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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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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君淡淡地问道:“尔等前来此处求见本座所谓何事?”

容挽歌态度不卑不亢地答道:“挽歌前来此处求见阎君,是想要请求阎君立即兑现了九年前您允了挽歌的一个承诺。”

阎君微微眯起双眼,说:“说。”

“想必阎君已然知晓无垢上仙一事了吧?”

阎君点了点头,再转眸看向无垢,问:“容姑娘欲以本座允了你的承诺来救他?”

“阎君当真英明。”容挽歌不禁莞尔一笑。

阎君双手背于身后,锐利的黑眸直直射向无垢,伴随着一身强大的威压,直让无垢深刻地感受到眼前这位阎君的实力怕是远在他甚至是白子画之上。

“虽说四大门派窃取了《四荒经》在先,杀了云牙在后,但是他们的功与罪自是留待天庭审判或是他们死后由冥界来审判,可是他却妄自杀害四大门派的掌门、又对媚儿妄动私刑,委实是罪孽深重。容姑娘可是确定了要帮这样的一个人?”

容挽歌浅笑道:“敢问阎君,何谓是?何谓非?何谓功?何谓罪?何谓善?何谓恶?何谓正?何谓邪?”

“挽歌以为世人对于是与非、功与罪、善与恶、正与邪的判定,不过是唯心而已,不同的人站在不同的立场,对于一样的事情,自然是会抱持着不同的想法。说穿了,这一切不过是旁观者对于该人的一己私心所找的借口罢了,纵使天下苍生多数是心存歹念之人又如何,在其之外自会有受益的人与物,而那些少数是心存善念之人所做之事,保不齐在其之外会有受害的人与物。于挽歌而言,世间没有绝对的是非、功罪、善恶与正邪,挽歌救人也不须以此为依据,只要是生灵,而挽歌又有能力的话,自然是尽力相救。”

语声稍稍一顿,容挽歌笑意微敛,认真地说道:“更何况,无垢上仙乃是莲城城主,若是一城之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不安的将会是黎民百姓,受苦的也将会是黎民百姓。再者,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若是为了给几个死去的人讨个公道而要牺牲那些活着的人,如此岂不是在舍本逐末吗?挽歌斗胆再问阎君又该如何判定此举?”

无垢与阎君均是一愣,前者没想过容挽歌对于这些红尘俗事会有着这般深刻的体悟,后者则似乎是被容挽歌的想法给惊讶到了。

“好,本座应你所求。”话语一顿,阎君神情一肃,沉声道:“只不过由于他着实罪孽深重,若是本座救他,也难以对仙界与冥界有所交代,所以本座有两个条件。”

容挽歌与无垢面面相觑,而后异口同声地点头道:“阎君但说无妨。”

阎君不禁微微一笑,似乎很满意他们的直接。

“第一个条件,无垢必须在天冥石前立下天契,内容是待得你命数已尽之后,魂魄须得自行前来冥界报道,并且要接受根据你生前所犯下的业障而判定的惩罚。由于你逃离了天庭将会对你施予的惩罚,所以届时的你来到冥界之后所要接受的惩罚将会是两倍或以上之重。所谓的天契就是与天道立下的契约,若是你没有履行天契的内容,无论你是逃到天涯海角去,还是逃到蛮荒之地去,也定会遭到天谴。无垢,你可是确定了要本座救你吗?”

与天道立下契约?

对此无垢可说是稍显惊诧,然而天性的骄傲不容许他为了求生而这般卑微,却又在下一刻思及了死而复生的云牙,内心猛然揪痛不已,犹豫了须臾,终是点了点头,语意坚定道:“是,还请阎君施以援手。”

闻言,阎君笑了笑。

容挽歌微挑秀眉,内心有些好奇,问:“那么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第二个条件,容姑娘也必须在天冥石前立下天契,只不过这内容嘛……”阎君看向容挽歌的眼神十分意味深长,不等容挽歌的心里涌起什么不妙的预感,他旋即为容挽歌解惑了。“这内容就是待得你命数将尽之时,你须得亲自前来冥界,然后跳入忘川河里,承受一千年的孤苦,方能投胎转世。”

“嫂嫂,不许——”

“好。”

无垢来不及把话说完,容挽歌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阎君仰头一笑,道:“很好!”

“嫂嫂,你——”满脸复杂的无垢没发现这一声‘嫂嫂’叫得是愈发顺口了。

容挽歌拍了拍无垢的肩膀,淡笑道:“我会这么做,只是为了莲城百姓,与小叔子并无任何干系,还望小叔子莫要介怀才是。”

“若是让子画知道了,他该要找我晦气了。”无垢蓦然想起了白子画瞥向他的淡淡眼神,他觉得自己的性命着实堪忧。

“只要你我不说,他又怎会知道?”提及白子画,容挽歌姣好而素净的面容不禁浮现了几缕柔色,向来冷淡的语气也不自觉地透着一丝甜蜜。“所以,小叔子啊,你可一定要守好秘密,否则子画一旦知道了此事,若是你俩为此打了起来,而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又惹得小婶子伤心难过的话,那样就有点不太好了,你说是吧?”

无垢:“……”

此时此刻的他居然会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连死也提不起劲儿的感觉!

……

容挽歌与无垢回到莲城之后,除了对于容挽歌也立下天契一事只字不提,其他事情倒是据实全盘托出。

至于身处冥界的阎君,在答应了容挽歌的要求之后,稍作一会儿功夫的准备,就动身前往仙界天庭去了。

阎君这么一去,刚好碰见了正好要到莲城缉拿无垢的天兵天将,剑眉一挑,长袖一挥,就设下了重重的结界将他们给困住了,然后他如入无人之境般直接闯入凌霄殿内,跟玉帝说起了无垢一事,不过结果如何,也只能待得他与众仙商讨完毕之后才能知晓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无垢上仙点蜡……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檀凡寂灭

此夜,正值丑时。

星月相映,晚风送爽。

毫无睡意的容挽歌兀自在客房里徐徐地踱来踱去,眼神时不时瞥向摆在桌上的忘忧琴,秀眉颦蹙,眼帘低垂,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今日身处冥界之际,容挽歌对于冥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却无法引起早已知晓前世的自己与冥界有渊源的她的注意了,反倒是忘忧琴一直震颤的反应引起了她的注意,直到离开了冥界,忘忧琴这才渐渐地消停。

容挽歌早就已经知道忘忧琴是一把极具灵性的古琴,从它能为她传输灵力以及帮她修复受损的元神,就可以看出来了,更遑论它是天道赐予她的东西?

她原以为忘忧琴是为天道所有,理应跟冥界无甚瓜葛才是,可是忘忧琴居然会对冥界有所反应,她是否可以这般推测——冥界之于忘忧琴有一种关联?

等一等……

容挽歌转念一想,根据众多古书记载,六界之中,冥界是最为接近天道的所在,若是忘忧琴因此与冥界而有所关联也不是不无可能的。

霎时间,容挽歌听见了客房外响起了一阵细微的风吹草动声,眉头一蹙,忙不迭地从墟鼎之中取出了扶桑剑,而后打开房门,缓迈莲步,留神戒备地走了出去。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一把泛着鬼魅紫光又透着一股子邪气的匕首骤然凭空出现又朝着容挽歌迎面而去。容挽歌避闪不及,被这么那把匕首给划伤了手臂,那股邪气顺着血液侵入体内,顿时让她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

眼见着伤了容挽歌,夏紫薰终于现身了,只见她的素手凭空一抓,那把名为诛仙的匕首顿时回到了她的手中去。

“紫薰上仙,你依然执着于要杀了我。”面色迅速苍白的容挽歌扬唇笑了笑。

夏紫薰不置可否,兀自冷声道:“容挽歌,你必须得死!”

话音一落,正当夏紫薰要给予容挽歌最后的致命一击之际,还好白子画与无垢及时出现了,也阻止了容挽歌将要玉损香消的下场发生。

一见容挽歌摇摇欲坠的样子,白子画心疼不已地将她给拥入了怀中。

“子画,我好困……”

白子画的到来,让容挽歌彻底放松了紧绷的心神,下意识地先将扶桑剑给收进了墟鼎之中,意识慢慢地变得混沌,然而她的嘴角微微泛着一丝安心的笑意,近似呢喃地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就渐渐地闭上双眼,身子一软,旋即昏厥了过去。

“挽歌……”白子画一只手揽着容挽歌的腰身,垂眸看着这个就像是一直熟睡的小猫儿躺在自己怀里的女子,另一只手抬了起来,轻抚着容挽歌的脸庞。

即使她受伤了,也会一直强撑着,伤得再深、再重,他从来不曾听她说过一声难受或是一句疼,可是她会在看见他的到来之后,极其安心地收起武器、放松心神,还有卸下戒备,也还会像现在这样面泛笑意地在他的怀里昏厥过去,好似她只是因为累极而睡过去罢了,而不是因为伤得太重。

白子画抬眸望向夏紫薰,冷冷道:“紫薰,你伤了挽歌。”

仿佛被白子画的眼神再次伤得痛彻心扉,夏紫薰不禁眼圈泛红,却依旧点头承认,还如是说道:“那又如何?我还想要杀了她呢!你明明知道容挽歌是你的生死劫,却还是对她情根深种,敢情你是想要让她把你给毁了才甘心吗?”

无垢微皱剑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劝道:“紫薰,子画和嫂嫂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你别再掺和此事了。”

“嫂嫂?”夏紫薰顿时泪流满面,神情悲戚万分,道:“子画,你居然不怕死地跟容挽歌在一起了吗?无垢啊无垢,你也是为生死劫所累的人,你怎么可以眼睁睁看着子画跟他的生死劫在一起却不加以阻止,还叫容挽歌为嫂嫂?你是想看着子画一步一步地走向毁灭吗?”

闻言,无垢不禁苦笑道:“你错了,若是嫂嫂真的死了,子画不是一步一步地走向毁灭,而是直接地走向毁灭。”

他是过来人,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懂得心爱之人死了的那种感觉了。

“不管如何,我无法眼睁睁看着子画越陷越深,容挽歌必须得死!”

语毕,手执着匕首的夏紫薰一个闪身,眼看就要朝着容挽歌攻了过来,白子画连忙闪身到一旁去,无垢赶紧上前来缠着夏紫薰,却因为一不小心用力过猛了,实力稍弱的夏紫薰不敌,导致她被那把匕首给反噬而身受重伤,嘴里猛然吐出了一滩鲜血。

眼见着夏紫薰将要倒了下去,无垢正想瞬移过去接住夏紫薰之际,檀凡恰好出现,并接住了夏紫薰。

檀凡一边抱着夏紫薰御剑离去,一边低头焦急地声声呼唤着几近奄奄一息的夏紫薰。

“紫薰……”

意识渐渐远去的夏紫薰什么也听不见了,脑海里不断地想起了那日她跟异朽君做一笔交易,异朽君所说的话——

“这匕首名为诛仙,是以百毒之血淬炼而成的,别说是凡人了,只要是被它伤到的,就算是上仙也难以幸免。”

“诛仙的刃光可以隔空杀人,能杀敌于百步之外。”

“它可歹毒得很,不但可以伤人,也可以反噬主人。”

……

浮山,薰慈阁。

待得夏紫薰清醒的时候,只见嘴里满是鲜血的檀凡倒在她的身边,本该是命悬一线的人不再是她,却变成了她这一生亏欠最多的檀凡。

“檀凡,你怎么会这个样子?”

“你醒了,紫薰……”

异朽君与一名修为高强的黑衣人也在现场,夏紫薰懒得理会,兀自泪盈于眶,耳里听着异朽君的解释,止不住的心如刀绞。

“紫薰上仙,檀凡上仙为了救你,自愿以命抵命。”

“檀凡,你怎么这么傻?”夏紫薰的泪水不由得扑簌而下。“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檀凡微微一笑,抬手替夏紫薰拭去脸上的泪水,道:“为了你,就算要我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心甘情愿。”

隐有死气缠身,是吗?

还真是让容挽给说中了,如今的他就要身赴黄泉了。

语罢,夏紫薰看着檀凡的双眸渐渐合上,听着檀凡的呼吸声渐渐微弱,再眼睁睁地看着檀凡化成了点点荧光,而后消散于她的面前,也消散于这个天地间。

夏紫薰悲恸不已,竟在顷刻间堕仙了。

“想不到紫薰上仙有一天竟会落到如此境地,不晓得若是白子画知道了,会否来个大义灭亲、替天行道?”

话一说完,异朽君大笑着扬长离去,满眼悲痛的黑衣人则尾随其后。

……

冥界,忘川河。

一道银光如流星般一闪而过,“咚”的一声,只见一块透着几缕艳红血色的青白玉璧坠入了忘川河之中,并且沉到了河底深处。

远在湛然岛莳花弄草的阎君若有所感,随即掐指一算,而后缓缓地勾起一抹无奈的浅笑,眉目疏朗,却隐隐有着一丝不忍的忧虑,又像是隐隐有着一丝期待的欣喜。


作者有话要说:
为紫薰上仙点蜡……





第55章 第五十五章   以琴疗伤

“无垢,帮我护法。”

眼见檀凡怀抱着夏紫薰御剑离去之后,白子画匆匆地说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再也无暇理会其他的事情,径自横抱起容挽歌来,一个利落的转身,抬起脚来就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入容挽歌的客房里,二人双双坐在了床上,白子画立即开始给容挽歌疗伤。

这时,花千骨、糖宝与云牙皆是闻声而赶到了这里,正欲开口询问状况,却见白子画正给满脸失去血色的容挽歌驱毒疗伤,无垢更是站在一旁护法,不由得紧闭双唇,深怕弄出来的一点声音会打扰到白子画为容挽歌疗伤,只是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每个人无不是在心里祈祷,容挽歌能够化险为夷、平安无事。

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容挽歌这才悠悠转醒,只是她的神色依然是十分苍白,而白子画的脸色也没有转好分毫,剑眉紧紧蹙拢,满脸尽是担忧与不安。

“师父,姐姐的情况如何?”花千骨焦急得不由自主地紧咬着下唇。

“伤及挽歌的兵器乃是以百毒之血淬炼而成的诛仙……”白子画极力地抑制住心中的难过。

话音一落,众人不禁一愣。

尽管云牙不晓得何谓诛仙,但是光听着诛仙乃是以百毒之血淬炼而成的兵器,即可想象诛仙究竟是一把何等歹毒阴邪的兵器了。

话语微顿,白子画极其爱怜地抱着容挽歌,眼神却是掩不住的悲哀与苍凉。

“不管是凡人也好,抑或是仙人也罢,一旦为诛仙所伤及,就只有死路一条,若不是挽歌的体质特殊,也绝对撑不到现在,只是现在的她恐怕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糖宝的眼中隐有泪光闪烁,问:“尊上,就算你和无垢上仙合力,也没办法为挽挽姨姨驱毒疗伤吗?”

白子画闭了闭眼睛,缓缓地摇了摇头,诛仙之毒实在过于阴邪霸道了,饶是身为上仙的他们若是为其所伤,也只有等死这一条路罢了,更遑论容挽歌也不过是八品飞仙。

“忘忧琴……”容挽歌轻蹙秀眉,一边微微喘着气,一边细声地说着话:“子画,从我的墟鼎里取出忘忧琴……”

就在白子画还在疑惑容挽歌为何会这么说之际,忽然之间,云牙神情激动地出言道:“是了!忘忧琴的灵力十分蓬勃,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般,而且它的气息很奇特,却与挽歌姐姐身上的气息十分相近,二者似乎是同出一源的!想来忘忧琴一定可以救得了挽歌姐姐!”

“云牙真是聪明。”容挽歌虚弱地笑了笑,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依旧从容淡定得仿佛只是生了一场大病罢了。“想不到你竟能感觉得出我与忘忧琴同出一源。”

“挽歌,忘忧琴真的有此功效吗?”白子画对此有些半信半疑。

容挽歌点点头,缓声道:“上次太白门一战,我是从《镇邪》的入调处弹起的,虽然我看起来像是耗尽了真气,实则我的元神已遭到了反噬,如若不是忘忧琴极具灵性,及时给我传输灵力,帮助我补充体内的真气以及修复受损的元神,否则我早就倒下了。”

“原来姐姐当时是元神遭到了反噬!”花千骨稍作愣怔,而后就是陷入了一种想生气又觉得事过境迁了再生气也毫无用处的情绪。

闻言,白子画微微眯起了黑眸,借着浓密而纤长的羽睫掩映着眼底盛满的愠怒,正欲开口责备容挽歌几句,却又思及现在的容挽歌有伤在身,终是将怒气给压了下去,打算待得容挽歌痊愈之后再秋后算账。

即使白子画已经很努力地在克制住心头的怒火了,但是心思细腻又敏感如容挽歌又怎会察觉不出来呢?

试问一个女人要如何应对盛怒的男人?

容挽歌表示在这种时候只能示弱了。

只见容挽歌徐徐地伸出素手,与白子画的大手十指相扣,黛眉颦蹙,抬起眸来看向白子画,似水般清润潋滟的目光满是委屈,看起来当真是楚楚可怜极了,语带撒娇与依恋地轻声道:“子画,我难受……”

果不其然,眼里心底都是容挽歌的白子画直听得内心猛地生疼,眼神与面色也顿时柔和了下来。

“我这就给你取出忘忧琴来。”

众人:“……”

我好像在无意之中知道了些什么好用的技能……

白子画帮容挽歌从墟鼎里取出了忘忧琴之后,容挽歌一抱着忘忧琴,眉头不禁稍稍舒展。

过了一刻钟,容挽歌原本紊乱的气息渐渐平复下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渐渐恢复红润,直看得众人不禁微讶。

容挽歌打了个呵欠,说:“子画,我困了……”

白子画轻轻地在容挽歌的额头印下一吻,而后温柔地应声道:“好。”

“我要你陪我。”容挽歌微微侧身,连着忘忧琴一起,紧紧地抱着白子画。

面对受了伤之后就跟一个小孩儿似的容挽歌,白子画虽是感到无奈,却还是因为自己也着实是放心不下她,而不顾男女之防,应允了她的要求。

众人:“……”

你们如此旁若无人地秀恩爱,这样真的好吗?

于是乎,众人很识相地相继离开客房,还很识趣地替白子画与容挽歌关上了房门。

……

在临走之前,花千骨脚步一顿,回头看向依偎在白子画怀里的容挽歌,眼神无不是充斥着羡慕,微微勾起的红唇则是满怀对容挽歌的祝福。

从小到大,花千骨不曾见过容挽歌露出好似这般女儿家的情态。

在花千骨的眼里,容挽歌的存在堪比花正文——他们如同一座山般高大巍峨,无论什么事情也难不倒他们。

再加上容挽歌的性子比较冷淡,虽然她会对亲人较为温柔,但是她始终坚毅而强大得如同一名男子汉,从来不会对亲人撒娇。

如若不是容挽歌与白子画在一起了,花千骨觉得自己这一辈子很可能是无法得见容挽歌的这般情态了。

只是花千骨总是会忍不住在想,她到底要在什么时候才能跟容挽歌一样收获一段她渴慕已久的爱情?

东方彧卿,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

君可知?

……

一行人走出了客房之后,并未急着离开此处。

糖宝疑惑地问道:“云牙,你是怎么感觉得出挽挽姨姨和忘忧琴同出一源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云牙的神色有一些茫然。“我第一次见到挽歌姐姐的时候,是在几天前莲城城北的青泽山里的随天河畔。”

“嫂嫂去那里是作甚?”无垢很好奇容挽歌到随天河的缘由,毕竟随天河颇为危险,若是一个不小心掉了下去,就只能沉入河底成为一堆白骨了。

云牙努力地回忆着那天的情形。

“那时候的我刚好正在那里的附近觅食,却蓦地感觉到一股令我的魂魄感到畏惧得震颤的气息越来越靠近,循着气息而寻去,我就看见了挽歌姐姐正站在随天河畔……好像是在回首往事吧。虽然她的神情很平淡,但是她的身影看起来很孤寂。”

花千骨不由得好奇地问道:“姐姐身上的气息到底有多可怕?”

“很可怕!”云牙一想起容挽歌身上的那种气息,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仍是心有余悸地说道:“虽然挽歌姐姐身上的气息极淡,但是我一感觉到那种气息当即忍不住震颤了起来,就只差没有对着挽歌姐姐跪伏在地罢了,那种气息真的是太可怕了!”

无垢急忙揽着云牙入怀以示安抚,云牙微红着脸颊继续道:“当时,挽歌姐姐一拿出忘忧琴的时候,忘忧琴的气息也是如此,只是忘忧琴的气息没有挽歌姐姐身上的气息来得那般骇人。更奇怪的是,二者的气息却在我完全地融合了兔妖的躯体与内丹之后就完全感觉不到了。”

语毕,花千骨思索了须臾,蓦地一脸恍然大悟道:“啊!我终于明白了!”

“骨头,你终于明白了什么?”

“姐姐的体质特殊,就算我身上的异香再怎么容易招惹孤魂野鬼,只要有姐姐在我身边,就甚少会有孤魂野鬼前来招惹我的情况出现,所以大多数的孤魂野鬼只要一感应到姐姐在附近都会迅速地离去,想来是姐姐身上的气息让那些孤魂野鬼忌惮吧。”

花千骨顿了一顿,然后又接着说道:“云牙之所以会因为姐姐身上的气息而感到害怕,想来那时的你是被兔妖施法,导致魂魄离体,再被引入兔妖的体内,对于尚未完全融合兔妖的躯体与内丹的你来说,你的状态可说是与那些孤魂野鬼无异的,所以你会不由自主地畏惧姐姐身上的气息。之后,因为你的魂魄完全融合了兔妖的躯体与内丹,你已经不再是一缕凡人魂魄的云牙,而是变成了真真正正的兔妖云牙,所以你也就感觉不到姐姐身上的气息了。”

语罢,众人点了点头,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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