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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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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玺眨眨眼,他一向知道自己可爱,可是不知道自己这么可爱有啥好笑的。
  苏曼儿笑了又笑:“太子爷啊,这个陷害皇后是以下犯上的大罪,又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至少也是流放,难道只赶出宫去就算了吗?还有天底下哪有赶出宫去的王妃,只有囚死的王妃,连带二王子也可以牵连在内,一并处置。”
  玉玺忽然间沉默,他也不是一点不知道这些事,不过,做为他那亲爱的爸爸妈妈的好儿子,他不愿想象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会被自己父亲下令处死,即使是父亲那个讨厌的小老婆,他讨厌她恨她,但没到要她死的地步,耳朵里听到这消息,心里觉得寒冷而僵硬。
  玉玺皱眉:“我发现你是个讨厌的家伙,难怪奇圭不要你了。”
  苏曼儿叹息一声:“二王子虽然对我不好,但也不坏。”
  玉玺嗤笑:“象你这样的美女,男人不伏在你脚下就要算对你不好吧?”
  苏曼儿正色道:“我不是良家女,我不要正妻的尊重地位,爱我才是对我好,不爱我也没什么,囚禁我不给我自由,也不给我爱总不能算是好吧?”
  玉玺笑:“丫头,你要求太高,照你说的,奇圭放你自由是对你好?你这样的女人自由了又能做什么呢?你以何为生?”
   苏曼儿苦笑:“碰碰运气,美女的运气总是不错的。”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冷不易在马车外,淡淡地:“玉玺,别累坏你的脑子。还有苏美人,小心你的舌头,太子爷不懂那些事,你说了也是白说,被皇后陛下听到了,舌头都给你撕碎了。”
  苏曼儿火大了:“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冷不易从马车外探进头来:“太子爷,这丫头蛮得很,我替你揍她一顿吧。”
  苏曼儿回头怒道:“太子爷,这人说我也罢,你就由得下人把你当白痴?”
  玉玺笑咪咪地:“冷不易,别对我老婆无礼!还有,把我亲娘说得夜叉似的,你想死啊?”
  回头再训苏曼儿:“还有,激将法对我是不管用,要好用,我娘早用了。我就是白痴啊,我真的是白痴。”
  苏曼儿气晕。
  冷不易道:“太子爷倒不是真傻,不过装傻装了这么多年,脑子虽不笨,可里面也没装过什么东西。所以,既然装傻,就装到底,别多事,傻子才长命呢。”
  玉玺笑道:“滚你娘的。”
  苏曼儿沉默。
  苏曼儿轻轻拍自己的嘴,嘴快了,嘴快了,她太小看那个在外面一言不发的姓冷的小子了,那天拿鞭子抽奇圭的不就是这个人吗?她不知那人来历地位,竟敢当着他的面就同玉玺说那些话,真是莽撞了。
凤凰劫(66)
       凤凰劫(66)  玉玺斜眼看她,笑了:“别怕,冷不易不是狗腿,在他面前说话,不妨的。”
  苏曼儿白他一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爷呢。”
  玉玺笑:“我们师兄弟相称,你是我老婆,他是你小叔子。”
  苏曼儿表情复杂,一副被人强灌了一嘴苦药的样子。心里骇异,天底下大约只得玉玺这样的太子,会有这样的师弟吧?他也真抬举一起学艺读书的小子,伴读就是伴读,陪练就是陪练,真叫起师兄弟来,让旁人如何恭敬啊?
  待到了太子府,苏曼儿才开了眼,什么恭敬啊,统太子府的人就不知道什么叫恭敬,先是看门的老头吆喝:“这大半夜的,冷不易你又带着玉玺跑出去玩,冻着了不揭你的皮。”玉玺探出头去:“你少废话,快开门。”
  进得门去,小丫头居然不起来侍侯,只翻个身,嘴里喃喃:“又跑出去玩?走路轻点好不好,人家正睡呢。”
  玉玺腻过去:“好姐姐,你先爬起来给我老婆安排个睡的地方。”
  那丫头睡着:“什么老婆啊,陛下给你指婚了?”然后象惊着了一样,一下子跳起来:“你说什么?”跳起来看到苏曼儿,立时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是……?”
  玉玺捏她鼻子:“你不在时我,我在外娶了老婆回来,快收拾被褥去。”
  那丫头这才眼珠乱转一气:“住哪儿?”
  玉玺笑:“住我隔壁。”
  那丫头道:“你想也别想!平时你胡闹由得你,皇上没指婚前,你屋里决不能有人!”
  玉玺笑:“你不是人?”
  那丫头瞪他一眼,想了想:“即是太子爷的老婆,自已住一处别院也是该当的,灏轩反正也空着。”
  玉玺笑:“啧,有二里地远呢,你跑到那儿去收拾不怕累啊?这样吧,你先去别处睡去,把你的地方倒出来,让我老婆歇歇,明儿,收拾好了再说。”
  那丫头瞪了一会儿眼,想一想,换个被窝总比跑二里路去收拾屋子强,嘴里喃喃地骂着抱了被子走了。
  苏曼儿有点不快,怎么?让她住下人的地方?可是初来乍到不知深浅,这府里与二王子府全不一样,上上下下全没个规矩,一时之间,苏曼儿不知道这是确定了她的身份还是太子府根本没身份这一说。  
  鸟皇沉默良久。
  安志道:“咱们已不是当年的草莽中人,搞政治的,讲什么诺言。”
  鸟皇回头,笑:“你要真这么想,倒好。可我已经牺牲够了,杀不杀依妃,于大局无碍,我犯不上冒那样的险。”
  安志沉默一会儿:“我不会为这样一句诺言自杀的。”
  鸟皇笑:“是吗?如果奇圭自杀呢?”
  安志沉默。
  奇圭对他兄弟有仁有义,现在他为了救自己母亲的命站到他们的对立面去,安志还是敬重这个孩子的选择,如果这个孩子因为他背信弃义而死,安志如何自处?带兵打仗的这位大将军,虽然是朝庭中人,可血液里流的还是江湖人的血,如果这话是小姚答应的,鸟皇大可一笑,可是安志,鸟皇不知道,所以,她不要冒这个险。
  鸟皇起身,微笑:“我去向皇上卖个人情吧。”
  安志一把抓住鸟皇的手:“不!”
  鸟皇回头:“安志,我需要你们,我不需要复仇。”可是尹军需要复仇,可是你放心,该死的人会死,那已注定的事,她会死,只不过多活两天。
  安志很想拥抱鸟皇,不关情爱,他只想安慰这个女人,虽然他爱她,但他此时只是想安慰这个伤痛的女人。
  可是,他只能握一握她的手,然后慢慢松开手。鸟皇微笑:“安志,你也当时也是不得已,杀不了依妃,不是你我的错,而是我们同皇上较量,实力相当,所以动不得皇上的人。”
  安志默然,总是鸟皇手软。
  鸟皇苦笑,她虽手软,小念也未做绝,想是缘份未尽,这一世夫妻还得做下去。
  鸟皇只带了几个侍从,可是皇帝那边依旧摆开了大阵势一道道向里通禀,沿道一路跪迎,连小念也迎出书房,站在门口,阻止鸟皇的跪拜,并肩迎入御书房。
  鸟皇坐下:“刑部的折子我看了。”
  小念沉默一会儿,他当然知道刑部的折子指的哪个折子:“你批吧,我同意。”
  鸟皇沉默。
  小念说:“还是我批吧。”
  鸟皇问:“皇上想如何处置?”
  小念道:“人情大不过国法,按律当斩。”
  鸟皇道:“杀人未遂,不过是流放监禁。”
  小念一愣:“你……”
  鸟皇道:“刑不上大夫,况是皇上的妃子,我已训斥了刑部,案子没交他们审,他们上什么折子。”
  小念愣了一会儿:“你——这是何意?”
  鸟皇道:“倒底服侍了陛下这些年,陛下如何处置,臣妾都无异议。”
  小念沉默良久。
  鸟皇起身:“多日不来,这屋里倒多了许多奇花异草。”
  一朵颜色奇艳的花上落了只蚊虫,久久不去,鸟皇伸手一拂,那蚊虫竟应手落地,一动不动。
  鸟皇大惊,后退一步,半晌转过身来:“陛下,这些花草,是何人送来?”
  小念缓缓起身:“怎么?”
  鸟皇盯住小念的眼睛,半晌道:“你知道?!”
  良久,小念苦笑:“很多年前,我中过这花的巨毒,我自然知道。”
  鸟皇半晌道:“以陛下的意志力,绝不会再次沾染这种东西。”
  小念道:“好吧,事情到这个地步,我也早就想向你说明。鸟皇,我的日子不多了。”
  鸟皇呆住,虽然听到了却好似无法理解,要反覆多次,才能明白小念所说的日子不多了是什么意思,鸟皇惊问:“陛下!”
  小念道:“一年前,已经请韩掌门看过,韩掌门说,拖不过二年,这花草,是他派人送来的,可以解除痛苦,保持尊严。”
凤凰劫(67)
       凤凰劫(67)  鸟皇后退一步,半晌才道:“这,是真的?”
  小念点头,五雷轰顶一般,来不及多想,泪水已滚落下来。
  小念微笑:“别哭,别因为我快死了就原谅我。鸟皇,我还是自私,不愿我手创的江山改姓。”
  鸟皇竟含泪冷笑:“小念你竟怕我夺我儿子的皇位吗?”
  小念苦笑:“不,不是玉玺。”
  耳朵里再一次轰鸣,早知不是玉玺,可亲耳听小念说出来,还是让鸟皇震痛。小念轻轻抱住鸟皇:“对不起,鸟皇,现在无所谓了,谁都可以,我已左右不了局势,可是,如果你决定扶持玉玺,一定不能留下奇圭。”
  鸟皇再一次震动,如果说她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是不可能的,可是真的面对选择,鸟皇还是沉默了,她以为,那会是多年以后的事,多年以后,或者可以把奇圭的品性看得更清楚,或者年纪渐长,玉玺与奇圭会显露出不同的性情。想不到她现在就要面对抉择。
  小念叹息:“你以为我不喜欢玉玺吗?你以为我不喜欢忠厚的孩子的吗?可是,玉玺决下不了手杀奇圭。”
  鸟皇道:“奇圭不一定……”
  小念道:“你在一日,他一日不会。”
  鸟皇沉默。
  讨论政治时,对一个人的品性不必考虑太多,许多时候,当一个人有能力有势力时,他会被形势所迫,不得不反,他不反,他身后的人也会逼他反,他上面的君主也会疑心他,不必说奇圭那样的性子,就是玉玺那样淡泊,真的有众人支持,也会陷入两难之地。
  真的陷入两难之地,奇圭会做何选择,不言自明,他的父母大人心知肚明。有些人,是不适合做臣子的。
  小念苦笑:“如果奇圭做皇帝,他却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兄弟,尤其是,不会捣乱的兄弟。”
  鸟皇明白,玉玺已多次明白表示,他不愿承担责任,倒不是国事忙不忙累不累,用个好人,什么事都可以放心托出去,而是玉玺不愿承担剥夺他人生命的责任,对他人的生命生杀与夺,那是很大的精神压力,有些人天生凉薄一点,杀错个把人不过捶捶胸跺跺脚,可是有些人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小念沉默许久道:“如果你不想杀奇圭,这道杀依妃的旨意,最好不要马上下,也不要由你手下。”
  鸟皇点头,明白。
  小念缓缓道:“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鸟皇沉默一会儿,问:“皇上的病,真的不可救了吗?”
  小念淡淡地:“多年以前中过唐家的毒,也被慕容家的小子打伤过,还有那花的毒,多年的旧伤了,早晚要发作的。”
  鸟皇沉默一会儿:“陛下有什么想法,尽可与臣妾商量,陛下是一国之主,不管有什么决定,臣妾都全力支持。”
  小念淡笑:“鸟皇,我死之后,你就是国君了,请你周全两个孩子,我不想在地下,太早见到他们。”
  鸟皇点点头:“臣妾竭尽全力。”
  小念笑:“还有,叫我小念吧。”
  依依没听宁嫣说完,已开始瑟瑟发抖,耳朵里只是轰鸣声,眼前一片白光,半晌才听到丫头们惊叫呼唤,只听宁嫣道:“贵妃贵妃,千万别急,圭亲王说了他会设法的。”
  依依支起身子:“你去找奇圭了?”
  宁嫣点头,依依抓紧她手:“混帐,会不会被皇后的人看到?会不会牵连他?”
  宁嫣悲哀地:“娘娘,牵不牵连圭亲王,只是皇上皇后一句话,不由得咱们了。”
  虽然覆巢之下无完卵,可奇圭并不是依依羽翼下的小鸟,那绝对是一个已经长齐了牙齿爪子的狼。
  该是可以向圭亲王借力的时候了。
  依依半晌道:“会牵连圭儿?不,我要去对皇上说明。”
  宁嫣抱住挣扎着起身的依依,一刹那儿,忍不住哭了:“贵妃,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这情势全看皇上对咱们还念不念旧,真不真相的,谁关心呢?”
  依依呆了半天,回过头来:“现在该怎么办?宁嫣,怎么办?”
  宁嫣哭泣:“奴婢也不过给贵妃瞎出主意,圭亲王说,让贵妃向皇上认罪,别的什么都不要做。”
  依依慢慢起身,终于从震惊恐惧里醒过神来,刹那间,泪流满面:“皇上他,他不会……”那个爱她的男人怎么会忍心杀她,可是一刹那儿,她又觉得没有把握,小念会不会杀她?他的爱倒底爱到什么地步?依依知道自己的中毒事件,引发朝庭动荡,这是否说明皇帝爱她?可是引起这样的大动荡,却是她的一个谎言,小念会原谅她吗?
  宁嫣扶着依依:“娘娘,好歹把头发梳齐整了,披头散发,白让皇上生厌。”
  依依也不出声,由得宁嫣把她扶起来,把刚刚拉扯散下来的头发又梳好,衣服也穿得整整齐齐,再把脸上的脂粉洗了,重新淡淡地画个妆,镜子里的一张哀伤面孔,我见犹怜。
  宁嫣轻声道:“贵妃,再伤心,支持不住,也不能衣冠不整,咱们难道是因为文章做得好才贵为皇妃的吗?”
  依依虽听不进去这些话,可是打扮漂亮是她的本能。她所仗恃的,不过是一点姿色。不必讲大道理,她本能地知道这一点。
  依依坐在那儿,只是不住地流泪,想去见小念当面哀求,又怕见小念,如果那个平素温柔的君王一脸狰狞,又该如何?
  宁嫣说:“我们且等圭亲王消息吧。”
  可是奇圭那一边,虽然一早已经知道结果,却一直没想过要到贵妃处通一个消息,他不觉得有必要,也不想让小念疑心,如果小念见到的依依,不是一个惊怕欲绝的依依,而是一个镇静自若的依依,小念会怎么想?
  依依望着窗外,最坏的结果是,她与奇圭都人头不保,连她的父母亲,原来的六品小官,现在的三品侍郎怕是也不能幸免。夺嫡谋逆,灭门九族也是有过的。依依缩紧身子,眼泪流了又流,渐渐觉得越来越冷,身子不由自主地发抖。
凤凰劫(68)
       凤凰劫(68)  从宁嫣传了坏消息到现在,一整天没有吃东西,要不是干渴难耐,连水也喝不下去。
  依依的内脏已经全部凝结在一起,凝成一块石头,鲠在那儿,硌在那儿,坠在那儿。
  夜深,宁嫣过去劝:“娘娘,晚了,睡吧。”
  依依不言不语不动。
  宁嫣伸手一摸,只觉得依依衣袖下的手臂苏苏抖动,也不知抖了多久,宁嫣大惊:“娘娘,你这是怎么了?”
  依依颤声道:“我没事。”然而已经吓得哭了。
  宁嫣一连声地叫:“叫御医来,快,请陛下过来。”
  依依抓住宁嫣手:“你还怕我死得慢吗?这个时候,闹什么?谁也不许叫!”
  可是丫头宫娥们已经闻声过来,依依吓得只是连声道:“都出去!都给我出去!”
  小念沉声道:“乱什么?”
  依依闻声大惊,抬头看到小念,顿时吓得整个人跳起来,扑到小念脚下,泪如雨下,要苦苦哀求时却一声也出不了,只是抬着头,伸手勾着小念衣角,一脸哀求不住落泪。
  小念知道宁嫣看了奏折,回去该想的折都想了,该告诉的人都告诉了,这宁嫣也算是懂事有主意的大丫头,知道出了事该找谁,只是胆子太大了些。过些日子,用不到她时,第一个就算她开刀。
  出了这样的事,小念应该对这蠢女生了厌,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想见她,可是他已经定了她的死期,虽不在眼前,可也不远了。所以心里的厌恨也就减了,倒觉得这蠢女不是不可怜的。即然事情已解决,小念信步到依妃的宫外,想到依依只知自己事败,怕是不知吓成什么样。
  不出所料,依妃的宫里正乱着呢。
  小念皱紧眉头,一甩衣袖:“你有什么面目见我?”
  依依手里一空,小念甩开了她的手,她托付终身的人,她唯一能倚恃的人甩开了手,依依觉得自己好似被抛弃在黑暗的荒原中,爱人转身离去,后有虎狼鬼怪追击,最惨的是,这一切都是她自己做错,是她自己走错路,她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当初是如何的鬼迷心窍,竟敢去与她的旧主鸟皇对抗,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与鸟皇对抗,象一只鸡向雄鹰挑衅,疯了,当时一定是疯了。
  依依再一次全身颤抖,这一次她抖得牙齿“克克”做响,人象风中的叶子。
  虽然厌恨这个蠢女人,可是那瑟瑟发抖婉转在他膝前的美色依旧让人怜惜。
  那个蠢女人抖得好似快要散架了,小念忍不住暴骂一声:“混帐东西!”伸手去扶,手一抓到依依手臂,依依象怕挨打的孩子一般,惊恐地缩成一团,然后无声无息地闭上眼睛向后一倒,昏厥过去。
  这样一个弱女,听见自己事败,吓到昏厥,生在正常人家里,怕是连只蟑螂也不敢杀死,可是生在帝王家,就有人出主意让她害死人,而她也真的就敢干了。
  小念苦笑,把依依从地上抱起来,他爱鸟皇的坚强高贵,可也想享受一下普通美女的好处,想不到这个普通的女人才是真敢先下手杀人的。
  是依依的错吗?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只给一个人份的食物,最后两个人会怎么样呢?谁知道呢。
  谁的错呢?
  躺在床上的依依,紧闭双眼,脸色惨白,额头冰冷,一双眼睛微微肿成粉红色,生活优越,又日日不厌其烦地保养,依依不象一个三十出头的女子,倒象是二十岁的小女人,她的智商与举止,好似也只有二十岁。
  她的颈子白皙细长,散开来的长发,瀑布一样波涌汹涌地衬在脸畔,美女,真是一个美女,而且娇柔妩媚。
  可是那双柔夷小手,竟敢向鸟皇去张牙舞爪。
  小念苦笑,这个孩子,这个蠢孩子,其实是他自己要对付鸟皇的手足,如果没有依依这个蠢事的话,也许他就成功了,如果不是依依陷害鸟皇,鸟皇或者不会对他有这样的戒心,他或者也不会一时心浮气燥硬逼安志回朝。小念叹息,这个蠢孩子,白白搭上自己的一条命,如果事态发展下去,处理得不好,连奇圭的性命都毁在她手里。
  可是如果没有小念原来的打算,依依这件蠢事可能会被小念压下不理,只会让小念对这个蠢女有点厌弃,绝不至令她丧命,小念伸手将依依脸畔颈间的长发轻轻抚去,这苍白的面孔,更象一捧雪似。
  小念的手指轻轻抚过依依的脸,落在依依的脖子上,要不了多久,这长长的美丽的长颈,就要勒上一根白绫,这个苍白的小身体就要在白绫下辗转挣扎失去生命。
  依依再次醒来,已被喂了参汤,有气力说话,小念坐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汤碗,面色和缓温柔。
  依依哭了:“陛下,臣妾该死。陛下杀了臣妾吧,可是这件事同圭儿没有关系,他毫不知情,陛下,他是你亲生儿子,你饶了他吧。”
  小念微微一笑:“你好好休养,不必多想,凡事有我。”
  如果你无能到底,我自会安排你,你不肯安份,身后事,也不必多想了。
  8执手相看泪眼
  奇圭上折子请罪。
  刑部参依贵妃的折子压了有三五日,大家正团团转之际,奇圭那边的折子倒先批下来。让众人大吃一惊,这本来同圭亲王一点关系没有的事,居然令得战功赫的圭亲王从亲王直废到庶人,然后是流放边疆,着姚大将军严加看管。
  因为事出意外,朝堂上一时间居然鸦雀无声,无人反对,只有奇圭静静除下朝冠,跪下朗声道:“罪臣领旨谢恩。”
  到此时章择周才出列惊问:“陛下,圭亲王所犯何罪?”
  小念只把刑部的折子交给章择周,章择周看罢,只得不语,这折子上虽没提奇圭与这件事有什么关联,可是要从这毒案里找出关联来那是再容易不过的事,小念不让人再审下去,就这么把奇圭流放了,是要留奇圭一命的做法,否则,一定道旨意下令追查,查出个与奇圭有关的口供还难吗?
凤凰劫(69)
       凤凰劫(69)  章择周交上折上:“皇上圣明,只是边疆苦寒之地,皇子即无死罪,若流放中水土不服,出了意外,岂非违背了皇上的本意,留在京中看押,岂不更妥当?”
  小念淡淡地:“此事不必再议。有事早报,无事退朝。”
  章择周站在大殿中央,回头看看,见奇圭的心腹没有一个出列求情,这一时间他也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朝庭里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当然鸟皇已成国母,执掌一半江山,大家都知道东风已完完全全压倒西风,可是至少南家兄弟不会不一声不出吧?这道圣旨又是奇圭自己上折子请下来的,难道奇圭与小念另有什么打算?章择周在情势不明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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