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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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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那么之于我而言,你我既是夫妻,自当平起平坐。我不是一个时刻需要丈夫保护的妻子,你也不是一个时刻需要妻子无所事事地待在你身边伺候的丈夫,明明我们可以互相关怀照顾、互相扶持守护,也可以互相珍爱疼惜的,你又为何只许你心疼我、保护我,却又不许我心疼你、保护你呢?”
闻言,白子画渐渐地红了眼眶,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也不自知,而容挽歌一见白子画流泪,几乎不曾流过泪的她也忍不住潸然泪下了。
“子画,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好……”
“子画,让我陪着你,好不好?”
“好……”
二人蓦地紧紧相拥,仿佛是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去留住彼此身上的气息以及真切地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暖。
容挽歌向来是不爱哭的人,可是此时此刻的她却是控制不住地一直流泪,伴随着左胸口处一直剧烈发作的锥心之痛,让她几欲窒息。
……
白子画与容挽歌相拥着哭了一会儿之后,但见对方双眼通红、泪流满面的样子,自觉逗趣地不由得破涕为笑,然后二人相扶着站了起来,携手一同走入房内。
容挽歌从墟鼎之中取出了忘忧琴,面对白子画疑惑的眼神,说:“子画,忘忧琴灵力充沛,我用忘忧琴来助你压制毒性吧,然后我再去冥界询问解毒方法。”
“忘忧琴之于你会有这等功效,我自然是相信的,但是忘忧琴之于我会有这等功效吗?”白子画半信半疑。
容挽歌微微睁大双眸,问:“我没告诉过你,忘忧琴有你的一丝气息吗?”
白子画轻轻地摇了摇头,说:“没有。”
容挽歌干笑一声,神情有些心虚,而后解释道:“虽然你的气息极其微弱,但是总归是有的。自太白门一战之后,在它给我传输灵力与修复元神之际,我就渐渐地感觉到了你的气息,但是不晓得忘忧琴是怎么沾染到你的气息,反正它就是有了你的一丝气息。于是,我本来想在见面的时候告诉你的,谁知道抱着它睡久了,也就渐渐地习以为常,然后我就这么抛诸脑后了。”
白子画:“……”
忘忧琴也不至于有灵性到连它主人喜欢谁人都能特意沾染上那人的气息吧?
“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开始吧。”
“好。”
……
酉时三刻,月色皎洁。
这时,白子画的房门被容挽歌轻轻打开了。
容挽歌缓缓地走出房间,再轻轻地关上了房门,然后满脸的哀痛与疲惫毫不掩饰地流露了出来。
这一整天下来,容挽歌运用忘忧琴的灵力来给白子画压制毒性,期间她意欲悄悄地透过忘忧琴将白子画体内的毒性给吸入体内,奈何剧毒已入白子画的五脏六腑,奈何忘忧琴虽然有着白子画的一丝气息,也奈何容挽歌的修为与实力不够强大,无法全然驱使忘忧琴这等灵器,她不晓得忘忧琴这是否是因为护主而不愿意这么做,它居然一度想要中止为白子画压制毒性的过程。
开玩笑,若是忘忧琴贸然中止了这个过程,不仅容挽歌会遭到反噬,而且白子画体内的剧毒会愈发地深入骨髓。
所幸容挽歌赶紧掐灭了这等心思,否则她一定会被白子画发现到她的意图,然后再也不会允许她陪伴在他的身边了。
对于自己拥有这么一个酷炫狂霸拽却无法为她所完全驾驭的灵器,修为与实力不够强大的容挽歌表示自己也是心塞得不要不要的。
在容挽歌成功地为白子画压制了毒性之后,白子画的脸色依旧是苍白如雪,容挽歌说服了白子画到床上睡一会儿,她也一直陪着白子画和衣而眠,直到适才。
容挽歌醒来之后,为了让白子画多睡一会儿,再次从墟鼎之中取出忘忧琴来,给白子画弹奏了一首名为《和风清休》的催眠曲,又为了生怕如今实力大减的白子画会为他人所惊扰,故而又以忘忧琴为媒,设下了一道结界。
现在的容挽歌就要前往冥界去询问有关于如何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了。
然而容挽歌还不知道的一件事是,满目沉静得近乎死寂的花千骨正朝着蜀国学士府的方向御剑飞行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即使面临生离死别了,也依然要坚持地秀恩爱!(~ ̄▽ ̄)~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紫薰相助
冥界,湛然岛。
容挽歌如同上次那般,拿出一面‘冥’字令牌,默念法诀,将牛头马面给召唤来,再由牛头马面带着她到湛然岛去进见冥界帝君。
阎君眸中的笑意悠远深长,说:“容姑娘,这次你如此着急地前来冥界求见本座,究竟又是为了何人何事?”
容挽歌略微蹙了蹙眉头,神情透着一丝忧心忡忡,问:“挽歌意欲请问阎君,这世间可有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
“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阎君微垂眼眸,笑意稍敛,答道:“卜元鼎乃是上古十方神器之一,用他炼制出来的香与毒乃是这世间最极致的东西,尤其是毒,可说是无药可解,就算是卜元鼎炼制出来的解药也不一定能完全解毒。然而世间万物皆相生相克,上古十方神器亦是如此,唯一能解除卜元鼎之毒的方法就是集齐了九件神器之后,再将最后一件神器——炎水玉给召唤出来,毕竟十方神器之中唯有生方炎水玉有着能令枯木回春,使死人复生之奇效。”
话一说完,容挽歌的神情瞬间呆愣,面色更是渐转苍白。
她没想到要解救心上人的方法却是要赌上芸芸苍生的性命,这让她如何下得了手、狠得下心来让白子画免于因中毒而寂灭的结局。
容挽歌呆愣归呆愣,然而她的本性到底是冷静理智的,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她又恢复了平淡如水的模样,只是眼神再也不见丝毫波澜起伏。
“阎君,这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容挽歌不相信这世界如此之大,就只有集齐九件神器再召唤炎水玉归位这么一个充满风险的方法。
“其他的办法是有的,只不过……”阎君微挑剑眉,眸中有笑意微漾,语意值得细细玩味,然而容挽歌却没有这个兴致。
“只不过什么?”
阎君轻笑着回答道:“只不过需要以命抵命。”
闻言,容挽歌点了点头,说:“世事万物本是祸福共存且生死相依的,就算救人要以命抵命为代价也在情理之中。”
她的神情有着几分漫不经心,毕竟早在她决意来冥界寻求方法的时候,她早已有了这样的觉悟。
“换血。”语气一顿,阎君淡淡一笑,道:“在换血了之后,中毒之人须得在一刻钟之内服下一碗由朝开而摘下的整株菀枯花被反复捣碎再以无根水熬煮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的汤药,方可解了卜元鼎之毒。至于那个舍血救人之人,不仅会元气大伤,还会精神大损,无论修为高低,皆活不过半个时辰。”
面无波澜的容挽歌不卑不亢地问道:“敢问挽歌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换取那一株朝开而摘下的菀枯花?”
阎君微微眯起双眸,笑得意味深长地回答道:“这个代价很简单,本座要容姑娘千万不要忘记,你曾经在天冥石前立下的天契就行了。”
“就这么简单?”对于这个代价,容挽歌有些诧异。
“容姑娘,忘川河之孤苦,并非你能想象的。”阎君眸光一闪,兀自失笑着摇了摇头,说:“你应该知道忘川河妖的吧?他是忘川河物化而成的河妖,生来就是以守护忘川河、镇守冥界为己任,自从他在数千年前失踪后,本座曾派过不少人去守护忘川河,然而能够坚持到现在的人却从未有过,他们啊不是疯癫了,就是入魔了。”
语罢,容挽歌眉心微动,淡淡道:“我不会的。”
凭着她的直觉,她有这个自信。
阎君微微颔首笑道:“既然容姑娘说得如此信誓旦旦,那么本座只好静待那天的到来了。”
……
浮山,薰慈阁。
已然堕仙了的夏紫薰为了要救治白子画,也为了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双眉紧紧蹙拢,正在翻查着古籍,寻找着可解之法。
忽然间,夏紫薰感应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气息正渐渐地朝着她的薰慈阁而来,不由得微微眯起了美眸,缓缓地站起身来。
“紫薰上仙……”一道素白色的身影赫然出现在夏紫薰的面前,清疏冷淡的眉目萦绕着些许疲惫与憔悴,却依旧无损她那淡漠出尘的气质。
“容挽歌?”夏紫薰冷冷一瞥,恨意溢于言表。“你来找我作甚?”
来者正是容挽歌。
“挽歌前来找紫薰上仙帮忙救子画。”容挽歌回答得倒是十分的直接。
“卜元鼎之毒,世上无药解。”提及白子画,夏紫薰心中一痛。“我无能为力。”
容挽歌眉目微凉,淡淡道:“挽歌已经有了法子,故而贸然来此请求紫薰上仙相助。”
“什么法子?”夏紫薰将信将疑。
“换血。”话语稍顿,容挽歌眼神坚定如山,神情无畏无惧,微笑道:“用我的血,换他的命。”
夏紫薰不禁震惊得瞪大了双眸,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之际,被容挽歌双手奉上的雕花寒玉盒给打断了。
“此雕花寒玉盒里装着的是生长于冥界忘川河畔的菀枯花,这菀枯花是朝开而摘下的,具有净化罪业、洗筋伐髓之功效,在换血过后服用是再适合不过的了,只是要将这菀枯花熬煮成汤药的过程稍显繁琐了些,然而现在的子画是特殊情况,只要稍微有些风吹草动,势必会让他起疑心,为了不引起他的怀疑,挽歌只好贸然来此请求紫薰上仙相助了,还请紫薰上仙成全。”
“换血是以命抵命的方法,你当真是不怕死吗?”夏紫薰迟迟不肯接过雕花寒玉盒,反而双眸直勾勾地看着容挽歌,眼神有些难以置信。
“挽歌早已看破生死,又怎么会怕死呢?”容挽歌轻轻一笑,眼神至始至终都是淡定从容的。“我怕的是天下苍生会失去子画这么一个定海神针,我还怕的是子画会渡不过这生死劫,仅此而已。”
语声顿了顿,容挽歌微微颔首,再将手中的雕花寒玉盒往前递过去一些,语意恳挚而坚决地说道:“挽歌在此恳请紫薰上仙助挽歌一臂之力吧。”
话一言罢,夏紫薰思量再三,而后双眉颦蹙,伸出了微微颤抖的双手,接过了容挽歌手中的雕花寒玉盒,嗓音竟透着些微的沙哑,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多谢紫薰上仙成全。”容挽歌顿时喜笑颜开,再给夏紫薰详细地讲起了如何将菀枯花熬煮成汤药的方法。
……
蜀国,学士府。
花千骨达到学士府的时候,天还未亮,正是风寒露重之时。
她没吵醒东方彧卿,只是默默地呆立在东方彧卿的房门之前,然后就这么一直站到了东方彧卿起床盥洗一番再出门为止。
于是乎,当东方彧卿一打开门就看见了表情呆滞无神、浑身微微濡湿的花千骨,当即吓得他赶紧连拖带拉地将花千骨给迎进了房间来,再给花千骨饮了好几杯热茶,见她稍微回过神来也缓过一口气来之后,这才开始‘兴师问罪’。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骨头?”
花千骨定定地看着东方彧卿,问:“东方,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一个博览群书、学富五车的人,我想问你是否知道,到底有什么办法可以解了卜元鼎之毒?”
东方彧卿微垂眼帘,佯作诧异地问道:“怎么了?是谁中了卜元鼎之毒?”
“是师父。”花千骨紧蹙着双眉,内心煎熬得让她痛不欲生。“他为了救我而中了卜元鼎之毒,姐姐才刚刚跟师父在一起,就要面对这样的事情,我不晓得以后该怎么面对姐姐了。”
东方彧卿不由得双眸一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答道:“我想,这世上唯一可以解答这个问题的人,也就只有异朽君了。”
花千骨一愣,当下心如刀绞,近似喃喃地说道:“我这就去找异朽君……”
东方,当真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噫,挽歌狗带倒计时_(:з」∠)_
第60章 第六十章 只道寻常
白子画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明亮,让他倍感温暖熨帖的是,容挽歌正斜躺在床沿看书,神情认真又专注,别有一番动人风情。
许是白子画的目光过于灼热,容挽歌没一会儿就略微侧头看向了白子画,让白子画有些措手不及地愣了一愣,片刻又不由得微微勾起唇角,轻声地笑了出来。
容挽歌一见白子画醒来了,赶忙把书籍搁到一边儿去,而后主动地投入白子画的怀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再抬起头来,半嗔怪半调侃地说道:“子画睡得可真是香甜啊!不晓得梦里的周公是否如此肤白貌美,竟是看得你不舍得早些醒来,嗯?”
闻言,白子画伸手去搂着容挽歌纤细的腰肢,无奈地在她的额头印下了一吻,失笑道:“挽歌,你当真是愈发调皮了。”
白子画的嗓音向来低沉得动听,醒来之后,他的嗓音更为低沉了,隐隐透着一丝沙哑的性感,尤其是在温柔含笑地说话之际的语调,更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猫儿般透着一股子慵懒的意味,直撩拨得容挽歌的心跳声犹如擂鼓声般,声声急促而激昂,整个身子蓦地绵软得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来,子画,快起来吧。”为了掩饰自己险些被白子画的美色给诱惑了的事情,容挽歌语气生硬地赶紧转移话题。“我亲自伺候你盥洗,亲自伺候你穿衣,再亲自给你束发,可好?”
白子画愣怔了半刻,而后唇角微掀,点头道:“好。”
……
仿佛过了半晌的时间,容挽歌终于伺候白子画盥洗、穿衣完毕,就只剩下束发了。
白子画端坐于盘龙铜镜前,风神清朗,眉目如画,唇角轻勾,兀自安静地看着镜里立于其身后,为他专心束发的容挽歌,温和的目光极尽贪恋,又如袅袅晴丝般悠长缠绵。
一刻钟之后,容挽歌终于给白子画束发完毕。
容挽歌跪坐在白子画的身边,目光灼灼地看着白子画,笑道:“我家子画当真是英俊潇洒丰神俊朗风华绝代啊!”
虽然这句话看起来像是在赞扬白子画,但是瞧着她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倒像是在跟白子画撒娇着要求个称赞。
既然容挽歌的意思都表现得如此明显了,白子画又岂会有不从之理?
“呵呵……”白子画轻声一笑,再缓缓地抬起手来,轻柔地摩挲着容挽歌的眉眼。“那是挽歌打理得好。”
“好说好说。”容挽歌嫣然一笑。
白子画摇头失笑。
俄而,容挽歌稍稍敛起笑意,说:“子画,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白子画刮了容挽歌的鼻头一下,“说吧。”
容挽歌微微低垂着眼眸,佯作漫不经心状说道:“你是因为小骨才会身中卜元鼎之毒的,可是你的状况终究是瞒不住的,我怕到了纸包不住火的那一天到来,世尊会因此迁怒小骨,所以我想让小骨以‘蜀山掌门因伤势过重而留待长留疗伤,副掌门须得代为掌门回到蜀山处理事务’为由,不日就要回到蜀山去,你以为如何?”
若是花千骨再留在绝情殿,容挽歌无法全神贯注地进行着她的计划,所以花千骨必须离开绝情殿,如此才能确保她的计划不会生变。
为了能让花千骨名正言顺地‘离开’绝情殿,深知白子画性子的容挽歌就是以这么一个理由试图说服白子画的,结果还真是在意料之中。
白子画点了点头,道:“小骨那儿,就交给你了;师兄那儿,交给我即可。”
“多谢子画。”容挽歌伏在白子画的膝上,盈盈眼波百般柔情地凝视着白子画,兀自潋滟着白子画看不懂的情绪。
“傻瓜。”白子画轻轻地弹了容挽歌的额头。“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你想吃些什么,子画?”容挽歌笑了笑,轻启红唇,问:“我去给你准备准备,好不好?”
白子画垂眸想了想,须臾,他这才淡笑道:“我想吃你做的薏米百合粥,还有南瓜糕了。”
容挽歌微怔,随即展颜一笑,柔声道:“那我这就到厨房去给你准备了。”
话一说完,容挽歌立即站起身来。
兴致盎然的容挽歌正当要抬脚离开房间并前往厨房之前,自是不忘给白子画一记又一记的爱的吻别。
“木马——”
第一记吻是吻在白子画的额头上。
“木马——”
第二记吻是吻在白子画的左脸颊上。
“木马——”
第三记吻则是吻在白子画的右脸颊上。
“木马——”
第四记吻也就是最后一记吻是吻在白子画的嘴唇上。
尽管容挽歌的举动早已经惹得白子画俊美的脸庞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但是白子画在本能的驱使之下,十分聪明地利用了这样的一个机会反击——趁着容挽歌吻着他的嘴唇之际,白子画一手揽过了容挽歌的细腰,让她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一手力道适中地一把按住了容挽歌的头,动作强势又不失温柔地吻上了那张红唇,直到吻到彼此险些窒息了,这才舍得放开容挽歌。
容挽歌本来是想要趁机对白子画耍流氓的,却没想到自己会反被白子画给耍流氓了,一时间,羞也不是恼也不是的容挽歌只好默默地红着一张小脸儿,跟火烧屁股似的赶紧站起身来,而后脚步有些踉踉跄跄地落荒而逃了。
望着容挽歌仓皇离去的背影,白子画的眼神端的是温柔缱绻,唇角兀自勾起一抹浅淡而甜蜜的弧度,心中溢满了的幸福与欢乐将即将面临生离死别的悲伤与痛苦给暂时冲散了。
……
薄暮时分,残阳凄惶。
得知白子画‘闭关’内情的笙箫默在前来探望白子画之际,正好看见刚从白子画房里走出来的容挽歌,他也看见了容挽歌瞬间褪去淡然之后的憔悴,却又在容挽歌发现他的到来之后,重新披上淡然的面具。
“掌门师兄对容掌门还真是特别。”笙箫默意有所指。
自从白子画带着容挽歌回到长留之后,笙箫默早已发现白子画变了,变得比从前更加有人情味儿,也变得比从前更加温和了,尤其是在提及容挽歌之际,黑眸里蕴含着的款款深情足以让人溺毙其中。
白子画对容挽歌总是不一样的。
明明已然身中卜元鼎之毒了,白子画为了不使人心动摇而以闭关突破十重天为由拒见众人,就连身为师兄弟的摩严与笙箫默也不愿见,若不是笙箫默向来心细如发,他肯定又会被蒙在鼓里。
然而,就算他知晓了事情原委又如何?
他仍旧是救不了白子画,不过是帮着白子画欺骗摩严、欺骗长留弟子、欺骗世人罢了。
自从中了卜元鼎之毒以后,白子画不见师兄摩严,也不见徒弟花千骨,唯独没有不见容挽歌。
若不是此刻的笙箫默心中满怀愁绪,他定会如往常一般揶揄白子画了再调侃容挽歌。
“儒尊言重了。”尽管容挽歌依旧神情淡然,然而在她一听见白子画的名字,眉眼柔和,犹如腊月冬阳般晴暖。
气氛静默了片刻,笙箫默开口关心道:“掌门师兄的情况还好吗?”
提及白子画的情况,容挽歌皱了皱眉心,沉声道:“挽歌有了一个暂且可以压制得住卜元鼎之毒的方法,在两个时辰之前,挽歌这才帮他压制住体内的毒性罢了,所以目前的情况算起来还是不错的,只是时日一长就难说了。此刻,他已经睡着了,为了避免为人惊扰,挽歌就在他的房间周围布下了结界,若是儒尊想要进房去探望子画,挽歌随时可以撤去这结界。”
“不必了,容掌门。”笙箫默摇了摇头。“难得掌门师兄睡得着,且让掌门师兄好好歇息吧。”
“既如此——”话语一顿,容挽歌一脸正色,问:“那么挽歌敢问儒尊待会儿可会有要事须得处理?”
笙箫默摇头一笑,“容掌门曾在长留担任师尊,理当晓得我在长留是出了名的懒散、不爱管事的儒尊才是。”
容挽歌淡淡道:“挽歌有件要事,还请儒尊相助。”
“事关掌门师兄的要事?”笙箫默问道。
“是的。”
“好……”笙箫默微微眯起了眼眸,然后点了点头,说:“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还请容掌门随我到销魂殿去吧。”
……
待得容挽歌从销魂殿回到绝情殿之际,花千骨正站在白子画的房外,满脸的愧疚与不安。
容挽歌皱着秀眉,神色尽是掩不住的担忧,问:“小骨,你这一整天到底是去了哪儿?你可知糖宝找你找得险些要将整个长留山给翻过来了?”
容挽歌很担心昨日对花千骨的提醒,之于花千骨而言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花千骨勉强扯出一抹笑容,答道:“小骨没去那里,不过是心情不好,临时决定下山逛一逛罢了,没有跟你们说一声,是小骨不好。我回来的时候已经跟她解释过了。”
“下次可不许如此了,知道吗?”花千骨的异样,容挽歌自然是发现了,但是她也只能压在心头,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解了白子画身中卜元鼎之毒。
花千骨心不在焉地点头应道:“知道了,姐姐。”
眼看着七七四十九个时辰越来越逼近,容挽歌当即对着花千骨说出了要她回到蜀山去的借口。
原本花千骨是想拒绝的,但是脑海中倏忽闪过她向异朽君问来的解了卜元鼎之毒的方法,眼眸微闪,终是皱着眉头答应了下来,还说要在临别之前,给身为师父的白子画和身为姐姐的容挽歌准备一顿丰富的早膳,作为此次离别之前的团聚。
花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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