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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骨]欲把相思说似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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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十位神祇合力毁去了妖神的真身,再利用十方神器封印了妖神的妖魂与妖神之力,她却连出一份力也做不到,而她又那么凑巧地偏偏在花千骨以自己的血肉修补这个如同废墟般的世界之后的隔天出世。
她修成了人身,又得天道眷顾,天生具有神格与神魂,成为了忘川河的守护神,可是她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既然她生而为神,自当是为了天下苍生出生入死才是,如今天下苍生已然恢复如初了,她的存在除了成为这忘川河神守护忘川河之外,还有什么意义吗?
曾有那么一个瞬间,容挽歌很不明白自己应天道之意而生为神祇究竟是为了什么,但是她试着转念一想,就算天下苍生如今已恢复安稳,却不可能会永生永世安稳的,妖神之祸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毕竟妖神只来得及被众神联手毁去真身并且将其妖魂与妖神之力封印于十方神器之中,当时已然是强弩之末的众神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毁去强大至极的妖魂与洪荒之力了。
在后来无数岁月匆匆流逝之中,容挽歌渐渐地知道了她的存在不光是守护忘川河,她也要守护冥界,还有守护天下苍生,乃至于……
由于冥界帝君不敌妖神而早已陨落了,尽管妖神被封印了,尽管六界有花千骨的血肉修补之下恢复如初,毕竟群龙不可无首,偌大的一个冥界若是没有一个镇得住场子的帝君委实说不过去。
眼下当务之急,容挽歌就要先行处理冥界的种种事务,才能放得下心来到处去寻找这个适合继任冥界帝君之位的人。
在此之前,容挽歌不是没有想过要自己来成为这个冥界帝君,但是她是一个忘川河神,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守护忘川河,或许来日还有更为重大的使命要完成,届时冥界只怕是要因为由谁来继承冥界帝君一位之事而动荡不安了,倒不如干脆费一番功夫去找一个冥界帝君来继任好了,也省得要是那一日真的到来的时候再费心费力又费时费事地忙活一场。
……
容挽歌找了一百年的时间,终于让她给找到了这个适合继任冥界帝君的人——阎扬青,只是……这阎扬青乍看之下还算是一个颇为温顺乖巧的男孩儿,后来的容挽歌怎么想,也愣是想不明白冷淡无趣如她这般的师父怎么会把当年聪明可爱的六岁小男孩教成了这么一个让自己无奈至极的徒弟?
为此,容挽歌不由得心塞地表示,她已经郁闷了无数个一百年……
在正事、公事与大事上,阎扬青向来是进退有度、冷静自持的人,画风正派得足以骗过世人,可是身为其师父的容挽歌表示,在闲事、私事与小事上,阎扬青绝对动若疯兔,说得更粗俗一点,他简直就像是一只脱肛的野马,为达目的会不惜设法使劲儿地折腾她这个当师父的。
一开始的时候,容挽歌确是有些招架不住的,但是时间一长,向来喜静又不爱说话的她愈发地觉得不胜其烦,于是秉着忍无可忍即无须再忍的原则,容挽歌直接以暴力好生‘招待’了阎扬青一番,这才让阎扬青消停消停,然后又故态复萌、重蹈覆辙,她再以暴力镇压一番……
阎扬青精神之强大宛如打不死之蟑螂。
……
容挽歌花了两百年的时间,让阎扬青成为了能够独当一面并且掌控一切的冥界帝君。
就在阎扬青当上了冥界帝君之后,容挽歌即奉天道之意彻底封印了外界来到冥界的通道,不为什么,只为了六界中人不应该知晓冥界尚有神祇存世。
自打神界众神为了地位疆域而互相争斗之后,天道对此可谓是震怒不已,它之所以让妖神证得造化出世,除了这是神界众神应该得到的惩罚之外,也存着这份杀鸡儆猴的心思。
当然了,那只猴绝对不是人界与冥界,更不是妖界与魔界,而是如今风头与威望日盛的仙界。
虽然上古众神是与天地同生,但是这并不代表上古众神能与天地同寿,众生有生死是为天之常道,再入轮回投胎转世也是为天之常道,饶是神祇也不可幸免,但是容挽歌很敏锐地感觉得出来,天道似乎不欲在六界之中再有任何的神祇存世了,因为上古众神不是在那场大战中连同魂魄一同消散在这世间,就是被妖神吞噬了魂魄并且炼化了神格以壮大自己的灵魂之力,这样的结果可说是连转世投胎的机会也不给众神。
看来,天道会让她成为神祇,背后的动机肯定不单纯。
作者有话要说:
天道在下一盘好大的棋,而容挽歌就是应它之意而生的棋子_(:з」∠)_
第66章 第三章 何如当初莫相识
“师父,你明明是神,为何要把自己称作是妖呢?”
当时,阎扬青就在容挽歌告知了他关于自己乃是忘川河神的身份之后好奇地发出疑问。
容挽歌轻勾唇角,微笑着淡声道:“扬青,众生皆平等,我是神是妖是人也好,是仙是魔是鬼也罢,也不过是芸芸众生之一罢了,更何况世间本无至善纯恶,咱们又何须以族类异同来区别善恶好坏?就算是我自称为忘川河妖又如何,只要我知道我是谁、我是因何而存在、我又该做些什么事情,我是神或是妖已经不重要了。”
阎扬青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恭敬道:“徒儿受教了。”
……
自从冥界交给阎扬青掌管之后,容挽歌可谓是闲得很,成天枯坐在忘川河畔,守护着百鬼因执着红尘而哀鸣不止的忘川河。
别人或许不知晓,但是成天枯坐在忘川河畔又出世于忘川河的容挽歌自是十分清楚笼罩在忘川河的气氛着实是凄楚又孤苦,绝望得有时候会令人喘不过气来,心境平和又向来喜静的容挽歌守护着忘川河的时间越长越久,自是在不自觉中越听越烦……
有一天,容挽歌听着鬼嚎声听得不耐烦了,遂以忘川河水凝冰而成一把古琴,并取名为忘忧琴,再随意地以法力为媒自度了一首《摧魂》镇压鬼魂。
容挽歌不过是弹奏这首曲子半刻钟的时间罢了,就直听得那些鬼魂险些魂飞魄散,随着琴音戛然而止,忘川河甚至是整个冥界顿时噤若寒蝉了,那些亡魂虚弱而恐惧地看着坐在岸上依旧一脸淡然的容挽歌,而后只听得容挽歌如是淡淡地说道:“此曲名为《摧魂》,日后尔等再敢大肆嚎哭,扰吾清净,吾自当再弹奏此曲,助尔等灰飞烟灭。”
此举明显是显得有些冷酷无情了,所以容挽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后悔,因为她悲悯着那些本来就备受煎熬的孤魂,又思及自己却不许孤魂嚎哭的做法实在是过于□□了,于是她又在几日之后再以法力为媒自度了一曲名为《忘川》的挽歌,以缓解孤魂所受的痛苦。
从此,冥界鲜闻哭声,只闻挽歌。
……
继《摧魂》与《忘川》‘问世’之后,容挽歌一度沉迷在自度琴曲的乐趣之中,于是几乎整个冥界的人都可以时不时听见容挽歌在自度新曲或是弹奏已然自度完毕的新曲。
由于容挽歌时常以法力为媒自度琴曲,是以这些琴曲都是充满灵性的,并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弹奏的,就连阎扬青一开始想要弹奏的时候也险些被这些琴曲给迷惑了心神。
随着容挽歌自度的琴曲越来越多,闲着没事又来折腾师父了的阎扬青受不了她将曲谱东放一小叠又西放一大叠的,就主动提出说要帮她把这些曲谱好生整理一番,并索性地将这些曲谱凑成一本乐谱,再并为之取名为《忘川乐谱》,对此容挽歌倒是没什么意见,便由着阎扬青折腾去了。
毕竟冥界之于阎扬青这个冥界帝君而言委实孤寂了些,正如忘川河之于容挽歌这个忘川河妖(神)而言委实孤苦了些,这都是一样的。
……
又过了不晓得多长的岁月流年,容挽歌只觉得自度琴曲愈发无趣了起来,就带着忘忧琴与昔日神帝赠与昔日冥界帝君的扶桑剑外出历练了。
那把扶桑剑本该是身为今日冥界帝君的阎扬青所有的,但是极具灵性的扶桑剑却奉容挽歌为主,对此阎扬青倒是不在意,反而还一副乐见其成的样子,毕竟扶桑剑乃是由扶桑神树树干雕刻而成的,是一把毋庸置疑的神器,神祇自当配神剑,神剑也自当为神祇所用,如此并无不可,容挽歌也就不矫情地收下了。
由于容挽歌乃是忘川河的守护神,使命与责任让她无法长时间滞留在外,于是容挽歌给自己定下了一年一度外出并且为期一个月时间的历练生活。
直到她在历练期间遇见东方彧卿开始,她为自己规划好的生活渐渐地被打乱了。
东方彧卿与其父亲东方炀是异朽阁的人,若是说得更具体而准确的是,他俩是轮流成为异朽君的天定之人。
那一年,容挽歌正好外出历练,人就在瑶歌城异朽阁的附近,偶然听见了哭声,便循着哭声寻了过去,原来是异朽阁的老阁主——东方炀被人杀害了,可是东方炀应该还会投胎转世才是,怎么会哭得如此凄惨?
后来的容挽歌才明白,原来东方炀为仙界的东华上仙所执的噬魂剑所杀,而噬魂剑是一把顾名思义能伤及魂魄并且具有强大杀伤力的灵器,东方炀虽是异朽君,但是异朽阁之人生来皆是凡人之身,向来不容许修仙,也无法堕入魔道的存在,一旦魂魄遭到严重伤害又无法及时修复就会化作荒魂永远消散于这世间。
容挽歌怜其从此年少孤苦,又因为彼此认识也算有缘,而时不时地来到人界看望东方彧卿。
为了方便称呼她,东方彧卿更是为她取了这个名字——容挽歌,其姓取之以‘容’乃是因为其宽容慈悲的天性,以‘挽歌’为名乃是因为她常常弹奏挽歌,倒也符合了她那想要‘尽我所能以渡亡魂’的心愿。
于是,向来无名无姓的忘川河妖(神)终于有了‘容挽歌’这个名字了。
对于无名无姓的事情,东方彧卿自是曾经问过容挽歌,既然她生来无名无姓,为何不为自己取个名字?
容挽歌仅仅是淡淡地表示,她从未想过要为自己取名字的问题,也表示无名无姓倒没什么不好,对此东方彧卿的反应自是无言以对。
由于二人结交为挚友了,所以东方彧卿临死之前,容挽歌总会坐在一旁弹奏《忘川》,又会在东方彧卿出生之时,容挽歌会守在屋外弹奏一曲《归》以欢迎他的归来。
这样的事情随着东方彧卿的轮回次次上演,容挽歌为东方彧卿打破了自己一年一度外出历练的生活,然而这对彼此而言早已形成了习惯,他们也渐渐地从普通的挚友身份,进而升华为可以互诉心事并且恣意展露真性情的亲人身份。
……
众生有生灭,万物有兴亡,世事有分合。
容挽歌一直坚信着,天地间的一切终有一个尽头,又终有一个开头,比如再深厚的宛如至亲的情谊也会在有一天走到末路,从而变成陌路,而这条陌路就是一个开头,一个新的开头。
花千骨的出现让东方彧卿的变化逐渐表露出来,不为什么,只因为花千骨是白子画的生死劫,而东方彧卿至今依然恨着当初杀死了东方炀的五上仙。
东方彧卿想要报复五上仙。
其实容挽歌一直都很不明白,东方彧卿要恨的话也应该恨东华上仙才是,为何他最恨的反倒是说了那么一句‘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的长留上仙?
随着事情的发展越演越烈,东方彧卿似乎喜欢上了花千骨,并且有极大的可能地强行窥探了花千骨的命格,从而导致花千骨的命格变得更为混乱不堪,再匆忙地召唤容挽歌,神色略显惊惶地请求容挽歌施法改变花千骨的命格。
东方彧卿几番游说,容挽歌坚决地不肯答应,他当即负气离开。
先且不论容挽歌身为神祇的身份不能出手干预命定了的天数一事,单凭花千骨是神帝之女兼百花之神的身份就不是她能插手的事情了。
第一,花千骨是上古神祇,虽说容挽歌是应天道而生的神祇,但是神祇的命格向来是自由天道而定的,若是有人擅自改变命格只会给花千骨与自己带来更大的灾厄。
第二,花千骨乃是上古时期联合众神毁去妖神真身再将妖神封印于十方神器,又用自身血肉去修补大地的关键人物,如今一丝形神未灭的她竟得机缘投胎转世,再观其诡谲又混乱的命格,想必妖神出世与她是脱离不了关系的了,毕竟因果循环,保不齐来日解开十方神器封印释放妖神的人会是花千骨。说到底,这是天道为花千骨安排的路,不是她这么一个小小的忘川河神可以改变的。
容挽歌知道东方彧卿已然怨了她,但是她也有她的原则与无奈,她不能因为东方彧卿之于她的重要性而背弃自己的原则。
……
东方彧卿死了,为了救花千骨而死在了长留世尊摩严的手下,容挽歌依旧前去为东方彧卿弹奏《忘川》,再带着他的魂魄回到了异朽阁的天冥堂。
由于东方彧卿对花千骨的执念太深,即使带着记忆转世,也依旧得不到半刻欢愉,容挽歌怜惜东方彧卿这个挚友心切,意欲封印了他对于花千骨的记忆,岂料她却忘了东方彧卿世世代代背负着的异朽阁主使命乃是天道赐予的,花千骨是为东方彧卿这个异朽阁主的一部分记忆,不管容挽歌是封印了他对花千骨还是他对哪个人、哪件事的记忆,这都算是封印了天道要异朽阁主留住的记忆,是以她此举触怒了天道,让她遭受到了天道的惩罚——
一道威力强大无比的天雷劈了下来,直劈得她当场吐血不止,神魂生疼不已。
这时,容挽歌的脑海里蓦地浮现天道的声音。
“伤及神魂了吗?”
“是。”
“是吗?倒是我下手过重了。”
“那是挽歌罪有应得。”
“你要什么补偿?”
“挽歌可否把这个补偿让给东方?”
“你确定?”
“确定。”
……
“天道,我想要回到过去,改变花千骨的人生。”
“你的要求不是不可以——”
“只是花千骨乃是上古花神转世而来,神祇的命格不是你区区一个异朽君想要看透就能看透,也不是白子画区区一个上仙想改变就可改变的,就算我让你回到过去,改变了花千骨的人生,命运不过是绕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点,可谓是无济于事,除非你能找到一个跟花千骨一样的神祇并且送到花千骨的身边,让他俩之间的命运相互牵制与影响,否则你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上古众神早已陨落殆尽了,我该去哪儿去找像花千骨一样的神祇?”
“此人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容挽歌站在一旁,面无波澜地听着东方彧卿与天道的一言一语,内心渐渐地如同置身冰寒地狱一般泛着冰冷彻骨的疼痛……
“挽歌,有什么条件吗?东方彧卿的眼神满含希冀地看向容挽歌,颤抖的嗓音透着一丝恳求的意味。
“我答应你,你也不需要跟我谈条件,就当作是还你当初为我取名为容挽歌的恩情。”对此,容挽歌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怨怒,只有失望与悲悯交杂的情绪,让她从此再也不想见东方彧卿一面。“不过,我俩的挚友情分,缘尽于此。”
话一说完,容挽歌不再去看东方彧卿一样,兀自默念着法诀,凭空消失在天冥堂。
……
为了避免自己会后悔,容挽歌三言两语地快速交代阎扬青一些事宜之后,就将自己的肉身沉入忘川河底。
在投胎转世之前,不管是谁,必须饮下孟婆汤。
容挽歌的魂魄一饮完了孟婆汤,顿时化为一道幽蓝色的流光,犹如一颗划破夜空的流星般,纵身跃入了轮回之井。
殊不知容挽歌这一跃,就是转世到千年之后了。
然而,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番外(一)】的最后一篇番外,敬请期待【番外(二)】。
番外(一):讲述的都是前世的事情。
番外(二):讲述的将会是正文之中没有写出来的事情,比如白子画是如何得知自己喜欢容挽歌、容挽歌又如何仅凭一人之力就能让尚未出世的妖神彻底灭绝就连神器也化作飞灰烟消云散等等。
PS:关于番外(二),你们有什么想要看的番外尽管说出来,我能写并且我有灵感写的话,我一定会写的,虽然字数可能会少了点,虽然可能会以剧场的方式呈现出来。
番外(二):岁月书旧事
第67章 第一章 一夏方知晴意深
长留山,绝情殿。
宽大的书房里,摆在案几上的镂空香炉里有着清淡雅致的缕缕香气随着袅袅青烟逸散开来,一室清香。
今日,白子画之所以并未与容挽歌做一些极尽风雅之能事,乃是因为容挽歌给新进弟子授课去了,手谈的对象也从而变成了笙箫默。
手谈的对象变成了笙箫默,这倒也没什么,只是让他看着心烦的是,近来的笙箫默总是喜欢满怀揶揄笑意地看着他,对此白子画微垂眼帘,暗自在心里表示,他是真的很嫌弃这个手谈的对象。
一局方毕,白子画抬眸冷冷地瞪视了笙箫默一眼,嘴上的功夫倒是一点也不留情。“师弟若是有话就直说吧!一个人无端端地笑得如此蠢笨又傻气,也不怕会坏了长留儒尊的形象?不对,你向来是没有形象可言的,我不该将形象与你扯上关系。”
笙箫默嘴角抽搐:“……”
自从掌门师兄结识容掌门之后,竟是变得愈发毒舌了,对着同门师弟也能‘下此毒口’,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还不说吗?”白子画端起茶盏,轻啜了一口涩中带甘的清茶,淡淡道:“那师弟可以回你的销魂殿去了。”
笙箫默不由得眼角抽了抽,却依旧不紧不慢地调侃道:“啧,掌门师兄此言未免无情了些,倒真是让师弟我倍感心寒啊!”
白子画缓缓地闭上双眼,一副不欲再去理会笙箫默的模样。
“好好好,我说我说,成了吧?”笙箫默表示自己对于白子画的冷暴力简直是没辙。
白子画微勾唇角,缓缓地睁开双眼,却是不言一语,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笙箫默,一副‘我很有耐心’的样子等着笙箫默开口说话。
笙箫默清了清嗓子,忽然一脸正色地问道:“你可曾发现自己似乎对于容掌门过于在意了些,掌门师兄?”
闻言,白子画的内心没来由地‘咯噔’一下,却无暇探究一二,只得依旧佯装从容淡定地挑了挑眉。
“此话何解?”
笙箫默被噎了一下,随即微微挑起剑眉,反问道:“掌门师兄这是在装蒜吗?”
白子画不置可否,却不由自主地将视线挪到窗外去,他在下一刻立马蹙眉反思,自己的反应落在笙箫默的眼里势必会引起怀疑,但是他又在下一刻开始疑惑不已了,为什么他会觉得自己的反应势必会引起笙箫默的怀疑?
难不成……
就在这时,笙箫默幽幽叹了一口气,眼神浮现一缕复杂的情绪,连续问了好几道问题,每一道问题不仅是直击要害,而且还是直戳内心。
“掌门师兄,每当你看见容掌门的时候,是否会感到雀跃不已?”
“掌门师兄,你的情绪会否随着容掌门的情绪而起伏?”
“掌门师兄,你的心会否因为容掌门的一颦一笑而失落狂喜?”
“掌门师兄,若是你看不见容掌门,是否会一直想着她,甚至会想要天天见她?”
“掌门师兄,当你看见容掌门受伤的时候,会否觉得愤怒、心疼,甚至会有一种恨不得代她受伤的感觉?”
“掌门师兄,当你看见容掌门与其他男子相谈甚欢,或者是举止有些过从甚密的时候,你会不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甚至是打从心里涌起一股想要将她彻底占有的莫名情绪?”
白子画被笙箫默问得一愣一愣的,虽未有过分的失态表现出现,对于笙箫默而言,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如果以上的症状,掌门师兄全都中招的话,容师弟在此恭贺掌门师兄终于身陷情网了,还有,如果掌门师兄对于周围有人觉得‘你俩天生一对’或是‘你俩郎才女貌’的言语而觉得欣喜万分的话,那么容师弟再次在此恭贺掌门师兄很有可能已然深陷情网了。请注意,前一个身陷情网的‘身’是身躯的‘身’,后一个深陷情网的‘深’是深邃的‘深’。”
白子画不禁眼角抽搐,师弟,师父和摩严师兄知道你这么厉害吗?
“怎么样?”笙箫默看着白子画默默泛着薄红的耳尖与脸颊,笑得愈发的灿(猥)烂(琐)地说道:“掌门师兄,我是否说中你的心思了?”
白子画忍住咬牙切齿的冲动以及被人窥破心思的尴尬,冷着一张惊为天人的俊脸,冷声地下达了逐客令。
“滚——”
“呵呵,好好好,我滚我滚啊……”
虽然笙箫默被白子画下了逐客令,但是他依旧笑得如春光灿烂般迈着轻快的步伐翩然离去。
就在笙箫默离去之后,白子画松了一口大气,又好像察觉到心跳有些不对劲儿似的,他连忙抬起手来,搁在左胸口处,而他竟然透过那只手,感受到了左胸口内的心跳声声声如擂鼓般强而有力。
除此之外,那一阵阵‘咚咚——咚咚——’的震颤感觉,更是让他的手仿佛被大火灼烧了一样,虽然有些烫手,可是他舍不得放手。
我这是对挽歌动情了吗?
“挽歌……”
白子画不禁低声呢喃着容挽歌的名字,脑海里不断地浮现出容挽歌的仪容行止,也不停地回响着容挽歌曾说过的只言片语,唇角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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