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1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是以,容挽歌怜惜归怜惜,面上却是佯作无动于衷,神情自然是依旧泰然自若,只见她先是轻轻地闭上了双眼,片刻再缓缓地睁开来,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兀自微微启唇,如是淡淡道:“我爱他又如何?我不爱他又如何?若是他不爱我,我爱他也好,我恨他也罢,我之于他而言不过又是一个无法看破情爱的仙人罢了。”
这次倒是轮到夏紫薰愣怔。
因为她想到了在自己还未前来此处找容挽歌之前,率先找的白子画谈话的内容。
……
客房里,灯火通明。
“我来这里是想问你一件事。”夏紫薰就在白子画迎她入房之后,一脸认真得近乎执着地说道。
白子画深深地看着夏紫薰,淡淡道:“问吧。”
夏紫薰极力地隐藏着心中的一丝小心翼翼,问道:“子画,你……你是不是喜欢上容挽歌了?
闻言,白子画不禁一愣,旋即回过神来,思及容挽歌冷淡得近乎无爱无恨的神情,暗自在内心苦笑,但是他的表面仍是佯作以往一派冷淡漠然的模样,毕竟天意弄人,他不可能跟她在一起。
“我爱她又如何?我不爱她又如何?若是她不爱我,我爱她也好,我恨她也罢,我之于她而言不过只是一记因我而起的浮生缘劫罢了。”
尽管白子画的神情是平静无波的,但是爱了他那么多年的夏紫薰又怎么会看不出来他极力掩藏的落寞。
……
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白子画与容挽歌说过的话,夏紫薰不由得仰天长笑,笑得满脸梨花带雨,笑意苦涩而凄楚。
此时此刻,她该说什么?
——这二人说的话何其相似,不愧是一对知己好友吗?
还是她应该这样说?
——这二人的性情何其相似,不愧是一对知己好友吗?
还是应该这么说来彻底绝了自己的痴心?
——这二人的性情与说的话何其相似,无怪乎能成为一对知己好友,亦无怪乎会由惺惺相惜发展成两情相悦吗?
夏紫薰痛彻心扉,径自踉踉跄跄地边哭边笑着离去。
目送着夏紫薰离去的背影,纵使容挽歌心有不忍,却无法为她做些什么,爱恨情仇一事,不是嘴上说说可以看破,便可以轻易看破的。
花千骨是如此、夏紫薰是如此、白子画是如此……
如今的容挽歌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夏紫薰永远也摆脱不了神助攻的光环,好想为她点二十三万三千三百三十三支蜡烛_(:з)∠)_
→我继续让尊上黯然神伤2333333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落子无悔
翌日清晨,旭日初升。
就在容挽歌正要享用太白门弟子送来的早膳之际,未关上房门的客房赫然涌进来了那群长留新进弟子,而且手里还捧着各自的早膳。
“你们一大清早来到这里意欲何为啊?”看着这群长留新进弟子这么大的阵仗,甫睡醒的容挽歌不禁表示脑子有些不灵光,俗称的不好使。
“跟师尊一起共进早膳啊!”除了朔风之外的一群熊孩子均是一脸笑眯眯的,理所当然并且异口同声地回应容挽歌,容挽歌不由得表示她竟无法反驳。
“只不过客房里的桌子这么小……”容挽歌还在垂死挣扎。
“没事儿,湖心亭里有长桌和长椅啊!”一群熊孩子反应极快地回应,速度之快,简直让容挽歌望尘莫及。
面对着一群熊孩子充满希冀与紧张的目光,容挽歌只能无可奈何地跟随大部队的脚步将早膳挪到湖心亭去享用了,至于花千骨因为喝了忘忧酒,怕是正在大梦中,没睡个最快三四天或是最慢三四年的时间是醒不来的,那一群熊孩子一致表示少一个身为师尊妹妹的花千骨来争宠什么的简直是太美好了,所以他们很是没心没肺地忘了她的存在。
就这样,容挽歌与一群熊孩子就在湖心亭一边用膳,一边天南地北地聊天,说到尽兴之处,妙语如珠连连,欢声笑语不断,再加上周围秀丽的景致,氛围更添几分温馨融洽,让刚好一同前去客房遍寻不着容挽歌便循着声音来到此处的白子画与东方彧卿舍不得出声惊扰。
“师尊,你看看我们生得这般可爱……”
听火夕这么一说,惹得众人不禁哄笑成一团,还说着火夕不知羞,火夕表示自己的脸皮可是厚着呢,又道:“师尊,你看我们生得这般可爱,可有想过要收徒吗?”
“弟子参见尊上……”
容挽歌正想要开口回答,这时候,眼尖的朔风发现了白子画与东方彧卿的身影,当即连忙站起身来,对着白子画拱手作揖,再朝着东方彧卿点头致意,其他弟子也是如此。
见着白子画与手中持信的东方彧卿,容挽歌勾起嘴角,淡笑道:“子画、东方先生,早。”
二人纷纷道了一声早之后,东方彧卿走到容挽歌的面前,将手中的那封信件递给了容挽歌,含笑道:“容掌门,我待会儿就要随皇上回蜀国去了,而骨头喝了忘忧酒,要醒过来怕是会需要几天的时间,我也只能以此信代为辞别了,敢问容掌门能否代为转交此信给骨头?”
听着孟玄朗要回蜀国去了,轻水的神色不禁浮现丝丝黯然。
“还请东方先生放心。”容挽歌点了点头,再将信件收入墟鼎里。
“那东方彧卿在此先行告辞了。”有白子画这尊冷面大神在,东方彧卿势必要赶紧离去的,虽然他一点也不怕白子画,却也不想过早地在他的面前露出马脚。
眼见着东方彧卿的身影将要消失在九曲回廊中,容挽歌当即透过密语传音对东方彧卿淡淡地说道:“东方先生可曾听说过世事如棋局局新?对于这一盘名为世事的棋局,观棋不语之人虽不计其数,落子无悔之人却屈指可数,以至于在尘埃落定之后仍有缺憾者众多,然而我窃以为能观棋不语又能落子无悔之人,方有资格布一盘无憾之棋局。作为小骨的姐姐,东方先生,我惟愿你此一生落子无悔。”
这一番话,说得东方彧卿不禁脚步一滞,缓缓地转过身去,眼神深邃地看向正在湖心亭里与众人言笑晏晏的容挽歌,几经一番思量,就这样过了半晌,东方彧卿这才头也不回地离去了,但见他一袭青衣翩翩远去,背影如翠微孤绝。
……
由于白子画的到来,来自长留熊孩子全都站了起来给白子画请安,却是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不敢在没有白子画的命令坐在座位上。
于是白子画见着容挽歌还略显苍白的脸色,随即疾步地来到容挽歌的面前,一屁股坐在了霓漫天的座位上意即容挽歌的身边,担忧与心疼的情绪翻腾得他倒是顾不上有众多弟子在场,眉峰微微地蹙拢,一边从墟鼎之中取出了一个白色瓷瓶,一边出言关心。
“伤势可是有好些?这里有我重新炼制过的复元丹,其中新加了千年冰莲这一味药材,一定能助你更快地恢复元气、调养身子,服药的时间如旧。”
“放心吧,我好些了。”容挽歌微微低垂着眼眸,素手接过了那一个白色瓷瓶,掌心感受着白子画独有的微凉温度,鼻尖萦绕着白子画身上独有的冷香,心里冷不丁想起了白子画对于自己的心意,内心的滚烫与酸涩交织,看向白子画的目光更是不自觉地多了几分似水般的柔情,细声道:“子画,谢谢你。”
白子画轻轻地皱着眉宇,神情透着些许不悦,语带不满道:“你我既为知己,何必如此生分?你只管安心地收下这复元丹,然后别忘了按时服药就是了。”
“知道了,只不过——”未免深陷其中,容挽歌及时收敛了情思,水眸缓缓地眯起来,淡淡地瞥了白子画一眼。“我在你眼里就像是一个不会按时服药的人吗?”
白子画侧过头去看向亭外景致,表情淡然却语气木然道:“不予置评。”
容挽歌虽是这般冷哼一声,却是止不住上扬的唇角。
二人虽是在斗嘴置气,气氛并未显得剑拔弩张,反而彼此在举手投足之间,兀自流动着一种无声的默契与温情,旁人根本无法插足。
正站在一旁围观白子画与容挽歌斗(打)嘴(情)置(骂)气(俏)的一群熊孩子,默默地表示他们的眼睛有点儿疼痒,耳朵也有点儿不大好使,心脏更是跳得不太利索,尤其是脑子也似乎因为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而放空。
“你们还不坐下吗?”见这群熊孩子鬼头鬼脑地面面相觑的模样,好似在交流着什么事情,容挽歌无奈地摇头一笑,说:“不想听听我是否有想过要收徒的念头了吗?”
“想!”一听这事儿,熊孩子立马来了精神,顿时再也顾不得白子画是否在场,身手麻利地找着了椅子就坐了下去,白子画更是回过头来看向容挽歌,显然是也想知道的。
“实话说,我还真没打算要收徒……”话语稍稍一顿,正当熊孩子意欲询问缘故,容挽歌似是想起了一些有趣的事情,率先笑道:“我怕会遭到报应。”
白子画气定神闲,淡淡道:“你一定是让尊师不安生了吧?”
容挽歌佯怒地瞪了白子画一眼,先是冷哼一声,这才开始辩驳道:“是家师先让我不安生的,好吗?这怎能怪我呢?你们可不知道啊,家师实在是太闹腾了,因为他见不得我总是一副冷冷淡淡得人生没有丝毫乐趣的样子,其实我会说他的主要原因是在为了鼓动我跟他一起去整蛊人吗?家师为此不惜一哭二闹三上吊,尊师重道的我即使知道家师是装的,也总不好让家师如此,不过是陪他去整蛊人罢了,又不是杀人放火什么的,若是能让家师开心,陪家师上山下海又有何妨?”
话至此处,容挽歌顿了一顿,又道:“在这一来二去的放纵之下,家师竟在我睡觉的时候,吵着要我陪着他去整蛊人,我虽没说要跟他一番计较,却在暗地里整蛊他,整得家师不得不跟我达成了这样的协议——要我跟你一起去整蛊人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咱们要在棋盘上一局定江山……”
容挽歌看着一群熊孩子一副欲知结果的表情,蓦地勾唇一笑,说:“只是我也不晓得到底是我太强了还是家师太弱了,家师从未赢过我,每每输了总会说什么你这不懂得尊师重道的丫头小心将来收了徒弟也会像我遇到这样的糟心事。我可是怕极了,有这么一个师父已经不安生了,若是再来这么一个不安生的徒弟,我只想说……我选择死亡。”
熊孩子:“……”
师尊不收徒的理由也是让人醉得不要不要的。
白子画:“……”
能教出来这般不安生的徒弟,师父果然也是这般不安生之人。
容挽歌浅笑,深藏功与名。
……
在容挽歌与一群熊孩子在太白门的湖心亭享用早膳之后,各门派弟子纷纷下山离去了,他们也免不了要再次面临分离,各自回到自己该回到的地方去了。
由于花千骨尚在醉酒,一群熊孩子虽说没心没肺,但还是很有义气地表示要雇一艘船与花千骨一同回到长留山去,白子画与容挽歌见了表示心里很是欣慰。
然而,容挽歌身为蜀山掌门,自然也是要率领着蜀山弟子回到蜀山去的,更何况她还有事情要去查探清楚,是以她也只能把东方彧卿转交给她的信转交给轻水保管,让轻水转交给清醒之后的花千骨。
再次相见之时,已是半载之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挽歌透过密语传音对东方彧卿说的那番话其实是在劝他,只是意思可能不太明显,也可以说是在陈述一些她的看法吧,但是有一点很明确的是,容挽歌要东方彧卿做什么事情都不要后悔。
→对于男神与女神无意识的变相秀恩爱,一群熊孩子只想说眼睛瞎了、耳朵聋了,心跳停了,脑子抽了o(*≧▽≦)ツ
→为容挽歌的湿虎点蜡23333333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大发雷霆
半年之后,仲春时节。
打从容挽歌回到蜀山之后,她在白昼里忙着处理各种蜀山事务、指导门下弟子修炼以及监督门下弟子的修炼情况,在黑夜里则是抱琴而眠,因为她发现抱琴而眠,再加上复元丹的效用之下,能助她更快地恢复真气以及修复受损的元神,也有助于稳定修为、稳固心境。
容挽歌浑然不觉地过着这样的日子足有半年之久,受损的元神也在忘忧琴的帮助下修复完好。
直到有一天,云隐忽然说要下山历练三个月,对此容挽歌虽觉有异,表面上倒是颇为爽快地应允了他,还嘱咐他说别忘了要在下个月初七回来蜀山一趟,因为那天正是她的生辰,她早在几天前就已经命人给各门派掌门发了请帖,而云隐之于她而言可说是很重要,他绝对不能缺席的。
神情有些不自然的云隐自是点头应下了,隔天即下山去了,却不知经过乔装打扮之后的容挽歌已经暗中跟踪在他的身后,而后看着他跟单春秋会合,听着单春秋唤他云翳,再听着他俩密谋如何夺取实为悯生剑的蜀国王剑,尽管她早在无意间看见他右手手腕上的疤痕就已经知道他不是云隐了,她依然有些难受。
本是同根生,奈何天不怜,是以急相煎。
……
是夜,容挽歌跟踪着云翳潜入一座僻静的宅院,看着意欲杀害孟玄朗,那个已被明王篡夺了皇位的人间帝王,然而云翳的修为之高,岂是如今面色苍白的孟玄朗与向来无心修炼的轻水能抗衡的?
容挽歌当即出手相救了,只是现在不是跟云翳摊牌的最佳时机,所以容挽歌故意露出破绽,任由他破窗离去。
方才的打斗声已然惊动了正赶往此处的花千骨与东方彧卿以及正在另一间房里打坐修行的白子画,是以当白子画三人纷纷来到此处的时候,只见孟玄朗与轻水惊魂未定地持着手中剑,而窗边站着一名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
白子画微微一愣,如玉碎般的嗓音近乎喃喃自语似的低声唤道:“挽歌——”
仅凭一眼,白子画立即认了出来那名男子正是许久不见的容挽歌。
“姐姐?”
“师尊?”
“容掌门?”
容挽歌不禁身影一滞,内心不受控制地疾跳,但是她依然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去,抬起笑意盈盈的双眸对上白子画深若幽潭的黑眸,先是一手取下人丨皮丨面丨具,露出那张姣好而素净的面容,再来摇头失笑道:“子画,你的双眼未免太毒了吧?竟然这么快就认出我来了,真是一点也不好玩啊!”
不待白子画意欲说些什么,就在这时,花千骨扑进了容挽歌的怀里,紧紧地抱着容挽歌,说:“姐姐,小骨好想你啊——”
“姐姐也想小骨。”容挽歌轻轻一笑,温柔地抱住了花千骨,细声道:“只不过叙旧的机会以后多的是,当务之急是否该先处理皇上的事儿?”
“嗯,师尊说得没错!”轻水猛地点了点头,神色透着激动与着急,说:“师尊来了正好,轻水知道师尊向来足智多谋,轻水在此恳求师尊也跟我们一起帮一帮孟大哥夺回王位吧。”
容挽歌淡淡地瞥了神情颓丧的孟玄朗一眼,应声道:“好。”
孟玄朗双眸一亮,拱手作揖道:“多谢容掌门。”
轻水喜出望外,跟着拱手作揖道:“轻水多谢师尊!”
“我并不是因为你们才答应帮忙的。”容挽歌微微蹙拢着秀眉,一本正经地认真解释。“若非皇上是天生的帝王命格,若非我看不得百姓因为新皇的□□而受苦,若非七杀也牵扯其中,我是断然不会作此决定的。”
“太好了!有姐姐的加入,我们又多了一个助力!”花千骨笑得灿若春花。
白子画淡淡道:“事不宜迟,我们赶紧来商讨对策吧。”
……
经由一晚上的商讨结果,众人兵分两路,白子画与容挽歌去探查皇宫周围的情况,东方彧卿、轻水与花千骨则入宫去探查皇宫内的情况,两路人马皆是铩羽而归——前者发现皇宫周围布满了七杀殿的人,后者则是发现皇宫附近有结界,使得身为修仙者的花千骨与轻水不得而入。
东方彧卿在商讨对策的过程中提及兵力一事,白子画不禁看向轻水,把轻水给叫了出去,再对着众人声称让轻水去办些事情,要在三天之后才会回来。
于是轻水真的是在三天之后回来了,不过她是以周国柴王府北晴郡主的身份回来的。
为了帮助孟玄朗复位,轻水找了她的父王,恳请柴王发兵,若是孟玄朗复位成功,两国愿结秦晋之好,边境休兵,共通有无。
然而轻水是以帮助她的未来夫婿复位的名义来恳请柴王发兵,若是要柴王发兵,还需要孟玄朗以柴王府郡马爷的身份修书一封给柴王,如此柴王才会发兵,可是心系花千骨的孟玄朗死活不肯。
在经过三人的一番商议之后,花千骨偷来孟玄朗身上的玉玺,而东方彧卿模仿孟玄朗的字迹,打算瞒着孟玄朗修书给柴王,却让容挽歌发现了。
“原来这就是你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容挽歌淡淡地看完了手上的文书,再抬眸望向三人,双眸不见丝毫情绪,却无端地让花千骨与轻水感到一阵心慌,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容挽歌,冷淡的双眸犹如苍穹般一望无垠,却容不下尘埃,也容不下她们。
花千骨的手心冒着冷汗,一脸怯怯地唤道:“姐姐……”
“别叫我姐姐,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容挽歌看也不看花千骨一眼,兀自以淡淡的口吻说着伤人的话。
“师尊……”轻水正要说些什么,被容挽歌给打断了。“别叫我师尊,我没有你这样的学生。”
花千骨使了个眼色给东方彧卿,东方彧卿正要张嘴说些什么之际,容挽歌淡淡地说道:“我现在就要见到孟玄朗。”
……
东方彧卿请来了孟玄朗,同时也请来了白子画。
当白子画三人一踏入房里,一身白衣的容挽歌依旧是男子装扮,墨发高束,一脸面无表情地坐在罗汉床上,花千骨与轻水则低着头跪在容挽歌的面前,一室寂静。
一见到孟玄朗的到来,容挽歌把玩着文书的素手一顿,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素手一扬,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将手中的文书狠狠地砸向孟玄朗的脸,还给孟玄朗的额头上砸出了一条血痕来。
众人俱是大吃一惊。
容挽歌素手一抓,跌落在地的文书又回到她的手中,一边做出了又要开始砸脸的动作,一边淡淡地问道:“孟玄朗,醒了吗?若是你还没醒,我不介意砸到你醒为止。”
“容掌门,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问得我没头没脑的。”孟玄朗已经被容挽歌砸得七荤八素了。
“难道东方先生没有在请你来这里的路上告诉你有关他、花千骨与轻水合伙伪造文书,并且代你修书给柴王一事吗?”话锋一转,容挽歌一边以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的神情看向东方彧卿,一边将手中的文书再次砸向孟玄朗的脸,说:“东方先生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怎么可以没跟孟玄朗说呢?害得我还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与精力解释给他听。”
孟玄朗:“……”
东方彧卿:“……”
容挽歌冷冷地盯着孟玄朗,道:“孟玄朗,你身为蜀国皇帝却每天耽溺于情爱,从而疏忽朝政,以至于你会沦落今日的境地,皆是你咎由自取的。新皇登基,施行暴丨政,百姓受苦,叫苦连天,你是有怜悯之心不错,可是你有付诸任何行动吗?不管是出谋划策还是探查虚实,你都没有,反而跟缩头乌龟似的待在这里,等着大家给你夺回皇位。如今柴王愿意出兵支援,虽然条件是要你迎娶轻水为妻,可是这也无法抹杀你再次为了情爱而欲置蜀国百姓于不顾的事实。”
孟玄朗坚定地反驳道:“我只是不想迎娶我不爱的人,我何错之有?”
话音一落,轻水无声泪流。
不爱也就罢了,何须宣之于众,教她情何以堪?
“那你可是确定你爱的人想嫁给你吗?”容挽歌凉凉地反问道。
“我……”孟玄朗无言以对。
“当然,你爱的人想不想嫁给你或是你想不想迎娶你不爱的人,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帝王的婚姻大事是要基于各种情况的利弊权衡之上而作出选择的,容不得你还像一个小孩子似的任性胡闹。”
容挽歌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铁青的孟玄朗,冷笑道:“为了平衡前朝的势力或是牵制邻国的势力,少不了要迎娶蜀国或邻国的皇亲贵胄之女,就算你不想娶,满朝百官也多的是法子来逼你娶,除非你彻底掌控了满朝百官并且威慑了邻国上下,否则你坐在皇位的一天,你势必要对于某些人事物而做出一番取舍的。”
众人面色各异地凝视着容挽歌——白子画一向是知道容挽歌看人看事都是极为通透的,却没想到容挽歌在看待朝廷之事也是极为通透的;花千骨与轻水向来很清楚容挽歌懂得的事情有很多,可是她们也没想到容挽歌居然如此清楚朝廷之事,尤其是轻水;东方彧卿虽然也很震惊,但是他也因此更为忌惮容挽歌了,实在是容挽歌懂的事情太多了。
“作为一名帝王,你不是你自己的,你是天下苍生的。你永远都是要视天下苍生为己任,以天下苍生为先,以天下苍生为重。”容挽歌微垂双眸,瞥了一眼孟玄朗,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淡淡道:“孟玄朗,若是你执意为了心上人而罔顾天下苍生,你确定践踏着满城赤血白骨得来的幸福是你们要得起的吗?倘若你说要得起,今天的事儿,我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语罢,孟玄朗满脸苍白地跌坐在地。
“师尊,你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