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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契合[ABO]-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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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到天亮,好不好?”
  何岸却不肯相信他的承诺,猛摇了一阵头,依然攀附着他死不松手:“骗子……我一放开,你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的模样,仿佛是一个曾经惨遭抛弃,所以被恐惧浸透了的孩子。
  曾经……
  曾……
  郑飞鸾抱着他,动作一僵,脸色腾地白了。
  他怎么会没见过这样的何岸呢?
  他当然是见过的。
  若干年前,孕育铃兰的那一场发情期,他每天在何岸身边的时间只有区区三四个小时,不肯再施舍更多。从清晨到午夜,何岸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情欲灼烧的炼狱里熬过来的。


第七十七章 
  郑飞鸾什么都明白了。
  这不是紊乱症状,是记忆。
  潮水回灌,携泥带沙。罕见的铃兰香回来了,那些曾与铃兰香同生共灭的痛苦,从前因为性腺置换而淡化过,现在也一同复苏了。
  梦中的何岸孤独脆弱,郑飞鸾便抱稳他,体贴地陪着上了床。
  之后的一整夜,郑飞鸾就靠坐在床头,让何岸在身旁依偎而眠。起初Omega是极度不安的,大约后颈疼得厉害,眉心总是难舒,又因两种信息素在体内互相剿杀,时而冷汗涔涔,时而热汗淋漓,呼出的气息都颤得要碎了。
  而复苏的痛楚记忆还远不止发情期。
  从前那些被强迫、被轻贱的感受,都化作了一声声令郑飞鸾心碎的梦呓。他听见何岸说不要,说害怕,说疼,蜷缩着躲去了病床一角,拼命想远离他,却又因为寒冷或者别的什么缘故,不得不屈辱地挪了回来。
  郑飞鸾揪心至极,便握住何岸的手,缓慢地释放出了安抚信息素。
  他知道何岸需要这个。
  何岸几乎立竿见影地放松了下来,眉头舒展,肩膀松弛,浸浴在郑飞鸾沉幽的味道中,枕着他的衣角睡去了。
  人人都知道Alpha的信息素是Omega最有效的止疼药,但“药效”却没那么容易控制。像何岸这种特殊情况,给少了起不到止痛效果,给多了又会刺激原生性腺,加剧它的愈合痛。按照季医生的说法,郑飞鸾若照顾得好,三天就能痊愈,照顾得不好,那不光得多拖几天,还有可能留下程度不稳定的后遗症。
  郑飞鸾简直一分钟也不敢疏忽。
  他注视着何岸的脸,时刻留意着眉宇间细微的表情变化,淌虚汗了,睡得焦躁了,或者恶心想吐了,他就多释放一些安抚信息素,后颈疼狠了,迷迷糊糊伸手去挠,他就及时拦住,再将信息素收一收。
  这间病房处在隔离时段,护工不能进出,郑飞鸾自然成了唯一的护工,渴了喂水,饿了喂营养液,汗流多了就拧一条湿毛巾替何岸擦身,再换上干净的病号服。
  一夜忙碌,窗外天光微亮。
  郑飞鸾将近二十四小时没合眼了,可他坐在床边,看着抱被安睡的何岸,竟然一点也不觉得累。
  这些债,原本就是他应该偿还的。
  何岸又倦又懒,舒舒服服睡了一场饱足的好觉,梦里依稀是春日午后,阳光带着一股香味晒满了全身,有青草香、皂角香、铃兰的奶香,还有……还有某种诱人心痒的味道。
  他醒过来的时候,窗帘是半开的,曦光微明,窗外正无声地落着一场鹅毛大雪。
  下雪了?
  原来这会儿不是春天啊。
  何岸跳下床,穿着拖鞋走到窗边,往飘窗软垫上单膝一跪,手贴着玻璃,专注地观赏起了渊江今年的第一场雪。玻璃是冰凉的,上头迅速积起了一层手掌状的暖雾。
  白絮一粒粒在楼宇间穿梭沉降,最近的只隔着一层玻璃从眼前飞过。街道覆雪,彩伞交错而行,低矮些的房子已经白了屋顶。
  真漂亮啊。
  何岸正瞧得出神,背后响起了轻微的门把转动声,一扭头,只见郑飞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磕碜得像是好几天没打理过了,一点也不复往日的男神形象,倒像个专干体力活的糙汉子。
  郑飞鸾看到他,先是一愣,接着激动起来:“何岸,你醒了?!”
  “我……哎!”
  何岸还没答话,已经被Alpha火热的胸膛从背后拥了个满怀。郑飞鸾搂着他,不断拿胡茬蹭他的颈子,笑得有点儿犯傻:“你真是……我就进去刷了个牙洗了把脸,几分钟的事,你怎么就自己起来了?感觉怎么样,还晕不晕,难受不难受?”
  何岸有些不明所以:“我怎么了吗?”
  “图书馆。”郑飞鸾提醒他。
  “图、图书馆……啊!”
  何岸这才记起来,他在学校图书馆被一个陌生女孩袭击了,那女孩扬言要毁了他的性腺,以求离间他和郑飞鸾的关系。所以现在,他的性腺怎么样了?
  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摸后颈,却被拦住了。
  “别碰,先给我看看。”
  郑飞鸾拨开何岸后颈的头发,只见性腺愈合得很快,两寸余长的狰狞伤口已经长成了一道浅粉色的新肉,嫩乎乎的,一闻就是纯净的铃兰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来得浓郁。
  他情不自禁,凑上去就啄了一口。
  “唔!”
  何岸感到颈后一酥,像有一簇小火花沿着颈椎电下去,在小腹深处“噼啪”炸了一下,酸麻的滋味难以形容。他有两年多没体会过这种感觉了,毫无准备,腿根不自觉就发了软,一屁股往后跌去。
  郑飞鸾还以为他是体弱乏力,干脆扶稳他的背,再伸手往膝下一捞,稳稳将他打横抱了起来。
  “窗边冷,我们回床上窝着去。”
  寒冬白雪飘飞,轻悄地掠过了窗前。
  病床上,何岸偎靠在郑飞鸾胸口,享受着热烘烘的被窝,又仰头看他:“飞鸾,你这样二话不说就跑我床上来,是不是有揩油的嫌疑?”
  郑飞鸾莞尔,含蓄地解释道:“其实,我已经在你床上躺了三天了。你睡着的时候比较固执,拽着我的衣角,不肯让我走。”
  “……喔,这样啊。”
  何岸扯被子遮了自己的半张脸。
  尴尬。
  郑飞鸾又笑了笑说:“如果你实在介意的话,我现在也可以下去的。”
  “算、算了。”
  天寒地冻的,火炉还是留着吧。
  他找了个更惬意的姿势,搭着郑飞鸾的腰往他怀里拱了拱,还舒坦地抻了抻小腿和脚背。郑飞鸾体温偏高,气息又宽厚醇和,周身散发的安全感无与伦比。
  真舒服。
  何岸几乎被六百六附了魂,懒散得一点也不愿动弹了,觉得这样躺一个冬天也不会腻。
  两人在被窝里暖融融地温存了一会儿,郑飞鸾拨弄着何岸的发梢,低声问:“性腺的事,你心里怎么想?会抱怨吗?”
  何岸想了想,摇头说:“不会。”
  “是么,这么豁达啊?”
  “嗯。”
  郑飞鸾淡淡笑了:“我看你之前一直没跟我提做手术的事,还以为你不甘心呢。”
  “没有啦,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何岸闭着眼睛,轻声道,“原生性腺陪了我二十多年了,怎么说都比人工的好,早一天,晚一天,总是要换回来的,就是……就是我心里还有疙瘩没解开,先给人捅了,多少有点遗憾吧。”
  他顿了顿,又小声嘟囔了句:“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从来就没遇到过称心如意的事。”
  “以后会有的。”郑飞鸾搂暖了他的肩,安慰道,“你才二十三岁,以后会有一桩又一桩称心如意的事,抢着把你的下半辈子塞满的。”
  “比方说呢?”何岸问。
  “比方说……你会得到一个天底下最完美的Alpha,他会宠你宠得让所有人都羡慕。”
  “你……”
  何岸哭笑不得,一仰脖子,一落脑袋,拿自己的脑袋当锤子,给郑飞鸾胸口结结实实来了一击。郑飞鸾受了内伤似的闷哼:“天底下最完美的Alpha要被你砸死了。”
  何岸尽力憋笑,却还是笑出了声。
  “说真的,何岸,性腺换回来了,你现在看我有没有什么不同?”郑飞鸾一脸期待地问,“是不是爱意蓬勃,等不及想亲近我了?”
  何岸趴在他胸口端详了一会儿,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没有哎。”
  “真的没有?”
  “嗯。”
  郑飞鸾失望之余,开始给自己找理由:“肯定是因为我三天三夜没洗澡、没刮胡子、没梳头,所以形象不太有吸引力。何岸,要不我们再试试别的验证方法?”
  “什么方法?”
  “就是……”
  郑飞鸾胆子还没大到那地步,欲言又止,与何岸四目相对,空气中的暧昧气息悄悄浓了起来。何岸是何等细腻入微的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图,心中警铃大作:“不行!”
  郑飞鸾央求:“就一点点。”
  何岸:“不!”
  郑飞鸾举手发誓:“我保证,只要你一起反应,我马上打住。”
  “你敢!”
  何岸匆忙爬起来,一巴掌捂住了郑飞鸾的嘴,怒目相视。
  两个人就这么一上一下地对峙着,何岸跨坐在郑飞鸾腰上,左手捂嘴,右手按肩,下巴微微抬起,眉目因为情急恼火而格外生动。病号服很宽松,领口往右肩歪了一点,露出了一小截锁骨。
  郑飞鸾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看脸,热,看锁骨,更热,深吸一口气想缓缓,嘴巴却被何岸捂着,闻到的全是他手掌皮肤透出的铃兰香。
  而且人家不偏不倚,就大大方方地坐在裤裆上,温热,柔软,只隔着薄薄几层布料。
  郑飞鸾心里清楚,这时候就算天打雷劈都不能硬,只要硬了,那便是公开挑衅,罪加一等。然而光知道没用,浑身热血还是不听使唤地齐齐往下涌,连脑子里那点儿血都快叛变了。
  真他妈要命啊。
  他如临大敌地盯着何岸,只见何岸脸颊泛红,且越来越红,明显在羞恼地忍耐着,后来就连脖子和嘴唇都一块由白转粉了。
  这模样太勾人,太好看,郑飞鸾的肉体彻底背叛了理想,不幸越来越硬。
  他觉得应该赶紧申辩一下,然而还没想好说辞,更意外的情况发生了——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也被什么渐硬的东西硌着了。
  何……何岸?
  郑飞鸾心底冒出了一丝狂喜,同时又悲从中来,意识到自己恐怕要凉透了。但他仍然心存侥幸,扯开何岸的手,讨好地朝他笑了笑:“你看,你的性腺……恢复得挺不错啊。”
  “……”
  何岸恼羞成怒,咬了咬牙,抄起枕头就按在了郑飞鸾脸上。
  郑飞鸾清早挨了一顿揍,逃去卫生间洗漱清洁一番,刮了脸,换了身衣服,心情愉快地出去通知医生来给何岸做检查。何岸情潮未歇,一个人抱着枕头盘腿坐在床上生闷气,生着生着,他忽然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他还是他,原生性腺还是原生性腺,可跟两年前比起来,他对郑飞鸾的感觉却不一样了。
  照在郑飞鸾身上的那束光不见了。
  那束光曾经黯淡了整个世界,只为向他衬托一个人。他喜欢得太痴心,以至于根本不曾真正看清过郑飞鸾。而现在,郑飞鸾从神坛上走下来,被他抄着枕头揍了一顿,反倒……反倒变得真实可爱了。
  何岸支着腮帮子想,这大概算是他称心如意的第一件事了吧?
  十分钟后,何岸乖乖坐在床上,让护士抽了一管血拿去化验。
  季长海穿着白大褂,仔细检查了他的后颈,见他精神不错,就一边记录一边乐呵:“Alpha照顾得很尽责嘛,才三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这儿平均是五天,Alpha敷衍了事的七天也不是没见过,甭管发情期多殷勤,荷尔蒙退了都一个德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岸摇了摇头,微笑着道:“没有,挺好的。”
  季长海便刷刷记了几笔,又问:“生理反应正常吗?”
  “呃……”何岸结巴了。
  “没试过?”季长海面露惊讶,“这属于性腺恢复的重要指标,还是有必要试一下的。这样吧,我去把郑先生叫过来,你们就在病房里试。记住啊,尽量不要失控,你们这契合度太容易擦枪走火了……”
  “季医生,我们试过了,一切正常。”
  郑飞鸾正好从外面推门进来,就靠在门边,神情坦然地回答道。
  何岸跟他对上眼神,脸颊发烫,身体慢慢往下滑了一小截,又拿被子遮了半张脸。
  “哦,是吗,已经试过了啊?那没别的了,挺好,挺好,手术成功,恢复得也不错,只等血液和信息素检查结果出来了,顺利的话待会儿就能出院了。”
  季长海眉开眼笑,收起记录本,叮嘱了几点起居上的宜忌就带上护士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何岸在床头,郑飞鸾在门口。
  没有外人打扰,两种信息素亲密地交融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拧作一股看不见的绳子,牵引他们彼此靠近。
  郑飞鸾拎着一只纸袋走到床边,里面装着医院营养部提供的早餐。他取出来,一样一样摆上床头柜,又瞅了眼面红耳赤的何岸,打趣道:“白揍我一顿,后悔了吧?”
  何岸揪着被子,相当傲娇地冷哼了一声。
  郑飞鸾就喜欢他这样,坐到床边,端起菌菇虾仁粥,缓缓吹凉了喂给他吃。勺子递到唇边,何岸却厌烦地往后躲了躲,皱眉道:“我不想吃。”
  “不饿吗?”郑飞鸾问。
  “饿。”
  “那为什么不想吃?”
  “没胃口。”何岸又皱了皱眉头,对那碗粥敬而远之,一点也不愿碰的样子。
  郑飞鸾以为他是大病初愈,胃口暂时没跟上,就耐心地哄道:“刚才季医生说了,只要你恢复得好,待会儿就可以出院了。你都三天没好好吃饭了,再不吃点东西填填胃,回家连铃兰都抱不起来,她该多担心你啊。”
  提一句铃兰,比什么都管用。
  何岸这才点了点头,勉强逼自己吃下去一勺粥,但喉咙就像被什么堵住了,这勺粥含在口中,怎么都咽不进。胃里越来越不舒服,他眉头紧蹙,压不住一阵阵呕吐的冲动,连抽几张纸巾,一低头,把粥全给吐了。
  “何岸?!”
  郑飞鸾看他脸色不对,立刻急了,替他擦干净嘴巴,又转头去看纸袋。
  和刚才领餐时的要求一样,纸袋上贴着“Omega敏感型半流质”的标签——这已经是营养部的十几种餐食里最容易消化的一种了,如果连它都吃不下,那就只能喝发情期专供的营养剂了。
  等等,发……发情期?
  郑飞鸾端详着何岸倦恹恹的样子,蓦地变了脸色。


第七十八章 
  Omega出现明显的食欲衰退症状,通常只有一个原因。
  发情。
  为了在发情前排空肠道,保持生殖腔洁净,Omega会本能地拒绝进食。起初是吃不下肉类,然后是谷物和蔬菜,到了发情前二十四小时,就连稀粥之类的半流质也难以下咽。
  依何岸眼下的状态,只怕随时都有可能发情。
  但郑飞鸾心里又清楚,现在并不是发情的好时机。
  扪心自问,他当然是想与何岸做爱的,醒着想,梦里也想。过去这些年他从未给过何岸美好的性体验,只给了纯粹的伤痛,倘若能有一场抵死缠绵的发情期,多少也可以添一点甜蜜回忆。
  但绝不是今天。
  一来何岸的性腺才刚愈合,后颈皮肤还嫩着,经不得咬。二来发情总有概率怀孕,何岸自己的身体都没养好,动不动就感冒发烧轮流来,根本匀不出多余的体力给胎儿。
  就算体力不成问题,时机也太不凑巧。
  明年六月是渊大的毕业季,如果现在怀孕,到时候孩子差不多七个月大。何岸已经为铃兰错失了一次前程,这回日夜苦读,卯足了劲要拿下学位证,他总不能再塞给何岸一个孩子,让他挺着肚子去参加答辩。
  而一旦发了情,原始的繁衍本能冲上来,别说何岸了,他都不一定控制得住。
  “何岸,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吐,对吗?”郑飞鸾轻声问。
  何岸迟缓而艰难地点了点头。
  “嗯,我知道。”
  他是Omega,成年后又经历了几次发情期,对这种无端的厌食感再熟悉不过了。可他不愿相信,于是捧起旁边的例汤喝了一口。汤里只加了葱丝、虾米和蛋末,清淡得一滴油都看不见,入口的滋味偏偏无比油腻,几乎要咽不下去。
  何岸捧着汤碗,十指微微发抖。
  快三年了。
  上一次噩梦般的发情期已经过去快三年了,但他仍然记得那些冰窖般寒冷的夜晚,被反锁在黑暗中无人应答的孤独,还有死生任人拿捏、如待宰羔羊般无助的自己。
  “飞鸾,太快了……我还不想,我还不想,我还不想……”
  何岸低头曲膝,喑哑地连说了三遍。
  郑飞鸾把摇晃的汤碗从他手中拿走了,温声说:“我知道你不想,我们等会儿问问医生,看能不能把它推迟几个月,嗯?”
  “……好。”
  “但是何岸,但是……”郑飞鸾扶着他的肩,又摸了摸他的脸,安慰他,“如果实在没法推迟,你也不要害怕。你记住,我是和你百分百契合的Alpha,你的身体不管想要什么我都能满足,难受了,舒服了,疼了,爽了,都一五一十地告诉我。我保证,我会给你一场满意的发情期。”
  何岸凝望着他,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郑飞鸾便抱紧他,在他额心处用力吻了一下。
  凡事不破不立,发情的Omega确实就像一尊空悬的琉璃器皿,经不起一丁点伤害,可也正因如此,悉心呵护他的Alpha才最容易获得信任。郑飞鸾想,如果上天当真肯给他这个修复裂痕的机会,他一定一定会牢牢握住,把每一丝缺憾都弥补上。
  最终他们还是决定顺其自然。
  倒不是因为医院里缺乏推迟发情期的手段,实际上,无论口服药还是注射针剂,信息素专科都储备充足,但当郑飞鸾向季医生提出要求的时候,季医生却婉拒了他们。
  “从专业的角度,我建议你们接受这一次发情期,虽然呢,它来得是着急了一点。”
  季长海面容和善,笑眯眯地解释给他们,尤其是给何岸听:“性腺愈合是一段复杂的过程,通常要把所有功能都走一遍才算完,而在这个‘所有功能’里面呢,最重要的就是发情期。你这三天在郑先生的照顾下确实恢复得不错,只不过要等这场发情期顺利结束,才可以说你的性腺已经完全康复,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郑飞鸾担忧道:“但我们暂时还没有要孩子的打算。”
  “这个好办。”季长海刷刷开了张处方,“发情期结束后每天吃一粒,连吃三天,有效避孕率97%,就是你俩的契合度吧……效果可能要打个八折。”
  “谢谢您。”
  何岸接过处方单,对折三次,稳妥地放入了衣兜。
  鉴于Omega需要在自己最熟悉也最安心的地方度过发情期,何岸的信息素报告各项数值又都正常,当天中午,郑飞鸾就陪何岸出院回家了。
  他们还收到了一份季医生送的出院礼物。
  坐上车后,何岸拆开层层包装,从盒子里取出了一张贴纸。贴纸有柚子那么大,图案是三个圆圈组成的生物武器危险警告标志,区别在于色调不是黄黑,而是暖萌的粉白色。
  “这是……什么意思?”他转头问郑飞鸾。
  郑飞鸾笑了笑,推测道:“应该是让我们贴到卧室门上,防止发情期有人误闯吧。”
  何岸:“哦。”
  他默默地把贴纸放回了盒子里,决定珍藏这份礼物,一辈子不用它。
  郑飞鸾又道:“你记得待会儿给程修报个平安,要不然,他可能明天一大早就拎着箱子来看你了。”
  何岸好奇地问:“他这么担心我吗?”
  郑飞鸾笑了:“他的性格你最了解了,一听说你出事,每天早中晚罢工三回,非要赶来看你,戴逍千辛万苦才把他拦住——何岸,告诉他你好好的,让他放心,七天后再到渊江来,好吗?”
  “好。”
  何岸心中暖意充盈,朝郑飞鸾点了点头。
  渊江大雪初霁,日光和暖。
  燕宁牵着铃兰的手,早早地等在了栀子花西街十二号门口。铃兰穿着件卡其色绒大衣,还有纯白小棉裙,模样娇俏极了,泪珠子却悬在眼眶里打转。见何岸开门下车,终于忍不住一抽鼻子,扑簌簌地往下落。
  四天没见面了,何岸也想她想得心口疼,抱起她亲了好一会儿才哄踏实。
  周嫂趁着上午把庭院扫干净了,腾出一条原木小径,一家人便沿着小径进了屋。壁炉旺燃,松木逸香,厨房煮沸了一壶正山小种红茶,与鲜奶和砂糖罐一齐端上桌,客厅里的空气温暖得教人徒生困意。
  沙发软软地陷了下去,铃兰爬到何岸身上,嗅了嗅他的脖子,欢喜道:“爸爸好香啊。”
  何岸笑了:“是么?”
  没像上次换性腺那样父女疏离,着实令他松了口气。
  郑飞鸾一手揽着何岸,一手摸了摸铃兰柔软的头发,听着壁炉里松木燃裂的哔剥声响,又看着周嫂指挥帮佣把他的衣物一箱箱搬上二楼,心里的幸福感跟冒泡似的往外溢。
  燕宁坐在摇椅里翻着书,笑道:“飞鸾,我这儿惯例是不许Alpha过夜的,这次情况特殊,为你破例了。”
  郑飞鸾连忙躬身:“谢谢爸。”
  “铃兰我会帮你们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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