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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秘书逆袭大总裁:搞定抠门笨助理-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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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她冷冷地勾了下唇,“我倒是觉得,最配不上我儿子的人,就是你的女儿!”

她第一次用这么犀利的言辞说路迟迟,“只不过,既然她是我儿子的选择,我就认为那是对的,不过,请你搞清楚,我儿子没有对不起她半点!!”

“是吗?”

白枫的眼底也渐渐露出了几分嘲讽的冷笑,“你儿子没有对不起她半点?”

他甩开了景甜拉着他的手,朝童羽舒靠近了一步,声音沉冷道:

“我想知道,是谁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亲手将她推开,让她躺在雨中差点死掉?

是谁在生死关头,弃她母子二人不顾,去奋不顾身地保护其他女人 ?'…99down'

又是谁,在我女儿最需要的时候,没有在她身边陪着。我给过他很多机会,是他自己没有珍惜。

现在,他连人影都不出现,让你这个当妈de的来看她,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当迟迟腹中孩子的父亲?”

一个肾够不够

“现在,他连人影都不出现,让你这个当妈de的来看她,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资格来当迟迟腹中孩子的父亲?”

白枫的话,步步紧逼,逼得童羽舒连连后退。

见白枫的眼眸深深地眯了起来,看着童羽舒骤变的脸色,看着她无以言对的模样,眼底闪烁着几分冷笑:

“除了伤害,他没给过她任何东西,现在给我马上回去,好好想一想,你的儿子还能给我女儿什么,才有资格配得上她。”

“你......”

童羽舒被白枫的话,给堵在了喉咙里,好几次,她都想说出路泉的肾是她儿子捐的,可一想到申臣的吩咐,她还是硬生生地将话给咽了下去。

最后,眼眸暗淡地垂了下来,她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低低地出声道:“任毅。”

“太太。”

“把东西放在这里,我们走。”

“可是太太,少爷他明明......”

“走吧。”

童羽舒低沉的嗓音快速打断了任毅的话,黯然垂眸,绕过他,往外走去。

倒是任毅,心里越发替申臣觉得不值,刚才白枫对少爷那般犀利的职责,让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滋味。

少爷在法国差点命在旦夕,而他们却在这里这般指责少爷,还给太太这么多难堪,凭什么!他们白家凭什么!

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他走到玄关处,心里越发不甘心,脚步停下,他背对着他们,低低地出声道:

“一个肾,够不够?”

客厅里,顿时陷入了沉寂的状态。

任毅落下这句话之后,便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客厅里,白枫那双不可思议的眸子盯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除了他之外,一双刚刚走到楼梯口的双脚也在这个时候猛然收住了脚步。

路迟迟从房间里出来,刚好听到任毅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一个肾......够不够?

她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脚下有些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这段时间那一股莫名的不安跟心疼,在这个时候如洪水一般的,不停地朝她心口涌来。

每呼吸一下,心脏就像是被猛兽给啃噬了一般,痛得想要喊出声,却怎么都喊不出来。

任毅刚才说什么?肾......

哥哥的肾是......是阿臣给的?

那一天,她守在哥哥身边,看着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阿臣也在另外一头,将他的肾,给了哥哥?

路迟迟指尖深深地陷进了掌心之中。

她错了,她错了太多,错得太离谱了!

在她以为他弃她不顾的时候,他却用对自己几近残忍的方式给了她所渴求的东西。

在她以为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却多她置之不理时,他却受尽指责,一个人悄悄地躲在角落里,为被她上的支离破碎的身体疗伤着。

他给了她所能给的一切,只为能让她开心一笑,而她,从未给过他想要的。

除了一味地指责他之外,从未为他想过,就连他最希望的最基本的新任都未曾给过他。

对不起,阿臣

除了一味地指责他之外,从未为他想过,就连他最希望的最基本的信任都未曾给过他。

她到底做了什么?该死的,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还能说点什么来为自己之前所有的错误,所有残忍而白痴的做法找半点理所当然的借口。

阿臣说得对,她比他想象得要狠太多,也无情太多。

她用尽各种伤透他心的方式,来满足自己对他的报复,可是,她该报复他吗?

如果不是她对他太过不信任,如果不是她从未对他有半点的信心,又怎么会造成伊曼那种不堪的悲剧。

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错得太离谱,太不可饶恕了。

他为她承受了本该她去承受的对伊曼的歉疚,而她,对于伊曼所经历过的事,真的存在过半点内疚吗?

真的有为阿臣想过,为伊曼自责过吗?

或许,她一直在为自己当初所造成的错误不停地推卸责任,不停地觉得自己无辜,其实,她,才是最罪大恶极的那一个。

垂放在身侧的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她瘫坐在楼梯口处,身体颤抖着一言不发。

“对不起,阿臣,对不起......”

滚烫的泪水不停地从她的眼中滑落,她咬着下唇,心,痛得喊不出声来。

只是一个劲地坐在地上道歉着:“对不起,阿臣,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此时,站在客厅里,同样因为任毅的话而足足愣了好一会儿的白枫跟景甜因为从楼梯口传来的路迟迟那充满自责的低喃声而回过神来。

目光投向楼梯口,见路迟迟正瘫坐在稍显冰凉的地上,脸上充满了浓烈的自责。

“迟迟......”

景甜蹙起了眉头,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刚才白枫当着童羽舒的面对申臣那般咄咄逼人的指责,最后,童羽舒对于申臣捐肾的事半个字不提。

宁可让自己在白枫面前那样得难堪,任凭白枫怎么犀利地指责申臣,她都没有说出半个字。

最后,甚至还压着她那黑帮大姐的暴脾气,那样默不作声地离开。

如果不是申臣特地交代不让迟迟知道,他们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还隐瞒着迟迟吧。

说起来,不管申臣先前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将迟迟无情推开,也不管他先前做的是对是错,可这一次,他能把自己的肾那样不假思索地给了路泉,也确实是难能可贵了。

虽然她不知道申臣为什么之前那样对迟迟,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申臣对迟迟的感情绝对真挚。

像他那样神一般的男人,如果不是动了真情,又怎么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样的地步。

之前谁对谁错其实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现在,不管是迟迟,还是申臣,谁愿意重新开始,谁愿意为彼此踏出一步,就要看他们自己了。

除了景甜之外,从任毅那句话落下之后,白枫也变得沉默了,那双幽暗的眼底,隐隐约约地夹着一些不愿承认的后悔。

没有他,我真的一无所有

除了景甜之外,从任毅那句话落下之后,白枫也变得沉默了,那双幽暗的眼底,隐隐约约地夹着一些不愿承认的后悔。

蹙着眉头沉默了半晌,他抬眼,朝楼梯口的路迟迟扫了一眼,不发一言地走开了。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也许,很多事,是他管得太多了,迟迟跟申臣之间,或许只有他们自己能弄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白枫沉默走开,景甜本想跟上前去,却见路迟迟忽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噔噔噔地从楼梯上快速跑了下来,朝大厅外冲了出去。

“迟迟,你去哪里?迟迟!!”

见路迟迟冲出去,景甜也无暇去顾及白枫,也跟在路迟迟的身后跑了出去。

“对不起,阿臣,对不起......”

从头至尾,她都一直重复着这句话,周围的任何声音都俨然已经听不进去了一般。

“迟迟!迟迟!”

景甜有些慌张地跟在路迟迟身后叫着,却见她完全听不到一般地朝别墅区外的大道上跑出去。

“阿臣......呃......”

由于脚下的动作过快,她一不小心脚上一崴,整个人跌到在地上。

膝盖重重地撞到了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痛得她的脸色骤然苍白。

“迟迟!”

“我要去找阿臣......”

她的眼底被泪水所填满,顾不上脚上的剧痛,从地上一瘸一拐地站了起来,嘴里有些恍惚地呢喃着:

“我要去找阿臣,我要去找他......”

朦胧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汽,她艰难地往前走去,终于还是被景甜给拉住了。

“迟迟,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怎么去找申臣呢,听阿姨的话,回家再说。”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阿臣!”

此时,她任性得像一个被宠坏的孩子,只想任意妄为的做自己现在最想做的事,见自己此时最想见的人。

伸手拽开景甜停留在她手臂上的双手,她有些执拗地往外走去。

“迟迟!!”

“我要去找阿臣!”

她红着眼眶,眼泛热泪,抬眼看着景甜紧锁的眉头,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阿姨,我要去找阿臣,我要去找他......”

两行清泪顺着她的下巴缓缓滑落下来,她黯然地垂下眼眸,眼底满是自责——

“一直以来,我都只是一味地怪责他弃我不顾,自私地将所有的错都归在了他的身上,我从来没有站在他的立场为他想过......”

“他为我背负了四年多的歉疚,而我却从来不知道,如果当初我能信他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都不会让他这四年背着对伊曼的内疚过得这么辛苦......”

“我已经不想去追究我们之间到底是谁的错,很多事情,我明白得太晚了,爱情从来就没有对错,只有爱或着不爱......”

“我爱申臣,我直到现在才愿意去承认,我只想去找他,我想亲口去告诉他,没有他申臣,我真的是一无所有......”

他给过的在乎,是她看不到

“我爱申臣,我直到现在才愿意去承认,我只想去找他,我想亲口去告诉他,没有他申臣,我真的是一无所有......”

“媛媛说得对,很多故事,如果有人能先勇敢一点,结局就会不一样,我不想让自己等到真正失去而再也无力挽回的时候再去后悔,再去遗憾......”

她对着景甜说了好多她从未说过的话,好像她这一生说过的话,都没有像现在这么多。

景甜听着她这一番话,有过短暂的仲怔没能回神,只见路迟迟在这个时候,忽地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她轻笑出声来。

“阿姨,我到现在才知道,真正的爱情是真的没有尊严,没有骄傲,只要爱他,就要亲自走到他面前去告诉他。”

她将目光投向天边那朵炫蓝的云彩,夹着淡淡的夕阳红,笑容嫣然。

申臣,能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一些看得见的在乎?

这是她当初以为自己快死的时候,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她从不曾想过,在那个时候,他就在她的身边,将她最想要的给了她。

他给了她很多很多她需要的在乎,那些在乎,并不是他不给,而是他给了,她却看不到。

现在,她想得很清楚了,也很透彻了,只是,她怕,自己知道得太晚,清楚得太晚。

她怕来不及了,从来没有一刻,像这个时候那么害怕过,那么恐慌过。

所以,她必须要在她赶得及的情况下,走到他面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告诉他,她只想要他!

抛掉所有的自尊,所有的骄傲,站到他面前。

景甜因为她这一番话愣了好一会儿之后,看着她眼底逐渐绽放出来的释然,这种释然,是这段时间她从未见到过的。

有时候,虽然看着她在笑,可眉宇间,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了几分愁容。

那双黑眸,时而暗淡,时而消沉,而这个时候,却变得明亮无比。

也许,迟迟说得对,爱情,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尊严,所谓的骄傲,有的,只是爱或者不爱罢了。

看着路迟迟半晌,她对她露出了一抹鼓励的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既然想他,就去找他吧,大胆地去追求属于你的爱情,这才是白枫的女儿。”

“嗯。”

面对景甜这双鼓励的眼神,路迟迟顿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深吸了一口气,一瞬间变得豁然了起来。

她的目光再度朝西边的云彩看了一眼,眼底满是憧憬。

阿臣,我来找你了,你还在原地等我吗?给我一点时间,让我追上你,好不好?

申家——

“迟迟?”

刚回到家没多久,童羽舒在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路迟迟时,眼底有些惊讶。

想起在白家,自己跟白枫争锋相对的时候,口不择言地说了一些比较伤人的话,这个时候,她看到路迟迟,眼底竟有些不自然了起来。

当她安奈下了所有的情绪冷静下来认真想想的时候,其实迟迟并没有做错什么。

我这就去找他

当她安奈下了所有的情绪冷静下来认真想想的时候,其实迟迟并没有做错什么。

把她推开,弃她母子于危难之中而不顾的人确实是阿臣,可作为母亲,她还是会自私地站在自己儿子这一边。

毕竟,少了一个肾不是什么小事,可偏偏还要受尽冷言冷语,她当然会为自己的儿子抱不平。

可冷静下来之后,又觉得有些抱歉了起来。

路迟迟有些踌躇地站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两人就那样,相互尴尬着站在原地,谁都没有先开口。

“夫......夫人......”

半晌,路迟迟终于还是率先开口了,目光有些踌躇地看着童羽舒,抿了一下下唇,低低地出声道:

“阿臣他......他在哪里?”

童羽舒因为路迟迟的问题而有些意外,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任毅跑来跟她认错,说已经告诉了白家关于阿臣把肾给了迟迟她哥哥的事情。

那时候,那的心里其实还是高兴的。

这一个月来,她心里一直很矛盾,到底要不要告诉迟迟这件事,可任毅说出来了之后,她反而觉得轻松了。

目光安静地看着路迟迟那踌躇的脸蛋,她沉默了片刻,才终于出声道:“你要找阿臣?”

“嗯。”

她抿着下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似乎这一辈子,都没有像这一刻这样,为一个决定,如此这般得坚定过。

童羽舒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到茶几前,拿起笔,在上面写了一行字,走到路迟迟面前,递到她手上。

“他在这里。”

她开口,眼底融进了几分无法辨析清楚的复杂。

像是一番欲言又止,话到嘴边了之后,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路迟迟有些欣然地接过童羽舒递上来的纸条,上面是一排用法语写成的法国兰斯特庄园的地址。

紧紧地将那张纸拽在手中,她扬起嘴角,重重地对童羽舒点了点头,“谢谢夫人!!我这就去找他。”

她,显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恨不得自己此时能插cha上一双翅膀,能在数秒内便能飞到申臣面前。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来得及抓住他。

对童羽舒深深地鞠了个躬之后,她紧紧地将那张纸攥在手心,转身离去,却在这个时候,童羽舒出声叫住了她——

“迟迟!”

路迟迟的脚步猛然收住,跟着,茫然地转过身来。

相比起以前路迟迟眼中那个潇洒不羁的申夫人,此时的童羽舒显然看上去严肃了许多。

见童羽舒面带严肃地走到她面前,在她茫然而不安的眼眸中,开口道:

“如果只是为了感谢他的话,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

路迟迟因为童羽舒的话而仲怔了片刻,童羽舒看着她,那双锐利的眸子显得犀利而灼热,紧紧地盯着路迟迟的眼眸,继续道:

“你该知道,他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一句话,重重地敲在了路迟迟的心口,让她的心,猛然颤了一下。

我怕来不及了

“你该知道,他要的,不是你的感激。”

一句话,重重地敲在了路迟迟的心口,让她的心,猛然颤了一下。

双眼怔然地看着童羽舒那严肃的脸庞半晌,她突然间扬起嘴角,对着她轻笑出声来。

“夫人,如果只是为了感激他救了我哥哥的命,我有的是时间。”

说到这,她顿了一下,挥了挥手上童羽舒给她的那个申臣的地址,扬起唇角,欣然道:

“可是这个时候,我却怕来不及追回他了。”

落下这句话之后,童羽舒显然愣了好几秒,才终于缓过神来,对她露出了一抹同景甜一样鼓励的微笑,道:

“去找他吧,不过别急,他一定会在原地等你的。”

她半玩笑半认真地说道,见路迟迟一脸欣然地对她点了点头,“我去找他了,夫人!”

“去吧。”

目送着路迟迟的背影离开了之后,童羽舒的眼底渐渐漾开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儿子啊儿子,你应该可以苦尽甘来了吧,只是这一次,你要是再把他推开,你就真的什么机会都没了。”

这算是拿肾换来的爱情吗?

童羽舒突然在心底有了一个极其可笑的想法。

法国兰斯特庄园——

申臣的手上还是拿着先前管家给他买过来的那本育儿书翻看着,从头至尾已经翻了好几遍,甚至已经到了倒背如流的地步。

唇角一直勾着一抹淡淡的浅笑,不夸张,不做作,那样得自然,那样得充满了宠溺。

好看的眼眸轻轻地眨动着,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带着温软的触感。

修长的指尖轻轻地滑过书本上那粉nen嫩可爱的小婴儿,看着从婴儿嘴角流下来的口水,他的眼底便不由自主地漾开了几分作为父亲那自然的宠溺跟慈爱。

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大了一些。

他的宝宝几个月之后就要出生了吧?那个小家伙一定比照片上的孩子还要可爱。

只是——

这家伙长大了,可不能像他妈咪那么抠门。

他的眼底盈满了笑意,尤其是想到路迟迟的时候,想到她那一股只要抠不死,就往死里抠的毅力,他便忍不住抽chou动嘴角。

噙在眼角的笑容依然宠溺四溢。

只是在下一秒,他的眼眸又不知觉地暗淡了下来,从唇间,传来一丝淡淡的叹息声。

迟迟......

想到那个他深爱了多年的女人,从未想过要放开她的手,可到了最后,却还是不得不放开。

即使到这个时候,他都很清楚,他根本就放不开她,放不下她。

身后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踩着那柔软的绿草,朝他一点一点地靠近。

他脸上暗淡的表情因为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而敛了下去,恢复到了往常那不不形于色的淡漠。

合上手上的书本,他并未抬眼,只是背对着身后的人,低沉地出声道:“迟迟这几天还有孕吐吗?”

身后行走的脚步因为他这句话而收住,眼眸子猛然抬起,看向眼前背对着坐着的男人。

我赶上了吗?

身后行走的脚步因为他这句话而收住,眼眸子猛然抬起,看向眼前背对着坐着的男人。

眼前这个原本该意气风发的天神,现在却看上去那么的消瘦,低沉的嗓音夹着明显的疲惫跟沙哑。

身后的人没有出声,只是那双眼底,带着明亮的波澜从眼底荡漾开来。

半晌得不到身后之人的回应,申臣的眉头有些不耐烦地蹙了起来。

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那一道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声音——

“没有了,她很好。”

微微颤抖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淡的鼻音和情难自禁的哽咽,从申臣的身后传来。

同时,申臣的背,因为这突然闯入的声音而僵直,垂放在书本上那稍带着冰凉跟苍白的手指,此时颤抖了好几下。

似乎是为了要更加确定此时自己听到的声音一般,他闭上双眼,安静了好一会儿,强迫着那双轻颤的双手安静地放在原地,他半晌没有出声。

周围,瞬间静寂了下来,就连拂过草地上的微风,也突然间失去了声音一般,让整个庄园内,陷入了一片宁静的气氛。

数秒过后,那轻踩着草地的脚步声再度响起,朝着申臣更加靠近了一些。

申臣原本垂放在书本上的手,再度打颤,即使,他不停努力地想要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

可那僵直的背以及轻轻颤动的指尖,还是出卖了他此时激动的情绪。

一双冰凉的手,绕过他的脖颈,从身后抱着他,那熟悉的味道,从他的耳畔滑过,他感觉到了她的存在跟触感,如此这般得清晰。

那张清丽的脸蛋,此时正挨着他的脸靠着,灼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边,轻声呢喃着——

“她很好,因为有你在,她一直都很好。”

她伏在他耳边,闭上眼,感受着这跟他肌肤相亲的触感。

感受着有他在身边的美好跟别人难以给予的安全感,还有唯有他能带给她的撩动心弦的情愫跟心跳。

申臣并没有什么回应,只是冷冷地坐在椅子上,安静的气息几乎可以让路迟迟听到他此刻极其紊乱的心跳声。

即使,他此时看上去多么得平静和淡然。

片刻之后,他垂放在书本上的手,轻轻地抬起,握住那绕过他脖颈交缠着抱着他的那双冰凉的手。

“你来了?”

他的语气,平静得感觉不到半点的波澜,唯独靠着他极近的路迟迟,才能在这听似过于平静的语气中,听到了那藏在心底难以置信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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