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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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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花正文感到内心熨帖的是,容挽歌不仅会到邻村去挣钱养家,也会去学医治病,还会教导邻村的孩子读书识字。
至于容挽歌为什么会去邻村挣钱、学医及教书,无非是花莲村的村民都避他们如蛇蝎。
每每工作所挣得的钱,容挽歌都会把大部分的钱交给他处理,事后更是全然不会过问他是如何处理那些钱的。
容挽歌虽非自己的亲生女儿却贴心得仿佛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性子虽然偏向冷淡安静了一些,却是一个面冷心热的人,处处无不在为他与花千骨着想。
他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的女儿相伴在侧?
至于自己的亲生女儿花千骨,长得愈发清丽韶秀了,笑起来的时候宛如孩子般天真可爱,她也是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凡事一点就通,只是性子却是过于单纯良善了些,不过她的身旁有容挽歌照看着,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儿。
只不过蜀山清虚道长曾经说过,花千骨身上的御魔锦只能保花千骨到十六岁,十六年期一满,必须让她上山拜师学艺去,只是……他怕是不能亲自送她到蜀山拜师学艺去了。
还好花千骨的身边还有容挽歌,她俩可以一起到蜀山拜师学艺去,也可以在未来的日子里相互扶持,至此他总算可以放心了,因为他已经了无牵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注意,墨少侠即将上线(*/ω╲*)
第4章 第四章 花父之死
死别的那一天,终究是到来了。
那天,容挽歌和花千骨一大清早便找不着花正文的身影。
直到日薄西山的时分,花正文回到家里的时候,是被一位自称是刚巧路过此地的江湖人士的男子——墨冰给背着回来的。
不管是墨冰还是墨火背的花正文回家,那时的容挽歌已经没有心思去在乎了,因为她早已被跟在花正文身后行走着的牛头马面给夺去了注意力。
但见牛头对着容挽歌颔首作揖道:“容姑娘,令尊本该于酉时阳寿已尽,然而阎君念及容姑娘多年以来行善积德,又时常为亡魂弹奏挽歌,于无形中减轻了亡魂的痛苦,特命我俩宽限一些时间,直到亥时才带着令尊的阴魂回到地府去。”
花千骨八字太轻,能看得见鬼魂,自然也能看得见牛头马面,平时她跟鬼魂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避着花千骨,但是如今有陌生人在此,容挽歌无法说些什么,只能朝着牛头马面颔首作揖表示感谢,却没注意到墨冰的身形在听见牛头的言语之后的略微停顿。
墨冰把花正文平放在床上,花千骨听了牛头马面的话,再看着花正文行将就木的样子,立马坐在床沿,神色哀戚,想哭却流不出眼泪,容挽歌则赶紧镇定下来,为花正文把脉。
容挽歌把完了脉,神情不禁一阵恍惚,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
“孩子们,爹爹怕是不行了,以后你俩一定要互相照顾,知道吗?”花正文从怀里掏出两支素银发簪,“爹爹方才去给你们买了支发簪,作为爹爹此生给你们的最后一个礼物,百合的簪子是小骨的,希望你能永保单纯天真;莲花的簪子是挽挽的,希望你能永远温和慈悲。”
容挽歌和花千骨分别接过花正文手中的素银簪子。
接下了素银簪子之后,花千骨紧握住花正文的手不放,“小骨不要你死,爹爹,小骨不要你死……”
“爹爹……”容挽歌忍住内心的悲痛,面上强撑着故作一派平淡。“你且放心,家中一切有挽挽。”
花千骨连忙紧握着容挽歌的素手,央求道:“姐姐,你的医术不是很厉害吗?小骨求求你快救救爹爹!小骨不要爹爹死啊!”
闻言,容挽歌一时没忍住一直以来深藏在心中的悲哀,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小骨,你该知道的,姐姐的医术再好,也无法扭转天数。”
“没关系的,小骨。”花正文微微一笑,望向花千骨的眼神满是慈爱。“爹爹可以活到现在,又有你们这两个聪明又贴心的女儿一直陪伴在身侧,爹爹已经心满意足了。爹爹死了之后,你要记得听姐姐的话,知道吗?”
“知道了……”
花正文又看向容挽歌,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说:“挽挽素来冷静沉稳,爹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让你照顾小骨,爹爹可说是非常放心。只不过你的性子总是冷冷淡淡的,喜怒哀乐皆藏在心底,爹爹明白你不想让我们担心,但是爹爹看在眼里,心里却是担心得不得了,深怕你会受到丝毫委屈。以后这个家里只剩下你们姐妹俩了,你不想告诉爹爹的事,可以告诉小骨,让小骨帮你分担一些,你可别自己一人承担了去,那实在太沉重了。”
容挽歌数度欲言又止,花千骨见此旋即一脸坚定地承诺道:“爹爹,我会好好地照顾姐姐,绝不会让姐姐受到委屈。”
“好,小骨真乖!”花正文不禁欣慰一笑,女儿终于长大了,他可以安心地走了。
“挽挽,爹爹想在临死之前,听你弹奏一曲挽歌,可好?”花正文气息渐弱,却依然轻勾唇角,说:“爹爹不求来世能投胎到一个好人家,只愿来世能继续当你们的爹爹,护你们一世安乐无忧。”
“好。”
……
一曲挽歌悠扬,一梦故人茫茫。
一顾明月流雪,一夜琴声不绝。
花正文安详离世,花千骨欲哭无泪,容挽歌彻夜弹琴。
墨冰静静地站在一旁,眉目清冷如雪,神色似淡然又似怅然,不知在作何想法。
……
翌日,三人一同忙着处理花正文的后事。
好不容易处理好了,花千骨因昨夜睡眠不足加之伤心过度,耗损了一些心神,此刻早已累得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而容挽歌在帮花千骨盖好了被子之后,便与墨冰一同走到屋外去说话了。
经过一夜的伤心与伤神,容挽歌的神色有些憔悴,然而眉目间的那种仿佛是与生俱来的冷淡却不曾消褪半分。
站在冷若冰霜的墨冰面前,容挽歌的气势竟也分毫不弱,兀自不疾不徐地颔首作揖,淡声道:“昨日幸得墨少侠及早送家父归家,好让我们姐妹俩得以见他最后一面。”
“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不必言谢。”虽然墨冰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其言行举止之间尽显高雅清贵,即使身着一袭粗布麻衣,亦难掩他的绝代风华。
——墨冰不是寻常人。
容挽歌的面容素净清绝,一袭白衣高洁无暇,犹如绾起青丝的那一支莲花素银簪子般出淤泥而不染,凝视着墨冰的淡然眸光更是澄澈通透,直看得墨冰的心里莫名地微微一颤,总觉得自己已被眼前这个不过双十年华的女子给看穿了。
“少侠身在凡尘中,凡尘中却无少侠。”
“少侠打哪儿来,便从哪儿去吧。”
墨冰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便徒步离去了。
这个容挽歌命格诡谲,又能看见牛头马面,她绝对不是寻常人。
……
未时三刻,花千骨终于睡醒了,下意识地寻找容挽歌的身影。
但见容挽歌正坐在床上潜心打坐,花千骨顿时安心下来,爹爹已经去世了,她不能再失去姐姐。
顷刻,容挽歌睁开了双眼,却见花千骨一副傻愣愣的样子,也不晓得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冷不丁开口说道:“小骨,你在想什么?”
花千骨顿时回过神来,笑着看向容挽歌,“姐姐,小骨没在想什么,只是纯粹在发呆罢了。”
“你还是那么喜欢发呆。”容挽歌莞尔一笑,犹似一抹流泻在春江清波上的月华般,银光粼粼,煞是潋滟动人。
花千骨略微转动着水灵的黑眸,四处张望着什么东西,而后疑惑地问道:“咦?墨大哥呢?”
“他离开了。”看着花千骨脸上十分明显的失落表情,容挽歌不禁微微皱了皱柳眉。“瞧你这失落的样子,难道你喜欢上墨冰了?”
“噗……”花千骨猛地扑哧一笑,笑得眉眼弯弯犹如半轮弯月。“姐姐,你想太多了。我是见那墨大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足以与我这貌美如花、聪慧无双的姐姐相配,若是你俩真的能够在一起,那肯定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
“真正想太多的人是你吧,小骨。”这次是轮到容挽歌扑哧一笑了,但是说话的语气有些哭笑不得的无奈,还有一丝漫不经心。“你想让那人当你姐夫,也得看那人是否想当你姐姐的丈夫。再说了,姐姐无心情爱,那人是如何风度翩翩也好,是怎么气宇轩昂也罢,皆与我无关。”
话音一落,花千骨立即噘着嘴,神情更加失落了。
“对了,姐姐有一件事要对你说。”容挽歌轻声一笑,而后一脸正色道:“昨夜姐姐彻夜弹琴,于刹那间有了一丝明悟,今晚就要开始闭关修炼了。然而这一次的闭关对姐姐而言,可是非常重要,成则飞升为仙,败则入魔或身死。”
“怎么会这么严重?”花千骨瞪得眼睛都快直了。
“修仙是夺天地造化的逆天之举,修炼之路本来就是考验重重,更何况姐姐这是要从一个修仙者成为真正的仙人,既要成仙就要接受天道的考验,姐姐避无可避。”
容挽歌幽幽地叹了口气,稍作须臾停顿,再接着叮咛道:“小骨,距离你前往蜀山拜师学艺的日子还剩下不到半个月的时间,若是我在这半个月中的前几天尚未出关,你且赶紧自行收拾行囊并出发去蜀山。待得姐姐出关之后,定会前去蜀山找你。”
“不要!”花千骨噘着红唇,猛地摇了摇头。“姐姐,小骨要你跟我一起去蜀山!”
容挽歌抬手捏了捏花千骨柔滑软嫩的脸蛋,动作之轻容比起话语之强硬恰成落差。
“小骨要听话,如今爹爹去世了,纵使我身怀法力能护着你,却只能护着你一时,护不了一世的。”
“小骨,倘若姐姐届时还未出关,你何不趁着姐姐闭关突破的期间,尝试着自己一人前行,让姐姐见识一下小骨即使不在姐姐的眼皮底子下,也能好好地活着?”
瞧着容挽歌不容辩驳的表情,花千骨只得像是霜打的茄子低下头来,如是闷声应道:“好。”
容挽歌摸了摸花千骨的头,扬唇露出满意的一笑。
“切记,别对任何人提及你和姐姐皆是修仙之人。”
“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不但无心情爱,而且情商颇为感人2333333
第5章 第五章 渡劫成仙
阴暗而潮湿的地牢里,形容狼狈不堪的容挽歌面无波澜地坐在其中一间牢房里,然而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容挽歌依旧坐姿端正,背脊挺直如松如柏,而现在正站在她面前的一男一女就是容挽歌同父异母的弟弟容庆与妹妹容信雅。
“好好的修仙废材不当,却硬是要学其他人成为什么修仙天才,这下遭报应了吧?”容庆佯作一副真心关怀容挽歌的表情,然而语气却是极其刻薄不善。
容信雅看着容挽歌这一副仿佛什么都入不了那双眼眸的淡漠模样,内心莫名升起一股恼怒,不由得嗤笑道:“容挽歌,饶是你的根骨奇佳、天赋顶好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落得‘还没当上这容家少主,就先当起了阶下囚’的下场?”
对于当上容家少主一事,容挽歌眼眸略微一闪,这还得从容挽歌跟着师父青阳修习道法开始。
容挽歌的根骨奇佳,又素来心性凉薄,绝对是修仙的好苗子。
在容挽歌拜了青阳为师之后,为了能够早日脱离被欺负的日子,她一直都是心无旁骛地潜心修炼。
就算不能当着容家人的面子使出丝毫的灵力,她至少也有那个本事在暗地里整蛊那些欺负过她的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随着容挽歌的修为逐步变得高深,容家子孙无时无刻都在勾心斗角的生活,还有一心渴望自由的她已经厌倦了隐藏修为以及人前被欺负人后欺负人的生活。
于是容挽歌就在其他兄弟姐妹来寻她麻烦的时候,狠狠地回击他们,以此暴露了自己的实力。
这事情自然是惊动了容家上下,尤其是父亲容铭以及族中的长老。
当年爷爷的话之于他们至今依然回响在脑海里,到现在眼看着被禁止修炼道法的容挽歌却在他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居然修习了道法,而且这修为在小辈中还不低,年仅三十就已经修炼到了登堂境界,可见其天赋之绝佳,再加上容家常年任由容挽歌被忽视、被欺负,他们怎能不怕容挽歌逐渐变得强大之后会开始报复容家?
因此,他们合伙想出了这么一个计策——让容挽歌成为容家少主,然后就在举行少主仪式前一晚的家宴上,在她的饮食里下了散尽一身修为的烈性丹药。
当容挽歌知道了父亲容铭要让她成为容家少主的时候,她已经知道其中有诈了,更别提他又再之后说出了在举行少主仪式的前一晚会有家宴,她已经非常肯定这是一场鸿门宴。
虽然容挽歌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但是她已经累了,也不想从此过着一直勾心斗角的生活,是以她毅然决然地决定赴宴,她二话不说地喝下母亲拿到面前的那杯酒,她一言不发地被束手就擒。
如今她的修为被废,被关押在容家地牢里,不日就要将她流放到随天河。
随天河,其河如弱水,鸿毛不浮,不可越之,以随天为其名,是为生死随天意之河。
容庆与容信雅来此处定是要好好地折磨容挽歌一番的,是以她不说什么求饶的话,兀自眼也不抬地淡声道:“想要折磨我,就直接折磨,不要说废话。”
兄妹俩本想看见容挽歌落魄可怜的样子,这容挽歌虽然看着真如他们所想的落魄可怜,可是容挽歌的心毫无尘埃,更无半点落魄可怜。
她就像是一名仙子,就算食了人间烟火,也依然是一名仙子。
这样的认知,让这两个因为庶出身份及天赋不高而极度自卑的兄妹心里顿时燃起熊熊的妒火。
二人对视一眼,开始狠狠地折磨容挽歌,他们想听到容挽歌因痛极而惨叫的声音,奈何容挽歌只是咬紧牙关承受着,一个音节也不曾哼出来。
容挽歌不是不痛,只是即使痛了,也无人心疼,痛与不痛又如何,恨与不恨又如何。
姣好容颜被毁、手筋脚筋尽断……
容挽歌再痛,也不曾哼出一声来。
直到被流放到随天河去,徜徉在广袤无边的河流里,她宛如已然得到了梦寐已久的自由,她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随着身子逐渐下沉,就此结束了这短短的一生。
天地之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容挽歌终于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然为师父青阳所救。
青阳的容貌端正刚毅,一袭藏青衣衫衬得身姿挺拔如青竹,满头的花白几近如雪色,凝视着容挽歌的目光竟是带着从来不曾在他的眼中看过的泪水。
容挽歌想扬起嘴角微笑,因为青阳不喜欢她成日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她只觉得脸上一阵刺痛,下意识地想要动一动右手,只不过右手不但没动起来,反而牵动了自全身传来的阵阵剧痛,这才冷不丁地让她想起自己已然被容庆和容信雅毁了容颜以及断了手脚筋。
只是她应该是沉河而死了才是,怎么还会被师父救活呢?
“挽挽,对不起,都是为师没有保护好你,才会让你遭你厄运!”头一遭,容挽歌看见了向来是‘天教分付与疏狂’的青阳跪在床边,哭红了双眼,直看得她鼻头一酸。
容挽歌哽咽道:“天意注定如此,师父不必介怀。”
“去他妈的天意!”提及天意,青阳的神情顿时变得更为愤恨了。“我青阳的徒弟岂是谁想伤害就伤害、谁想流放就流放的?挽挽,你且好生修养,为师这就去灭了容家,为你报仇雪恨!”
“不必了。”容挽歌淡淡一笑,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淡又清明,全然见不着一丝愤怒以及怨恨。“师父,你就当做这是我完全脱离容家的代价吧!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用这一身的伤痛换来一世的自在,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会想要去报复容家?记得苏轼有一佳句——‘此心安处是吾乡’,然而容家是一个充满刀光剑影的战场,让我的身心从来不得安宁,所以容家之于我不过是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它不是家。”
“可是他们不仅废了你的修为,又将你流放随天河,竟然还毁了你的容颜、断了你的手脚筋,你可知道你此生再也无法修习道法了……”青阳越说越是气得胸膛不停地剧烈起伏着。
“纵使无法修习道法,哪又如何?”容挽歌不禁轻轻一笑,即使落魄如斯,傲骨依然铮铮。“难道我就不能以这样的姿态去帮助有需要的人了吗?这世上没有我能不能做的事,只有我肯不肯做的事,如果我说我还能帮助有需要的人,那么我就一定能做到。”
青阳不语。
容挽歌瞬间觉得有些不对劲,师父为此再恨容家人,按照他对她的了解与疼爱,必然率先好生安慰她,事事依着她的意愿,她说不去报仇,他就不会再说多半句有关报仇之事,更不会一字一句都在挑起她的怨恨。
只怕眼前的师父不是真的师父,而是——
对了,她早已身处异世了,有一个收养自己又疼自己的爹爹花正文,还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花千骨……
容挽歌的眼神瞬间蒙上一层迷离,仿佛过了良久,她的眼神又瞬间恢复一片清明。
现在的她正在渡劫才是,她在承受了一道天雷之后,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前世被容铭关进牢里的时候。
“倒是你——”容挽歌骤然微微眯眼,如寒星般凌冽的双眸直盯着青阳,微启红唇道:“你的话听起来好似在心疼我、为我打抱不平,却更像是在极力地诱我心生怨恨,好让我能产生心魔,渡劫失败。想必你不是师父,而是天道吧?”
话音一落,青阳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一瞬间的呆滞,然后只见他忽然纵声大笑,现代化的场景顿时变成了空无一物的白色空间,他的愉悦笑声一直回荡,显得更为狂放不羁之余,又兼具着霸气潇洒,听得容挽歌也不禁扬唇一笑。
“容挽歌,对此,你不恨?”天道没有回应容挽歌的问题,而是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这么一个问题,也算是间接地承认了他的身份。
然而,神色淡然的容挽歌一派心态平和,答道:“我曾经怨过,但是我不恨。”
“为何?”
“依照大多数普通人的心态,对于那些伤害你的人,不管是相识相知或是素昧平生的,自然是心生怨气;对于那些爱你却伤害你的人,自然是又爱又恨;对于那些不爱你又伤害你的人,自然是无爱亦无恨。”容挽歌稍稍停顿,明澈剔透的眸光犹如琉璃般澄宁纯净,却如止水般不泛涟漪,继续说道:“曾经的我是第一种心态,现在的我是第三种心态。”
——好一个无爱亦无恨!
“他们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你当真对他们无爱亦无恨?”
容挽歌微挑柳眉,轻轻地摇了摇头,微笑道:“他们在我需要爱的时候不爱我,等到我终于长大了,也懂得去爱人了,却早已不需要他们来爱我,而我也不需要去爱他们了。该有的东西,当初不曾有,从今与往后,全付之于无。”
闻言,天道定定地看着容挽歌,他知道容挽歌并没有骗他,因为容挽歌不仅从始至终眼神始终清明,内心始终淡定,气息始终清正,全然毫无动摇的迹象。
沉默了约莫半晌,天道右手一挥,容挽歌眼前的纯白景象开始变得极度的扭曲,直看得她头晕目眩,下意识地赶快闭上了眼睛,在意识彻底模糊之前,耳边依稀听见了天道如是说道——
“容挽歌,恭喜你渡劫成功。”
“醒过来之后,记得去看你的墟鼎。”
“里头有着一份作为你渡劫成功的礼物。”
……
伴随着那人的话,容挽歌缓缓地睁开了眼,却发现自己正在一个端坐在花莲村外的莲山之巅,她这才如梦方醒,她会在这里就是为了渡劫飞升的。
回想起梦中的天道所言,她这是渡劫成功了。
容挽歌赶紧感受着体内运行着的真气,发现了体内的真气磅礴如飞流直下的瀑布般,比之修仙者还要浑厚、精纯许多,灵力更是有所增加,身体更觉轻盈不已,果然飞升成仙之后简直无法与之前不可同日而语啊!
在这之后,容挽歌赶紧按照那人的嘱咐去查看自己的墟鼎,却发现了自己的墟鼎里头除了有着银两、丹药、衣物等东西之外,还有一床通身是色泽透明的七弦琴。
七弦琴通身色泽透明,隐约可见琴身内有水在涓涓流动,令人有一种此琴似乎是用水斫成的错觉,琴额处还有刻着‘忘忧’二字,字迹清逸飘然,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洒脱,自成风骨。
想来这床忘忧琴便是天道所说的礼物了。
对于这床忘忧琴,只须那么一眼,容挽歌可说是一见钟情,甚至还觉得它莫名地有些熟悉,还有着一丝的亲切感。
不过,现在的她没心情去想这么多了。
她这一闭关渡劫飞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用了多长时间,抬头望向蔚蓝的苍穹,赶紧掐指一算——
所幸她刚好只是用了约莫半个月的时间,若是待会儿先回家连忙梳洗一番,再御剑飞行赶往蜀山的话,应该还能遇见花千骨。
嗯,就是这样。
当务之急,现在的容挽歌应该要马上赶回家中去盥洗一番,再稍微收拾一些这一路上可能会需要用到的东西,然后启程前往蜀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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