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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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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宁介绍说:“平常孩子们过来,就是在这儿聚的。”
  他领着何岸穿过茶室,踏上了一段两尺宽的环庭步廊。步廊通往书房,那里面的装饰风格就现代多了,有松软的沙发,还有靠垫。
  “我喜欢听着雨声读书,所以书房和庭院是连着的。待会儿我让周嫂加几只靠垫,你平常也好来坐。”
  “谢……谢谢。”
  何岸真是要受宠若惊了。
  燕宁为他和铃兰准备的卧室在二楼,是个温暖的套房,自带浴室、衣帽间和储物间。父女俩的秋冬衣物已经挂满了,玩具和日常用品也备得周全。阳台朝南,正对红枫银杏,一推窗便是满目秋景。
  “还喜欢吗?”燕宁关心地问。
  何岸无比感激,用力点了点头:“喜欢。”
  周嫂在一旁热情道:“阿宁每周只来住三四天的,我倒是一直在这儿当班,您平时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
  何岸道:“好,谢谢。”
  燕宁闻言就笑了:“以前这里冷清,所以才只住三四天。现在人多了,热闹了,一周住七天也不是不可以的。”
  “那老爷就该在家害相思病了。”周嫂提醒他。
  “没事,他早习惯了。”
  燕宁伸手扶了扶金丝镜框,笑容依旧温和淡定。
  郑飞鸾养尊处优三十年,骨子里多少还是有点少爷做派,在落昙镇那大半年没人伺候,表现尚可,一回到渊江,少爷做派也跟着死灰复燃了。
  天色渐暗,他陪燕宁何岸吃过饭,又坐在客厅里逗了一会儿狗,隐隐觉得累了,就把周嫂叫过来吩咐:“去把洗澡水放好,40度,加浴盐,再点一支熏香。”
  没想到周嫂回答:“少爷,您不能在这儿泡澡。”
  “为什么?”郑飞鸾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因为夫人没给您安排房间。”
  “我不需要房间。”郑飞鸾指了指何岸,一脸理所当然,“我睡何岸那儿就行了。”
  “飞鸾,我不记得我答应过让你睡在这儿啊。”燕宁突然开了口。
  他坐在靠窗的摇椅上,膝上摊开一本诗册,手指微弯,撑着下颌,淡淡瞥了郑飞鸾一眼:“你今年都三十多了,住在长辈家合适吗?”
  郑飞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懵怔地坐直了身体。
  “不是,这……爸你什么意思?”
  昨天在落昙镇他还能跟何岸睡一张床,今天回到渊江,反而要被扫地出门了?
  说好的父子同心呢?
  他急忙看向何岸,指望何岸能帮忙说句话,然而视线刚一接触,何岸便移开目光,专心看铃兰扔球逗狗狗玩了。
  郑飞鸾:“……”
  这下他算是看懂了。
  难怪何岸愿意主动回渊江“避一避”,敢情是秘密沟通好了,要连他一起避?
  “何岸……”
  郑飞鸾自知中招,站起身来,想过去跟何岸求情。
  燕宁及时清了清嗓子:“飞鸾,既然回来了,你的长假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你哥哥这段时间遇到了点麻烦,你经验足,回久盛搭把手吧。何岸有我照顾,你就不用经常过来了。”
  然后朝周嫂使了个眼色。
  周嫂心领神会,取来郑飞鸾的风衣提肩抖开,毕恭毕敬地赶客:“少爷,快把外套穿上吧,外头夜深风寒,还下着雨,别等会儿出门冻着了。”
  郑飞鸾还想争辩几句,那风衣却已经跟渔网似的罩上了身。
  “等等……”
  “别等了,趁早回家休息吧,今天又赶飞机又坐车的,肯定累得您够呛了。”周嫂一边体贴地表达关怀,一边将他往门口推。
  郑飞鸾:“我不累!”
  周嫂迅速改口:“那就是少夫人和小姐累了,需要休息。”
  郑飞鸾几乎要崩溃了:“我江畔那房子已经大半年没人住了,你让我回哪儿去?”
  “回琼山上的宅子也成,老爷正好想您了,您可以把您这半年来的所悟所想,还有前些天惹出来的那桩破事一并跟他谈谈,往少了说也够谈一夜呢。”
  周嫂滴水不漏,每说一句就把郑飞鸾往玄关请一步,直至无情地请出门外。
  “少爷晚安。”
  郑飞鸾呆滞地看着大门在他鼻子前方一公分处关上了,而关门前他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是何岸转过身来,将下巴垫在沙发靠背上,相当无辜地冲他笑了笑。
  庭院雨声萧索,湿泞黑暗。
  郑飞鸾心中美满的家庭梦,在回到渊江的第一晚就破碎了。


第七十四章 
  去江畔公寓,还是去琼山大宅,这是一个问题。
  江畔公寓空了将近一年,冷冷清清的,想也知道肯定住不舒服。琼山大宅倒是不冷清了,但风险太高,万一郑老爷子问起燕宁什么时候回家,不说话是死路一条,说假话是死路一条,说真话更是死路一条。
  郑飞鸾珍爱生命,两相权衡之下,选择去锦源开了一间套房,然后就辗转反侧失眠了一整晚。
  他从来没这么想念过何岸。
  少了何岸的床是凉的,不暖也不香。他记得昨天晚上,何岸还顶着一头俏皮的短发坐在床畔,一边给铃兰穿衣裳,一边轻松地跟他话家常,眉目温柔,连灯影都分外朦胧,今晚就摸不着也看不见了,教他怎么适应得了?
  燕宁说不许他常去栀子花西街,郑飞鸾哪里忍得住,每天固定登门一趟,喝一杯何岸做的水果茶,或者尝一块何岸做的焦糖泡芙。更多的时候,他会陪何岸一起推童车出门散步,沿着周边宁静的公园走一圈,要是带上了巴顿,还可以玩一会儿抛飞盘游戏。
  “最近不忙吗,天天过来?”何岸问他。
  “不忙。我过几天才回久盛,趁假期还有一段尾巴,尽量多陪陪你。”郑飞鸾说,“以后就算真的忙不过来了,也会每天来陪你吃晚饭的。”
  回去时碰巧遇见了燕宁。
  郑飞鸾本以为会被训斥几句,谁知燕宁不仅什么也没说,还给了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郑飞鸾回归久盛是一件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大事,以什么职位回归、从兄长手中分走多少实权、是平起平坐还是一主一辅,都需要再三考量。在正式召集董事会之前,郑弘明先把他们兄弟俩召去了山宅商议。
  Alpha们谈了两个多小时,终于达成共识,决定在久盛第一次推行双执行官制度——进行清晰的职责划分,两边各司其职,互相平衡制约。
  兄弟俩都没什么微词。
  郑飞奕秉性宽和,行事稳妥,野心远不如弟弟,之前的争抢之心完全是被父亲的偏宠给激起来的。这一年来他独扛大旗却力有不逮,算是探明了自己的能力上限,也知道再撑下去会非常勉强,由弟弟分担一部分,可谓是一场及时雨。
  对郑飞鸾来说,这样的安排同样再合适不过了。
  他的观念已然起了变化,比起全权在握,更在乎有没有充裕的时间陪伴何岸与铃兰。依照以前的工作强度,恐怕一周都腾不出几小时来顾家,如今削减至半,恰到好处。
  公事谈完,便到了私事时间。
  燕宁连续几天没归家,郑弘明急得不行,脾气一上来,整个人阴沉又烦躁,还不能把责任往郑飞鸾头上丢,只好借谢砚的风波开刀,狠狠训诫了郑飞鸾一波,严禁他再沾娱乐圈的花边。
  “我已经是有家室的Alpha了,一定好好收敛。”郑飞鸾恭谨地答应。
  “家室?就你那个Omega……”
  郑弘明想挑刺,但一想到他再不满意何岸,何岸也已经是燕宁认下的媳妇了,甚至都搬进了栀子花西街,轮不着他管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连刺也没心思挑了,丢下兄弟两个,自己去后山湖畔钓鱼了。
  桌上一壶毛尖还是热的,郑飞鸾向来不擅长与哥哥相处,喝了两口就要离开,却被叫住了。
  “等等。”
  他回过头来:“怎么了?”
  郑飞奕站了起来,插着兜、低着头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像是盛了极多的烦心事却难以开口的样子。郑飞鸾等了半天,才听到他问:“飞鸾,你寻偶症发作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
  “自己会有残存的记忆吗?醒来以后是完全没印象,还是比较模糊?”郑飞奕又问。
  郑飞鸾当即冷笑了一下:“别告诉我你也得病了。”
  郑飞奕:“那倒没有。”
  “那就不要关心这些和你不相干的事。亲兄弟的痛处拿来开玩笑,一样是很下作的。”郑飞鸾扔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
  结果这个周末,他带着礼物去栀子花西街做客,一进门就看到兄长坐在沙发上,正与何岸相谈甚欢。
  茶几上摆着一壶柠檬红茶,还有一篮子出炉不久的蝴蝶酥和羊角面包,何岸坐在郑飞奕身旁陪他说话,两个人挨得极近,相隔不足一尺,倒像认识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郑飞鸾的脸立马臭了,拎着礼物袋的手也紧了紧。
  “何岸。”
  他僵硬地咳了一声。
  “飞鸾?”何岸有些惊喜,扬手朝他招了招,“来坐呀。我刚煮了红茶,还烤了一盘点心,新鲜松软着呢,很好吃的。”
  “这么……这么巧?”
  郑飞鸾的骨气维持了三秒钟就塌了。
  他笑容满面,把礼物往沙发上一搁,殷勤地坐到了何岸身边。何岸公平公正,也贴心地给他倒了杯红茶,还添了一片熟柠檬。
  郑飞奕见状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谢谢款待。”
  “我送你吧。”
  何岸尽宾主之谊,礼貌地把郑飞奕送到了大门外,回来时,就看到郑飞鸾叼着柠檬片靠在沙发上,又是一脸的不高兴。
  “干嘛呀,一会儿阴转晴一会儿晴转阴的?”
  “我酸。”
  郑飞鸾用舌头弹了弹柠檬片。
  何岸一把拿走柠檬片,丢回了茶杯里:“小肚鸡肠。”
  “你跟我说实话,我哥平白无故找你干什么?”郑飞鸾按捺不住好奇心,眼巴巴地想挖出答案。
  何岸说:“聊天呗。”
  郑飞鸾才不信:“他都不认识你,能聊什么?”
  何岸就笑了,坐下来拿了一块蝴蝶酥,慢条斯理地吹了吹糖粒:“我们同病相怜,能聊的东西多着呢。”
  “同病相怜?!”
  郑飞鸾眼前闪烁起了一盏血红的警戒灯,伴随着刺耳的长鸣:“你们能同什么病相怜?”
  何岸却不肯回答了,任郑飞鸾怎么缠磨、套话都笑而不语,一会儿催他去看铃兰,一会儿催他去遛狗,实在被问得吃不消了,就意味深长地说一句:“你以后会知道的。”
  谁有那个耐心等以后?
  郑飞鸾焦虑不已,又拉不下脸给郑飞奕打电话问清楚,于是整个下午都像一枚闷炮似的憋屈。
  到了黄昏,一位比他更憋屈的登门了。
  郑老爷子拎着鱼篓,跨越大半座都市,亲自来给燕宁送他从后湖钓上来的鲫鱼。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宝刀未老,神采矍铄,初亮相,那Alpha气场比郑飞鸾还强几分。
  何岸是第一次见到他,微微打了个寒噤。
  “郑老先生好。”
  他不热衷于挤进郑家大门做儿媳,没有开口就叫“伯父”,这一声“郑老先生”,是晚辈给长辈的尊敬。
  郑弘明喜欢眼眸带光的年轻人,意外地瞧何岸还挺顺眼,问郑飞鸾:“你看上的就是他?”
  郑飞鸾点头:“是。”
  “还凑活,有模有样的,比我以为的好一点。”
  他夸人也板着一张冷脸,严肃又轻蔑,仿佛天生就不会笑,跟他一比,郑飞鸾都显得可爱多了。
  燕宁从茶室出来,见着郑弘明,倒是一点儿也不拘谨,坦然自若地打了招呼,收了鱼,交给周嫂煲汤去了。
  郑弘明不擅长讨好人,又拉不下面子,略显尴尬地陪燕宁进了书房,问他近日读了哪些书,学校里遇着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每年的例行体检有没有查出问题……燕宁游刃有余,都一一给了回应,态度温和友善,挑不出错处,但偏偏就停在了这条最恰当的界限上,再想多一分暧昧都没有了。
  郑弘明无计可施,只好坐在一旁干着急。
  何岸与郑飞鸾经过书房,感受到那股弥漫在空气中的苦闷气氛,目不斜视,迅速逃离了现场。刚走远一些,郑飞鸾突然按着何岸的肩,来了个无比猴急的壁咚:“你千万不许学我爸!”
  “什么?”
  何岸眨了眨眼,表示不懂。
  郑飞鸾急道:“我了解我爸,他教学生太有一套了,心里再有主意的都会被他带跑。我真怕你跟他住久了,耳濡目染,也变得拳打棉花一样难对付,不拒绝,又不答应,自己云淡风轻,搞得我死去活来……”
  “燕叔叔这么厉害吗?”
  郑飞鸾苦笑:“何止厉害,他都快到宗师境界了。你知道我父亲自从醒悟,已经追了他多少年了吗?十五年,一点成效都没有。”
  “十五年啊?那确实挺辛苦的。”
  何岸感叹道,然后倏然扬眉一笑:“飞鸾,你可要加把劲了,不瞒你说,我已经被燕叔叔带跑一半了。”
  “何岸!”
  郑飞鸾急火攻心,还想劝说什么,何岸膝盖一弯,脑袋一低,从他和墙壁之间的窄缝中灵活溜走了。
  这天晚上,郑弘明吃过晚饭就离开了,郑飞鸾则待到了九点多。
  他陪铃兰玩了一会儿亲子游戏,内容是把彩豆子从木碗一号舀进木碗二号,再从木碗二号舀回木碗一号,中途不当心洒落若干,还要用小扫帚和小簸箕收拾好。又陪何岸跟落昙镇那边通了半小时的视频电话,青果客栈生意兴隆,戴逍、程修两个依旧插科打诨,不肯安生相处。
  郑飞鸾带来的礼物一直摆在沙发角落里,何岸以为是围巾饰品之类的小东西,就没打开它,等郑飞鸾告辞离开了,才好奇地拿过来瞧。
  礼物袋很轻,里头只有一张薄薄的纸,用金色丝带扎成了瘦长的筒状。
  何岸抽散丝带,打开了纸卷。
  在看到上面印刷的文字时,他一下子愣住了——那是四个他再熟悉不过的、百年前就书写下的端方汉字:渊江大学。
  《渊江大学秋季复学通知书》。
  何岸捧着它,手腕微微地发起了抖。突然他站起来,拿着通知书,连鞋子都来不及换,穿着一双毛绒拖鞋就奔出了大门。
  寒风扫街,两排昏黄的路灯照亮了一条无人的道路。他站在红砖道上左右张望,急促地喘气。
  郑飞鸾的车早已开走了。
  何岸后悔极了。他应该早点拆开礼物,当面对郑飞鸾说一声谢谢的。
  但就在他失望地转过头,想要往回走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倚靠在墙边的高大身影。对方站在门灯柔和的光芒里,同样也注视着他。
  他抿了抿嘴唇,慢慢走过去,伸手环住了郑飞鸾的腰。
  “谢谢。”他低声道。
  郑飞鸾笑了:“是我欠你的,有什么好谢呢?”
  何岸摇了摇头,许久不再说话了。他偎靠着郑飞鸾的胸膛,在夜的阴影中渐渐湿了眼眶。
  他心里清楚,自己当年是退学,不是休学,重回校园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些天家里时常有渊大的学生登门拜访,年纪都比他小一些,他羡慕不已,又难免心生自卑,可即使燕宁这么疼爱他,他也不敢拿学籍的事去麻烦燕宁。
  但终归是不愿死心的。
  这么多年了,他一直盼着这一纸轻薄似羽,也贵重如金的复学通知书。
  “你住在这儿,离学校近,又有周嫂帮着照顾铃兰,正好可以安心把学位念下来。以后要是还想往上念硕博,我也全心全意支持你。”郑飞鸾抚摸着何岸的头发,温声说道。
  “嗯。”何岸轻轻点头。
  “还有,开学都一个月了,你是中途入学的,很多课程都要赶一赶进度,课多了容易累。我们不急着明年夏天毕业,量力而行,少选几门课,知道吗?”
  何岸闭上眼,环住郑飞鸾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啄了一下。
  “好。”
  他曾经遗失的人生和梦想,终于在这个寒冷的夜晚悄悄拾回了一块。


第七十五章 
  每年的十一月中旬,是渊江大学的期中考试周。
  正午,教学楼打响了下课铃,年轻学子们鱼贯而出,或走路,或骑车,三三两两结伴去食堂吃饭。没考完的心情紧张,坐在便利店窗畔一边扒便当一边复习,考完了的心情轻松,奔向校门,在炸鸡排和肉夹馍摊位前排起了长队。
  何岸从考场出来,与同学道别,独自抱着参考书下了楼梯。
  初冬了,气温寒冷,他穿着白毛衣,挎着单肩包,米色格子围巾在肩上松松地绕了两圈,再配上一张白净秀气的脸,模样就像个十七八岁的高中生,散发着蓬勃朝气。
  拐过一道弯,他走进温暖的阳光里,沿着大草坪往东门走去。
  燕宁上午有给研究生开的专业课,也不在家,只有周嫂和巴顿陪着铃兰。小丫头还没适应爸爸偶尔不在身边的日子,半天不见,肯定又要闹委屈了。还好今天是周五,考完了试,有整个周末可以陪伴她。
  想到这儿,何岸加快了脚步。
  他入学已经一个月了,进的是金融二班,同学们都挺好相处。刚来的时候也引起过轰动,毕竟不久前才上过娱乐圈头条,闹得沸沸扬扬,要说没人认出他来,他自己也不信。
  认出他的同学大致分为两拨,一波八卦心重些,凑过来挖点儿细枝末节,另一波事业心重些,想搭上他这一条线结识郑飞鸾。对于前者,何岸会简单透露几句无关痛痒的,算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对于后者,他都一一婉拒了。
  差不多一个礼拜过去,大家彼此相熟,额外的注意力也就从他身上移走了。
  平静的生活来得比预想中更快。
  自出轨门风波后,《镜中仙》换了演员,谢砚签约的综艺也换了嘉宾,但依照常理,在一场巨大的丑闻过后,负面新闻至少要流传上几个星期,批判也罢,讥讽也罢,总免不了带一带何岸的名字。而每带一次,何岸的生活就会动荡一分。
  这一次却有所不同。
  谢砚从大众视野中彻底消失了,没有负面新闻,没有扒皮总结,更没有哀惋叹惜,像一颗投入深井的石子,波澜幽微,音讯全无。
  何岸知道,这是郑飞鸾对他的保护。
  郑飞鸾甚至还派了一位专业性极强的保镖跟随他,除了教室、办公室、图书馆这些安全的地方,他走到哪儿,那位保镖都扮作渊大学生,在方圆一百米内低调活动。
  “真有这么危险吗?”何岸曾问郑飞鸾。
  “最近各怀心思的人太多,还是谨慎点好。”郑飞鸾这样回答。
  郑飞鸾是对的。
  刚入学那段日子,何岸就像一个移动焦点,从五教赶往六教的几百米路上都能听见议论声,还有不知哪处射来的敌视目光——现在倒是好多了,沿着草坪大道走了三四分钟,也没见谁打扰他。
  何岸走着走着,后方悄悄开上来一辆车,在接近他时放慢速度,跟着开了十多米。
  他用余光打量了几眼。
  嗯,三叉星徽,那车牌号他都会背了。
  何岸假装没注意到,抱着书不动声色地朝前走。车主耐着性子又跟了一会儿,见他没有搭理的意思,只好往前蹭了一米,徐徐降下车窗:“同学,请问你是金融学院的吗?”
  “是啊。”何岸忍住笑,一边走一边点头。
  “刚考完期中考?”对方又问。
  “嗯。”
  “那……考得怎么样?”
  “还行吧,应该有个九十几分。”
  对方笑了:“听起来是个优等生,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邀请你约会呢?”
  何岸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那车子便也随之停下了。
  “这位先生,我觉得你有一点轻浮,心不太诚的样子。”何岸望着车内的郑飞鸾,故意露出了微冷的神情,“而且我还没毕业,想专心念书,暂时不考虑恋爱的事。”
  郑飞鸾耸了耸肩:“像我这样的成功人士也不考虑吗?”
  成功人士?
  这自夸怎么听上去有点不要脸呢?
  何岸更想笑了,他抱着书,歪着脑袋问:“我对您不太了解,能具体说一说您到底有多成功吗?”
  郑飞鸾闻言,扶着方向盘,相当耍帅地打了个响指:“我有一家市值几千亿的公司。”
  何岸摇了摇头,表示不满意。
  “我还另外投资了二十二家公司。”郑飞鸾立刻补充。
  何岸仍然不满意。
  郑飞鸾想了想,又提交了一份非常霸总且欠揍的答案:“我财力雄厚,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买给你。”
  “但我的生活很满足,没什么想要的呀。”
  郑飞鸾看着他灵动的、带点儿小傲气的眼眸,突然就忍不住笑了,把后座车窗给降了下来——只见铃兰坐在儿童座椅里,扒拉着安全带,仰着头,甜津津地朝何岸一阵乐:“爸爸!”
  “我有个全世界最招人喜欢的女儿,可以算成功人士了吧?”
  郑飞鸾使出了杀手锏。
  何岸被将了一军,只好举旗认输,飞快打开车门坐进去,欢喜地揉了揉铃兰的脸:“想爸爸了没?”
  “想呀。”
  铃兰扑闪着浓密的睫毛回答。
  车子再次开动起来,缓缓驶向了渊大东门。郑飞鸾看了眼后视镜里嬉闹的父女俩,打趣道:“现在愿意跟我约会了?”
  何岸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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