一鸣一向周道。
鸟皇沉默。
安志道:“是意外,不是你的错。”
鸟皇道:“象韩信,手握兵权却不肯起兵,那是死罪。”
安志道:“莫名已准备好,小姚因风雪而中途驻扎——在冷家山下。”
鸟皇苦笑:“皇帝陛下为什么不肯睁开眼看一看呢?”
安志叹息:“我们这样一而再的退让,就是因为不知道韦帅望有多大的能量,又有多大的容忍度。你觉得冷家能起多大作用?”
鸟皇道:“若小念不死,韦掌门不见得会插手。”
凤凰劫(54)
凤凰劫(54) 安志一愣:“可能吗?”
鸟皇点点头:“我了解他,你也见过,他是如何对待小念的借兵的,韦掌门不喜战争,他对国家与黎民想得比较多,只要我们即成事实,为了少一点杀戮,他不会采取行动。”
韦帅望会说:“兴,也是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
鸟皇苦笑看着安志:“一切都准备好了。对不起,安志。”
安志一愣,对不起?片刻,安志回答:“我明白了。”
安志有那一刻,明了尹军的心情。
鸟皇从未说过她要杀掉小念,她被兄弟一步步推向前,不得不对抗小念,可是如果没有兄弟,鸟皇是宁可自己死去,也不要伤害小念的吧?
这种感情,让尹军绝望。
安志说:“小念,不是一个值得的人。”
鸟皇说:“我是说,对不起,我以前的迟疑,让你们面临那样大的危险。”
安志沉默一会儿:“可是,你到现在,也不想伤害他。”
鸟皇回过头,面对安志,在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到一个“是”字,但是鸟皇说:“不必讨论我的感情问题。动手吧。”
动手吧,兄弟们做出这样的牺牲,别说是颠覆小念的王朝,就是他们要求杀掉她的亲生儿子,她也只得双手奉上。
说到底,她同他们是一起的,他们一起自阴沟里钻上来,洗去旧日污秽腥骚,堂堂正正做人,一直做到皇后与大将军,尽管那个洗干净他们,信任他们提升他们的人正是小念。
鸟皇的手上沾了尹军的血。
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鸟皇支起身子,告诉女侍:“传膳。”
吃饭,才有力气。
吃了饭,小念终于出现,站在门口,垂着头,微微有一点紧张,背在后面的一双手,不停地收紧放开。
鸟皇坐在床上,看见小念进来,慢慢地起身:“臣妾,见过陛下。”
小念说:“不必了,鸟皇。你我,何必如此?”
鸟皇站在那儿,半晌道:“这些年,早已习惯。”
小念沉默一会儿:“对不起,鸟皇。”
鸟皇回答:“陛下何出此言。”
小念再一次道歉:“对不起。”
鸟皇问:“陛下,鸟皇是否还不能离开?”
小念道:“请再给我一次机会。”
鸟皇困惑地:“为了什么?陛下,鸟皇离开,陛下有何顾虑吗?”
小念沉默。
鸟皇苦笑:“陛下,请相信我,我只是累了,我是真的想离开。”
小念低声地,声音低微地:“鸟皇,我爱你。”
鸟皇愣了一会儿。真的假的?真的吗?那皇帝陛下的爱可真难当,假的吗?事到如今说这种假话还有什么用?无论这话是真的假的,都已没有用,他与她之间,隔了尹军的血与仇恨,如何才能修复?
鸟皇回答:“陛下。”
小念温和地叹息:“陛下陛下,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吗?鸟皇,你爱过我吗?”
鸟皇笑了,如何回答呢?鸟皇爱不爱他?
鸟皇回答:“陛下爱鸟皇,就象爱一件旧衣裳,旧衣裳里有许多旧时光,虽然陛下不打算再穿,但是也不想扔掉,可是?”
小念沉默,过了一会儿:“鸟皇,人倒底不是一件衣裳,就算是一件衣裳,我没有忘记的旧事,你倒能忘吗?”
鸟皇长叹:“可是过去的事,毕竟过去了。”
小念苦笑:“原来,已经过去了。”半晌,小念问:“你为我冒过生命危险,我也为你冒过生命危险,都过去了?”
鸟皇沉默。
小念说:“我们之间倒底有什么恩怨,外人不会了解,难道你也能把一切一笔抹消吗?”
即使小念的爱情过去,小念施舍的恩义不能过去。
鸟皇当日所受折辱,令她愿意做任何事换取自由,包括出卖肉体。
救了她的小念不仅给她自由,还给她一个妻子的名份。
鸟皇能干吗?地底下的金子有的是,不是每一块金子都会被发掘出来。金子可以等,而人,只有一百年。
小念说:“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安排毫无知觉吗?你认为我不明白你的兄弟控制京城,掌握军队是危险的吗?你认为是因为我蠢,才令得你有谋逆的能力吗?鸟皇,我为你做的一切,是因为我蠢吗?”
她批的奏折他都看过,小事,他不管,大事,他也尽量不会驳回。最早时,鸟皇要安志与尹军各领五万大军时,他就想过,掌军权的这两个将军关系过于亲密,应该调一个回来在京里兵部做事,他沉默,鸟皇便知道,可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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