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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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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晏几道《长相思·长相思》
PS:作者君不会写文案Orz
【看文须知】
→女主是穿越的,但是不知剧情;女主身世坎坷,闻者泪流满面;女主智慧惊人,情根属性呆萌;女主时常正经,偶尔欢脱抽风;女主出身修仙家族,肯定会有金手指的。
→本文拆画骨,支持东骨配。
→原著人物可能会OOC,不过没关系,权当本文走傻白甜风。
→本文极度慢热,读者慎重入坑。
→若无意外,不会周更。
→本文大多参照电视剧版,原著也会所参照,然而不管是电视剧版还是原著,本文对于部分的情节与时间线会有所调整。
内容标签: 灵异神怪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挽歌、白子画 ┃ 配角:花千骨、东方彧卿、杀阡陌、夏紫薰、摩严、笙箫默…… ┃ 其它:
正文
第1章 第一章   百鬼夜行
花莲村。
是夜,苍穹星迹稀疏,半轮上弦月虽非完满,却是澄明如玉,在毫无云雾的掩映之下,月色愈发纯白得圣洁,映得尘世一片朦胧氤氲的皎洁明亮,肉眼依稀可见袅袅清辉荧荧烁烁,比起湖上清波还要潋滟动人。

一名中年男子的步伐略显凌乱地在屋外踱来踱去,面色担忧焦急,然而眉梢萦绕的喜悦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时不时停下来侧耳听着屋内的动静,倒是不曾感受到夜间的温度越来越寒冷了,那种冷不是寻常的冷,是一种能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冷。

只听见屋内一直传来稳婆加油打气与孕妇哭泣喊痛的声音,听得男子的心也跟着七上八下,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得半刻安生。

“哎呀!孩子终于生下来啦!”

须臾,男子听得屋内的稳婆用着那略显尖锐的嗓音所说的话语,让满心欢喜的他顾不得种种忌讳,一个劲儿地抬脚冲进了屋里去。

身姿丰腴的稳婆见男子进来了,立即眯眼一笑,抱着怀中的孩子到男子的面前去,说:“恭喜容家大爷喜获千金啊!”

屋内本是如花似玉的妻子因分娩而形容憔悴狼狈,却依旧是双目满含慈爱地看向稳婆怀中的新生孩儿。

妻子一见着男子,双眸立即噌的一亮,神色激动地挣扎着想要起身,男子吓得顾不上看孩子一眼,顿时三步并作两步地赶紧上前去阻止妻子。

“娘子,你还虚弱着,先躺着。”

妻子秋波盈盈,心中千思万绪难言其一,数次欲言又止,终是说之不得,只好泪眼迷蒙,哽咽着细声唤道:“夫君——”

男子正要说些什么,稳婆透着些许错愕的惊呼声,听得夫妻俩骤然煞白了脸。

“啊!容家大爷,你们的孩子怎么不像寻常落地孩儿哇哇大哭?”

男子连忙抱过稳婆疾步递到面前来的孩子,定睛一看,只见孩子虽然长得皱巴巴的,有点儿不太好看,却是睡得十分香甜,若不是胸膛时有起伏以示尚有呼吸,否则他都要认为他与妻子所生的第一个孩子是一个死胎。

妻子显然是跟男子想到一处去了,登时急红了眼,泪珠不住地扑簌落下,素手紧紧地抓着男子的手臂,正想说话之际,屋外蓦地传来了重叠在一起的诡异而凄厉得直令人背脊发凉的哭声,男子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以作安抚,说了这么一声之后就出去了。

“娘子,你且在此待着,我先出去看个究竟。” 

没成想男子这一出去,险些被吓死,因为放眼望去,满村皆为形态可怖又正在哀嚎哭泣的鬼潮所占据,俨然是一副百鬼夜行的景象。

邻里的人家纷纷被这一遍遍似乎不知停歇的鬼哭声惊醒而到屋外去探查缘由,又纷纷地被眼前这幅景象给吓得魂不附体,有好几个命数将尽或者是气运低迷的人看见了,不是因此被活活吓死,就是因此被吓出了病来。

如今正是三月初七,又不是七月初七,何来的百鬼夜行?

饶是七月初七,也远不如今晚的百鬼夜行来得声势浩大吧。

男子不由得敛眸沉思,莫非……此等不祥的异象是伴随着他那初生孩儿而来的?

思及此,男子不禁满脸苍白。

这可怎生是好?

此时的男子还暂且不知晓这么一件事情——自从女儿降生于子时的那一刻开始,不是只有花莲村出现百鬼夜行的景象,而是整个蜀国都有,弄得全国上下人心惶惶。

嚎哭声凄厉,声声响彻夤夜。

直至天明,百鬼这才渐渐散去。

……

异朽阁。

异朽君身着一袭宽大黑衣,脸戴恐怖的饿鬼面具,听着周围百鬼嚎哭的声音,遥望天穹突变的星象,抬起手就是掐指一算,末了,只听见他以那诡异的嗓音呢喃说道:“鬼神降临,天意未定。”

此话该作何解?

……

容挽歌醒过来的时候,天光大亮,想来已是日出高三竿。

她这一醒过来,不待她凝神思索一些不对劲之处,耳畔蓦地传入了一男一女高亢的争执声,素来喜静的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抬眸看向了吵得不可开交的男女。

那一男一女应是一对夫妻,他们此刻争执的内容似乎与自己有关。

她抬起双手,望着自己眼前的一双小手臂,几乎是想也不用想地就这么确定了自己就是他们的女儿了,由此容挽歌也确定自己穿越了。

妇人面色凄婉,泪盈于睫,不停地啜泣道:“夫君,那毕竟是我们的孩儿,你就这么忍心抛弃她?”

“娘子,我说了这么多,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男人虽然气急败坏,却是真正的眉目无情。“这孩子伴随着异象出生,闹得满村子百鬼夜行直至天明方歇不说,早起我还听了好几个从外地回来的人说,其他地方也同样出现了此等现象,还吓死了不少的人!如此便证明了,若是咱们不趁早弃之,怕是迟早有一天,她会为我们甚至是整个村子里的人带来不幸啊!”

男人眉目无情的神态,让容挽歌不仅想起了她前世的父亲容铭,他们是一样的冷血无情,尤其是在面对自身利益可能会蒙受损失的时候,他们更是冷血无情得令人犹如置身万年寒冰铸造而成的冰窟般冰冷而绝望。

所幸容挽歌早已不在乎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留下晚晚!”妇人仍旧是坚持要留下容挽歌。“如若夫君不愿认了晚晚,还请夫君赠我休书一封,由我独自抚养晚晚长大成人!” 

由于妇人的坚持,容挽歌总算是得以留在容家了,然而夫妻俩没读过多少本书,基本只识得之无这般简单的几个字儿,并未决定该给她取什么名,是以妇人以晚晚是为容挽歌乳名,意为其于夜晚出生。

这番话,妇人说得坚定不移,容挽歌听得毫无动容。

人心世事皆无常,更遑论情之一字?

毕竟情由心生。

容挽歌缓缓闭上双眼,不再去看那对夫妻,也不再去听他们争执。

她在等着自己终将被抛弃的那一天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尝试写个长篇,奈何作者君不造该如何下手,刚好最近迷上了白子画,也有了一些灵感,就先从尊上下手,于是本文也可以说是作者君的练笔之作_(:з」∠)_
刚开始几章会比较沉闷,不过一切都是为了铺垫一切都是为了铺垫【说得有些心虚怎么破( ̄_ ̄|||) 





第2章 第二章   六亲缘薄

由于容挽歌随着异象而出生一事,致使男子始终耿耿于怀,加之当晚稳婆也在场,聪明世故的稳婆自是明白容挽歌出生之后,这才有了百鬼夜行的景象,于是她逢人就说起此事,致使村里流言纷纷,看到容家人都会指指点点。

是以,男子每每一见到她,不是一派视若无睹的漠然,就是一脸厌恶至极的表情,跟见到了什么恶心的东西似的,总是让他不得心安,就连一直亲近并且照顾她的妇人,他亦逐渐待之愈发冷淡,时而不言不语,时而恶声恶气,这自然不在话下,还终日无所事事却一直早出晚归,夜不归宿的次数更是愈加频繁。

在容挽歌满月的那一天,只有妇人为她摆了个只有母女俩的小小满月宴,而男子就在那一天更是一如往常那般片刻也见不着人影,但是容挽歌知道男子这是寻花问柳去了。

男子的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脂粉味,那味道虽是不浓,却是让五感清明的容挽歌闻了个清清楚楚。

更为过分的是,喝得醉醺醺的男子就在那天带回了一名衣着清凉又青春娇艳的女子,当着母女俩的面儿,举止轻挑暧昧,看得妇人痛彻心扉之余,更是火冒三丈地立即跟男子吵了起来。

吵架的最终结果,男子带着女子另寻他处继续醉生梦死去,徒留妇人待在家中默默垂泪。

听着妇人哭泣的声音,容挽歌暗暗地叹了口气,不晓得是在同情妇人的遭遇,还是在为自己前世今生皆是六亲缘薄的命运而叹气。

……

那夜之后,夫妻俩彼此相敬如冰。

此外,男子还放肆得连续几天夜不归宿,总是留妇人在家垂泪到天明。

至于容挽歌,妇人依旧是万般细心地照顾着她,只是对人的情绪向来十分敏感的容挽歌还是察觉到了妇人的变化。

以往的妇人看向容挽歌的时候,眼神总是满满的心疼与爱怜,如今的妇人看着容挽歌的时候,眼神渐渐不见了昔日快要满溢出来的心疼与爱怜,反而浮现上了一缕怨怒与挣扎,复杂得犹如那些蔓延在残垣断壁之上的累累斑驳,待得时机一到,青苔即会入墙。

至此容挽歌顿时知晓,妇人终究是信了男子之前所言的,这孩子怕是会带来不幸……

不,这孩子已经带来不幸了。

且看夫妻俩的感情面临危机即可知晓一二了。

明明在孩子还未出生之前,丈夫耕田种稻,妻子养蚕织布,二人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共同维持家庭生计,这一路走来,夫妻俩的感情甚好,可说是恩爱甚笃,无不羡煞旁人。

自从孩子出生之后,天生异象,不仅百鬼夜行,彻夜嚎哭不止,还吓死了不少人,然后又为了孩子的去留问题,二人意见相左而大吵一顿,终日冷面冷眼相对,丈夫还四处去寻欢作乐,到最后还在孩子满月的那天,把那名风尘女子给带回了家中……

对于这个孩子,妇人终究是怨了。

……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终于出现了。

在妇人生辰的那一日,男子带回了上次的风尘女子,说要娶女子为妾,因为女子的腹中已怀有他的骨肉。

妇人顿时气疯了,大叫一声,即冲上前去与男子大打出手。

在二人你来我往之间,女子不小心被狠狠的一撞,重重地跌倒在地,捂着腹部痛呼一声,下身缓缓流出了鲜红刺目的血液。

妇人吓得花容失色,男子看得裂眦嚼齿。

怒火中烧的男子立马对妇人施以拳打脚踢,力道之狠,犹如待之以仇人。

本是气得七窍生烟的妇人原是弱质女流,能打得男子脸上一块块红肿,不过是依仗着怒气使然,如今她受到了惊吓,怒气倒是怎么也烧不起来了,加之力气还没恢复,只能被动地蜷缩成一团挨着男子下了重手的拳打脚踢,连声痛呼着求饶。

没多久,妇人不再痛呼求饶,男子直打得妇人浑身血痕,这才消了气。

还未等男子蹲下身来查看,安静地躺在床上吸收灵气的容挽歌早就已经知道妇人没了呼吸,连命悬一线的机会也没有,就这么活活地被打死了,因为她看到了妇人的鬼魂站在床边,正眼神愤恨地看着她。

待得男子察觉妇人已死之际,他慌张得倒退数步,再看女子也因为小产而昏厥过去了,他赶紧收拾细软与衣物,匆忙离去。

容挽歌登时知晓了,男子这一离去怕是永远也不会再回到此处了,床边的妇人鬼魂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在看见男子收拾东西离去,神色变得愈加的愤恨,也变得愈加的扭曲。

“容晚晚,你这个天杀的灾星!我们夫妻俩会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容家会变成这样也都是你害的!”

妇人遍身是流不尽的黏糊鲜血,只见她一步一步地靠近容挽歌,面目狰狞地瞪着容挽歌,厉声地指控着容挽歌。

容挽歌淡淡地看着妇人,唇角微勾,透过灵力与妇人对话。

“当初留我的人是你,怪也只该怪你自己。”

妇人骤然听见耳里传来了一道语气淡漠的稚嫩声音,吓得不可置信地直瞪着容挽歌,刚才跟她说话的是眼前的这个灾星吗?

“……刚才说话的人是你?”

“很讶异吗?”容挽歌的眼神空寂得犹如月华般亘古飘渺清淡,面容沉静得犹如止水般起伏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情绪。“我也很讶异自己竟然可以带着前世的记忆投胎转世。”

听着这如此令人震惊的话语,妇人整个人旋即变得惊慌无措起来。

“牛头马面就要来接你到地府去了,祝愿你来世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

容挽歌说这话之际,眉目清冷却隐含慈悲,妇人甚至可以从中听见带着那一抹祝福的淡淡笑意。

不晓得为何,妇人莫名地气消了,表情平和许多。

一思及容挽歌尚年幼,怕是会无人照拂,妇人瞬间泪盈于眶,哽咽道:“晚晚,容家子嗣单薄,你那过世了的爷爷也就只有你爹爹这么一个儿子,如今你爹爹离开了,娘亲也死了,以后怕是再也无人能照顾你了。”

容挽歌微微一笑,眉宇间的温和仿佛是一束消融皑皑冬雪的春阳,只听见她缓声答道:“谁人来照顾我,天意自有安排,你且安心去吧。”

妇人终是忍不住地放声大哭,断断续续地说道:“娘亲还没来得及为你取名字。”

“我名为挽歌。”容挽歌忽然想起妇人只认得几个字罢了,遂又出声耐心地解释道:“挽留的挽,歌舞的歌。”

“挽歌……”妇人唤了容挽歌的名字,听见容挽歌轻轻地应了一声,她的内心五味杂陈,一个控制不住,立即泣不成声。

这一哭,听得容挽歌心中酸涩不已。

虽然容挽歌天性凉薄,但是她与妇人总算母女一场,平日又得妇人细心照料,加之母女连心的血缘亲情,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奈何天数已定,再无转圜余地。

须臾,屋外响起了阵阵交缠着作响的铁链声与铜铃声,声声沉沉复重重,在这寂静的夜里,宛如催魂归去。

“去吧。”

容挽歌幽幽地叹了一声,随即闭上了双眼,不再去看妇人,任由妇人如何凄婉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她也无动于衷,依旧置若罔闻。

天意如此,纵使容挽歌拥有逆天的能力,她也不能出手违逆天意。

因为生死轮回是为天之常道,无人可以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
这狗血,酸爽否?_(:з」∠)_





第3章 第三章   花家父女

容挽歌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

她出身于古老的修仙家族,姓名为容挽歌,是容氏家族家主的嫡长女。

出生之时,如同这一世一样,生于三月初七子时。

经由前世生母的口中,容挽歌知道了她出生之际非但不哭不闹,还睡得香甜,那时鬼门一样大开,一样有百鬼夜行的景象,一样彻夜嚎哭直至天明。

隐世多年的爷爷赫然出现,看了容挽歌一眼即抬手掐指一算,说:“此女出生时鬼门大开,百鬼夜行,阴魂彻夜嚎哭,命格诡谲又混乱,然而她的根骨可是百年难得的奇佳,将来定然不是池中之物。只可惜她命主孤煞,注定六亲缘薄,亲近她的人怕是会受到影响,她出生于我容家也不知究竟是福是祸。”

爷爷说的那一番话,犹如可怕的梦魇般时时纠缠着容家上下,尤其是她那冷酷无情的父亲——容铭,他非但不想跟她亲近,还不让她修习容家的道法,更是无时无刻无不在提防着她,深怕她的存在会累及他,唯恐她的存在会损害容家的利益。

要不是爷爷当年明令禁止不许杀了她,恐怕她早已夭折于襁褓中了。

是以,只要容挽歌没死,她之于容家的地位就是一个总是被欺负的存在,说得直白而难听一些,就是过得比容家的一条狗还不如。

在容挽歌五岁那年,所幸有师父青阳的出现,她才得以修仙,也才得以一步一步地脱离窘境,后来……

前尘旧事俱往矣,再提也无济于事。

不过是一段撒了狗血的故事,虽然那狗血是装在杯具里的。

言归正传。

就是因为容挽歌出身修仙家族,自是知晓婴儿之身最是干净无暇的,若是在此时吸收灵气会更加事半功倍,奈何婴儿的意识是混沌的,不会自个儿吸收灵气。

容挽歌倒是不一样了,她可是带着前世记忆的金手指穿越而来的,那么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

于是,自从她清醒过来理清了思绪并且发现自己生为婴儿的那一刻开始,她开始吸收灵气,再开始修习道法了。

如今的容挽歌已修炼到聆音境界了,真如她前世的爷爷所说的那般,根骨是百年难得的奇佳。

待得能走能跑又能跳之际,容挽歌就要开始锻炼自己了。

……

除了逃走了的容耀,还有已死的秋予香,容家只剩下容挽歌一个人了。

前者为容挽歌今世的父亲,后者为容挽歌今世的母亲。

秋予香的遗体是被那位从昏厥中醒过来的名叫萧湘的风尘女子给埋葬的,这是容挽歌没想到的,毕竟她以为萧湘会直接一走了之。

更让容挽歌没想到的是,萧湘对容耀是真心的,她见秋予香死了、容耀逃了之后,可怜容挽歌一介婴儿孤苦无依,不顾村子里正传得沸沸扬扬的有关于容家悲剧皆是因为容挽歌是扫把星的流言,毅然决然地决定收养容挽歌,还对她视如己出。

可惜好景不长,老天爷不怜见。

在容挽歌七岁的那年,萧湘的抑郁之症愈发严重,就算容挽歌拼尽一身医术也无力回天,最终萧湘在一个阳光明媚的腊月天撒手西归。

在萧湘临死之前,她去请求那位因为女儿一出生就有容易招惹妖魔并且能使花草枯萎的异香体质而被迫迁居在花莲村外的秀才花正文收养容挽歌,而花正文也曾听闻了容挽歌出生之后所发生的种种不幸事情,又看见萧湘一副快要行将就木的样子,唯恐此后无人愿意收养照拂容挽歌,内心顿时起了怜惜之情,就答应了萧湘的请求。

天知道容挽歌正式见到花正文的时候,冷不防被吓了一跳,花正文的眉宇间泛着隐隐约约的煞气不说,而他不过是三十好几的岁数,却已经跟一个四十好几的中年男子毫无差别。

一看向年仅三岁的花千骨,容挽歌蓦地想起三年前花千骨出生之时的诡异天象,当时她掐指一算,便已知道花千骨跟她一样,也是一个命格诡异、命主孤煞的人,她也没去在乎甚多,毕竟那时的她修为尚浅,还无法算到太多的天机。

只不过容挽歌已经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早在之前已修成了仙身,还达到了勘心境界,才能窥见更多的天机。

今日容挽歌迅速地观了花千骨的面相,再在暗地里掐指一算,却发现花千骨的命运诡异归诡异,却也不是无法改变的,因为在这其中还存在着很大的变数,而这个变数的原因似乎还是在于容挽歌的身上。

她也只能算到这些,再也算不到那么多了。

对于被花正文收养一事,向来随遇而安的容挽歌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她与花千骨皆是命主孤煞之人,花正文不过一介肉体凡胎,怕是无法承受她们的煞气。

花正文与花千骨不过相处三年,便已是如此模样了,若是再加上容挽歌,那还了得?

容挽歌不由得抬起手来,为花正文算上一算,却算到了花正文活不过五十岁。

天意不可违。

容挽歌可以做的事,就是平常多熬一些汤药或是多做一些药膳给花正文调养身子,好让他在临死之前可以少受一些病痛的折磨。

……

岁月如白驹过隙,十三年转瞬即逝。

花千骨正值二八年华,容挽歌已是双十年华。

夜阑人静,花正文看着两个女儿睡得沉酣的样子,眼神尽是心满意足,却也难掩不舍,明明自己这才四十好几的岁数,外表却已如五十好几的人一样苍老虚弱。

花正文自知死期将近了,却因为舍不得离开两个女儿,宁愿受着病痛的折磨,也要强撑着活下去。

看着容挽歌那出落得愈发出众的样子,花正文的心中是一片欣慰。

容挽歌天生聪颖过人,看过的书籍只要她想记得的,就没有她能忘掉的,更令他震惊的是,当初年仅七岁的她为自己取了如今的名字,对他解释道:“挽歌乃是生者写给亡者的诗歌。生者总以为亡者死了是一了百了,却是不晓得亡者死后的阴魂会遭受怎样的境遇,这一生我愿以挽歌为名,只为自己能在有朝一日可以背着一张琴,在路经亡者飘荡之处,停下来弹一首挽歌,以祝福亡者能不再受尽苦难。”

花正文简直无法想象那时年仅七岁的容挽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却在骤然思及容挽歌出生之时的不平凡,又觉得这一切皆是理所应当,再正常不过了。

随着日复一日的相处,花正文总是会觉得容挽歌成熟得不像话,懂事得跟一个成年人似的,无论做任何的事情,容挽歌自有分寸,根本不需要他操心。

更让花正文感到内心熨帖的是,容挽歌不仅会到邻村去挣钱养家,也会去学医治病,还会教导邻村的孩子读书识字。

至于容挽歌为什么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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